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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岔瞭音的尖叫聲

  “嗯,還想要……”

  盡管早已到瞭精疲力竭的地步,我卻滿足於這種欲死欲生時的狀態。尤其是腦海中幻化出程傑與他的妻子抵死纏綿的場景時,醋心頓生的我更加來瞭勁頭。

  “嘻嘻,人們都說生瞭小孩的女人這方面最旺盛,嘿嘿,真的要人命啊……”

  程弘博嘿嘿一笑,突然蜷起我的身子,在我失控的叫聲裡討好般地翻雲覆雨。

  驀地,樓下的貝妮發出讓我心悸的哭泣聲,我身子一緊,所有的臆想瞬間成為過眼雲煙。

  “弘博,趕緊下來,貝妮哭瞭……”

  我撐起雙手用力向外推著程弘博,怎奈已經進瞭狀態的他又做出瞭咬定青山不松口的姿態。

  “哭就哭唄,反正爸媽都在,煙兒,我就不信侍候不瞭你……”

  貝妮的哭泣聲越來越高,我的掙紮也越來越厲害,而程弘博卯上全力的沖刺也在這個時候臨瞭致高點。

  “弘博——弘博,快來看看,你爸這是怎麼瞭……”

  隨著劉福香岔瞭聲的尖叫,好事近瞭的程弘博渾身一哆嗦,撤出身子就抓身旁的衣服。而我,居然在劉福香的尖叫中嚇沒瞭正魂。

  我跟著程弘博跌跌撞撞地下到客廳時,一直守護著貝妮的程安道因為身體上的疼痛已經出現瞭休克狀態,而近在眼前的劉福香一邊搓著那兩隻肥厚的手,一邊扯著嗓子幹嚎道:“弘博啊,八成是你爸的闌尾炎也犯瞭,趕緊讓你程傑哥給你爸聯系高護病房……啊喲,這該殺的闌尾炎,幹嘛總和姓程的過不去……”

  程安道果然犯瞭急性闌尾炎,若不是貝妮的哭叫喚醒瞭劉福香,後果真的不敢設想。

  這一天,是我和程弘博新婚的第二天的黎明。

  程傑陪著劉福香和程弘博把程安道送去瞭醫院。這期間,即使貝妮的哭聲再撕心裂肺,他也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我可以理解程傑,當我心慌意亂地抱著哭睡瞭的貝妮無措地坐在客廳裡時,我特別渴望他能給我來個電話。

  上午十時,我沒等來程傑的電話,卻等來瞭程弘博的電話。

  程弘博告訴我,程安道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要我不用太擔心。同時,他還神秘地告訴我,他和劉福香還有白秘書長要一起出去辦點事兒,下午才能回來,讓我在傢安心照顧貝妮。

  我不關心程弘博和劉福香要去辦的那些破事,我關心的是程傑,在乎的是他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懷著矛盾而糾結的心態,我壯著膽子撥打瞭程傑的電話號碼,兩聲響鈴之後,又匆匆地掛瞭電話。

  五分鐘後,程傑回瞭電話,不想,餓瞭一上午的貝妮偏偏在這個時候哭瞭起來。

  本來,我不想在貝妮哭著的時候接程傑的電話,可是,想想他的絕情與冷漠,我故意抱著越哭越冤的貝妮接瞭電話。

  程傑的口吻很激動,好像我故意讓貝妮哭。又急又氣又委屈間,我幹脆合上瞭他的電話。

  貝妮一直在哭,就算喝著奶粉也要不時地停下來哭兩嗓子,好像比我受的委屈還多。

  一時間,我哭,她也哭,我們娘倆都哭成瞭兩個淚人。

  貝妮哭得吐奶瞭,就在我不知道所措之際,傢裡的門鈴又不合時宜地響瞭。

  我下意識地看瞭看四周,這和恍然想起,這個所謂的傢裡現在隻有我和貝妮。

  門鈴急急地響瞭兩次,我惶惶地放下哭累瞭的貝妮,踮著那隻還有些痛麻的腳趕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居然是程傑,這個不小的意外一下子讓我興奮起來。

  程傑的臉有些蒼白,神情也有些疲憊。或許,程傑的沖動與憤怒總是在我的粗心中爆發。我剛想邀他進門,貝妮又出事瞭。

  原來,急於開門的我把貝妮橫放在沙發的邊緣上。貝妮長得很結實,聽到門口的響動後又張著小手不停地往外掙著身子,由於我的失誤,貝妮滾下瞭沙發。

  隨著‘哇’地一聲哭叫,程傑一把撥開擋在面前的我,動作迅速地沖進瞭房門。

  貝妮的額頭撞到瞭地板上,起瞭一個又紅又腫的胞塊,由於事發突然,我立時懵瞭原地。

  “渾蛋,有你這麼放孩子的嗎?”

  程傑居然大爆粗口。看著哭岔瞭氣的貝妮,又愧又自責的我隻有被動挨罵的份。

  謝天謝地,貝妮的哭聲終於小瞭。當我合上房門,壯著膽子來到程傑面前想抱貝妮時,他卻理也不理我,繼續拍打著哭累瞭的貝妮。直到貝妮哭睡瞭,他這才憐惜地把她放到書房裡的嬰兒床上。

  傢裡隻有我和程傑,還有睡沉瞭的小貝妮。

  這是我一直想像中的情形,可是,當理虧的我踮著腳來到程傑面前時,我居然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你的腳怎麼瞭?”

  他極為復雜地看瞭我一眼。

  “不小心摔瞭一跤……”

  我知道他依然在乎我,也不想對他說起那讓人尷尬的一幕。

  “還疼嗎?”

  他一直微蹙著的眉頭,眼神裡有很多我看不明白的東西。

  “那個,我沒想到貝妮爺爺也有闌尾炎……”

  我開始沒話找話。

  程傑淡淡地嗯瞭一聲,右手不由自主地按到自己的右腹上,臉神也越來越蒼白。

  不對,莫不是他也犯瞭闌尾炎?如此想著,我又急急地問:“傑,你是不是也不舒服?”

  “我還好,已經吃過藥瞭……”

  “要不,你到躺椅上躺著,我來給你按摩一下,這樣子能緩解疼痛……”

  程傑的臉明顯地抽瞭一下,似是在抵禦心裡的某種東西。

  我沒給他說不的機會,因而,在他開口之前我痛快地把他推到躺椅上,並麻利地卷起他的上衣,在他的右腹輕輕地按揉著。

  程傑一直微蹙著眉頭,這情形,與我在潤西山與他日次相識時特別相象。當我的眼睛又控制不住地瞄向讓我感興趣的地方時,我熱切渴望那個地方再次像氣一般地吹起來,渴望那讓我心動的堅挺能堂而皇之地侵入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