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老實瞭,哈哈,真像個雛!看來我們要大戰三百回瞭……”
刀疤臉邪惡地托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對向瞭熾白的燈光下。“媽的,這臉真嫩,簡直不像人間貨,靠,我先過過手癮再說……”
我的個頭比較矮,被他倆架起胳膊時,我的雙腿已經騰空。刀疤臉的話音剛落,我那兩條不停地蹬著的腿就被這兩個猥瑣的男人用腿控制住瞭,緊接著,他們向我的胸前伸出瞭罪惡的手。
“正點,哥們,隔著衣服也知道這胸是真貨的!哇,又大又硬,極品中的極品,肯定沒被人摸過!趕緊把她弄回去,靠,如果對我們的心意,就把她圈在屋裡養著,我們想什麼時候樂呵就什麼時候樂呵……”
完瞭,當他倆架著我的胳膊迅速離開公路時,我絕望地意識到,這一回,我不僅要再次失貞,還將落入不見天日的狼窩裡。
不由自主地,我又想起瞭百般寵溺我的程傑,也想起瞭讓我惡心的程弘博。
程弘博再不是人,也不會像眼前這倆見色起意的社會渣子,殘害無辜的良傢女人。程傑再寵我,也不會容忍我的二次失貞!他是位高權重的男人,他的女人必需對他絕對的忠誠。
我不能跟他們走,哪怕豁上性命也要保住我的貞操!想到此,我猛然把頭偏在刀疤男人的肩頭上,用力蹭掉瞭口中的皮手套,歇斯底裡地叫道:“救命——”
救命的聲音劃破漆黑的夜空,在陰冷的北風中讓人毛骨悚然。我明顯地感覺到這倆男人的腳步慢瞭下來,為瞭盡早擺脫,我再次把臉轉向刀疤男,竭盡全力地在他的肩頭上大咬一口。
“啊!這個臭女人居然敢咬我!”
刀疤臉一聲慘叫,下意識地放開瞭架著我的胳膊。
“夠味!這雛我們要定瞭!”
紮小辮的一撤身子,利落地從後面扭住瞭我的兩條胳膊。“哥們,忍著點,趕緊抬著她的雙腿走,靠,回去後讓你上個頭一茬!”
這回真完瞭,當刀疤臉抱起我的兩條腿時,我絕望地閉上瞭眼睛。完瞭,這回真完瞭!若是真被這兩個流氓奸污瞭,就算程傑不知道真相,我也沒瞭活下去的勇氣。
“站住!”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一個身材偉岸的青年男子一身正義地擋住瞭這兩個流氓的去路。
“媽的,活膩歪瞭?”
刀疤臉罵罵咧咧地放下我的雙腿,擺出瞭放手一博的架勢,“靠,在潤林,還沒人敢找我們的麻煩呢!”
“尚軍,救我——”
我依然在小辮男的控制中,此時的我雖然又怕又恨,可是,當我的目光無助地落在這個見義勇為的青年男子身上,我出乎意料地喚出瞭楊尚軍的名字。
“放瞭她!”
眼前的男子隻穿瞭一件單薄的茄克衣,他匆匆地掃瞭我一眼,這一眼,既有意外也有不解。當然,這種不解隻是一瞬間。
我心裡一陣感動,顯然,又酷又帥、不怒自威的陽剛青年不僅聰明,而且特別沉著。當他紮穩馬步,也做出放手一博的架勢時,刀疤臉不屑地說道:“豁,看樣子還是個練傢子!靠,我先活剮瞭你再說!”
說話間,他的手中已經多出瞭一把匕首。
我也沒想到刀疤臉的動作會那麼快,就見他一弓身子,突然像猿猴般向前一躥,手中的匕首直指男青年的胸前。
“尚軍,小心!”
我並不糊塗,也知道眼前之人並不是楊尚軍。我之所以這麼叫,就是想給這兩個流氓造成我們認識的錯覺。
我是程傑的女人,也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因為程傑的身份太特殊,因而,就算用刀逼著我,我也不會喚他的名字。
當然,我更不可能喚程弘博的名字,因為我討厭他!唯一能喚的隻有尚軍這兩個字,因為,楊尚軍是我的日戀,也是我在暗夜裡常常想起的人。
我的呼喚似是起瞭作用,就見男青年利落地一挪身子,刀疤臉的刀走空瞭。
“狗娘養的,我再讓你喊!”
小辮男惡狠狠地沖我吼瞭一句,而後,又牢牢地勒住瞭我的脖子。
我喉頭一緊,極力挺著無力的四肢,祈禱奇跡出現。
感謝蒼天,感謝大地。在我的祈禱中,就見男青年飛起一腿,刀疤臉手中的刀立時飛沒瞭蹤影。
又是一記反腿橫掃,已經失措的刀疤臉立時像狗熊一樣趴在瞭地上。
“王八蛋,還真他媽有兩下子。”
小辮男一看刀疤臉吃瞭虧,忙不迭地松開瞭挾制著我的胳膊,惡狠狠地撲向男青年。而失去重心的我,則像癱軟泥似地倒在瞭冰冷的瀝青路上。
小辮男的身手雖然比刀疤臉靈活,依然沒逃脫被連環腿橫掃的命運,當他也像狗熊似地跌倒在地時,男青年雙腿穩健地站在地當中,低聲吼道:“滾,再不滾我馬上報警!”
小辮男和刀疤臉狼狽地跑瞭,我卻呆呵呵地俯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花癡般地看著眼前這個身手矯健的男青年。
“小姑娘,你認錯人瞭,我不是尚軍!”
男青年幾步來到我的面前,半蹲下身子,向我伸出瞭援助之手。“來,我拉你起來!”
濃鬱的男子漢氣息撲面而來,我心裡一熱,這才發現這個出手不凡的青年男子是位英武陽剛,酷得讓人心動的英俊青年。
“我,我知道你不是尚軍……”
我不敢去握這隻伸到眼前的手,而是逞強地爬起身子,未等站穩腳跟,又是一聲痛呼。
“怎麼瞭?”
英俊青年連忙扶住瞭我的身子,這一會兒,我的整個身體都熱瞭起來。
“我……我的腳葳瞭……”
我踮著那隻受傷的腳,無措地抬起頭。
路燈下,男青年的目光清純而剛毅,沒有思毫的邪惡之意。
“讓我看看!”
他動作利落地蹲下身子,手剛剛碰到我的腳上,我又像被蠍子蟄到似地叫瞭起來。“小妹妹,你相信我嗎?”
他已經不再稱我小姑娘,而是稱我小妹妹。
“嗯!”
我鄭重地點瞭點頭。
“到我傢裡去吧,我那裡有跌打藥!”
說完,他不再征得我的同意,而是把我橫抱起來,步履堅定地向著附近的一個小區走去。
我雖然不是花癡,可是,當我的身體被他橫抱起來的一瞬間,我清晰地聽到瞭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受到瞭他如鐵鑄般的堅實臂膀。
我陶醉瞭!不僅陶醉在他呼出的氣息中,也陶醉在自己的臆想中。
說不出為什麼,我特別希望今晚能發生點什麼!或者希望他是個意志不太堅定的人。因為,我的美貌是一種盅毒,她能讓意志不堅定的人失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