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有理,程傑的臉也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
“把你的包扔過來!”
包?我下意識地拿起桌邊的手包,言聽計叢地扔瞭過去。
程傑動作麻利地把我留在潤西山的鑰匙和幾張百元大鈔塞到我的手包裡,隨即又給我扔瞭回來。
“你現在的身份還是學生,所以,我不能給你太多的錢,買點合適的東西回傢看看父母吧,然後,找個借口趕緊回潤西山……”
我沒想到程傑連我父母回來的事都知道瞭,一想到在我失蹤的這些日子裡,他可能在惶惶地找尋著我,我又感動地流出瞭眼淚。
程傑不愧是個心思慎密的傑出男人,他知道我的身子會越來越不方便,也不希望我的父母為我擔心,所以,他已經為我的將來做好瞭打算。
感動,真的好感動,這就是我的程傑,一個讓我又敬又愛著的如父兄般的癡心戀人。
潤西山。
傍晚時分,揚著笑臉取得瞭父母信任的我終於回到瞭日思夜想的潤西山。
深情地撫摸著這張能帶給我安慰的大床,溫馨地回憶著與程傑在這張床極盡纏綿的每一個瞬間,又困又乏的我終於可以踏踏實實地睡個好覺瞭!
我,又做夢瞭,睡夢裡,我不僅看到哥哥在對我微笑,還看到一個粉嫩嫩的小天使張開雙臂撲進瞭我的懷抱……
笑醒瞭!我第一次在夢裡笑醒瞭!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在夢裡沒有出現的程傑就坐在我的身邊。
半個多月的分離,讓我從矜持地坐著的他身上多多少少地嗅到一絲陌生的氣息。
“煙兒……”
望著我這張紅撲撲的臉,程傑終於笑瞭。“睡得好嗎?”
“嗯……”
我羞赫地望著程傑,從他穿著的睡袍上看,他不但早已洗漱完畢,而且已經在我身邊坐瞭有些時候。“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有一會兒瞭……”
“為什麼不叫醒我?”
“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可是……”
看著已經指向十一時的石英鐘,我的心又莫名地沉瞭起來。“傑,你是不是又該走瞭?”
我已經在潤西山生活瞭一百多個日日夜夜,自從程傑的妻子療養回來後,他在這裡留宿的夜晚屈指可數,就算我再舍不得他走,他也會在午夜時分雷打不動地往回趕,套用他的話說,如果要長久,就不要奢望朝朝暮暮。
“煙兒,我今晚可以不回去!”
“真的?”
我興奮地一躍而起。
常言道,人歡沒好事,狗歡找屎吃。由於我的動作太過生猛,居然岔氣瞭。
我表相痛苦地捂著右腹部歪在床上,程傑不僅綠瞭臉,就連說話的音腔都變瞭。
“誰讓你這麼沖動來著……”
他慌裡慌張地抱住瞭我,一邊輕揉著我的小腹,一邊惶惶地問:“煙兒,是不是動瞭胎氣?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岔氣瞭……”
為瞭不讓程傑擔心,我連忙揚起笑臉,不好意思地道。
程傑長長地舒瞭口氣,手,卻習慣性地拉開瞭睡袍的帶子。
陌生感倏然消失瞭,從前的程傑又回來瞭。
我依如往先般隻穿著睡袍,裡面依然沒著任何衣物。程傑喜歡我這樣穿,我也喜歡看他迷戀他盯著我的那種目光。
“煙兒,我來給你揉揉……”
程傑慢慢地放平我的身子,力道適中地揉搓著。沒多大會兒,岔氣的現象就消失瞭。
“傑,我已經好瞭……”
我嬌羞地向裡挪瞭挪身子,直到程傑躺在我身邊,這才戀戀地趴到他的胸前,似是不敢相信地問:“你真的可以不回去嗎?”
“嗯,是真的!”
程傑憐惜地擁抱著我,寬大的手掌動容地撫摸著我的後背。
我又被程傑的舉動感動的找不著北。想想這半個多月來他對我的牽掛,我的淚又不再堅強。
“傑,和我說會兒話好嗎?”
我也扯開程傑的睡袍,把如玉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他寸衣不沾身上。“就這樣抱著我,和我說一個晚上。”
“好,我就這樣抱著你……”
程傑細心地整理著我身上的睡袍,生怕我的後背著瞭涼。“說吧,你想說什麼?”
“不知道,其實,我就是喜歡被你抱著,這種感覺很踏實……”
“那我就這樣抱著你……”
說話間,程傑用他那性感的唇輕輕地吻去瞭我臉上的淚花。“煙兒,我知道你心裡有事,說出來吧,不然我會不舒服。”
我心裡還真有事。被程傑點破後淚水又像斷瞭線的珠子,噼時叭啦地往下掉。
“今天見到爸媽時,心裡就不是味兒,他們已經失去瞭一個兒子,如果春節我不回去和他們團聚,他們會很不安……”
程傑沒再說話,隻是機械地撫摸著我。
到春節時,我就有五六個月的身子瞭,就算再眼拙的人也會看出我是個孕婦。雖然程傑讓我以在外打工不能回傢的名義騙過父母,我的心裡終究不是很踏實。
“傑……你會永遠愛我嗎?”
我眼巴巴地盯著程傑那張有些黯然的臉,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
女人終究是多心的。自從有瞭那點短處,我就怕程傑不說話,隻要他不說話,我心裡就會沒有底。
我不否認那時的我有些傻,也不否認我的小心眼,每次和他做那事,除瞭想取悅他,也有想榨幹他的意思,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再沾別的女人。
程傑輕輕地嗯瞭一聲,從他的表情上看,他也在想著別的事情。
我不能讓他想別的事情,確切地說是不能讓他想別的女人。所以,當他回眸看著我時,我不自覺地向上移瞭移身子,含羞帶澀地把一隻飽滿的嬌蕾送到瞭他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