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傑不再回我的話,他有節奏地顛著腰肢,似是把全部心思用在瞭已經合一的身體上。
交易,又是一樁赤裸裸的交易,痛苦中,我感覺這個交易比田西妹和薑大棒槌的交易更讓我惡心。
由於氣迷心竅,我像隻受傷的小獸突然豎起滿身的刺,發狂般地顛著身子在程傑的身上運動著。
“煙兒!”
程傑害怕瞭,警覺地托起我的身體。
我已經被憤怒頂到瞭風口浪尖上,為瞭打擊自私自利的程傑,顛狂的我一邊捂著鈍痛無比的小腹,一邊做著讓他害怕的動作。
“煙兒,你到底想做什麼?”
程傑大力一舉,硬生生地分開瞭兩具合一的身體。
我勾起脖子發狠地在他臂上咬瞭一口,趁他手軟之際,再一次自虐般地坐瞭上去,由於動作的太生猛,這一回,我是真的白瞭臉。
“你瘋瞭!”
程傑腥紅著雙眼把我壓到瞭身子底下,“柳煙兒,你想折磨我還是想折磨你自己?”
“我想弄掉這個孩子!”
我虛汗淋淋地抖著無力的身子,這種痛不用裝,這種經歷我也不想再有。看到程傑茫然的眼神,我釋放性地大哭起來。“如果……如果你要搶走我的孩子,我寧願和他一起死去……”
“柳煙兒……”
程傑哽咽難言,俊美的雙眼瞬間帶上瞭難以名狀的悲愴。
“傑,我不想失去這個孩子,也不想失去你,我想讓你愛我一輩子……”
我大放悲聲地回應程傑,為瞭牢牢地抓住他的心,哭過之後,我又把最柔軟最美好的一面淋漓盡致地表現在他的面前。“傑,愛我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傻話,你已經成瞭我身體上的一部分,我又怎麼舍得離開你……”
說話間,程傑又吻上瞭我的唇,用最溫柔的方式本能地進到我的身體裡。“你放心,她真的是個善良的女人,她會很善待我們的孩子。”
杯具,我努力瞭大半天,程傑居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傑,我想……”
我想和程傑商量一下給孩子找個替身父親的事,沒想到,程傑突然吻上瞭我的唇,堵回瞭我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這句話到底該不該說?驀地想起哥哥那句有些事不能商量的話時,我又驚出瞭一身冷汗。
的確,就算要和他商量,也要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之後!
“煙兒,我會一輩子這樣愛你,我們的孩子也會生活的很幸福……”
為瞭保護我肚子裡的孩子,程傑不敢把整個重量壓到我身上,隻是淺淺地運動著。
我愛程傑,我享受他給我帶來的這種快樂,剎那間,我放下所有心瀾,在他溫柔的給予中一心一意地配合著他的律動,高澎臨界之際,媚相面出的我又把一沖而就的他帶到瞭巫山的頂峰。
委屈也是癡情惹,一顰一笑總關情。雨沾桃面淚濕巾,巫山行雲百媚生。
我不能說自己是個聰明的女人,隻能說當時的我不但用情致深而且還有點小小的自私。我的確迷戀程傑,迷戀他手中的權力,迷戀他的財富,更迷戀他帶給我的享受。
當然,我也有讓他著迷的資本!我的豆蔻年華及我的真情綻放。最有說服力的還是我的第一次,為瞭留住那一刻,他已經把那條繡著血色牡丹的白床單當成寶貝珍藏瞭起來。
有瞭這一次的試探,我的想法愈加成熟起來。
為瞭不露出破綻,我要盡快約出程弘博,並且還要把生米煮成熟飯,哪怕隻有蜻蜓點水的一次。
程弘博向我求愛到現在,已經過去瞭三個多月。我之所以把賭註壓在程弘博身上,一是因為他的花心與無恥;二是因為他有一個富足的傢庭;三是因為他們兩傢私交較密,如果嫁給程弘博,我的孩子不僅可以姓程,我也不會斷不瞭與程傑的關系,當然,程傑也可以看著我們的孩子茁壯成長。
我已經想好瞭見程弘博的理由,也設計好瞭一個蜻蜓點水的陷井。隻要程弘博色心一動,我的計劃就成功瞭。
禮拜一那天,也就是懷孕的第五個周,我特地回瞭一趟那個租住的傢中,從我的床褥底下找出瞭當日程弘博強行戴在我手上的那枚戒指。
盡管陽光充足,由於長時間沒人居住,傢裡彌漫著澎濕黴爛的氣息。
我找出先前穿過的那些衣物,放在陽光下爆曬瞭一個小時。而後又刻意地洗凈身子,穿著一套嫩黃色的套裙出瞭傢門。
潤林實驗中學離我租住的傢並不太遠,下午一時左右,我已經站到瞭潤林中學的校門口。
由於我穿的衣服太招眼,再加上我樣貌比較出彩,因而,進到學樣裡的每一個老師或學生,都不約而同地對我行起瞭註目禮。
直到學校的電動拉門吱吱呀呀地合瞭起來,我也沒等到程弘博。是我找人的方式不對還是我不該背叛程傑?就在我為此糾結之時,警衛室的守門人從一側的角門裡向我走瞭過來。
“姑娘,你是來找人的吧?”
守門人約五十歲左右的年紀,從面相上看,應該是位值得人尊重的老實人。
“是啊,大叔,我來找程弘博。”
“你找程老師啊!”
守門人反常地多看瞭我兩眼,這才本本分分地說道:“姑娘,程老師下午沒課,你今天怕是等不到他瞭。”
難不成沒課就可以不上班?是仗著他爸爸手中的權力?還是他本來就是個不務正業之人?就在我為程弘博的懶散嗤之以鼻時,守門人又說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