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不,是煙兒!”
程弘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他沖動地把住我的肩頭,似是激動地道:“煙兒,我爸是鎮長,我叔是區長,你嫁給我吧!我會讓你很幸福!”
“你……”
我剛想抽身拒絕,那隻沒處放的手冷不丁地碰在一個又大又硬的棒棒上。
神馬?我一愣。怪不得他那裡沒支帳蓬,原來,他穿著一條緊身的內褲,而那個也能破天的硬器就像棒棒一樣直挺挺地貼在他的小腹上。
因為沒有防備,程弘博下意識地放瞭手,我卻鬧瞭個大紅臉。
“嘻嘻,被你摸到瞭?”
程弘博再次把住我的肩頭,擺出一副我是流氓我不羞的架子。
“放手啊……”
我很想罵程弘博這個流氓,可是,考慮到自身的處境,隻好臊紅著臉低低地央求著。“趕緊放手,這裡是醫院。”
“怕啥,嘻嘻,煙兒天使,我這樣子就是愛你的本能反應……”
從程弘博那束色色的眼神中,我敢斷定他是個標準的花花公子。說實話,我對他沒有半分好感,也沒想到他會真的成為我的丈夫。之所以由著他抓著我的手,一是因為擺脫不瞭,二是想弄明白他和程傑之間到底是種什麼樣的關系。
“你放手!”
我惶惶地看瞭看套間的門,又用低低的聲音貌似嚴厲地警告道:“我並不知道你爸是誰,更不知道你叔是誰,所以,請你別拿官位壓人,因為我不會嫁給你!”
“嘻嘻,我叔就是病床上的程傑區長,我爸是潤林鎮的副鎮長,不過,很快就要轉正瞭。我媽媽還說,隻要我叔在區裡,我爸早晚是潤林鎮上的一把手!”
程弘博有些得意地看著我,見我沒有太大的反應,又忙不迭地道:“我叔隻有三十八歲,年輕有為。雖然是個副區長,因為成績卓著,就連區裡的一把手都對他刮目相看,這不……”
程弘博很謹慎地聽瞭聽套間內的動靜,又極為曖昧地把嘴湊到我的耳邊。“聽我媽說,我叔上面有人,這次人事變動,區長的位子非他莫屬!”
白癡啊!這個程弘博什麼話都敢往外嘮!真不知他是被我迷傻瞭,還是天生缺根弦。
我不由自主地幹咳瞭一聲,努力向外偏著身子,借以躲開他那隻熱突突的嘴。
“嘻嘻,煙兒,你比那個長著翅膀的天使還漂亮……”
這一次,程弘博更過分,他不但臉對臉地盯著我,還把熱烘烘的身子也貼到瞭我的身上。
我已經被色迷迷的程弘博逼到瞭沙發的死角上,因為被他把著身子,我一直沒找到脫身的機會。
為瞭轉移他的註意力,更為瞭弄明白程傑與程弘博的遠近關系,我不得不佯做自然地打訕道:“那個,程區長是你的親叔叔嗎?”
“不是……”
說到這個話題時,程弘博似乎有些遺憾,他下意識地端正瞭身子,很認真地為我解釋道:“我爸是獨子,我叔也是獨子;聽我媽說,他們倆人的爸爸是堂兄弟,也就是說,我爸和我叔是一個老爺爺……”
盡管程弘博解釋的有些別扭,我還是聽明白瞭,程傑和程安道是四代上的族親,到瞭程弘博這一代,已經是第五代瞭。
“不過……”
程弘博偷眼看瞭看套間的房門,煞有介事地放低瞭聲音說道:“聽我媽說,我哥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瞭,我奶可憐我哥,就把他接到瞭傢裡和我爸睡一個被窩,所以,我爸和我哥的關系才這麼親!嘿嘿,煙兒,我還有個搞實體的姑姑,隻要你嫁給我,保準……”
程弘博穿得是運動短袖衫,趁他得意之時,我猛地在他的光著的胳膊內側上狠狠地掐瞭一把。
嗷——因為沒有防備,程弘博大叫一聲蹦瞭起來,而我,也趁機站直瞭身子。
“你幹嘛掐我?”
程弘博有些惱怒地盯著我,顯然是被我掐疼瞭。
“我已經警告過你瞭,別挨我太……”
我義正辭言地板起面孔,剛想好好教訓程弘博,可是,看到突然從套間裡走出的程安道時,已經到瞭嘴邊的話立時被他那張過份嚴肅的臉咽瞭回去。
“柳護士,病人該換點滴瞭!”
程安道不著痕跡地瞪瞭程弘博一眼,程弘博立馬像縮頭烏龜一樣縮回瞭抻的老長的腦袋。
我尷尬地回到套間,程傑似在閉目養神,雖然我的心思一直在他的身上,可是,被程弘博這麼一鬧,再加上一臉嚴肅的程安道就跟在我身後,因而,我佯裝鎮定地為程傑換上點滴,便退出瞭高幹病房,躲進瞭對面的配藥室裡。
聲明,我之所以退出病房,並不是因為程傑對我的無視,而是為瞭躲避一臉流氓相的程弘博趁。
十分鐘後,我看到程安道帶著東張西望的程弘博走瞭,我很想立馬跑進病房,可是,想起程傑先前的冷漠,自尊心做祟的我又拿捏瞭起來。
我給程傑換的是個小點滴,正常情況下,半個小時左右就能滴完。我很想知道自己在程傑心裡的位置,如果他真的喜歡我,就會立馬招我過去,反之……
我在配藥室裡心神不寧地等著程傑的招喚,問題是,四十分鐘過去瞭,他那邊依然沒有動靜。
難不成他睡瞭過去?一想到這個可能出現的問題時,我腦袋一大,再也沒瞭拿捏的心情,慌裡慌張地奔進高護病房。
暈,他的床為什麼是空的?看著輸液架上那個空空的點滴瓶,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床位,我心裡一緊,有種想哭的欲望。
他走瞭嗎?這個念頭一閃現,我立馬就否定瞭。因為,我的眼睛一下關註著這間病房,程安道父子倆走出去後,這個病房的門就沒開過。
難不成,他去瞭衛生間?呃……突然,我身子一顫,一雙溫柔的大手冷不丁從身後把我抱瞭個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