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失憶後,我嚶嚀一聲,違心地逃離瞭那兩片唇的誘惑。這時,我的雙頰是緋紅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程傑有些失落,原本清亮的眼眸中含著一絲淡淡的憂鬱。
“程……程區長……”
我無措地看著他,說實話,他的樣子讓我心疼。
“對不起……”
他黯然地笑著,再次斟滿水晶杯。
“別喝瞭!”
天哪,我奪下瞭他的水晶杯?我居然會不由自主地奪下他手中那杯漾滿紅酒的水晶杯?
“怎麼?”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好看的唇又翹瞭起來。
我被他迷住瞭,應該說,是被那兩片好看的唇迷住瞭。如果他再吻我,我不會拒絕!
“煙兒?”
看著端著水晶杯犯花癡的我,他瞇起瞭那雙好看的桃花眼!
對,他長瞭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現在我才知道,不僅是那隻像陳坤的嘴巴讓我失心,那對好看的桃花眼同樣讓我找不到方向。
“你……你有闌尾炎,不能喝酒……”
我終於為我的沖動找到瞭借口。
“呵呵,酒已經倒上瞭,不喝可惜瞭!”
我一咬牙,一閉眼……
好喝,真好喝,沾著他唇香的酒真的很好喝!
他愣愣地看著我,突然俯過身子,顫顫的指腹定在我微顫著的唇上,足有兩分鐘。
讓人心慌意亂的兩分鐘。就是這兩分鐘,終於讓失心的我清醒起來。是的,我想起瞭他的官位,想起他可能擁有的幸福傢庭,也想起瞭讓我動心的楊尚軍。
我惶惶地站瞭起來,那情形,絕對的受驚過度。
“煙兒?”
他貌似不解地看著我。
“我……程區長,我酒精過敏……”
真暈啊,沖動之後我才想起自己酒精過敏。
“呵呵,這酒不含酒精!”
“可是……”
真的好丟臉,我耳熱心跳臉發紅,這不是酒精過敏的征兆又是什麼。
“煙兒,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天使!”
程傑緩緩地站起身,深情地註視著我。
“我……”
我局促地搓著手,極力掩飾著臉上的窘迫。
說真的,他站起身來的那一刻,我真有撲入他懷中的沖動。可是,想起七點的約會,以及將來可能有的幸福傢庭,我居然鎮定地道:“程區長,我來給你輸液吧。”
“不及……”
他情不自禁地抓起瞭我的手。
“可是……”
我像被蠍子蜇到似地猛地抽回手,而後,又硬梆梆地說道:“程區長,我七點還有個約會!”
他靜靜地審視著我,一分鐘,兩分鐘……
我慌瞭,再被他這麼看下去,保不齊我會先投降!
“程區長,你放過我吧……”
我莫名其妙地犯傻瞭,就連話裡也帶上瞭哭腔。
其實,我不應該說自己犯傻,應該說是犯瞭花癡,因為,那時的我不僅心跳得厲害,原本白嫩嫩的皮膚也泛出瞭桃花色。
“柳煙兒,我並沒把你怎麼樣啊?”
嚇?望著他那張已經鎮靜下來的臉,我真想找個小洞鉆進去。好丟人喲,到底是我多心?還是在自做多情?
“害羞瞭?”
程傑呵呵一笑,眼神裡又帶上瞭些許的溫情。
我的臉越來越紅,心越跳越快。為瞭逃避這雙眼神,我惶惶地看著門外,極立穩定著飄忽的思緒。
太陽已經下到山腳下,角落裡的落地大鐘也已指向六點,我的手下意識地摸向瞭口袋裡的那張字條,如果能順利走出去,應該誤不瞭我和楊尚軍的約會。
我想逃,而且,想逃的滋味越來越濃。
“程……程區長,我想我該回去瞭……”
“呵呵,你的工作還沒開始呢!”
程傑慢慢地貼到我身旁。
他想做什麼?不會又想吻我吧?如此想著,我居然出現瞭喘息不勻的狀態。
“這是什麼?”
程傑突然抓起我揣在口袋裡的那隻手。
我真想剁瞭我的那隻手,因為,我的手上還捏著楊尚軍寫給我的那張便條。
“我可以看看嗎?”
程傑嘴上帶著商量的口吻,手卻比常人快瞭一倍。“呵呵,原來真的有約啊!”
他笑瞭,有些陰晴不定。“醫院裡的處方單既方便又實用。煙兒,他是位大夫吧?”
我不由自主地點瞭點頭,又惶惶地搖瞭搖頭。
程傑是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楊尚軍隻是個剛起步的小大夫,我真怕程傑對我抱有什麼目的,而後再利用職權傷害無辜的楊尚軍。
“近水樓臺先得月!”
程傑挽惜地說瞭一句,隨手拿起瞭茶幾上的紅酒和水晶杯,淡淡地道:“隨我上樓,準備輸液。”
二樓主臥室不但寬敞而且奢華大氣,名貴的紅木傢具和古色古香的各種擺設,以及那些先進的傢用電器,無不顯示出主人的高貴與權勢。由其是那張紅木大床,雕龍附鳳,精美絕倫,不僅有實用價值,還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當然,最惹眼和最不諧調的是大床上的白色床單。
我不喜歡純白色的床單,它會讓我想起病床上的床單。因為每天一次的更換,我竟然對這種床單有瞭抵觸心理。
程傑把手中的酒放在床頭櫃上,又很隨性地躺到大床上,我則慌裡慌張地配上藥液。
臥室裡有一個很精美的掛衣架,我想都沒想便把輸液瓶掛到衣架頂上,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喝瞭酒的原因,總之,我又出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