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瞭許久,蕭雅都隻是呆呆傻傻地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我忍不住瞭,主動喊瞭聲她的名字。
雖然蕭雅一直想和我撇清關系,但剛才在衛生間裡的親密接觸,無疑又在她內心深處留下一道波紋。
所以她身子顫瞭一下,神情疲累的搖頭道:“我累瞭,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你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蕭雅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瞭病房。
這一次我沒有阻攔,我知道她現在心裡肯定很亂。
如果要她強行留下的話,隻會讓她承受不住內心的苛責,甚至對我生出反感的情緒來。
好在我藥已經換過,廁所也上瞭。
失血過多帶來的疲勞感飛速襲來,讓我眼皮重的跟扛瞭兩座山一樣,沒一會兒我就睡著瞭。
不知道睡瞭多久。
我是被臉上一股涼涼的觸感給弄醒,就好像有人在用濕毛巾給我擦臉一樣。
我還以為是蕭雅在照顧我,心裡在升起一股暖意的同時,又忍不住生出些惡趣味來。
我眼睛悄悄瞇開一條縫,果然看到個苗條的身影在我俯身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用毛巾為我擦著臉。
而因為剛睡醒的緣故,我眼中的場景還是模糊的。
但就算看不清女子的模樣,我還是從那熟悉的洗衣液清香中分辨出,眼前這人就是蕭雅。
於是我把手從被子滑出,偷偷移到那女子身後,裝作被驚醒的樣子,打瞭個大大的哈欠,雙手一張一合伸著懶腰。
如此一來,那女子措不及防,柔軟的腰肢被我手臂一勾,身子往前一倒,直接壓在瞭我的身上。
非常巧合的是,她那對碩大的豐滿,恰好壓在我臉上。
這讓我在強烈的窒息和滿鼻的清香中,痛並快樂著。
“呀!”
而那女子在短暫的愕然後,頓時發出一聲驚叫,隨後趕緊撐著床鋪直起瞭身子。
新鮮的空氣湧來,讓我在得到舒緩的同時,心裡也有一些遺憾。
“你……你醒瞭?”
正當我想睜開眼,和蕭雅打一聲招呼時,一道陌生的悅耳嗓音突然在我床邊響起。
我怔瞭一下,隨後使勁揉瞭揉眼睛,才發現站在床邊的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女孩。
她約莫二十出頭,烏發披肩,發尾那一小段燙成瞭波浪卷,十分的青春靚麗。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還透著一抹驚慌,就像一個犯瞭錯的小孩一般,乖乖站在那兒,等著大人的責罰。
我幹笑一聲,問:“你好,請問你是?”
“我……我是蕭老師的同事,蕭老師今天早上有早課,她就讓我來替她,照顧你一下。”女孩有些緊張的說道。
看我愣愣地盯著她,女孩臉蛋更紅瞭,顯然是非常害羞的性格。
我笑瞭笑,又說:“那真的太麻煩你瞭,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我叫方悅。”
女孩低下頭,抿著嘴角說道。
“方悅,很好聽的名字。”
我嘴上笑著誇獎,心裡卻是對蕭雅那個女人恨的牙癢癢起來。
肯定是昨晚的親密接觸,讓她今天不想見到我,才臨時找別人來代替她。
什麼有早課那都是借口,昨天她還說為瞭報恩,要好好照顧我幾天,還說這是她丈夫陳文允許的。
也就是說,學校那邊她肯定提前請好瞭假,那莫名其妙哪來的早課?
我坐在床上咬牙切齒著。
方悅卻不知所措的站在旁邊,她還以為我是因為剛才的事在介懷。
於是小聲道歉道:“張大哥,我剛才不知道你醒瞭,我不是故意靠那麼近的,隻是看你臉上有點臟,所以才想給你擦洗一下,對不起……”
不知為何,我堆積滿腹的怨念,在一聽到方悅那柔柔的嗓音時,竟然飛速消散瞭。
我看著床邊那絞著手指,乖巧可人的女孩,心裡莫名的泛起陣陣憐惜。
真是一個乖巧到讓人心疼的妹子,也不知道蕭雅從哪裡找來的。
我剛想安慰她一句,卻不想膀胱一陣脹痛。
該死,又尿急瞭。
我臉上一窘,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蕭雅是我一直想得到的女人,所以我不介意在她面前耍無賴,更是有意讓她見識我那雄厚的資本。
可方悅是今天才認識的女孩,而且還是一個那麼柔弱到讓人忍不住心疼呵護的妹紙。
這樣一個小姑娘,我怎麼好意思開口讓她扶我去廁所?
正當我急地滿臉通紅時,方悅似乎看出瞭我的不對勁。
她咬著紅潤的唇瓣,試探道:“張大哥,你想上廁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