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這次找我是因為什麼事情,”柳菲煙一本正經的說道,“覺得你這次是有大麻煩找我幫忙啊,你這車都換瞭,還帶著人,是惹瞭誰啊。”
我訕笑道:“還能是誰啊,高成唄。上次把他放瞭以後,督察局的吳老找我談話,讓我配合他們一起鏟除高成。”
“但是昨天的行動並不能定他的罪,他這次又被放瞭出來瞭,我們倆之間現在隻有一個人可以在西江市混,我需要你的幫忙。”
“督察局吳老?”柳菲煙皺起瞭眉頭,“吳局長麼?”
我搖瞭搖頭:“這個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手下人都喊他吳老。”
“那估計就是他瞭,”柳菲煙一拍腦門,“沒想到吳老都主動聯系你要你配合瞭,你這是犯瞭什麼事啊,都能引起他的註意瞭。”
我正一肚子苦水不知道怎麼倒呢,柳菲煙還在這裡開我玩笑,我皺起瞭眉頭:“我的大小姐啊,你可真是皇帝不知百姓苦,我要不做那些事,早就任高成宰割瞭。你就別開我玩笑瞭,給我支支招吧。”
“等等啊,我們理一理,”柳菲煙蹲下來坐在瞭草坪上,一點柳傢大小姐的那種架子都沒有,“你來找我就是為瞭讓我幫你配合督察局一起鏟除掉高成?”
我和阿落也坐在瞭草坪上,“對,就是這麼一個道理。現在憑我自己的能力,還是不夠。”
柳菲煙的面色愈加凝重:“你要知道一件事,高成背後也是有人物罩著的,就算是督察局也不會輕易動他。”
“劉書記是麼?”我問道,昨天陳督察抓捕的時候高成嘴裡說過,“但是陳督察好像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啊。”
“那是因為劉書國,就是那個什麼劉書記這幾天出差去瞭啊。”柳菲煙說道,“西江市就一個姓劉的書記,還是個胖子,以前巴結我們傢的時候還想讓我嫁給他兒子呢,結果我和我們傢的長輩都沒看上,這人吃相太難看瞭。”
“那吳老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抓瞭,”我氣憤的說道,“還告訴我說已經掌握瞭許多關鍵的證據,隨時都可以實施抓捕,蒙我呢不是。”
“劉書國的老丈人,才是真正的掌權者懂麼,”柳菲煙偏著腦袋,“叫什麼我忘瞭,小時候傢裡人還讓我喊他叔叔呢。”
“你就直說是個什麼官,我們能不能幹的過吧。”我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我隻對能不能扳倒他有興趣。
“怎麼和你說呢,西江市軍區軍官教練,手底下不知道訓練出來多少兵,學生裡還有一路高升直接進瞭長京的,雖然人傢現在退休好幾年瞭,但是你覺得能扳倒他麼?”
看來一個軍官教練這麼張狂的不把督察局放在眼裡,也是有原因的,他自己手底下的學生那麼多,論官職還真的是壓的督察局局長都抬不起頭。
一直以來,軍警都互是不服氣的。
這麼來看,這事還真不好辦。
雖然按法律來說,這種事督察局肯定有資格管,但是軍方的人有他們自己的辦案方式和條例。
劉書國的老丈人雖然退役瞭,但還是軍方內部的人,這事如果被爆出來軍方肯定顏面無存,所以才有人想捂著不讓督察局的人來碰。
可是軍方內部又幾乎都是他們自己人,這不就等於放虎歸山麼。
這件事情已經擴展到我難以掌控的地步瞭,也超出瞭我和高成矛盾的界限,督察局是想借我為跳板去抓軍方的人,軍方想借高成的手除掉我讓督察局無法下手。
我還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牌面的一天。
我摸瞭摸口袋,已經沒有煙瞭,這事太深瞭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這樣下去對我沒好處啊。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啊,這種權力鬥爭牽扯到我,我有些招架不住。
院子裡的三個人都陷入瞭一陣沉默中去,我在這種絕對的權力面前突然失去瞭處理事態的能力。
以我現在的實力,無疑是在螳臂當車。
沉默瞭許久柳菲煙開口說話瞭:“不行,這事我還是得幫你。”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雖然柳傢是西江最大傢族,但是柳菲煙還沒有繼承柳傢傢主的位置,怕是現在柳傢的長老們不願意讓柳傢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攪這汪水。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如果柳傢連這種事都不敢做,那我們這個傢族豈不是也變成他們的狗腿子瞭,你放心,我會去搞定那群老頑固。”
柳菲煙看向我的眼神變的灑脫。
我看著柳菲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瞭,雖然我曾經救過柳菲煙,但是她欠我的人情早就還我瞭,沒想到現在還願意這樣幫我。
“謝謝!”我看著她,內心裡百感交集。
“謝什麼,記得請我吃飯就行瞭。”柳菲煙笑著說道。
“我隻是覺得你這個還不錯,你可別想多哦。”
和阿落在柳傢吃瞭午飯,方悅想要我留下來住一晚上但是我拒絕瞭。
現在我要搶奪每分每秒的時間,搶在高成扳倒我之前扳倒他。
“我答應你,隻要我解決瞭這次的事情就再也不會離開你好麼,”我捧著方悅的臉親吻瞭她,“你自己也要乖一點好麼。”
方悅低垂著眼簾哭腔說道:“可是我怕,我真的怕,我怕你出事我怕你回不來瞭。”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回不來瞭,”我把方悅抱在懷裡,緊緊的抱住她,感受她的溫暖她的心跳。
我不想搞得就像是生離死別一樣,但情緒烘托的難免有些傷感。
“唔,我知道,我不說不吉利的話,”方悅在我的懷裡說到,我拍瞭拍她的肩膀松開瞭她。
離開柳傢的路上我和阿落一路無言,不知道說些什麼或者該做點什麼,但是這不應該是我們最後的結果,不應該是這種擔驚受怕的狀態。
高成,不管你身後有誰替你撐腰,為瞭我身邊的人的安全,我都一定要把你從西江市鏟除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