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心裡已然完全接受瞭方悅。
她是我的女友,自然是我逆鱗一樣的存在,我無法忍受任何人傷害她。
所以當聽到柳若琛拿方悅來威脅我的時候,我所有的忍讓和克制都消散不見!
“臥槽你媽!”
我怒吼一聲,直接一拳砸向柳若琛!
然而,面對我的攻擊,柳若琛並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也不見那刀疤大漢沖進來臨危救主。
等我的拳頭快砸在柳若琛臉上時,我的腹部陡然傳來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讓我整個人直接趴在瞭地上,身子都忍不住弓瞭起來。
我面色蒼白,艱難地抬著頭,看著站在我身前,居高臨下盯著我的柳若琛。
“你不會真以為,在面對一個會功夫的人時,我會不做任何防備吧?”柳若琛眼神譏諷的看著我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嗓音沙啞道:“你要是敢傷害方悅,我絕不會放過你!”
“絕不會放過我?”
柳若琛搖頭輕笑,說:“行吧,不放過我就不放過我,反正吹牛又不用成本,我就等著看你,怎麼不放過我!”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一腳踹在我的腦袋上,直接把我踢著連翻瞭好幾個跟頭,撞在一處破爛的貨箱上。
我一陣頭暈目眩,視線裡的畫面都在晃悠。
隱約間,我好像看到柳若琛離開瞭這座廢棄工廠,又似乎沒有離開。
我還想再看仔細一點,卻感覺一陣無法抵抗的疲憊感襲來,讓我直接昏睡瞭過去。
……
不知道睡瞭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我還躺在那廢棄工廠內。
雙手在身上胡亂摸瞭幾下,沒受什麼傷,看來這次的綁架,無非是柳若琛想要警告一下我而已,至於真正要我的命,他現在應該還沒這個想法。
或者說,我現在還沒做什麼讓他無法容忍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殺我。
畢竟華夏還是一個法治社會,不是他柳傢權柄滔天,就意味著他可以視人命如草芥的。
躺在地上休息瞭好一會兒,我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部暗下來瞭。
這個點,方悅肯定已經下班瞭,也不知道她回傢沒看到我,會不會擔心。
想到這裡,我就想要快點回去,可是一走出廢棄工廠,我不禁愣在瞭原地。
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視線中,除瞭我身後的這座工廠以外,方圓十裡都沒有什麼建築和人傢。
隻是在邊上有一條年久失修的破舊公路,通往不遠處的一座大山,而且是往山陰的方向繞去,所以並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我摸瞭摸口袋,沒找到自己的手機,估計不是被綁架的時候弄丟瞭,就是後面被柳若琛拿走瞭。
所以我現在根本沒辦法聯系方悅或者是謝維。
無奈之下,我隻好借著天空的月光,仔細觀察起地面的情況來。
觀察瞭足足半個小時,我才看見幾道明顯的車輪碾過的痕跡,很明顯,這是柳若琛離開時留下的痕跡。
順著車軌走瞭一段路,我確定瞭他們離開的方向,於是我邁步跟瞭上去。
顯然,柳若琛在警告完我以後,肯定是回市區的,所以理論上隻要我沿著車軌前進,肯定能回到市裡。
雖然不知道距離有多遠,但現在也隻能這樣走著瞭,不然留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我沒有任何可以自救的方法。
這一走,就走瞭足足三個多小時。
但視線盡頭,仍然沒看到什麼人煙,卻把我自己累的夠嗆,人也是又渴又餓。
看瞭眼自己灰頭土臉的模樣,我心裡不禁暗暗發誓:等老子有瞭足夠的實力,我一定要柳若琛付出代價,也是在這一刻,我才明白地位和權力,在這個社會的重要性!
正當我坐在路邊默默休息時,我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水聲傳進耳中。
我循著聲音找過去,才在一塊草地下發現一處泉眼,正不停往外冒著幹凈的泉水。
當下我顧不得太多,趴下捧著泉水,大口喝瞭起來。
“啊!”
喝瞭個舒服後,我重重喘瞭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瞭一樣,身子也仿佛充滿瞭力量。
在地上躺瞭一會兒,我站起身來,繼續朝著車軌前進的方向走去。
又走瞭三個多小時,等頭頂的天空已經變得亮堂起來後,我也終於發現瞭一些人跡。
找到一個外出早作的農民,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對方相信我不是一個乞丐,而是一個意外流落到此處的城裡人。
好說歹說,對方才帶我回到他們村子裡,讓我搭乘他們村裡一個村民進市裡的三輪車,顛顛簸簸瞭一路,終於來到瞭市區。
“小夥子,已經到市區瞭,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吧,我還要給酒店送貨呢!”
我這邊剛下車,那帶我來市裡的村民便對我說道。
我萬分感激的點瞭點頭,說道:“非常感謝老哥,要不是我現在沒錢,我一定要給你們報答!”
“哈哈哈,不用瞭。”
那位村民也是個非常豁達的人,他擺手說道:“說實話,一開始我們都不相信你是城裡人,是後面你的談吐和舉止,讓我們相信瞭你說的話。”
“所以帶你過來,也隻是順路而已,哪用得著報答不報答,那就這樣說,我先走瞭,以後有緣再見!”
說完,那村民手腕一轉,三輪車呼嘯著沖瞭出去。
我目送著他離開,這才看著四處的路標,發現這裡位於西江市的市區中央,離我住的地方不是特別遠。
於是我在那些早起上班的人古怪的眼神中,有氣無力的,朝住的地方趕去。
反正今天已經走瞭那麼多路瞭,不差這最後的一點。
等我趕到傢門口的時候,已經快中午瞭。
隻是令我感到驚訝的是,從昨天到現在,我米粒未進,隻是在今天凌晨那口泉水處喝瞭點泉水而已,可我到現在竟沒有一點饑餓的感覺,還真是奇瞭怪瞭。
搖頭一笑,我正準備上樓,突然身後一道囂張的聲音傳瞭過來。
“喂,前面那個要飯的給我站住!”
被人認成要飯的,我心裡一陣不爽,但不至於直接翻臉。
我回過身去,看著三個燃著頭發,戴著鼻環的年輕男子晃悠悠的朝我走來。
“有事嗎?”我問道。
為首的那個男子嫌棄的瞥瞭我一眼,說:“你經常在這要飯嗎?”
“關你什麼事?”我瞇瞭瞇眼,語氣冷冽道。
“呦,這要飯的還挺有脾氣?”
那幾人哈哈一笑,全然不知他們已經惹怒瞭我。
“那我問你,你經常在這要飯,知不知道這棟樓的房東,好像叫什麼……張揚吧,你見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