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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龍亢逐雲終有恨(八)

  汽車重新駛上瞭公路,薑福燕溫柔的倚在男人懷裡,“大哥,你的雞巴可真大,又粗又長又硬,幹得小妹兒好爽好舒服。”

  她發著嗲說道。

  “是嗎?”

  陳三把手伸起女人的衣服裡,捏揉著她的奶子,說:“你的小屄也挺緊,把哥的雞巴夾得夠爽,還有你這對又白又肥的大奶子,摸起來手感真是不錯。”

  “…哥…隻要你喜歡…什麼時候都可以…妹子的奶子隨便讓你摸…小屄隨便讓你操…”

  薑福燕把頭枕在男人的胸前,低聲說道。

  女人的話讓陳三非常滿意受用,“你這麼懂事,看來哥今天是不能再難為你瞭。”

  薑福燕“嗤嗤”笑道:“就知道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啊?”

  “問這幹啥?是不是想報復?”

  陳三用力捏瞭一下女人的奶子,把她疼得“哎喲”叫瞭一聲。

  “小妹兒哪敢啊…屄和屁眼兒都讓哥的大雞巴給幹瞭…總不能連哥哥的名姓都不知道吧…”

  薑福燕委屈的說道。

  “哈哈,量你也不敢,H市公安局陳志龍局長就是哥哥我。”

  陳三多狂傲的說。

  女人立時露出一副誠惶誠恐樣子,“我說哥哥這麼厲害呢…大白天的,把人傢拽到車上…就給幹瞭…”

  陳三得意的看瞭女人一眼,說:“算你懂事兒,否則要是敢惹我不高興的話,整死你就象捏死個螞蟻似的,信不?”

  薑福燕的身子抖瞭一下,顫聲說:“信…我信…”

  過瞭一會,女人偷偷抬瞭下頭,見陳三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怯生生的說:“哥…你現在能放我回去嗎…我怕傢裡擔心…”

  見男人沒吱聲,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男人上摩挲著,低聲細語的哀求道:“好哥哥…你的大雞巴已經在小妹兒的騷屄和屁眼兒裡舒舒服服的打瞭兩炮瞭…就饒瞭小妹兒吧…以後隻要哥哥什麼時候高興,想操妹子…一個電話小妹兒就乖乖的送上門來…讓哥用大雞巴隨便操還不行嗎?…”

  陳三看到女人那卑躬屈膝服服帖帖的樣,心中既滿足又得意,“哼”瞭一聲,說:“好吧,那把你的電話留下。”

  女人在紙上寫瞭自己的電話和名字,遞給陳三,陳三看瞭眼,讓付冰把車停到前面的路口。對薑福燕說:“有錢嗎?”

  女人摸摸兜,還真沒帶錢。陳三從懷裡掏出十幾張百元大鈔,說:“自己打車回去吧。”

  望著汽車絕塵而去,薑福燕原本燦爛微笑的臉突然變得僵硬,兩道充滿仇恨的目光從眼中射出…………

  “冰冰,你餓不?”

  陳三問。

  “讓你那麼折騰,咋能不餓呢。”

  付冰抱怨道。

  “哈哈,我也有點餓瞭呢,要不,先找個地方吃點飯吧。”

  “咦,這傢好象新開的,就這兒吧。”

  陳三指著窗外說。

  汽車在這傢名叫“一傢春”的飯店門口停下。

  飯店不大,裡面沒有其他客人,兩人在靠窗的一張桌子旁坐下,正吃喝間,從外面魚貫進來六個年青人,服務員連忙上前打招呼,看樣子和他們很熟悉。其中一個留著寸頭的小夥子向屋裡掃瞭一眼,走到陳三跟前,說:“哎,哥們,我們人多,你換個位子唄。”

  見陳三沒搭理他,“寸頭”臉上有點掛不住瞭,用手一拍桌子,提高聲音說:“和你說話呢,聽見沒?”

  “你叫喚個雞巴毛啊!”陳三一揚手把手裡的半杯啤酒沷到瞭“寸頭”的臉上。這“寸頭”也不是省油燈,那能受此羞辱,嘴裡罵著,伸手就要抓陳三的衣領。沒想到陳三比他還快,猛然一記重拳打在他的小肚子上。“寸頭”疼得“嗷”的一聲慘叫,身子立時蹲瞭下去。

  後面那幾個男青年見狀紛紛圍攏上來,陳三見對方人多,暗想要是群毆起來,自己非吃大虧不可,從懷裡抽出手槍頂在“寸頭”的腦袋上,喝道:“誰敢過來,我斃瞭他。”

  付冰也撥出手槍,指向眾人。那些小青年都是人來風,虛張聲勢以多欺少還行,一見動瞭真格的,都傻瞭眼。雖然不知道對方手裡的槍是真是假,但看架勢不象是假的,誰也不願意撲過來以身試槍,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突然其中一個小青年“嗷”的一聲喊,轉身扭頭就跑。付冰久隨陳三,深諳打架之道,知道對方人多,若是亂瞭陣營就不好控制,所以甩手就是一槍,這一槍是想射向地面嚇唬嚇唬這些人的,但付冰槍法本來就不怎麼準,此時又是倉促射擊,更失去瞭準頭,說來也巧,歪打正著,子彈不偏不倚的打在瞭逃跑小青年皮鞋的鞋跟上,那小青年隻感到腳一麻,身子一震,還以為身體中彈,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嚇得昏死過去。

  其他人以為那小青年被打死瞭,都嚇得面如土色,被付冰用槍逼著,一個個雙手抱頭,瑟瑟發抖的靠墻跪瞭一排。

  這邊的陳三也用槍逼著“寸頭”跪在地上,然後沒頭沒臉的一陣亂踢,“寸頭”被踢得滿臉是血,哭爹喊娘的的直叫喚。就在這時,從門外急匆匆走進來一個年青人,一進屋臼:“咋的瞭?出啥事瞭?”

  突然看見陳三,愣瞭下,說:“哎呀,這不是…陳局長嗎…”

  陳三見有人認出自己,不再踢打腳下的“寸頭”抬頭盯著那看上去能有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似乎從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年青人滿臉堆笑的走到陳三近前,說:“陳局長…都是自己人…看在兄弟的面子上…請您手下留情…饒瞭他們吧…”

  “你面子?我認得你是誰啊?”

  陳三瞪著那年青人說道。

  “呵呵…陳局長不記得我瞭…那…那看在我表妹的面子上…求求陳局長高抬貴手瞭…”

  男青年訕笑著說。

  “你什麼表妹?…別他媽閡嬉皮笑臉的…否則連你一塊揍!”陳三沒好氣的說道。

  “…我表妹…范璐璐啊…”

  原來這年青人是范璐璐的表哥丁同。

  陳三隻感到胸口一痛,當今天下,這是唯一一個能讓他陳三爺為之動容的名字,他無力的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揮揮手說:“滾吧,都滾吧。”

  幾個小青年如獲大赦般點頭哈腰的道瞭謝,扶起已經蘇醒的那個小青年,灰溜溜的出瞭飯店。後來有人統計,這是自陳三任公安局長以來,絕無僅有的一次得罪他卻沒有受到任何經濟和行政處罰的事件。

  當年丁同跟碎雲龍在H縣黑道上混,被判瞭有期徒刑十五年,硬是讓陳三給弄瞭出來。丁傢非常感念陳三的恩德,可送來的錢物都被陳三如數退瞭回去。丁同出來後,曾經親自去看過陳三,但陳三的態度冷冰冰的,一點也不友好,丁同心裡也明白,這位陳局長能夠鼎立相救全是看在表妹的份上,後來,他又邀請陳三吃飯,也被陳三婉言謝絕瞭,從那後他就沒再找陳三。

  這個飯店是他開的,剛才他正在隔壁和人閑聊,聽到聲音不對,這才急急忙忙的過來,那幾個小青年是這裡的常客,尤其是挨揍的那個“寸頭”和他交情還不錯,丁同知道陳三不好惹,情急之下搬出已故的表妹的名字,沒想到竟收奇效。

  丁同讓廚房趕緊重上酒菜,把最拿手的菜肴都做出來,自己在旁邊笑臉相陪,可陳三卻是魂不守舍,哪有心情繼續吃喝。想到這丁同是璐璐的表哥,不忍拂他的面子,勉強又喝瞭幾杯酒。對面的付冰看出瞭陳三的心思,撂下手中的筷子,說:“局長,我吃飽瞭。”

  陳三對丁同說:“我也吃好瞭,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說著,站起身。

  “局長不要客氣…您看…這菜還沒上齊呢…”

  丁同趕緊也隨著站起來。

  “不吃瞭,下次有時間的吧,回去還有事呢……以後你要有什麼事兒,就吱一聲。”

  “多謝局長、多謝局長…以後少不瞭要給您添麻煩…”

  丁同點頭哈腰的把陳三和付冰送瞭出來,目送著汽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才輕輕的嘆瞭口氣,搖搖頭,暗想“表妹沒福啊,要是她不死,能夠嫁給這個陳局長,不用說她自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就是我這個當表哥的也能沾些光彩啊…”……

  “冰冰,去璐璐的墓地。”

  陳三突然說道。

  “現在?”

  付冰驚訝的問:“這天都黑瞭……”

  “天黑怕什麼?這段時間忙,有兩個多月沒去瞭吧?”

  陳三眼睛註視著燈光閃爍的窗外,喃喃說道:“我得給她燒點紙,估計這陰間呼間也差不瞭多少,沒錢不行啊……”

  在一傢壽衣店,陳三買瞭厚厚一沓紙錢。范璐璐的墓地在H市西部的公主嶺,占地將近三畝,當初陳三花瞭十幾萬買下的這塊地皮,若是平常百姓,就是花上幾十萬也絕對買不到這樣的風水寶地。

  此時月上枝頭,繁星閃耀,沒有風,寂靜的山谷不時傳來陳陣飛禽走獸的啼叫之聲。

  佇立在范璐璐的墳前,陳三心如刀絞一般,心中默念道:“若有來生,定要娶璐妹妹為妻。”

  他讓付冰把紙錢全部點燃,在熊熊的火焰中,他似乎看到瞭范璐璐那張調皮可愛的俏臉,陳三手扶墓碑,用毛巾在上面擦瞭又擦,忍不住號啕大哭淚如雨下,哭聲響徹山谷悲天憫人,在一旁的付冰何曾見過陳三如此傷感,忍不住鼻子一酸,也落下淚來。

  突然一陣怪風刮來,滿山遍野竟似有無數孤魂野鬼在同時嗚咽哀嚎。

  世人就是這樣,隻有自身或是最親近的人受到傷害時,才能真正的感到痛苦和哀傷。卻從不考慮,每個人都有妻兒老小,兄弟姐妹、親威朋友,每個人受到傷害時,都會有人為之悲傷落淚,痛不欲生。那些大權在握的官老爺們倘若能明曉此理,在他們憑借權力假公濟私助自己本是酒囊飯袋的兒女飛黃騰達的時候,能夠想到那些懷才不遇徘徊在職場外的莘莘學子;在他們憑借權力為虎作倀顛倒是非黑白的時候,能夠想到那些帶屈含冤的受害人和他們的父母親人;在他們憑借權力欺壓百姓強奸民女的時候,能夠想到自己也有姐妹妻女;在他們憑借權力山吃海喝花天酒地的時候,能夠想到那些為瞭生存而奔波勞碌的純樸人民。也許隻有到瞭那個時候,這個社會才真的是離和諧不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