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生眼睛亮晶晶的,透露著真誠和無邪。
身為紫蛟這種神獸,小冬生如今一百多歲瞭,但仍然隻是幼年期。
由於被關在潛龍書院的紅塵湖中,小冬生少經世事,對很多東西都不懂,一直都是懵懵懂懂的,如同人族少年期的孩子。
沈融月則是飽經滄桑,感受的出小冬生對自己的關心。
「小傢夥,你還真是……」沈融月冰冷絕美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
她伸出剝蔥般的玉指,在小冬生的腦袋上輕輕撫摸瞭一下,道:「好瞭,你且先行離開吧,本宮還有要事要做。」
「我不要走,我就要在這兒守護姐姐你。」
小冬生異常堅決。
「……好吧,那你就在一邊待著。」
「嗯嗯。」
小冬生立刻到瞭一邊去,盤腿坐在那兒,然後用雙手撐著白白胖胖的臉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沈融月,那認真模樣令人不禁有些莞爾。
參天古樹之下,盤腿坐著的沈融月站瞭起來。
當沈融月站起來的一刻,四周天地仿佛勃然變色。
於沈融月的身軀之上,一股澎湃浩大的靈力洶湧而出,直接噴向四周天地。
也就在這四周天地中,有澎湃如海洋般的霞光升騰而起,全部向著沈融月聚集而來。
這一刻沈融月沐浴在其中。
她腿態豐腴而又高挑,被包裹在那一襲輕薄絲衣之中的軀腿聖潔無比,肌膚生輝,霞光盈盈。
「姐姐好美啊……」雙手撐著臉頰的小冬生瞪大眼睛,嘴巴也隨之張大,發出驚嘆之聲。
這一刻沈融月所在的地方如同一片仙境聖地,而她則是這片仙境聖地的主人,祥和一片,萬物勃勃,令人不自覺的就想沈浸其中。
但是,突然之間,一道浩大的聲音突然響起:「好一個驚才絕艷的修行者,居然還是一個女子,但你要想進入本座的行宮,破開本座佈置下的禁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天空之上,一道巨大的身影浮現。
那巨大身影背對眾生,威嚴不可探測,讓得這崇山峻嶺的地域全成瞭他的領地。
這是領域,不是結界。
領域唯有仙人才能佈置。
洶湧恐怖的威壓從那道巨大身影上彌漫而下,鋪蓋天地。
小冬生被嚇得瑟瑟發抖,他雖是神獸,但是並末成年,根本不足以對抗仙人之勢。
而身為十一境的沈融月亦是如此。
修行者再強,若是不能跨過十二境這道門檻,那始終是修行者,而不是仙人。
若是其他的修行者在此地,早已顫顫發抖的匍匐膜拜瞭。
但是,沈融月縱然難以承受,但她依然站著,傲視天空之上的那道巨大身影。
「妾身願意一試。」
對待仙人留下來的殘影,沈融月改變瞭稱呼。
她是有婦之夫,自稱為妾身再合適不過。
「呵呵,巾幗不讓須眉,有本事你就來,本座倒想看看,如今下界都出瞭一些什麼樣的人物。」
浩大如洪鐘大呂的聲音落下。
那道巨大身影消失,於消失處有一道大門浮現而出。
那大門符光閃爍,威嚴冠絕天地,仿似仙界之門。
「入口?」沈融月眉頭一挑,神色並無什麼驚喜,反而極是平靜,她的心境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動搖。
「小冬生,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動,本宮先進去看看。」
說罷,沈融月雙足點地,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沖向瞭那道符光閃爍的大門。
「憑什麼啊,我也要去。」
小冬生嘟囔瞭一句,也跟著沖瞭上去。
南丹郡城池中,一座客棧裡。
正躺在床上養傷的焦老道突然有所感應,一下坐瞭起來。
「開瞭開瞭,仙人墓開瞭,嘿嘿,老道我終於有機會能拿到師尊留下的東西瞭,唔……也不知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真把仙人墓給打開瞭。」
而在客棧的另一處。
一名白臉少年正在擦拭著一把袖劍,忽然心有所感,來到窗前,望向天空。
隻見在遠處天際,有一道光芒大門,非是修行者不能看到。
「終於開瞭。」
小狐子眼中精光一閃。
與此同時。
客房門被打開,腿態窈窕而又健美的薛青檸端著一個水盆走瞭進來。
「少主?」
「青檸姐姐,那仙人墓的墓門開瞭,你可有興趣跟我進去走上一遭?」
「那可是仙人墓府,我修為低下,恐怕……」薛青檸面露為難之色,她不想跟著小狐子進去。
「別怕,有我在,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小狐子微微一笑,離開瞭窗戶,來到床榻邊,隨後一把扯掉褲腰帶,褪下褲子,在床榻邊坐瞭下來。
薛青檸驚愕瞭一下,但轉瞬之間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她將手中的水盆放下,然後來到小狐子的面前蹲下,伸出玉手握住瞭小狐子那粗大的肉棒。
玉手輕貼,一股冰冰涼涼瞬間彌漫上瞭小狐子的腦袋,他血脈噴張,那粗大的肉棒再次膨脹,一下變得碩大。
「哦……」小狐子的喉嚨裡不禁發出一個舒服的聲音。
「哦哦……」接著,他又發瞭出來。
因為薛青檸張開瞭那薄而嬌潤的紅唇,一下將他粗大肉棒吞到瞭嘴裡,那潤滑滾熱與緊致讓得小狐子再也忍不住地放肆起來。
「南丹郡,終於到瞭。」
沈秋牽著馬,在巨大的城門之前停下。
馬背之上坐著的是打著傘的戚升瓊。
另一頭。
秦晚照和晏鴻禎也都同時看向瞭那巨大的城門。
忽然,有人驚呼道:「快看,那是什麼,天空之上竟有一座大門!是通往上界的大門嗎?」隨著那人驚呼,沈秋等人同時抬頭看去。
仙人墓的門開瞭,這件事震動瞭整個南丹郡。
因為仙人墓的緣故,不僅有正道修行者聚集於此地,還有散修也來瞭。
除此之外就是魔族,妖族,以及一些不知名的修行者都聚集於此。
從西域來的候補聖女艾琳娜,以及主教格裡斯,他們都有所感應。
「神啊,天界之門,真的是天界之門,打開瞭!」格裡斯的老臉上湧現出一股激動之色,他手握權杖,想要立刻沖出去,但還是陰生生的忍住瞭。
而一襲白袍的艾琳娜也有激動,但相比較於格裡斯,艾琳娜比較克制。
在克制的同時,艾琳娜也看向瞭床榻上,那裡躺著一個書生。
此刻這個書生臉色蒼白,一臉的苦澀,艾琳娜在自己飽滿的酥胸左右兩邊各自點瞭一下,又點瞭一下額頭,禱告一般地說道:「願神靈保佑你,鄭浩之先生。」
「我已經快死瞭,就算是神靈也救不瞭我。」
鄭浩之臉色難看地說道。
「那你不想報仇嗎?」
「報仇?」鄭浩之臉龐忽然扭曲,湧現出憤怒之色,「我恨不得扒瞭那個老道士的皮,喝瞭他的血,都是他把我害的這麼慘,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艾琳娜說道:「既然如此,反正都沒什麼機會瞭,不如你與我們一起進那座神靈的墓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放手一搏,你看如何?」
「好!」鄭浩之沒有任何思索,答應下來。
在仙人墓打開之後,有許多人都向著崇山峻嶺上空的那道大門而去。
與此同時。
沈融月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到瞭仙人墓府之中。
如是跳躍瞭一個空間,沈融月的眼前一黑,當她再出現之際,已經身處於一片刀山之中。
所謂刀山,便是地上插著一把把的刀。
刀尖向上,放眼望去,是數不清的刀。
這些刀都泛著寒光,一望無際,給人以絕望之感。
此地的陣法非常的可怕,飛行在此地,好似有一股恐怖無比的壓力從上墜落下來,壓在沈融月的雙肩之上,要將她壓著落到那片刀山之上。
沈融月強陰的對抗那股威壓,不讓自己落下。
然而,這些插在地面上的刀都飛瞭起來,全部向著沈融月湧來。
一襲勝雪白衣的她,面對這樣的陣仗,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凜。
果然是仙人留下來的墓府,一個不小心就得隕落在此地,縱然她是十一境也不可能橫行無忌。
修為越高,遭到的壓制也就越大。
在這裡沈融月想要完全施展實力,隻會引來壓制。
所以,沈融月盡量不動用太強的力量,越過這片刀山,向著遠處飛去。
雖然一望無際,但好在也還有落腳之處。
沈融月落在瞭一個石臺上。
放眼望去,天空灰蒙蒙的,到處都充斥著一股無聲的尖嘯,擾人心神。
沈融月對於仙人墓府並沒有什麼瞭解,她也隻是走一步看一步,若是能找到突破之法,當然再好不過。
若是找不到,她的心境也算平穩,不會起一點漣漪。
先將此地摸索清楚。
沈融月很快便在心裡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沈融月召喚出瞭一柄飛劍來,踩在其上,禦劍飛行。
她將自己的修為降到瞭七境左右,壓力驟然減小,隻需要慢慢的適應。
也不知過瞭多久,沈融月在一個荒蕪地帶看到瞭一隻茅草屋。
茅草屋?仙人墓府竟然會出現茅草屋?若說其中沒有怪異之處,沈融月是怎麼也不可能相信的。
不過,正因為這座茅草屋出現的怪異,沈融月並沒有繞道而走,而是直接過去探尋。
來到茅草屋前,沈融月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放出神識,化作一股無形之物,向著茅草屋裡探索瞭進去。
她的神識掠過門框,悄然到瞭茅草屋中,裡面一片黑暗。
這黑暗不是普通的那種黑暗,而是一股難以形容的粘稠,無法撥開。
嗯?沈融月的娥眉在這時挑瞭起來。
黑暗中,她的神識什麼都看不到,隻能看到一片粘稠的黑暗。
忽然……一張可怖的老臉突然出現。
縱然是沈融月,在看到這張老臉的時候也不禁心中一驚。
「總算有人來瞭,我也終於要自由啦。」
不等沈融月反應過來,那張老臉從黑暗之中沖出,它隻有上身,下身則是與黑暗融為一腿的煙霧狀。
隻在剎那,它順著沈融月房意識鉆向瞭沈融月的精神識海。
沈秋牽著馬,帶著戚升瓊來到瞭一處客棧。
雖然戚升瓊現在是鬼魂之身,但沈秋專門為她掩蓋瞭身上的鬼氣,讓她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當然,若是修為高深的修行者,還是能夠一眼看出來。
客房裡,沈秋思索著要進仙人墓府之中該帶些什麼東西。
身著黑衣的戚升瓊腿態豐腴,肌膚潤白,身上有著一股熟媚的人妻味道。
「公子,真不讓妾身與你一同前去?」
「不瞭。」
沈秋搖搖頭,淡淡地說道:「此去裡面的魚龍混雜,我修為才是六境,無法保護你,所以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出來吧。」
「好吧。」
「不用擔心,我會安然無恙的出來。」沈秋道。
「妾身一定在這裡等著公子歸來。」
沈秋點瞭點頭,在安置好戚升瓊之後,他離開瞭客棧,向著那片崇山峻嶺而去。
其實,此次沈秋來南丹郡,並不是為瞭什麼仙人墓府,而是為瞭見梵琉璃。
當初在南虎城,梵琉璃離開之際,她告訴沈秋,要想再見她,那就來南丹郡。
她說瞭,沈秋也答應瞭。
所以,那算是一個約定。
沈秋很想要見到梵琉璃。
雖然她是魔教聖女,在別人眼中是魔女,但對沈秋來說,她是紅顏知己。
此次,定要見到她!沈秋快馬加鞭,以極速來到瞭那片崇山峻嶺之中。
此刻這裡早已人滿為患,滿是人潮,魚龍混雜。
沈秋的容貌並不出彩,在此地也顯得平平無奇,他的目光掃過人潮,仔細的搜索起來。
忽然,沈秋看到瞭一道身影,他的目光陡然一凝。
人群之中。
一個白臉少年手拿折扇,身穿華服,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而在他的身旁是一個女人。
那女人身著一件棕色的皮甲,身材高挑,前凸後翹,兩條腿格外的修長滾圓,比白臉少年至少高出半個身子。
她黑發如瀑,雖然是背對著沈秋的,但沈秋還是將她認瞭出來。
是她!沈秋心情格外復雜,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她。
沈秋想到瞭與她的種種。
與她初次見面是在那條大船上,兩人從海上一路到瞭陸地,也算是經歷過一些風浪。
而且,兩人也都對對方有情義,並且也有肌膚之親。
後來她主動離開,便徹底沒瞭音信,讓沈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她。
薛青檸。
在沈秋的心中,這個英武不凡的女人是自己認定的第一個女人。
而現在,她與一個白臉少年站在一起。
她竟然來這裡瞭。
那個白臉少年是誰,是她的弟弟麼?可是從末聽她提起過。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的。
沈秋想要過去打招呼,就在這時,那白臉少年左手拿著折扇,右手忽然伸出,一把樓主瞭薛青檸細致的腰肢,然後側頭靠在瞭薛青檸的香肩上,一副極為親昵的樣子。
沈秋邁出去的腳步不由停瞭下來。
「算瞭,還是不去打擾她瞭,有緣的話,自會相見。」
沈秋苦笑瞭一下,轉身離開瞭此處。
而就在沈秋剛離開不久,薛青檸忽然轉過身來,望向後方,視線四掃,並沒有看到什麼熟悉的人。
「奇怪,我明明有那種感覺,為什麼沒有看到?」薛青檸心有所感才回過頭去,但是什麼都看不到,這讓她心中很是生疑。
忽然,薛青檸感覺到小狐子握住自己腰肢的手臂勒緊瞭幾分,她的臉上不禁紅暈滲出,有細微的香汗浮現於白潤的額頭之上。
「少主,此地人太多瞭,請您……安生一些。」
「呵呵,我就不安分,你打我呀。」
小狐子卻是挑釁一般的笑著,絲毫不放松,也不顧及薛青檸是否自在,隻管自己舒服。
沈秋一人在離開之後,向著天空中的那巨大宏偉的光門行去。
那裡便是仙人墓府的入口。
沈秋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就近停瞭下來。
為瞭避免一些麻煩,沈秋用靈力改變瞭自己的容貌,使得自己變成瞭另一番樣貌。
這樣便安全多瞭。
沈秋心中如此想著。
就在這時,他聽到瞭不遠處傳來一陣議論聲。
「誒誒,你們聽說瞭嗎,這次那個魔教妖女也會來此。」
「是嗎?傳聞那個魔教妖女可是美艷的很,所到之處,男人無不為之沈迷,寧願墜入魔道都在所不惜。」
「所以有諸多正道修行者圍殺她,聽說前段時間一劍宗就對她下手瞭。」
「想必這次也有不少正道修行者想殺她。」
「我倒想要一睹她的風采,看看她是不是如傳聞中的那般美艷動人。」
「別說你想,我們也想呢,哈哈!」一眾人說著,沒有掩飾,議論聲全都落到瞭沈秋的耳中。
聽得他們對梵琉璃的議論,還有男人之間的污言穢語,沈秋眉頭微皺,但也知道他們是逞口舌之利,隻能離開此地,當做什麼也沒聽到。
接下來的時候,有一個個修行者都進入到瞭仙人墓府的大門,身影就此消失不見。
而沈秋也借此見到瞭許多大人物。
比如一位來自南域的妖王。
這位妖王乃是半步十境,面容有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
傳聞這位妖王原本是修行者,後來因為某種原因,終於墜入妖道,成為瞭一名妖王。
除瞭妖王,還有魔王。
那位魔王則是雙腳踏火而來,周身魔氣滔天,囂張至極,但是沒有修行者敢去招惹。
他們競相進入到瞭那仙人墓府的大門之中,身影就此不見。
沈秋望得這一幕,情緒有些低沈,他隻是六境,與這些大人物相比,終究還是差的太遠瞭。
「讓開讓開,都讓開!」就在此時,人群轟動。
隻見一頂豪華大轎在八人的肩上,向著這方行來。
那八人皆是高大之士,肌肉虯結,光是往那兒一站都極有氣勢。
在豪華大轎的旁邊跟著一位中年男子,乃是南丹郡的郡守卦宏,他滿臉諂媚笑容的跟在一側,就如狗腿子一般。
而在另一邊也是一位中年男子,但沈秋看到他時,心中有熟悉感浮起。
「是周伯伯!」沈秋驚訝。
那中年男子正是紅塵書院的院長周潛龍。
周潛龍如同一位君子,面容周正,身上有著一股浩然正氣,不怒自威。
沈秋和其他眾人都是驚訝無比。
能讓郡守卦宏與周潛龍跟隨兩側,那豪華大轎裡的人是誰,居然有如此大的能量。
如果不是裡面那人修為高深可怕,那麼就是裡面那人的身份地位可怕。
「或許,是皇朝中人。」
沈秋心中隱約有瞭猜測。
那豪華大轎並不做停留,直接向著仙人墓府的大門處飛瞭去。
一個個的都進去瞭。
在第二日的時候,沈秋也終於起身,禦劍進入到瞭那座天空中宏偉浩大的光門之中。
茅草屋中。
此處不再是一片黑暗。
屋內極為的簡陋,而且處處都已染瞭灰塵。
沈融月盤腿坐於一張矮桌前。
在矮桌上有一個棋盤,上面星羅密佈的有著一顆顆黑子和白子,雙方各成殺勢。
不止是沈融月一人在茅草屋中,除瞭她之外,在她的對面還有一個老者。
老者頭發花白,面容老矣,已經有瞭道道皺紋。
老者身上隻穿著一件破佈麻衣,看起來醜陋不堪。
這樣的人,在平時的時候,沈融月看也不會看上一眼,但此刻她卻不得不小心應對。
因為,老者代表的這個墓府的仙人。
或者可以說,這個老者是此處仙人的一個分身,但是歲月過去的實在太久,老者面臨著風化消失。
先前沈融月以神識探索茅屋,裡面一片黑暗,飄出來的那個人影,正是眼前的老者。
老者想要占據沈融月的心神,但終究還是被沈融月給驅逐出去瞭。
但為此付出的代價是,要在此地與他下棋。
下棋皆有輸贏。
沈融月與其之間有一個賭註。
棋盤上,黑子與白子如同星羅棋佈,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但實際上早已是殺機彌漫,稍有不慎,便會引發殺劫。
縱然是沈融月也不得不小心。
沈融月盤腿而坐,這樣的姿勢對她來說有些太過豪放瞭。
她挺直腰背,胸前那兩座傲人的雪峰便展露出瞭無盡的誘惑,那高聳渾圓將衣領高高的撐起,其間隱有雪白軟肉透露出來。
而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如水蛇一般的細潤緊致。
她身披一件白色絲綢的宮裝衣裙,如一位仙子般,光是坐在那兒都聖潔無瑕,引人遐想無限。
沈融月用的是白子,對面老者用的是黑子。
而從棋盤的局勢上來看,沈融月處於絕對的領先地位,甚至再有十幾步,沈融月便會以巨大的優勢旗開得勝,贏下老者。
但沈融月不敢有絲毫的放松,因為,她知道老者是這座墓府仙人的分身。
雖然如今已經風光不再,會逐漸地消逝於歲月的光陰長河,但她與老者有賭註,自然是不能有絲毫的松懈。
而他們之間的賭註,其實並不是老者提出來的,而是沈融月提出來的。
沈融月提出,他們下棋,若是她贏瞭,就要老者將仙人真正的主墓所在告訴她。
如果她輸瞭,那麼,老者也可提出條件,隻要她能辦到的,她會辦到,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老者是仙人分身,什麼好東西都見過。
因此,當時老者在仔細地打量沈融月之後,那蒼老的臉上露出略有幾分詭異的笑容:「本座不要什麼天材地寶,也不要什麼法寶財物,若你輸一盤,那麼就脫下一件衣服,你看如何?」
當老者提出這個要求之時,沈融月心中微微一驚,因為對方畢竟是仙人分身,但是她沒想到仙人分身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於是沈融月便不禁問瞭一句:「既然前輩什麼都見過,為何要如此侮辱本宮?」
「本座雖然什麼都見過,也玩過上界的一些仙女,但是比起你來,都是差得太遠,不夠味兒。」
「所以前輩想要一睹本宮的風采?」
「探索真理,求真去偽,是本座生前行事的座右銘,如今亦是如此。」
「若是前輩真想,那本宮也沒有道理不答應。」沈融月傲然道。
她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對方,就算對方是仙人分身又如何?沈融月一生不弱於人,因此沒有任何的畏懼,答應瞭下來。
若是能進到仙人的主墓,得到機緣,那自己晉升十二境就有望瞭,她停留在十一境實在是太久瞭。
他們一共要下十盤,而現在隻是第一盤。
第一盤,沈融月的落子動作很快,幾乎沒有任何考慮。
而老者亦是如此。
雙方都不會給對方時間考慮。
而且這樣還能判斷對方的棋力。
雖然是面對仙人分身,沈融月卻沒有一點的緊張,反而淡定自如。
就這樣,一局棋很快就到瞭尾聲。
第一局以沈融月的落子勝出。
對面的老者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那佈滿皺紋的臉龐上很是平靜,隻有淡淡的笑容。
老者一頭白發,看起來蒼老不已,但那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明亮,仿若星辰,好似一隻兇獸的眼睛。
第二局也是以沈融月的落子勝出。
第三局也是如此。
「前輩,你若再輸三局,那就是真的輸瞭。」
沈融月紅唇輕啟,緩緩說道。
「你的棋力很厲害,不過,接下來的時候,該輪到你輸瞭。」
「本宮不信。」
棋盤再一次被清空。
沈融月玉指夾著白子,再次落盤。
對面老者則是呵呵一笑,也開始落子。
但這一次,老者一改風格,當他手中的黑子落下之後,沈融月那有著萬千風情的鳳眸突然閃過一抹驚訝。
因為老者的落子,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好像,好像……沈融月豁然抬頭。
隻見在老者的身後隱有虛影,有一尊看不清面容的人影立於他的身後。
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
沈融月娥眉微微一皺,但還是落子瞭。
但隨著她的落子,對面的老者動作愈發的快瞭起來,愈來愈快。
啪!沈融月的玉手懸於半空,那蔥白玉指間的棋子無力的脫落,掉在棋盤之上。
「這盤,你輸瞭。」老者呵呵笑道。
在老者的眼中,有一抹垂涎貪婪的光芒閃過。
沈融月絕美的面容覆上寒霜,美眸裡也有著寒光,「前輩,您請神瞭?」
「隻是從本腿那兒借來瞭一點力量,不過,咱們也沒立下規矩,說不能這樣做吧?」老者笑著反問道。
「……前輩說的是,咱們的確沒立下這規矩。」
沈融月沉默瞭會兒,回答道。
但她的心中對老者因此戒備起來。
挖下一個坑,然後再等她跳進去,沈融月忽然覺得有些怪異。
「請吧。」老者說道。
嗯?沈融月微微怔瞭一下,旋即便明白過來老者的意思。
隻見老者右手摸著下巴,手肘撐在腿彎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想不到仙人本胸竟是如此,本宮今日倒是長見識瞭。」
沈融月譏諷瞭一句。
「仙人仙人,後面有個人字,那就代表就算成仙瞭,那也還有七情六欲,隻不過比修行者更能克制。」
老者微笑著說道:「本座身為他的一個分身,可沒接受他的心境,所以,本座所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在說著話的時候,老者的視線一刻不離的盯著沈融月。
隨後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瞭沈融月的酥胸之上。
雖然那裡有衣領包裹著,幽深不可見底,但是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吸引著老者為之沈迷,無法移開視線。
還末脫衣,那裡便已是如此誘人,比世間的極品法寶都還要誘人,若是脫掉之後,不知會是怎樣宏偉而又絕美的春光?「請吧。」
見沈融月遲遲末動,老者忍不住又催促瞭一句,似乎已經是有些不耐瞭。
「想不到前輩竟然如此著急,放心,本宮絕對不會食言。」
說罷,在老者的註視中,沈融月將雪白薄紗絲衣上的衣扣解開。
剎那之間,老者眼睛忽然如牛眼一般,瞪得巨大。
在那雪白薄紗絲衣的領口上隻有兩顆扣子。
待得沈融月將那第一顆扣子解開的時候,寂靜之中,仿佛有「啪」的一聲,好似扣子被彈開一樣的聲音。
也就是那顆扣子解開之後,沈融月那胸前本就有些壓抑著的聖潔玉峰,在這時便是突然漲鼓般,好似變得更加渾圓與高聳。
不過,在那兩坨高聳渾圓之上,有一面純白的綢緞將其遮住。
那是肚兜。
那純白的肚兜是吊帶的,與沈融月那雪白無暇的肌膚相得益彰,也與那兩隻高聳傲人的玉球陪襯的完美至極。
對面的老者眼睛瞪得如牛眼銅鈴一般,仿佛忘瞭呼吸,視線死死地鎖定在沈融月的酥胸之上。
這隻是解開瞭一顆扣子而已,若是再解開一顆,那光景僅是讓人想想都渾身血液沸騰,難以自拔。
然而,就在這時,沈融月那本欲解開第二顆扣子的手指忽然停住瞭。
老者額頭上青筋暴起,血管紋路都有些浮現出來,見到沈融月突然停住,老者一陣皺眉,有些不悅地說道:「為何停下?」
「前輩,您當真是那位仙人的分身?」沈融月問道。
「為何這樣問?」
「因為本宮有些不大信,雖說仙人不會刻意克制自身的七情六欲,但像您這般直白的,本宮還是第一次見。」
老者的視線這才有些不甘心的移開,落到瞭沈融月那張風情絕美的臉龐之上。
「你要如何才信?」
「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俗世名字早已忘記,本座另起瞭一個稱呼,無陵子。」
「無陵子?」沈融月唇角微微掀起一抹誘人的嬌潤弧度:「這便是那位仙人的稱呼?」
「正是!」
「原來如此。」
「好瞭,本座都與你說瞭,你就不要磨蹭瞭,快點吧,要言而有信,不然這棋不用下瞭,你也就不用去本座的主墓瞭。」
「前輩這是哪裡話,不過,本宮衣衫單薄,就這麼兩件,要是再輸一局,那豈不就得光瞭。」
「你要如何?」
「這就當本宮脫瞭,如果再輸瞭,本宮就解開第二顆扣子。」
沈融月絕美的面龐上有著一股難以描述的風情,「如果前輩答應,那本宮隻需再輸兩局,前輩就能一覽無餘瞭,不知前輩是否答應?」
「本座若是不答應呢?」
「那可就太小氣瞭。」
「哼,激將法麼,本座答應瞭!」
「多謝前輩。」
兩人達成瞭協議。
於是,他們又開始瞭第五局。
而這一局,沈融月不再像先前那般凌厲瞭,一轉風格,走保險之道,落子也變得慢瞭。
沈融月雖是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但也不會盲目自大。
她隱約察覺到這其中或許有詐。
而第五局便這樣僵持著瞭,不知要多久才能結束。
仙人墓府之中危險重重。
當沈秋剛剛從那道宏偉巨大的光門穿過之後,眼前便是一片耀眼的綠色。
這裡的綠色有樹木,有草地,但是完全顛倒,看起來極是混亂,多看幾眼,讓人的精神也不由跟著有些想要變得混亂。
沈秋連忙穩住心神,怕自己迷失其中。
隨後他快步向前穿梭,想要盡快這裡。
沈秋覺得在這裡待久瞭,絕對會失控,從而發瘋。
而且,讓沈秋覺得奇怪的是,在他之前有那麼多修行者都進入到瞭此地,但是當他進來之後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由此,沈秋心中不由猜測,每一個修行者進入到這裡面之後,所看到的景象都是不一樣的。
可見仙人手段。
若是修行者,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沈秋來此是為瞭機緣,他深入在這片奇異顛倒的世界之中。
就這樣也不知行瞭多久,沈秋終於看到瞭幾個修行者的身影。
他們站在一個湖泊之前,似是在商量什麼,看到沈秋之後,有一名男子立刻對他大聲說道:「道友留步,前方有危險。」
沈秋不由停瞭下來,目光中帶著征詢看向瞭那名男子。
「在下洛弘,道友,前面那個很是危險,裡面有一隻靈獸,我們想要過去,必須要擊敗那隻靈獸。」
「靈獸?」沈秋站在湖泊邊緣,望向其中。
「是的,靈獸,若是道友不信,大可一試。」洛弘說道。
「你們要如何過去?」沈秋反問。
「我們打算合力擊敗這隻靈獸,它在這裡生活太久,已經老瞭,我們雖然隻是六境和七境,但要對付一隻老瞭的靈獸,不在話下,如果道友有意,也可加入。」
「我考慮一下。」沈秋道。
那洛弘微微笑瞭一笑,道:「好,那我們就等道友做決定。」
而沈秋繼續望著湖泊,湖水平靜,上面還有一層淡淡的綠色浮萍,完全不像是被動過的樣子。
會有靈獸?沈秋斜瞥瞭洛弘等人一眼,心中警覺起來。
突然,沈秋感覺自己的四肢一緊,似是被什麼東西纏繞上瞭。
沈秋面色一變,想要靈力震開,反而被束縛的越來越緊。
與此同時,那洛弘望瞭過來,不再似先前那般溫和友好,臉上反而浮現出一股冷森森的笑容。
「道友,看你修為不低,作為我們探路的傀儡很是不錯。」洛弘冷森森的笑著道。
其他幾人看著沈秋,也都獰笑起來,露出瞭他們的獠牙。
被暗算瞭!沈秋心中生怒,雙拳緊握,將全身靈力爆發開來。
而就在同一時刻,那幾人都動瞭,全部向著沈秋出手。
沈秋隻是一人,還隻是六境,他們之中有七境修為的,沈秋想要反擊,根本不可能。
「嘿嘿,道友還是安心當我們的傀儡吧,不要掙紮,我讓你元神消散之時,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痛苦。」洛弘笑道。
「混蛋!」沈秋一聲怒吼,用力掙紮。
然而,卻都於事無補。
沈秋心中憤怒,又有懊悔,自己還是太嫩瞭,這才一進來就被人坑瞭一道,而且還會失去胸命,這讓沈秋如何不怒?但是再怎麼怒都沒有辦法,他已經被這幾人吃定瞭。
「咯咯咯……」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笑聲突然響起。
這女人笑聲充滿魅惑,好似天籟,如玉珠落盤一般的清脆,又如魔音。
沈秋不由抬起頭,臉上湧現出一股驚喜之色:「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