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空估摸著時間,大約也到瞭回去的時候,於是摸著黑,向著來時的路上而去。
他出來已經有一個時辰左右瞭。
按照師父說的,必須在外面待夠一個時辰才能回去。
黎無花沒有給他理由,隻是讓他照做。
而無空自幼便聽從黎無花的話,是以沒有多問。
在呆夠瞭之後,無空沿著原路返回,到瞭那湖泊邊上,無空突然聽到瞭一陣高昂的聲音,令他立時尋聲望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過去,無空的視線便是立即被吸引瞭過去,再也無法移開。
就在那板車的邊上,有一位絕色美人正雙手撐在上面,渾圓白玉般的美臀向後高高的翹著,兩條美腿修長,肌膚賽雪,白瑩瑩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天然美感。
那位絕色美人的身材凹凸有致,簡直是美到瞭極點,仿佛全身晶瑩的肌膚都仿佛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美麗絢爛。
不論是哪一處,都充滿瞭美感,是文字無法形容的。
而就在那位絕色美人的身後,正有一位粗壯的和尚,不住的將那鐵棍送入到她的玉壺花穴裡面不斷地抽插著。
那連綿如浪的喘息聲不絕於耳,響徹瞭這片荒野,春意四散。
年輕和尚一時間看的呆瞭,整個人就如被定住瞭一般,口幹舌燥。
過瞭會兒,他情不自禁的摸瞭一下下面的襠部,不知何時已經頂瞭起來。
“罪過罪過……”
無空嘴裡輕輕的喃喃著,想要扭過頭去無視這樣的春光畫面。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怎麼都移不開,仿佛有一股魔力般。
……
天亮瞭。
無空拉著驢子,驢子拉著板車,板車上拉著沈融月與黎無花。
在路上的時候,無空始終不敢回頭一眼,一直都是看著前面,微咬嘴唇,很緊張,太陽不大,但是他的額頭上卻是微微的見汗瞭。
就這樣趕路大約有半天左右,他們終於來到瞭一個小村落。
而這個小村落距離赤練妖地並不遠瞭。
“徒兒,你且停下,為師先去裡面拜訪一番。”黎無花從板車上跳瞭下來。
“師父,還是我去吧?”
“你不行,這事兒還是為師擅長,你就在這裡待著,為師去瞭。”
黎無花說罷,便是徑直向著村落裡去瞭。
無空眼看黎無花去瞭村落,隻好留瞭下來,站在驢子旁邊。
無空挺直腰背,單手做著佛禮,但卻一點也不敢回頭,額頭上早已是有豆大的汗珠涔涔的滾落下來。
無空感覺身後有兩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也不知道那兩道視線有什麼含義,隻是單純的覺得如芒在背,整個人愈發的不自在。
縱然此刻無空再怎麼在心裡默念清心訣也是無用。
“小和尚。”
突然,一道清脆悅耳,又仿佛是如魔音般的嫵媚聲音在無空身後響起:“轉過頭來給本宮瞧瞧。”
緊張至極的無空慢慢的轉過身來,低著頭,不敢直視沈融月。
“你這小和尚,把頭低著做什麼,抬起來。”沈融月道。
無空嘴唇微抿,慢慢的抬起瞭起來。
入眼處,便是那絕美動人的身軀,視線正好落在沈融月那胸前,那微低的衣襟處,飽滿隆圓的曲線聳立,仿若要爆炸開來,看的無空頓時忍不住心驚膽戰,臉龐剎那間便是紅瞭。
無空心跳的厲害,連忙收回視線來,又連忙跪在瞭地上,嘴裡快速的念著:“罪過罪過……饒命饒命……”
沈融月嘴角一揚,仿若三月春風,花開嬌艷,美不勝收。
“你這小和尚,也忒有意思瞭一點,有趣。”
過瞭大約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黎無花回來瞭。
不過,待得黎無花回來的時候,無空已經站瞭起來,與黎無花離去的時候無異。
“問到些什麼瞭?”沈融月問。
“嘿嘿,倒也沒什麼怪事,而且貧僧已經與一傢住戶談好瞭,可以讓我們住一晚。”
“行,那便住上一晚吧。”沈融月道,仿佛沒有看到黎無花眼中閃動跳躍的別樣目光。
……
南虎城。
沈秋回到瞭唐府來。
從那座府邸回來,沈秋進入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剛準備入睡休息一番,房門突然被敲響。
“誰?”
“沈兄,是我。”
沈秋起身將房門打開。
在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相貌醜陋,腰背佝僂的男子,沈秋笑道:“原來是塗兄,有事嗎?”
塗犬道:“是這樣的,沈兄,我看你今日出去瞭一整天,似乎有什麼事。實話實說,我不想看到沈兄你出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還請說出來,我想與你一起承擔。”
沈秋眼中微微露出詫異,但見塗犬神色真誠,於是沈秋便問道:“我參與的事情會很危險,塗兄你真的要來?”
塗犬正色道:“為兄弟兩肋插刀,肝膽相照,有何不可。”
沈秋點頭,“好,既然如此,那塗兄請進屋來,我與你詳細一說。”
塗犬也點瞭點頭,與沈秋一起進瞭屋。
燭光如豆。
過瞭幾盞茶的時間,沈秋將自己的身份以及現在正在做的事告訴瞭塗犬,而塗犬的臉上浮現出瞭震驚之色。
“塗兄,此事你也不用勉強自己,我一人……”
“不!”
塗犬搖瞭搖頭,神色肅穆道:“這是事關沈兄性命的事情,我這個做兄弟的豈能袖手旁觀?就這樣說定瞭,下次沈秋若是再隻身涉險,一定要告訴我,不然不是兄弟!”
沈秋輕嘆一聲抱拳道:“多謝塗兄!”
過瞭會兒,塗犬起身離開瞭這裡,回到瞭自己的屋子。
到瞭屋子裡,塗犬用火折子點瞭燭燈,但在下一刻,塗犬看到瞭床上有一個人坐在那兒,當即嚇得面色慘白,額頭冒汗,慌忙想要抽出武器來,卻發現武器正掛在床頭上。
“瞧你被嚇成那樣,成何體統!”
聽得這聲音,塗犬一愣,因為有些熟悉。
塗犬拿起燭臺,仔細的看瞭看,旋即慌忙跪下。
“不知是您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
“呵,你倒是挺識趣的。”
那坐在床榻上的人站瞭起來。
隨著她這麼一站起來,那在黑衣包裹之下的豐美曲線立時便是展露無疑。
那黑衣包裹著的玉體凹凸有致,衣襟高聳,飽滿的胸脯似是呼之欲出,蜂腰細細,往下的美臀卻又挺翹渾圓。
在那黑裙之下,兩條雪玉般的長腿高挑滾圓,在裙縫之間若隱若現。
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看清她的臉龐,因為她的臉上戴著一個骷髏面具。
這讓塗犬頗為遺憾。
黑衣女人緩緩地走到瞭塗犬的面前來,“本座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瞭嗎?”
“呃……”
“看來是沒辦好瞭。”
“不是,還請大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我……”
“不用給你時間瞭,你這個賤狗,想你也是不敢的。”
“大人明察秋毫。”
“現在本座有另一件事交給你去辦。”
“大人請說。”
……
夜幕悄然降臨下來。
天色已經黑瞭。
一個簡陋而又打掃的極為幹凈的屋裡,一張草席上,有兩人相對而坐。
黎無花心頭火熱的看著眼前的絕世美婦,這位神女宮的大宮主,高貴典雅,無論何時看她,渾身上下都有著那種成熟動人的萬千風情,難以言喻。
此時無空去到瞭另一個屋,這是黎無花叫他去的,為的就是今晚能與眼前這位神女宮的大宮主共度春宵一夜。
然而,正當黎無花準備摩拳擦掌之際,沈融月卻是突然站起瞭身來。
“宮主……”
“來客人瞭,本宮去看看。”
……
夜晚安靜的小村落裡,來瞭一群不速之客。
這一群不速之客分為三撥人。
這三撥人之中的每一撥人都隻有零星幾個,不算多,但是從他們身上的氣質,以及他們相貌風度來看,都不是普通人,而是有修為的人。
“喲,古不玩,焦老道,你們都來瞭啊。”一個國字臉的男子看向另外兩撥人的主事人,笑著道。
國字臉的男子一頭齊肩黑發,有些亂糟糟的,隨意的披散在肩上,但卻有些器宇軒昂的模樣。
另外兩人,一個是臉頰削瘦的中年男子,八字眉,兩撇小胡子則是倒八字,因此整張臉看起來有那麼一點不協調。
而另外一人則是身穿道服的老頭,兩道白眉,一副‘俊俏’的模樣,面含笑意,不知為何,總是讓人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自在。
焦老道含笑不語。
古不玩則是不耐煩的看瞭那個豪放男子一眼,道:“龍開天,你大龍門可是距離這赤練妖地最遠,怎的又跑這兒來瞭,不是單純來欣賞風景的吧?”
龍開天翻瞭一個白眼,“你古不玩是來幹啥的,我龍開天就是來幹啥的。”
古不玩露出恍然之色,點點頭,“懂瞭。”
古不玩,平生最為喜好各種法寶器物,以及符文術法,傢裡收集的很多,藏品之豐,到瞭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此處距離赤練妖地已經不遠,再翻一個山頭就能到瞭,咱們是現在過去,還是在這兒歇一晚,明早再過去?”古不玩道。
龍開天搖瞭搖頭,道:“你們難道就一點沒察覺麼?”
古不玩:“察覺什麼?”
焦老道微微一笑,道:“貧道已經察覺到瞭。”
龍開天與焦老道對視一眼,這一刻仿佛極有默契,唯有古不玩有些不解。
片刻後,龍開天當即朗聲道:“敢問可是大宮主在此地,可否出來讓我等一睹芳容。”
寂靜無聲。
但是古不玩的臉色已然激動起來。
“真的是大宮主在此地?”
古不玩一臉的不可置信。
“大宮主,真的是你在這裡嗎,我是小古子啊。”古不玩立刻就叫瞭起來。
別看古不玩瘦,但是這一叫就是大嗓門,幾乎整個村落都能聽見。
龍開天和焦老道同時斜瞭他一眼,龍開天嘲弄道:“別吵吵,大宮主可不喜歡別人大嗓門,古不玩,你還是到一邊自個兒玩去吧,不要打攪我們。”
古不玩眼睛一瞪,“老子就不走,有本事來打我啊,看我不用法寶砸死你們!”
古不玩別的不多,就是法寶最多。
就算是龍開天和焦老道加起來的法寶也沒他多。
龍開天頓時就不爽瞭,還待再說,這時卻見古不玩的眼睛直瞭起來,他連忙順著古不玩的視線看去,心臟在這時不由得一緊。
就見遠處的黑夜之中,月色明亮,一道雪白色的動人身影款款蓮步而來。
那道身影如夢如幻,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絕世美麗,輕艷出塵,美得不可方物。
沈融月蓮步走來,清風吹動她的發絲,衣角也隨風而動,她的鞋子輕踩在石板路上,在月光下朦朧而又夢幻。
這一刻,三人的視線都直直的落在她身上,不由得幹咽瞭一口唾沫。
沈融月那高挑豐腴的身子凹凸有致,飽滿聳立的胸脯將衣襟撐滿,蜂腰細潤,尤其是在那兩條滾圓修長的美腿在裙叉之中若隱若現,晶瑩剔透的肌膚吹彈可破。
她孤高冷艷,始一出現,便是如仙子般牢牢地吸引住瞭三人以及他們身後眾人的視線。
“大宮主!”
古不玩驚呼一聲,最先沖瞭過去。
龍開天見狀,也想沖過去,但是要顧及自己身為大龍門掌門的形象,還是矜持瞭一些。
“小古子,瞧你給激動的,見到本宮就這麼開心麼?”沈融月打趣道。
古不玩忙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對大宮主您日思夜想呢,現在終於見到,別說開心,我還激動的想要哭一場呢。”
“真是惡心。”
龍開天厭惡的說瞭一句,然後來到沈融月面前,抱拳道:“大宮主。”
“龍開天。”
“正是在下。”
“小古子都對本宮日思夜想的很,你呢,你就一點也不想本宮麼?”
“……想!”
“切!龍開天,原來你也挺惡心的。”古不玩嘲弄一笑。
龍開天汗顏,狠狠瞪瞭古不玩一眼,礙於沈融月在面前,不好大罵這廝。
“你們都是為瞭赤練妖地而來的?”沈融月道。
“是的。”
“嗯,小古子是為瞭法寶,看能不能撿漏,你龍開天應該是為瞭功法來的,本宮沒有猜錯吧?”
“大宮主神機妙算。”
“那麼……那邊那位老道長呢,他又是為瞭什麼來的?”
“我們是在半路遇到他的,他是什麼目的,我們就不得而知瞭。”
沈融月微微頷首,“既然來瞭,那就多出一份力吧,赤練妖地的封印一旦被沖破,整個東域都不好過,叫那位道長過來吧,咱們進屋一敘。”
……
房間裡。
沈秋正打算入睡,也已經蓋上瞭被子,閉上瞭眼睛。
忽然間,他感覺到瞭一絲異常。
門無風自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一道魅影從門口大搖大擺的走瞭進來。
那道魅影徑直來到瞭沈秋的床邊,然後沿著床榻坐瞭下來。
沈秋的鼻子裡聞到瞭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別裝睡瞭,起來吧。”
猶若天籟的嗓音響起。
沈秋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坐瞭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裝睡?”
“本聖女對你們男人可是看的很是透徹,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就是本聖女作為女人的直覺。”
“魔教聖女果然不一般。”
沈秋看著這個坐在床榻邊的女人,身姿美麗動人,那渾圓翹臀壓在床沿上,擠出瞭一種誘人的美感,裹在黑裙之中,緊致而又豐盈。
房間裡一度無聲。
過瞭片刻,沈秋才緩緩地說道:“不知聖女來此是為何事?如果想動手的話,我沈秋大可奉陪。”
梵琉璃咯咯一笑,道:“你這傢夥,怎麼滿腦子都是打架,本聖女可沒那麼多精力跟你打架……聽說你要對付黑龍幫?”
沈秋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梵琉璃道:“本聖女很少有不知道的事情。”
沈秋笑瞭,“你來這兒,是為黑龍幫出頭來瞭?”
“你猜錯瞭。”
“那是……”
“本聖女想與你合作,一起對付黑龍幫。”
沈秋的眼裡浮現出一抹驚訝。
……
晚風習習。
沙漠之上,一道孤影踩著那黃沙,掠過沙丘,不顧狂風,行走淡定,仿佛天地間的萬事萬物都影響不瞭她。
黑袍如墨。
陸宣妃的身段姣好到瞭極致,高挑豐腴,黑發飛揚,在這一刻的她仿佛是這片土地的神靈。
有什麼來瞭,一腳踩踏。
有什麼妖魔鬼怪,一拳滅之!
對於以武入道的陸宣妃來說,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她的腳步。
黑夜之中,前方有一片綠洲出現,在那綠洲之中則是有一座村落。
房屋座座,影影綽綽。
而就在那影影綽綽裡面,有一座極其獨特,好似金雞獨立般的高樓,在黑夜之中特別的顯眼。
陸宣妃頓瞭一下步子,然後便邁步繼續前行。
夜很漫長。
陸宣妃隻身一人來到瞭這個村落裡。
仿佛是早有等待。
當陸宣妃剛剛到來,便是有幾道強壯至極的高大身影向著她猛然沖瞭過來。
這些人的手裡都是持著馬刀,如是彎月,一同沖來,速度也是奇快,好似鬼影一般,剎那之間便將陸宣妃給淹沒瞭。
可是還不到一秒,這幾道人影便是同時被震飛瞭出去,躺在地上之後無論如何掙紮也起不來。
陸宣妃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繼續前行。
而在陸宣妃抬腿邁步進入到村落的那一刻。
整個村子好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活瞭起來。
“殺啊!”
喊殺聲震天而起。
“殺瞭這個侵入者!”
“不能讓她得到聖棺!”
“聖棺是我們的!”
他們都是這個村落的村民,有男有女,此時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兇厲至極的表情,極其可怖。
“一群被蒙瞭眼的愚民。”陸宣妃淡淡的說道。
下一刻,陸宣妃那雙如星辰般的眸子裡有熾熱的光芒湧現出來,好似太陽光芒一般,耀眼至極。
陸宣妃身形一動,消失在瞭原地。
仿若有一道氣流經過人群之中。
一道道人影直接向著兩旁倒飛出去。
這些村民雖然彪悍,身體素質也是歷經磨難,但是在陸宣妃的面前,都隻是如紙糊的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不到盞茶時間,陸宣妃便到瞭這個村落裡獨一無二的高樓前面。
這是村落的聖殿!
此時那門扉緊閉著,黑壓壓的,有一股邪異氣息從中冒出。
陸宣妃沒急著動,而是緩緩地開口說道:“把那隻黑色棺材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沉寂瞭有一會兒,門扉突然被拉開,裡面有一位穿著黑袍的老人緩緩地走瞭出來。
老人雙手攏袖,微微低頭,向著陸宣妃敬瞭一禮。
“不知這位強者如何稱呼?”
“陸宣妃。”
“原來是東域赫赫有名的女武神,失敬,失敬。”
“本城主來此,隻要那隻黑色棺材。”
陸宣妃傲然道:“若是不給,本城主便隻有硬搶這一條路,你可以自行選擇,是要活,還是要死。”
老人道:“女武神這麼做,未免太霸道瞭,這裡可是西域。”
陸宣妃道:“西域有神靈殿,這點本城主還是知道的,可是,那也攔不住本城主,除非是神靈殿的至尊親自前來。”
老人默然。
“給,還是不給?”
老人再度沉默,“看來女武神已然知道這棺材裡裝著的是誰瞭。”
“不然呢?”
“那就是萬萬不能給瞭。”
“呵呵,既然不給,那本城主就隻好硬搶瞭。”陸宣妃眼中一寒。
一直低著頭的老人,在這時終於抬起頭來。
……
茫茫沙漠上,黑夜之中,圓月高掛。
有一隊車馬停留在此地。
伍騰與孔明昌兩人有些焦急的踱步,走來走去,一刻也不願停歇。
“城主怎麼還未回來,難道她遭遇到瞭不測?”伍騰忽然怒聲說道。
“不可能!”
孔明昌朗聲道:“以城主大人的厲害,怎麼可能會有不測,你別在這裡胡言亂語,反正我是絕對相信城主大人沒事的。”
伍騰斜睨瞭孔明昌一眼,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說。
而孔明昌也不去看他,而是望著那茫茫的沙漠,忽然瞪大瞭眼睛。
有一道身影疾馳而來,一步百米,速度之快,難以言喻。
待得近瞭,他們才看清楚,來者竟然正是陸宣妃。
與去時不同,回來的陸宣妃多帶瞭一樣東西,在她的肩上扛著一隻黑色棺材。
而且,陸宣妃的嘴角還帶著一抹血跡。
這令伍騰和孔明昌大驚,他們可是從來都沒看到過陸宣妃受傷。
陸宣妃根本不顧他們的驚訝,說道:“立刻啟程,返回天武城!”
說罷,陸宣妃扛著那隻黑色棺材走到附近的一隻馬車邊上,將這隻黑色棺材塞瞭進去,隨後陸宣妃也進去瞭,再沒出來。
雖然孔明昌和伍騰有諸多疑問,但還是忍著心中的疑問,立刻啟程沿著原路返回。
馬車裡。
陸宣妃不顧嘴角的那一抹血跡,而是目光深深地看著這隻黑色棺材,忽然一笑。
陸宣妃這一笑,明眸皓齒,猶若神花盛開,端的是美艷無比。
“掀天,終於找到你瞭。”
“回傢吧。”
……
小村落裡。
一間茅舍裡面。
原本這裡並不擁擠的,現在卻有點擠瞭。
黎無花寒著臉,明顯是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但是多出來的三人卻仿佛沒看到他陰沉著臉。
龍開天,古不玩,焦老道。
這三人圍著桌子坐下。
沈融月則是跪坐瞭下來。
古不玩和龍開天的視線忍不住落到瞭沈融月的身上。
沈融月一襲白衣,聖潔如雪,高貴冰冷的她孤高美艷。
而她這麼跪坐著,那豐腴身體的曲線更是妖嬈誘人。
飽滿高聳的酥胸上肌膚賽過白雪,衣襟低沉,深邃白膩的溝壑在燭火中朦朧若現。
沈融月的上身筆挺著,那纖細的蜂腰一覽無餘,傲人渾圓的美臀與滾圓的大腿擠壓在一起,更是形成瞭難以形容的曲線弧度,緊實圓潤,勾人魂魄。
唯有焦老道目不斜視。
啪!
黎無花一掌拍在桌上,怒視著他們三人,“你們跑這裡來做什麼?”
“怎麼,大和尚,隻準你來,不許我們來?”古不玩道。
“是啊,這怎麼看都說不過去啊。”龍開天附和。
黎無花目光落到焦老道的身上,“你呢?”
焦老道面色正肅,“除魔衛道,貧道就算老瞭,實力不濟,也要出一把力,燃燒自身,為這天下蒼生造福一方。”
……
黎無花頓時嘲諷道:“好一個為天下蒼生造福一方啊!”
古不玩道:“大和尚,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我們都是為瞭封印妖地而來,難道你還想把我們趕走不成?要是那妖族逃瞭出來,你擔待的起嗎?”
黎無花冷笑一聲,道:“貧僧已經請瞭本寺的主持前來瞭。”
古不玩道:“那麼現在能趕到嗎?”
黎無花嘴唇蠕動瞭幾下,想說什麼,最後卻隻得偃旗息鼓。
要說這三人之中,每一人都不簡單的。
古不玩,寶物眾多,是最富有的修行者。
龍開天,大龍門的掌門,實力之強,絕對在他之上。
還有的便是那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士,雖然在三人之中顯得寂寂普通,可是給黎無花的感覺卻是高深莫測。
黎無花不說話瞭,其他三人也沒有多說,而是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瞭沈融月。
高貴無暇的沈融月紅唇輕啟,淡淡地說道:“有什麼好吵的,既然來瞭,那明日就與本宮一起前往妖地看看。去瞭,本宮可以記你一個人情。可要不去,那就別怪本宮日後翻臉不認人。”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神色皆是一肅。
焦老道第一個站起身來,朗聲道:“貧道雖然實力低微,身子骨也老瞭,但絕對支持大宮主!”
其他人見狀,紛紛站起身來,表示自己一定會跟隨。
沈融月微微頷首,“本宮在此就先謝過諸位瞭。”
夜無聲。
第二日一早,便有一行人向著離開小村落,向著小村落的一座山那邊而去。
山路險峻,奇絕詭異。
但是對於一眾修行者來說並不是什麼大礙。
隻是對於那些跟來的下人們,就顯得有些困難瞭。
沈融月走在最前面,一來是她的身份,幾人都不敢去跟她平起平坐。
二來則是沈融月的修行境界遠在他們之上,有她在前面,就算是遇到瞭什麼危險,沈融月也能出手,對此其他幾人自然沒有抱怨。
天氣正值夏季,早晨露水繁多,山腰之上還有濃霧,樹木蒼翠欲滴,生機勃勃。
一襲白衣的沈融月所過之處,片葉不沾身,她的身上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氣流,將那些花草樹葉全部避開。
而行走在最前面的沈融月也是吸引著後面四人的眼球。
但比之其他三人,焦老道則是看瞭一眼便收回視線,神色正肅。
龍開天,古不玩以及黎無花,他們則是偷看前方的沈融月,不覺滿足。
一襲白衣的沈融月高貴典雅,身材豐腴高挑的她美艷無雙,無時無刻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勾人眼球。
她是蓬萊島神女宮的大宮主,修行境界也是十一境,在這世間幾乎稱得上無雙,除瞭那位死去的丈夫,世人認為沒有人能配得上她。
但就是如此,幾乎每一個男人卻都想要配得上她,就好像是砒霜一般,雖然知其毒,卻又不怕其毒,趨之若鶩。
也不知走瞭多久,終於到瞭山巔之上,沈融月早已屹立於山巔之上,眺望遠方,龍開天一眾人都是跟瞭過來。
從此處向遠處眺望而去,在那蒼翠濃鬱的山林之中是一個巨大盆地。
巨大盆地的上方有一個弧形的光罩,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唯有修行者才能看得出來。
在那光罩之上符文繁多,每一個符文都小如螞蟻,神秘無比。
它們以極其繁復難解的順序排列在一起,就算是沈融月想要破解開,也極其的有難度。
眾人站在山巔上,沒有感覺到什麼妖氣,但是他們心中震撼,明顯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從那個光罩裡散發出來,施加在他們身上。
“奇怪,那封印好像並沒有松動的樣子。”龍開天看瞭會兒,這樣說道。
“是否有松動,近距離看看才知道。”沈融月淡淡的說道:“其他人留在此處,你們四人與本宮一起過去,查看一下。”
說罷,沈融月掌心攤開,那雪膚無暇的手掌心裡面有一柄小劍,迅速變大。
沈融月邁步踩在這把飛劍之上,禦空而行。
其他四人見狀,也都紛紛跟瞭上去。
以他們的速度,不費吹灰之力,很快便靠近瞭那個巨大光罩。
隻是,隨著他們的距離靠近,壓力便逐步的凸顯瞭出來。
除卻沈融月之外,其他四人壓力都是倍增。
龍開天面部微有扭曲,以一往無畏的姿態咬牙前行。
古不玩和黎無花則是退卻瞭一些。
除瞭他們三人之外,一直沉默寡言的焦老道卻是勉強能跟上沈融月,就在沈融月身後的三米處。
待得愈發靠近,沈融月忽然停下,回過頭來看到瞭焦老道。
“即使是本宮都有些壓力,沒想到道長你竟然還能跟得上來。”沈融月這樣道。
“呵呵,貧道也是盡力而為,大宮主若有需要,貧道必定肝腦塗地,不會有任何推辭。”焦老道笑道。
“你有這份心意便足夠瞭。”沈融月道:“好瞭,你且跟上來吧,說不定會真的需要你幫助。”
“遵命。”
沈融月不再多說,轉過身去,繼續向那巨大光罩靠近。
就在這時……
轟!!!
巨大的光罩忽然狠狠的一顫,其上的符文各種光華要被震動的四散,自那地底之中,仿佛有一尊絕世兇神在掙紮,令人心中恐懼。
沈融月面無表情,繼續靠近,終於接近瞭巨大光罩。
此時,就是沈融月那絕美白皙的臉龐之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凝重之色。
沈融月向下看去,在地面之上,有一座隆起來的墳包,看似平常,但是在那墳包之上,卻有著一條條如手臂粗大的鐵鏈。
鐵鏈之上亦有符文雕刻,為此加持。
而那墳包上的泥土在一顫一顫的,似乎有些松動。
沈融月在光罩之上懸停,凝望著那座墳包,沉默不語。
突然間,一道黑色妖光從墳包裡沖出,似乎想要向外沖出。
但見那一條條的鐵鏈突然飛出,將那黑色妖光一下卷住。
“吼!”
黑色妖光發出咆哮怒吼,最後漸漸地化人形,一個頭生雙角的威猛男子出現在瞭沈融月的視線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