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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君子一言

  “怎麼樣,李老師何老師,喝白的還是喝紅的?”點完菜以後,校長就自然而然的問道。

  “聽您的,校長。”我笑著趕快回應道:“我也不太能喝酒,但是今天必須舍命陪君子。”

  “喲,李老師,你這上來就要和我玩命啊,我這把老骨頭瞭,可承受不起。”白校長難得開次玩笑,笑著和我說道。

  雖然校長是在打趣,但是還是讓我一下意識到瞭自己的用詞不當。確實,在這方面我遠不如妻子做的那麼有禮有節,以往這種情況她肯定會為我解圍,並且把對方哄得高高興興的,但是今天妻子就在那裡心事重重的呆坐著,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

  到底是怎麼瞭呢?為什麼從下午接到電話到現在為止,妻子的表現都如此的怪異呢?

  我雖然詫異,不過還是趕快賠笑道:“瞧您說的,校長,我不會說話,您別介意。”

  “沒事,小李,開玩笑的嘛。”校長這一聲小李,立刻讓我覺得親近瞭不少,也沒有瞭剛才說錯話的驚慌,隻聽他繼續說道:“你是老實人、實幹派,我瞭解你的為人,我很欣賞你這一點。”

  校長稱贊完我,轉而向妻子問道:“何老師,你說吧,喝什麼?”

  妻子這時候才如夢方醒,面無表情地挑瞭一下嘴角,說道:“校長,你點就行。”

  “呦,看來今天何老師一反常態,要和我喝兩杯瞭。”校長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瞇著眼睛說道。

  “啊?”妻子這時好像才反應過來剛才問的是點什麼酒,趕快說道:“我聽錯瞭,我不喝酒,你們喝吧。”

  “行瞭,說定瞭。”校長也沒聽妻子解釋,直接笑著叫來瞭服務員,指著菜單上說道:“這個,法國聖芝,兩瓶。”

  服務員走後,我看妻子沒什麼說話的欲望,而且今天她說話好像和以往也不太一樣,對校長完全沒有瞭以往的那種禮節。我隻能主動和白校長沒話找話瞭起來:“白校長,您怎麼也沒把夫人帶來啊,我和何老師還說見識見識呢。”

  “嗐,我這輩子,主要精力都放在學校瞭,一直也沒成傢。年輕的時候不懂啊,覺得一個人挺好,如今上瞭年紀,確實有點羨慕你們這種溫馨的夫妻生活啊。”

  白校長笑著感慨道:“不過現在一把歲數瞭,誰還願意跟我啊。”

  我看妻子一直也不說話,太失禮瞭,趁著校長說話的功夫用腳碰瞭碰她。妻子感覺到瞭我的用意,眼睛也回過瞭神,機械地說道:“怎麼會,校長…”說道這裡妻子一時有些詞窮,猶豫瞭一會兒後吞吞吐吐的小聲說道:“校長…還很年輕,看起來完全不像…您說的那樣。”

  “哈哈哈!”校長聽到後,突然放聲大笑瞭起來,笑完說道:“我就相信何老師說的,何老師要說我年輕,那肯定不會錯!”

  妻子可能也是第一次看到校長如此的爽朗,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弄瞭個大紅臉。不過很快,服務員就把酒和菜起上瞭桌。我看到後,連忙想去給校長倒酒,不過他已經先把酒瓶拿瞭起來,主動要先給我倒,我趕快連忙說道:“我來吧,校長,您坐著”。

  “哎,不打緊的,我們都是老師,也是同事,不講那些繁文縟節。”說話間校長也不管這是紅酒,直接就給我倒滿瞭。

  等倒到妻子那裡的時候,妻子一雙玉手直接把高杯酒捂住瞭說:“我真不能喝酒,你們喝吧。”

  這也太生硬瞭,我見狀趕快替妻子解圍:“校長,她不行,孩子還小,確實不方便,等下次,下次讓她好好陪你喝點。”

  校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經歷過婚姻和養育孩子,好像完全不懂我的意思,疑惑地反問道:“不是說有保姆呢嗎?讓她看孩子就行瞭啊。”

  妻子也不說話,隻是用手緊緊捂住瞭酒杯,我繼續說道:“主要是孩子還沒斷奶。”說完我就看到妻子把臉害羞的低瞭下去。

  “噢~這個意思啊,明白瞭。”校長這才恍然大悟,也就不再勸妻子瞭。但是在收回酒瓶的過程中不小心手抖瞭一下,一股紅酒就這樣直接灑在瞭妻子白嫩的手背上,順著妻子如蔥白般的細指四面淌去。瓊漿玉指,美酒佳人,雖然場面狼狽,但不失是一副別樣的美景。

  隻見妻子“呀”瞭一聲,臉色直接冷瞭下來。白校長趕快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何老師,老瞭,不中用瞭,你別介意,實在是不好意思。”

  妻子倒沒說什麼,我趕快說道:“沒事沒事的,校長,這多大點事,讓她洗洗去就好瞭。”

  校長看瞭眼妻子忿慍的臉,又轉頭向我真誠的說道:“行,小李,那你也和何老師一起去吧,省的她回來找不到房間。”

  出瞭房間,我就跟在妻子後面,看著她頭也不回地就向衛生間走去瞭。這時候我突然有一種直覺,妻子好像這種情緒和白校長有關,按說就不小心灑瞭點紅酒,再加上這個人又是我們的領導,她以前可不會這樣的任性。

  除非是,除非…這時候我突然想到,當妻子及其厭惡一個人,她才會這樣。難道說…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瞭妻子在三亞第一天時評價白校長的那些話瞭,難道是後面白校長真的又做瞭什麼!?所以讓妻子如此的厭惡嗎?

  妻子在衛生間裡呆瞭好長一會兒,才慢慢的走瞭出來,出來後也隻是瞟瞭我一眼,就越過我繼續往前走瞭起來。看著前面妻子的背影,我發現她和剛才的表現不一樣瞭,如果說剛才去衛生間是大步流星,現在好像妻子卻在不自覺的放慢腳步,甚至走著走著就落到瞭我的後面。

  “老公,你們少聊會兒吧,我想早點結束回去休息。”妻子走瞭會兒,幹脆站在瞭原地說道。

  如果是以往,我肯定會說好不容易和校長吃次飯,別掃興什麼的,但是今天,我卻總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氣息在壓迫著我,讓我不斷的胡思亂想,想起那些令我既恐慌又略微興奮的可能性,於是我也停下來點瞭點頭:“嗯。”

  回到房間,校長已經又坐定瞭,就等著我們回來開席。還沒等我們坐下,校長就率先解釋說:“我還是給何老師倒上瞭一杯,等會不想喝就不喝,我隻是覺得空著杯子不好看。”

  我一低頭,果然發現妻子的杯子裡還是已經斟上瞭小半杯酒,不過既然校長都這麼說瞭,也就沒有什麼推脫的必要瞭,我就趕快感謝瞭校長的理解。

  此時看著一桌子上的美食,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一方面是因為和領導吃飯本身就放不開,更主要的是,我的心思已經無法控制地飛向瞭三亞,此時的我很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瞭什麼,能讓妻子看起來對白校長如此的厭惡。妻子彷佛也沒有什麼胃口,雖然她把筷子一直抓在瞭手裡,但是我卻基本沒看到她吃任何東西。

  “李老師何老師,還對胃口吧?”白校長可能看我們也不怎麼吃,突然問道。

  “太好瞭,以前都沒來過這裡。”我趕緊說道,說完使勁的吃瞭一大口菜。

  “嗯,挺好的。”妻子也清冷的應道,說完後也夾瞭菜,輕輕的放在瞭自己的碟子裡。

  “沒事,菜不對口味就喝酒,酒是糧食精嘛。”白校長說著,就舉起瞭酒杯,我趕緊也舉起瞭自己的杯子。

  “校長,你在三亞去哪玩瞭嗎?”喝完一口酒後,我隨口問道。

  “你先匯報下你的學習情況吧。”妻子這時候突然插瞭一句嘴,我才恍然大悟,對瞭,差點把正事忘瞭。

  不過正當我要匯報的時候,白校長卻擺瞭一下手,說道:“酒桌上,我們不談工作,明天去辦公室再談。”

  “好的,校長。”

  白校長繼續我剛才問的問題回應道:“我沒去哪,我就第二天上午隨便轉瞭轉,下午就走瞭。對瞭,我當時還遇上何老師瞭呢。”

  這時候我看向妻子,妻子的眼睛突然睜大瞭一下,然後訕訕的說道:“哦…對,是的,沒錯。對…好巧。”

  “那是什麼景點來著?我忘瞭叫什麼瞭,要不何老師,幹脆你說說這三天你去哪裡玩瞭吧。”

  妻子猶豫瞭一會兒,臉色好像又有點紅瞭,她下意識的抓瞭下酒杯,然後又松開瞭手,緩緩說道:“亞龍灣,山頂公園…天涯海角,美麗之冠。”

  “對,對,就是山頂公園,我在那裡遇上瞭何老師。”

  “嗯,巧。”看到妻子就簡單回應瞭一下,白校長隻好尷尬瞭再次提起瞭酒杯。

  就這樣,因為酒桌的氛圍頗有些怪異,我和白校長隻好常常舉酒示意。很快,酒過三巡之後,我已經感覺頭有些暈瞭,畢竟沒吃什麼東西,肚子裡空空如也,再加上我酒量又不行,我心裡想著,再這樣下去,非得在校長面前失禮不行。

  白校長應該看出瞭我的不勝酒力,而且這幾杯酒下去,他也逐漸興奮瞭起來,所以就又轉向瞭妻子,笑著對妻子說道:“何老師,替你老公喝一杯嘛,你看你在三亞玩的這麼開心,不得感謝下老公的理解嘛!”

  妻子這時候臉漲的通紅,手又放在瞭酒杯上,就這樣瞪著白校長看瞭幾秒鐘。白校長也就這樣迎著妻子的目光,同時舉起手上的酒杯,笑著輕輕地晃瞭晃。

  最終,還是妻子率先移開瞭視線,轉而對我說道:“不能喝就少喝點吧,多和…校長談談工作。”

  “嗯。”其實我現在心裡已經有點動搖,畢竟已經酒上眉頭,而且小寶現在喝奶粉也沒有太大的問題,過年的時候妻子也喝過一點酒,於是我就說道:“要不你就用這一點敬白校長一個吧,畢竟一直很照顧我們。”

  這時候妻子兩邊看瞭一眼,嘆瞭口氣,好像是下瞭很大的決心,最終還是舉起瞭酒杯,也不看校長也沒碰杯,冷冷地說瞭一句:“就這一點。”然後仰起光潔的玉頸一口喝瞭下去。

  “哎,這才對嘛何老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白校長臉色也有些微紅,一邊盯著妻子一邊笑著也把酒緩緩地喝瞭下去。

  喝完這杯後,我又和校長瞎聊瞭一會兒,這時我發現妻子可能是在酒精的刺激下,臉色更加艷麗瞭。這時白校長又要給妻子倒酒,妻子幹脆把酒杯放到瞭身後的茶幾上。我見狀趕快提起酒杯說道:“校長,咱們喝吧,她不行。”

  白校長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一樣,死死地盯著妻子不放,而且他臉上的笑容也突然消失瞭,雖然聲音還是和藹地如同剛才一樣:“何老師,如果不給我這個面子的話,那我就把你在山頂公園的糗事講出來瞭哦。”

  妻子的身體輕輕的顫抖瞭一下,然後也沒看我,僵硬地笑瞭一下說道:“是嗎?什麼事啊?我都不知道,你認錯人瞭吧?”不過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把酒杯拿瞭回來。

  白校長見狀,就給妻子滿滿的倒瞭一杯,臉上重新浮現起笑容,說道:“錯不瞭,就是你,來,先幹瞭。”然後自己率先一飲而盡。

  妻子猶豫瞭一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閉上一雙美目,直接喝下去一大口。不過畢竟她沒怎麼喝過酒,這一口直接被嗆瞭一下,咳瞭半天才把剩下的全部喝完。

  我看到後心疼地說道:“沒事的…悅悅,不想喝就別喝瞭。你就是太在意形象,能有什麼糗事啊,在出糗在我心裡你也是最美的…”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已經彷佛旁如無人瞭起來,而且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喝瞭這個酒後我的頭特別的沉,現在已經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瞭。

  “美,當然美瞭。”校長這時候拿出瞭手機伸到瞭我的面前,示意他把糗事拍瞭下來。接下來看到的這一幕直接讓我血脈噴張瞭起來,甚至酒意都好像突然清醒瞭一些。

  果然是妻子,隻見視頻上的妻子穿瞭一身米白的全身裙,因為是休閑西服那種硬料的,所以整體看起來非常有型,把妻子襯托的很有那種OL的感覺,整個全身裙中間由一個束帶把妻子盈盈可握的細腰緊緊勒住,顯得幹練而有氣質。

  關鍵是,這件全身裙的裙身很短,甚至比那天我看到的包臀裙都要再短一分,也就是這個裙子的面料停在瞭男人最希望停到的地方,短一份則顯低俗,長一分則誘惑大減。而在這樣的短裙下面,妻子居然還穿瞭一雙肉色絲襪和細跟白色高跟鞋,高跟鞋的鞋跟頂端有一個小巧的蝴蝶結造型,顯盡瞭女人的嫵媚。

  視頻裡的妻子當時是應該正在登山頂公園的山梯,白校長可能是正好在下面的平臺上拍攝的。因為裙子太短,所以妻子走樓梯時自然有所顧忌,她基本上是側過身子背對著墻艱難地前進著,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她還在用手一直按著自己的裙擺,時刻提防著自己的春光外泄。

  因為手機在我和校長中間,所以妻子的角度無法看到視頻,而我又全身貫註的盯著手機屏幕,所以也沒有註意到當時妻子的表情。不過我清晰的感覺到,妻子的手正緊緊地抓在我的手背上,甚至我的手背上已經傳來瞭陣陣痛感,而那隻纖纖玉手,此刻正是一片冰涼。

  雖然我的大腦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下無比遲鈍瞭,但是這時的我還是在盡力的去思考著。也就是說,其實第二天,妻子就是穿著高跟鞋和絲襪這樣的造型出門的,她卻沒有拍給我,再聯想第三天她發給我照片時的不情不願和剛才的這些緊張表現,我現在心裡基本已然確定瞭一什麼——妻子,在三亞,肯定是遭遇瞭什麼…

  這不是我認識的何悅…

  就這樣,我一邊看著視頻,酒精也同時一直在我的胃中翻湧,甚至我感覺到瞭它們的憤怒已經無以復加,直沖我的腦門,但是我還是在不斷地提醒自己——冷靜,先冷靜,先什麼的不要表現出來,要相信妻子,要觀察觀察再說。

  視頻播完後校長就把手機收瞭起來,然後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瞭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更何況是出去遊玩。”校長說到這裡轉而向妻子繼續笑著說道:“何老師隻是太沒經驗瞭,以後去這種地方,還是要註意衣著啊,別光顧著美瞭忘記瞭便利。”

  這時候我感覺到妻子握在我手背上的手慢慢的松瞭下來,她輕聲顫抖著回應道:“知道瞭,校長,感謝您的提醒!”

  校長對妻子的回應滿意地點瞭點頭,就又把酒瓶對著她的酒杯伸瞭過來。妻子的臉已經紅到隻需遠遠地看一眼,就能感受到那非比尋常的熱度瞭,而即使這樣她也沒有拒絕,隻是像沒有看到校長的意圖似的,適時的側過身來晃著我的肩膀說道:“你沒事吧老李,喝多瞭嗎?”

  “行啦,李老師,沒剩多少瞭,早點喝完早…”校長的聲音在我的耳朵裡時斷時續地傳來,如果說剛才那段視頻強行給我續瞭段神,那麼現在的我已經視線完全模煳瞭,在這僅存的視野裡,我紮掙著不想讓緩緩落下的黑幕吞噬著妻子關切的眼光,因為我依稀看到這雙往常無比明亮的眼瞳上,此時正覆蓋著一層旖旎的春光。

  今宵酒醒無夢,這一覺我睡得無比沉醉,甚至我感覺自己連夢都沒有做一個,不過這樣的深度睡眠卻沒有帶給我清醒的感覺,反而醒來後可能還是因為酒精的殘留,我的腦袋還是感覺昏昏沉沉的。

  我昨天怎麼回的傢!?清醒過後,我一個激靈就想起瞭昨天醉倒前最後的情景!

  對,何悅,妻子呢!?因為在飯局上妻子的異常表現還歷歷在目,特別是那段視頻還如同刀刻斧鑿般在我的心裡反復播放,這下醒來後沒有看到躺在旁邊的妻子,我更加覺得心裡一驚,趕快從床上跳瞭下來,隨便披瞭件衣服就來到瞭客廳。

  還好,來到客廳後我懸著的心還是放下瞭一些,因為妻子正在澹然地準備著早餐,看到我出來以後她溫柔的說道:“醒瞭啊,不能喝幹嘛還非要逞能啊,快喝點粥吧。”

  牛靜花看來也早就醒瞭,正帶著小寶在客廳玩玩具,她看到我出來也抬瞭一下頭,皺起她的蒜頭鼻也對著我笑瞭一下。

  “嗯,好像喝太多瞭,我怎麼回來的?你昨天沒事吧?”我關切的問道。

  “代駕唄,還多花瞭二十塊錢才把你送上樓。”妻子背對著我一邊盛粥一邊說道:“我喝那點不要緊,我們看你喝多瞭,就立刻結束瞭。”

  真的是這樣嗎?我心中再次起瞭疑惑,我怎麼記得醉倒前校長還說要把剩下的酒喝完來著。但是妻子因為是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也就無法去猜測真假。於是我下意識的把頭轉向瞭小牛,發現她聽到這些也完全沒有抬頭,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逗小寶玩著玩具。

  “快喝吧,你不是上午還有課嗎。”妻子把粥盛好後就放到瞭桌上。

  我嘴上雖然“嗯”瞭一聲,但是心裡卻想著等下要看監控確認一下,因為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我總覺得妻子在瞞著我一些什麼似的,此時我自然而然地想起瞭監控,畢竟錄像不會說謊。既然妻子至今都不知道我們買的監控有回放功能,她昨晚應該不會去刻意掩飾什麼,我想如果妻子真的有撒謊,那麼視頻是一定能看出些端倪的。

  想清楚以後,我就三下五除二的喝完瞭粥。妻子應該是想讓我醒來以後盡快補充些食物,所以早就已經把粥的溫度熱的正正好好,這樣我喝完瞭胃才能舒服。我喝完後發現她們都還沒開動,就說瞭一聲:“你們吃吧,我趕緊把材料準備好瞭就走瞭。”然後就鉆進瞭書房。

  隨著電腦“嘀”的一聲啟動瞭起來,我的心也提瞭起來,如今和上次開電腦時我的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瞭,上次是因為生活的平澹,所以想在網上找些小小的情趣滿足自己的怪癖,但是如今當這些“情趣”有可能變成危及我和妻子的炸彈的時候,任誰都不可能再有心情去考慮它瞭。我現在,隻希望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打開監控的回放,我又感覺到瞭當初任龍還在時的那種感覺,那種提心吊膽又隱隱有些興奮的感覺,這讓我的嗓子都好像突然失去瞭水分,變得無比幹澀起來。雖然有一定的心裡準備,但是當我看到接下來監控裡的那一幕,我的腦子還是嗡瞭響瞭一下。

  9點51分,怪不得牛靜花沒有任何反應,原來是已經進房間休息瞭。那個從門口的亮光裡架著我進來的人哪裡是什麼代駕,分明是我心裡揮之不去的那個影子——白校長。

  妻子看起來也喝瞭不少,整個人顯得並不清醒,就這樣低著頭跟在白校長的後面。

  就這樣,白校長在妻子的指引下我把放在瞭床上,然後可能是有些累瞭,就坐在椅子上休息瞭起來。這時候我發現他好像很準確的看瞭一看攝像頭的鏡頭,那種感覺,就彷佛直接透過鏡頭看到瞭我在看他一樣。

  這時妻子一邊俯下身子幫我脫外套,一邊冷冷地小聲說道。“你走吧!”

  “哼,何老師,你還是需要努力啊。”白校長說瞭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什麼努力?

  白校長這樣的一句回話雖然讓我完全沒聽懂意思,但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完全明白瞭情況!因為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最簡單、最能說明任何問題的動作!

  他就這樣站起來,看著妻子正好俯著身子,就舉起右手在妻子翹起的股間自上而下的撫摸瞭一下!

  “啊…”妻子毫無準備的在我面前受襲,自然下意識的驚叫瞭一聲,這個叫聲中甚至有一絲嬌媚的味道,不過隨即她便捂住瞭櫻唇,轉過頭來死死的盯住瞭這個男人。

  白校長此時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自己轉身優哉遊哉地離開瞭。

  看到這一幕,我的憤怒直接在胸膛中炸開瞭!白如祥,你個老不死的到底在三亞對我妻子做瞭什麼!我直接拔瞭電腦電源,心中想著要盡快去找到他一問究竟,所以急匆匆的和妻子打瞭個招呼,就穿好衣服就出瞭傢門。妻子應該是以為我去上課,也就沒多問,我隻聽到她在後面關切地說道:“路上慢點。”

  “來瞭,李老師。”白校長看到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就抬起頭笑臉吟吟的看著我,好像早已經預料到瞭一樣。

  “白如祥!昨天怎麼回事!?你對何老師做瞭什麼?”本來我在路上設想瞭無數個強勢問話的場景,但是當我看到白校長就這樣神色澹然的看著我的樣子,我的聲音又不自主的變小瞭,生怕破壞瞭這辦公樓裡肅穆的氛圍。

  “別著急,小李,先冷靜。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全部內容的,不過一個人在沒有全面瞭解事情的情況下,可不要妄自下結論啊!先坐下,喝點茶。”白校長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說完他就向我示意瞭眼前的座位,座位面前赫然擺瞭一杯沏好的茶。

  白校長的話像是有一種魔力,沉著且充滿著堅決,我就如同此前無數次來到這個辦公室一樣,聽完他的話後,身體像被設定瞭程序一樣,繞過沙發暫且坐瞭下來。

  “李老師,你先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再告訴你經過,好吧?”白校長也不等我同意,就繼續說道:“先問你第一條,你愛何老師嗎?”

  我本來稍微冷靜的情緒被這個問題再次點燃,我感覺這更像是一種緩兵之計,讓完全我摸不著頭腦,於是嗓音就又高瞭起來,同時也把自己因激動而顫抖的手放到瞭桌面上,說道:“這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做瞭什麼!”

  “好的,那不用你回答,這個我看得出來。那麼再問你一個問題,你願意為瞭她的幸福犧牲自己的某些沒有意義的原則嗎?”

  “我為瞭她可以做一切!”我斬釘截鐵的一字一頓地說,試圖用憤怒來把自己偽裝的勇敢一些。

  “好的,問最後一個問題前,你先看看這個。”白校長說著,把電腦屏幕轉瞭過來。

  我順著白校長給我留下的角度看去,一下子就認出瞭屏幕上是妻子的身影,但是她的表情卻好陌生!看到這一幕的我完全傻掉瞭,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癡態!

  視頻應該是昨天喝完酒後,白校長用手機在車後排座上偷拍的。我當時應該是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因為鏡頭裡沒有我,而本應靠在我懷裡的妻子卻滿臉通紅地依偎在白校長的懷裡,睜著一雙充滿欲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大大的眼眶裡已經無法盛放下那不斷湧出的春水,一頭披散的秀發不知為何已經蓬亂無章,完全沒有瞭以前規整的模樣。妻子的玉手正主動的在白校長的襠部摸索,同時口中一直喃喃的說著“我要…”“我要…”。

  視頻隻有短短的三、四秒鐘,導致視頻結束後我都無法從震驚和心痛中回過神來,這真是是我的妻子何悅嗎!?難道隻是因為這一點酒精,她就完全變瞭一個模樣嗎!?

  白校長看到我這個樣子,咧嘴一下說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酒後吐真言’。你應該也看到瞭,何老師在酒後和平時有多麼的不一樣。你覺得一個人隻有在酒後才敢這樣真實的表達自己,這個人在這漫長的人生中真的能快樂嗎?”

  此時我發現自己的嘴已經無法自由的發出聲響,隻有循環播放的視頻中,一聲又一聲千嬌百媚的“我要…”“我要…”替我做出瞭回答。

  白校長看到我被問的說不說話的樣子,如同一個慈祥的前輩一樣向我繼續說道:“小李啊,昨天看到小何的這個樣子,我真的有點心疼她,明明在自己最渴望的年齡,卻隻能在酒後才敢偷偷的放松一下欲望。人生還很漫長,難道你願意看著她此生都無法得到本該屬於她的極樂嗎?”

  真的是這樣嗎?妻子真的內心是如此渴望嗎?這樣的心聲激蕩讓我已經無法再去承受,隻能繼續呆呆的坐著,任由白校長的聲音不斷地傳入到我的腦海裡。

  “你如果愛她,就不應該把她囚禁在牢籠裡,而是應該支持她去體會人生種最大的快樂和幸福。”白校長再次把我的目光引向瞭這個循環播放的視頻。“你看看,你的妻子本應多麼有魅力,她現在很滿足,你不要去打擾她,剝奪她享受的權利,她是自由的,自願的,我隻是那個推瞭她一把的人。”

  “所以我剛才問你是否願意為她的幸福犧牲自己的原則,你如果不願意犧牲那點可笑的尊嚴,那麼隻能說明你愛的隻是你自己,而不是真的愛她。你現在還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這些問題把我問的啞口無言,我的心裡好像已經開始有一個角落被撬開,他的這些話、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在我的心中不斷盤旋,不斷加深,鉆到我的心底深處,留下一個火辣辣的疤。

  我無法去回答白校長的這些問題,隻能垂頭喪氣地岔開瞭話題問道:“你們…你們到底在三亞發生瞭什麼?”

  “給你一直想要的這個,裡面的東西可以解釋何老師的變化。”白校長說著,從抽屜裡拿出瞭一個U盤。

  我聽瞭白校長的話,一下子就明白瞭這個U盤的意義,手忙腳亂的就站起來從白校長手中抓瞭過來,好像生怕他會後悔一樣。

  白校長看到我失態的模樣,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嘲笑,依然慈祥的說道:“小李,其實我是任龍的舅舅,他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瞭。如果我隻是為瞭自己,我完全可以不和你說這些,你同樣不敢把我怎麼樣,對吧?但是我卻選擇瞭更復雜的方式,幫你分析瞭這麼多,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啊!?你是任龍的舅舅?”這個結果完全是我始料未及的,怪不得任龍的事情能夠不瞭瞭之,怪不得任龍在學校裡如此的膽大妄為,怪不得當時監控裡任龍舅舅的咆哮聲是如此的耳熟而又陌生,這些過往的種種線索,終於在白校長說出這句話後連成瞭片,原來是這樣!

  這麼說的話也是啊,他本來完全沒必要和我說這些的,僅僅是任龍掌握的那點視頻,就足夠讓我翻不起半點波浪瞭。

  “如假包換,我是他親舅舅。”白校長肯定的回復瞭一下後繼續說道:“小李,你聽我說,我當時聽瞭任龍說完你的情況我就知道,你這樣的情況在心理學上叫做淫妻癖,這是很普遍的現象,通常出現在十分愛自己的妻子又無法真正讓妻子體會到女人快樂的人身上。”

  “什麼,淫…淫妻癖?”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自然感覺十分的驚訝。不過白校長的話還是一下就點中瞭我的特征,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一直覺得自己有些怪癖,怪不得我看到妻子的那些錄像會激動。想到這些我突然松瞭一口氣,此前因為這個怪癖而產生的內疚通過與白校長的談話完全煙消雲散瞭,原來這不是我的錯,我還是愛妻子的!這不是我的錯!

  “所以你也要直視自己的欲望,不要太有壓力。其實我瞭解這個詞是因為我曾經也是這樣,當時我太年輕,無法處理好這樣的情況,所以才會永遠的失去瞭心愛的妻子,至今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白校長說到這裡,眼圈甚至有些紅瞭,他聲音低沉的繼續說道:“作為前輩,我不想讓你們再重蹈我的覆轍,如果當初有人幫我一把,也許我的人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淒慘。”

  “啊?怎麼回事,白校長?”看到校長這個樣子,我不禁有些同情他。

  白校長怔怔的發瞭一會兒呆,好像是努力的從那些不堪的過往中回過神來,就這樣我們沉默瞭大概十幾秒鐘,他才緩緩地繼續說道:“後面再慢慢告訴你把,小李,先說你們。其實是這樣,隻有當你們兩個的欲望同時得到滿足時,你們的生活才能更加的幸福和和諧,但是男人的性能力是天生的,你可能可塑性不太強瞭,但是如果能改變一下何老師,讓她變得容易滿足一些,你們未來才會更加的恩愛。”

  聽到這裡,我揪著的心突然放瞭下來,原來是有辦法的啊!?“幸福”“和諧”“恩愛”這樣的詞匯從白校長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讓我對他描述的這個未來無比的心癢瞭。

  “所以小李,我們一起來幫助何老師在這方面改變一下吧,也是為瞭你們的未來。不過放心,小李,我絕對不會對她有過分的欲望,更不會真正的侵犯到何老師,包括你剛才看到的畫面,也就僅此而已瞭,我們沒有做任何其他過分的事情,我做的一切都隻是希望幫助到你們這對小夫妻而已。”

  “您指的改變是?”我已經不知不覺地對白校長放下瞭敵意,反倒是充滿希望地看著他問道。

  “我計劃後面給何老師安排一些任務,就像我們給學生留作業一樣,能讓她能夠更好的認識自我、敞開心扉,其實這也是一種教育,這樣她對自己的真實需求就不會那麼抵觸瞭。”白校長說到這裡,眼神無比的和藹,對著我繼續說道:“小李,給我一段時間,送給你一個更愛你也更完美的何老師。”

  這樣的條件固然讓我無比心動,但是我所有的初衷還是希望妻子能不要這樣壓抑自己,正視自己的欲望,她現在的樣子實在讓我心酸,所以雖然我不太明白是種什麼教育,但是還是條件反射般的問道:“任務?這種教育她不會痛苦吧?”

  “小李,我們都是老師,你應該有體會,有時候我們對學生很嚴格,是因為我們對他們負責,希望他們有更好的未來,這就是嚴師出高徒嘛!所以這個教育也是一樣,可能何老師開始會有一些輕微的不適,但是後面肯定會越來越好,我們總目標,不就是希望她未來能夠更好嗎?”

  白校長的這番話讓我一時拿不定主意,坐在那裡思量瞭起來。

  白校長可能看出我還有心理負擔,繼續解釋道:“小李,你放心好瞭,這個過程你又不是看不到,如果你中間無法忍受,你告訴我停下來就可以瞭。”

  “那何悅她…她同意瞭?”我還是不能相信妻子已經接受瞭這樣所謂的任務。

  “是啊,何老師那邊我已經和她說好瞭,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其實這次去三亞,我主要就是想先問問她的意思,她同意瞭我才問的你。當然她不適應的話也自然也會和我說的,那我們就把事情停下來。”

  說完瞭以後,白校長好像突然想起瞭什麼,繼續補充道:“對瞭,但是你先不要告訴何老師你已經知道瞭,這樣她會很有壓力的,我們循序漸進的來,好吧?”

  “嗯,我覺得我還要再想想,白校長,或者你再給我解釋解釋什麼是所謂的任務吧?”我總覺得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又好像一切看起來又那麼的充滿希望,所以隻能坐在那裡繼續的糾結著。

  “這十個任務,我可能要根據何老師的特征具體設定。不過,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經過這樣的磨練,她的身體會越來越敏感,你以後就可以幫助何老師更容易的達到高潮瞭。”說到這裡,白校長的嘴角又隱隱地抬瞭一下。

  聽到這裡,我死死地攥住瞭手中的U盤,努力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我知道,這樣的條件讓我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