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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回傢

  「張太太……你……你是說真的?」阿德驚訝地問。

  「真的啊……你昨天晚上把人傢弄得那麼舒服,今天怎麼那麼快?是不是累瞭?」小芊撒嬌的說。

  「不管……我還要!」

  「呃……這……等一下張先生來找你怎麼辦?」阿德居然有點語塞。

  「別提他瞭……反正他已經不要我瞭,現在隻有你愛我、疼我。」

  「這……那從今天開始我就當你老公好瞭!來~~~ 叫老公我就給你。」阿德賤賤地說。

  他媽的!這阿德看來是玩真的瞭!他真的想取而代之!

  我和小芊雖然是吵架,多年感情卻不是假的,也許一時氣憤或沉迷快感和你做瞭那件事,並不代表你能夠在一瞬間就取代我的地位!

  「老公~~~ 」小芊撒嬌的說,「老公!給我嘛!我還要一次嘛!老。公~~~~~(尾音上提)」

  這幾聲「老公」,成為瞭最後一根稻草,讓我的心裡的微小希望徹底毀滅。

  蔡孟芊!你居然可以為瞭性,放棄我們的感情,我真的看錯你瞭……你的保守純真隻不過是被道德束縛,骨子裡還是淫娃蕩婦,隻要一根夠大、夠粗的陰莖,誰都可以讓你乖乖聽話。

  好!既然你覺得你隻要阿德就夠瞭,我就成全你吧!我就祝福你!希望你和阿德過著快樂的日子,從此我們不再有交集,此生相忘。

  「喔喔喔!太爽啦!太爽啦太爽啦~~~~~ 喔喔喔!你夾得好緊!好緊啊!」

  「嗯嗯嗯!啊啊啊!好舒服!人傢好舒服哦!哦!頂到瞭!頂到瞭啦!」

  「呼……張太太!噢!你好緊啊!張先生!不懂得珍惜……呼……呼……太過分瞭!」

  「嗯嗯!不要……提他瞭!哦!用力!插我!插我!」

  我顫抖著緩緩取下耳機,再聽也沒有意義瞭,我的妻子已經回不來瞭,那一聲聲的高亢呻吟,對我來說隻是一次次地羞辱。

  「啊啊啊!這……怎麼會?啊啊啊啊~~~ !」突然耳機裡傳來男人的慘叫,我趕忙又將耳機戴上。

  「閉嘴!叫什麼叫!」居然是小芊在罵人。

  「你不是喜歡我夾緊嗎?我就好好幫你夾!」小芊冷冷地說著。

  「喔喔!不……不要!我……張太太你怎麼……你是張太太嗎?」

  「我說你這傢夥怎麼可能如此厲害,原來是靠這個法水啊……你師父為瞭讓受法者快速進入狀況、減少心理障礙,所以在裡面加瞭催情劑,結果被你用來幹這種事,連我都差點都淪陷瞭呢!」小芊說。

  「這……我……不是……」阿德緊張地說著。

  「你靠自己修練出來的性技巧,再加上那罐催情藥,讓女人的敏感程度提高好幾倍,最後再拍影片威脅她們,這軟硬兼施、給糖又威逼的方法,真是高啊!」

  「我……我……」

  「人傢老公還在這裡,你就上他老婆,連他老婆的閨蜜也下手,你會不會太貪心瞭?」

  「對……對不起!我隻是一時迷瞭心竅,我……先讓我拔出來,我馬上去道歉!馬上!」阿德開始哀求。

  「你壞事做盡,罪無可赦,我今天若是放過你,就是天下女性的悲哀!」

  「他媽的!你這女人不要太囂張!」阿德突然吼著,「你他媽放開我!」

  「啪!啪!啪!」幾次肉碰肉的聲音傳來,難道阿德出手打瞭我老婆?

  「你……怎麼可能?」阿德的聲音由剛剛的氣憤轉為恐懼。

  「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接住你的拳頭是嗎?抱歉,就是有可能喔!」小芊冷冷地說著。

  「你不是很愛親我嗎?來~~~ 我讓你親個夠!」

  「呃……呃……不要……救……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阿德似乎嘴被封住,說不出話也叫不出來。

  房間裡面的我和阿德一樣,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砰!」大概1 分鐘後,我聽見東西摔在床上的聲音,這到底是……?

  「冬梅,謝謝你,沒有你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是小芊的聲音。

  欸欸欸欸欸欸?等一下啊啊啊!冬梅是誰啊!?

  「小芊,你不要這樣說,我才要謝謝你願意相信我,不過我比較擔心你老公那邊……」小芊說。

  「沒關系,我等一下再跟他解釋就好,不過你這招真的有點……逸昇應該很受傷……」小芊說。

  「這也沒辦法,要引誘這個人渣上鉤,隻能演一出夫妻吵架的戲碼……總之你之後再跟逸昇好好解釋羅!」小芊說。

  「好吧,那現在呢?」小芊問。

  「把該拿的都拿走羅!」小芊回答。

  喂……喂喂喂喂喂喂!老婆你等等啦!不對!你們?你……總之給我等一下!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耳機裡面此時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

  「這是你的皮夾吧?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小芊說,「江有德……你叫有德?笑死人!你爸知道你幹出這種事情不知道會怎樣!」

  「江財賀……你老爸叫江財賀?!」小芊驚訝地問,「邱……麗珍!這是你媽媽?!」

  「嗚嗚……是……」

  「你居然是那人渣的兒子!我要殺瞭你!」耳機傳來小芊的怒吼。

  「嗚呃嘔嘔嘔嘔嘔~~~ 」阿德似乎被掐住脖子,發出難受的聲音。

  「冬梅!快住手!」小芊著急地喊。

  「碰!」應該是阿德摔在地上的聲音。

  「人渣的兒子果然還是人渣!要不是擔心小芊之後會有麻煩,我剛剛就殺瞭你!」小芊惡狠狠地說……

  「嗚嗚……嗚嗚嗚……」阿德驚恐又虛弱地哭著。

  「把你錄的那些東西全部都交出來,還有手機跟雲端備份!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偷偷留著,否則我必會取你狗命!」

  「嗚嗚……全部……都在這裡瞭……」

  「手機密碼!」小芊問。

  「3 ……30678 」

  「人渣果然連密碼都臟!嗯……進去瞭,照片還不少嘛……手機我就帶走瞭,你沒意見吧?」

  「沒……沒有……」

  「看在小芊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命,隻讓你陽痿一輩子!還有,管好你的嘴,要是被我知道你說出去……」小芊惡狠狠地說。

  「嗚……嗚嗚……」是阿德的哭聲。

  小芊說完就開瞭門,我趕緊把耳機拿下,收起竊聽器,拉瞭被子躺在床上假睡。

  剛剛小芊出去的時候門沒鎖,所以她開瞭門就直接走進我房裡,看到我在睡覺,也沒把我叫起來,似乎開始在收拾行李。

  昨晚到現在幾乎沒睡,也或許是知道阿德已經被解決……亦或是制裁?

  總之心中的石頭一放下,我也耐不住瞌睡蟲的侵襲,進入瞭夢鄉。

  「老公!老公……起床羅!吃飯羅!」小芊秀麗的臉龐出現在我面前。

  「嗯……老婆……你……」

  「我?我怎麼啦?」小芊微笑著對我說,表情是如此美麗,剛剛的暴風雨彷佛不曾發生過。

  「吃飯羅!快起床吧!吃完飯我們就回傢羅!」小芊溫柔地說,邊用手輕撫我的臉頰。

  我糊裡糊塗地起床盥洗,整理瞭一下衣服,發現房間已經收拾的一乾二凈,東西都不見瞭。

  「呃……老婆……我們的行李?」

  「哦!我都收到車上去瞭,不是要回傢瞭嗎?」小芊燦爛地笑著說。

  「這……可是……那個……」

  小芊微笑著握住我的手,眼神和語氣卻很堅定地說:「老公,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就回傢,回傢再說,好嗎?」

  這溫柔的語氣帶著莫名的強制力,我傻傻地被小芊拉著到瞭餐廳。

  一進餐廳,大傢就對我投以擔心的眼神,尤其是劉姊,臉上的憂慮不言而喻。

  「張先生,你還好嗎?」趙師父問。

  「對啊!阿昇你還好嗎?我們都很擔心你。」劉姊不等我回答就搶著問。

  我笑瞭笑,尷尬地說:「哦……沒事啦!可能是這幾天壓力太大瞭,各位抱歉啊。」

  「哈哈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吃飯!」趙師父爽朗地笑著,劉姊也松瞭一大口氣,看來她真的很擔心我。

  「對瞭!阿德呢?」趙師父發現阿德不在位置上,問著阿成。

  「師兄說他不太舒服,中午不吃瞭。」

  「這樣啊……那我們先吃吧。」

  午餐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吃飽飯後,我們站在停車場向趙師父和劉姊道別,謝謝他們這段時間的照顧和幫忙。

  我看著小芊和他們談笑風生地聊著,心中若有所思,這個小芊,是我的小芊嗎?好像是,卻又好像不是?

  「對瞭!差點忘記,張太太你和張先生已經……測試過瞭嗎?」趙師父說。

  「有測瞭……」小芊害羞地低下頭回答(其實根本沒有)。

  「小婉,鬼氣玉準備好瞭嗎?」

  「師父,在這呢!」劉姊拿出一顆黑色的玉佩,比上次在她傢看到的更大。

  「張先生,你應該看過這個,不過這個法力更強,你體內隻要有一絲絲的陰氣都瞞不過它,來!你握住。」

  我聽話地握住那顆玉佩,完全沒有任何感覺,趙師父點瞭點頭,轉向小芊說:「張太太,請你也握一下。」

  「冬梅!」我心裡突然浮現這個名字,不禁緊張瞭起來。

  趙師父來這一手真是高招,利用午間的強烈陽氣和鬼氣玉對小芊做測試,來確認邪靈已經被確實清除。

  「啊?師父,人傢……我也要啊?」小芊有點撒嬌地說著。

  「是啊……張太太,確認一下圖個保險啊!我們是很負責的。」趙師父笑著說。

  「是啊!小芊,握一下就好,很快的。」劉姊把玉佩遞向小芊,但小芊卻不為所動。

  「這……」小芊面露難色。

  「張太太,怎麼瞭嗎?玉佩有什麼問題嗎?」趙師父一邊問著,背在後腰的那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拿瞭卷紅繩。

  「哦!沒事啦……隻是看起來黑黑的,好像有點可怕而已。」小芊嘟著嘴說,一邊用手緊緊握住瞭玉佩,「這樣可以嗎?」

  「哦!可以可以!看起來已經清除乾凈瞭!恭喜你們!」趙師父默默把紅繩塞進後面的口袋,雙手抱拳向小芊表示恭喜。

  「那我們可以回傢瞭嗎?」小芊俏皮地說著。

  「可以可以!你們現在就回去吧!恭喜你們羅!」趙師父說。

  「趙師父,謝謝您對我們夫婦的幫忙,他日我再帶謝禮來探望您。」我也鞠躬說著。

  「哈哈哈!沒事兒!沒事兒!」趙師父說。

  我帶小芊上瞭車,關上門準備踩下油門時,從後照鏡看見趙師父手插在胸前,歪著頭,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我們。

  他是不是感到哪裡不對勁,卻又測不出來?

  進瞭停車場停好車,打開後行李箱,小芊對我說:「老公,行李我推,這箱你搬。」小芊指著裡面一個黑色塑膠箱。

  「這箱是什麼?」我問。

  「秘密!」小芊對著我吐個舌頭,「快搬!」說完,小芊就兀自往電梯去瞭。

  其實我早就猜到瞭,這是阿德的影片吧!我偷偷掀起蓋子往裡面看瞭一下,果然是一顆顆的外接硬碟盒,看來小芊真的把阿德的「收藏」都拿來瞭。

  「老公!電梯來瞭!在幹嘛呢?」梯廳傳來小芊的聲音。

  「來瞭!」我抬著那一箱東西往電梯跑去。

  回到瞭久違的傢,我和小芊並肩坐在沙發上,彼此都沒說話,空氣充滿瞭尷尬。

  或許是太久沒見面、或許是這件事情對我們的生活造成瞭沖擊,也或許是……

  我們都有太多秘密。

  「老公……」「老婆……」

  「呃……老婆你先說……」

  「那我先說羅?」

  「嗯。」

  小芊拿出手機像是在翻找什麼,一邊問著:「老公,人傢在昏迷的時候,你都做瞭些什麼呢?哦!有瞭!」

  不等我回答,她便開始播放一段錄音檔。

  這次換我用手摀住嘴巴瞭!那分明是我和劉姊在客房裡面做……的聲音。

  果然是我房間那顆秘錄器嗎?可惡的阿德!連我都想殺瞭你啊!

  「這!我……老婆你聽我說!這是……」

  「你太過分羅!你老婆天天被人迷奸,你居然還有心情跟別的女人做愛?」小芊陰沉地說。

  天兒啊!我到底是造瞭什麼孽?不過一個早上的時間,我到底要得到/ 失去我老婆幾次?而且每次都如此突然!我一點心理建設都沒有啊!

  我覺得我呼吸急促,好像快吸不到空氣,全身還發抖著……不過……小芊的語氣為什麼聽起來不像在生氣?

  「噗哧!」小芊居然笑瞭出來!「嘻嘻嘻……哈哈哈哈~~~ 」小芊居然開始大笑,連眼淚都流瞭出來,我還真沒見過小芊這種笑法。

  「老婆你……」

  「好瞭啦!冬梅!你不要再戲弄逸昇瞭!」小芊說。

  「哈哈!好啦!我不鬧瞭!你跟他說吧!我先去休息一下。」小芊說。

  我兩手摀著嘴巴,瞪大瞭眼睛看著我的老婆,不知道現在是在演哪出。

  「老公,接下來我要說的,可能會很恐怖、很匪夷所思,也很難接受……」小芊握住我,用認真的眼神看著我,是說這場景好像很熟悉?

  接著,小芊把這一切的事情都向我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