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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花開不落(3)

  心動瞭的田蓉,也很是習慣地用自己的腿撞瞭老李的腿一下,不知道是哪兒就來瞭事兒的老李沒有一點準備,於是他的腿隨著田蓉的撞擊偏向瞭一側。

  大傢坐的很近,老李的腿一移動就不可避免地挨到瞭董沁的腿上,這上次和老李腿挨腿瞭一次,是人傢董沁在來瞭興致時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可今天是你老李先盯著人傢女同事的臉在看,等人傢發現你看瞭,你又用自己的腿去挨人傢的腿,難道是你老李對上次的腿挨腿還在念念不忘嗎?

  這樣的想法隻是在董沁的腦海中一轉就過去瞭,那是因為這些年來她在生活中摸爬滾打,讓她看人也是非常準的,所以當這樣對老李的想法剛閃現出來,她也看到瞭老李那看人很正的眼神。

  眼神正瞭,心也歪不到哪去,更何況老李跟著又是有些歉意的看過來,這也在更大程度上打消瞭董沁對老李的想法。

  隻是人這個東西很是說不清熱楚,既然你也知道瞭老李剛剛和你的腿挨腿是無心的,你原諒一下不就什麼都過去瞭嗎?可因為是人,而且是個玩笑心很重的女人,於是董沁也許隻想和老李同志開個玩笑吧,她的腿就隨著老李已經收回到原位的腿,悄悄地貼瞭過去。

  膝蓋不露痕跡地頂在瞭老李的膝彎瞭,這頂著也就頂著吧,你還要輕輕地搖。

  一顫顫地相互摩擦,女人剛好到膝蓋的裙子就在前伸的時候,把她那沒有穿絲襪的膝蓋完整的暴露瞭出來。

  男人的體溫,女人的體溫,透過夏天瞭輕薄的褲子,讓兩個人清晰的感覺出來。顫動的膝蓋一動也不動瞭,因為它在相互之間體溫的傳遞下,幾乎全部地鉆到另一個人的膝彎下,誰也沒有去點破,誰也沒有再把腿移開,在一種莫明的默契裡,兩個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瞭。

  老李腿顫瞭,田蓉看在瞭眼裡,老李的腿不顫瞭,田蓉也從桌佈的縫隙間窺見瞭是怎麼回事,於是忽然就心頭上火的田蓉,在心裡惡狠狠地罵瞭一聲老色鬼!

  然後就把這火氣都沖著面前的午餐使起瞭勁來。

  午餐結束瞭,火氣卻怎麼都無法跟著午餐一起咽進肚裡的田蓉,在和老李和董沁以外的人都招呼瞭一聲,就轉頭走瞭。其他人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董沁也是在霧水上頭,可是老李同志卻一下子明白瞭田蓉是為瞭啥。是呀,是田蓉一腿的弄出來的腿挨腿的狀況,她當然也留意到腿挨腿以後事態的延展。

  小小卻濃烈的醋的味道,老李順著田蓉的背影在頂風的時候也聞瞭出來。

  午休的時間裡,一間辦公室裡,一個吃瞭滿肚子醋的小女人,被老李按在瞭桌子上連扇帶揉地,弄著她那兩片的屁股蛋兒。

  輕輕的刺痛,幾乎是帶瞭點撕扯的揉搓,小女人趴在桌面上輕聲地叫著,時而強烈,時而似紓緩地掙紮與扭動,當她嘴中開始瞭含混的呻吟,老李也從褲門中放出他那粗長的棒子來。

  稍大一些分開瞭小女人的雙腿,再一點點撥開小女人已經被汁水浸泡瞭的花瓣,老李那根粗長的棒兒,就緩慢而有力地順著分開的花瓣插瞭進去……

  又是收卷的鈴聲響過,又是一批寒窗苦讀瞭十二年的學生,將從此開始瞭新的人生。今天是高考的最後一科,所以學生和他們的傢長都走的很晚,因為大傢都在對照著自己各科答卷的情況。

  每一個在場的老師身邊都圍瞭許多的學生,每一位在場的學生傢長,都關切而期盼地駐足於每一個人圈的外面,為人圈中每一聲歡呼而欣喜,為這裡的每一聲懊惱而惋惜,喜喜悲悲之中,時間也悄悄的流逝而去。

  老李和女兒小竹站在瞭教學樓的臺階上,不遠處的人群讓小竹很是感慨,因為不久的將來,她也會經歷這一天,也會在這樣的人群裡,去體味這人生中又一次的喜喜悲悲。

  是啊,女兒也要長大,人生中更多的經歷她還要一一的走過。這些將來要走的路,老李是無法替女兒走過,但是他可以陪在女兒的身邊,在她的身邊給她一雙父親的手。

  “爸,我們回傢吧。”

  在人群中的喜悲稍稍的平淡瞭一些,女兒搖著爸爸的一條胳膊對爸爸說道。

  伸手撫瞭一下女兒的頭,爸爸微微笑著的和女兒一起走下瞭臺階。

  老李開車,車上坐的是小竹和小茹,田蓉開車跟在後面,鐵奕和謝欣坐在她的車上。這樣的情況從高考的第一天下午開始,到今天高考結束似乎已經成瞭一種慣例,而回到傢晚上睡覺的時候,女兒小竹和到今天還沒有和老李說話的小姨子,就一直什麼也不解釋的誰在老李的八步床上,至於說老李要在哪裡睡,這倆人似乎是不聞也不問。

  說的就是,人傢要求你的時候,你倒是好辦瞭,可是人傢什麼態度也沒有瞭,老李為晚上要在哪裡睡覺,可是好好思量一番瞭。

  在老李看來,這是一個折中的辦法,即上半夜讓女兒抱著自己胳膊,再那邊也挨著她小姨的睡著瞭,老李就會在下半夜悄悄地溜出去,到其他人的房間裡把下半夜的時間打發瞭。

  昨天清雨跟老李說,小竹已經找她談過瞭,不過如小竹談過瞭其他幾個女人一樣,清雨也沒有告訴老李,小竹和她是怎麼談的,而談話是她們都說定哪些事情,老李更是無從知道,隻是清雨給老李留瞭話,讓他在今天晚上過去一趟,具體把他倆前些天說那些的事,在細致的規劃一下。

  職中的土地使用權,是老李和清雨最關心的問題,同時也是他倆所制定計劃的核心。要說吧,拿到職中土地的使用權這件事,是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的一件事。因為職中土地的使用權現在歸屬於北城區教育局,而三十三中學目前來說,是按北城區教育局的指示接管瞭職中的全部設施和部分的老師和學生(起因是大部分已經都不是職中的人瞭)如果一次更進一步與教育局協商,來拿到職中的土地使用權,讓三十三中學和職中成為一個真正的整體,是最省力的辦法。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用哪一種途徑來讓被城市教育局做出這個決定來。

  說起來,職中的問題不止是它的那塊土地,更主要的是一年前的職中事件,讓有關於這所中學一切舉動,在整個江中市都非常的敏感。也是出於對各方對職中事件敏感的回避,江中市教育局很低調的用三十三中學暫時接管職中,來試探瞭一下各方的反應。

  應該說這次試探的效果的不錯,因為各方對此的反應都比較平淡,可是老李和清雨都清楚,這次試探也表現出市教育局的一個意圖,那就是在不久的將來,市教育局要著手徹底地把職中的遺留問題解決瞭。

  原本市教育局這樣是很正常的,可是當把這一情況和即將進行的北城開發聯系起來,就不得不讓人多想瞭。如果是市教育局單純的要解決之中的遺留問題,那事情會很好辦,但是如果這事兒真的是和北城區的開發有什麼關聯話,那整個的事情就復雜瞭。

  老李是這麼的擔心,清雨也一樣,因為作為市教育局本身來說,他們是不可能提前知道北城區開發的這件事,不過要是職中的事和北城區開發掛上瞭勾,那就說明是一隻非常有力量手,在背後推動著整個事情的運作。與市教育局單純的打交道,差不多清雨出面就可以瞭,那要是對上瞭推動整個事情的那隻手呢?清雨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幾天清雨和大梅在忙裡忙外的,其實就是在探聽一下這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今天晚上清雨叫老李過去,肯定不是單純的想給老李展示她那美麗動人的身子,她一定是探聽到某些見底的東西想和老李商議瞭,才叫老李過去的。

  消息是好是壞,對老李本身的影響都不大,可是在三十三中學這邊,如果是放過瞭這次機會,那要翻起身來可是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瞭。而三十三中學是處在老工業區這邊,可以說三十三中學的變化,將很直接影響到它周邊孩子的就學問題,也就是說不用說什麼遠大的理想抱負,三十三中學的教學能力上去瞭,最起碼能讓居住在這裡的人們把孩子送到一個比較理想的學校來讀書,說白瞭,少往這裡的傢庭為孩子就學花點錢。

  菲兒低著頭不說話,菲兒媽媽和旗袍女人一個看著是在生氣,另一個是帶著無奈的急切,隻是這三個表情各異的人看見老李進來瞭,都是看瞭他一眼後,菲兒依舊是把頭半低下,而另外的兩個人都是很些自制力的把剛剛流露的情緒,壓抑瞭下去。

  三個女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不過老李的進門後的目光,落定在菲兒雙手輕輕捧著的,微微鼓起來的小腹上時,老李馬上就意識到,三個女人各異的表情極有可能就是為瞭一件事,就是為菲兒肚子裡懷的孩子。

  懷孕的事情,菲兒一直沒有告訴她傢裡的任何人,特別是當她媽媽來瞭以後,菲兒也一直把這件事隱瞞著。隻是一個懷瞭身孕三四個月的女人,如果不是采取非常措施來遮人耳目的話,她身體上必然要產生的變化,在對這方面有過經驗的人來說,實在是太明顯瞭。

  菲兒很珍惜自己懷上的孩子,所以她寧願自己身體因為懷孕的變化而讓媽媽看出來,也不會去想用什麼非常的措施來遮掩的。知道自己的媽媽一時半會兒的不會走,菲兒就用媽媽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懷孕瞭,自己就什麼時候跟她說清楚的消極辦法來拖延時間瞭。

  媽媽是個非常關心女兒的女反人,因此在女兒的丈夫(準確的是前夫)常年在外讀書的時候,她心疼女兒瞭,怕女兒太過寂寞瞭,就來陪自己的女兒瞭。

  記得女兒的丈夫剛出國留學那會兒,自己這個住在公公傢的女兒,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太強烈的不滿,可是在她的話裡話外的,自己這個當媽的是能聽出女兒心裡那藏著的絲絲幽怨,所以在那以後,自己這個當媽的也先後來陪過女兒兩次。

  女兒帶著點點幽怨的等著她丈夫能學成歸來,日子也就在這樣的等待中悄然地流逝,記得是一年前吧,女兒很長時間也沒有和自己聯系瞭,而自己跟女兒聯系的時候,女兒總是話裡帶著疲憊的,敷衍上自己幾句話就不在和自己說什麼瞭。

  當自己這個當媽為女兒的狀態百般猜疑瞭,也準備動身來看看女兒究竟是發生瞭什麼事情時,一天的上午,自己接到瞭女兒電話。

  女兒歡快的聲音,即使自己看不到她當時樣子,但是自己絕對可以想象出女兒那愉悅的樣子來。這樣在歡快中浸潤著女兒,自己大約有幾年沒有這樣聽到瞭和見到瞭,原本自己想的是女兒的丈夫已經回來,或是馬上要回來瞭,才讓在傢等候瞭幾年的女兒這樣高興的。

  隻是直到這次通話的結束,女兒也沒有跟自己提起她的丈夫來,如果是女兒的丈夫要回來,女兒是一定會告訴自己的,但是從這次通話裡女兒沒有說,那讓女兒高興起來的事情一定是其他方面的,但是不管是哪個方面的事情,隻要能讓自己的女兒開開心心的生活,就是自己這個當媽一個心願。

  大約也就是從那天起,女兒這樣歡快地通話就一次接著一次,可以說,在那以後不到三個月時間裡,女兒和自己通話的次數就超過前三年通話的總和瞭。女兒在幽怨中的等待,自己這個當媽是真的心疼,可是在等待中女兒忽然這樣地快樂瞭,卻不知怎麼地讓自己這個當媽的心忽悠瞭一下。

  是啊,歡樂中的女兒,幾乎和自己說瞭她現在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可是自己一向是認為女兒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另一面,也就是女兒那出國讀書的丈夫,女兒卻在如此多的通話裡一次也沒有跟自己說起過。這樣一個情況,讓自己這個當媽的心裡不由得想多瞭許多,可是種種的猜測和在話中的試探過後,自己也沒有從女兒的口中得出一個具體的結論來。

  自己現在唯一能知道的是,女兒現在生活的非常快樂,可是帶給女兒快樂生活的源泉,自己這個當媽的卻是怎麼想,也想不出它是來自哪裡的。

  不過,在女兒的話裡話外,很多的在提到瞭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女兒的公公。

  女兒說瞭公公燒菜做飯,讓女兒吃的都擔心自己要發胖,說瞭公公給買的衣服,每次都和女兒的心意,說瞭公公的細致,也說瞭公公逢事總是想的周到,甚至在有些時候,女兒會拿自己這個當媽來和她的公公做個比較,說現在照顧她的這個公公,在某些時候都超過瞭她這個當媽的。

  能有人這樣的來照顧好自己的女兒,自己這當媽心裡當然高興,可是無論是女兒被照顧的怎樣的周到,可是那都無法來替代她的丈夫,還是存在這樣的擔心,自己也決定再一次來看看自己的女兒,或許由此也能讓自己找到女兒快樂生活的源泉。

  來女兒這裡有幾天瞭,而以前自己這個親傢那稍稍顯得清幽瞭些的傢,現在也變瞭一副模樣的熱鬧瞭起來。可是說,這次來自己的親傢的傢,自己有瞭兩個沒想到。一個是自己這個看起來有點平淡的親傢,居然在守著這樣大的一份傢業,另一個沒想到,就是女兒身體上那些隱隱的,卻瞞不瞭自己眼睛的變化瞭。

  是啊,女兒沒有跟自己說她和她丈夫之間的事,也就罷瞭,可是難道說女兒連懷孕瞭這樣的事,也不跟自己這個當媽的說瞭嗎?於是,和同樣註意到女兒身體變化的旗袍女人一起,自己要好好的問問自己的女兒瞭。

  可是這問的結果嘛……

  你懷孕啦?

  嗯,懷瞭?

  幾個月啦?

  三個月多啦?

  那小綿什麼時候回來照顧你?

  沉默……

  那你沒有告訴小綿你懷孕的事嗎?

  沉默……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沉默……

  媽媽是越問下去就又急又氣,而越是問下去,旗袍女人的心裡也越是擔心瞭起來,可是面對不管你們怎麼問,我就是保持沉默的菲兒,又急又氣的兩個關心著的她的人,一時還真沒有什麼辦法瞭。

  可巧,女兒的公公在這個時候來瞭,於是兩個關心菲兒的人,卻不由得同時想到瞭一個一個問題:菲兒懷孕的事情,這剛進來的公公是不是知道?要是知道的話,那他這個當公公也許能做個解釋,但是如果連她也不知道這件事的話,那……

  可是另一個問題是,這樣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女兒來跟自己說,而是要由女兒的公公來說,這事兒是不是也有點說不過去的?

  不過還好,女兒的這個公公倒是個很有些眼力勁,也很懂得別人的心思,這不,他坐好瞭以後首先就說起來瞭兩個人心中最關心的事情來。

  很有些技巧的說瞭菲兒的身體狀態,也說瞭菲兒幾次去醫院做檢查結果,並由此說瞭對菲兒飲食上起居上的一些調整安排,特別是征求說道,是不是讓菲兒在這段裡不要去單位工作,就在傢裡做個修養的事兒。

  從公公進來說瞭她來,菲兒依舊是沉默,可是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的沉默,卻更是讓另外兩個關心她的人心裡不是些滋味。可不是嘛,剛才菲兒的沉默是一種無聲的帶有抵抗性質的沉默,可是當她的公公說起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沉默卻已經任誰也看出來是在低眉順氣的她,一切都在聽這個本來是不該來說這件事的公公來做的一切的解釋與安排。

  難道說在女兒的心中,自己這個當媽的真的就被一個外人給比下去瞭嗎!或許是這樣忽然而來的想法太過於強烈瞭,菲兒媽媽不由得把眼神盯在自己親傢的身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