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幾天裡媽媽一直保持著在傢和美容院兩點一線之間來回奔波的生活節奏,看著媽媽簡單到有些枯燥的生活,有些心疼她的我終於在運動會開始的那天早晨忍不住問起她會不會生活太過孤寂,媽媽盯著看似大度實則嫉妒的我,美眸流轉出一絲溫潤暖心又有些俏皮戲謔的目光,豐唇舒展,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皓齒潔白,眼神明亮,眉宇間帶著些許挑逗的意味說道「看來小醋壇子還在吃醋呢?」
我尷尬的摸瞭摸鼻子沒有說話,青春年少之時莫名地自尊讓我有點不想承認自己的醋意,隻好故作深沉的不置可否。見我默不作聲,媽媽眼裡的笑意愈發濃厚故意說道「小瑜不說話就是同意媽媽到KTV裡面喝酒嘍?」
「媽……」我故意拖長音撒嬌道「不許你去那種地方」經過上次媽媽發脾氣我也開始反思自己平日裡故作老成的心態是不是給瞭媽媽太多的壓力,讓她一點做媽媽的體驗都不曾有過。所以現在生活中我經常故作幼態來滿足媽媽,放下平日裡偽裝的成熟面孔,逐漸恢復少年跳脫的本性之後,竟無意之間暗合瞭『潘驢鄧小閑』中的『小』字徹底激發瞭媽媽的母性,把媽媽原本有些許跳脫的芳心徹底地拴在瞭我身上。
嬉鬧瞭一會兒,生怕在傢和店裡會導致媽媽空虛,我想瞭想道「媽,這兩天我們學校運動會瞭,反正你也沒什麼大事就來我們學校散散心,給我加油鼓勁吧」
「運動會學生傢長能進得去嗎?」媽媽秀眉微蹙疑惑道
「沒事的,到時候我去借同學的校服給媽媽穿上好瞭,大不瞭就穿我的,反正校服不分男女,媽媽這麼年輕,隻要我們不說誰知道你是我媽媽呢」我早在開口前就已經打好瞭算盤
「啊?不好吧,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麼辦?」媽媽聞言愣瞭一下,有些抗拒的說道。
「曉紅老師你不是會化妝嗎?畫個妝別人就認不出來瞭啊」我慫恿道
「不行不行,今天咱們傢新房要開始裝修瞭,我要和你胡姨去看看」讓媽媽假扮與我同齡的女生還是太讓媽媽羞恥瞭,媽媽隨便找瞭個由頭拒絕道。
看到我一臉失望的表情,不忍我傷心的媽媽補救道「別哭喪著臉啦,等明年新傢裝修好咱們就搬進去,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個自己的書房嗎到時候就有瞭。」
新房子是前幾年買的期房,當時媽媽想買幢別墅居住的提議被爸爸用不要太招搖的理由否決後,財大氣粗的媽媽買瞭一套頂樓躍層的四百平米大房子。新房今年暑假剛剛交付時媽媽就準備和美容院新店一起開始動工裝修,就連設計圖都出好瞭。不巧爸爸援藏三年,一傢人整整齊齊的搬進新房的計劃成瞭泡影,新房裝修的計劃也就此擱淺。而聽到這個消息令我我喜上眉梢的是媽媽與爸爸的感情之間的裂痕愈加擴大,媽媽在心底裡真正的把我當成瞭這個傢庭的男主人與主心骨,潛意識裡就要在新傢與我開始新的生活。
懷著愉悅的心情離傢抵達教室,看著在張羅著鼓舞士氣的班主任蔡夢婉心裡忽然感嘆瞭起來「你丈夫不仁,休怪我不義瞭」雖然我目前還沒有能把吳局長扳倒的證據,但隻要我發現瞭吳局長的陰謀,讓媽媽不再和吳局長聯系的那一刻在我看來吳局長就已經沒有勝算瞭,而已經被調查的他倒臺也隻是時間和是不是我把他弄下來問題。
沒有聽到我心聲的蔡夢婉如常招呼著我們班的運動員們站成兩排,準備合影「來來來,參加運動會的同學們把自己的運動員號碼牌別在身前拍張照片,周瑜你站旁邊去。」
「誒,子衿你還會拍照片?」我有點意外的看著眼前正在對焦的呂子衿。
「嗯。」呂子衿淡淡的點瞭點小腦袋。
「那你能在我參加運動會的時候,幫我多拍幾張照片然後發給我嗎?」我雙手合十做瞭祈求狀。
「好的」見呂子衿點頭答應我也露出瞭開心的笑容,讓呂子衿拍照片當然不是僅僅留作紀念,而是想要給媽媽看,我想要把自己的一身男子氣概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展現給媽媽看。
入場後熬過漫長而又枯燥乏味的開場儀式,「百米跑道雖不長,運動健兒志高揚。接下來的徑賽項目是高三男子一百米項目預賽,下面有請高三男子一百米的運動員們入場,他們是高三二班的周瑜……」在二哥黃井激情洋溢的唱名中穿著灰色運動背心和運動短褲的我小跑著進場瞭。
即使是加大的背心也遮蓋不住我訓練有素的肌肉群,微風吹過帶起背心貼在我的身上更是印出我小腹上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如若視線往下就可以看到兩條肌肉虯結的大腿,額前烏黑亮麗的斜劉海並沒有掩蓋住刀刻斧鑿般的立體五官,臉上的笑意透著深入骨髓的不羈與放浪,兩道鋒銳的劍眉下眼眸深邃而又傳神裡泛著迷人的光澤,高挺的鼻梁和泛著笑意的嘴角、整齊白潔的牙齒,無不散發著我從媽媽那裡遺傳過來的英俊瀟灑。
「那個學長好帥啊」「小妮子看到帥哥就發春瞭,喜歡就去表白啊」「你們不覺得肌肉男很惡心嗎?」我甫一出場就吸引瞭所有人的目光,帥氣的外表更是引起瞭師妹們的一陣竊竊私語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早已提前熱完身的我步入賽道蹲在助跑器上不斷調節著助跑器的位置。
「瑜哥!」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從賽道旁的人群中傳來。
「啊?」我茫然的抬起頭在人群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隻聽見「咔嚓咔嚓」幾聲「哈哈,瑜哥你現在蠢萌的表情太有意思瞭。」呂子衿那宛如銀鈴般的笑聲從人群中傳來。
「你不到賽道終點去拍我們嗎?」我對於呂子衿的身影沒有出現在終點感到有點驚訝
「我趁著現在比賽還沒開始,先來拍些你們在起點的照片」呂子衿猶豫瞭片刻繼續說道「要不瑜哥你先起跑個一兩次吧,不用跑太遠我拍幾張照片,待會兒我就要到終點給你們拍照瞭」
我聞言一愣,忽地有些緊張的連聲道「謝謝、謝謝」
練完兩次起跑,望著呂子衿遠去的背影我還能依稀看到她轉身時羞紅的臉蛋,我的心裡竟有點不知所措,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我又不是木頭人,呂子衿對我的心意我怎麼會無動於衷呢?但媽媽一顆芳心拴在我身上的同時我又何嘗不是全心全意的愛著媽媽,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想要拒絕呂子衿卻因為欠下人情而難以啟齒。罷瞭,得過且過吧,我如是安慰著自己。
「行啊大瑜,泡妞猶如探囊取物啊,我看呂子衿是逃不出你的魔爪瞭」身旁一個沉悶的嗓音突然響起,嚇瞭我一跳。
「胖子,你特麼少胡說八道」我為瞭不打草驚蛇,表面上還是與胖子保持著聯系,私底下逐漸有些疏遠瞭他。
「瑜哥你國慶準備去哪兒玩兒啊?」胖子看似隨意的問瞭一句
一聽到這個問題,原本就因胖子而內緊外松的狀態更緊張瞭,腦袋飛速運轉瞭一陣後我決定暫時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先給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再說,假裝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還沒定呢,想著去下面哪個縣區逛逛」
其實我和媽媽國慶的行程早已安排好,媽媽那次掛瞭電話之後又被爸爸軟磨硬泡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在和我商量之後還是決定國慶回鄉下看望奶奶。這樣一來爸爸倒是如願以償,但夫妻二人之間的嫌隙卻愈加擴大,後來爸爸還私下打電話給我要我
「我比賽快開始瞭,待會兒再說」眼見胖子還想開口再說,我按下話頭假意安心備賽,胖子見我將註意力放在賽場上也沒有多做糾纏。
「各就各位……預備……啪」隨著熟悉的發令槍響,早已全神貫註緊盯發令槍口是否有煙霧冒出的我第一個在助跑器上沖瞭出去,甚至在起跑的時候還有閑心想著『田徑隊的人去市裡參加比賽瞭競爭壓力小多瞭』
發達的下肢肌肉快速、連續地蹬地提速,一路領先道終點的我還不忘壓著上身跑進終點,看的充當裁判員的體育老師連連點頭道「技術動作很熟練,核心力量和下肢力量也很足,周瑜你要是來練體育一定是個好苗子」
我笑瞭笑沒當回事,表面上隨意客套瞭兩句暗地裡卻想道『如果不是媽媽曾經是舞蹈演員,現在又經常練瑜伽身材和體力保持非常好,我怕以後母子亂倫之後像爸爸一樣滿足不瞭媽媽正處於虎狼之年的熟美肉體,我才不會吭哧吭哧的去擼鐵健身』
不出意外的得知我以預賽第一名百米12秒11的成績進入決賽後,我返回起點開始準備起110米欄和跳遠兩個項目。
運動會第一天順利闖進所有參賽項目的決賽後,我以今天參加太多項目身體太累為由提前溜號,班主任蔡夢婉還特意提醒今晚早點休息,忌食辛辣海鮮等以免拉肚子,我們班的榮譽全靠我捍衛瞭雲雲。騎著自行車哼著小調直奔媽媽的美容院而去,卻在還沒到美容院的一個路口停瞭下來走進一傢咖啡廳。
四處張望瞭一下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人,剛想掏出手機打電話肩膀就被拍瞭一下,耳邊還傳來一道充滿媚意的聲音「小哥,過來陪我坐坐啊」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鈴姨,別鬧」
兩人到包廂裡坐定,鈴姨毫不客氣的笑罵道「小混蛋,你鈴姨我這麼辛苦幫你打聽消息你就這麼絕情的對我嗎」
「鈴姨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也不介意肉償」我笑道
鈴姨上下打量瞭我一眼「你還真的是隨瞭你媽的性格啊,老周這麼嚴肅的人一定說不出這種話來」頓瞭頓話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鈴姨轉而說起瞭另一個話題「好瞭,廢話不要多說,你上次托我打聽的事情我已經幫你打聽好瞭」
我聞言大喜,上次在玲姨店裡最後我在玲姨耳邊提出想讓玲姨去打探一下無懼紮昂和許希的底細,還相約如果有消息今天在這個地方見面,本來以為就算有消息也沒有這麼快,玲姨現在居然告訴我已經有消息瞭,這不禁讓我振奮異常連聲道「謝謝玲姨,謝謝玲姨」
「誒,你謝我幹嘛,我又不打算告訴你」玲姨嘴角一勾,故意吊我胃口一般說道
「嘿嘿,那玲姨~ 告訴我嘛,以後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絕不推辭」我先是臉色一變然後迅速的反應過來玲姨若是不想告訴我今天我肯定見不到她,現在這麼說無非就是想把她知道的賣個好價錢,我先是撒嬌然後賭咒發誓絕不忘恩負義。
「你還記得許希小時候的樣子嗎?」玲姨先是問瞭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記得,長得粉妝玉琢,非常可愛」玲姨的問題讓我一瞬間就想起第一次看見許希和吳局長在酒店裡出來在無人的大馬路上勾肩搭背的那副模樣,說是普通朋友又不像,說是好兄弟又太過親密。頓時腦海中隱隱約約有一絲靈光閃過卻怎麼也抓不住。
「許希很早就被他姑姑帶進劇團,原本是有機會直接在劇團裡接班他姑姑成為劇團的一員,這人吶有什麼東西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惜」玲姨沒有感嘆太久,緊接著道「他心氣高啊,硬是要去考大學,結果還真的讓他考上瞭不過他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瞭,大學畢業後北漂瞭幾年沒混出什麼名堂來,反倒是身體也變得體弱多病精神上也經常萎靡不振,找不到什麼戲演的他回到呂州再想考編制,本就是藝術生的他更不是應屆畢業生們的對手瞭,隻好在文化局當個臨時工,抱著局長的大腿,這都是明面上的傳聞」
沒聽出什麼戲肉的我迫不急待的問道「然後呢」
玲姨卻不慌不忙的從隨身小包包裡裡摸出一盒萬寶路女士香煙從裡面抽瞭一根給自己點上,想瞭想又抽瞭一根準備遞給我,我擺瞭擺手示意不要後她笑道「你是不抽煙還是不抽女士香煙,還是不喜歡在女人面前抽煙?」
「不抽煙,以前也抽過,沒什麼感覺」我被玲淡然所感染,急躁的情緒也慢慢鎮定下來。
玲姨慢悠悠的抽瞭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笑瞭笑一邊看著它緩緩升空緩緩地消散的暗淡的環境之中一邊自顧自的說道「他小時候在女人堆裡打滾,練的又是女子戲舉止之間頗有幾分女性的媚態長得又有些陰柔,他在京城想要接戲的時候有個大老板看上他,說隻要他肯陪睡就捧紅他,呵呵,不是要陪女老板睡,而是要他扮成孌童陪睡,他倒是硬氣非但不肯接受還大罵瞭那個老板結果當晚就被老板綁到床上,一連數年從此他就大受打擊」
講的情到深處鈴姨甚至還抹瞭抹眼淚「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還是樂觀開朗的一個小屁孩,經常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叫姐姐,他考上大學以後我們還著實為他感到高興,誰知道他在京城過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再後來他回到呂州,先去瞭文化局當臨時工準備考個編制,卻沒想到京城那個老板與吳局長是同好、舊相識,結果出瞭狼窩又入虎穴,這幾年又被吳局長當成禁臠,不過這件事情倒是極少有人知道」
「沒想到許希還是個可憐人」我聽瞭這些故事也有些默然,轉而又問道「那吳局長是個什麼情況?」
「你也知道劇團這些單位歸文化局管,吳局長早年就利用職務之便在劇團裡勾引過幾個浪蹄子,這幾年吳局長在文化局步步高升,不知道因為傢庭的緣故還是玩厭瞭女人反而收斂瞭一些」說到這裡鈴姨冷笑瞭一下「呵,他大概以為劇團裡的女人都是容易被人隨便上的騷浪賤貨吧,不過他有這麼大膽子敢對你媽動手我倒是想不到」說完還疑惑的看瞭我一眼
我則面色陰沉的想到爸爸和偷聽到的吳局長電話,整個事件因果清晰的展現在我面前,胖子的爸爸朱行長和吳局長在劇團改制這件事上牟取私利以至於被立案調查,期間負責調查的人恰好是爸爸曾經的秘書張勇,朱行長找到爸爸想要找關系擺平這件事被爸爸拒絕後,吳局長便打算依靠著她老婆是我們班班主任這層關系對媽媽下手。
鈴姨見我陰沉著臉不說話就知道我有些事情不願意告訴她,笑瞭笑端起咖啡抿瞭一口又說起瞭看似不相關的事情「你知道你媽媽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裡嗎?」
不待我回答玲姨便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道「是氣質,你知道什麼叫貴婦感嗎?貴婦感就是一切欲望被滿足後的那種疲憊感。你知道什麼叫少女感嗎?少女感就是一種不諳世事的單純與善良還有自視青春的朝氣」
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玲姨的嘴角翹瞭翹沒給我太多的思考時間緊接著繼續說道「相信我,沒有哪個男人能面對你媽媽不心動,想要保護你媽媽,還是打電話告訴你爸,你還早得很呢」說完給我留下一張小紙條就結賬款款離去。
等我反應過來玲姨說瞭這麼多的意思是讓我不要逞強打算自己保護媽媽,而是要靠爸爸的力量的時候玲姨已經走遠瞭。搖瞭搖頭如果說我沒有將媽媽據為己有的心思的話,那肯定是直接告訴爸爸讓爸爸來解決來的輕松,但爸爸媽媽之間的感情好不容易產生的裂縫卻又會就此彌合一些,要知道女人對於男人的愛,總帶點崇拜。
張愛玲說「女人天生喜歡被保護被寵溺的感覺,如果男人能給她那種感覺,她自然會崇拜他,這也是有些女生喜歡成熟穩重大男子主義男人的原因。這是由女性的性格特點決定的。外表再堅強的女性內心也會軟弱,她們通常是感性動物,容易沖動,容易崇拜在那些在她認為很難的方面做出成績的人。崇拜,往往是愛的開始。當一個女人對某種特質沒有抵抗力,時間久瞭,就會變成對這個人也毫無抵抗力。遇到別的男人時,她會將其作比較,被崇拜的人一定是最優秀的,最優秀的說明什麼?情人眼裡出西施就這麼回事。」
雖然我平時總看不起張愛玲這個人,但是她對女人與性的看法還頗有獨到見解。
看著玲姨留給我的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在虹橋小區的地址還有一個名字『許希』。據母心切的我最終還是決定先嘗試著自己解決這一問題,實在解決不掉再想辦法。不過好在聽到那通吳局長和朱行長電話的我已經隱約猜到吳局長的弱點,隻待找到吳局長的活動規律即可以一擊制敵。
在美容院門口停好心愛的老式自行車步入店裡,在前臺向胡姨問清楚媽媽去向後我又在胡姨耳邊耳語瞭幾句,大意是說想在她現在住的虹橋小區住所處安裝一個監控探頭,對準小區門口,但卻沒有發現胡姨聽到這個消息後眼裡閃爍著異樣的精光。
徑直走向瞭位於四樓的辦公室,推門看到正在打電話媽媽頓覺眼前一亮,自從爸爸不在身邊媽媽與我單獨生活久瞭以後,媽媽的著裝打扮也跟著年輕瞭,從以前土得掉渣的非黑即藍正裝古板女到現如今的百變輕熟女,對這種情況我也是欣喜不已。
眼前的媽媽身穿淺綠色碎花圓領連衣裙,胸前雄偉的兩座乳峰被衣物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露一絲春光,與結實渾圓猶如兩片肉磨盤般的臀瓣相映成趣,而她纖細的蜂腰被恰到好處的束腰勾勒的看似弱不禁風,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則像神秘的叢林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她神秘的一切,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更是讓她本就修長有力的一雙美腿玉足更加挺拔白皙,一對時刻都含著春情的桃花鳳目與淺笑著的紅唇令我險些不能自制地就想將她就地正法。
「誒好的好的,下次過來找我給你做SPA,哈哈,你要找我的呀,我不是每天都在,那我師姐的事情麻煩你多費心瞭。」媽媽聊完瞭事情,看著我癡癡地站在門口盯著她看,噗嗤的一聲笑瞭出來「傻小子,回神啦」
暗自感嘆媽媽現在魅力越來越大後我回過神來好奇道「曉紅老師你剛才跟誰打電話呢?」
「跟工商的一個領導聊天呢,你玲姨的店這幾天被工商查封瞭,今天來找我讓我幫忙想想辦法,不能錯過十一這段時間的生意。以前都沒出過這種事情,這次怎麼會被查封呢」媽媽緊皺娥眉,苦思難解道。
「玲姨這種店本來就是老古板們的眼中釘,有傷風化的代名詞,出瞭事也很正常吧」我嘴上說著開解的話,心裡卻在想著『肯定是吳局長在搞鬼,剛剛玲姨怎麼沒說起這件事情?是瞭,反正告訴我也沒用還是要找媽媽托關系,還顯得一副挾恩求報的嘴臉,還不如不說。難怪她說這事情我擺不平,原來她是感覺到壓力瞭』
「不想這些瞭,今天是我的好兒子參加運動會的大日子快來跟媽媽說說今天的事情」也許是媽媽平日裡沒有一個表達母愛的渠道的原因,每當我學校裡有大事發生的時候她都會興沖沖地向我瞭解著一切,而我也都會不厭其煩的和媽媽說著她想要知道的一切,母子二人幾乎無話不談。
「說起來我的兒子這麼帥今天又是大出風頭的日子,有沒有小姑娘跟你表白啊?」媽媽調侃道,迎著媽媽好奇的眼神我瞬間就想到瞭那個身形瘦削皮膚白皙氣質猶如謫仙般的女子,搖瞭搖頭把腦海中的雜念甩掉。
「曉紅老師這麼個大美人天天我眼前晃悠,我還怎麼會喜歡上其他人呢?」我笑著說著半真半假的心裡話。
「臭小子,現在對媽媽嘴這麼甜,誰知道以後會便宜瞭誰」媽媽說完這句話看著兒子英俊帥氣的臉龐和高大威武的身材竟開始對自己未來兒媳婦兒有瞭些嫉妒,頗有一種給別人傢養瞭幾十年女兒的感覺,念及此處媽媽有些吃醋的轉過身去不敢用正臉對著我。
見此情景如果我還不知道媽媽在故作嬌羞可就太傻瞭,迫不及待的從背後把媽媽攬入懷中,一雙古銅色的有力大手像金箍一樣緊緊環繞在媽媽平坦的小腹上隻要稍稍再向上一些就能攀上那兩座雄偉的乳峰,刻意把頭靠在媽媽的肩膀上對著媽媽圓潤的耳垂和天鵝般修長白皙的頸項吹著熱氣逗得媽媽咯咯直笑,媽媽本就高挑的身材穿上高跟鞋之後屁股剛好正對著我的肉棒處,我怎麼會錯失良機呢?挺動胯下還在沉睡著的巨蟒直直的撞向媽媽的臀縫之中,媽媽沒想到自己穿著高跟鞋正好便宜瞭我。
『兒子的懷抱很溫暖、有力呢,好有安全感』伴隨著我而來的是我經過一天運動所產生的汗臭和雄性荷爾蒙,媽媽不但沒有嫌棄我身上的味道反而找瞭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我的懷裡,漸漸地我的胯下的肉棒逐漸蘇醒過來,慢慢的隔著連衣裙將媽媽的臀縫塞得滿滿當當,那灼熱的溫度甚至透過衣物使得媽媽菊穴處微微出汗,汗水黏得丁字褲牢牢地貼在菊穴上。
略感不適的媽媽下意識的扭瞭扭肉感挺翹的屁股,爽的我幾乎要魂飛魄散差點就一瀉千裡「噝」深吸一口氣,緊鎖精關本就粗如雞蛋大小的龜頭猛然再次脹大瞭一圈,燙的媽媽杏目含春、吐氣如蘭好不舒服。
『比那根自慰棒還要粗,還要燙,跟夢裡那根幾乎一模一樣』自從被玲姨開解過一次之後媽媽再也沒有扔掉漫畫和自慰棒的念頭,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媽媽數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除瞭媽媽以外都不要》(佑一)用自慰棒自慰,原本孤苦幹涸的身子逐漸開始敏感起來,對母子亂倫潛意識裡也開始慢慢沒那麼抗拒瞭,但兒子這根肉棒不僅讓她驚訝於自己兒子性器是如此雄偉的同時還對兒子這根肉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下意識的想到兒子在床上挺著大肉棒,肌肉層層墳起的大男人形象。
『呸呸呸,蔣曉紅你真無恥』暗暗罵瞭自己一句之後媽媽嬌靨羞紅從我的懷裡掙脫瞭出來,我深知不能操之過急,也沒有繼續強行把媽媽攬在懷裡,僅僅是牽著媽媽的手親昵的從美容院離開回到傢中。
一夜無話,運動會第一天的插曲沒有影響到運動會第二天的發揮,頂著頭頂炎炎的烈日全神貫註地奔波於田徑賽道上的我並沒有註意到身邊有一個嬌小瘦削的身影也在搖搖欲墜地堅持著陪我進行完一個又一個項目,並且用手裡的單反相機記錄下我不曾註意到的美好瞬間。
「今天大豐收啊大瑜,拿瞭三個冠軍,厲害厲害」胖子在我身旁有些故意的奉承著道。
「哪裡,田徑隊都去市裡參加比賽瞭,山中無老虎罷瞭」我隨意瞥瞭他一眼笑著搭著話茬,準備步入賽道進行最後一個集體項目。
「接下來進行的是高三男子4* 100米決賽」隨著二哥在主席臺上的報幕,頭頂烈日走出運動員通道站在預定的起跑區域內做著熱身運動,眼睛的餘光忽地瞄到呂子矜臉色蒼白被另一個女同學攙扶著走向行政樓。
『出什麼事情瞭?她該不會又生病瞭吧』經歷瞭呂子矜因結石病緊急送醫全經過的我猛地揪起瞭心,生怕她又出瞭事情。
「各就各位。」不待我細想,裁判就已經預備舉槍「預備,啪」
「呼呼,得虧今年田徑隊沒過來,不然又要墊底,這天氣真的太熱瞭,我都想去寢室裡沖個涼再回來進行閉幕儀式」嘴上這麼說著在心裡我卻在一直牽掛著呂子矜現在的狀態,回到班級所在的臨時駐地,環顧瞭一圈沒有發現呂子衿的身影連她身邊扶著她的那位同學的身影都沒看見。
「沒事,大傢努力就好」恰好此時班主任提瞭幾瓶水走到我們面前,聽到我的話寬慰我們道。
「老師,子衿怎麼瞭?」誰知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周圍原本有些吵雜的環境瞬間安靜瞭下來,四周的同學們都用幾乎在臉上寫著『就知道你們倆有奸情』的表情直勾勾盯著我。
「子衿這兩天在太陽底下頂著烈日暴曬在攝影,剛剛大概是有點中暑,剛剛去醫務室瞭」
「老師,我先去看望一下子衿待會兒再回來」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那種尷尬的氛圍讓人不想停留片刻,下意識的找瞭個借口想要離開但話一說出口就感覺好像氣氛更不對瞭。
「我先走瞭,大傢不要想太多」大傢逼視的目光像是另一種熱輻射一般,讓我感覺臉上發燒。
「凌醫生,凌醫生在嗎?」一路小跑著到醫務室門口,推瞭推門發現推不開醫務室兩層木板做的老式木門,再看向門口的人員去向欄,上面寫著『外出』兩個大大的字。
『難道說剛剛操場上有人受傷,把凌醫生叫出去,與我剛好錯身而過?』我在心裡暗暗猜道,因為上次幫呂子矜來找過校醫的原因所以認識瞭校醫凌卿韓醫生。
說起來凌醫生在學校裡也算是個老師們口中『別人傢的孩子』,大瞭我們十來屆的他因父母離異所導致的傢境貧寒沒能繼續自己的研究生學業,幾乎相當於斷送自己醫生職業生涯萬般無奈之下回到綠洲尋找工作,但沒能拿到研究生學位又怎麼進入公立醫院呢?所幸前一任校醫離職後,學校裡認識他的老師聽說瞭他的事讓他得到瞭這一還算體面的工作,雖然工作還算體面,但是傢境貧寒卻使得沒有人願意嫁給他。
『凌醫生不在,子衿會去哪裡呢?回傢瞭嗎?』我一邊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一邊從口袋瞭裡掏出手機,緩步離開的同時也撥出瞭她的號碼。
「嘟,嘟」從我手機裡傳出來的一陣聲音並沒有讓我平靜下來,反而愈加煩躁,甚至停下離開的步伐在心裡思索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
「鈴鈴鈴,鈴鈴鈴」一陣幾乎微不可聞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無人的環境裡響起,聽到這陣鈴聲我心裡平地起驚雷般震瞭一震,還沒來得及等我想明白其中關竅電話鈴聲就戛然而止,手機裡也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呂子衿在醫務室裡而且還被凌卿韓劫持瞭』我腦海中陡然閃過瞭這個念頭,呂子衿在上一次犯病的時候她傢裡人在學校大張旗鼓的樣子早已讓她的身份在學校的老師群體中曝光瞭,而校醫凌卿韓更是全程最瞭解經過的人,他早就知道呂子衿是呂氏集團大小姐瞭,他傢境貧寒而且還是單身,不管是為瞭劫財還是劫色都有動機。
至於呂子衿會不會和凌卿韓在醫務室私會,這種可能性在我腦海裡根本沒有掀起一絲波瀾,不是我自吹自擂而是不管是身份還是傢庭亦或者是長相我都強於凌卿韓太遠,而且呂子衿最近在我面前的表現明顯就是一顆芳心都寄托在我身上。即使還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還要支走另外一個同學才行。
如果是其他人遇險我還能說服自己暫且到先找幫手再解決,可偏偏上次在豪門KTV裡生受瞭呂子衿一個偌大的人情,讓我不能見死不救。
念及此處,我躡手躡腳伏下身子輕輕地靠向老式木質房門,手裡則再次用手機撥出呂子衿的號碼。
此時的醫務室裡門窗緊閉,隻有百葉窗的縫隙中透過來的一些微光照亮原本漆黑的環境,校醫凌卿韓看著手裡還帶著呂子衿體香的手機,心裡泛起驚濤駭浪,自從上一次他得知呂子衿的傢庭背景之後,對他人財富的嫉妒心猶如蛇蠍一樣一直在啃噬著他原本就不多的良心。
當今天呂子衿因中暑來到醫務室,凌卿韓立刻視如天賜良機,哄騙呂子衿二人喝下麻醉劑靜待二人昏迷就準備對呂子衿下手。不僅在門外人員去向欄上寫上外出有人來敲門時還故作不在,但臨時起意的凌卿韓匆忙之中忘瞭將呂子衿的手機關機,以至於鈴聲響起的時候幾乎要被嚇出聲,慌亂之下做賊心虛的掛掉電話似乎隻有這樣自己的罪行才能不被人發現。
「鈴鈴鈴,鈴鈴鈴」刺耳的鈴聲如跗骨之蛆般再次響起,如驚弓之鳥般的凌卿韓驚得差點抓不穩手裡面的手機,仿佛那不是手機而是燒紅的鐵塊一樣燙手,就在他註意力都集中在手機上的時候。
「哈啊。嘭」門外傳來一聲大喝,旋即老式木質房門被一股巨力直接踹開,突如其來的巨變讓凌卿韓目瞪口呆,甚至放任手裡的手機不斷在播放著鈴聲。
而一腳踹開房門的我沒有愣著,快速觀察瞭一下醫務室內環境,看到呂子衿臉色如常衣冠整齊隻是昏迷在沙發上並沒有受到侵犯的樣子後松瞭一口氣,然而註意力都放在人上的我沒有註意到醫務室的桌子上擺著好幾個酒瓶大小的玻璃瓶。
「唉,凌醫生,住手吧」雖然打起來我自信能夠憑借壓倒性的體型優勢擊敗凌卿韓,但是我不能完全保證呂子衿她們倆的安全,尤其不清楚是呂子衿她們倆現在的狀況。
「好啊」凌卿韓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就在我以為事情能夠完美解決的時候一聲惡狠狠的國罵聲連帶著他手裡的手機向我飛來。
「砰」下意識的躲開飛來的手機,再看向凌卿韓時他已經抄起桌上的玻璃瓶準備敲碎,一想到啤酒瓶被敲碎後的威力我就一陣頭皮發麻。
此時我已經是騎虎難下,如果就此離開甚至呂子衿會有生命危險也說不定,一個鍵步沖上去就想要奪下凌卿韓手裡的玻璃瓶。
來不及敲碎玻璃瓶的凌卿韓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改變動作手裡的玻璃瓶往我腦袋上砸來,下一秒他的眼神裡充滿瞭意外的意味。
原來他沒想到正值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我竟不閃不避,隻是豎起一隻胳膊做保護,另一隻拳頭直接朝他的面門而來。
「啪」凌卿韓幾乎同時聽見瞭兩道聲音,一道是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另一道則是我的拳頭打在他臉上的聲音。『這小子的拳頭怎麼這麼重』抱著這樣的念頭挨瞭我一拳的凌卿韓上半身不可遏制的開始後仰,直至「砰」的一聲沉悶的腦袋撞地聲響起,凌卿韓仰倒在地昏迷過去。
我見狀一愣,在進門之前我還以為會有一場拳拳到肉的龍爭虎鬥,沒想到就一拳就把凌卿韓打暈過去。
在原地愣瞭幾秒後我再次拿出手機,這次不是撥給呂子衿,而是撥給班裡的同學讓他們告知校方這一事件,派人來醫務室處理爛攤子。
「說起來,爛攤子還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掛瞭電話後我笑著自嘲瞭一句,格擋玻璃瓶的手臂上早已血流如註,在醫務室裡尋找繃帶止血的我沒有發現地上的玻璃瓶碎渣上面寫著「外科麻醉劑」。
麻木的感覺逐漸從傷口擴散到整隻手臂,等我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大腦已經有些輕微的眩暈感。
無力的癱坐在冰涼的地上面勉力維持著清醒直到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看到熟悉的灰色保安服和土氣的藍白校服居然第一次有瞭一種心安的感覺,心情一松之下再也維持不住清醒。
在腦海中閃過「對不起媽媽,原諒我的任性,我愛你」的念頭,意識消失進入沉沉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