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學校和培訓班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半個多小時應該可以走得到,不過陳默自然是不會推辭。
不消幾分鐘,車子就到瞭宿舍區。
「今天辛苦你瞭。」何文柏打破瞭安靜的氣氛,道著謝,「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
「不用瞭,」陳默下意識地推辭掉瞭,「隻不過是小事一件,不用瞭。」她不敢想象與何文柏兩人獨處那麼長一段時間,自己會緊張成什麼樣子。雖然很渴望這種獨處的機會,但卻更害怕。
「怎麼會是小事,害你改瞭這麼久呢,不過,他確實寫得亂七八糟吧。」
「這倒是。」陳默和何文柏相視一笑,隨即又陷入瞭沉默。
「你,這個周六晚上有時間麼?」何文柏話題又轉瞭回來。
「額……」陳默停頓瞭一下。
「呵呵,這麼突然地問你可能也來不及想,這樣吧,你回去查一下行程,明天告訴我吧。」何文柏見狀,便改瞭口。
陳默一邊在心裡咒罵自己的懦弱膽小,一邊說,「好,那我先走瞭。」
何文柏點點頭,「那晚安。」
陳默伸手去開門,可開瞭兩下都沒有反應。
「哦,這個門總是這樣,不大好用。」何文柏解釋道,跨過陳默伸手去弄門。
陳默急忙向後一縮,不過兩個人的距離十分近,車子裡除瞭輕微地弄門聲,十分安靜,陳默甚至可以聽到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個姿勢僵持瞭有四五秒,最後,何文柏也放棄瞭,「看來這哥們的脾氣還不小啊,我還是……」何文柏邊說邊準備抽回手,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瞭,何文柏的手沒瞭支撐點,順勢倒在陳默的腿上。
陳默感覺時間瞬間凝固瞭,她倒吸瞭口氣,完全僵在座位上。何文柏也愣瞭幾秒鐘,然後連忙爬起來,一邊道著歉,「咳,不好意思啊,這門……我……」他說著抬起頭,兩人的臉離得非常近,鼻尖幾乎要碰上瞭。
陳默的臉「刷」地一下紅瞭,她下意識地咬住下嘴唇,不可思議地望著何文柏。
何文柏看著害羞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的陳默,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瞭。
他用輕柔得近乎耳語般的語氣,緩緩地吐出兩個字,「默默……」
陳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瞭眼睛,猶疑地說,「……何老師?」
「不要再叫我老師瞭。」何文柏嘴角蕩著笑意,左手扶住陳默的臉,輕輕地吻瞭下去。陳默心中一緊,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她清晰地感覺到何文柏嘴唇的溫度,不自覺地閉上瞭眼睛,微微仰起臉,配合著張開瞭唇……
「八點半啦!!!」一聲淒厲的叫聲打破瞭陳默的春心蕩漾,她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這才醒悟到,原來那是夢啊……
事實上,真實的一切隻停留在陳默伸手去開門的那個時候,昨晚的車門並沒有壞,何文柏也壓根沒有倒在陳默的腿上,他隻是邀請瞭陳默去吃一餐飯,隻是這樣而已。陳默無限惆悵地望著雪白的墻,悠悠地嘆瞭一口氣。
「喂,默默,都八點半瞭,還不起來上課去!」臨床的高玉涵驚呼道,陳默大叫一聲,連忙爬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