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幾天,印痕便漸漸淡掉瞭,高玉涵也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一如往常地和陳默逗趣打鬧。陳默看在眼裡,便安下心來。
認真考慮瞭幾天後,陳默重新聯系瞭那傢培訓班。花兒已經不在那裡工作,新來瞭一位四十多歲的李老師填補何文柏走後的空缺,小雨那一屆的學員也陸陸續續地結束瞭課業。在看到陳默突然出現的驚訝之餘,小雨還不忘開玩笑,說默默是吊車尾,拉低瞭畢業率。陳默拉過凳子坐在她以前常坐的位子,一雙眼睛彎成瞭月牙。
她感覺生活終於回到瞭以前的樣子,甚至是比以前更好。何文柏時不時地打電話過來,陳默總是小心地跑去宿舍外面聽,在天臺你一句我一句打情罵俏地煲著電話粥,不過何文柏幾次約陳默出去見面,都被她推掉瞭。
「見你一面好難啊。」一天晚上,何文柏按約等在H 大學東側偏門,看見陳默跑近的身影,把煙掐滅,調侃著說道。
「我這些天真的很忙嘛,又要做大作業又要做項目的。」陳默瞥見地上的煙頭,嗔怪地說:「抽這麼多?」
「還不是怪你,春宵一度後就不理我,抑鬱啊。」
「別說這麼大聲。」陳默的臉「刷」地紅瞭,邊壓低聲音邊四處張望,生怕有同學在附近。
「這麼緊張做什麼。」何文柏看著陳默懦懦的樣子,動心得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做都做過瞭還不讓我說?」
「被同學看見不大好。」陳默從何文柏懷裡掙紮出來,解釋道。
「有什麼不好的。」何文柏笑瞭笑。
「你之前不是喝醉到宿舍找我嘛,那件事吵瞭好一陣,後來我一直同別人解釋你是我哥,所以······」
何文柏聽著陳默講,聳瞭聳肩,「都過去那麼久瞭,不會有人記得的。」他寬慰著,摟過陳默的肩。
「不過你那天真的嚇到我瞭。」陳默沒有再掙紮,乖乖地倚著何文柏。
「默默,你知道我那次為什麼喝得那麼醉麼。」
「酒量太小?」陳默開玩笑道,微仰起頭。
「因為我才發覺自己那麼喜歡你。」何文柏認真地看著陳默,眼睛在昏黃的路燈下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澤。
陳默一瞬間呆住瞭,心跳驟然加速,她連忙移開視線,支支吾吾地說:「你······你又想拿我尋開心······」
「其實那天,我無意中看到你和一個男生去看電影。雖然我不斷告訴自己一定是認錯人瞭,」何文柏頓瞭頓,「但,我又怎麼會認錯你。」
陳默震驚得瞪大瞭眼睛,慌忙開口解釋但又不知該從哪裡說起,隻得說:「他是普通朋友,我們沒什麼的,真的。」
何文柏看著一臉焦急的陳默,彎瞭彎嘴角,輕輕地將她鬢角掉下來的發絲撫回耳後,「我知道,我知道。」
陳默的心莫名地沉重起來,自己和謝勇昊確實沒什麼,唯一一次單獨出去,卻還偏偏被看到瞭,總有種解釋不清的感覺。
「聽說你們學校有個' 情人島' ,遠麼?」何文柏躍過瞭之前的話題。
陳默也沒再多想下去,回說:「走路的話十幾分鐘吧。不過那兒沒什麼好看的,一點也不' 情人'。」
「是麼,那我們去一個很' 情人' 的地方啊?」
「哪裡?」陳默問道。
「我傢。」何文柏眨眨眼睛答道。
陳默「哼」瞭一聲,別過微微發燙的臉,指向一條路,「色狼先生,情人島從這邊走。」
*** *** *** ***
陳默很少在晚上去情人島。一是天黑後那裡的景色確實沒什麼驚艷之處,再者,晚上去那裡的一般都成雙成對卿卿我我,自己隻身在其中不怎麼舒服。
「記得有一次,我七點多經過這裡,天有些暗,我隱約看見前面的樹下有一個胖子很怪異地扭來扭去。」陳默走過一個路口時,突然想起來以前遇到的一件趣事,她跑到近處的一棵大樹,滑稽地模仿著,「你看你看,就像這樣。」
何文柏看著,笑著走上前去學陳默的樣子,「這樣?」
「對對,」陳默跳著拍手道:「你做得好像,就是那樣。我開始還納悶,想不會是個變態在那裡伏擊吧。可等我走近一看,差點笑出聲來。居然是一對情侶在那兒擁吻,遠遠看過去就像個扭動的胖子。」
「擁吻?」何文柏聽到這個答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眼前的陳默更是樂得前仰後合,扶著樹幹有些站不穩。他剛想伸手拉一把,但轉念一想,將手放低攬住陳默的腰際,「那擁吻,是像這樣?」
陳默還沒明白過來,何文柏已經垂頭吻瞭下來。她感覺眼前一暗,有些失瞭重心。
何文柏將手收得更緊瞭些,陳默纖細的腰肢毫無抵抗力地貼近他的身體,隔著薄薄的裙子,他清楚感受到陳默身體的凹凸起伏。
樹上突然傳來知瞭聒噪的叫聲,燥動的空氣在兩人周圍升瞭溫。
陳默略急促地呼吸著,胸口的燥熱讓她喘不過氣來,有段時間沒和何文柏這麼親密過瞭,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何文柏盡情地品嘗著陳默柔軟的嘴唇,他感覺到陳默心跳得像亂撞的小鹿一樣,那日在傢中纏綿的情景浮現在腦海中,他的手摸向陳默裙底。
「不行。」陳默抓住何文柏遊離向私處的手,臉色緋紅地制止道。
「怎麼,怕被路人看見麼。」何文柏反手抓住陳默微涼的手指,壞笑著說道。
「今天不方便······」陳默別過臉,小聲說道。
「嗯?不是過幾天才是麼?」
「我就說我的那個來得不準啦。」
「哦。」何文柏覺得有些掃興,但也沒有表現出來。他放開陳默的手,說:「看來我的默默還在發育中啊。」
「說什麼啊。」陳默害羞得捶瞭何文柏一下。
「對瞭,你回畫室上課瞭?」
「是啊。」陳默對何文柏突然轉變的話題有些摸不清頭腦,「怎麼瞭?」
「沒什麼,就問問而已。」何文柏不漏聲色地說著,眼梢閃露出難以察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