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红色穿越>第14章:山洞情緣(吳雪梅的故事)

第14章:山洞情緣(吳雪梅的故事)

  第1節:朝廷鷹犬

  雪梅等的人終於來瞭,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自稱姓孟。雪梅對他拱瞭拱手,請他坐下。

  那人對雪梅還瞭禮,坐下後才開口道:“在下孟金貔。久聞銀狐大俠乃是美如天仙的女中豪傑,俠義之名傳遍南粵。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哈哈。”

  雪梅並沒有聽說過這人的名字,她不動聲色地答道:“不敢,孟爺客氣瞭。不知孟爺有什麼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請直言。”

  這個姓孟的是通過夜貓子的一個生死之交打聽到銀狐女俠的,這次會面也是他要求的。他說有一樁天大的交易要和銀狐女俠談。雪梅隻聽夜貓子說過這姓孟的和官府有關系,並不知道他背後的真正後臺是誰。她已經吩咐柴大哥去打探一下這個人的來歷。

  雪梅雖然膽子很大,但是她的心也很細,不是一個魯莽的人。通過剛才的接觸,她發現這個孟金貔也是一個練武的人,功力相當深厚。他的身體雖然單瘦,但是兩眼精光四射,一雙手看起來很有力,五指像鋼爪一樣。雪梅坐在離他不到三尺的地方,不禁感到瞭深深的恐懼。她自己是官府通緝的重犯,若這人是朝廷的捕快,又是有備而來,想擒住她恐怕不是難事。雪梅不知對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直覺上她認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於是她打起精神,時刻防備著他突然發難。

  孟金貔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常,坐在那裡低聲向雪梅說出瞭他的那樁交易。原來他是現任巡撫張大人派來的人。他說,希望銀狐女俠配合巡撫大人搜集有關亂黨的消息,必要時還要請她出面去做一些巡撫大人不便做的事情。

  雪梅聽得一身冷汗。她雖然才出道不到三年,但是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若自己成為朝廷的鷹犬,雖然可能一時得勢,但是她以後在江湖上就會成為人人痛恨必欲除之而後快的人,她的銀狐女俠的美名也會被徹底地毀瞭。到時候人們可能會反過來罵她是一個替張巡撫這個狗官欺壓百姓的夜叉婆,禍害江湖好漢的女妖精,賣身投靠給官府的婊子等等。她讀書雖然不多,但是也略知天下大勢。如今的朝廷早已是日薄西山,氣數將盡瞭。

  不過她不敢斷然拒絕孟金貔,否則會立刻惹怒巡撫大人。她已經是朝廷通緝的十大重犯之一,玉東縣的捕快雖然奈何她不得,若是巡撫大人真的下決心要對付她,卻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她自己倒是無所畏懼,隻怕跟著她的那些弟兄們會無處可逃,最後被官兵捕快們一網打盡。

  即使是在黑道上混,該軟的時候也得軟,否則肯定混不長。雪梅早就明白瞭這條重要的生存法則。她當即立斷,決定先敷衍孟金貔,蒙混過關。以後走一步是一步,看情況定奪。

  她對孟金貔道:“多謝孟大人。承蒙孟大人看得起小女子銀狐,以後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定當不辭辛勞,盡力報答先生的提攜之恩。”說完起身欲向孟金貔磕頭行禮。

  孟金貔微微一笑,伸手托住瞭她的兩臂,道:“銀狐女俠不必多禮。”他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約莫有一千兩,遞給她道:“這是些小薄禮,不成敬意,請收下。”雪梅知道無法拒絕,就收下瞭銀票。然後起身告辭離去。

  孟金貔看著雪梅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剛才她要給他磕頭,他伸手攔住她時就有意試探瞭一下,果然力氣不小,武功肯定也不差。他原來以為她的名頭是江湖上的人胡亂吹捧出來的,今天一看到她沉著鎮定應對自如的樣子,就知道她絕不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她和他的交談中一句都沒有提到巡撫大人和官府,更沒有明確表示向巡撫大人效忠的意思。看來她隻怕心裡另有打算,要真正收服她可能還得再下一番功夫。

  “越是這樣的人,和她較量起來才越有意思。”孟金貔閉著眼睛在想。他一直為巡撫大人東奔西走,出謀劃策,大人贊他為“小諸葛”。不過他幹的大都是傷天害理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在江湖聽說過他的人不多。他有過不少女人,至今卻仍然是孑然一身。雪梅的相貌和氣質都深深地打動瞭他:這可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好女人啊。

  不過,這女人生得美貌如花,卻偏偏又聰明伶俐,正是巡撫大人喜歡的女子類型。她恐怕最終逃不脫被張大人鎖進深宅加以凌辱調教的命運。想到此,孟金貔不禁深深地嘆瞭一口氣,暗道:“可惜瞭。”

  雪梅和她的弟兄們“發跡”之後,在玉東縣城開瞭一間車馬店,取名叫“富來通”。她讓柴大哥出面做瞭店主人,她自己隻留在幕後,從來不出頭露面。

  富來通既是他們平時落腳的地方,也是各種有用的消息的來源。這裡出入的大部分人都是走南闖北的車把式和江湖漢子,他們沒事時總喜歡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聊天,說些聽到和看到的趣事。柴大哥可以從他們那裡打聽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雪梅回到富來通後,獨自進瞭一間的密室。她讓一個夥計去把柴大哥找來,將這一千兩銀票交給他,讓他留一半做車馬店的本錢,另一半分給弟兄們去花。她自己從不貪財,有好處時總想著她的弟兄們,得瞭金銀財寶後一般是拿出來大傢分。這也是弟兄們都敬她愛她服她,願意跟著她出生入死的原因之一。

  柴貴向雪梅報告說,他已經打探到瞭那個孟金貔的底細:他父親原是邊軍的一個參將,因觸犯軍法被斬首。孟金貔十五歲就入綠營當兵,因為身手不錯,為人機靈,還識文斷字,深得當時還隻是綠營把總的張大人的賞識。

  後來張大人官運亨通,被提升為千總,隨後又升為守備,都司,參將,最後當上瞭封疆大吏廣東巡撫。他先把孟金貔提拔當瞭把總,千總,當瞭巡撫後,又把他弄進巡撫衙門專門為他處理機密事宜。孟金貔對外的公開職位是正六品的營千總,依然是個武官。不過他的實際權力比一般的從五品的武官都要大。

  張大人名叫張一德。他原來是個滿族人,復姓納蘭名裕德。他五歲時父親死瞭,母親帶著他改嫁給一個姓張的高官,他也跟著改名叫張裕德。他從小愛看三國,特別喜歡張飛。長大後他給自己改瞭名字,叫張一德,取張翼德的意思。

  張一德長得粗眉大眼,一臉的絡腮胡子,像是一根根鋼針一般,確實有些猛張飛的樣子。他自幼學過少林金鐘罩的功夫,十分瞭得。他為人既狡猾又兇殘,早年在綠營裡混時幹過不少殺良冒功,搶劫客商,禍害無辜百姓的壞事,人稱張砍頭。

  當瞭大官以後,他迫害起自己的政敵來也是從不手軟。隨著他的地位的節節上升,有不少跟他過不去的同僚都被撤職查辦,抄傢問罪,有的甚至掉瞭腦袋。孟金貔是張一德的親信,張一德幹的那些壞事中有不少都是他在幕後出謀劃策的,有的甚至是他親自動的手。不過孟金貔很低調,他在官場上江湖上的名聲並不顯赫。

  這些情況是柴貴找到一個過去在張一德的繼父傢中當過丫環的女人打聽出來的,為此他給瞭那女人一百兩銀子作為報酬。柴貴提醒雪梅,說跟這個姓孟的打交道千萬要小心,不然會吃大虧。雪梅答道:“知道瞭。”

  柴貴見雪梅像是很累瞭,就囑咐她早點歇息,然後躬著身子退瞭出去。

  第2節:古畫

  第二天雪梅接到一個手下的探子來報,說是打聽到今天晚上有一樁黑交易(銷贓),地點在玉東縣縣城裡的杏花樓。杏花樓表面上是一個酒樓,私下裡卻開著煙館賭場和妓院,背後的老板姓馬,人稱馬胡子。馬胡子跟官府和黑道勢力都有來往,手下養瞭一幫打手,在縣城這一帶很有面子。

  聽說這次交易的東西是一幅古畫。雪梅決定自己親自去走一趟。富來通的生意隻是個幌子,無法養活她手下的這麼多弟兄們。因此她必須不時地想法弄些銀子來花。她比較喜歡幹這種黑吃黑的事情,因為她這樣就不必直接面對那些無辜的受害者,心理上覺得好受一些。當然,這種事可不是好玩的,危險性一般都很大,搞不好就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雪梅考慮到馬胡子認得她手下的許多弟兄,因此她決定獨自一個人前去。雪梅平時外出時一般是女扮男裝,作案時更是用黑佈蒙住頭臉隻露出雙眼,因此知道銀狐女俠的真面目的人沒有幾個。幹這種事講究的是眼明手快,行蹤隱秘。她的武功比她碰到過的對手要高出許多,因此至今還沒有失手過。要是帶上其他人去可能不但幫不瞭她的忙,反倒有可能會誤事。

  旁晚時雪梅換瞭一身藍佈長衫,裝扮成一個閑著沒事出來找樂子的青年公子,手裡搖著一把折扇,一步一步地慢慢來到瞭杏花樓。這時天剛剛黑下來,她要瞭一壺酒和一碟下酒菜,在大堂裡悠閑地坐瞭下來。為瞭不引起旁人的註意,她還讓夥計叫來瞭一個賣唱的,她一邊喝酒一邊聽著小曲兒。

  過瞭大約半個鐘頭,買主登場瞭。這是一個青年書生,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他的皮膚白白的,長得倒還文靜。他背上背著一個佈包袱,一進門就警惕地四下打量,好像在防著什麼人一樣。

  雪梅不禁搖瞭搖頭,暗自嘆息一聲:這人太嫩瞭,一看就是緊張到瞭極點,若是真有什麼寶物到瞭他手裡,十有八九會被心懷不軌的人奪走。

  這個年輕人長得有點兒像她的夢中情人玉麟哥哥,也就是那天她救夜貓子時遇見的那個財主傢的姑爺。當然,他隻是臉的輪廓有那麼一點兒像,遠不如玉麟哥哥那麼英俊帥氣。可是雪梅還是忍不住多看瞭他幾眼。

  他一看就是個老實的人,她甚至都覺得不好意思對他下手瞭。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總不能讓一大幫弟兄們挨餓吧。該取的財物不去取,隻會便宜瞭別的強盜們。

  雪梅天資聰穎,有柴大哥等人的輔佐和幫襯,遇上不懂的事情他們都會給她詳加解釋,因此她的經驗跟一個老江湖比起來也毫不遜色瞭。不然的話,單憑著她的容貌和武功,無論如何也很難在江湖上闖下這麼大的名頭來。

  過瞭一會兒,又進來一個中年男人,商人打扮。他往四處掃瞭一眼,就直接走向那個書生坐的桌子,在他身旁坐下。雪梅全神貫註地偷聽他們的談話。雖然她離得遠,身邊又有個女人在唱小曲兒,但是她的聽力極好,他們談話的內容她一字一句都沒有錯過。

  “袁公子,我們又見面瞭。銀子帶來瞭嗎?”那中年人坐下後向那個書生問道,一邊問一邊註意著四周的動靜。他說話的聲音很難聽,有點兒像公鴨叫。

  那個姓袁的書生點瞭點頭,說:“帶來瞭。不過我要先看看那樣東西。”

  那個中年男人的眼睛往四周掃瞭一下,然後從自己長袍的袖子裡取出來一卷東西,是一幅畫。姓袁的公子立刻兩眼放光,盯住瞭那幅畫。他伸手要去取過來看,卻被對方擋住瞭。

  “袁公子,我們一手交銀子,一手交畫。然後你可以坐在這裡驗畫,我當場點銀子,等我們都看好瞭點清瞭再離開這裡,如何?”那人說道。

  姓袁的青年書生低頭想瞭一會兒,點瞭點頭。他把自己的佈包袱拿起來放到桌上,推向對面那人,然後又從懷裡取出來一疊像是銀票的東西遞瞭過去。那人也把手中的畫卷交給瞭袁公子。然後他們一個開始仔細查看那幅畫,另一個埋頭清點銀子和銀票。

  雪梅的眼神好,她遠遠地一見那幅畫就覺得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想瞭一下,她想起來瞭:那幅畫曾經是她傢的東西,以前就掛在客廳裡,她小時候幾乎天天都能看到。那是她父親吳元吉十多年前花瞭五百兩銀子從一個逃難的外鄉人手裡買回來的,據說是宋徽宗趙佶的真跡,堪稱無價之寶。

  吳元吉本來把它當成寶貝收藏,從不輕易給人看。後來他結識瞭龐知縣,得知龐知縣在書法和繪畫上頗有造詣,就把他請到傢中來,讓他對這幅畫評價一番。結果龐知縣一看就看出瞭問題,說這幅東西不是真跡,而是一幅後人仿徽宗的作品。不過仿得還不錯,一百兩銀子還是值的。

  吳元吉聽瞭滿臉羞慚,送走瞭龐知縣。他慶幸自己沒有把這幅畫拿出去當真跡到處顯擺,還不算太丟人。從那以後他自然不會再把這幅畫當寶貝瞭,隻是隨便掛在客廳裡。偶爾接待至親好友時,他還會拿自己當初買畫受騙的事自嘲一下,以博客人一笑。

  就在雪梅離傢出走的前一年,吳元吉和一位愛畫的朋友一起喝酒,一時高興,就將這幅畫送給瞭那位朋友。雪梅心想,要麼是父親的那位朋友把這幅畫轉手賣給瞭其他人,要麼是被人盜走瞭,現在它又被拿出來當成真跡來哄騙不識貨的人。

  她正想著,那個青年書生已經鑒賞完畢,看他心情激動的樣子,顯然是沒有看出什麼毛病來。另外那個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也點好瞭銀子。他們兩人先後起身,走出瞭杏花樓。出門之後他們就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瞭。

  雪梅拿出些銅錢來打發瞭那個賣唱的,也跟瞭出來。她知道那幅畫沒有什麼價值,因此沒有去理會那個青年書生,而是跟在瞭那個中年男人的後面。她並不清楚他的畫究竟賣瞭多少銀子,但是估摸著應該在兩千兩以上,這也是一筆不小的不義之財瞭。

  那中年男人在縣城裡左拐右拐地轉瞭幾個大圈子,始終沒有發現遠遠地跟著他的雪梅。最後他停在瞭一條偏僻小路旁的一棟陳舊的房屋前,屋子裡面亮著燈。他四下裡看瞭看,顯然是害怕有人跟蹤他。

  雪梅一路上跟著他,同時也在註意觀察周圍的環境。這種偏僻的地方正是她下手的好地方。雪梅看見那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心裡松瞭一口氣:這傢夥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商人。這麼一來她再來個黑吃黑就沒有什麼心理壓力瞭。

  那人在門上敲瞭一陣,門開瞭,一個女人把他迎瞭進去。雪梅悄悄地潛到窗子底下,屏住瞭呼吸偷聽屋子裡兩人之間的對話。

  “銀子拿回來啦?”女人問。

  “整整兩千三百兩,一文不少,這是你的三百兩。怎麼樣?我鉆地虎講信用吧?”那個公鴨嗓的中年男人答道。接著他們兩個人好像摟抱在瞭一起,窗子裡傳出瞭親嘴的聲音。

  雪梅在窗外聽瞭,不由得撇瞭撇嘴。鉆地虎是一種生長在土裡的蟲子。這中年男人取瞭這麼個猥瑣不堪的外號,可見是個沒什麼出息的小蟊賊。

  “那幅畫呢?”女人一邊喘息一邊問。

  中年男人嘿嘿地笑瞭,答道:“還在那書呆子手裡呢。放心吧,我上次已經跟蹤過他,他就在‘迎客來’落腳。灰熊和黑貍他們倆已經在那傢客棧外面候著瞭,一到半夜就動手,保證讓那幅畫完璧歸趙。”

  “那就好。我好不容易才從王師爺傢裡把這幅畫給偷出來,因為這個我被那個老傢夥占瞭不少便宜呢。”女人故意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委屈你瞭,寶貝兒。隻等我物色到下一個傻瓜就來它個故技重施,再用它來賺一筆!”男人一邊摟住女人親嘴,一邊說道。

  這下子雪梅算是聽明白瞭:這女人去勾引瞭一個王師爺,從他傢裡把這幅畫給偷瞭出來,交給瞭鉆地虎。鉆地虎以兩千三百兩銀子的價錢賣給那個青年書生。然後又叫他的兩個同夥再去客棧裡把那幅畫給搶回來,以後接著用它來騙其他人。真是打的好算盤!

  “灰熊和黑貍下手沒輕重,你說他們這次不會殺人吧?”女人擔心地問道。

  “應該不會,除非那呆子寧死也不肯交出那幅畫來。放心吧,就算他倆出瞭事,被官府逮住,也絕不會供出我們的。我答應事成之後給他們每人一百兩銀子,要是他們把我給供出來瞭,以後找誰要銀子?乖乖,快把衣服脫瞭,我等不得瞭。”

  “哎呀,你別那麼猴急 …… ”

  “這些天你一直陪著那王師爺,可把我給憋壞瞭,怎能不急?”屋裡傳出來一陣撕扯衣服的聲音,還有中年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雪梅平時作案後都免不瞭愧疚和自責。不過她肩上的壓力實在太大,逼得她不得不狠下心來。現在既然知道瞭這兩個狗男女都不是什麼好人,她也就沒有什麼任何愧疚和不安瞭。

  她拔出藏在身上的一把一尺長的尖刀,一腳踢開門闖瞭進去。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由得地瞪大瞭眼睛:那一男一女脫得光光的,正在床上幹那事兒。那男人長得很醜,可是他胯下的雞巴卻是又粗又大,杵進那女人的肉洞裡不停地抽動著。女人的年紀不小瞭,胖胖的,一身白肉在燈光下特別耀眼。

  那女人見從門外闖進來一個持刀的黑衣蒙面人,嚇得大聲尖叫起來。雪梅一把將那女人從床上拖起來扔到地上,用刀背在她後腦上敲瞭一下,把她打暈瞭。

  那男的剛才被嚇呆瞭,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他見雪梅拿著刀向他欺近身來,急忙搖手叫道:“等等!”他指著桌邊的椅子對她說:“這位兄弟請坐下,有話好說。”

  雪梅沒吭聲,持刀站在那裡盯著他。他隻有上身穿著一件灰佈褂子,下身光溜溜的,那根醜陋的大雞巴還是硬邦邦地杵在那裡。雪梅看得臉紅心跳,幸虧她臉上蒙著黑佈。

  那些銀子還沒有被他收起來,正散亂地堆放在桌子上。真正的銀錠隻有不到三百兩,其餘的全是銀票。雪梅拾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放到桌上,用刀指著那個男人,示意他把銀子和銀票都包好。他隻好乖乖地照辦瞭。

  雪梅提起那個包袱轉身正要出門,那男人突然從後面撲過來,想要抱住她的腰。雪梅早有防備,一閃身,躲開瞭他的摟抱。不過她拿刀的手在門上碰撞瞭一下,那把刀掉在瞭地上。

  那男人心中一喜,急忙撲過去搶那把刀,卻被雪梅抬腿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他痛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情急之下他伸出兩手抓住瞭雪梅的一隻腳,拼命地抱住不放。雪梅往後一退,腳倒是抽回來瞭,鞋襪卻被他脫下,被那個男人緊緊抓在手裡。

  雪梅的一隻玉足暴露在男人眼前,晶瑩剔透,十分誘人。這麼漂亮的玉足,根本就不可能是屬於男人的。那個叫鉆地虎的男人吃驚地盯著她的赤腳發呆。雪梅又羞又怒,一腳蹬在他臉上,將他蹬翻在地。她撲上去騎在他背上,兩手掐住瞭他的脖子。

  鉆地虎被掐得透不過氣來,在地上拼命地翻滾掙紮著。他用力掰她的手,想把她從背上掀下去。雪梅用結實的兩腿夾緊他的腰部,兩手像鐵鉗一樣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不放。一直等到他的身子軟瞭下來,這才松開瞭手。

  這時那個女人還沒醒過來。雪梅伸手在那個男人的胸部探瞭一下,發現他還有心跳。她拾起地上的衣服撕成條,將這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背靠背緊緊地綁在一起。然後她把包著銀票和銀錠的佈包袱塞進自己懷裡,穿好鞋襪,提著刀出瞭門,消失在黑夜裡。

  第3節:文弱書生

  雪梅回到富來通的密室後,柴大哥夜貓子他們幾個都沒有睡下,還在那裡等她。現在她已經成瞭大傢的主心骨。平時他們男人之間互不服氣,時常有些不大不小的沖突。但是他們對她卻一直是忠心耿耿,這一點讓她很是感動。

  她把銀子和銀票全拿瞭出來,交給柴大哥,由他負責分配。夜貓子端來早已準備好瞭的燒酒和飯菜,幾個人開始吃上瞭。雪梅不但有酒喝,她面前還比別人多瞭一大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她也沒有客氣,用筷子夾起肉來大口地吃著。他們都知道大當傢的最喜歡吃紅燒肉,每次都盡量給她準備著。

  吃飽喝足後柴大哥帶著幾個男人離開瞭,臨出門時沒忘瞭叮囑她早點歇息。雪梅覺得柴大哥這個人現在變得有點兒婆婆媽媽的瞭,不過她還是很享受他的關心和照顧的。

  雪梅在床上躺下來,可是腦子裡總是浮現出那對狗男女抱在一起扭動的畫面,讓她怎麼也無法入睡。她聞瞭聞自己身上,好像還帶著那個男人的汗味兒。她起身出門端來一盆涼水,脫光瞭衣服,開始在燈下用涼水擦拭著身子。

  擦著擦著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幹燥,乳房發脹,兩腿間也有些瘙癢起來。她不由自主地用一隻手揉捏自己的乳頭,另一隻手壓在陰蒂上輕輕地來回摩擦,嘴裡也開始呻吟瞭起來。

  她在心裡在想著那個年輕英俊的玉麟哥哥,可是眼前出現的偏偏是那個叫鉆地虎的醜陋猥瑣的中年男人,還有他的大雞巴。他正壓在她身上,把硬邦邦的雞巴往她兩腿間捅來。雪梅忍不住大叫一聲,渾身顫抖,胯下淫水泛濫,濕成一片。

  這時已經快到半夜瞭,來車馬店過夜的那些車把式和客商們早就睡熟瞭。院子裡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

  雪梅滿足瞭自己之後,換瞭一身衣服拿著刀一個人來到院子裡,在月光下練起瞭刀法。她最喜歡的兵器是一根熟鐵棍,不過那東西太重,挨上一棍就會筋斷骨折,一般情況下用不上它。這把刀還是耗子送給她的,是耗子他爹傳下來的。雪梅上次救瞭耗子的命,他死活都要她收下這把刀作為防身之用。

  雪梅從小就沒有得到過師傅的親傳,她的本事都是雲娘從師傅那裡學來,再轉授給她的。如果碰到難題,她也很難找人來給她解答。因此她學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必須自己用心琢磨,仔細推敲,反復練習,直至融會貫通。這樣反而養成瞭她從不拘泥於形式,善於舉一反三的好習慣。她本是聰明絕頂的人,幾年下來竟自創瞭一些堪稱絕技的武功招式。

  離傢出走後,她混在一幫盜賊之中,大大小小的實戰機會很多。她不斷地把從前學的武藝加以改進,拋棄沒用的花架子,融入實用的技巧,形成瞭她自己獨特的風格。她雖然發誓不去學父親的傢傳武功,但是因為從小天天都看著弟弟練武,耳濡目染之下,她還是記住瞭不少東西。不知不覺中,她自創的武功裡也有瞭一些吳氏功夫的影子。

  雪梅練刀練得帶勁兒,不但沒有覺得困倦,反倒更為精神瞭。她索性把刀插到背後,出瞭院子,在無人的大街上飛奔起來。她時而翻過院墻,時而爬上屋頂,就這麼飛簷走壁地穿過瞭七八條街以後才停下來。

  這麼奔跑跳躍瞭一陣,雪梅身上微微出瞭些汗。她在路旁的一棵大樹旁坐下歇息,感覺很舒服。

  雪梅忽然想起瞭那個花瞭兩千多兩銀子買走瞭那幅假畫的青年書生。他長的模樣還算可以,就是一股書呆子氣。對瞭,那兩個叫灰熊和黑貍的壞蛋今夜會去搶他剛買到手的那幅假畫,他不會有危險吧?她不禁為他擔心起來。

  那傢叫“迎客來”客棧離開這裡隻有不到兩裡路,雪梅決定前去看看。她這幾年來幹瞭不少巧取豪奪的的事情,她因為今晚的事而對那個青年書生產生愧疚之情其實是很荒唐的。不過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很快就找到瞭那傢掛著“迎客來”招牌的客棧。這傢客棧不大,上下兩層加起來隻有七八間客房。雪梅來到樓下一間亮著燈的屋子前,扒著窗子往裡一看,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夥計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一張桌子腿上,嘴裡還被一團破佈塞著。他現在昏迷不醒,頭上還腫起來的一個大包,顯然是被人用什麼東西給打的。屋子裡除瞭桌子椅子外,隻有一個木頭櫃子。櫃子的門是開著的,裡面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賬本什麼的撒瞭一地。

  雪梅取出隨身帶的黑佈把自己的臉蒙起來,推門走進屋裡。她先把那個夥計搖醒,又把堵住他嘴的那團破佈扯掉。這個可憐的傢夥剛才被兩個強盜抓住,用板凳在他頭上狠狠地砸瞭一下。醒來後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著,剛要叫喊,忽然看見眼前有個黑衣蒙面人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他立刻閉瞭嘴不敢吭聲瞭。

  黑衣人用尖刀對著他的胸口,輕聲問道:“這裡今晚住瞭幾個客人?”

  他心裡一下子糊塗瞭:“剛才那兩個強盜不是問過瞭嗎?難道這黑衣人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隻有樓上靠東邊的房間住瞭一個書生,沒有其他的客人。”

  雪梅把他的嘴又用那團破佈給堵上瞭,對他道:“躺在這裡裝死,保你沒事兒。”說完她把燈吹滅,悄悄地摸上樓去。

  樓上漆黑一片,靠東邊那間客房的門沒有關嚴,從門縫裡透出一絲亮光來。雪梅踮起腳悄悄地來到門口,聽到裡面有人說話,還有翻箱倒櫃的聲音。

  “灰熊,你說這書呆子把那幅畫藏哪兒去瞭?”

  “我怎麼知道?剛才你把他的屎尿都快揍出來瞭他都不肯說。會不會是他根本就沒有這玩意兒,鉆地虎給弄錯瞭?”

  “不會吧?鉆地虎他要是敢耍我,回去我非把他的那根大鳥割下來喂狗不可!要不,你把這書生弄醒瞭,再問他一次?”

  隔著門縫,雪梅看見裡面兩個人,高大粗壯的那個八成是灰熊,另一個就隻能是黑貍瞭。地下倒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年輕人,正是傍晚時在杏花樓見到過的那個買畫的袁公子。

  隻見灰熊走過來,對準地上躺著的袁公子的腰上狠狠地踢瞭一腳。袁公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其實他剛才早就醒瞭,隻是因為害怕而不敢吭聲。

  灰熊一把將他抓起來,扔到屋子中間的地上,就像抓一隻小雞一樣。他手一晃,手掌裡多出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他把匕首戳到袁公子的眼皮旁邊,兇狠地道:“沒用的傢夥,老子沒那麼好的耐性,也沒時間跟你耗下去!再問你一遍,不說就廢瞭你兩隻眼睛:你把那幅畫到底藏哪兒去啦?”

  姓袁的青年書生嚇得兩眼緊閉,身子不停地哆嗦。可是他依然一言不發。雪梅不由在心裡感嘆:看來真的是舍命不舍財啊!那幅畫是他花瞭兩千三百兩銀子買來的,說不定他是把傢產都當掉瞭才湊齊那些銀兩呢。唉。

  雪梅猜得一點兒也不錯。這姓袁的是個秀才,名叫袁志文,在縣城附近的鄉下當教書先生。他出身名門,曾祖父在京城當過官,不過祖父死後他傢就慢慢地敗落瞭。他最近剛剛娶瞭妻子,是他父親的一位故友的女兒。因為他從小受父親熏陶,喜歡收藏古玩古畫。為瞭湊齊買畫的銀子,他東挪西借,還當掉瞭新婚妻子的一些嫁妝。如果他知道那幅畫是假的,恐怕會氣得當場吐血而死。

  灰熊見他還是不說,狠狠地打瞭他一個耳光,然後用手抓住他衣服的領子用力一扯,把他的衣服扯破瞭,露出他一身白嫩的肉來。灰熊回頭對他的同夥叫到:“黑貍快來看,這小子長瞭一身白肉,比妓院裡的婊子還要嫩,我都懷疑他其實是個女人!”

  黑貍興致勃勃地湊瞭過來,嘻嘻地笑著道:“是不是女人你不會脫瞭他的褲子看看?”

  灰熊一聽就要動手,袁志文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褲襠。灰熊抓住他的頭發,“啪啪”地在他臉上又重重地打瞭兩巴掌。他被打得暈頭轉向,忽地覺得下身一涼,褲子和短褲衩都已經被灰熊扯到瞭膝蓋以下。

  “哈哈哈哈 …… ”黑貍用手指著袁志文的胯間的東西大笑起來。正笑著,耳邊突然傳來灰熊的慘叫。緊接著咕咚一聲,隻見灰熊臉朝下倒在瞭地上,他背上插著一把刀,刀尖從他前胸透瞭出來。

  這時隻見一個用黑佈包著頭蒙著面的人走瞭過來,踩住灰熊的背把刀拔瞭出來。一股熱血從灰熊身子裡直噴出來,袁志文嚇得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地躲到瞭桌子底下。灰熊躺在地上抽搐瞭幾下,就一動不動瞭。

  雪梅也是無奈得很,她本來不想殺人。可是這個灰熊長得極為粗壯,那個黑貍看起來也是個既兇狠又靈活的傢夥。這屋子裡的空間不大,不方便躲閃騰挪。若是動起手來,自己一人對付兩個悍匪,恐怕占不到多大便宜。因此她果斷地出手偷襲,先把對她威脅最大的灰熊給殺瞭。

  黑貍見這黑衣人二話不說就幹掉瞭灰熊,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邊嗑頭一邊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他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面的人,不會被輕易嚇住。他想先示弱來迷惑對手,趁對手大意時再突然出手,制對手於死地。

  雪梅的經驗豐富,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掉以輕心。她瞥見黑貍的手悄悄地伸向身後,顯然是要拔刀或者拿出其他的什麼兵器。她飛起一腳,將黑貍踢瞭一個跟頭,然後再撲上去一刀捅在瞭他的肚子上。

  袁志文的見這個黑衣人片刻之間就殺瞭兩個窮兇極惡的盜匪,嚇得直打哆嗦,連雪梅向他問話也不敢回答。雪梅心想,他可能是因為自己蒙著面而害怕,就將頭上臉上蒙著的黑佈取瞭下來,露出一張美麗的臉來。

  袁志文這才發現黑衣人是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他發現自己下身還赤裸著,急忙紅著臉把已經退到腳踝處的褲子提起來系好。然後他一邊跪下對她嗑頭,一邊道:“小生名叫袁志文。適才多虧女俠出手相救,女俠的大恩大德袁某感激不盡。”

  雪梅早已看光瞭他的全身。他長得細皮嫩肉的,確實有點兒像女人。更為好笑的是,他胯下的雞巴也是又白又嫩,幾乎沒長幾根毛,尺寸當然比不過那個鉆地虎的大雞巴。難怪剛才黑貍和灰熊見瞭都哈哈大笑。

  她救他純粹是一時心血來潮的舉動,根本就不指望他報恩,當然更不能留下自己的姓名瞭。她的這身打扮也不好在此久留,於是她對他報瞭報拳,道:“公子好自為之,後會有期。”說完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等……請女俠稍等一下!”他在她身後叫瞭一聲。雪梅停下腳步,轉回身,看著他的眼睛。他掙紮著爬起來,走到一個墻角掏摸瞭一陣,取出一卷佈包著的東西。然後他對著雪梅跪下,把那件東西舉過頭頂,道:“袁某現在身無分文。這是袁某剛剛得到的一幅古畫,頗有價值。請恩人收下。”

  他因為害怕這件“無價之寶”被人搶走或者偷走,一回到客房就把它塞進瞭一個墻角的縫隙裡,因此灰熊和黑貍找瞭半天都沒有找到。

  雪梅看著他一副誠懇的模樣,心裡十分贊賞:“這人心地還不錯。剛才他被灰熊和黑貍折磨得死去活來也咬緊牙關不肯交出這幅畫來,現在為瞭報恩,竟然要把它送給我。這可是他花瞭兩千多兩銀子才買來的啊!”

  她知道這幅畫最多值一兩百兩銀子,但若是說出真相來又怕害傷瞭這個青年書生的心,說不定他會後悔得去尋短見。那搶來的兩千三百兩銀子她交給瞭柴大哥,除瞭留下一部分作為車馬店的資金外,其餘的都會分給她手底下的眾位弟兄們。因此雪梅現在也沒辦法把銀子還給這個姓袁的公子。

  再說那銀子並不是直接從他手上搶來的,沒有再還給他的道理。做強盜的都有一條忌諱:那就是到瞭手的財物是決不能再送還回去的。否則被認為是不吉利,早晚會有大禍臨頭。

  她對袁志文道:“袁公子,我不會收下你這畫的。些許小事,公子不必掛在心上。我勸公子盡快離開這裡,不然會有麻煩。”這屋子裡現在躺著兩具血淋淋的屍體,若是不趕快走的話,驚動瞭官府,到時他隻怕是有口也說不清瞭。

  她不忍心告訴他那幅畫是假的。可是他遲早會發現那隻是一幅贗品,到時候他肯定會捶胸頓足,痛苦不堪。想起這些她就有些心疼,但是又沒有辦法。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對他有瞭一種親近的感覺。

  第4節:第一次

  他們兩個趁天沒亮就一起離開瞭那個叫“迎客來”的小客棧。到瞭外面的街上,還沒走幾步,袁志文突然腳下一軟,栽倒在地上。他被灰熊和黑貍毒打瞭一頓,當時不覺得。現在驚嚇過後,渾身開始疼痛起來,已經痛得無法走路瞭。

  雪梅正準備和他分手,見瞭他這副可憐的模樣,嘆瞭一口氣,心想:“罷瞭,我既然要幫他,那就幫到底吧。我先帶他去一個隱秘的地方休息一天。”她蹲下身子,把袁志文背在背上,讓他兩手抱緊自己的脖子和肩膀,然後拔腿飛跑起來。

  袁志文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騰雲駕霧,跟做夢一樣。他鼻子裡聞到一股女人身上的汗香味,渾身的疼痛也奇跡般地消失瞭。他的胸脯和腹部貼在雪梅背上,在她奔跑時不停地和她的脊背摩擦著,讓他產生瞭一種極為銷魂的暈眩。過瞭一會兒,他的下腹開始發熱,那根軟軟的雞巴也頑強地翹瞭起來。他飽讀詩書,知道不該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產生邪念,可是偏偏管不住自己胯下的那根肉棍。

  雪梅這時也發現瞭袁公子的異樣,畢竟自己的後腰被一根東西頂著是很難無視的。她奔跑時需要用手掌在背後托住袁志文的大腿和臀部,這個姿勢很費勁,幸虧她天生神力,竟然一口氣跑出瞭好幾裡路。

  奔跑中背上背的重物自然要上下晃動,有好幾次她都感覺到他的那根肉棍摩擦到瞭她的臀部。她被刺激得渾身發軟,臉也紅瞭,額頭上脖子上都冒出瞭許多汗水。幸虧已經到瞭地方,她趕快將袁志文放瞭下來。天色已經蒙蒙亮瞭。

  這是位於縣城北面的一座長滿雜草和灌木的山峰。雪梅半扶半抱地將他弄到半山腰的一片茂密的樹叢裡。她搬開瞭一塊大石頭,露出瞭一個黑咕隆咚的洞口。她頭一低先鉆瞭進去。

  袁志文吃驚地睜大瞭眼睛:這塊大石頭少說也有兩百來斤,雪梅好像沒費太大的勁兒,就將它抬起來移到一邊去瞭,真是神力啊。剛才她背著他跑瞭那麼遠的距離,因為她看起來好像很輕松,所以他也沒覺得什麼。現在想起來,別說背著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就是空著手,要一口氣跑這麼遠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他突然想起來,最近聽說有一個女盜賊被官府通緝,說她是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可是一般的百姓卻認為她是個劫富濟貧救苦救難的女俠客,尊稱她為“銀狐女俠”。莫非眼前的這個大恩人就是銀狐女俠?

  他正在胡思亂想,雪梅已經從石洞裡取出一個火把點燃瞭,然後把他也拉進瞭那個石洞。進去後她把火把遞給袁志文讓他拿著,自己又回身去把那塊大石頭搬回原來的地方,堵住瞭洞口。

  這個石洞是雪梅專門給自己準備的,是為瞭以後萬一被官府或者厲害的敵人追捕時用來藏身的。她在這裡不但儲存瞭不少幹糧,還收藏瞭一些她這兩年積攢下來的金銀珠寶首飾等等貴重物品。

  這個地方原來是屬於一個名叫張龍的獨行大盜的。張龍同時還是一個采花賊,在江湖上頗有惡名。他平時出門都要喬裝打扮,從不以真面目示人。雪梅偶然發現瞭他的行蹤,一直跟蹤他來到瞭這個地方。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她把張龍給殺瞭。因此這個好地方就成瞭她一個人的秘密,連柴大哥和猴子他們都不知道。

  雪梅和袁志文兩人貓著腰繼續往洞裡面走去,越走越寬敞,最後他們來到瞭一個巨大的石室之中。這裡有一張鋪著厚厚的稻草的木板床,還有一些簡陋的木頭桌椅和箱子櫃子等傢具,甚至連鍋碗瓢盆都有。在一個角落裡還堆著大刀長矛弓箭等兵器,不過大部分的兵器都已經銹得不能使用瞭。

  石室的頂上有一道大裂縫,從外面透進光線來,地上也有幾道石縫形成瞭天然的排水溝,因此住在這裡面一點兒也不感覺潮濕。石室還有另一個出口,從那裡傳來瞭一陣流水聲,那外面應該有一條山泉。

  雪梅幫袁志文檢查瞭一下他的傷勢,倒也沒有什麼大礙:他後腦上腫起來一個大包,肩膀上背上都有些淤青,估計屁股上大腿上也差不多。袁志文不好意思脫瞭褲子給她看,她也就沒有勉強他。他的傷休息一些日子應該就沒事瞭。

  雪梅找出來一些紅薯幹和熏肉來,就著涼水和袁志文分著吃瞭。這時天已經亮瞭,她對袁志文說:“我們折騰瞭一整夜,都累瞭。不如先歇息吧,有什麼話睡一覺醒來再說。”

  說完她就自己躺到床上睡下瞭。她知道像袁公子這種讀書人有許多禮教上的講究,許多在她看來非常簡單的事情都要猶豫半天。要是她不先睡下,恐怕他一直都不會睡覺的。再說她也確實很累瞭。

  袁志文見她隻占瞭那張床靠裡面的一半,外面那一半顯然是留給他的。他很想跟她再說說話,至少打聽一下恩人的姓名,可是雪梅已經呼呼地睡著瞭。當瞭這幾年的強盜,她早就養成瞭一個好本事:隻要是困瞭,無論什麼地方她都能睡著。

  袁志文隻好也擠在她身邊睡下瞭。

  睡著後他做瞭一個噩夢,夢見自己十三歲時獨自離傢去考秀才,翻過一座山時碰見瞭幾個殺人防火的強盜。那些強盜們拿著刀槍棍棒追他,他沒命地往回跑,行李幹糧全都扔瞭。他一邊跑一邊哭,跑著跑著腳拌在一塊石頭上摔倒瞭,從山坡上一直滾下來。他被摔得鼻青臉腫,爬起來後顧不得疼痛就往傢跑。終於跑回到傢裡,不顧一切地撲進瞭母親的懷抱。直到他把頭埋進母親柔軟溫馨的兩乳之間後,才重新獲得瞭安全感。

  袁志文醒來時已經是下午瞭,太陽光從頭頂上的石頭縫裡鉆進來照到他身上,很溫暖。雪梅已經起床出去瞭,石室裡隻有他一個人。他爬起來活動瞭一下身子,雖然受傷的地方還痛著,但是比昨天晚上要好多瞭。

  他四處打量瞭一下,看見瞭那個傳來流水聲的出口。他沿著這個出口走瞭下去,越走嘩嘩的水聲越清晰,終於看見瞭一股泉水。再走瞭幾步後就看到瞭洞口,他往外伸頭一看,下瞭一跳:原來洞外是一道絕壁,泉水在這裡形成瞭一個天然的瀑佈。絕壁的高度大約有五六丈,要是不小心摔下去那肯定會沒命瞭。

  石洞外水汽彌漫,在陽光照耀下出現瞭一道彩虹,十分好看。他四下看瞭一下,沒有發現他的恩人,昨晚和他同睡一床的女俠的身影。她去哪兒瞭呢?

  袁志文開始沿著來路往回走,這一次他註意到泉水是從左邊一個半人多高的溶洞裡流出來的。他鉆進那個溶洞走瞭幾步,來到瞭另一個石室,那裡面全是積水。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美貌的女俠渾身脫得精光,正站在膝蓋深的水裡洗澡!

  雪梅身材高大,比袁志文要高瞭半個頭。她五官端正,身體各部位發育極好,乳房臀部非常誘人。她的四肢更是既健壯又勻稱,像是玉石雕刻的一般。袁志文睜大兩隻眼睛,看呆瞭。

  雪梅感覺到瞭一些動靜,抬頭向他這邊看過來。袁志文知道自己這樣盯著赤身裸體的救命恩人看簡直是太無禮瞭,他的臉騰地一下紅瞭,直到脖子根部。他急忙轉身,想退出石室去。慌忙中腳下一滑,身子一歪栽進瞭水裡。

  這個石室裡的水非常深,隻有雪梅站的地方水下面有一塊突出的石頭。她是站在石頭上洗澡的,因此看起來水好像隻有膝蓋那麼深。袁志文不知底細,又不會水,掉進水裡後他驚慌失措,拼命地撲騰,結果反而越來越往水池中央去瞭。

  雪梅因為身上一絲不掛,剛看見袁公子時她也很不好意思。現在見他在水池中間掙紮,隻好遊過來救他。她雖然會水,但是水性也不是太好。她剛靠近這個姓袁的年輕男人就被他緊緊地抱住瞭。

  她從來沒有經歷這種情況,心裡不免緊張,被他扯著一起往水底下沉去。這時袁志文已經咕咚咕咚地喝瞭幾大口水,神志也不是太清楚瞭。受求生本能的驅使,他用雙手摟住雪梅的腰,他的臉緊緊地貼在瞭她光滑的乳房上。

  雪梅不禁又羞又急,也跟著喝瞭幾口水。她一邊不停地咳嗽,一邊用力掰開瞭袁志文的手,暫時把他從自己胸前推開。誰知袁志文撲騰瞭幾下,又抓住瞭她的一條大腿,這次他像一隻秤砣一樣吊在她的腿上,怎麼也擺脫不開。

  就這樣一男一女兩人像生死搏鬥一般在水裡翻騰瞭好幾分鐘,袁志文又嗆瞭幾口水,被嗆得兩眼泛白,昏迷過去。雪梅這才有機會托住他的身子遊到岸邊,把他像拖死狗一樣拖上瞭岸。

  雪梅把袁志文弄出水後,自己趴在那裡喘息瞭好一陣子。她被這個笨蛋書生氣得哭笑不得,要不是他已經被水嗆昏過去瞭,她都想狠狠地揍他一頓瞭。歇瞭一會兒後,她把他抱回到瞭睡覺的那個石室中,放在瞭床上,然後動手把他的衣服褲子都脫光瞭。出於報復的心理,她伸手在他的光屁股蛋上用力擰瞭一把。袁志文還沒醒來,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

  雪梅自己的衣褲剛才洗澡時已經脫下來洗瞭,她把兩人的衣服褲子都晾在瞭靠近洞口的石頭上,然後回到瞭石室中。她覺得有點兒冷,從一個櫃子裡面拿出來一個酒壇子,裡面還有半壇燒酒。她抱住酒壇子喝瞭一大口,感覺好多瞭。

  昨晚(今早)她睡著後做夢瞭,夢見她那個英俊帥氣的玉麟哥哥來找她瞭。他一見她就跑過來把她摟在懷裡,用力親她的嘴唇和脖子。她被親得臉紅耳赤,渾身發軟,根本就沒有力量反抗。後來不知怎麼的她自己把衣服給解開瞭,主動地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面揉搓,嘴裡還快活地哼著。

  醒來後她發現袁志文的兩手正抱著她的腰,頭拱在她懷裡,他嘴裡流的口水把她胸前的衣服全弄濕瞭。他還沒睡醒,或許他也在做夢?她有些生他的氣,馬上把他推開起身走出去洗澡去瞭。沒想到這個呆子後來又掉進瞭水裡,害得她費瞭那麼大的勁兒才把他給撈出來。想想真是荒唐可笑。

  因為衣服還沒晾幹,雪梅隻能光著身子坐在那裡等。她一邊想心事一邊喝著那壇燒酒,不知不覺間喝得太多瞭,整個臉和脖子都紅瞭,頭腦也不是太清醒瞭。她見袁志文還赤條條地躺在床上沒醒,就用手在他的臉上摸瞭摸。醉眼朦朧裡,她覺得他更像她那個朝思暮想的玉麟哥哥瞭。

  她情不自禁地爬上瞭床,把自己的臉貼在瞭他的胸膛上。她開始用手撫摸他的臉,然後順著脖子肩膀一路摸下來,最後輕輕地握住瞭他的那根嫩嫩的雞巴。她一直混在強盜堆裡,見過許多男人的雞巴,各種尺寸形狀的都有。她對男女間的那些事一點兒也不陌生,曾經好幾次親眼目睹她的那些粗魯豪放的手下和妓女們在一起顛鸞倒鳳。

  她學著妓女那樣用手套弄著袁志文的白嫩的雞巴,很快就讓它威風凜凜地直立起來瞭,也變粗瞭不少。這時袁志文睜開瞭眼睛。其實他早就醒瞭,因為心裡愧疚再加上身上沒穿衣服,他一直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不敢出聲。

  可是雪梅對他的誘惑和刺激實在是太大瞭,他雖然才剛過十八歲,但是已經娶瞭媳婦,嘗過女人的滋味兒。這時他再也忍不住瞭,張開雙臂把雪梅的身體緊緊地摟住。雪梅向他獻上瞭自己的香吻,一邊吻他一邊瞇著眼睛叫他“玉麟哥哥”。

  他心裡明白自己不是她的“玉麟哥哥”,但是這種緊要關頭也管不瞭那麼多瞭。他爬到雪梅上面,瘋狂地親吻著她的身子,從上到下都吻遍瞭。她被吻得情欲高漲,放肆地呻吟著,活像是一個發情的蕩婦。袁志文的雞巴已經硬得跟鐵棍一樣,龜頭也脹成瞭紫色。他一邊用手狠狠地揉捏著雪梅胸前的兩隻大奶子,一邊分開她結實的大腿,對準她下面那個濕漉漉的洞口猛插下去。

  “哎呀!痛死我瞭,玉麟哥哥!”石室裡響起瞭雪梅淒慘的叫聲。但是袁志文根本不可能停下來瞭。他不斷地抬起屁股再用力向下捅去,小腹猛烈地撞擊著雪梅的陰部和屁股。雪梅流著眼淚,因劇烈的疼痛和極度的興奮而大聲叫喊著。袁志文在她的叫聲中越戰越勇,不一會兒就達到瞭高潮,將一股濃濃的精液射進瞭雪梅的身體內。

  整個山洞裡安靜瞭下來,隻剩下瞭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肉體在輕微地蠕動著,他們的汗水把床上鋪的稻草都浸濕瞭。雪梅因為剛才差一點喝光瞭那半壇燒酒,早已大醉,完事之後她就昏昏沉沉地睡著瞭。

  激情過去之後的袁志文有點兒傻眼瞭。他自幼喪母,在父親嚴厲的教誨下從來都是恭謙守禮,謹小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直到洞房花燭的前夜他還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幸虧他有一個已婚的堂姐平時對他極好,堂姐對她有些不放心,專門私下把他到跟前問瞭問,這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懂該怎麼跟女人“辦事”。那位堂姐是個豪爽的女子,她幹脆好人做到底,親自做示范,把他拉上自己的床脫光衣褲仔仔細細地教瞭一遍,這才使得他在洞房時沒有出醜鬧笑話。

  他的妻子既漂亮又賢惠,他們婚後一直相敬如賓。他從來沒有去過青樓,也不去搭理那些主動來和他親近的女人們。在他的意識中女人是要從一而終的,否則就是不守婦道的壞女人。當然,他那個好心的堂姐除外。

  他很喜歡眼前的這個還不知姓名的女人,她給他帶來瞭從來不曾有過的快感,他不介意把她娶回去做二房。但是他父親那一關肯定通不過。即便她是大名鼎鼎的銀狐女俠,那也是個盜賊,根本不可能嫁入他這樣的清白人傢。

  盡管雪梅在和他那個時一直叫著“玉麟哥哥”,可是床上留下的斑斑血跡已經證明瞭這是她的第一次。袁志文覺得自己把這麼一個好女人給禍害瞭,心情極為沉重。她不但是一個美貌如花的女人,還是兩次救瞭自己的命的大恩人。她被自己破瞭身子,以後還能嫁給別人嗎?這下子可怎麼辦呢?唉!

  他見雪梅的脖子上掛著一塊鐵牌和一個小佈袋。那鐵牌很普通,灰不溜秋的,上面刻的字已經看不太清楚瞭。佈袋裡面卻好像裝著什麼東西。他的好奇心起來瞭,先伸手搖瞭搖雪梅的身體,她沒有動。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起那個小佈袋,從裡取出來一枚金戒指。

  他仔細看瞭一下,見上面刻著“夢姑”兩個小字。莫非這是她的乳名?剛才她嘴裡叫著“玉麟哥哥”,那肯定是她的心上人的名字瞭。袁志文心裡明白,她可能是糊裡糊塗地把自己當成瞭她的玉麟哥哥,這才跟他睡覺的。他心裡不由升起瞭一股醋意。可是他轉念又想:真該死。自己無緣無故得到瞭她的清白身子,已經是占瞭天大的便宜瞭,應該知足瞭!

  他把金戒指又給她放瞭回去。又等瞭一會兒,雪梅醒過來瞭。袁志文急忙拉住她的手請求她的寬恕,說他忍不住一時的淫欲和邪念,壞瞭她的清白。雪梅因為喝的酒太多,現在她的頭還在暈著,好半天才聽清楚他說的話。她見袁志文已經穿好瞭衣服而自己還是赤身裸體,就一把推開他向洞外晾衣服的地方跑去。

  袁志文誤以為她是要去尋短見,急得追上來抱住她的大腿,說自己罪孽深重,對不起救命恩人,如果要死的話他可以和她一起去死。他大哭不止,弄得雪梅的大腿和屁股上都沾滿瞭他的眼淚和鼻涕。雪梅又羞又急,見他還在糾纏不清,隻好用力一推,把他推瞭一個跟頭。

  這下子袁志文被摔得七暈八素。等到他看見雪梅穿好衣服回來時,才知道她並沒有尋死的意思。他爬起來站在那裡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

  雪梅沒理他,獨自在石室裡用幹柴生起一盆火來,然後取出幾個曬幹的糯米餅(南方叫糍粑)來放到火上烤著。不一會兒就烤好瞭,整個石室裡香氣彌漫。她拿起一個糯米餅自顧自地吃瞭起來。

  袁志文的肚子早就餓得貼到瞭脊梁骨上。不過他生來臉皮薄,再加上心裡的愧疚,怎麼好意思再問她討吃的?可是他的肚子偏偏不爭氣,“咕咕”地叫個不停。雪梅聽見瞭,抬頭向他看過來。她的一張臉生得既溫柔美麗,又帶著一股年輕女俠的豪爽正氣,她的目光清澈明亮。袁志文不由得低下瞭頭,羞愧得無地自容。

  其實雪梅剛才一直在努力回想著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事。她雖然喝醉瞭,但是還是清楚地記得是她先去撩撥這個男人,用手套弄他的雞巴的。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變得那麼風騷那麼淫蕩,輕易地就把自己的貞潔送給瞭這個她一點兒也不熟悉的男人。

  這個男人看起來心腸還好,至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可是她不認為他就是自己要尋找的如意郎君,起碼他那書呆子的性格自己就受不瞭。她喜歡的是充滿自信的男人,是敢愛敢恨的男人。再說他看起來是個頗有傢教的讀書人,這樣的傢庭一般都早早地給兒女們定下瞭親事。雪梅心裡肯定:自己是絕不願意去給這樣的人當二房或者小妾的。

  “袁公子,你也過來吃一點東西吧。”雪梅輕聲說道。袁志文千萬個不好意思,可是擋不住肚子裡的饑腸轆轆,隻好紅著臉接過她手裡的烤糯米餅,不顧形象地大口吃瞭起來。雪梅坐在他身邊和他聊瞭幾句,得知他今年十八歲,比她自己還小瞭兩歲半,傢中的父母剛剛為他娶瞭一房媳婦。他天資不錯,讀書也很用功,十四歲時就考中瞭秀才,也算是當地的一位少年才子瞭。

  聊著聊著袁志文的拘束也放開瞭,竟會撿些書上讀來的有趣的事兒說給她聽。他不敢打聽她的身世,他想這麼年輕美貌的女子去當一個江洋大盜,肯定有些說不出口的事情。他寧願相信她是忠良之後,被逼無奈才上山落草,就像傳奇小說中寫的那些人物一樣。

  雪梅也沒有興趣對他訴說自己的經歷,甚至沒有告訴他自己的真名。不過他還是知道瞭眼前這個溫柔嫵媚英氣逼人的女子就是江湖上廣為傳頌的銀狐女俠。他一個百無一用的書呆子,竟然能和這樣一位奇女子同床共枕,結下如此離奇的一段姻緣,真是不可思議。

  接下來兩人都沉默瞭,因為到瞭該分手的時刻。袁志文心中不舍,但是他有自知之明,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等候銀狐女俠發話。雪梅看瞭他一會兒,嘆瞭一口氣,說:“公子的傷勢不打緊,回傢休息一些日子就會痊愈的。走吧,我送你回傢去。”

  兩人隨即起身,離開瞭山洞。一路上他們的話不多,雪梅叮囑他不要把這個石室的秘密說出去,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行。袁志文立刻賭註發誓,說絕不會走漏這個秘密。他原來還想跟她結拜成異姓姐弟,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毫不猶豫地奪走瞭她的貞操,把她騎在身下大肏特肏,就沒好意思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