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連長的男人

　　大約半小時後，連長龐瓊花來瞭，卻沒有見到梁紅梅。龐瓊花對小虎說：“我們已經把你爹從赤衛隊的牢房裡放出來瞭。紅姐她害怕胡委員發現後跑來向我們要人，就親自帶著幾個女兵把你爹連夜送回我們的住地去瞭。你二姐龐杏花我也從李老爹傢裡接出來瞭，她和你爹見瞭面。你爹擔心你娘在傢等得著急，就讓你二姐先回龐傢村報信去瞭。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派瞭兩個女兵護送她。”

　　龐小虎一把抓住龐瓊花的胳膊，感激地說：“這樣太好瞭，謝謝姐。”

　　龐瓊花笑著說：“說哪裡話。你不但是我兄弟，也是我們大夥兒的恩人啊。”她接著說：“今天太晚瞭，你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帶你去我們特務連的駐地。那時你就可以見到你爹瞭。”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女兵，給龐連長端來熱好瞭的飯菜。龐瓊花讓小虎跟她一起吃，小虎說自己剛吃過不餓，她也就沒有再客氣，端起碗吃起來，不一會兒就吃完瞭飯。這時又進來兩個女兵，抬進來一大桶熱水。她們把水桶放下，然後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離開瞭，其中一個出去時還順便把門給帶上瞭。

　　龐瓊花說：“我今天忙瞭一整天，出瞭一身臭汗，想擦洗一下身子。小虎你要不要也洗一洗？”

　　小虎連忙搖手，說：“不用不用。”

　　龐瓊花眼裡帶著笑意，接著問他：“要不，讓姐來幫你洗？”

　　小虎紅著臉說：“那怎麼好意思？姐你慢慢洗，我去外面等你。”說著他抬腳往門外走，不料龐瓊花胳膊一伸，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拉瞭回來，把他按坐在床上。她看著他的眼睛，霸道地說：“你要是看得起姐姐我，就老老實實地坐在這裡陪我說話！我從小到大風裡雨裡，水裡火裡都去過，出生入死全不怕，在男人面前洗澡也不會不好意思的。”

　　小虎答說：“好。那弟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瞭。”他睜大眼睛看著龐瓊花，目光不再閃避瞭。

　　龐瓊花笑瞭，說：“這還差不多。”接著她開始自顧自地脫起衣服來，很快就脫得一絲不掛瞭。

　　小虎吃驚地張大瞭嘴，眼睛再也離不開她的身子瞭。龐瓊花的身子從上到下，大大小小有上百處傷疤，幾乎很難找到一處完好的地方。她一邊用熱水擦洗著身子，一邊若無其事地問小虎：“怎麼樣，小虎，姐姐的身子好看嗎？”

　　小虎艱難地咽瞭一口吐沫，答道：“好看！好看！”黑纓大姐的身子確實好看，不過那完全是另一種美，是小虎以前從來沒有見識過的野性之美。她的骨架很大，皮膚粗糙，肌肉發達，一眼就能看出她有很強的爆發力。她的乳房屁股和大腿都極為結實。至於那些傷疤，它們就像勇士身上的盔甲和將軍胸前的勛章，似乎更增加瞭她身體的魅力和美感。

　　小虎努力地搜索著自己的記憶：他在後世好像從來沒有親近過像黑纓大姐這樣的女人。他穿越時的中國社會，物質生活雖然發達，但那是一個被權勢和利益反復強奸，被虛假和貪婪徹底地污染瞭的社會。在那裡是不會有黑纓大姐這樣的女人的生存空間的。可是為什麼他對她的身體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終於想起來瞭，龐瓊花的身材有點兒像一個叫威爾森的女網球運動員，她是美國黑人。她們兩個都是那種渾身充滿瞭野性和力量的女人。小虎並不是個狂熱的網球迷，但是每當電視上有威爾森參加的比賽時，他都能堅持看好幾個小時，直到整個比賽結束。那時他才是個小學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威爾森強壯性感的身體所吸引。

　　威爾森的缺點是臉部長得比較難看，跟大猩猩差不多。龐瓊花雖然臉上有一道又長又寬的傷疤，但是看起來比那個威爾森順眼多瞭。她用濕毛巾擦洗著自己的身體，那充滿活力的動作很快就勾起瞭小虎的情欲。漸漸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胸腔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胯下的雞巴也硬得往上翹瞭起來。

　　他結結巴巴地說：“姐，我 …… 我想和你一起洗 …… ”

　　龐瓊花豪爽地答道：“哈哈，那還等什麼？快來吧！”

　　小虎用最快的速度掙脫瞭自己身上的衣服的束縛，赤條條地向龐瓊花撲瞭過去。龐瓊花張開有力的兩臂接住瞭他的身體，把他緊緊地摟在自己懷裡。小虎貼在他親愛的黑纓大姐火熱的身體上，開始用舌頭舔允著她身上的那一道道傷疤。每舔一下，她就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像是一頭發情期的母獅子。

　　龐瓊花用她略顯粗糙的手撫摸著小虎的身體，心中升起瞭一股柔情。自從小虎上次救瞭重傷的紅姐，他的音容笑貌就留在瞭她的心裡。原來當土匪時，她這個大當傢的為人處世一貫是豪俠仗義，恩怨分明。對男人們她也敢於大膽地示愛，和她有過親密關系的男人中既有目不識丁的江湖漢子，也有斯文秀氣的所謂小白臉。

　　可是龐瓊花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龐小虎這樣的人。他聰明絕頂，似乎什麼都會什麼都難不住他。他外表看起來還是一個小孩，做起事來卻十分果斷，頗有男子漢的氣魄。龐瓊花覺得她對小虎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他既像自己的孩子又像自己的情郎。跟他在一起，她變得充滿瞭柔情，或許那是母愛，她自己也說不太清楚。

　　小虎卻沒有想那麼多，他在盡情地享受著黑纓大姐健美的身體帶給他的歡樂。這個時代的中國女人是不知道剃毛的，黑纓大姐的體毛算是比較重的。不過跟龐玉春的還是大不一樣。龐玉春腋下和陰部的毛又黑又密，身體的其他地方卻沒有毛。另外龐玉春的皮膚白嫩細膩，像是能捏出水來。黑纓大姐的皮膚粗糙，體毛不如龐玉春的那麼黑那麼密，但是粗一些，分佈在全身的很多地方，比如說脖子後面，胳膊上和大腿上，等等。他很喜歡自己的皮膚跟她的大腿摩擦帶來的那種刺激的感覺。

　　小虎反復親吻著黑纓大姐的嘴唇，脖子和胸部，同時把手伸進她的胯間輕輕地揉動，不一會兒那裡就泛濫成災瞭。他調整瞭一下身體的位置，將自己的雞雞對準她的陰道口插瞭進去，然後開始用力來回抽動。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雞雞的尺寸是小瞭一點兒，配不上她那個深深的肉洞，恐怕很難給他心愛的黑纓大姐帶來快感。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瞭，他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瞭。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能夠超常發揮，堅持瞭三十多分鐘才射精。以前他肏陳媽時最多也就是五分鐘的樣子，跟南慧英做愛的時間也長不瞭多少，第一次和龐玉春搞的時間恐怕還不到三分鐘。

　　這時躺在他身子底下的龐瓊花的臉紅成瞭紫色，口裡喘著粗氣，心跳也清晰可聞。她一手把小虎的頭抱在自己胸前，讓他吸允自己的乳頭，一手伸進小虎的襠裡，拿住他已經軟下來的小雞雞愛惜地撫摸著。

　　她低聲對小虎說：“小虎啊，姐姐愛死你瞭！”當然，單就性能力來說，小虎遠不是她所經歷過的最強悍的男人。但是她覺得小虎和她之間的那種情意是最為珍貴的，是無論什麼東西都換不來的。

　　激情過後，她和小虎摟抱在一起躺在床上閑聊。在小虎的懇求下，她給他講瞭許多自己的往事。她身上的故事太多瞭，幾乎每一道傷疤後面都有著一次驚心動魄的經歷。

　　第2節：赤峰山

　　跟小虎想象的不大一樣，龐瓊花小時候對自己傢族的深仇大恨一點兒也不瞭解。她出生時爺爺和父親已經死瞭大半年瞭，她母親被賣到妓院裡當妓女，她就是在那種特殊的環境裡長大的。她母親從來沒有跟她講過原來龐傢的事，當然更沒有囑咐過她讓她長大後去為自己的爺爺和父親報仇雪恨。在她的記憶裡，她們母女每天隻是在為瞭自己的溫飽而忙碌著。

　　飛刀吳是妓院裡的常客，也是她母親的老相好。他對瓊花很好，經常給她帶來好吃的好玩的東西。她長到十三歲時，飛刀吳把她從妓院接走，到江湖上闖蕩。他正式收她為義女，除瞭供她吃穿，教她武藝，還請先生教她識字。那時她母親已經去世瞭，飛刀吳成瞭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在她十七歲那年，有一天義父飛刀吳從外面回來，身上帶著重傷。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瞭，於是把瓊花叫到跟前，對她講瞭她的身世和她傢族的血海深仇。義父說她傢的大仇人南懷仁和李裕隆已經被他殺死瞭。他受傷是因為遭到瞭軍閥崔營長的暗算。

　　飛刀吳還對她說，她母親一直不讓他給瓊花講她們傢過去的事情，也不想讓她長大以後瞭去為龐傢報仇雪恨。她臨終前留下瞭一封給女兒的信，信是密封的，他也不知道上面寫瞭些什麼。

　　瓊花的母親逼著飛刀吳答應，一定要等女兒長大後再把信交給她。飛刀吳時刻要躲避官府的追捕，因此他有好幾個秘密的藏身之地。這封信就藏在其中的一個地方，他把具體的地點告訴瞭龐瓊花。

　　兩天後飛刀吳死瞭，龐瓊花趴在他的屍體上哭瞭幾乎一整天。埋葬瞭義父之後，龐瓊花就被迫與自己的三個“叔叔”展開瞭一場殊死的搏鬥。那時她還沒來得及去取那封信，更沒來得及思考該怎麼為義父和自己的傢族報仇。

　　那三個“叔叔”都是飛刀吳的結拜兄弟，尊他為大哥，他們平時對龐瓊花也很好，她管他們叫叔叔。可是大哥一死，他們就全變瞭臉。飛刀吳的大部分錢財和暗地裡購置的房屋店鋪都被他們三個合夥吞並瞭，緊接著他們又把主意打到瞭十七歲的龐瓊花的頭上。

　　那時候的龐瓊花真是四面楚歌，義父的幾個親信不是被殺死瞭就是叛變瞭，隻剩下她的十來個女伴對她忠心耿耿。那些女伴是義父在她小時候專門給她找來的，都是失去瞭父母的苦孩子。她們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感情很深。

　　靠著這些女伴們的忠心護持，她和這三個“叔叔”周旋瞭將近半年的時間，最後終於找到機會將他們誘到一處絕地，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激戰後將他們全部殺死。那一場戰鬥極為慘烈，她的女伴們一個個前赴後繼，承擔著引誘阻擊和圍殲的任務。她們傷亡慘重，最後隻剩下瞭三個人。後來那剩下的三人中也有兩人因傷重不治而死瞭。瓊花自己也受瞭十幾處傷，養瞭兩個多月才養好。她臉上的那道最大的傷疤就是那一次留下的。

　　飛刀門的那些嘍羅們失去瞭當傢的，他們誰也不服誰，開始互相殘殺，亂成一團。在死傷瞭將近三分之一的弟兄之後，他們聚在一起商量瞭好幾天，然後找到瞭龐瓊花。他們一大幫男子漢全部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懇請她擔任大當傢的。

　　龐瓊花同意瞭。她將飛刀門改名為黑纓會，並開始大量招收女人入夥。漸漸地黑纓會開始發展壯大，成為一個幾乎全是女人的幫會。

　　遺憾的是她一直沒有找到她母親留給她的那封信。龐小虎聽瞭這個悲慘的故事，心疼得抱住他的黑纓大姐哭得一塌糊塗。最後他們倆在親吻摟抱中一起進入瞭夢鄉。

　　第二天小虎醒來時天剛亮，龐瓊花早已起床瞭，不在屋裡。她想讓小虎多睡一會兒，沒有叫醒他。他穿好衣服出門一看，那一個排的女兵已經穿戴整齊集合在院子裡，隨時準備出發瞭。龐瓊花昨晚就說過，上級交給她們的協助李傢村土改的任務已經完成瞭，今天就要回她們的住地去。

　　龐瓊花走過來問他準備好沒有？如果沒問題她們就該出發瞭。小虎點瞭點頭，說準備好瞭。龐瓊花對他笑瞭一下，然後回身向女兵們下令：“出發！”隊伍踏著整齊的步伐往村外走去，一些早起的村民們站在路邊目送著她們離開，他們的眼裡充滿瞭敬意。

　　龐瓊花帶著李鐵妞和胡翠萍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小虎走在隊伍中間，龐瓊花怕他孤單，吩咐張二娘陪著他。那些女兵們見連長不在跟前，就開始有說有笑起來，有幾個特別調皮的還不時打鬧成一堆兒，惹得張二娘和另外一個黑臉班長不停地罵她們，還威脅著要去報告連長。

　　小虎手裡提著一個包袱，那裡面包著他那把駁殼槍和子彈。因為隊伍裡除瞭他之外還有兩個男人，所以他並沒有引起村民們的註意。那兩個男人是女兵連雇傭的挑夫，他們挑著擔子也走在隊伍的中間。

　　走在小虎身邊的那幾個年紀小的女兵是最活潑的，一路上就沒有靜下來過。她們雖然沒來招惹龐小虎，可是他總覺得她們在偷偷地打量他，眼神有些怪怪的：像是對他很好奇，又帶著一絲羞澀。隻要他把目光看過去，她們馬上就轉過臉去看別處。

　　小虎有些心虛：昨晚他和黑纓大姐鬧出瞭那麼大的動靜，不會被她們當中的誰聽見瞭吧？

　　隊伍在路上停下來休息瞭一次，吃瞭些昨晚就準備好的幹糧，然後繼續出發。在太陽快落山時他們到達瞭女兵連的駐地。這是一個叫赤峰寨的村子，村子後面有一座山，叫赤峰山，還有一條叫赤峰溪的小河從山邊流過。女兵連的駐地就建在半山腰，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副連長梁紅梅和幾個挎著長槍的女兵站在山下迎接他們。梁紅梅一見小虎，就過來跟他說：“小虎，你爹昨天才到，還沒休息過來。可是今天一大早他就吵著要去幫我們蓋房子修工事，一點兒也閑不住。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勤快的人呢！”

　　小虎笑瞭，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確實是這麼個實在的人。也許他覺得龐連長和梁副連長救瞭他的命，是他的大恩人。他隻有一把子力氣，應該抓緊時間多為她們幹些活兒吧！

　　小虎見到龐大山時，他正在賣力地掄著大錘砸石頭。一個女兵過來告訴他龐連長來看他來瞭。他抬頭一看，果然是昨天晚上把他救出來的那個女軍人，她身後還跟著自己的兒子龐小虎。

　　他見瞭龐連長嘿嘿地笑瞭幾聲，沒說話。他隻是嘴笨，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心裡對龐連長還是非常尊敬和感激的。

　　被關在李傢村時，有個看守他的赤衛隊員私下裡告訴他，說胡委員已經發話瞭，隻等下個月開完公審會就把他和其他幾個土豪一起拉出去給槍斃瞭。他不想等死，打算在夜裡逃走，可是因為看管得太嚴他找不到機會。這些天他每天隻能喝到一小碗稀粥，餓得連站起來都沒有力氣。幸虧龐連長和梁副連長帶人來救他。

　　那幾個看守他的李傢村赤衛隊員見來的是幾個女兵，根本就不買賬。他們擋在門前不讓她們進，還故意說些下流話氣她們，其中有一個還解開褲帶掏出雞巴對著她們做撒尿的動作。龐連長走上前把手一伸，誰也還沒看清楚她是怎麼動作的，那個露雞巴的傢夥和另一個高個子就被她打倒在地上。

　　這下子他們才領教瞭黑纓羅剎的厲害，隻好乖乖地讓開，眼睜睜地看著龐大山被她們帶走瞭。當時龐大山沒有反應過來，也沒問龐連長為什麼要救他。後來見瞭女兒龐杏花，才知道她們都是兒子龐小虎的朋友。

　　因為害怕胡委員來要人，梁副連長給他吃瞭些幹糧喝瞭些水，稍微休息瞭一會兒，然後就帶著他連夜離開瞭李傢村。

　　龐瓊花因為愛屋及鳥，對龐大山也有一種親人般的感覺。她陪著他們父子坐在一起聊瞭一會兒。龐大山和她年齡應該差不多，她就稱呼他為大山兄弟，沒有提自己和小虎結拜為姐弟的事。小虎當然也不會提。

　　後來梁紅梅派人找她說有事情商量，她站起身來對小虎說：“你先陪你爹說話，我們一會兒再見。記住，別跟任何人透露你們的真實姓名和父子關系。”說完她還對小虎眨瞭一下眼，然後才離開。小虎知道她是在暗示，要他晚上再去找她，心裡不由得一陣激動和期待。

　　第3節：軍營

　　等龐瓊花走瞭，小虎這才告訴龐大山說龐連長就是黑纓羅剎，也是他的結拜姐姐。龐大山聽瞭很吃驚，心想：這個女人可是這一帶兇名赫赫的女魔頭，小虎是怎麼跟她扯上關系的？不過小虎從六歲開始就和別的孩子大不一樣，他做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這一點他是早就深信不疑的。

　　小虎勸他爹幹活時悠著點兒，不要太辛苦瞭。龐大山說，他隻想多幹些活兒來報答龐連長她們的救命之恩。他在這裡能吃飽飯，幹活時心情好，所以不覺得累。就是煙癮犯瞭有點兒不好受。

　　小虎聽瞭，趕緊從自己的包袱裡取出從龐老三身上搜出來的黃銅煙袋鍋，還有滿滿一佈袋煙絲，一起遞給他爹。龐大山見瞭眼睛一亮，問他道：“它怎麼又到你手上啦？龐老三他肯把它還給你？”

　　小虎笑著告訴龐大山：“我已經把龐老三給悄悄地幹掉瞭。”

　　龐大山大吃一驚：“小虎，你殺人啦？”小虎搖手叫他不要高聲，這事兒可不能說出去。

　　他向父親解釋說：龐老三把持瞭龐傢村的農會，就算這次槍斃不瞭龐大山，他也會想其他辦法來害他們一傢子的。他還跟父親說，他親耳聽見龐老三和老七還有二狗子他們三個人在商量，等害死龐大山後他們就要去他傢奸淫侮辱媽媽和二姐三姐她們。

　　龐大山聽瞭怒不可遏：“這幫畜牲，真是該死！殺得好！”雖然龐老三是他的遠房堂兄，但是龐老三既然要害死他還要奸淫他的妻女，他對這個人也就沒有什麼憐憫之心瞭。這樣的人死瞭活該。

　　他們晚飯是和女兵們一起吃的。飯後梁副連長安排龐小虎和他父親還有其他兩個男挑夫住在一間屋子裡。這裡正在加緊蓋房子，女兵們都是二三十個人擠在一間小屋子裡睡覺，沒有多餘的屋子。女子特務連是紅軍的一部分，紅軍紀律嚴明，小虎和龐瓊花的那種關系是不能公開的。因此他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住進龐連長的屋子裡去。

　　龐大山幹瞭一天的活兒，那兩個挑夫也累瞭，他們抽瞭一會兒煙就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瞭。龐小虎心裡有事，等他們睡熟之後他就從床上下來，打開門走出去，然後輕輕地帶上瞭門。

　　他悄悄地向龐瓊花住的那間屋子摸過去。到瞭跟前一看，屋子裡亮著燈。還有人在說話，聽起來像是黑纓大姐和紅姐的聲音。看來龐瓊花和梁紅梅是住在一起的，她們正在商量的事似乎和小虎有關。

　　這可怎麼辦才好？小虎沒有貿然闖進去，因為他不想讓龐瓊花難堪，另外他不太清楚龐瓊花和紅姐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總不好直接對紅姐說“請您回避一下，我想和我姐親熱親熱”吧？

　　小虎很想和他心愛的黑纓大姐單獨呆在一起，但是紅姐在屋子裡，他沒有好辦法。他不想現在就回去睡覺，於是就一個人趁著月色繞著女子連的駐地散步。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幾天的發生的許多事情。本來他隻是要回傢看望一下父母和姐姐弟弟們的，誰知父親被赤衛隊的人抓走瞭。為瞭父親和傢人的安全他不得不殺瞭龐老三等人。

　　他接連和龐玉春龐瓊花兩個女人發生瞭肉體上的親密關系。龐瓊花是他的義姐，這算不算亂倫啊？也許不算，他和她沒有血緣關系。龐瓊花和龐玉春雖然都姓龐，不過這一帶姓龐的人多瞭去瞭，龐傢村就有近百戶姓龐的，真正和小虎傢血緣很近的卻隻有那麼寥寥幾戶。不知怎麼的，小虎對自己和媽媽王玉梅之間的親密關系反倒沒有去多想，其實那才是真正的亂倫呢。

　　小虎正在那裡胡思亂想，一個黑影從後面撲上來，用胳膊勒住瞭他的脖子，同時一把尖刀抵在瞭小虎的脅下。小虎不及多想，本能地抓住那人持刀的手用力一擰，尖刀掉在地上。他回肘往那人身上猛擊，隨後他抱住那人的身體用力一摔，卻沒有摔倒那人。兩人在黑夜裡你來我往地拼命地廝打起來。

　　打著打著小虎開始意識到對手是個女人，她身上的氣味他還比較熟悉。他避開瞭她打過來的拳頭，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低聲喊道：“住手，我是龐小虎！”

　　“是你？！你半夜裡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到處亂轉幹什麼！”借著月光他們看清楚瞭對方的臉，那個女人是冷面狐胡翠萍，他的老“冤傢”。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她開口說話呢。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就用尖刀抵在他的脅下，他早該想到是她的。

　　“對不起，我隻是睡不著想到處走走。”他和她同時松開瞭緊抱著對方身子的手，拍瞭拍衣服上的塵土，一臉的尷尬。剛才小虎的臉上挨瞭幾下，可能是被抓破瞭皮，火辣辣地痛。胡翠萍的軍服被他扯掉瞭兩粒扣子，胸部敞開著。小虎就是因為手碰到瞭她的乳房才知道對手是個女人的。

　　這時傳來瞭咚咚的腳步聲，一個魁梧的身影提著一盞燈往這邊走來。到跟前一看，是李鐵妞。

　　“小虎，翠萍，你們這是怎麼啦？”李鐵妞看見他們兩個站在那裡互相瞪著對方直喘粗氣，小虎臉上有一道抓痕，胡翠萍滿臉通紅，用手捂著胸前的衣服。

　　小虎本來心裡有點兒愧疚，晚上在軍營裡隨便亂走確實是他的不對。不過一見到李鐵妞他就忍不住要逗她們，跟她們開開玩笑。

　　他說：“我一個人規規矩矩地走自己的路，沒招誰沒惹誰的。翠萍她突然從後面跳出來，把我按倒在地上又摟又抱的。我說鐵妞，你也該好好地管管自己的媳婦瞭！”

　　“胡說！你一個人鬼鬼祟祟地瞎轉悠，像是在刺探軍情！”盡管知道小虎是在跟她開玩笑，胡翠萍還是被他氣得直跺腳。

　　“小虎，你怎麼變得油嘴滑舌的啦？”李鐵妞笑著伸手在小虎的屁股上打瞭一巴掌，接著她摟住胡翠萍的肩膀安慰她說：“翠萍，這都是誤會。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啊？”

　　“不行不行！李鐵妞你偏袒自己的女人。我被她非禮瞭，要找龐連長梁副連長告狀去！”小虎裝作委屈的樣子叫道。這下子不單是李鐵妞被他逗得咧開嘴大笑，就連胡翠萍都忍不住笑出瞭聲。

　　鬧瞭這麼一出後，小虎覺得困瞭，就向她們兩個告辭回去睡覺去瞭。

　　第二天中午副連長梁紅梅集合瞭全連的女兵們，給她們介紹瞭龐小虎，說他是新兵龐小牛，擔任連部的通訊員兼司號員，大傢以後可以叫他小龐。

　　這當然是龐瓊花和梁紅梅事先找小虎商量好的，他冒用瞭弟弟的名字是因為已經有不少人知道龐小虎是南霸天的“狗腿子”瞭。小虎打算以後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給龐瓊花提供情報，因此他們之間的關系必須嚴格保密。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用冒用弟弟龐小牛的名字的原因之一。

　　小虎上次救紅姐時還是個孩子，個子比現在矮瞭將近一個頭。雖然有二十多個從黑纓會裡過來的老兵們見過他，但是她們怎麼都想不到眼前這個英俊的小夥子和當時的那個小孩是同一個人。他和龐瓊花結拜的事隻有李鐵妞胡翠萍張二娘這幾個人知道，她們都是龐瓊花的親信，當然不會出去亂說。

　　就這樣小虎以通訊員小龐的身份加入瞭女子特務連，每天白天他都跟著龐連長她們一起練兵。他把從袁振國給他的軍訓教材中學來的一套練兵方法告訴瞭龐瓊花和梁紅梅，她們很高興，說這對她們的幫助太大瞭。

　　小虎不禁感慨，自己終於還是成瞭紅色娘子軍裡的那個通訊員小龐。他心裡很感激梁紅梅，她經常為他和龐瓊花制造機會，讓他們幾乎一天到晚都能在一起。

　　小虎覺得龐瓊花和梁紅梅在帶兵打仗方面很有一套，而自己卻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他更感興趣的是讓龐瓊花指點一下他的拳法。因為她跟南德昌是死對頭，他沒有告訴她自己拜瞭南德昌的結發妻子為師傅，不然有些事情他就太難解釋清楚瞭。他沒有在龐瓊花面前使出從大奶奶那裡學來的功夫，隻是給她演示瞭一套從父親的那本秘籍上學來的洪拳。他想讓龐瓊花這位高人給指點一下其中的奧妙。

　　龐瓊花當然樂意教他。她很快發現小虎練的拳法跟自己學的幾乎完全一樣，就是經驗火候不足，力量上更不如她。她問小虎：“你師傅是誰？”小虎搖瞭搖頭，說自己是跟父親學的，他父親則是跟一個他出生前就去世瞭的老頭子學的。

　　小虎對龐瓊花說瞭自己學拳的故事。他說起那個吳老頭和他給父親留下的那一本秘籍，以及後來他怎麼碰巧看到瞭那本秘籍，他照著秘籍上的拳法練，他父親給他做瞭些指導。他回傢探親時沒有帶上那本秘籍，沒法拿給龐瓊花看。他突然想到，那個吳老頭跟龐瓊花的義父飛刀吳會不會有些淵源？

　　可惜龐瓊花自己也不知道義父飛刀吳的身世，因為他生前從來不對她說這方面的事情，她的拳法都是義父手把手教給她的。他沒有跟她提起過師門的情況，死前也沒有留給她什麼秘籍。

　　接下來幾天龐瓊花向小虎傳授瞭她自己的武功和實戰經驗。她和他過招時一點兒情面也不講，讓小虎吃瞭不少苦頭，常常被她揍得鼻青臉腫的。她說，學武最重要的是實戰，光會些招式沒啥用處。這跟大奶奶說的是一致的。小虎心裡明白龐瓊花這是真心地為他好。她這麼不辭辛勞地對他傾囊相授，無非是想讓他盡快掌握一套防身保命的技藝。

　　他們選瞭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練拳，每次都有李鐵妞或者胡翠萍在遠處替他們站崗放哨。他們練完拳後會抓緊時間親熱一下，兩具汗水淋漓的身體貼在一起別有一番銷魂的滋味兒。

　　小虎還想跟龐瓊花學飛刀，他聽張二娘提到過黑纓大姐的飛刀絕技，說她能夠在二十步以內百發百中。他畢竟受瞭後世武俠小說的影響，對那些身懷絕技的女俠客有著一種莫名的崇拜。

　　龐瓊花沒想到他會對練飛刀感興趣。她想瞭一下，對他說：“飛刀太難學瞭。一般是從小就開始練，每天至少要練五六個小時的基本功，必須不間斷地練上五年。若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恐怕練十年也不一定能練成。小虎你這麼忙，肯定沒有那麼多功夫去練飛刀。再說這玩藝兒已經過時瞭，遠不如一把駁殼槍的威力大。可惜我這裡沒有多餘的駁殼槍給你。”

　　小虎說：“駁殼槍我有啊！”

　　龐瓊花覺得奇怪，問道：“你從哪裡搞到駁殼槍的？”

　　小虎向龐瓊花提起瞭他的結拜哥哥，中央軍三十九師三七八團的團長袁振國。還說瞭他準備利用袁振國的關系給龐瓊花的特務連提供情報，讓她們在以後的戰鬥中立於不敗之地。

　　“啊！”龐瓊花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激動得一把摟過小虎，使勁兒地在他臉上親瞭一下。又解開衣服，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乳房上。小虎一邊用嘴吸吮她的乳頭，一邊把手伸進她的褲襠裡，用指頭在她的陰部輕輕地揉捏著。兩人親熱瞭好一會兒才松開手。

　　“你這個小傢夥！你到底還藏著多少讓姐姐我吃驚的秘密啊？”小虎對她的回答是一陣熱吻。

　　小虎讓龐瓊花等在這裡，他飛快地跑回住處把自己帶來的那個包袱拿瞭出來，取出那枝駁殼槍給龐瓊花看，還有剩下的二十八發子彈。他離開南府時一共帶瞭三十發子彈，殺龐老三和老七用掉瞭兩發。

　　龐小虎的駁殼槍是正牌的德國造，擦得黑亮黑亮的，龐瓊花看得愛不釋手。她自己那把槍比較舊瞭，戰場上要是萬一出瞭故障的話那可真要命。更要命的是她總共隻剩下瞭六發子彈！

　　龐小虎想瞭想，把龐瓊花那把舊槍塞進瞭自己的包袱裡，對她說：“姐，咱們把槍交換一下。你拿著新槍有大用，我的槍隻不過是帶著防身而已，很可能還用不到它。”

　　龐瓊花什麼也沒說。她默默地把小虎摟在懷裡，隻覺得鼻子發酸，眼淚也跟著流瞭下來。她從小性格堅強，很少哭。上一次哭還是她義父去世的時候。小虎拿出二十發子彈給龐瓊花，自己隻留下八發。他說回去以後再找袁振國大哥多要些子彈。

　　“姐，弟弟我有一件事求你。以後要是在戰場上碰見袁振國，你可得饒他一命。他不但是我結拜大哥，還是我大姐龐菊花的意中人呢。”

　　龐瓊花鄭重地點瞭點頭，說：“放心吧，姐記住瞭。”小虎情不自禁地又抱住龐瓊花親吻起來。

　　龐瓊花以為他還沒有打過槍，要教他實彈射擊。小虎說不用瞭，他自己已經練習過打槍瞭。她想瞭想，駁殼槍的子彈實在是太稀缺瞭，就沒有再堅持。

　　小虎可不敢告訴龐瓊花為瞭練槍法他已經打掉瞭二百多發子彈。她要是知道的話，即使再怎麼喜歡這個弟弟，也會忍不住要揍他一頓的。二百多發子彈要是全給她來用，那能消滅多少敵人，拯救多少戰士的生命啊！

　　第4節：紅色娘子軍

　　女子特務連跟其他紅軍部隊一樣，缺少糧食藥品和槍支彈藥，連軍裝都是破破爛爛的。這跟袁振國手下的正規軍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區別。小虎心裡不禁為她們擔心，生怕自己做的那個噩夢變成真的。可是他又不好把自己的憂慮向龐瓊花和梁紅梅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即使說出來她們也不會理解的。

　　這天小虎正跟在龐瓊花身後檢查女兵們的訓練情況，梁紅梅滿臉喜氣地跑來告訴龐瓊花，說紅軍獨立師打瞭一個大勝仗，攻破瞭龍石縣（臨近的一個縣）的縣城，繳獲瞭不少軍需物資。馮師長知道女子特務連的生活很艱苦，就把繳獲到的一百多套嶄新的軍服都撥給瞭她們。

　　馮師長的原話是：“咱們再苦，也不能讓自己的姐妹們沒衣服穿啊。”這些新軍服現在已經運到連部瞭。

　　龐瓊花聽瞭很高興。現在全連除瞭她和副連長梁紅梅有一套換洗的軍服外，其他的女兵們都隻有一套破舊的軍服，平時臟瞭也不敢使勁洗，害怕洗壞瞭打起仗來就得光著身子上陣瞭。

　　龐瓊花讓班長們帶領女兵接著操練，她自己興致勃勃地帶著梁紅梅還有三個排長一起回到連部去看那些新軍服，小虎也跟在她們的屁股後面。到瞭連部後，她們都顧不得斯文瞭，每人搶過一套軍服，然後當著小虎的面就在屋子裡換起來。那滿屋子的乳波臀浪讓小虎大飽眼福，不過她們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

　　可是穿上新軍服之後她們馬上就變成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為什麼？除瞭龐瓊花的軍服嫌小，其他人的軍服都太大瞭，一點兒也不合身。那些軍服都是按照男兵的身材標準做的，女兵穿起來太過肥大，而且袖子和褲腿都太粗太長。當然，袖子和褲腿可以改短，但是褲腰等地方卻不是那麼好改的，改瞭也會顯得不倫不類，看起來象是戲臺上的小醜。整個女子連恐怕隻有龐瓊花一個人能找到稍微合身一點兒的軍服。

　　“龐連長，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不能給我找一把好用的剪刀和縫衣服的針線來？另外還要找一塊能在佈料上劃線的白粉石。”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的龐小虎說話瞭。

　　龐瓊花看瞭看小虎，他好像信心十足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又想到瞭什麼好主意。她忽然覺得心裡一陣溫暖：這個弟弟已經給她帶來瞭太多的驚喜，他簡直就是她的福星啊。她對著小虎點瞭點頭。

　　梁副連長馬上叫一個排長去拿剪刀和針線來，又叫另外那兩個排長去門外的山坡上找白粉石。這山上各種各樣的石頭都有，應該不難找到。

　　不一會兒剪刀和針線都拿來瞭，白粉石也找到瞭。小虎拿起一套軍服，從木桌的抽屜上卸下來一塊木板當尺子，拿著白粉石在上面畫瞭一些線條，然後抄起剪刀咔嚓咔嚓地剪開瞭。

　　那幾個排長們一個個都吃驚地張大瞭嘴巴，瞪大瞭兩眼：小龐這孩子要幹什麼？這不是糟蹋東西嗎？這一套軍服的價值恐怕要將近三塊大洋啊。可是看瞭看連長，她的神色很正常，嘴角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不一會兒小虎就剪好瞭，接著又在裁剪好的佈料上畫瞭些線條。他對著那幾個排長們說：“誰的針線活兒最好？請按照我畫的線縫起來，越快越好！”

　　一排長董文繡自告奮勇地拿起針線開始縫瞭起來。縫著縫著她覺得不對勁兒，抬頭問小龐：“這到底是在縫什麼啊？”

　　小龐知道她在想什麼，搖手止住瞭她的發問：“你什麼也別問，隻管照我畫的線縫就是！”

　　董文繡還真是個飛針走線的高手，在小虎的指點下，用瞭一個多小時就縫好瞭。小虎一邊雙手撐開縫好的軍服給大傢看，一邊問道：“誰先來試一下？”

　　屋裡的幾個女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這也叫軍服？這連胳膊大腿都遮不住，能穿出去嗎？”

　　“讓我來試試！”梁紅梅挺身上前，毫不猶豫地脫光瞭自己的衣服，從小虎手裡接過那套軍服就穿瞭起來。

　　穿好之後她原地轉瞭幾圈，這時大傢都看清楚瞭：原來的長衣長褲變成瞭短衣短褲，整個上身和褲腰都縮小瞭好幾寸，變得特別合身。配上梁紅梅挺拔的胸部，健美的胳膊，修長結實的大腿，顯得既英武又性感。

　　“漂亮！真是太漂亮瞭！”龐瓊花帶頭鼓掌叫起好來。

　　其他人愣瞭一會兒，也開始發出贊嘆聲：“這短衣短褲穿著不但涼快，洗起來也容易，還幹得快！”

　　“剩下這麼多佈料，以後補起衣服來也不用到處找佈料瞭，真是太好瞭。”

　　“小龐，你從哪兒學的這一套裁剪手法，簡直是太神奇瞭！”

　　小虎笑瞭。他這是受到瞭後世的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啟發，臨時發揮裁剪出這一套超短的軍裝。他當過大約半年的服裝設計師，設計裁剪這一套軍服不用費太多的腦子。他準備晚上再多花時間研究改進一番，爭取用一套男式軍服裁出兩套女式軍服來，那時全連就人人都會有換洗的衣服瞭。

　　他跟龐瓊花小聲說瞭自己的打算。她高興壞瞭，要不是有一屋子的人在看著，她又想要摟著小虎親他的嘴瞭。

　　“可是，穿這麼漂亮的軍服能打仗嗎？要是敵人對著咱們罵臟話，耍流氓怎麼辦？”終於有人冷靜下來，提出瞭質疑。說話的是老實巴交的二排長。

　　“排長大姐，要是在戰場上敵人被你給迷得暈頭轉向，隻顧盯著你的奶子大腿看，你不會趁機要瞭他的命嗎？”小虎笑瞇瞇地回答道。

　　“哈哈 …… 哈哈 …… ”連部的所有人，包括龐瓊花和梁紅梅都被他給逗笑瞭。

　　龐小虎接著熬瞭一整夜，終於改進瞭原來的設計，成功地用一套男式軍服裁剪出瞭兩套女式軍服。兩套軍服的褲子幾乎一樣，隻是第二套的褲子稍短一些，腰臀部也更緊一些。但是上衣的式樣有很大不同：第二套軍服的上衣連袖子都沒有，也特別短，下面露出肚臍，恐怕隻比後世女運動員穿的護胸稍大一些。不過穿上以後比第一套軍服還要性感好看。

　　其實他采用這樣的設計主要是為瞭節省佈料，卻不料效果極佳，深得女兵們的喜愛。當然，由於需要拼接的地方太多，縫制第二套軍服比縫制第一套要費事得多。好在女兵連裡針線活兒好的人多得是，梁副連長從各排各班挑出瞭三十多個縫紉高手交給小龐，讓他把裁剪方法教給她們，然後由她們自己開始裁剪縫制軍服。

　　這些女兵們幹勁沖天，連著幹瞭五天，終於給全連每個人都縫好瞭兩套軍服。她們還用一面舊軍旗剪成一個個紅色的五角星，縫在瞭帽子上。

　　小虎這幾天也沒閑著。他悄悄地找到梁紅梅，教她唱瞭幾遍後世電影裡的紅色娘子軍的軍歌，還把歌詞給她寫瞭下來。

　　梁紅梅太喜歡這首歌瞭！覺得每一句歌詞說的都是她的心裡話，她相信這也是其他女兵們的心裡話。她一分鐘也不敢浪費，馬上集合所有沒有縫軍服任務的戰士們，把這首歌教給她們唱，她們很快就學會瞭。這首歌（在後世）由梁信作詞，黃準作曲。它既好聽又容易學，堪稱那個時代革命文藝作品中的精品。

　　一個多月後的一天，通訊員小龐和龐連長並肩站在一個高地上，看著遠處英姿颯爽的一群群女兵們。她們正在分班活動，有的在跑步，有的在唱歌，還有的在練習拚刺刀，扔手榴彈。獨立師馮師長已經正式批準，將女子特務連正式改名為紅色娘子軍第一連，仍然由獨立師師部直接指揮。中共海南前委已經開始考慮組建紅色娘子軍第二連瞭。

　　作為一個穿越者，能夠為紅色娘子軍的創建貢獻出一份力量，龐小虎感到十分的榮幸。他現在已經不再是一位看客，而是完完全全地融入到這個時代的大革命運動裡去瞭。遺憾的是，他快要跟他的黑纓大姐告別瞭。他必須走，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改變那段熟知的歷史，保護好他自己的傢人，同時也幫助他親愛的黑纓大姐和她指揮的紅色娘子軍避免原來歷史上的悲慘結局。

　　龐瓊花雙手捧起小虎的臉，用力親瞭下去。她不知道小虎在想什麼，她隻知道自己很舍不得讓他離開。但是她完全相信小虎對時局的判斷，她也沒有忘記自己肩負的重大責任。娘子軍連的一百多個姐妹們的安危，還有她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這些都是壓在她肩膀上的無形的重擔。龐瓊花生來就具有豪俠仗義和堅忍不拔的性格，她是不會向任何困難低頭的。

　　龐小虎從龐瓊花的懷裡探出頭，往身後看瞭一下。這附近隻有胡翠萍一個人在給他們站崗。她正端著槍警惕地註視著周圍的動靜，真是一個稱職的好衛士。

　　他把一隻手伸進瞭龐瓊花的衣服裡面撫摸著她結實的乳房，另一隻手勾住她的脖子，用嘴親吻她臉上的傷疤。他發現這樣最容易讓她動情。果然，他耳邊很快就響起瞭龐瓊花粗重的呼吸和呻吟聲。

　　龐瓊花現在穿的是第二套新式軍服，她的整條胳膊和半截大腿都裸露在外面。因為她和李鐵妞的身材太與眾不同瞭，她們倆的軍服是小虎單獨為她們裁剪的，尺寸比其他人的大瞭許多。

　　他把手貼著龐瓊花的肚皮伸進她的短褲裡摸瞭一下，那裡已經快濕透瞭。他讓她趴在地上，退下瞭她的軍褲，在她結實的屁股上親吻瞭一陣。然後解開自己的褲子，將雞巴從後面插進瞭她那毛茸茸的陰道口。

　　現在是大白天，他們都感受到瞭和夜晚不一樣的刺激。這一個多月來小虎又長高瞭兩厘米，他的雞巴也變大變粗瞭。他趴在龐瓊花的背上，兩手用力揉捏著她的乳房，同時加快瞭抽插的速度。他的小腹猛烈地撞擊著她的臀部，發出“啪啪啪”的響聲。龐瓊花承受著越來越強烈的刺激，終於忍不住大聲浪叫起來。

　　山坡底下，女兵們還在專心地操練著。沒有人會想到她們的龐連長和通訊員小龐此時正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