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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情趣套裝

  一個女人,允許男人進入她的身體,究竟意味著什麼?

  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是個看似沒必要問,實際上卻根本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

  躺上陳京玉按摩床的那個上午,陽光裡飄散著消毒水的味道。明亮的走廊空曠得一塵不染,連滅過菌的空氣都一本正經的幫忙掩蓋著偷來的腥臊。

  床面上,咖啡色的皮革包裹著海綿墊子,軟是夠軟的,就是一點兒都不吸水兒。連褲襪的蝴蝶襠佈濕透瞭,直接在上邊拉出明顯的濕痕,一挪屁股就感覺得到。

  其實當時,那孫子雞巴雖硬,並沒有十足的膽量,是聽瞭女人一句足夠下賤的暗諷才獸性迸發,沒羞沒臊的往上拱的。

  據說比老太太腰疼還要難聽的奇葩呻吟,祁婧根本沒留意。

  足足大過許博三個碼的傢夥一插進去,她就完全被排山倒海的激爽吞沒瞭,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叫得騷浪不似人聲,羞慚欲死的同時,又根本停不下一浪比一浪更歡暢的喉嚨。

  時至今日,在許太太心裡仍可以肯定的是,那天之所以趁人少的時段過去找他,就是準備好瞭挨肏的。

  至於為什麼要去,當時的記憶和邏輯一團燥熱混沌,根本理不清頭緒。然而,被肏癱在按摩床上之後,有一個答案已經明確得不能再明確瞭。

  那就是,腿心裡腥甜嬌艷的唇瓣連著通幽曲徑,一想男人就流水水的那個騷洞洞,不僅僅是刻著愛情領地的私密花園,還是一眼通往極樂世界的肉欲溫泉!

  在為神聖愛情做過無數白日夢的二十多年青春時光裡,這副美麗的身子一直都是寂寞而純潔的。

  即便對於一個思春少婦來說,愛的忠貞也是不容侵犯的。她曾滿懷熱誠的寄望婚後生活的幸福甜蜜,甘願用專屬的儀式將潔白的身體獻祭給愛的承諾。

  是什麼讓祭壇上的天平陡然傾斜,甚至瞬間傾覆,那時的她不明所以。

  偏偏那勾當像下瞭春藥的醴酪甘泉,酣暢快美到欲罷不能。

  是以,當祭品被另一根雞巴享用之後,完全沒見過世面的小娼婦被徹底肏懵瞭。被撇在一邊的信誓旦旦跟忠貞不渝全都沒瞭主意,紅著臉心慌意亂的盲目跟從,以至於編排出一套心跳的感覺便是愛瞭的呈堂證供。

  「愛上陳京玉」這幾個近乎無恥的字眼,在現在的許太太看來,就像小時候跟爸爸鬧別扭留張字條離傢出走一樣可笑。

  然而,那根帶來銷魂般快感的大雞巴作為老公之外第二個進入自己的傢夥,的確幫忙探知瞭這具絕美肉體裡深埋的寶藏。

  那種探索新知的感覺,絕對是踐行「從一而終」的女人們窮盡一生都無法理解的。

  可笑的是,盜墓賊終究是賊,心虛的逃掉瞭。

  祁婧在憤懣之餘唯有感恩,感謝不娶之恩,感謝上蒼眷顧。真正敢於開啟寶藏的男人,終究是那個命中註定的傢夥。

  是他撥開瞭重重迷障,用堅實而寬廣的胸懷詮釋瞭愛的真諦。愛不是求索,而是給予,愛不需要證明,更不需要誓言和貞潔花裡胡哨的包裝。

  至此,祁婧才不再迷惑。

  為自己的荒唐和天真懊惱不已的同時,也重新校正瞭那個問題的答案——歡迎老公以外的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其實無關任何清規戒律,隻要彼此喜歡,便可縱情歡喜!

  隻是道理好懂,真要讓一隻驚弓之鳥把情愛跟肉欲分離,還是太難做到瞭。

  過後回想,許博為什麼那麼熱衷於按摩項目,未必就沒懷著解鈴還需系鈴人的籌謀——

  你不是在按摩床上淪陷的嗎?我就讓你享受享受什麼才是頂級手法,比那個鄉下來的赤腳醫生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並且,這次你可以明目張膽的勾搭野男人,幹什麼都行!

  祁婧懂得男人的用心,也明白大猩猩是個君子,可就是沒辦法把自己再次安放到另一張按摩床上。

  畢竟不再是懵懂少女,心智並不比任何人差的許太太明白,其中關竅並非杯弓蛇影,抑或女人天生的矜持。

  為瞭魚水之歡的單純目的,大傢自然是心照的。出問題的,偏偏在一個「情」字上。

  是的,沒感情沒想法沒追求沒共鳴,隻被生理沖動驅使,不就成瞭畜生麼?恐怕比武梅嘴裡的賤貨還不如。

  那麼,問題來瞭:「情」為何物?

  男女之間,難道隻有「直教人生死相許」的命中唯一才能稱之為「情」麼?

  跟小毛坐一間辦公室一年多,每天婧姐長婧姐短的叫著,大事小情的相互關照著,出來進去一眼又一眼的偷看著……

  遇到瞭煩心事,喝瞭悶酒沒人說話,找婧姐訴說心事,這不是處到火候的情分麼?

  路遇流氓的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遭到報復受傷住院,一個談笑間瀟灑擔當,另一個揪心後送上禮物,這難道不是世間最真摯的人情麼?

  不倫怎樣的時過境遷,那個三人同床,大肆行淫的晚上都是令人難忘的,也是幸運而歡喜的。

  雖然那樣的機緣湊巧,羞憤難當,雖然是在某人的推波助瀾下才被逼就范,可在小毛的雞巴捅進來那一剎那,騷浪不堪的淫水是怎樣渴望的包裹瞭他,整個身子是在怎樣的顫抖中發出歡快的吟唱,隻有許太太自己知道。

  她是真心喜歡這個逮住機會一幹就是半宿的臭弟弟!

  那種在自己男人眼皮底下,毫無愧疚輕松上陣,放浪形骸的甩開騷逼追逐高潮的暢快是震撼靈魂的,可怕的,嚇得她好幾天不敢照鏡子,不敢讓思緒跟那個討人喜歡的野生小老公有任何一絲聯想。

  然而一旦開瞭口子,想堵是堵不住的。

  在接下來更加擔驚受怕又欲罷不能的車震激情和影院約炮中,許太太翻花疊浪的高潮並沒有白白耗費體力。

  她明白瞭很多事。

  也許很多人會以為,隻要是個身心正常的女人,被男人按在身下幹得嗷嗷叫,噴得遍地狼籍都根本算不得本事。

  放得下身段兒,玩兒得夠開自然浪。

  可是,經歷過婚內寂寞,婚外刺激,重新回歸後被奇葩老公徹底放縱的許太太絕對不會這樣認為。

  單拿把親老公留在客房,開辟客廳戰場的那個後半夜來說,幾個小時的時間可不是都在做活塞運動。

  他們說話,他們親吻,他們傻笑,他們打情罵俏,他們勾心鬥角,他們分享秘密,他們突破禁忌!

  然後……才是情不自禁舉火燎天的來一波更爽的。

  讓一個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意味著可以爽沒錯,可如果要爽得開心又盡興,遠遠不止「許可」和「進入」兩個動作而已。

  冰雪聰明的許太太在迎接生命中第三個男人進入之後,已經心有靈犀身體力行的懂得:兩性之愛,無論目的多麼單一,身心也密不可分。

  在小毛的硬板床上,她要徹徹底底做一個女人不假。

  可更重要的,她還要做辦公室裡的前輩姐姐,許大哥的媳婦兒,一個背著傢裡男人偷漢子的極品騷貨!

  有瞭這些身份的加持,她隻要稍加撩撥,偷偷增添挑逗的維度,哪怕一個主動勾引的眼神兒,都足以讓對方血灌瞳仁秒變天神,獲得的回報簡直敲骨吸髓!

  原來,這就是女人的力量!做女人居然可以這樣!

  到瞭這層火候,許太太才是真的害怕瞭。要知道,在不久之前,跟親老公的私密互動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

  是壓抑已久的爆發?是重傷初愈的蛻變?抑或上天生就一副人盡可夫的淫蕩胚子?不管怎樣,這樣的脫胎換骨也太天翻地覆瞭。

  難道野男人就那麼……那麼容易讓人開竅麼?

  她害怕。

  怕自己會忍不住再做出什麼不知深淺的事;

  怕自己深愛的男人又受傷害;

  怕剛從一個大坑裡爬出來又掉進另一個更深的坑,變成一個被欲望蠱惑的傀儡,被肉體禁錮的傻瓜……

  可是,現如今的許太太跟以前偷人時最大的不一樣,是她有瞭一座堅強的靠山。有瞭他,她就時刻滿懷信心和勇氣!

  是的,凡事皆有代價,不是誰都可以墮落。

  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壞女人」,需要的是無比強大的內心。因為歡迎一個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除瞭你足夠喜歡他,還意味著——

  要有本事不被他點燃的焰火焚毀!

  入夜的五月仍有些涼,祁婧站在廊下的人群裡,依偎在「靠山」懷中,仰頭望著燃遍穹廬的焰火,心頭一陣接著一陣的烘熱。

  如果沒有這個男人,她一定會像那炸裂的彩焰,經歷瞭瞬間燦爛之後,於滾滾紅塵中墜落得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她愛他。刻骨銘心的愛!歡天喜地的愛!撕心裂肺的愛!胡攪蠻纏的愛!

  可是誰又能想到,就在她左側胸衣和乳肉之間,正夾著一顆硬邦邦的奸夫塞給她的珠子呢?

  自己身上沒有口袋,暫且又不方便委托男人保管,隻好順手塞進貼身的內衣裡。

  自從那顆還帶著體溫的串珠觸碰手心,祁婧就再沒可能專心欣賞熱烈盛大的訂婚禮瞭。黑風和石榴大汗淋漓的交媾畫面閃現眼前,嶽老板和吳老板下流的笑聲隱隱回響,沒一會兒,沒出息的丁字褲就濕瞭。

  齊歡的開場白簡潔精煉,雙方長輩的致辭迎來陣陣掌聲,共舉的香檳酒香四溢,分切的蛋糕酥甜軟糯,直到在禮炮聲中被人群裹挾著湧出門口去看煙花,她還在記憶中搜索。

  那串「潘多拉」自己究竟放沒放進今天的手包裡?而那個該死的包包,騎馬回來補過一次妝之後就沒用過,應該還在樓上房間。

  當初說好的,隻有戴著手鏈的時候才給他……自己可不能先壞瞭規矩!而且,那上面應該也穿不瞭幾顆瞭……

  重新回到大廳,三層樓的蛋糕殘骸已經不見瞭。中心區域早已被清理出寬敞的空間,優美激昂的樂曲適時奏響。

  「下面,我們的慶祝舞會正式開始!來吧!今晚最幸運那小子,別害臊啦!去請你美麗的未婚妻——跳起今晚的——第一支舞吧!」

  齊歡的男高音太有煽動力瞭,生生把秦爺粉嘟嘟的臉蛋兒給煽通紅!

  即便是穿越後依舊禍水惹火的「婧主子」也不得不承認,可依是個能美到細節裡去的好姑娘。

  不說別的,光一副朱玉相依的伶牙俐齒,就生得顆顆飽滿,粒粒晶瑩,即便在罵人的當口,也是可憐堪惹,明媚動人的。

  今兒個是她大喜的日子,經過專業團隊的好一頓捯飭,一出場就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瞭萬眾矚目的焦點。

  那一襲收身款的鵝黃色婚紗,背後斜飄著幾乎曳地的半肩披風,款式可謂別具一格。

  而這個顏色,讓她本就雪玉溫潤的肌膚更顯清嫩本色,在富麗堂皇的燈火輝映下,尤其嬌艷欲滴,光彩照人。

  再往精致細部看去,大膽的深V領配瞭一條繞頸數匝的珍珠項鏈,那層層疊疊的珠光含而不露,無形中為俏麗女孩鍍上瞭一層溫婉風致,別有一番味道。

  整個裝扮清新醒目,端麗妖嬈,既沒有落入珠光寶氣的純白俗套,又不失端麗典雅的盛裝氣質。不得不說,這專業團隊的分寸,拿捏得就是到位。打造出這樣一位準新娘加美嬌娘,真是沒法不教人見人愛瞭!

  馬上嫁人的姑娘瞭,當然得知道害羞,臉上的紅暈更添嬌艷。

  但咱們的秦爺是何許人也?當著達官顯貴們的面兒那是一點兒不打怵,一聽見齊歡在那兒叫號兒,立馬大大方方的面向嶽寒行瞭個俏皮的蹲安禮,含笑抬起瞭一隻胳膊。

  一對璧人相攜下場,跟隨音樂的旋律進退旋轉,無比絲滑的霸占大廳中央,掀起海浪般的掌聲。

  「這也……這也太TM甜瞭吧!膩歪死瞭!」

  祁婧看著他們,生理級別的妒火肺腑中燒,撅著嘴兒忙不迭的朝身邊的男人架起瞭胳膊。

  華爾茲!

  第一支曲子,當然要歡快,必須得是華爾茲!

  上大三那年,祁婧拿過全校的亞軍。之所以最終敗給經管院的瘦竹竿兒,有個特別奇葩的原因。

  跟她搭檔的師兄臨畢業時專門找上門來坦白加表白,說那天根本不是壞肚子導致的動作變形,是她的裙子太薄……太露……太性感……

  哎呀好吧,就是胸太大瞭!

  脹鼓鼓顫悠悠的,大半個都露在外面,實在硬得不行又怕被她發現才下意識的撅著屁股輸瞭比賽。

  說實話,那位師兄高大俊美,舞跳得是真不錯,可就是有點娘裡娘氣的。否則也不至於被他摟著練瞭兩個月,祁師妹也沒動過一絲凡心。

  還真沒想到他也會硬……

  祁婧是喜歡硬朗的男人,可遠不止那裡夠硬。要像許博這樣,硬朗中帶著一點頑劣,堅韌不拔又偶爾犯傻……第一次遇到,她就認定那是心目中最理想的人生伴侶。

  當然,許博不僅僅是相貌和性格硬朗,硬度更高的還有比木頭棍子還別扭的胳膊腿兒。雖然華爾茲隻有三個基本動作,逼著他操練的時候,幾乎耗光瞭許太太從小積攢的耐心。

  那還是他們新婚燕爾的時候。兩個人好得蜜裡調油,什麼都肯遷就對方。她完全不知道硬朗的男人世界裡還有兄弟和酒局,事業功名和野花芳草。

  後來,許博事業順遂,接觸高級社交場合逐漸多起來,幾經錘煉打磨之下也能跳得似模似樣瞭。反而是坐辦公室的許太太四體不勤,荒疏瞭一身藝業。

  也是在那段日子裡,她不再迷戀硬朗,格外的渴望著男人的溫柔……會跳舞的男人,怎能缺瞭溫柔?

  許博的架形是為愛妻的標準量身打造的,寵溺的微笑也剛柔並濟,一下就把祁婧拉進瞭懷裡。

  他們是跟另外一對穿白色禮服的中年伴侶一起下場的。緊接著又不斷有人加入進來。大廳裡立馬裙裾飄飄,舞姿曼妙,歡樂的氛圍迅速逼近瞭巔峰。

  沒想到,這並非大眾款的舞步,在場的人會跳的不在少數,而且早就憋不住瞭似的爭相踴躍。

  真是憑實力崇洋啊!毫不含糊。差一點兒就讓婧主子錯過瞭先發優勢。

  不過要說跳舞,再怎麼爭先,隻要是今晚長瞭眼睛耳朵的,任誰也無法輕易轉移焦點。這一點,從男士們或明或暗的註目禮就能一目瞭然。

  越過許博的肩膀,祁婧把目光投向今晚真正的女神。一身古韻仙風,習舞科班出身的她,又會怎樣演繹這來自西方世界的國標舞呢?

  場邊,兩對親傢睦鄰友好的站在一起,目光自然都在那對金童玉女身上。唯有林黛亦笑靨淡淡的望著場中,似乎什麼都盡收眼底,又好像什麼都沒看見。

  單憑她氣定神閑的站姿,祁婧已然領略到瞭什麼才是專業級別的亭亭玉立。放眼全場,勸退九成的躍躍欲試並不奇怪。

  「這麼多人,就沒一個有真本事的麼?」

  念頭還沒落地,許太太突然洞若觀火——並非群狼環飼,莫敢出頭,而是主賓有序,不可僭越。

  就在此刻,嶽老板放下酒杯,搓瞭搓雙手,陪著老練的笑臉跟前妻說瞭句什麼。微胖的身體晃得像個營養過剩的大一新生。

  林黛亦不動聲色的聽完,目不斜視的展顏一笑。

  嶽景天連忙做出邀請的手勢,沒想到,接在手裡的是一隻酒杯。等他把杯子放回桌上,女神早已翩然轉身,朝後面的秦老爺子抬起瞭一條玉臂,俏皮的歪瞭歪頭。

  身材高大的秦老爹倒也可愛,先朝嶽老板抱歉一笑,又回頭看瞭一眼程歸雁。

  秦夫人拍著手笑得有禮有節,許太太扶著男人的肩膀笑得沒心沒肺。

  嶽寒這個老爸究竟為什麼離開他們母子無從知曉,可從他主動承辦典禮,對前妻點頭哈腰上趕著巴結這股勁兒判斷,大概率是做瞭什麼虧心事吧?

  究竟是什麼過錯,這麼多年瞭,不僅嶽寒三緘其口,林美人也仍舊冷若冰霜呢?

  不及細想,就見秦林二人已經下場。

  這一跳不要緊,祁婧仿佛覺得整個樂隊的情緒都瞬間飽滿豐沛起來,小提琴拉得像隻叫春的喜馬拉雅貓。

  林黛亦的那條落梅百褶裙在第一個旋轉中就華麗變身成瞭精,招來瞭人群裡爆發般的掌聲和陣陣驚嘆,甚至還有吹口哨助興的。

  「穿這樣一條裙子,她絕對也是故意的!」許太太不無欽慕的暗嘆。

  如果不是反響過於強烈,她還意識不到在歡慶的大廳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那大到誇張的裙擺。

  當然,真正勾人魂魄的,是裙子下面靈狐跳澗般魅惑的曼舞腰肢。

  隨著舞步飛旋,那纖細白凈的腳踝,筆直修長的小腿乍現倏隱。即使那雙腿子的其餘部分隱沒裙下看不見更多,在裙裾飄飛的每一個剎那,都足以抽掉雄性生物的正常心跳!

  「她的腰,她的腿,她秀挺妖嬈的脊背,她高高昂起的下巴……她是怎麼做到這麼端莊又性感,這麼可親又迷人的?」身為極品妖孽的婧主子也忍不住困惑瞭。

  而帶給許太太更大意外的,則是女神的那位舞伴兒。

  誰說老科學傢就隻會鉆實驗室的?誰說老年人就隻會跳廣場舞的?且看那雄偉的身姿,穩健的步伐,雖然年過花甲,雖然大病初愈,我們的秦老爹沒給女兒丟人!

  「唉!這牛人就是牛人,人傢這輩子,啥好玩兒的都落不下。」

  這樣的小幽怨恐怕也隻有許先生秒懂,立馬附和嬌妻:「那是!估計當年也是炙手可熱的風流才俊,不知道摟過多少漂亮小姑娘呢!」

  「你們男人行不行啊?就知道漂亮小姑娘!」許太太媚眼倏橫撩過男人的鼻尖兒,忽然露出一絲瞭然神色,故意嘆氣:「也不知道是老爺子有福氣,還是咱們的程姐姐有眼光!」

  這一小勺香醋點得剛剛好,許博心領神會的順著愛妻的目光望去,正看見程歸雁笑著搖頭,拒絕瞭嶽老板下臺階兒的邀請,回身找瞭個座位坐下。

  那恬淡優雅卻不容置疑的拒絕是多麼的似曾相識啊!她慣會出其不意的給人碰一顆軟釘子,一點兒都不在乎人情世故。

  正為嶽老板擔心,一條亮眼的金紅旗袍及時趕到,化解瞭主人的尷尬,許博也略微松瞭口氣。憑獨一無二的金發雪膚,他一眼就認出是唐卉的女朋友Aileen。

  「這個唐總理,可真會見縫插針。」

  許博小聲吐槽著這位愛妻的資深閨蜜,餘光卻始終停留在秦夫人的氣場范圍內。她剛坐下片刻,陳志南就及時的湊瞭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碰瞭碰杯,不知在說些什麼。

  「他想在這兒肏我……」

  這句話聲音不大可也不小。如果聽力敏銳,吃驚的恐怕不止許先生一個,還有擦身而過的陌生人。

  反觀懷中的嬌妻,霞光暈染的臉蛋兒上,一對煙波蕩漾的眸子連看都不敢看他。

  非要在這會子說這事兒麼?

  不知為什麼,在看到陳志南的剎那,身體緊密貼合的觸感突然就讓身體熱瞭起來,念出那幾個字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根本控制不好音量。

  那股子中邪般的沖動,好像隻有在男人懷裡爆發才夠刺激,想忍都忍不住!

  她牢牢盯著自己扶在男人肩頭的蘭花素手,生怕一旦跟男人對視,被他在臉上燙兩個窟窿。可空蕩蕩的手腕再次讓她惦念起瞭那串該死的手鏈……

  一時間,想被緊緊擁抱的渴望撩得她小腹收緊雙腿欲並,舞步都不堪遲滯,上步轉身時,幾乎被男人掄得雙腳離地。

  許博是沒吭聲,但身體上傳遞過來的力量已經讓他根本無需發聲。僅僅這一下,就足夠開啟那個早就騷浪不堪的泉眼瞭。

  是的,祁婧可以確信,就在她幾乎騰空那一下,一股浪汁沒夾住,生給甩瞭出來。

  按說,這已經不是夫妻倆第一次將計就計瞭,可心裡沒羞沒臊的激越震撼居然有增無減,身體上的反應更加著棒的鬧騰。

  誰能想到,事前請示居然比偷著來還TM心驚肉跳呢?

  祁婧控制著呼吸,盡量跟上旋律,感覺周遭人群的目光都從林美人身上轉移過來,形成瞭一個千夫所指禍亂人間的磁場,足以把人肉烤熟。

  音樂聲已經模糊起來,男人嘴角上的笑是她的視線唯一敢落腳的地方,可稍微一留意,就咂摸出瞭加繆的煙草味兒。

  正心慌意亂的自慚形穢,許博說話瞭:「親愛的,這天還沒全黑就迫不及待啦?」

  「到底還是被他感覺到瞭!」懊惱的念頭一閃,許太太更用力的搬住男人肩頭,幾不可聞的哼瞭一聲。

  滿坑滿谷的人,沒人知道她為什麼跟自己男人跳舞還臉紅。可那一聲呢喃簡直就是欲求不滿的呻吟,太TM騷氣瞭吧!偏偏這當口,隻有他的懷裡可以躲藏。

  「你看……你的觀音菩薩多好玩兒!香火……還挺旺。」其實,她根本不敢往那個方向看,就是為瞭打岔。

  「要不要我去把他們拆開,給你們創造機會啊?打掩護我最在行瞭。」許先生語速平緩,步幅卻顯著拉大瞭,帶得愛妻香喘咻咻。

  「哎呀討厭你,不許說!變態!」許太太越發心跳加速,羞不可抑。

  「嘿嘿,約好地方瞭麼?要不要先跳支舞,熱熱身?」許先生明顯在往奸夫的方向移動,「實在不行,我過去跟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來個三……」

  「再說我跺你啦!」許太太快被逼瘋瞭。

  許先生露出一口無良又無賴的大白牙,雙臂傳來排山倒海之力,幾乎把人面桃花的麗麗姐帶飛。

  一曲終瞭,祁婧出瞭一身大汗。正要找個地方稍作歇息,可依拉著嶽寒走瞭過來。

  「婧姐婧姐夫,你倆跳得可真好!」

  嘴裡說著「你倆」,大眼睛卻隻朝許博放光,明顯是剛剛訓練有素的舞姿讓她對建築行業的直男們刮目相看瞭。

  「好啥呀?跟你婆婆一比,我們——可就差遠咯!咯咯……」

  祁婧不失時機的調侃惹來秦爺鋒利的手指頭,差點兒就戳到瞭奶子上。那紅菱似的小嘴兒抿瞭又抿,終於還是以德報怨的笑瞭:

  「今兒爺高興,當著你傢男人暫不計較,回頭咱們另算!」

  「回頭?就你這囂張跋扈的勁兒,回頭過瞭門兒,還不得天天挨笤帚疙瘩呀!」

  許太太誇張的摟住許博的胳膊有恃無恐的瞟瞭一眼嶽寒,變本加厲:「到時候,也不知你傢男人肯不肯護著你!」

  這話看似挑事兒,其實是遞上瞭個軟臺階兒,本以為可依會借機跟她比著賽的秀恩愛,沒想到那丫頭俏臉一板,貼上來勾住瞭婧姐臂彎,反而賞瞭嶽寒一個白眼,撒著嬌說:

  「婧姐,您都看出來啦?還是您這過來人心細呀!我一見他那個媽咪心就涼半截瞭。等過瞭門兒,說不定要跟婆婆爭寵呢!到底他會向著誰,我這心裡可真沒譜兒。」

  許傢兩口子被她逗得大眼瞪小眼,一個忍俊不禁,「嘎嘎嘎」的笑瞭起來。

  祁婧瞥瞭一眼對面無可奈何的嶽寒,心有戚戚的正想發表對林阿姨的觀感,就聽旁邊有人說話:

  「我看出來瞭,你們這是三個人合夥兒欺負我們傢嶽寒一個呀!」

  「林阿姨!」

  夫妻倆剛異口同聲的唱出問候,準兒媳可依姑娘早已甩瞭姐姐的胳膊,再次臨陣倒戈,金蝴蝶似的落在瞭林黛亦的肩頭,咬著嘴唇忍笑不語。

  林黛亦伸手拍瞭拍她的臉蛋兒,舐犢之情毫不掩飾,哪裡又舍得嗔怪?隻見她轉而望向許博,遞出瞭一隻修長素手:

  「你就是婧主子那位賢內助吧?」

  許博連忙捏著指尖握瞭握,笑著回答:「晚輩不才正是許博。提醒林阿姨一句哈!賢內助的內跟皇宮大內的內沒準兒是一個內……」

  「討厭!」

  沒等男人說完,祁婧的拳頭狠狠的砸他肩頭。蓋樓的老粗就是上不瞭臺面,口沒遮攔的亂說話!

  林黛亦聽瞭葷話居然笑得更開瞭,不僅絲毫不以為忤,反而美目一瞇,做恍然一悟狀:「哦——那你這個小夥子如果不是隻管看門兒的帶刀侍衛,就肯定是真命天子啦!」

  「還是林阿姨說話中聽!」許太太一邊誇贊一邊用手指點著男人額頭,「你不會說就把嘴閉好吧哈!」

  林阿姨的一句「真命天子」確實說到祁婧心坎兒上瞭。

  不過,心裡美滋滋的同時,卻也沒忽略她臉上神色的細微變化,再看旁邊的嶽寒,心潮不由微起波瀾。

  看他們母子那麼親密,再結合「林姐姐」對「婧主子」的熟悉,想來自己跟許博因為那件醜事的分分合合,多半早就進瞭林黛亦的耳朵。

  今天第一次見面,林阿姨作為女人必定帶著自己的態度,不然也沒必要帶上一句「隻管看門兒的帶刀侍衛」瞭。

  這話外之音的立場分明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究竟是她源於自身處境的判斷,還是摻雜瞭嶽寒私下裡的某種傾向呢?

  想到這,祁婧才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留意嶽寒對自己的過去是怎麼看的,再看那個陽光男孩,心裡已經有瞭計較。

  回頭找個機會,一定好好透透他的話兒。

  恰在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嶽公子說話瞭:「媽,你先別急著走,我們還準備瞭個大大的……」

  「啊——閉嘴!」

  沒等說完,可依就刁蠻的撲過去打斷瞭他,想起未來婆婆在場,又吐瞭吐舌頭,囁喏著撒嬌:「不是說好瞭……說好瞭讓我說的麼?」

  「好好好……讓可依說!說吧,大大的什麼?」林黛亦笑瞇瞇的幫腔兒。

  「林……阿姨……」

  隻要長瞭個耳朵,就能聽出可依的這聲稱呼有多麼的不情願,「今兒晚上,有一個您怎麼也想不到的人等著見您。我倆不是得在這兒招呼著麼……嶽寒怕您不喜歡應酬,就想讓他倆先帶您上去。」

  「好啊!鬧瞭半天,原來是你們四個在這兒算計我呢!先說說,什麼人啊?我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見的。」後面一句,是看著嶽寒說的。

  「去見瞭就知道瞭,是個大大的驚喜!」嶽寒居然跟老媽眨瞭下左眼。

  走廊盡頭,雙扇木門高得有些浮誇,上面的雕花爛漫如歲月的原初。

  祁婧走在林黛亦身後,距離門口還剩十來步的時候,就把許博拉住瞭。兩個人放緩腳步,目送著那個風姿卓越的背影,不禁相視一笑。

  這不僅僅是一次姐妹重逢,更是命運回饋給阿楨姐的禮物。借由他們送出,無論悲喜都該懷著三分榮幸。

  厚重的木門被林黛亦推開瞭。

  「你是……」

  「黛亦!」

  「阿楨?是你……是阿楨!哎呀你是阿楨……阿楨啊!你怎麼在這兒啊?」

  「黛亦姐姐!」這一聲「姐姐」呼喚出口,李曼楨已然淚眼滂沱,泣不成聲。

  祁婧挽著許博的胳膊走進房間,三十年未見的姐妹倆正抱在一起失聲痛哭。旁邊站著不知所措的Brain和眼眶通紅的小羅薇。

  不露聲色的瞥瞭Brain一眼,許太太過去拿瞭手包,又抱起嬰兒車裡的淘淘,一個人走進瞭臥室。

  並非她不想見證姐妹情深,分享久別重逢的喜悅,也不是母愛發作,急著給淘淘喂奶,而是腿心裡的小內褲早就濕透瞭,黏糊糊涼颼颼的捂著太難受。

  連著褲襪一塊兒脫掉,感覺清爽許多,順便又去上瞭個廁所。等一身輕快的出來才發現,行李箱忘瞭拿進來。

  聽外面的動靜,隻有姐妹倆的零星私語隱約傳來,想必衷腸正苦,別情難訴,不想出去打擾,便將連衣裙脫掉一半,抱起淘淘先喂奶。

  淘淘的小嘴兒有力的叼住乳頭的瞬間,一股異樣的酥麻剎那傳遍瞭前胸後背。

  祁婧這才發現自己汗未全落,身子還在發熱。舞池裡跟自個兒男人發瞭半天的春騷,可不僅僅把那裡弄濕那麼簡單。

  整個身體都已經做好瞭偷漢子的準備!

  一想到野漢子,突然心念一閃,趕緊去裹胸的褶皺裡摸索。那顆珠子還在,取出來一看,又是藍色的,像一隻小小的星光陀螺——很扁。

  「可真是花瞭心思瞭,變著法兒的想多串幾顆麼?」

  光這個念頭,已經輕而易舉的再次撩動瞭奶子後面的心跳,祁婧一隻手在包裡摸瞭半天,總算找到瞭那串手鏈。

  怪隻怪自己手腕太細瞭,即便每次都選這麼扁的,不算這個,最多也隻夠再串兩顆的。

  「誒呦呦!你這騷貨,這是在意猶未盡,戀戀不舍麼?那個老色胚放著自個兒老婆不玩兒,專門玩兒別人老婆,有什麼好的?」天花板上,一個魅惑而刻薄的聲音嘲諷著。

  是啊!他有什麼好的?自己根本不算瞭解他……就連那方面,也並未比別人強多少。為什麼一見到他就怎麼也控制不住身體的溫度呢?

  離開大廳前的一幕再次回到眼前。

  他們是舊相識,碰瞭面自然要聊聊的。她雖然一直在笑,卻分明不怎麼敢跟他對視。而他呢?怎麼看都像個老練的獵人,在佈置一張散著煙草味兒的溫柔之網……

  是嫉妒麼?

  不會。就是一想起他捕獵的情形就忍不住會潤濕,會血熱,會無可救藥的不停聯想……不光想他幹自己時的癡迷,還會想他幹別人時的癲狂。

  他說的那些有夫之婦,林老師當然是第一個,麗麗姐絕對不是第二個,那麼程主任為什麼不能是下一個?對瞭,沒準兒還有那個莫妖精。

  當然,幹過所有人之後,他一定還會回來。一定會!要讓他親口告訴自己,誰才是最騷的那個,最浪的那個,最不要臉的那個!

  是誰呢?是我麼?

  沒錯,你答對瞭!不過很可惜,珠子穿滿瞭,沒地方瞭……

  哈哈哈!沒——地——方——咯!

  潘多拉在指尖兒上一顆一顆的捻過,許太太的眸光瀲灩虛空,嘴角調皮的勾起,像極瞭要吃人的妖孽。

  門開瞭,許博推著行李箱走瞭進來,一眼就看到瞭那串騷鏈子。魔性的微笑倏然不見,許太太的臉騰的一下就紅透瞭。

  「小主子用膳呢!」許先生把行李箱放在床上,有點兒沒話找話:「你不是每次都要換衣服麼?」

  祁婧見他目光比手鏈的反光還要閃爍,卻又顧左右而言他,心頭忽然掠過一陣莫可名狀的激昂蕩漾,隻想狠狠的撲上去把他按倒,連皮帶骨的吃幹抹凈。

  隻可惜懷裡抱著奶娃子,唯一能做的動作就是把手鏈遞給那個傻瓜。

  「幫我串起來。」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出口,無需對視,她就能感覺到,許博眼睛裡的火藥桶被瞬間點燃瞭。

  在心照不宣的兩人心裡,簡短的五個字,遠比「我趕著上奸夫的床,麻煩你幫忙掫一下屁股」更加毒性十足。

  潘多拉繞上左腕,一隻大手不失時機的摸上瞭裸露的大腿。

  盤腿而坐的許太太立時板起瞭蠻腰,大腿內側好像挨瞭一把燒紅的烙鐵。細不可聞的呻吟伴著呼吸哼瞭出來。

  那隻手緩緩深入著,無限憐惜的撫摸著嬌嫩的肉皮兒,像一艘火船,又像一塊浮冰,不受控制的朝著港口滑去。

  就在今晚,那個港口唯一的泊位裡,將要停靠進另一艘大頭漁船。

  「他要幹嘛?不會是妒火中燒,想要先嘗一口頭湯吧?難道這回……咯咯咯……不肯再替別人刷鍋瞭麼?」那個魅惑又刻薄的聲音再次從天花板上傳來。

  就在許太太呼吸即將碎裂,張口欲喚「老公」的當口,許博的大手停瞭。他沒入港,最多隻碰到瞭幾根毛毛。

  「這是要真空上陣啊!要不要我替你把風?」湊近的雙唇把每個字都燒得滾燙。

  祁婧媚眼如絲的勾著男人,蕩悠悠的一笑:「想是想……就怕你一個忍不住,再……咯咯……再闖進來!咯咯咯……」

  「那不正好麼?上次咱們跟小毛……你噴得滿床都是……」

  「你討厭!淘淘聽著呢!」許太太這個害羞擋箭牌找得也是沒誰瞭。

  許博伸手捏瞭捏淘淘的臉蛋兒,並沒打算放過淘淘媽:「上次你拉阿楨姐一起我可是領情的,我的好意就活該被拒絕麼?」

  「誰……誰拒絕啦!」

  淘淘媽壓低聲音瞥瞭一眼房門,視線重新回到男人臉上,咬著嘴唇瞪他:「他好像……好像不喜歡那樣兒。」

  許博沒說話,隻遞過來心領神會卻又不無疑惑的目光。

  孔雀包房裡,陳志南說過,曾跟高校長一起幹那個人間尤物林老師。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的口氣不善,似乎有諸多不甘與無奈。

  難道,一個專門勾引有夫之婦的色狼也這麼在乎能不能獨占鰲頭麼?

  跟男人對視片刻,許太太心有靈犀的曖昧一笑嬌羞無限。玩笑也好,當真也罷,終究是違瞭親老公的心意,竟油然生出幾分荒腔走板的抱歉來。

  環顧四周,裝潢考究的臥室足夠私密,除瞭懷中的奶娃子再無累贅。身上每一個淫欲難抑的毛孔都敏感的張開著,怎麼就不能先安撫一回愛郎火熱的激情呢?

  念頭一起,許太太小嘴兒欲張,紅唇輕顫,氣息沒等開聲已經幹澀難言,半邊身子一軟,就往男人懷中靠瞭過去。

  許先生的手掌從腿上移開,恰到好處的接住嬌妻的下顎——暗示到這種程度,他如果還不明白就不配再當許先生!

  誰知許博卻格外沉得住氣,隻在浴火嬌紅的唇瓣上淺嘗輒止,便捧著如花美顏笑嘻嘻的端詳起來。

  伸腰拉跨的許太太被看得心急火燎,脖子都抻長瞭,也沒等來男人的上下其手,大快朵頤。眼看惱羞成怒,卻見他眼珠一轉:

  「我知道他喜歡什麼。」說完,回身打開瞭行李箱。

  一陣翻找之後,兩隻包裝精美的扁盒子遞瞭過來。其中一隻中間還是鏤空的,露出一串熒光潤白的珍珠。

  「這什麼呀?」

  祁婧滿心惱恨的板回坐姿,把淘淘調瞭個方向,故意不去接——哼!見過世面的婧主子可沒那麼好哄。

  許博仍不說話,三下五除二把包裝拆瞭。裡面的東西被他拎起來一展示,許太太登時面紅耳赤,差點兒口吐芬芳。

  那隻露著珍珠的盒子裡裝的,應該稱作一條內褲吧!可那細得不能再細的幾根蕾絲系帶根本不是為瞭遮羞,分明是要把那串要命的珠串固定在那個地方!

  從另一隻盒子裡取出來的稍微靠譜卻有限,是一雙復古款的……好吧!是情色款的吊帶黑絲。那絲襪也不知是什麼材料織就,疊作雙層都薄得透亮,稍一抖動就泛起柔滑的絲光。

  這一下,傻子也明白男人的心思瞭,可有誰聽說過綠帽老公親自給紅杏老婆準備情趣套裝,就是為瞭討奸夫喜歡呢?

  真TMD造孽啊!

  「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祁婧吊著劇跳的心尖兒咽瞭口唾沫,嗓子眼兒火燎似的發幹,卻明知故問。

  許博擰著餓狼似的大鼻子,呲著兩排白牙一臉壞笑:「咱可是良傢淑女,真空上陣不太好吧?」

  祁婧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個煮熟的豬頭,完全不知道這時候是該笑得騷浪還是羞到撲街,狠狠瞪瞭男人半晌,終於忍不住朝那條奇葩內褲瞥瞭一眼。

  「那是真的珍珠麼?還挺大顆的……可惜瞭,為什麼會被人拿來做成這個?因為夠滑……還是因為一粒一粒的……天吶!」

  心念一動,兩條長腿就再也盤不住瞭,放落的同時,不自覺的並攏在瞭一起。光憑想象,就足以讓那裡泛起絲絲麻癢,惹動陣陣春潮。

  光看自己男人放光的眼神兒,就不難猜測陳大頭見瞭這東西會有多上頭瞭!

  為瞭掩飾腿心裡不由自主的忸怩,許太太不得不再次瞪起瞭眼睛:「你是……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這東西呀?」

  許博聞言一哂,繼而嘆瞭口氣:「要說時間真挺久的瞭,少說得兩年瞭吧!去澳洲出差帶回來的,一直放箱子裡沒動過。」

  這句無關情色的陳述一下就把色欲熏心的許太太給說愣瞭。

  兩年前,那是什麼時候?的確,是很久以前瞭,應該什麼都還沒發生吧?

  那時的許博還是個項目經理,意氣風發,幹勁兒十足,沒日沒夜的跑業務,三天兩頭的出差。沒有受傷住院,沒有戴過綠帽子,也沒有那麼多的騷情話……下班後除瞭應酬就是跟兄弟小聚。

  傢裡呢?租住的房子不大,雖有嶽母幫忙打理傢務,大多數時候,都隻留她一個人獨自消磨。

  沒有淘淘,沒有阿楨姐,沒有奧巴馬,當然也沒有那些撕心裂肺,恍如鬧劇的記憶……

  「那你……買這些東西幹嘛?給誰買的?」

  問出後面這句話,祁婧還是笑瞭。笑得面頰發僵,笑得眼眶發熱,也笑得心懷激蕩,感慨萬千。

  是啊!那時候也沒有許太太,沒有婧主子,更不會有麗麗姐,隻有一個思春又傷春的傻丫頭,都叫她婧婧。

  聽到愛妻又輕又軟的提問,許博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漸漸恢復瞭嬉皮笑臉的:「那時候,我知道你不但不會穿,還肯定會罵得我狗血淋頭,就沒敢拿出來……」

  「切!就你知道的多……」許太太毫無畏懼的對上男人的視線,風騷寫滿俏臉,明媚而危險。

  一時間,房間裡的空氣被一股荷爾蒙氣味濃鬱的感念舒懷充滿,時空仿佛被烘熱又淫蕩的目光扭曲瞭,拉出一條條如膠似漆卻劇毒無比的黏絲,甜蜜,騷情,還透著一絲惑亂。

  不知過瞭多久,「噗嗤」一聲,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瞭。像世間最恩愛的夫妻最不著調的同案犯那樣相視而笑。

  笑得你錘我打,郎情妾意,癡心妄想,沒羞沒臊。

  當一個女人為瞭歡迎你的進入不惜借助奇技淫巧裝點門面,那又會意味著什麼呢?嘎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