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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Les

  祁婧沒開過跑車。

  然而,今天早上,那輛陪伴自己三年多的雪佛蘭邁銳寶,已經被開出瞭跑車范兒。

  這輛車是許博選的。當時,祁婧還沒拿到駕照,對汽車的認知程度,隻夠判斷雪佛蘭這個牌子聽上去還挺有貴族氣質的。

  許博回憶中的那輛車,她想象不出是什麼款式,隻記得雪佛蘭三個字。

  現在看來,當初他說的頭頭是道,也未必就做到瞭理性客觀。誰能輕易把重逢在異國小鎮清秋湖畔的一夜好眠隨便拋進記憶的廢紙簍裡,不理不睬呢?

  更何況,懷裡睡著的還是個妖精。

  那不似久遠的感悟,幽幽淡淡的惆悵在一個大男人的口中說出來,讓祁婧感到有種粗糲難言的生命軌跡,微帶痛楚的在心頭碾過。

  她自認不是個細膩體貼的人,說不來溫柔撫慰的話,隻想把身子跟男人完完全全的貼在一起。心底原本的酸澀也似裹上瞭糖衣,不再那麼燒灼難耐瞭。

  做人啊,跟開車類似,要自信,不能縮手縮腳,更要自控,做到遊刃有餘。

  莫黎後來是怎麼成瞭宋其峰的老婆,許博沒提,還是睡著瞭沒聽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下躺在這個男人懷裡的人是我,最方便讀懂他的人,把握他的人也應該是我。

  一晌歡情能值什麼呢?即使讓那個妖精得瞭逞,又能如何?

  他每天早上第一時間親吻的是我,每天邊給他打領帶邊你儂我儂殷殷叮嚀的是我,每次加班第一個要打電話知會的人是我,甚至唯一能聽到他夢中囈語的人也是我。

  如果這樣近的距離,這樣多的機會,這樣便利的條件都能讓一個妖精捋走瞭男人的心,那就太 TM丟人現眼瞭。

  一個女人床上的本事再精妙神奇,鎖心奪情,能怎麼樣呢?難道空中飛人麼?好像誰……缺點兒啥,又或者……學不會似的。

  祁婧精準的把握著方向盤,趁著最後一秒綠燈沖過瞭斑馬線,在交警小帥哥的註目禮中左轉過彎。

  考駕照科科都是一遍過,祁婧對自己的駕駛技術和學習能力都有足夠的自信。雖然不怎麼運動,她從小到大都不像某些女生笨得跟個鵪鶉一樣,自己的胳膊腿兒都擺弄不明白。

  活動起來才感覺到,昨晚用力明顯過度的肌肉和關節都略微有些僵,不過,並不會影響什麼,包括暢快愉悅的心情。

  想到有一個夠 Man,夠體貼的男人在身後,祁婧的油門兒都不舍得松。身體裡還未冷卻的記憶仍然會時不時的興起一陣悸動。

  如果說,這一整夜有什麼疏漏,就是沒照顧好許博。而若要拼著不要臉,回頭審視自己的表現,就真的讓人又羞又惱瞭。

  從客廳到床上,從床上到客廳,這副身子簡直像個被捅漏瞭的膠皮袋子。完全被動又毫無節制,爽是爽翻瞭,卻不是在開車,而是在坐過山車。

  小毛那個愣頭青,身上的肌肉都是邦邦硬的,有使不完的力氣,發泄不完的精力。雖沒有許博那樣的收放自如,也一直掌握著主動。自己這個當姐姐的,根本就是被他挑在雞巴上玩兒瞭一宿,以後簡直沒臉見他瞭。

  想到這裡,祁婧鼻息烘熱,皺著眉頭爬瞭滿臉的桃紅苦笑,及時踩住瞭剎車。

  許博說得對,欲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控。可是昨晚,難道不正是因為失控才噴得到處都是,高潮一波接一波的來麼?

  哦,不!不是的,至少前半夜不是。那個掌控節奏的人是許博,隻是他後來睡著瞭。那個變態傢夥睡著瞭……

  他也真睡得著!就那麼放心?變態!

  居然去跟那個妖精學對付女人的……技藝!呸!真不要臉,最奇葩的是,還真就有人教這個!怪不得許大將軍……

  這個世界真TM瘋瞭!

  災難啊,從昨天晚上開始,自己也終於不能幸免!一切都將不一樣瞭!要怪,都怪莫黎這個妖精!

  莫黎在祁婧心中的形象一直是一身皮衣,眉目撩人,笑得既大膽又妖冶。

  隻是在壩上會過那一次,心裡就被下瞭蠱似的,癢癢的,怕怕的,經常會冷不丁的想起她的腰,她的唇,她幹凈潔白的脖子和手指。

  有時候,都快擔心自己變同性戀瞭。

  直到昨晚,才終於發現,最根本的原因在許博這個三好學生身上。有機會,一定要找她好好嘮嘮!

  不是撕逼,就是嘮嘮。

  這不正商量著怎麼一起砸爛束縛原始本能的枷鎖麼?順便把那個戴口罩的狐貍精也捎上。倒要看看許先生怎麼安排。

  停好車,走進電梯,祁婧習慣性的在電梯鏡面兒一樣的墻壁上打量自己。

  脖子上圍著的那條絲巾好好的。本來是打算給這件方領羊絨衫搭配一串珍珠項鏈的,梳妝的時候才發現,脖子上居然有兩道淡淡的紅痕。

  一定是小毛這個愣小子。還好這條珠光銀的絲巾也很搭。

  刻意的濃妝,小心的遮擋,讓祁婧在步出電梯的瞬間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好像身上到處都是見不得人的羞人隱私,腰背不自覺的板瞭起來。

  不過,還是沒辦法閑庭信步。早上口渴,喝瞭太多的紅豆湯,這會兒有點兒內急。放下手包,直奔洗手間。

  解決完瞭,正洗手,門外飄進一襲艷影。一雙小手迅速的穿過腋下,托住瞭兩個乳瓜。

  祁婧兩手都是濕的,隻能勉強夾緊胳膊。那春蔥似的十指在最腴潤飽滿的下緣波浪似的彈動一番,中指隔著衣服準確的按在瞭兩顆蓓蕾上。

  絲絲的酥癢從胸尖兒上傳來,祁婧笑罵:「都是被你給摸大的,還TM沒夠啊?」

  即使閉著眼睛,這獨特的手法祁婧也能第一時間認出來。從十幾年前的一個小山包開始,她就喜歡這麼玩兒。

  「要不是我,你哪來這對勾引男人的利器啊,不說感恩戴德,還越來越小氣瞭!」唐卉手指繼續動作,怎奈她的手的確太小瞭,下瞭東山上西山,累得氣喘。

  「原本是打算勾引男人的,可惜,第一個勾引到的是個男人婆!」祁婧任憑唐卉亦步亦趨的貼著,撕瞭草紙擦手。

  雖然,從美國回來後,男人婆已經變成美嬌娘瞭,毛手毛腳的習慣卻一點兒沒變。

  唐卉回國那天,沒顧上回傢,姐妹倆先關起門來聊瞭半個晚上。除瞭創業設想,兩人討論最多,也最重要的,就是關於唐卉的「女朋友」瞭。

  聽到這個消息,祁婧並沒有多少意外,反而像是把一顆懸空多年的心放下瞭似的,一陣輕松慰然……她還是勇敢的邁出瞭這一步。

  唐卉的爸爸是個刑警,媽媽在一傢旅遊公司做導遊。兩個人在唐爸爸單位分的筒子樓裡結的婚。

  雖然簡陋局促瞭些,不過,夫妻倆都是努力奔事業的人,互相鼓勵著把目光放在未來,並未在意一時的窘迫。

  如今,唐爸爸早升瞭市局副局長,唐媽媽則開瞭一傢規模不小的旅遊公司,進軍歐洲市場。

  然而,小唐卉出生後,不管是時間上還是物質條件上,都無法滿足照顧孩子的需要,隻好把她托付給瞭姥姥。

  唐卉上大學之前的所有時光都是在姥姥傢度過的。姥爺教師出身,後來成瞭教育口不大不小的領導,愛好書法篆刻。小唐卉剛學會拿筷子就被姥爺握著小手寫大字瞭。

  祁婧傢就住在唐卉姥姥傢樓上。唐姥姥跟祁爸爸是同一所中學的老師,一個教美術,一個教音樂。

  既是同事,傢裡又都養著乖巧漂亮的女娃娃,兩傢人自然而然走得很近。兩個小姐妹每天樓上樓下的跑,不是在樓上練鋼琴就是在樓下寫字畫畫。

  兩傢的門是被小姐妹形影不離的親熱勁兒聯通的。而在每一扇門裡,都有一間小小的閨閣。

  這兩個從最初的粉紅色裝扮起來的小小世界,經歷瞭亂糟糟的過傢傢,煞有介事的私密空間,慢慢養成不同的性格,進而形成各自的風格。

  祁婧喜歡公主風和儀式感,衣櫃和妝臺格外隆重,床頭上密密麻麻的擺滿瞭各式各樣的毛絨娃娃,各種書籍雜志卻丟得到處都是。

  唐卉是個實用主義者,簡潔整齊是最重要的,表面上溫馨樸素,看不見什麼零零碎碎,其實每個抽屜櫃子裡都是琳瑯滿目的小小乾坤。

  不過,大多數時候,它們的實際主人不止一個,東西更是互通有無。

  今天你傢,明天我傢,即使一天天的長大也沒將姐妹倆分開。高中以後開始住校瞭,每到周末,還是要回到這裡,蜜裡調油的膩在一起。

  剛上初中,祁婧率先開始瞭發育,唐卉便是第一個見證者,以及守護者。那時候,有男生給祁婧遞紙條,唐卉都是要仔細審查的。

  姐妹倆趴在被窩裡一起看,一起笑,一起臉紅心跳。祁婧從未覺得這種完全透明的分享有什麼不妥。

  人們喜歡給每一份感情取一個名字,友情,親情,愛情……可是,那份從懂事開始就萌芽成長的感情,沒人能分得清屬於哪一類。隻是讓祁婧打心眼兒裡歡喜,享受,更深深的依戀。

  總有唐卉在身邊品評指導,出謀劃策,祁婧的乖乖女踏踏實實的做到高中畢業,身體也從纖細扁平,變得前凸後翹。

  青蔥歲月裡,胸前的兩個夥伴兒在唐卉的悉心關愛下沒羞沒臊的瘋長著。祁婧開始躲閃周圍男生目光的同時,更多的註意力卻要防備閨蜜的魔爪。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也不記得是誰先提出來的,兩個人開始練習接吻。

  祁婧並不認為自己的初吻就這麼獻給瞭閨蜜很可惜,因為那感覺跟後來在許博那裡得到的體驗完全不同。

  唐卉平時穿衣打扮,行事作風都像個瀟灑俊俏的小哥哥,可鉆進祁婧的被窩裡,就變成瞭最乖順的小白貓。

  那雙小爪子總是試探瞭再試探,才肯把祁婧不完全的掌握,捧著塊兒嫩豆腐似的加著小心揉按。

  其實到後來,唐卉自己的胸前也漸漸浮凸可觀瞭,祁婧卻極少有回摸過去的欲望。總是用手攀著比自己稍微瘦弱,又冰雪般瑩白的肩膀,任憑她輕薄。

  唐卉的五官天生透著一股英氣,鼻梁比祁婧要秀挺精致,嘴巴稍大,嘴唇更薄。笑起來的確有點兒帥帥的感覺。

  祁婧就盯著近在咫尺的唇紅齒白,等著她親上來,把自己潤濕,然後抵住她幼細貪婪的舌尖兒,把滿口的津液渡過去,像極瞭哺喂一隻雛鳥。

  大多時候,這樣的親吻和著綿長的呼吸,可以持續很久。唐卉的手比羽毛還要輕柔,比流水還要順滑,比媽媽還要無微不至。

  很快,唐卉就不滿足於手頭和口舌之欲瞭,她會把祁婧和自己都脫得光光的,讓兩具鮮嫩柔軟的身體緊密的貼合。

  那種感覺有著無法言說的美妙,祁婧每次被她抱緊都會忍不住輕嘆,覺得無比的熨帖舒適,心滿意足,隻是從來怡然享受,並未主動要求過。是害羞還是什麼,說不清。

  有一次,唐卉的手伸進瞭那片芳草萋萋的所在,試探著撩撥,把祁婧逗得仰頭縮頸,像一隻被射中的小鹿。身體裡騰起的火苗讓她心慌害怕,捉住唐卉不讓再弄。

  唐卉便乖乖的收手,隻把一條腿伸到祁婧的雙腿之間,輕輕的磨蹭。

  祁婧覺得刺激驟減,磨得還挺舒服,便抱著她繼續接吻。

  然而不久之後,大腿上貼過來的濕滑軟膩越來越熱,情不自禁的摩擦越來越快,讓她瞬間領會瞭唐卉的渴望,便撐起腿骨配合她。

  在一陣不可遏制的急切聳動和繼而迸發的密集輕顫之後,唐卉渾身密汗,虛弱的喘著,四體綿軟的再次迷醉於深吻之中。

  經過最初的幾次試探,祁婧總是心慌不適,唐卉便不再勉強,隻用最溫柔的方式取悅她。兩人漸趨默契的配合幾乎在每一個周末重復發生。

  這種明顯帶著生理滿足的親密接觸,祁婧從未覺得厭煩抵觸,有時候還會主動用手幫她。

  當手指按上那處濕滑柔膩的唇瓣,祁婧發現自己找到瞭跟懷中女孩兒的身體最親密的連接方式。

  隻要稍稍動一動,唐卉就打擺子一樣哼哼,這讓祁婧覺得既開心又好玩兒。當然,她也留意到瞭唐卉濕熱的目光中不一樣的羞澀與迷茫。

  唐卉在整個過程中都會陷入一種幾乎忘我的狀態,像迷戀乳房的嬰兒,也像情人宣泄渴望。

  而對祁婧來說,享受的是親密而溫馨的陪伴。

  那種被親的暈暈淘淘,揉得酥酥麻麻的滋味兒不壞,但是,再進一步,總會勾起她的身體裡,被男生目光掃過之後,鼓脹脹的血脈悸動。

  多年的相依相伴足以讓兩個人心意相通,這份身體上的親熱與慰藉,渴望與滿足有著怎樣的不尋常,在她們之間是心照不宣的。

  然而, Les這幾個字母從未在祁婧的腦子裡清晰的出現過。那一瞬間的激情應該跟自慰是一樣的,況且祁婧自己也很舒服。

  而除瞭這份極其私密的身體交流之外,沒有什麼事能讓她在那個方面下判斷。

  唐卉不僅不抵觸跟男生相處,還在高二的時候跟隔壁班的一個男孩兒有瞭第一次。後來上瞭大學,她又跟幾個男生交往過,隻不過都沒有再發生實質性的關系。

  祁婧註意到,她喜歡的男孩兒都是清秀型的。而每次分手後,都要在自己身上起膩很久。

  在祁婧的心裡一直有一種感覺,那是圍繞著自己身體的一份眷戀和困惑,癡纏和迷惘。她能感知到唐卉也在不斷的尋覓,持續的猶豫。

  也許正是因為對閨蜜身體的這份依戀讓她一直迷惑,也可能,恰恰是這具柔軟豐美的身軀總能給她提供撫慰,才不至於身陷自我懷疑和矛盾糾結的痛苦之中。

  祁婧覺得自己一直在明白和不明白之間,隻能一直跟著感覺走。未曾出言提醒,也從來不會拒絕。但是,她也很清楚,除瞭這些,自己也給不瞭更多。

  而且她知道,這一點,唐卉也是再清楚不過的。

  所以,當祁婧說起許博,說起對他的感覺,唐卉隻是愣瞭片刻,就欣然詭笑,撲過來調侃懷春少女的不知羞瞭。

  第二天,為瞭姐們兒的終身幸福,倘或壯著仗義的膽子去約瞭許博……

  按祁婧的理解,性別似乎對唐卉沒那麼涇渭分明的意義,她著迷的是某種特殊的氣味,而且不僅僅來自對方的身體。

  這種感覺,男人有,女人也有,隻是未曾遇到。或者說,遇到過,自己給不瞭她回應。

  說到底,唐卉還是需要在茫茫人海中繼續尋覓,這世上的人,有誰不是如此?祁婧,最多算是其中比較幸運的一個。

  婚後,唐卉依然是祁婧社交生活裡的主力。逛街,做美容,喝咖啡,看電影,反正工作清閑,下班後的第一個電話一般都是打給唐卉的。

  然而,每天晚上,祁婧都要回到許博的床上,即使他出差的時候也有老媽過來陪著,而唐卉也在公司附近租瞭公寓。

  姐妹倆一直以來靠身體憑感覺的「直接」交流,幾乎戛然而止。

  唐卉的工作越來越忙,她似乎有意識的在把自己變成「唐總理」。

  雖然並不認為唐卉會對許博懷有敵意,但她每次對來傢裡的邀請總是委婉拒絕的表情,還是讓祁婧捕捉到一絲落落寡歡。

  對此,祁婧的心裡多多少少懷著些愧疚。

  生活的改變是需要慢慢適應的,有瞭自己的傢,就要告別任性,離開媽媽瞭。

  祁婧雖然這樣告訴過自己,也能信心滿滿的面對新生活,卻在面對唐卉的時候牽腸掛肚,覺得自己更像是個不舍得拋下孩子的媽媽,總忍不住把唐卉拉進夫妻間的聚會,也時常跟許博講起姐妹倆的點點滴滴。

  讓祁婧想不到的是,這份內心深處的綿綿依戀還隻是一種天真,而要面對激情逐漸冷卻的婚姻生活,自己表現得更加笨拙稚嫩,手足無措。

  當她意識到自己跟許博相處得就像兩條平行線,彼此根本沒能融入對方的生活圈子,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瞭。

  許博的事業蒸蒸日上,工作也越來越忙瞭,平時不是應酬,就是跟兄弟們出去尋歡作樂。最讓人生氣的是,他居然借著應酬在外邊勾三搭四。

  雖然還算誠懇的認瞭錯,祁婧也承認他的難處,相信他對這個傢的真心付出,盡量大氣的原諒瞭他。可是,息事寧人之後,那種清寂淡漠的心緒總是讓她無法入睡。

  有房有車衣食無憂又能怎樣呢?滿櫃子的衣服和名牌包包再怎麼絢麗奪目,也無法點亮一雙無心關註的目光。

  那天,時值盛夏,許博又出差瞭。

  祁婧心情寥寥的下瞭班,不想回傢。給唐卉打電話,結果「唐總理」又要加班。一個人百無聊賴的開著車無處可去,不知怎麼就回瞭那個兒時起就無比熟悉的小區。

  繞過曾經掛著秋千的大榕樹,來到樓門口,祁婧沒回爸媽傢。看見一樓的燈亮著,便敲響瞭門。

  「姥姥,姥爺!」祁婧趴在門上叫得像個孩子。

  她從小跟著唐卉這麼叫,早習慣瞭,此刻不自覺的把嗓子潤得更甜,叫得更親,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回到那個不懂事的年紀。

  老兩口正吃炸醬面,見她來瞭,就又下瞭一鍋。

  祁婧無比香甜的吃瞭兩碗,才想起來好久不見,也沒帶什麼禮物。然而,當她看見老兩口相視而笑的高興勁兒,也就釋然瞭。

  那種久違的,心貼心的親熱一下子回到胸腔裡,融融暖暖,差點兒把眼淚惹出來。

  祁婧吃過飯幫姥姥收拾瞭碗筷並沒有急著走,一個人推開瞭唐卉的房門。

  房間裡收拾得纖塵不染,不過從整潔的程度判斷,唐卉也應該好久沒回來過瞭。床頭擺著兩隻「熊出沒」的卡通抱枕,熊大是自己的,熊二是唐卉的。

  當時兩個人都想當哥哥,祁婧沒皮沒臉的挺著胸脯說,我胸比你大,「熊大」就是胸大,理所當然是我的!唐卉朝劉海兒吹瞭口氣,無言以對,隻能依瞭她。

  祁婧拉過「熊大」枕在腦後,橫躺在床上,舉起「熊二」看著那缺根筋的傻樣兒笑瞭笑。要是沒有光頭強,哥兒倆在森林裡的安生日子過得多舒心吶!

  癡癡呆呆的打量半天,祁婧慢慢的把枕頭放落,蒙在臉上。棉佈縫隙裡透出甜睡的迷香,還有唐卉小白貓一樣的溫柔,思緒在漸深的呼吸中飄瞭起來。

  「等著吧,許博比趙飛高多瞭,那個肯定更大,到時候非疼死你不可!」唐卉的語氣分不清是警告還是揶揄,反正沒什麼好氣兒。

  那個趙飛是高中時班上的體育委員,個頭雖不高,身體很結實,就坐在唐飛身後,經常搬著她的肩膀問英語單詞,說是懶得翻詞典。

  不知怎麼,在某個周日的午後,祁婧練完琴下樓,看見趙飛騎著單車慌慌張張的跑瞭。推開唐卉的房間,正撞上那傻丫頭氣急敗壞的躲在裡面洗床單。

  當天晚上,唐卉抱著祁婧把男同胞連同他們的兄弟咒瞭個永世不得超生,後來是趴在她胸口睡著的。

  據唐卉自己說,後來交過的男朋友就再沒碰觸過這條警戒線瞭。

  祁婧的第一次,是給的許博。兩個人都笨手笨腳的,不過,沒有唐卉說的那麼疼。當然,祁婧沒見過趙飛的,自然也無從比較誰的大。

  關於那件事,唯一讓祁婧能夠確定的,是來自男人的感受,從身體的契合到心理的滿足,都是她渴望並喜歡的。

  當那個灼熱硬挺的器官強橫的進入自己的身體,仿佛一個嶄新的生命歷程被不可阻擋的開啟瞭。

  他不僅是在入侵,而且是在占有,在開拓,而自己,克服瞭最初的慌亂之後,欣然承受的同時,更是在接納和包容,取悅和鼓勵,奉獻和享受。

  相比之下,騎在閨蜜的大腿上蹭來的那點兒慰藉實在太過雲淡風輕瞭。不可否認,男歡女愛才是天地和合造就的人間極樂。

  然而,結婚這些年來,那份快樂似乎並不是每次都能水到渠成,隨心所欲。它很多時候,倏忽來去,無心解語,要麼隔著浮躁漠然的遙遠,要麼面對面也語焉不詳,不知所謂。

  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酣暢舒爽總是在睡著之前快速冷卻的感覺,正在讓原本自然而然的契合漸漸失去瞭潤澤與溫度。

  祁婧開始緬懷那二十年的親密感情孕育出的心意相通,渴望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能感受到對方濃濃情意的迷醉與依戀。

  即使沒有怦然的心跳和高潮的歡叫,也足夠讓人心安。至少,不會懷著忐忑,戰戰兢兢的猜度,臆測,不無沮喪的懷疑,自己有沒有走進那個男人的心。

  無比熟悉的感覺把祁婧喚醒,再次睜眼,房間裡的燈已經關瞭。

  是無比熟悉的氣味讓她一下就銜住瞭喘息中的一片上唇,接著,身體和意識才次第恢復清醒。

  懸在面前的是一雙笑意捉挾的大眼睛,而此刻的祁婧來不及理會她在笑什麼,一把把俯在半空的身子摟在懷裡,閉上眼睛,求索更深的吻……

  高跟鞋「咚咚」數聲落在地板上,連衣裙春蠶一樣絲絲縷縷的抽盡,輕薄的工裝襯衫和西服裙帶著汗濕飛過溽熱的空氣,香軟的微光裡纏繞著兩片顫抖的吟哦。

  唐卉的手還是那麼小,剝開襁褓般小心翼翼。

  祁婧卻第一次表現得迫不及待瞭。她的手很容易就攏住瞭唐卉細柔的腰肢,順著纖薄的脊背在無比細滑柔嫩的肌膚上遊走,一根根肋骨伴著呼吸在掌下若有若無的起伏著,直到攀上小巧的肩胛。

  她比原來瘦多瞭,祁婧在心底念著,不由透出一絲心疼,胳膊擁得更緊瞭。

  背上傳來的舒爽讓唐卉的呼吸更熱,雙唇被熏染得粘膩而焦渴,一刻也舍不得離開祁婧的檀口香舌。

  愛不釋手的扶住祁婧的乳根,唐卉迎湊著上身,讓自己的胸尖兒堪堪壓上色澤更深的一對蓓蕾。

  一對豐盈碩滿,一對飽挺嬌彈,在盛夏時節汩溢而出的汗濕裡,玉芽銜接,粉珠交錯,顆顆鮮潤,粒粒晶瑩。

  蟬鳴尤唱,月輪初升。窗格裡,搖曳的樹影下,如此奇景,簡直綺麗無邊,驚心動魄。好在發生在迷離幽暗的閨閣裡,若叫人偷看瞭去,怕是半輩子的臉都要羞沒瞭。

  這就是傳說中的鬥奶麼?祁婧恍然回神,發現瞭胸口上癢癢的奇怪遊戲,睜開眼睛看著唐卉,一時忘瞭舌尖兒上的求索。

  唐卉被她瞧得一愣,微微退後,嘴上拉著細細的粘絲,被咻咻氣喘吹得直發抖。

  祁婧打量著月光下紅撲撲的小臉蛋兒,被那朱唇液絲逗得忍俊不住,「噗」的一聲輕笑,把唐卉也給逗笑瞭。

  兩張花月同愁的臉如同夜魅附體,妖靈對視,那笑聲輕得像山野幽泉,更像淫媒勾魂的咒語,透著說不出的冶趣妖異。

  「啪」的一聲,祁婧的巴掌落在唐卉的屁股上,打得她輕聲嬌吟,腰腹一顫,緊緊相貼的四隻乳瓜一陣炫目的搖蕩。

  不知怎麼,四目相接的喘息逐漸粗濃起來,唐卉似笑非笑的咬著下唇一角,眸子裡的火苗跳得人心慌。

  祁婧忽然覺得四體百骸都松軟下來,胸口被什麼脹得滿滿的,怎麼也忍不住的陣陣輕笑,似乎在配合著身體歡喜的打開。

  唐卉的唇再次回歸,更軟,更濕,更熱,卻溫柔體貼,不慌不忙。

  她像是把所有的柔情都註入瞭唇舌,津液源源不斷的潤濕祁婧的嘴唇,下巴,腮邊,耳後,脖頸,鎖骨,最終抵達瞭高不可攀的驕傲頂峰。

  這對乳瓜,也是許博無比喜愛的,隻是,他似乎隻對兩顆乳頭感興趣,其它部分從來都是用力的揉捏,以獲得美妙的手感。即便是最頂端的吸吮,也沒輕沒重的,有時候被他吸得生疼。

  唐卉喜愛這一對寶貝,就像跟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親熱,輕憐密愛,觸吻生情。小小貓舌努力伸進擁擠一線的峰谷,薄汗細潤的臉頰貼著乳肉輕輕摩挲。

  祁婧忍著濕潤的酥癢,把手伸進唐卉的短發,又軟又脆的小耳朵和盈盈可握的頸項主動貼上來,惹得她輕舒指掌,在發間緩緩撫弄。一縷源自懵懂初出的柔情在身體裡融化開來。

  右手一伸,祁婧探到唐卉的腋下,也握住瞭她的。那是一種難以想象的軟,蓬松如雪,滑膩如脂,酥顫如酪。剛剛用尾指勾住那顆勃挺的小紅豆兒,趴在胸乳間的唐卉便嚶嚶悠嘆,身子緊跟著一顫。

  這對肉鴿子,祁婧從未細心的把玩過,覺得有趣兒,另一隻手也跟著伸瞭下去。唐卉終於萬般不舍的抬起頭來,身子接連扭擺著,眼睛裡柔波欲滴,嬌嬌的一橫,又欺身上來,吻住瞭祁婧。

  隻是這一回她不是單純的輕薄,還帶著歡跳的感激,乳上動作也未落下,更有一根手指探向瞭閨蜜身體最神秘的所在。

  纏綿的馨甜擁吻,身體的熨帖廝磨都讓祁婧全然的放松,她渴盼許久並忘情享受的,正是這份赤裸裸的擁抱,暖融融的溫情,讓她仿佛回到母親最初的護持中,無懼無憂。

  然而神秘要害的入侵一下子讓她緊張起來,並腿交錯,才發現早已濕熱難當,腿並得越緊反而越癢瞭似的。

  那裡的勾當,牽扯的是欲求和渴望,更聯系著等待與隔膜,仿佛已經許久不曾面對。

  唐卉似乎第一時間感受到瞭她的緊張,手剛伸進離亂的野草就停下瞭,手掌在腴軟平滑的小腹輕輕揉按。

  濕吻再次離開瞭祁婧的唇,卻放出瞭接連不斷的輕輕呻吟。一直以來,唐卉都似乎比她更瞭解這身子的喜好,也比任何人都有耐心。

  祁婧隻覺得渾身越來越軟,呼吸越來越深,回過神時,一雙渾圓的腿子已經搭在唐卉的肩膀,而腰下不知什麼時候,被她墊進瞭一個枕頭。

  伴隨著一陣熱風拂過,一根無比濕滑靈巧的舌頭不緊不慢的舔過花谷幽泉……

  「啊……」祁婧的呻吟有九分都是嘆息,曲折悠長得像十六歲花季的愛情故事。

  當那舌尖兒在泉頭豆蔻上無限濕粘的一勾,祁婧的氣息正好也到瞭頭兒,腰臀機靈一下被堪堪吊起,鼻子裡極不情願的一哼。

  「熊大,你好騷哦……」唐卉的鼻子尖兒上沾著亮晶晶的勝利之光,笑得格外妖異!

  「胡……胡說!熊……二……」沒等祁婧分辨,第二波又來瞭。那個「二」字被拉得更長,更軟,有出氣沒進氣。

  新婚甜蜜的時候,許博也曾用唇舌取悅過她,卻沒有這種殷勤和耐心,把每一片花唇都照顧到的細致體貼。

  唐卉明顯不是隻想吃個甜筒那麼簡單,她點的是龍蝦鮑魚海參大閘蟹,而且運氣不賴,不僅汁肥肉美,還格外新鮮,腥得純正,騷得地道。

  第二口大餐下肚,房間裡已經彌漫著甘冽濃鬱的肉香味兒,祁婧知道自己流水瞭,流得止都止不住。

  她從未想過跟唐卉以這樣的姿勢遊戲,更沒想過如此輕易的就被她撩起瞭渴望。

  今晚來這裡,不是為瞭這個。她隻是想傢瞭,也想她瞭,像以前一樣,摟著她睡一覺,一切都會好好的。她不想總是流連過往,隻是面對明天的現實,讓她覺得有點兒孤單寥落。

  那回事兒,應該也沒那麼重要,如果高潮和擁抱讓她選一個,她更願意要一個厚厚的暖暖的擁抱。

  可是一不留神,就被唐卉架上瞭火堆,而且……而且她怎麼會這個?真的……真的好會弄,比許博強多瞭,弄得好舒服,好美,忍不住想要她再來一次……

  「嗯……」祁婧的聲音已經大到必須刻意壓住瞭,一下接著一下密密的舔吮,舌尖兒軟中帶硬碾過每一個肉褶溝壑,珠玉孔竅,仿佛渾身的嬌嫩都被她舔瞭個遍,腰腿的輕顫也越來越不由自主。

  水流得越來越多,屁股每次都爽得離開瞭床墊和枕頭,祁婧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樂推上潮頭,泉眼深處的絲癢稍一探頭,就被吻碎在汁液橫流的寵溺裡。

  漸漸的,祁婧發現,並不是唐卉學瞭妖法,她的舔吮勾撩其實毫無花巧,隻是對口中的食物保持著越燒越旺的熱情罷瞭。

  她是在認真的提供著服務,在傾註全部深情的取悅,她隻是想讓自己的身體得到快樂而已。

  不知怎麼,祁婧的眼淚湧瞭出來,她開始舒腰挺胯,主動的往那小貓舌頭上湊,一手撫摸著唐卉的發頂,一手握住瞭自己的乳房。

  往復來回的配合持續瞭很久,腰腿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懸空顫抖,淫靡不堪的液響擊碎瞭深濃的喘息……

  終於,伴著一聲狠狠壓抑的嗚咽,一股又濃又燙的液流噴湧而出。

  祁婧筋疲力盡的挺著屁股在空中一陣劇抖,「砰」的一下腰腿酸軟的摔在床上,小腹仍止不住的抽搐。

  她從來不知道,這樣也可以高潮,也可以這麼爽!

  唐卉的小腦袋濕漉漉的抬起來,像是剛剛探出遊泳池,一縷頭發還貼在臉頰上,笑嘻嘻的看她。

  祁婧淚流滿面,拼著最後的力氣起身,一把擁在懷裡,四唇重又相接。

  沒費什麼力氣,唐卉就被掀翻,壓在身下。祁婧抹瞭一把眼淚,並沒理會唐卉眼中的詫異,勉強羞赧一笑,摁住那兩隻肉鴿子,吻上瞭她的耳垂兒。

  唐卉整個身子像觸電似的一顫,條件反射一樣抱住瞭祁婧的腰。無聲的歡笑被劇烈的喘息截成一段一段。

  或許是祁婧太過急切,再加上動作生硬,當她叼住一顆粉嫩粉嫩的乳頭,又舔又吸,唐卉已經抖得像一條上瞭岸的魚,連連張嘴,不會呼吸瞭。

  祁婧從來沒發現,這死丫頭這麼敏感,這麼好玩兒,牢牢捉住雪白的鴿子肉,搓圓揉扁,左親右愛!

  忽然,感覺下半身被箍得死緊,一條大腿被唐卉雙腿絞纏夾持,那會呼吸的小肚子正貼在上面蠕動。

  祁婧勾住唐卉的眼神兒,似笑非笑的,緩慢的向下縮去……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女人的私處。

  剛剛湊近,一股清冽的氣味升起,說不上好聞,也並不難聞。奇怪的是,吸入第一口就想要再吸第二口,也不知道是提神醒腦還是聞之欲醉。

  唐卉肌膚勝雪,毛發稀疏,整個地方幹凈清爽,像個露瞭玫瑰餡兒的白面饅頭。

  祁婧好奇心起,為瞭看得更清楚,捉住唐卉的膝彎向上推起,把她擺佈成一隻掀翻的小青蛙。那白饅頭中間的小肉芽就粉光瑩瑩的暴露在瞭月光下。

  「啊!熊大……你好壞!」唐卉畢竟仍是個涉性未深的女孩子,立馬嬌滴滴的埋怨,腦袋偏向一邊,羞得不敢看她。

  祁婧腿心裡的舒爽暢快記憶猶新,此刻怎麼可能放過她,立馬壞笑著伸出瞭舌頭。舌尖兒在那粉紅色的蜜縫中犁過,涼涼的,滑滑的,淡淡的騷味兒好像還有點兒酸。

  唐卉的屁股立即跟著抖瞭起來,抓起旁邊的抱枕,咬住一角,受傷的小動物一樣閉著眼睛低低哀鳴。

  祁婧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樂開瞭花。畢竟初次施為,沒有經驗,便學著剛剛經歷的節奏,一下一下的循環往復。

  唐卉嘴巴咬住抱枕,鼻子裡不斷發出飲泣般的低鳴。兩隻手卻越來越慌,在床上到處亂抓,一會兒揪住自個兒的頭發,一會兒又來捉祁婧的手。

  「熊二,你看你都會自己產蜂蜜瞭!」

  「熊大」忙裡偷閑的調笑。

  因為選擇的姿勢不錯,居高臨下。

  「熊二」那咬牙切齒,慌張糾結的小表情,「熊大」一瞬也沒錯過。甚至,她覺得自己可以用舌頭控制每一下張口皺眉,每一聲乳燕呢喃。

  「熊……熊大,就你壞……你最壞瞭,嗚……」平日伶牙俐齒的「熊二」腦子都被燒壞瞭,光剩下「你壞」的簡單評語。

  祁婧沒等她囉嗦,把舌尖兒抵住肉縫兒頂端的小小豆蔻,輕輕逗弄。每次劃過那裡,唐卉都跟著一抖,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唐卉立馬成瞭油鍋裡的活蝦,纖薄的小腰一頓猛挺,幾乎把祁婧掀翻。

  祁婧哪裡肯輕易讓她得逞,身子隨著她的掙紮撐起,舌頭卻一刻也沒離開那顆銷魂豆。

  忽然,唐卉「啊」的一聲尖叫,下意識的自己捂住瞭嘴巴。祁婧福至心靈,唇舌齊出,一陣猛舔。

  第一蓬水花撞碎在祁婧的下巴上,她迅速的躲開,第二股清澈的水柱噴泉似的竄起,在月光下像水銀一樣閃閃發亮。

  祁婧驚奇的看著那水柱上升,回落,在渾圓飽滿的屁股上碎裂成無數的液珠,流散大片水光月華,心頭激動得像個玩兒水的孩子。

  既然要玩兒,就玩兒個盡興好瞭!放落唐卉的雙腿,祁婧妖怪一樣撲上筋疲力盡的獵物。

  不過,這並不是高潮過後的相擁撫慰。為人婦已經數年之久,她自信比唐卉懂得更多快樂的法門。

  此刻的唐卉已經渾身癱軟,目光渙散,光剩下細碎的氣喘。

  祁婧一邊吻上津液潤亮的檀口,另一邊,手指已經探索到瞭秘境的入口,毫不猶豫的挖瞭進去。

  「嗚……」也不知道是白雪公主吐出瞭毒蘋果還是「熊二」被蜜蜂蟄瞭,唐卉身子一僵,瞬間還魂,瞪著兩隻大眼睛無聲張口。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腰背立時挺離瞭床面,一下把祁婧從身上掀瞭下來。

  祁婧隻比她略高,稍顯豐腴,卻毫不示弱,一手撐住身體,另一隻手仿佛淘到瞭寶貝,抿著壞笑就是不放松,還半張著紅唇,抬頭欲吻。

  殊不知,唐卉也不是省油的燈,拼著要害受制,忍住臀股腰腹間飽受電擊般陣陣哆嗦,抓住祁婧乳瓜的同時,也把手伸進她的腿心兒裡。

  四片香唇還是對接在一起,兩副赤裸的嬌軀也在電光火石中共鳴般顫抖起來。

  一時間,嬌喘同頻,呢喃交響,酥乳對撞,四體糾纏。你剛摘瞭我的桃花,我已采瞭你的杏蜜,我流瞭你一手,你尿瞭我一身,反正你會的我也好學,我有的你也不缺。

  什麼叫棋逢對手,什麼叫交頸尋歡?

  「嗯啊……壞……壞死瞭……」

  終於,還是唐卉憋不住丟開瞭祁婧的嘴,小腰挺瞭幾挺,兩股戰戰,趴在她肩頸上帶著哭腔邊叫邊罵,仍不忘更加變本加厲的回擊。

  祁婧剛剛得意,銷魂豆上被一頓猛揉,唇齒間的要強再也咬不住,嗚咽著身子一陣急抖,反倒比唐卉更難堪的尿瞭個稀裡嘩啦……

  那一晚,姐妹倆在蟬噤雲歸,不辨清濁的月光下交頸而眠,也自此開始瞭一段即使在兩人之間也羞於啟齒,隻可意會的奇妙旅程。

  「都怪我,要不是我撇下你不管瞭,你可能就不會……」

  那晚,唐卉交代完在國外交瞭「女朋友」的事,才期期艾艾的試探著說出這樣的話。

  在她的意識裡,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性取向,無形中拖累瞭好姐妹,自然會耿耿於自己應該負有某種說不清的責任。或許,祁婧出軌……

  祁婧使勁兒的搖頭,才幹的淚眼又見濕潤。

  此時的她已然跟許博重歸於好,甚至蜜裡調油。武器霸氣劉三吾妖氣。早已認清婚姻裡的是非曲直,領悟瞭更深一層的人生境界。自然不想讓唐卉的內心有一絲的不安。

  人心是一團肉,卻連接著絲絲縷縷的血脈。哪一根牽動瞭,都會疼,哪裡阻塞瞭,都會悲戚憂傷。

  無論是什麼原因,選擇都是自己的,責任都該自己承擔。

  在那段孤清冷落的日子裡,唐卉給予的安慰即便很不尋常,也是緣於真情,緣於愛戀,甚至努力化解矛盾,卻還需要負什麼責任?

  如果說要負責,也是相互的,關乎陪伴,關乎長大,關乎呵護的本能,關乎真心的牽掛。做姐妹,就是一生一世的姐妹。

  洗手間裡,祁婧擦幹瞭手,冷不丁的回身,把身後的唐卉嚇瞭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兩片紅唇已經堵住瞭她的嘴。

  唐卉猝不及防,心砰砰跳,卻立刻把軟綿綿的身子抱個滿懷,同時不忘轉動眼珠掃過衛生間的門,豎起耳朵聽著走廊裡的動靜。

  「怕什麼?艾琳又不在這盯著你!」

  「死丫頭,把秘密告訴你,反倒拿捏起我來瞭!看你化得跟新娘子似的,昨晚入瞭幾回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