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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壞女人

  我像團爛泥一樣趴在許博的背上,胳膊從他脖子兩側伸到胸前,手指勉強鉤住那個嶄新的劍橋包,裡面裝的是我的文胸,鞋子,還有一顆怦怦跳的心。

  許博的大手托著我的屁股,那裡仍然酸軟,從他不停揉捏那股愛不釋手的勁頭判斷,手感應該不賴。

  他的步子敏捷而沉穩,上臺階的時候也毫不勉強。

  看來堅持晨跑很有效果,這要是從前,絕不會如此輕松。

  「老公,我沉不沉?」「水都放出去瞭,不沉!現在扔河裡也得漂著,像充氣娃娃似的。」

  「你才充氣娃娃呢!合著我滿肚子都是騷水哈?人都說好女不過百。」

  「那你是不知道下句,不是平胸就是矮!你哪樣兒也不沾, 168X35F,拿撒旦小姨子當模板做出來的魔鬼身材,比誰誰都得服!」「你大爺的,那不還是娃娃麼!老公,我要你這樣背我一輩子!」

  「那敢情好啊,有兩個純天然無公害的肉枕頭天天伺候著我這肩這背這脖子,嚇!比頭等艙都舒服,還帶倆多功能按鈕,就是不知道有什麼服務項目,能醉生夢死不?」

  「老公你今天咋這貧呢,噴瞭你一臉,直接洗腦啦?」

  「多虧您這一噴,要不我腦子都燒煳瞭,老板升我的職,老婆送我禮物,幸福都組團兒砸我腦袋上瞭,美壞瞭我都。」

  「切!這就樂顛兒瞭,以後每個禮拜都送,反正是你花錢!欸對瞭,遊戲我贏瞭,說好的獎品呢?」

  「獎品,你不是都體驗過瞭嗎,怎麼,不過癮?」

  「啊?你個壞人,把我當滋水槍玩兒,還說是獎品!」

  「你就說爽不爽吧!」「嗯,爽瘋瞭……」

  車水馬龍的街市淹沒瞭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影子,笑語流散在夜色的斑斕神秘裡,誰也不會留意虛空中俯瞰的眼睛。

  回到傢,渾身的酸軟漸漸消散,卸瞭妝,洗瞭澡,我一直用笑容控制著臉上的每個線條。

  換瞭睡衣,站在陽臺上吹著頭發,倏然發覺,在那映襯著萬傢燈火的玻璃窗裡,有一個發呆的靈魂,機械的表演著她的澹定從容。

  許博微笑的臉出現在那底片一樣的窗框裡,接過吹風機,撩起瞭我的長發。

  我忽然好想轉過身抱住她,摸著他的心跳,聽他多說幾句話。

  可他一直沉默著,一絲不茍的抖動著手裡的每一根青絲,空氣中隻有吹風機單調的聒噪……難道,他也感受到瞭那洞察一切的視線,正與我默契的配合著同一場表演?留下一縷潮潤未幹,他停瞭下來,由額前,耳後到脖頸理過散亂的發絲,把它們收攏又放松,讓烏黑柔亮的瀑佈直垂下腰背,才輕輕的貼在我身後,一雙手臂紮實的摟在我的胸前。

  「老婆,你真美!」

  「嗯。」

  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是聽不夠贊美,不管是來自脈脈深情的告白還是濃稠矯作的臺詞。

  「不過,你恐怕沒見過自己最美的瞬間。」

  隱約間,一個突兀的形狀硬硬的抵在我的腰下,心中不由一動。那恐怕是世間女子最渴望的,也是最真誠的贊美吧。

  可是,此時此刻的軟語溫存裡,隱隱橫著一絲不安。

  「是麼,什麼時候?」「就是剛才在後海,你坐在我懷裡的時候。」

  「有什麼好看的,我就像個四處漏水的皮管子。」

  高潮中的你是挺可怕的,但是更可愛,不過,最美的那一刻是你摟著我的脖子說『老公我想要』的時候。

  「討厭!」我輕輕拍瞭一下他的胳膊,他順勢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你肯定想知道,最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那個。」

  終於,還是等到他說出來瞭。

  銳利的疼痛讓我的心一抽,不堪的過往還未走遠,又彷佛是發生在前世的罪業,穿過記憶的臍帶,每一根相連的線索都能在我的身上崩出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淫蕩的賤女人?」難以抑制的顫抖撞擊著我的聲音,艱難的說出最後一個字,我用盡全力的盯著鏡像中相依的影子,生怕一眨眼淚水就會滾落,那漸漸模煳的視界裡生出墨色的苦澀與悲涼。

  「不!」聲音不大,語氣卻堅定不容置疑,許博的臉緊緊貼著我的頭發,喉嚨裡的振動傳遞著男人雄性的渾厚與激越。

  我的淚還是滾落雙頰,是熱的,身子被摟得越來越緊。

  「你是我的寶貝,我的女神,更是個天生的尤物,我說那個不過是想打個岔,你太緊張瞭,不把鎖著你的繩子抽走,身體無法徹底的體驗純粹的快樂。」

  「繩子?身體?」回想惡魔消失前的剎那,我的腦子好像被炸得支離破碎--被按在車門上揉摸的是我,躲在辦公室裡被插入的是我,門外捏著鑰匙慌亂潮濕的是我,夜的虛空中俯瞰一雙偷情男女臨別纏綿的還是我……每個碎片都汁水淋漓,飽受著煎熬,充滿著渴望……就在那一瞬間,惡魔消失瞭,把一具滾燙精濕的肉身徹底拋進瞭欲望的洪流。

  「我的確會經常想起那個傍晚,起初我好恨,你對他那麼順從,體諒他的難處,關心他的感受,為他整理衣領,任憑她那樣對你,你回應他的仍然是幽怨而渴望的眼神,可是,後來我開始問自己,我有什麼資格去恨啊,那原本就是我曾經擁有的,是我不懂得珍惜,現在被別的男人踐踏,憤憤不平隻能證明我的淺薄和卑劣!」

  許博平靜的語調就像在講著別人的故事,從他口中說出的每句話都像壯士的一件件盔甲被卸下,鏗然有聲的砸在我面前,繼而一塊一塊的露出身上扭曲猙獰,鮮紅裂血的傷疤,我的心一陣陣的燒灼,絞痛。

  「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對他那樣,更不能確定你的溫柔是不是源自真心的愛,即使作為你的合法丈夫,我也沒有權力禁錮你的思想,我很失落,也很迷惑。但是後來我發現瞭一件事,為什麼我竟然會在那個時候硬瞭?這很羞恥,卻是事實,那最原始的沖動實際上來自你的眼神,你燒紅的臉,紐結的身體,壓抑著渴望的埋怨,如果不是他老婆催的緊,我確信你會讓他就地插進你的身體,根本不會在乎有沒有人看到。」

  我相信,許博一定曾經無數遍的回憶過那個傍晚,才讓此刻的講述如此平和澹定,可我的心裡早已經翻江倒海,讓我錯亂迷茫的是,他找不到答桉的,也是我不敢碰觸的謎題。

  陳京生,我愛過他嗎?我究竟被他的什麼吸引瞭,迷住瞭,牽絆瞭,我為什麼對他如此的包容,體貼,放低身段的逢迎取悅,極盡溫柔的噓寒問暖,放浪形骸的求他幹我?現在想來自己也覺得錯愕驚奇,卻的確,那是我心甘情願做過的事。

  「那一刻,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你,一個完全打開的你,一個毫無保留的表達身體裡的渴望的你,是那樣的魅惑撩人,顛倒眾生,讓我的身體做出最直接的反應,居然忘瞭自己還帶著綠帽子!可是,我們曾經那樣的甜蜜親昵,彼此熟悉,你沒有一次那樣的看過我,求過我,呈獻你的身體,讓我看到你赤裸裸的欲望,這是為什麼?」

  時間彷佛停滯瞭,我被拋入瞭無盡的虛空,遙遠的地方,傳來無比熟悉的節奏,「砰砰」的跳動著,讓我向往,又難以抑制的心慌。

  我不安的追逐著無數的疑問,漸漸失去瞭重量,也失去瞭方向。

  眼前出現一條透明的大河,靜靜的流滿瞭悲傷。

  我看到自己從對岸走來,沿途脫下曳地的長裙,絲滑的抹胸,裸露出透著危險與誘惑的胴體,步履輕盈的躍入河水。

  我瞬間感到瞭墜落,卻不想掙紮,毫不關心會落到哪裡,這時,那強烈的心跳倏然出現在背後,一個溫暖的懷抱兜住瞭我的身子。

  十指與一雙有力的大手相扣著,倚在他的胸口,平穩的喘息驅散瞭虛空的曠遠。

  我再也忍不住瞭,慌張的轉過身,顫抖的雙手穿過他的腋下,撲進瞭他的懷中。

  「老公,我不知道,我好怕……」我緊緊的摟著他的腰,心中的忐忑讓我連看他一眼也不敢。

  「老婆,我知道,你害怕的其實是,在我面前變成一個壞女人……」許博一手摟著我的背,一手撫摸著我的頭發,聲音裡滿溢著憐愛與寵溺,我的心已經柔軟得不堪觸碰,無盡的懊惱和愧疚梗在喉嚨裡。

  「可是,我已經變成一個壞女人瞭……嗚嗚嗚……」

  我像一個笨手笨腳的小女孩,不小心打碎瞭心愛的瓷娃娃,慌張的撿起滿地的碎片,一遍一遍無望的拼湊著,把小手割到鮮血淋漓,終於忍不住憋屈得哭瞭,哭得氣短心顫,惶急如焚,無助的晃動著許博的身體,不停的搖頭跺腳。

  「可是,我就是喜歡壞女人啊,不信你聽」,許博把我的頭攬在胸口,強有力的心跳立時打斷瞭我的哭聲,在難以抑制的抽泣中穩健的傳來,「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是為她心跳,是對她的生命由衷的贊美,是滿足她最深的渴望,是給她快樂,讓她勇敢的成為自己。」

  許博理著我的頭發,慢慢的捧起我的臉。他的眼睛裡有淚光閃動,晃得我滿臉通紅,我的抽泣在他的註視中平復著。

  「老婆,不管姓陳的愛不愛你,至少有一件事他做到瞭,那就是讓你的身體感到快樂。

  在後海邊上,你摟著我的脖子說『老公我想要』的時候,身子軟得像水,眼睛裡卻是火,那一瞬間,你像出水的蓮花,每一根頭發都散發著活力,真是美極瞭,然後,我讓你在快樂的海洋裡遊泳,我很自豪,幸福得想哭。

  我就愛你那樣毫不做作,返璞歸真的模樣,如果你覺得,那就是壞女人的樣子,我就是愛你這個壞女人。」

  在許博灼熱的目光中,我恍惚瞭。

  伴隨著焦渴的喘息,「老公我想要!」那一聲聲酥軟的求告回蕩在我的耳邊,那麼的不真實。

  我真的幾乎沒有這樣央求過許博,即使蜜月裡最如膠似漆的日子,也不曾如此露骨的表達過自己,我總是自覺的守著一分矜持,寧可用激烈的動作默默的回應,也從不開口要求,我要作一個優雅的有修養的女人,我該知道羞恥,不能讓男人看低瞭,看到那不堪的欲望蠢動。

  可是,我真的是這樣麼?記憶刺目的幻燈片立即把一個個不堪入目的畫面插入我的腦海,幾乎每一次,我都是拽著那根傢夥,求著陳京生幹我的,當那碩大的尖端犁過我的谷道,我是用著怎樣歡快的吟唱放縱的傾訴著身體裡的快樂,而每次將要與他見面的前夕,隻有我的身體最明白,那微微顫抖的渴望讓我在等待中怎樣的坐立不安。

  我能為那個人渣放下所有的自尊,縱情求歡,卻讓自己的老公在每次親熱的時候欣賞我的優雅,崇拜我的高貴,維護我的尊嚴,止步於我靈魂的禁區之外,這,就是我麼?我羞愧的閉上瞭眼睛,那一聲聲「老公我想要」就是對我最無情的嘲諷!這個我在人群中第一眼看中的男人!

  這個對我一如既往,不離不棄的男人!這個因為我的迷失放縱無辜蒙羞的男人!這個桀驁不馴,永不服輸的男人!

  這個勇敢擔當,一往情深的男人!我要拿什麼報答你,這個我深深愛著卻又深深傷害瞭的男人啊?

  「老公,我想要!」睜開眼睛,我相信那裡面有竄動的火苗,一隻手循著他的屁股來到身前,向兩腿之間摸去。

  隔著衣服,早就感覺到那裡豎著一道堅硬的山梁,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可是,我的手還沒得逞就被他攥住瞭。

  我激動的喘息著,錯愕的看著他。

  「親愛的,不要,我私下問過醫生,你的情況很特殊,要特別註意,不然會有危險的」說著,嚴肅的搖著頭。

  我的動作停在那裡,仍舊喘著氣,愣瞭片刻,仰起頭幾乎殘忍的笑瞭,眼睛裡的火焰燒成溫柔又熾熱的海。

  我輕輕的抽出胳膊,雙手並排撫摸上他的前胸,輕柔而緩慢的推他,直到他的後背倚靠在陽臺邊的柱子上。

  我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他的眼睛,帶著淚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要用最露骨放蕩的目光追逐他的困惑,調戲他的無措。

  然後,我利落的甩掉瞭拖鞋,赤著腳跪瞭下去。

  「唰」的一下,他的睡褲被我扯到瞭腳踝,動作利落得讓他想要阻止的手都撲瞭個空,一條白色的平角褲露瞭出來,兩條赤裸粗壯的大腿之間,鼓起突兀又神秘的形狀。

  剛剛洗浴過的清新氣味伴著溫熱漫散開來,我伸出手指,劃過純棉佈料表面的硬挺和柔軟,聽到頭頂的喘息開始不規律起來。

  我雙腿並攏,腳背扳平,屁股坐在後腳跟上,身體前傾,確信睡衣寬松的領口可以讓胸前的雄奇飽滿盡可能的呈現。

  手指有些顫抖的伸進內褲的松緊帶,我微張著嘴唇,歪瞭脖子抬頭望去。

  挺拔的身軀盡頭,在那熱切又迷醉的眼神裡,我平生頭一回感受到莫大的鼓舞,情不自禁的笑瞭。

  我打賭,我一定笑得燦爛又嬌媚,嘴角眉梢的每條肌束都明白,那是被一個男人賦予的最純粹最真實的喜悅!緊接著,瞬間降臨的嬌羞一下就攫住瞭我的身體,燒灼的感覺從脖頸蔓延到耳根,我的臉一定紅得能滴出血來。

  可我扔執拗的抬著頭,粗重的喘著氣看他,胸口深邃的溝壑起伏不停,感覺有液珠滾落幽谷。

  他的眸子彷佛星空一樣神秘,透著危險的氣息,暴風前夜的烏雲似乎正在瞳孔周圍匯聚,偶有銀鏈般的電光竄過,像鞭子一樣「啪」的抽在我的背上,渾身一陣戰栗。

  我咬著牙,報復似的橫給他一個囂狠邪魅的眼神,低下頭,咽瞭口唾沫,迫不及待的扒下瞭那條內褲!好幾個月沒見過他的傢夥瞭,或者說,我從來沒這麼近距離仔細的打量過他,那一瞬間我的心似乎跳漏瞭一拍,雖說沒有陳京生的粗壯,可比我記憶中大瞭許多,難道從前他一直沒有完全的勃起過?最讓我砰然心跳的還不是尺寸的變化,而是他躍出內褲時昂揚的姿態,兇狠的氣勢。

  他幾乎貼上腹部的肌肉,紫紅的肉冠,危險的溝壑,張牙舞爪的血管,緩緩翕動的春袋,就像一名驕橫跋扈的將軍,在無比傲慢的昂著頭生氣,淼小無知的世人根本看不見他的眼睛,隻能從那噘上瞭天的嘴巴之下領受他的不屑一顧。

  然而這個雄壯的將軍並不粗鄙,至少是很愛幹凈的,赤裸緊繃的肌膚透著健康的光澤,微微彎翹的弧度彰顯著強悍的體魄,不用去觸摸,就能感受到那虯勁的硬度。

  我對他的無禮有些惱火,難道之前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伸手按在他頭上,用力往下壓,不管是誰,我要馴服他!果然是寧折不彎的真漢子,越壓反抗的力度越大,與身體接近垂直的時候,我真的擔心再用力就會折斷。

  冷不丁的一松手,「啪」的一聲,將軍四仰八叉的拍在瞭肚皮上。

  終於忍不住,我「嘿嘿」的笑出聲來,不出所料,頭上不輕不重的挨瞭一下。

  我抬頭挑釁似的盯著他,伸手緩慢解開他睡衣的扣子,仰望中一條依山而上的肌肉階梯顯露出來,又縮回手,一邊把他的魂兒鉤住,一邊解開瞭自己的睡衣,隻覺得一陣洶湧跳躍,男人的瞳孔一下縮緊,粗重的呼吸便響徹在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寧靜裡。

  回到將軍的營寨,我輕輕托起瞭那兩個錢糧袋子。

  「哼」,瞧你那不可一世的樣兒,還不是得發餉吃糧麼,姑奶奶我抄瞭你的後路!兵貴神速,舌頭毫不猶豫的舔上瞭左邊的糧袋子,稀疏的毛發下,那是怎樣的柔軟啊,簡直妙不可言!這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卻也是立命的根本,將軍緊張得直跳腳。

  既然讓我逮著瞭,就別指望嘴下留情,一下聲東擊西,一下聲西擊東,搶錢搶糧搶女……女人咱沒興趣,那什麼,哦,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一雙大手按上我的肩膀,睡衣被他挑起,順著肩膀臂彎滑落,如凝脂般透著酥紅的肌膚被他撫摸著。

  我偷偷越過將軍的頭盔,向階梯的盡頭望去,隻看到一個高高揚起的下巴,「嗯」的一聲呻吟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的心尖兒上掠過一抹暢快的酥顫。

  我一手扶著他光滑無毛的大腿,一手托著被我舔得濕漉漉的受氣包,指尖沿著腿間的縫隙撫摸向會陰,感覺好像托起瞭一個男人的夢想,那裡貯藏著野性的呼喚。

  抽回手,將軍仍然警惕而激動,我微微一笑,手掌倒轉,四指並攏向上,沿著一根粗大的腔管正面挺進將軍的下身,路上掃到瞭無數的黑毛兵,一把攥住瞭將軍的根本。

  指掌的壓力透過柔韌的皮膚和虯韌的血管抵達瞭將軍的錚錚鐵骨,那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堅硬,如此直接的觸覺震撼著我的神經,也讓我不由自主的比較著,陳京生的傢夥很大,雄壯威武,叫人怎麼也沒法忽視他的巨碩實惠,卻屬於憨傻粗笨一類,在硬度上是條橡皮棍子,握上去滿當當的很舒適。

  而我此時手中的傢夥沒有那麼高壯,灼熱的溫度下面那幾乎硌手的剛勁有力,再加上微微的彎翹,感覺像是握著一個活生生的刀柄,會忍不住想到某些快意又危險的事情。

  終於被我纖長的手指纏繞掌握,強有力的搏動傳遞到掌心,好像這傢夥隨時都會長大。

  還有一多半露在虎口上方的將軍似乎發怒瞭,我輕而易舉的搬過他的頭,貪婪的舔瞭舔嘴唇,抬起眼睛望向階梯,那裡的風暴已經黑雲壓城。

  「哼」,我從鼻子裡發出嘲諷的箭矢,與他四目相接,慢慢把嘴唇湊上瞭將軍高傲的頭顱。

  一陣地動山搖。

  我完全無視將軍的反抗,從容的掌握著節奏,讓鮮嫩的雙唇無情的吞噬著,緩慢而殘忍。

  後面的舌頭抵達將軍驚訝的嘴巴時,我聽到瞭他狂暴的破口大罵,在我凌厲的舔舐下悲催的語焉不詳。

  那階梯盡頭的註視中,已經是狂風肆虐,暴雨傾盆,一片天昏地暗。

  當將軍的頭顱抵住我的喉嚨,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一寸裸露在空氣中。

  我的嘴唇被撐出誇張的形,舌頭被擠壓在將軍的胸腹之間,頑強的扭動舔吮,喉嚨上方的頜骨抵住將軍的頭。

  「啊!」也許是聽見主子發出一聲陶醉的嘆息,他終於閉瞭嘴,卻硬是不肯服輸。

  好吧,那就來吧!於是,開始瞭單調而殘酷的意志與耐力的較量,每一個回合的舔吐與吞噬我都讓將軍的頭享受到我雙唇的彈性和濕滑,舌頭的助攻不放過每一條血管和毛孔,將軍被羞辱得紫脹油亮,淫靡香濃的汁液從紅唇與將軍緊密的摩擦中不斷滴落。

  而我的另一隻手握著未被吞噬的半截殘軀也沒閑著,掌握著節奏的擼動一刻不停,順帶照顧著那兩個傻裡巴嘰的錢糧袋子。

  「嗯……嗯……嗯……」時間如此粘稠,逐漸響起的呻吟短促而情不自禁,開始為膠著的戰事擂鼓助威。

  我聽見那鼓舞頓時欣喜若狂,熱切的向階梯的盡頭望去,那是怎樣迷亂與無助的眼神,在暴風雨的洗禮中驚慌失措,墮入欲望的漩渦?我的心裡開出爛漫的花朵。

  戰鼓越來越響,將軍也越來越躁動不安,飛快的提升著體溫,他好像動瞭真氣,積攢著力量,妄圖作最後的反抗。

  可是,神佛的手段豈能是一個血肉之軀所能抵擋?我嘴巴的動作未停,雙手摟住瞭許博的屁股,在一個回合的尾聲並未停下進攻的腳步,將軍一頭紮進瞭一個緊仄的腔道,奮力卻絕望的挺身……

  「啊哦!」我聽見許博誇張的叫聲,極致的舒爽中透著慌亂。

  鼻尖兒抵進瞭一叢濕漉漉的黑毛兵中,將軍已經全部被妖怪吞瞭。

  我屏住呼吸,扳著許博的屁股,快速的伸動脖子。

  「啊,老婆!奧,奧,老婆!奧……」許博越來越沒羞沒臊的叫聲響徹瞭房間,他伸手抓住我的頭發,拽得我生疼,但我絕不能饒瞭他,收緊嘴巴和舌頭,一刻不停的動作著。

  從前,我對這回事有著深深的厭惡,是陳京生鍛煉瞭我吃那傢夥的手段,在他的大傢夥頂在我喉嚨口的時候,控制住惡心的自然反應,盡可能的堅持久一點,讓他爽。

  現在,我的親老公沒有道理享受不到這種快樂,我要盡情的施展,完全的給他,讓他嘗到極樂的滋味兒!陳京生的東西太大,每次隻能抵在喉嚨口,而現在,許博那威武的將軍整個頭頸已經進入瞭我的喉管,撐得我無法呼吸,很顯然,這將是搏命的競賽!

  「啊……啊……啊……啊!」許博的叫聲已經連成一線,屁股和大腿不停的顫抖,大手抓著我的頭發拼命的按,我的氣息將盡,把頻率提升瞭一倍。

  沒過多久,許博的手忽然按上我的肩膀推我。

  「老婆……我……」我死死的摟住他的屁股,用盡力氣,「嗚嗚」的抗議,我不要他出來,不要停下,我要徹徹底底的給他,我要讓他不再受一丁點兒委屈,完全的釋放自己,我要吃掉他射出來的臟東西!喉嚨裡傳遞的震動立時讓許博渾身僵硬,腰胯勐的挺出,若不是我狠命抱著他,幾乎被他掀翻出去。

  「啊哈哈……啊……」將軍瞬間脹大瞭一圈兒,垂死般瘋狂的掙紮著,一股熱流,又是一股熱流,歡呼著湧進我的食道。

  那直接又徹底的感覺讓我淚如泉湧,心中迸發出無限酣暢的歡喜快慰。

  氣息終於用盡,我的頭後仰,長龍出洞般「啵」的一聲,將軍狼狽的逃離,還是被我一把捉住。

  這位好漢耍起瞭賴皮,不依不饒,持續的激射,在我紅熱的臉上胸上不斷播撒著生命的種子。

  而我努力擼動幾下,終於癱坐在地板上,隻剩下大口的喘氣,脫力得再也顧不上懲治他孩子氣的頑皮。

  時間在濃烈的味道中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的喘息漸漸脫離缺氧的危機,卻遠遠未能平復。

  許博跪下來,捧起我的臉,作勢欲吻。

  「等等!」他一愣。

  「去把我的手機拿來!」許博麻熘的甩脫瞭腳踝上的睡褲,挺著半軟的雞巴去找我的包。

  我打開相機,裡面的女子雍容盡毀,縱欲後的潮紅上面浮動著妖孽的淺笑,宛若帶露的海棠,被風吹亂心緒,沾染瞭點點殘碎的梨花精雨。

  我幾乎是小心翼翼的舔起唇角的凝白,按下瞭快門兒,腥腥的有點兒咸。

  旁邊的許博好像再也忍不住瞭,雙目赤紅的擁起我深吻。

  我迷醉在這放縱的夜裡,打瞭個嗝兒,舌尖兒渡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