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美琳失蹤瞭,韓光遠自然是著急。他第一時間懷疑的就是林四狗,所以第一時間就打給瞭林四狗。
「你要幹什麼?有事兒沖我來。」韓光遠壓抑不住怒火說到。
「你誰啊?」林四狗看著陌生號碼揶揄的說到。
他自然是聽出來韓光遠的聲音,可是卻假裝不知道。你當時算計我可是把電話號註銷瞭的。現在給我打電話到是找的很準啊,問題是我願意認識你麼?
「林四狗,林山虎,你他媽的少給我裝傻。有本事你沖我來,我承認上次坑你是我幹的,對我來要打要殺我接著,把美琳放瞭。」韓光遠怒道。
他知道林四狗的秉性很讀起來什麼都敢幹。林四狗也被他的話驚瞭一下。
「美琳出事兒瞭?」林四狗脫口而出。
對這個初戀雖然沒有什麼感覺瞭,但是畢竟是初戀,出事兒瞭他也不想看到。
韓光遠早晚要收拾,不過張明山盯上他自己就不多費力氣瞭,將來落井下石多痛快。現在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少他媽的裝糊塗,除瞭你還有誰?」韓光遠怒道。
「收收吧,我不是你,做事不講手段。如果我想對付你直接砍瞭你就是,不會動你女人的。何況曾經也是我女人。你撈偏門道上難免得罪人,有那麼一兩個不講規矩的難免,自己好好想想吧。不用在我這浪費時間。」林四狗說著掛瞭電話。
「怎麼瞭,誰啊這麼橫?」坐在林四狗邊上的姚蘭溪問道。
兩個人正在東大橋看風景,東大橋對面是一座楓樹林,現在滿山的紅葉如火,風一吹紛紛落很多遊客過來看拍照。
兩個人在玉林鎮偷得浮生半日閑來這裡看看風景,野餐一下。姚蘭溪現在沒有生存壓力,而且有個無論是床上還是現實中都很給力的男人,這生活也就有滋有味的小資起來。
「韓光遠,他女朋友被人綁架瞭,懷疑是我幹的。」林四狗說到。
姚蘭溪沒說話狐疑的看著他。
「你這什麼眼神?我綁架他女人幹什麼?」林四狗感受到瞭姚蘭溪不信任的眼神沒好氣的說到。
「那可是你初戀,是不是為瞭報復韓光遠把她綁瞭,警告你啊。杜可兒可是最後一個瞭,你不能往傢裡帶女人瞭。」姚蘭溪漏出濃濃的警告味道。
「滾蛋吧,拿我當什麼人瞭,我是那麼好色的麼?」小流氓一本正經的說到。
「哎呦,這臉皮厚的。跟我說說當年你跟你那個初戀有沒有那個?」姚蘭溪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八卦的問道。
「哪有,那個時候都是傻的要命。別看也是胡混不過純情的很。她很純情,我也很純情的,最過分的就是摸瞭摸胸。」林四狗伸手做瞭捏胸的動作。
「我才不信,那個小色狗能放過到嘴裡的肉?」姚蘭溪吐氣如蘭的說到,拿起杯子喝瞭一口淡酒說到。
「我怎麼就給你這個印象,我那個時候很尊重她的,畢竟初戀是純潔的。」
林四狗懷念自己的少年夢。
隻可惜當年自己進去瞭,如果不進去估計……嗯估計也沒啥後果,人傢是三好學生,自己是社會渣滓一個,高中也許是最後的交集瞭。到是便宜瞭韓光遠那個混蛋瞭。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成瞭送命題。
「哎呦,這個純情啊。你尊重她,怎麼不見你尊重我,你跟我就不純潔瞭是吧。」姚蘭溪渾身上下散發著酸酸的氣息。眼神對著林四狗放冷箭。
「你這臭娘們,整事兒是不。我跟你純潔個屁,我征服你,你調教我。就是這個關系,我床上這點兒事兒都是跟你學的。是不是欠收拾,來草叢深處咱們交流一下。」林四狗沒好氣的拉著姚蘭溪要進小樹林。
「你給我滾蛋吧,大白天的要不要臉,臭流氓……」姚蘭溪才不跟他去小樹林。這小流氓啥都幹出來瞭,自己跟進去估計走不出來,丟不丟人。
姚蘭溪媚眼含春的給瞭林四狗一個媚眼,風情萬種。就喜歡這小流氓這絲毫不掩飾的流氓勁兒和霸道樣兒。從來不慫,無論生活上還是床上。都讓自己筋骨松軟難以自拔。
「哎,我想到瞭是誰幹的瞭,這事兒很可能真跟我有關系。」林四狗靈光一閃想到。
自己當初把追蹤器扔進瞭韓光遠的車,可能真的把李三愣子給引向瞭韓光遠。
這李三愣子是臨走之前報復一下麼?那許美琳好像真的很危險瞭。如果是要錢還好說,如果不要錢隻是單純的報復恐怕許美琳的下場不會太好。
也不對,如果是報復的話砍瞭韓光遠比綁走許美琳可是容易太多瞭,李三愣子這種人手裡能弄到土槍,能綁走許美琳證明盯上韓光遠很久瞭。抽冷子給韓光遠來一槍更簡單。
也就是說李三愣子是想要錢,臨走之前多弄點錢。
姚蘭溪覺得林四狗是哪種走一步算三步的人,不是空穴來風。每一次動作都是事先籌謀做好計劃,做事的時候勇往直前敢打敢拼。此時他漏出思索的神情一定是想到瞭什麼重要的事情。很可能又在壞別人。自己也許又要收錢瞭。
林四狗蹲在河邊拿著柳樹枝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水面,很快在腦袋裡把所有的事情推演勾連一遍,覺得自己的推測大概八九不離十。也許應該能找到其中的線索,不過自己外人不行,需要一個……
想到這些林四狗拿起電話打給瞭白三。
「四哥啥指示……」白三身後的聲音很嘈雜顯然在賭場放貸那。
「你找人打聽一下,上次做局文超的錢是怎麼來的,都借的誰的?」林四狗說到。
「嗨,四哥這根本不是秘密,很多人都清楚。文超的錢一半兒來自於李三愣子,剩下二十個自己拿的。其餘三十個是從幾個放錢的哪裡借的。哥你是嫌這個人搶咱們生意瞭?弄他們……」
白三說到。
「算瞭,誰也不能把所有生意做絕,給人留條路。我就是問問。你忙吧。」
林四狗說著掛瞭電話。
文超欠李三愣子竟然有五十個,難怪跟他勾結在一起算計自己,這也算是變相的金主吧。這文超還有點利用價值。林四狗想到這些立即又給文超打瞭一個電話。
「老四,什麼事兒?」文超的聲音有點超過正常的音量。
這話是文超故意說給錢壯和胡展聽的,聽聽你們大哥我叫老四,我們是兄弟,一點不見外。你們兩個最好聽話點。其實不用他使用這種小手段,這兩個人沒找到文物之前一定是什麼都聽他的,但是要是找到瞭文物的線索之後可就不一定瞭。
「三哥,有人在封城看見李三愣子瞭,你知道我搶瞭他的窩子,不得不防,能不能找到他。我去警告一下他。」林四狗說到。
「他啊,一個喪傢之犬,老四你放心他不敢回來,萬一他回來還有三哥我頂著,反不瞭他。」文超一聽是李三愣子的事情立即拍著胸脯說到。
「三哥有你在,我自然不怕他,不過做事還是穩當。畢竟咱們所生意和氣生財,你能不能知道他在封城有什麼落腳點,我找人驚他一下,讓他滾得遠遠地,省的天天地方他鬧心。」
林四狗說到。
話說到這份上文超雖然心裡瞧不起林四狗這個謹小慎微的樣子,覺得他能起來也就是機緣巧合,那麼回事兒。不過還是不能太懟瞭林四狗的面子。仔細想瞭想。
「警察要抓他,他要跑一定要做假證,而在封城做假證比較出名的跟李三愣子有聯系的隻有一個,就是孫昌盛。在文廟那一片打卦騙人。他還有個老姘頭叫韭菜花以前是在大車店那邊做仙人跳的,不過這個人什麼現在什麼情況我就不太清楚瞭。」文超說到。
警察要找一個人不那麼容易,除非挨傢挨戶的查找,或者有混黑道的線人提供線索。但是在道上混的都是千絲萬縷的聯系,想要找一個人順著線頭找真的不是太難。尤其是以前一起混的人,真的不太難。
「我回一趟封城……」林四狗回頭跟姚蘭溪說到。
「去吧,註意安全,還有傢裡那兩個小妖精你悠著點,我可不想下次見到你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弄不舒服我,看我不捏碎你的蛋蛋。」姚蘭溪說到,隻不過這話裡話外誘惑大於威脅,讓小流氓有種把她拉入小樹林就地正法的沖動。姚蘭溪才不讓他得逞。男人就跟風箏一樣,該拉緊的時候不能松,該松的時候讓他飛,這樣才能永遠保持吸引力。
林四狗匆匆把姚蘭溪送回傢,然後跟其他人交代一聲就打車回瞭封城市,路上給劉慶發微信讓他找幾個當地的人先摸摸孫昌盛和韭菜花的底細,註意方式方法不要驚到李三愣子。
接下來的時間他都在思考如何佈局,和利弊得失。這次重點不是李三愣子而是韓光遠。如果能順便救下許美琳也算是一件功德。想到許美琳很可能被李三愣子摧殘瞭,心中還隱約有些遺憾。隻不過這個念頭一起來立即搖頭,遺憾也是韓光遠的遺憾,希望這個小子不要有潔癖。
然後看著窗外覺得是不是自己該弄一輛車瞭,也方便自己出行。可是還沒有駕照啊。是要先考一個駕照瞭。念頭紛紛很快就到瞭封城市北城區,直接去沙場見瞭劉慶。
最近李順水牽頭找到瞭河道管理局的副局長馬朝陽送瞭五十萬過去,既然是潛規則林四狗不想破壞,這個時候隻要沙場立住賺個一兩年的錢再說。少五十萬就少五十萬吧。花錢免災。
馬朝陽收瞭錢,最近劉慶還拜會瞭當地的派出所所長,花瞭五萬。
這邊沙場的生意也沒人幹擾瞭。劉慶和劉森強在這邊也收瞭幾個小弟充門面。
二道梁子的人隻留下四個,還有兩個都是劉慶的本傢侄子。
孫昌盛就是個辦假證的,而且手藝不錯沒有專業人士檢查基本上可以以假亂真。還有那個韭菜花在大車店當地很有名就是玩兒仙人跳的。現在也幹,不過自己老瞭幹不動瞭就帶著幾個小姑娘幹。
大車店是個很老舊的地名,後來就被延續下來。現在叫經濟旅遊開發區。封城市最近這些年開發旅遊,依靠山水和文化,而大車店這個地方靠的是民俗和老城故居。
這個地方以前落後保留瞭很多很古老的民居。當地人蓋房子也才用老的工藝手段,本來是重點改造區域。但是經濟發展瞭老房子和老院子的佈局獨具特色非常受到外地遊客的喜歡。
而且這裡依山傍水交通便利,故舊民居錯落有致當地人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外地遊客喜歡的不得瞭。很多人慕名而來。所以當地政府進行瞭重點維護和清理。
讓這裡變得安全和幹凈。發展民居旅遊很是當地的支柱產業。
所以當地的地方也沒改名字就叫大車店,保持古香古色的說法。林四狗一聽劉慶的一個小弟的介紹就清楚瞭,這個地方太適合藏身瞭。隻要有個當地人收留,隨意往一個民居裡面一鉆警察都找不到。外地遊客太多瞭,而且這個地方往下一走就是鄉下,往裡一走就是城市。進出方便人員混雜,沒有比這更合適的瞭。
劉慶新收的小弟是林四狗個崇拜者,非常狂熱。綽號三蹦子。不過見不到大哥就跟瞭劉慶。也算是小弟的小弟。現在見到大哥的大哥自然興奮。他在大車店有一群玩兒的好的小夥伴,他可以去打聽消息。
林四狗二話不說,直接給他拿瞭五千塊錢。告訴他別怕花錢關鍵是把人找到還不能驚著。三蹦子領瞭大哥的錢興奮的走瞭,直奔大車店找自己的小夥伴去瞭。
劉慶卻有些不放心。
「四哥,我看這個小子一天嘚瑟的,嘴上也沒個把門的。能不能行?」劉慶問道。
「你還有別的人選麼?」林四狗問道。
「那倒是沒有,不行咱們兩個去也行啊。」劉慶說到。
「拉倒吧,咱們本地口音去哪裡卻是陌生人,遊客裝不成走親戚沒有對接人。再說時間不等人,李三愣子可能是綁瞭人瞭。既然綁架人瞭還不在自己的地盤肯定著急要贖金。時間來不及瞭慢慢查瞭。」林四狗說到。
「四哥,咱們找這個老流氓幹啥,窮途末路的人太兇險,咱們沒必要招惹他啊。」劉慶不明所以的問道。
困獸猶鬥,李三愣子被通緝瞭還敢幹綁票的活計顯然是瘋瞭。這個時候誰招惹他都是拼命的下場。雖然拼命不怕但是也不至於明知道是槍口往上撞啊。
「沒事兒看看兵法和三十六計什麼的,李三愣子自然是不招惹,但是我想用的是偷梁換柱、不對是偷天換日,也不對是借屍還魂還是順手牽羊?算瞭,反正就他媽的那個意思吧。借助李三愣子的手收拾一下韓光遠。」
林四狗顯然對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也不太熟,聽得劉慶嘿嘿直笑。但是他知道大概的做事方向。張冠李戴都整不明白。關鍵是現在想弄明白到底是不是李三愣子綁走瞭許美琳。
確定瞭才有後面的事兒。
雖然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隻是看的范范,甚至不解氣精髓。但是不妨礙林四狗辦事情,劉慶有時候特別佩服林四狗這個思路。每次做事都角度清奇最後收到奇效。事前小心求證大膽鋪設,做事的時候全力一擊。雖然隻跟他幹過兩次但是真是學到瞭很多。
劉慶沒什麼文化,聽不懂林四狗冒充知識分子。但是他知道跟林四狗幹事情痛快。
三蹦子,就是農村或者小城鎮上跑的三輪車,市區是禁止出現的。但是便宜勝有聲點跑的快。能得到這麼一個綽號的人顯然是不怎麼安穩的一個傢夥。劉慶收這個小弟自然也是看中瞭他的一個優點,三教九流什麼人都知道一點,消息來源非常的廣泛。
拿瞭錢的三蹦子直接去找大車店的小夥伴炫耀。大車店這邊的人有實力房子大而有特色的基本上都開瞭民居。沒有頭腦實力不行的都把房子統一租給別人瞭。
每年收房租過日子也不不錯。
還有腦袋活有手藝的就在街面上開瞭一些傳統手工藝的門面店鋪。當然也有一些年輕人無所事事的混日子。三蹦子能認識的這些人自然就是這種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迎接三蹦子的是三個不靠譜的人。兩男一女都是朋克風的路線。紋身、皮衣、鉚釘、濃妝加上怪異的發型。就連那兩個男的都化妝。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三蹦子的打扮也差不多。四個人很快聊成一團。
「小南怎麼沒在,我們five組合少一個啊。」三蹦子左右看看說到。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是不是奔著小南來的?」那個女的對三蹦子伸瞭伸中指說到,顯然有些不滿意。
「扯淡找幹是不,我是奔著大傢夥重聚來的啊,少一個心裡不得勁兒。」三蹦子對女人豎起中指說到。
「你來啊,老娘怕你……」女人不甘示弱挺胸對著三蹦子說到。
「哎,要不我們兩個先躲躲,你們兩個先一決雌雄再說?」其中一個高個男的摟著另外一個男的往後退一步說到。
「決個屁,廢炮一個。」女人沒好氣的瞟瞭一眼三蹦子。
「我操……你倆去人氣樓等我,半小時我就到……」三蹦子說著一摟那個女的鉆進小胡同瞭。
「這三蹦子還是沒變啊,你猜這次多長時間?」高個男的說到。
矮個男的搖瞭搖頭沒說話,默默的拿出一顆煙遞給瞭對方。
「英雄所見略同,也就一根煙的功夫……」高個子點點頭。
「哎,你說七喜這娘們那麼騷怎麼就看上三蹦子瞭?」矮個的男的抽瞭一口煙問道。
「怎麼你喜歡七喜啊……」高個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沒幹過想試試……」矮個子說到。
「別瞭,你也知道她喜歡三蹦子,還是別幹影響兄弟感情的事兒瞭。」高個子說到。
「倒也是,我就說說,天下何處無芳草……」矮個子說到。
兩個人一邊抽煙一邊聊天,眼看著煙抽完瞭還不見人影,都有點驚訝,這三蹦子的戰鬥力見長啊。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網襪濃妝的身影跑瞭過來。
「你倆在這幹啥那,不是人氣樓麼?」女孩子就是三蹦子口中的小南,一開口煙酒嗓。
「一對野鴛鴦,忍不啦,見面就……」矮個子陰陽怪氣的朝著小胡同用下巴指瞭指。
「我操,這三蹦子沒換口味啊,還是喜歡七喜這騷貨,多長時間瞭?」小南問道。
「這次牛逼,我倆都抽瞭一根煙瞭。」高個子說到。
「差不多吧,這個時間早就應該出來瞭。」小南顯然很瞭解三蹦子的戰鬥力。
「不會精盡人亡瞭吧,要不進去看看……」高個子猥瑣的說到。
「算瞭,這大冷天的打野炮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一次戰鬥力咱們一進去再嚇陽痿瞭,三蹦子不得跟咱們拼命?」矮個子惡毒的說到。
「你可拉倒吧,跟你拼命的不是三蹦子,而是七喜……」小南也開口說道。
三個人說說笑笑過瞭十分鐘的時間,三蹦子趾高氣揚的出來瞭,七喜跟在後面神清氣爽。顯然兩個人都是很滿意。
「怎麼著,一決雌雄很滿意?」小南開口說道。
「就那樣吧……」七喜先開口瞭說到。
「得瞭你這口是心非的德行,兩腿都合不到一塊兒瞭,爽飛瞭……」小南調戲她。
這五個人生冷不忌,什麼玩笑都開。三蹦子聽瞭也不以為意,昂首挺胸的往前走,高個子和矮個子摟著他猥瑣的笑著。五個人很快來到一個教人氣樓的飯店,開瞭包間開始吃飯喝酒。
五個人除瞭三蹦子之後高個子的電狗,矮個子的斧頭和七喜是本地人,小南是在不遠外的一個鎮子上,距離這裡很近。前兩年五個喜歡朋克風的人聚在一起組成瞭five組合。
其實唱歌也就那麼回事兒,自然沒什麼生意。平時在一起就是混吃混喝。後來混不下去瞭就散瞭。不過人散瞭交情還在。七喜也和三蹦子經常約,有時候還會千裡送。
都是自己兄弟,三蹦子自然不瞞著。自己現在不玩音樂瞭,跟瞭一個大哥。
這次就是給大哥過來打聽消息的。一提韭菜花幾個人都面面相覷,這個人沒聽說過啊。這麼屯的名字誰認識,不是那個村子的吧。不過小南想瞭想突然間想起一個人來。
「你說的是不是花九彩啊,以前唱戲的後來玩兒仙人跳。」小南說到。
「差不多,我聽大哥的大哥說過,這個人以前是搞仙人跳的。」三蹦子放下酒杯說到。
「嗨,我聽我爸說起過這個人。十多年前也是個風流人物,跟一個大哥搞仙人跳,後來搞在一起瞭。結果被自己的丈夫知道瞭就把那個大哥砍死瞭,她也砍斷瞭三根手指,臉上留瞭記號險些毀容,丈夫也判刑瞭。聽說現在還在玩兒仙人跳。」
小南興奮的說到。說起這些傳奇的江湖經歷讓她很興奮。
「你爸那個時代的風流人物,都多大瞭,玩兒仙人跳,這得多重的口味能受得瞭?」電狗猥瑣的說到。
「滾蛋吧,不是她,是她一個侄女做餌,然後她帶人假扮警察敲詐。都是外地遊客一拿一個準。哪些孫子以為有瞭艷遇誰知道是個坑。花九彩手段老練很少出事兒,而且就在她自己的店裡。」
小南興奮地說到。
「最近她傢來沒來什麼外人……」三蹦子說到。
「那我哪裡知道,她自己有個民居小店,來人不是很正常麼?」小南說到。
三蹦子立即跟幾個人動員起來,盯住花九彩。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發現瞭問題。
這種地方人員流量大誰也不會刻意註意誰。蔡九華玩仙人跳也是在自己的店裡,所以正經生意人都離她遠點兒。甚至刻意忽視。自然發現不瞭什麼。
五個年輕人刻意盯著她很快就漏出瞭馬腳。這個女人的民居裡面住著一個本地人,這個人基本不出來吃飯要麼是花九彩回來給他做要麼是神神秘秘的點外賣。
三蹦子這邊幹活,那邊林四狗和劉慶直接去文廟街找瞭那個穿著道袍的算卦先生孫昌盛。一身道袍,手拿浮塵另一隻手捏瞭一個三清手印,長發梳理的整整齊齊,真的一副仙風道骨。
有人算卦他就拿出一個龜甲,裡面放瞭六個銅錢人,讓你搖。然後根據所問事務給解讀,林四狗旁聽瞭一會兒,這人真是有水平算,在早些年的江湖裡面算卦這個行當分成瞭各種門派。其實大部分都是騙人的,真本事的很少。
一個神仙一幫鬼,說的就是這個行當。
一個算卦的後面有一堆人幫著做事,真要是有高富達官算命,這個出面的神仙負哄騙恐嚇虛言誇詞,讓人害怕進而信以為真,而身後藏著的那些人則紛紛動起來,要麼制造各種障眼法裝神弄鬼讓求卦的人覺得遇到瞭真人,要麼調查清楚求卦對象的祖宗八代各種事情,甚至是床笫之間的喜好。
一說一個準,一指一個靈。
這個神仙統領大局,說出話來要讓人覺得高深莫測對號入座。要求極高,手段十分高明。形象極好或者極其醜陋有特點最好。讓人一見心神為止混亂,中國人講究異相者必有異能。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這個孫昌盛就具備這些素質,這是個很厲害的人,至少是個很厲害的片子,不知底細的三言兩語就讓他套住瞭。
林四狗坐在瞭孫昌盛面前。
「你不是來求卦的……」孫昌盛收起龜甲淡淡的說道。
「那我是來幹啥的?」林四狗說道。
「那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你站在這看瞭半天也琢磨瞭半晌,我猜測是同行派來砸我招牌的?」孫昌盛說道。
這個老狐貍早就發現瞭自己觀察他,以為自己是來砸場子的。
「所以你把吃飯的傢夥收起來,怕我打碎瞭?」林四狗說道。
「多謝手下留情,不要打臉。留幾分薄面,還有就是告知一下在下哪裡得罪瞭,以後一定謙讓一二。」孫昌盛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樣子,準備抱頭挨揍。
「你也是一派仙長之資,怎麼落得如此慘淡?竟然要委曲求全逆來順受?」林四狗說道。
孫昌盛眼睛一亮,同道啊。「一派仙長」這話好多年沒聽說過瞭,自從解放後自己師傅那一代就被打擊光瞭,殘存的幾個人要麼流離海外,要麼早就失去瞭傳承。自己這一支也就剩下自己還拿得出手瞭,剩下的死的死散的散瞭,自己師傅是手把手把自己帶大的。很多切口是聽過可惜沒人跟他說過瞭。
「小兄弟是海外回來的,還是散落在哪裡的,哪一支,那一炷香?」孫昌盛激動的問道。
「孤魂野鬼缺一位仙長領路。」林四狗說道。
孫昌盛臉色一下嚴肅起來。隨後笑瞭。
「別鬧,要動手早點打,我還要回傢給孫子做飯。」孫昌盛說道。
林四狗這拜老大的切口,我想跟您,做您手下的鬼,藏在暗處幫忙。您是不是同意做我的仙長,在明處操持?
孫昌盛一聽就知道不靠譜,趕緊斷瞭念想。雙方根本不互相瞭解。怎麼可能互相做交命的買賣。自己雖然歲數大還沒活夠。貿然同意瞭十有八九要被這小子給坑瞭。所以擺出老婆皮的架勢,要打要殺隨便,就是不搭茬瞭。
林四狗卻饒有興趣,原來這世上真有老頭說過的那些傳統的偏門買賣。今天就碰到一個,所以沒深沒淺的試探起來。純粹是為瞭好玩兒,沒想到老傢夥反應這麼大。
「行瞭老頭,我就不逗你瞭。我師父也是老江湖,這些切口知道一點。我叫林四狗找你有事兒。」林四狗坐直瞭說道。
「北城林四狗?」老頭探究的問道。
「就是我……」林四狗說道。
知道瞭根底老頭更慫瞭。他知道現在這些流氓可沒有幾個講規矩的,作為這個行當黑道上的事兒總是知道一點的,林四狗那是團滅瞭杜冷一夥兒人的狠人。
他可不敢惹,自己還有一個失去父親的孫子要撫養那。
「您不在北城坐鎮大駕光臨我這裡所為何事?」
孫昌盛趕緊陪著笑臉說道。顏色變換之快堪比換臉。剛才任打任殺那是不知道對方底細。現在知道瞭再玩兒這套可能就假戲真做瞭。
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不抗揍。
「李三愣子的證件拿走瞭麼?」林四狗單刀直入。
孫昌盛一愣,臉色難看起來,看來對知道自己做假證啊。這可要命瞭。拿到這個行當也幹不下去瞭?心中猶豫但是作為老江湖臉上絲毫沒有表示。林四狗也不著急,這種老江湖不會什麼都寫在臉上。所以繼續加碼。
「不砸你飯碗,隻是找人而已。」林四狗說道。
孫昌盛心裡罵娘,你這還不是砸我飯碗。臉上漏出平和的笑容,想要說什麼但是被林四狗打斷瞭,「您也是老前輩,我不難為南您。就地扣錢的買賣不好做。佈衣十年不如一朝顯貴,這個道理您應該懂。咱們也可以合作,我對老江湖還是很尊重的。分錢你三我七您覺得怎麼樣?」林四狗繼續說道。
佈衣十年和一朝顯貴是行話,給普通老百姓算十年不如給顯貴高富做局一次,一次就可以收手。
孫昌盛根本不信他的話,不過此時他也沒辦法瞭。因為人傢說的很真誠,就算是坦心露肉瞭,這不是好欺負而是在擺底線。還不好好說話估計就不好收場瞭。
這時候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如果說謊就是結仇瞭,以後不好收場。
於是做瞭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
「東西做完瞭,三天之後來取。」白昌盛輕聲說道。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林四狗欠老前輩一個人情,有事兒您知應一聲。」林四狗是個講究人。人傢給瞭面子承擔瞭背叛客戶的風險,自己自然要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