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姚蘭溪早早的就起來瞭,死命的掙脫瞭小流氓的束縛。穿上T恤和裙子就這樣真空上陣就跑瞭。她看著林四狗早上勃起的大傢夥,回想昨天晚上的玩命瘋狂實在是害怕瞭。再被他沒輕沒重的搞一次,估計自己今天不用開門瞭。
所以一大早起來就跑瞭。不給小流氓任何機會。
其實林四狗今天也有事兒,不可能再弄她。不過早上看著實在是誘人。起來洗漱之後收拾一下床。撿到瞭昨天晚上姚蘭溪穿過的情趣內衣,真的是幾塊佈。
估計做口罩都費勁。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自己出門聯系今天要出車的司機。
早上六點天已經大亮林四狗就跟著貨車來到瞭那個偏僻的房子,然後讓司機幫忙打包裝車。然後一起開車就走瞭。
他們剛上路,韓光遠自然就收到瞭消息。
「把所有的東西都撤離開那裡,以後我們換一條渠道。另外那批重要的貨同時上路,一會兒警察會盯上這輛車。」韓光遠電話裡說道。
那個歲數稍微大一點的中年人聽著電話裡韓光遠的聲音突然間明白瞭。這輛車是韓光遠安排的魚餌,負責吸引警察的註意力。而另外一批重要的東西則趁機上路。這是聲東擊西的手段。可惜瞭那幾件東西,白白送給瞭警察。
不過跟要走的那幾件根本沒法比,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也是可以接受的損失。而且韓光遠敢這麼做,那麼老大那邊想必知道。所以中年人也不問。
「那,負責取貨的人?」中年人問道。
「沒事兒,不過一個過河卒。用完瞭也就拋棄瞭。找不到咱們身上。那個房子當初我就安排在瞭他名下,走瞭幾批貨也不安全瞭,是時候撤瞭。」韓光遠在電話裡說道。
中年人不得不佩服這個韓光遠的精明,半個月之前他買下瞭這個房子,用來作為貨物的中轉站。沒想到半個月之後就舍棄瞭。而且半個月之前竟然就找好瞭替罪羊。謀劃的很長遠。
自從這幾年跟韓光遠合作以來大傢的收入就直接上來瞭,這小子聰明有手段。
所有走貨的方法都是上傢不跟下傢見面,一切都在網上聯系。隱秘而且安全。
一旦一個環節出問題瞭,頂多損失一些貨。
但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存貨消耗瞭不少,出事的很少。而且還巧妙的利用瞭警察的線人,成功走瞭幾批高檔貨。弄得不但這幫人佩服,就連自傢的老大也是非常欽佩。所以有的時候韓光遠能夠做老大的主。
有時候自傢的老大感嘆,那天他沒瞭這些人都要指望韓光遠吃飯。不過韓光遠的名字隻有他們團夥中少數幾個跟老大過命交情的人知道,大部分人知道的隻是一個代號,駝夫。就是走貨的中間人。
林四狗出來半個多月,韓光遠那天在鎮子上見到林四狗的時候就已經想到瞭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在監獄裡呆六年的傻逼還不是怎麼收拾怎麼是。他們對這個世界瞭解的太少瞭。還是回到裡面去最合適,在外面礙眼幹什麼。
當他把林四狗送達舅舅傢返回的時候事情就已經有瞭計劃。首先利用林四狗的名字買瞭兩套緊挨著快要廢棄的民居稍微修繕一下。把這裡作為中轉站來使用。
這事兒操作起來一點也不難,隻要弄到林四狗的名字和身份證號就完全可以辦得到。他們是一個高中的,以前經常打架鬥毆,身份證號找人查找一下舊檔案就知道瞭。
所以在林四狗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名下莫名其妙的多瞭兩套破房子。韓光遠用他運送東西絕不是什麼好心,也不是利用他運送東西,實在是拿他當棄子。當做勾引警察的重要魚餌,而他的另外一批貨物同時上路。
韓光遠之所以要把林四狗送回去,其實就是對他和許美琳是初戀這件事耿耿於懷,看到林四狗那一刻當年的事情就全都想起來。這孫子當年還親過許美琳,而且還把自己打尿瞭。現在風水輪流轉,他進監獄自己要娶瞭當年的校花。
不過這還不夠,比須讓這孫子在他眼前消失,記憶中抹除。
林四狗不知道他有這麼多的謀劃,但是感覺到瞭危險,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還是懂的。何況從小看老,韓光遠這貨什麼尿性他太清楚瞭。六年前就捧高踩低見風使舵,他們那個小團夥幹壞事兒都死他的主意。
所以貨車出瞭玉林鎮沒有去封城市,而是先回到瞭舅舅傢裡。
那裡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車,車上裝的都是他采購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似是而非的東西。這些東西給韓光遠送去,他愛要不要。誰還慣著他。至於韓光遠讓他運的東西則卸在瞭舅舅傢。
放下這些東西又給瞭他舅舅五萬塊錢。讓他轉交給自己的父母。借口還用上次那個。林四狗的舅舅看著這麼多錢有些心慌,這個外甥在幹啥,怎麼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弄瞭這麼多錢。他懂得錢多風險大的意思。
「舅,你別擔心。這些錢都是周哥給的,我幫他要瞭幾筆死賬。」林四狗說道。一定程度上說的是真話。
林四狗的舅舅黃忠毛聽瞭終於放心點瞭。
「四狗子,舅舅沒能耐也幫不上你啥,外面做事多長個心眼,萬事小心。這些東西你拉回來幹啥?」黃忠毛問道。
「誰知道那,也許是我多心瞭,你先幫我藏好,過兩天我回來看看再說。我先去一趟封城,給人送點東西。」林四狗說道。
在舅舅傢吃瞭一頓早飯,然後換車,換司機。直接上瞭去封城市的路。這一路開車需要三四個小時。路上沒事兒就跟司機聊天。原來這司機是白三的舅舅。
他讓白三找個靠譜的。沒想到是他舅舅。這可是真靠譜。這個舅舅也挺有意思。
話裡話外都是讓林四狗照顧一下白三。
林四狗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於是就問瞭。舅舅扭捏瞭半天說瞭,這孩子他是看著長大的。走正道是不可能瞭。至少不栽跟頭之前是不可能瞭。既然拉不回來不如找個靠譜一點的人照顧,他覺得林四狗靠譜。才有瞭這個請求。
林四狗自然是答應瞭。畢竟現在跟著一個老大。兩人一邊聊天一邊上瞭高速。
結果在一個在高速出口的地方被三輛警車給攔住瞭。看到警車開車的司機舅舅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難看的看著林四狗,心說你拉的啥。
「我就怕那些東西有問題,所以這才找白三安排的換瞭。舅舅您也別害怕。無論誰問你您就說從玉林鎮郊區西邊哪兩個破房子裝的車,剩下的就說我雇傭的您,啥也不知道。」
林四狗在警察沒上來之前趕緊囑咐,其實還有一個漏洞,那就是車牌號,車是一樣的,但是車牌號不一樣。希望不要出什麼問題。車被攔住瞭,警察很快就圍瞭上來。荷槍實彈的圍瞭上來。
林四狗為瞭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開車順從的下車。
「警察叔叔,有什麼……」林四狗還沒說完就被蠻橫的按在瞭車廂上。
「誰是你叔叔,車上拉的什麼東西?」為首的便衣警察蠻橫的說道。
「一點傢具和瓶瓶罐罐的擺件,這個不違法吧……」林四狗趕緊解釋說道。
「違法不違法你說瞭不算,打開檢查……」便衣警察指揮人打開貨箱,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那些防止磕碰的包裝。一件件瓶瓶罐罐的東西擺放出來。
「這是什麼?」便衣拽著林四狗的脖領子上去就是一耳光,指著地上的東西問道。
看來火氣不小,林四狗舔瞭舔嘴唇有點酸澀。冷冷的看著那個警察。
「工藝品擺件,犯法麼?」林四狗怒瞭。
「小子,別他媽嘴硬,老子盯著玉林鎮走私文物半年多瞭。今天抓個現行你還敢抵賴,這人多你等著回局裡看我怎麼讓你開口。」
便衣用手指頭點著林四狗的胸口說道。
「傻逼……」林四狗罵瞭一句。
「你他媽找死,是不是找死……」
那個警察火氣非常大,上來就要動手。不過被手下的人攔住瞭。這車來車往的人多,打一耳光說得過去。真要是被那個好事兒的拍下來,暴力執法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來,連人帶東西全都拉回局裡。路上給我突擊審問這個傢夥。」便衣說著立即給林四狗上瞭手銬,拉進一臺面包車裡往座子上一扔,然後他坐在瞭他的對面。
後面還跟上來兩個人,一個負責筆錄,一個負責看押。
「我看你還是別這麼大的陣仗,好好檢查一下那些東西,都是工藝品。萬一弄回去沒你們想要的東西,可就丟人瞭。」林四狗不想把事情鬧大。他更急著去找韓光遠算賬。所以善意的提醒。
誰知道那個便衣竟然往後一仰身子抬起一腳就朝著林四狗的臉就踹瞭過來。
林四狗急瞭。我操跟我動手,以為我手拷著弄不瞭你是怎麼地。一偏頭腳走空,肩膀一用力扛著他的大腿猛然朝著他就壓力過去。
「我犯什麼法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林四狗扛著他的大腿壓著另一條腿把他壓在椅子上怒道。
他話剛說完旁邊那個人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這個人比較陰險,手裡握著手銬打的,一下子臉就打的淤青瞭。另一個人也動手,三個人合力把林四狗摁在椅子上。便衣惱羞成怒上來就對著林四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林四狗沒敢反抗,否則就這三個人他能徒手打死。隻是護住要害任憑便衣打。
足足五分鐘,便衣才出氣瞭。這才讓林四狗坐好。上去就是一耳光。讓後讓擺正瞭臉又是一耳光。啪啪的耳光打在林四狗的臉上,林四狗在笑。冷冷的看著他笑。
「我記住你瞭,有本事你打死我。」林四狗倔脾氣上來瞭。
「小子別嘴硬,你叫什麼?上傢誰?」便衣冷笑著問道。
「我叫林虎山,你要非說我有上傢,那我上傢韓光遠,我高中同學。東西是他的。電話我手機裡有。」林四狗絲毫不隱瞞直接給他瞭。
那個便衣伸手從他的褲兜裡掏出手機,打開竟然沒有鎖。翻開電話簿找打韓光遠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隨手把手機交給邊上的人。
「把東西送到哪裡?」便衣警察繼續問。
「玉林花園小區,16棟5單元801。」林四狗直接回答。
這讓便衣很驚訝,這麼快就招瞭?不管怎麼樣總算是有瞭眉目。立即拿起車上的對講機聯絡。
「一隊帶著東西回局裡鑒定,二隊跟我去抓人。」便衣說道。
對講機裡面很快有反應,然後車就開始加速。
便衣警察開始詢問林四狗其他的事情,對這個團夥知道多少,還有多少人參與其中,但是無論他問什麼林四狗都是一無所知。氣的便衣對他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林四狗隻是忍著問什麼都一問三不知。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來到瞭玉林花園小區。
「你下車前面帶路,別給我耍花樣……」便衣警察警告。
「我沒來過,隻是按照地址送東西。」林四狗說道。
「你他媽的別給我耍花樣,你們兩個看著他,我去找物業……」便衣說著下車瞭。
林四狗吐瞭口口水,都是血。裡面顯然被打破瞭。心中不由得默哀,一個小警察就敢這麼對待自己。像趙通天那樣的人能調動多少這種警察?恐怕不少吧。
報仇要小心啊。不過韓光遠挺有意思,文物走私啊。你走私你的何必招惹我。
這是要把我往死瞭坑。
坑不死我,就別怪我瞭。你撈偏門我就讓你撈個夠。還想結婚?我看你是想多瞭。林四狗在心中不斷的謀劃著怎麼報復韓光遠。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便衣氣呼呼的回來,上去就是一腳踹在林四狗的胸口。
「你他媽的敢騙我,我看你是找死……你死定瞭……你死定瞭……」
便衣氣的鼻息粗重,竟然把槍掏瞭出來。
手下的兩個人一看事兒不好,打兩下沒事兒掏槍可是大問題。趕緊上摁住他。
林四狗就這樣死死的盯著他,如果他真敢把槍對準自己,說不得要打他個骨斷筋折,廢瞭他。好在那兩個人把他按住瞭。
「張隊,不能這麼弄,要弄也回局裡,別沖動。」用手銬打林四狗的那個警察說道。
另一個人也勸說。
「好,我今天我讓你好看,回局裡。到局裡關上門看我怎麼收拾你。」便衣警察怒道。
不但發怒,眼睛裡還帶著更多的是擔心。一路上氣焰不再囂張,反而帶著後悔和自責。一直到瞭分城市公安局,林四狗被拉下車,直接帶進瞭審訊室。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我有的是手段。」便衣直接脫掉外衣說道。
林四狗冷笑著看著他「我該說的都說瞭你還讓我說什麼?」林四狗說道。
「放屁,那個電話號是空號。你送東西的地方也根本不是你同學。你還敢騙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便衣張隊長說著一腳踹在林四狗的胸口,把他和椅子全都踹翻瞭林四狗暗中用力防護胸口,他這一腳也沒傷到。不過躺在地上比較狼狽。那個張隊長還要再上來毆打,結果們被推開瞭,剛才用手銬打人的警察在張隊長耳朵邊上說瞭一句話。張隊長的臉色馬上變瞭,震驚的看瞭一眼林四狗然後出去瞭。
林四狗就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任憑兩個人出去。
張隊急匆匆的從審訊室裡出來,一把抓住那個警察。
「東風,你確定,不會看花眼瞭吧。」張隊問道。
「隊長,大意瞭。真的大意瞭。那些東西看著像那麼回事兒,其實不用專傢鑒定個,咱們局裡的老侯一眼就看出來是工藝品,純粹的工藝品,沒有一件是文物。」那個警察也急瞭。
張隊長隻覺得腦袋嗡嗡響。冷汗從腦門在往外冒。
「糟瞭,這下糟瞭。」張隊長喃喃自語。
「隊長,可不是糟瞭,裡面這位怎麼處理。咱們把人打成這樣……」警察也焦急的開口。
「不是他糟瞭,是……」張隊長說著腦袋一陣眩暈,險些站不住。
這個消息是他的可靠線人給他的,如果消息是假的。那麼線人就危險瞭。因為剛才他們去瞭林四狗所說的那個地址,開門一看就一個老人在傢。可是墻上的照片竟然是他那個線人的。
此時他腦袋嗡嗡的,很可能那個線人已經暴露瞭。此時一定危險瞭。甚至已經沒瞭。既然線人暴露瞭,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對方的棄子,或者壓根就是不知情的人。那真正的文物恐怕走瞭別的路線。
所以他在玉林花園小區出來的時候先是暴怒,然後是後怕和自責。但是他依然存在一點僥幸,那就是林四狗知道什麼沒說。現在看來自己猜測十有七八。
現在看自己被利用瞭。回想一下過往也許很久以來就被利用瞭。那個線人也許早就暴露瞭因為他跟線人有特殊關系,那個人不可能背叛。想到這些張隊長一屁股坐在走廊的地上,感覺自己站不住瞭。鼻子裡開始往外流血,嚇得那個警察趕緊喊人。走廊裡面一陣混亂。
林四狗就在地上躺著,偶爾還換個姿勢。他不怕任何人,也不怕任何審問,隻要那個車牌號沒人發現,他就是安全的。就算是被發現瞭,他死不認賬對方也沒辦法。
白三的舅舅也被審問瞭,不過咬死瞭自己就是被雇傭的司機送東西,其他的一概不知。並且按照林四狗的話說瞭一遍。剩下一問三不知。雖然暫時被扣著但是沒有受到什麼手段。
過瞭一個多小時,那個用手銬打他的警察回來瞭。
「站起來……」那個警察蠻橫的說道。
「頭暈,眼花,胸口悶起不來瞭。」林四狗躺在地上說道。
那個警察心裡咯噔一下,不會真的打壞瞭瞭吧,剛才下手好像挺重的,這不是找事兒麼?
「別裝瞭,趕緊起來放你走。」警察說道。
一聽這話林四狗笑瞭,放我走那麼容易就放我走?我不想走瞭還。這事兒沒完。公安局的都是傻逼麼?
「我犯什麼錯瞭,把我打成這樣。說放我走就放我走,我走不瞭啦。麻煩你叫120……」林四狗慢悠悠的說道。
「別誣賴人,都是你自己摔的,想誣賴誰,告訴你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沒事兒趕緊離開這裡,沒人管你飯。知道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你也剛敢來碰瓷兒?」
警察連忽悠帶嚇唬,想要趕緊把林四狗弄走。
換做是一般的小混混估計早就起來拍拍屁股走瞭,可是林四狗一是咽不下這口氣,二是這個警察是傻逼麼?就這麼放自己走瞭?
「你嚇唬我啊,胸口那一腳有腳印的,用不用我去醫院做個鑒定跟你們隊長的鞋對一對?臉上這傷手銬打的,就是你打的。我要不要拍下來在網上曝光一下?」
林四狗躺在地上抖動著手銬冷冷的說道。
那個蠻橫的警察心裡咯噔一下,當時太沖動瞭,竟然用手銬抽的,竟然留下瞭痕跡,現在不好弄瞭。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告訴你,這麼下去沒你好果子吃。」蠻橫的警察怒道。
「怎麼著,還想打我一頓?來,打不死我咱們沒完。你再踹我兩腳,打我幾拳,到時候驗傷的時候省的沒證據。」林四狗躺在地上撒潑。
「你不出去是吧,好那就關到你出去為止,起來……」警察說著去拽林四狗,可惜林四狗真的跟四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稍微一碰就哎呦哎呦的喊,還大聲喊救命,喊警察打人瞭。
他這一喊那個警察立即不敢動瞭,不由得更加著急。想要去找張隊,可是張隊剛才鼻子冒血一下子休克瞭。這可怎麼辦?可是把林四狗放在這裡他又不敢,這傢夥要是跑出去大吵大鬧可就壞瞭。
正在這個時候張隊晃晃悠悠的進來瞭,衣服上還有血跡。臉色蒼白。
「別鬧瞭,林山虎是吧,別撒潑瞭,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瞭。」張隊長虛弱的說道。
「憑什麼,你想打我打我,想讓我起來我就起來,你以為你是誰?我什麼底細我自己知道,也不怕你知道。」林四狗冷笑著說道。
「我打你,我認。你上哪告我張明山都認。什麼處分我都擔著。但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讓你運貨,你跟那個團夥一定有關系。而且你名下的兩套房子很可能就是他們的運貨中轉站。」
張隊坐在椅子上,聲音一點中氣也沒有。好像大病瞭一場一樣,這剛過去一個小時而已。
林四狗起來瞭,晃瞭晃脖子,揉瞭揉胸口。
「我名下什麼時候多瞭兩套房子?」林四狗問道。
「玉林鎮西邊,有兩套民房半個月前落在你的名下,那裡應該就是他們存貨的地方。你還說跟你沒關系?」張明山說道。
「既然查我底細瞭,那就明白半個月前我在幹什麼?為瞭坑我下這麼大一個套兒,真不容易啊。」林四狗扶起凳子坐下,然後把手伸出去,抖瞭抖上面的手銬。
張明山點點頭,那個警察趕緊上去把手銬打開,心說還是老大厲害幾句話就讓他起來瞭。
「半個月前你剛出獄,在這之前你坐瞭六年牢,自然不可能是這個團夥的。那兩套房子也不可能是你買的。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用你來吸引註意力?」張明山符皺著眉頭問道,他也身體極度不適但是也是硬挺。
「我告訴過你,你不信而已。」林四狗說道。
「你說的是韓光遠?他為什麼會選中你?」張明山問道。
「我跟他是同學,他未婚妻是我前女友,而且中學的時候我把他打尿褲子瞭,估計就是這些原因吧。還有就是我從監獄裡剛出來,他也許認為給我找個活給點錢,我就什麼都願意幹瞭。」林四狗揉著手腕說道。
「也許說的通,剛才的事情我太著急瞭,對不起。」張明山很真誠的說道。
「沒關系,你叫什麼?」林四狗問道。
「張明山,封城縣公安局文物走私支隊大隊長。你那裡投訴我,我都認。」張明山坦蕩的說道。
「哦,他叫什麼?」林四狗看看旁邊那個警察問道。
那個警察臉色難看起來,張明山腦袋大也許能扛住,自己可就不一定瞭。
「我一個人做事一人當。氣不過你打我幾下,我忍著。跟他們沒關系。」張明山很潑皮的說道。
「襲警啊,我可不敢。沒那個膽子。我在這躺半天不走不是因為你打我,而是怕你們忽略韓光遠。算計我不能一點代價沒有。本來他的事兒跟我沒關系,現在有關系瞭,我聽人說去年他弄瞭一件青銅器徹底發瞭。而且跟一個盜墓團夥有瓜葛。那個團夥我想我見過其中一個人。」
林四狗不會放過韓光遠,能不能放過警察再說但是必須把韓光遠拉到警察的視線裡面來,順便還下瞭一個勾,想要知道來求我。
「你怎麼不早說,快告訴我他是誰?」張明山有些激動。
半年多的調查有些信息他是掌握的但是很模糊,他隻是知道這是一個文物走私的團夥,但是這個團夥手法非常高明。走私瞭好幾件重量級文物。
其中就有一件林四狗提到的青銅器在外省被破獲,尋根溯源就是來自封城縣玉林鎮。不過往下卻沒瞭信息。省市都很重視這個案件。他弄瞭半年多一點頭緒沒有,好不容易發展瞭一個線人,效果不錯,破獲幾次文物的運輸。可是都找不到上傢。而且文物的流出一點沒有控制住。
而且那個線人告訴他,對方肯能已經懷疑自己瞭,而且可能要啟用新的運輸方式,以後他可能就無法起作用瞭,這也是為什麼張明山著急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找不到這個線人瞭,從昨天開始就聯系不上瞭。
沒想到現在有瞭這個發現,這小子身上果然有東西,不過一開始走錯瞭方向。
隻要找到這個團夥的人,總能留下點線索。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瞎貓碰死耗子。
所以殷切的看著林四狗。
「他叫什麼?」林四狗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問旁邊那個警察。
你們打瞭我,跟我說幾句客氣話,然後還讓我給你們提供線索。公民有配合警察辦案的義務,但是沒責任。何況打瞭我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瞭,不合適。
這口氣不出我得難受多長時間。
張明山臉色難看,他也知道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過不去。自己太沖動瞭。
到是那個警察直接打開門,摘掉帽子。然後雙手扶著門框,腦袋猛然用力咣當一聲就砸在瞭門框上。三角口子當時就撕開瞭,血嘩嘩的就流瞭出來。
「你幹什麼,瘋瞭。」張明山著急的說道。
「別再為難隊長瞭,這下你心裡好受點沒有。不行我再來。」那個警察擦瞭擦眼角的血跡說道。
林四狗嘆瞭口氣,心說你是警察啊,怎麼玩兒流氓那一套,還有你也太會來事兒瞭吧,以後想不升官都難瞭。
我如果再說不行估計就不夠意思瞭,張明山再來這麼一下以後沒好日子過瞭。
再說林四狗終究不是鐵心腸的人,也不敢太過分,人傢把戲做到這個份上快毀容瞭,自己想生氣也不敢瞭。
畢竟人傢是警察,真要惹急眼瞭有的是辦法收拾自己。
「一個老農模樣的人,憨厚老實。你找個人我給你畫像。另外這個人有個癖好就是抽煙,但是是好煙很貴那種。從他的口音來看就是玉林鎮本地人。而且他們應該就住在我不知道的那兩個院子中的一個裡面。」
林四狗不再折騰瞭說道。心說這口氣先忍瞭,以後如果碰上慢慢往回找。
「好,我帶你去畫像。我的線人消失瞭,現在恐怕兇多吉少,所以今天有些著急。對不住啊。」張明山很歉意的說道。
「我不走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你們要註意韓光遠,而且要盯死他。如果你那個線人消失沒多久,其實也許有一種地方能試著找找看。也許能找得到,也許找不到,找得到可能也是屍體瞭。」林四狗站起來說道。
「什麼地方?你快說,大恩不言謝。」張明山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說道。
「我在監獄裡面聽過一些盜墓的說,他們道上處理不想看到的人或者叛徒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古墓把人埋在裡面,那個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困死裡面,將來即使被發現瞭也就當是盜墓賊沒人重視。你可以去找一找最近被盜的古墓。」林四狗說道。張明山真的著急瞭,急匆匆的就走瞭。連林四狗都顧不得瞭。
那個警察找同事帶他去畫像自己去包紮傷口。這一畫就是兩三個小時。等到林四狗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人管他瞭,好像所有人都出動瞭。也許是去找那個所謂的線人瞭。
他的臉完全腫瞭,那個白三的舅舅還在外面等。所有的東西都還瞭回來。問林四狗怎麼弄。林四狗東西是送不瞭啦,兩個人開車往回走。一邊往回走一邊嘗試著撥通韓光遠的電話,已經是空號瞭。
看來這個傢夥一開始就想著算計自己瞭。不過自己沒死不會讓他好過。今天真的好險。如果那些東西不換掉恐怕自己說不清楚又要回去瞭。而且想要出來就難瞭。韓光遠好深的算計,自己真是小看他瞭。
天黑的時候已經回到瞭玉林鎮。自然回到瞭哪兩個院子裡面。用錘子砸開瞭門鎖然後發現果然什麼痕跡都沒有瞭。隻有兩間空院子和房子。
在其中一個房子的破櫃子裡面還發現瞭房產證。屬於林四狗的,從日期上來看,他出獄第二天這裡就在他的名下瞭。沒想到自己白得到兩個院子。但是看著鏡子裡豬頭一樣的自己林四狗默默的把韓光遠的名字重復瞭一遍。
「這筆賬我要慢慢給你算。韓光遠咱們兩個杠上瞭。」林四狗狠狠的說道。
出門把東西卸瞭,直接放進屋子裡。付瞭車費打發瞭這位白三的舅舅。然後打車回到瞭自己的舅舅傢。那些定時炸彈要處理掉。等到張明山反應過來恐怕還是問題。那個線人的事情暫時牽扯瞭張明山的精力,讓他沒有來得及想明白,等到他想明白估計就是問題。
回到舅舅傢,黃忠毛難得的沒在招賭。看到自己的外甥這個模樣不由得嚇一跳這是咋瞭。
「沒事兒舅,有驚無險,幸虧早有準備。那些東西在那裡。」林四狗問道。
「我哪敢放在屋裡,都在後院的那個柴房裡面。」黃忠毛說道。
林四狗直奔後院柴房。
那些個櫃子什麼的先不看,而是看那些瓶瓶罐罐,一個個的放在鼻子下聞,但是有懷疑的都挑出來,聞不出來的就舔。憑他經驗挑出來六件。剩下那些他都能看出來跟舅舅傢廚房的碗沒啥區別。
這些東西挑出來以後找懂得人看看,先放著,其餘的直接砸瞭填河溝。至於那幾個木頭櫃子,拆瞭燒火。找來柴刀開始劈櫃子。一塊塊的往下拆。
拆到一個油漆櫃子的時候,嘩啦一聲竟然劈開一個夾層。從夾層裡面掉出一個泡沫包裹的東西來?林四狗心一哆嗦,怎麼還有夾層。藏得這麼隱秘?小心的打開那個包裹一看好像是塊石頭。
「這是塊硯臺啊,藏得這麼隱秘?」旁邊的黃忠毛驚訝。
「硯臺?」林四狗看著這塊雕刻著圖案的石頭不太懂。
「對,就是古代人讀書寫字磨墨的那個東西,現在都用墨汁瞭,一般找個碗就行,但是古代文人講究,你太姥爺曾經有過幾塊寶貝的不得瞭,不過後來十年動亂的時候都弄丟瞭。」黃忠毛說道。
林四狗知道這個東西絕對是個好東西,否則也不會藏得這麼隱秘。
把硯臺收好,然後把所有的木頭全都劈成柴,這兩天就在舅舅傢養傷。傷不好不打算出去瞭。這些東西就藏起來。反正一般人也找不到這裡。
那些瓷器都敲碎瞭,晚上趁著沒人的時候全都扔進村子邊上的水庫裡。至於下去摸魚會不會紮腳他就不管瞭。那些不確定的全都挖瞭一個坑藏瞭起來。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去找。反正除瞭自己沒人知道。處理好這一切林四狗買瞭點活血化瘀的藥,在自己的臉沒好之前他那裡也不打算去瞭。
給周振生打瞭個電話說瞭自己的情況,周振生表示理解。讓他安心養傷。傷好瞭就趕緊回來,有生意需要他幫忙。
作為一個流氓臉面很重要。被打成這個樣子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何況自己也要消失一段一段時間等著這一場風波過去。等等韓光遠的反應,他也不說無事可做,正好幫著舅舅弄一弄這個賭局。不過他可不跟舅舅那麼粗糙,把人招來就抽水。一點都不安全。既然舅舅幹不瞭別的,那就把這裡弄好就行。
任何方法擋不住賭鬼的熱情,不在這裡賭也會去別的地方賭。所以林四狗在這裡幫忙佈置瞭一下。首先增加必要路口的崗哨。都不用雇傭特別的人,隻要幾個半大孩子就行,一天一百有的是孩子幹。晚上一夜三百,一樣不少人幹。而且多設計幾個崗哨。
傢裡有賭窩自然要有逃生通道,還要有應變的計劃。萬一警察突進來他們好減少損失。而且他還做瞭籌碼,現場盡量不留現金,隻有籌碼。而且他會賭但是絕對不參加賭博。他給黃忠毛找瞭一個工作,除瞭抽水還有放貸。
而且還在傢裡購買瞭很多零食和酒水、煙等東西,人傢來玩要讓人傢玩的開心保障體力不是。甚至餓瞭還可以煮方便面服務。不過價格比較貴而已。
經過四五天的改造,整個堵窩就完成瞭。然後賭徒開始陸續過來,體驗果然不一樣瞭。這一天抽水和銷售除去支付放哨的錢就能賺一千左右。如果放貸賺的更多。拿出兩塊錢作本,林四狗告訴舅舅他瞭解的人,有償還能力的放貸,隻放短期的不放長期的。小本買賣盡快進行資金回流。
因為這裡的賭徒玩的開心,賭徒越來越多。十多天之後收入已經上升到瞭兩千,而且很多大賭徒都慕名而來。為瞭這些大賭徒的利益,林四狗特意把一間屋子裝瞭空調,設置成VIP的房間。隻有賭徒沒有外人。
玉林鎮的警察來過兩次,顯然有人點瞭這裡。但是崗哨起作用瞭。每次沒等警察到來之前,賭徒就安全的撤退瞭。警察也不是天天都有時間,來瞭幾次撲空,看著幹凈的現場他們也沒有辦法。隻是警告而已。過瞭幾天則又恢復如初。
而且林四狗還告訴黃忠毛要把崗哨變成移動的,讓那些背後點他們的人摸不到規律,更重要的是要守好大門。萬一有便衣過來崗哨是不會發現的。要註意陌聲面孔。陌生人沒有熟人介紹不要讓進來。
在舅舅傢幫著主持賭局。
這一段時間老劉給他打過兩次電話,都是約牌局的。林四狗以各種借口推瞭。
看他們這個頻率最近玩的挺頻繁。可惜他不能回去。
通過微信也在跟姚蘭溪和小丫頭孟嘻嘻聊天。姚蘭溪視頻中看他受傷瞭要來給他送藥瞭,他沒讓。這點傷幾天就好瞭,再說男人狼狽的樣子怎麼能願意在女人面前出現。而孟嘻嘻在視頻裡哭稀裡嘩啦,發誓詛咒打他的警察不得好死。別的事情到是挺乖的,早上起來去跑步,按時吃飯。還給他發來自己跟那個美女一起跑步的照片。
不過孟嘻嘻的詛咒沒有作用。那個警察不但沒有死,還成功根據林四狗提供的猜想真的在一座剛剛被盜的古墓裡面找到瞭那個線人。那個團夥沒有殺瞭這個傢夥,而是關在裡面等他餓死。
林四狗這些日子也沒有光忙著舅舅的事情,他也在暗中結網,讓白三幫他偷偷的打聽一些盜墓的事情。從警察那裡回來他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半年瞭警察一直盯著玉林鎮,說明韓光遠把玉林鎮當做瞭一個重要的運輸節點。這裡水路交通方便,而且附近幾個省份都有古墓。這裡交易安全可靠。他一定不會放過這裡。
如果韓光遠就此清理門戶收手,警察也沒有辦法。林四狗在這件事上也拿不住他什麼東西就隻能另外想別的辦法。但是韓光遠如果沒有收手,那麼他一定還在玉林鎮有其他的安排。
而且林四狗猜測,就算是韓光遠想要撤也不可能,那些盜墓的想要找到可靠的穩定的出貨渠道並不容易,他們必然會綁著韓光遠往前走。盜墓能發財麼,有能的。也有隻混個溫飽的。沒有渠道一切都是白扯。
因為法制社會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根本賣不上價錢。何況還要把這些東西洗白。就算有手眼通天的人物買下來也要在手裡捂上幾年,編個故事,等到土腥味散幹凈瞭才能出手。而且還要背著風險。
剩下的就是走私出境,這個東西打擊的更厲害。風險更大。韓光遠的出貨手段他不知道,但是地點很可能就在玉林鎮。韓光遠這次讓他出貨不隻是想要坑他那麼簡單。
加上警察的線人出事兒。林四狗覺得韓光遠一定有別的計劃,而且這個計劃不那麼簡單。此時他還不知道警察找到瞭沒死的線人。直到有一天趙明山打電話約他,說要在玉林鎮請他吃飯,一來是賠禮道歉。二來是表示感謝。
林四狗堅決不想去,再三推辭瞭。不過張明山一句話就讓他不得不去。
「要不我去你舅舅傢住幾天?」高明山電話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