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天的變涼瞭,春節也一天天的臨近,趙鶯的肚子一天天的隆瞭起來,穿的衣服也換成瞭孕婦裝,端莊的俏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幸福笑容,她時常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陽光下,伸手按摸著日漸滾圓的小腹,眼睛裡閃爍著朦朧的光芒,彷佛在回味著以前懷著兒子郭燁的情景,又彷佛是在憧憬著第二個骨肉的誕生,將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快樂……
隻是和所有的孕婦一樣,隨著肚子一天天大瞭起來,有時候趙鶯的情緒也會有些患得患失,她不止一次的猶豫過,到底要不要生下這個孩子,有時她甚至哭泣著對郭燁說,這個孩子是不應該來到世界上的,他(她)是亂侖產生的孽種,很可能天生就是個畸形兒。
郭燁不得不用各種甜言蜜語來哄著她,直到說的口幹舌燥,她才乖乖的安靜瞭下來,抹著眼淚說隻能一切聽天由命瞭!在這期間郭燁的事業也隨著改革開放,進入瞭飛速發展的階段,由於資金回流快,一傢傢分店迅速的開瞭起來。
同時郭燁通過貸款在西湖邊北山路路買下一坐別墅,占地足有956平方,在民國時期是一個大銀行傢的別墅,前後有兩個大花園,主建築為兩棟磚石結構歐式風格的三層小樓,大小有26間房,面湖依山,每幢樓均有寬大露臺,可眺望湖山景致。
隻是文革時被查抄瞭,顯得有些老舊,郭燁買下後自然是好好的重新翻修瞭一番,由於正處於冬天,考慮到母親怕冷,郭燁給房子裝上瞭東北那邊才有的地暖,傢具和裝修材料用的也是時興的進口貨,圍墻四周種上瞭高大的銀杏樹,前院一邊改成瞭停車位,後院足有三百多平,左側則挖出瞭一個一百平的泳池,右側則由趙鶯做主改成瞭一個花園,中間挖出一個小湖,小湖上面立起瞭亭子,四周有些假山,種瞭些花草樹木。
這個別墅郭燁是極為滿意,短短的半年時間他由一個官宦子弟變成瞭有為青年,事業朝朝日上,情場春風得意。
從臘月二十三以後過的,小年開始的時候,杭州城裡開始洋溢著濃濃的春節氣息,街上自能隱隱約約聽見一陣陣的鞭炮聲,臘月二十五,傢傢開始辦年貨,郭燁傢反正從二十五以後,去上街買東西的念想越來越多,幾乎每天都要去買點東西,好像哪天不買,就覺得心裡有個坎兒似得,什麼瓜子,飲料,副食這些小孩最愛的東西當然是不可缺少的啦!
親戚朋友的來往也更加密切瞭,臘月二十七時,新居已經裝修通風完畢,郭燁傢喬遷新居,自然是大擺筵席,就連已經好久沒有回傢的老郭也提前通知回來,一是為瞭過年團聚,二是他二十八要做火車回老傢過年,不然他實在有些不想回杭州。
老郭懷著忐忑壓抑的心情,按照地址來到這個陌生的傢,在門口和保姆通瞭門鈴,大鐵門打開,他驅車進入,推開門的瞬間,老郭有些恍惚,他看到妻子趙鶯穿著一條天藍色吊帶大背心裙,及膝的裙擺下依舊是那對白細的小腿,沒有乳罩掩蓋的兩粒乳頭挺立在孕期飽滿鼓脹的乳房上將薄薄的裙子緊繃著,已經明顯凸顯的小腹告訴他,眼前這個36歲的妻子肚子裡養育著一個嶄新的生命,隻可惜不是他的。
而眼前的這一幕和許多面前,她第一次懷孕時的場景多麼相似,不同的是眼前的趙鶯比起以前成熟瞭許多。
趙鶯微抬著頭,端莊的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似乎她已經做好瞭充分的思想準備來迎接丈夫的目光,老郭避身側過趙鶯站在門口過道的身體,有些失魂落魄地走進瞭新傢,自始至終沒和趙鶯說一句話,客廳裡郭燁站起身,熱情的領著父親熟悉房間,同時也察覺到瞭父親陰鬱的心情。
郭燁第一次思考自己是不是錯瞭,心裡面有些悔恨和痛苦,就因為自己一個人的自私和幼稚就應該這樣去傷害自己最親愛的人嗎?隻是走到這一步還有回頭的可能嗎?那他以後怎麼面對母親,這個從裡到外都熟悉的女人,更何況相比父親他更願意傷害母親。
第二天一大早豪華的別墅裡就忙碌瞭起來,郭燁沒有在酒店請客,而是親瞭廚師來別墅,辦一場西式的流水宴,從十點開始賓客陸續上門,小轎車停滿瞭前院,一直排到瞭外面馬路上,午宴開場鞭炮齊鳴。
忙碌瞭一天,老郭在散場後就登上瞭去往湖南老傢的火車,趙鶯和郭燁則留在瞭杭州過年,舊的一年過去,新的一年開始,一傢人分隔兩地,似乎也預示著之後的命運。
又是五個月一晃就過去瞭,終於,趙鶯在挨過難忍的痛楚後,她和兒子郭燁的骨肉在醫院裡誕生瞭,郭燁和舅舅小姨他們守在產室門口,等瞭半天,母親終於在推車裡被推瞭出來,看到她蒼白的臉,郭燁都覺得萬分心疼,趕緊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低聲詢問其她的情況來。
“傢屬先別急瞭,手術很順利,母女平安,現在產婦需要休息,不要打擾她瞭。”醫生對著眾人囑咐道,郭燁轉頭看到母親脆弱的模樣,一陣心疼,跟隨母親去到病房裡,並且幫助護士把母親抬到病床上休息。
當天晚上郭燁湊到有些憔悴的母親年前,悄悄的說:“媽…等你好瞭,我有個驚喜給你。”
又過瞭一個星期,母親趙鶯終於帶著郭燁的那個既是女兒也是妹妹的小寶貝一起出院瞭,回到傢之後,郭燁都主動照顧起母親來,連來傢裡照顧母親的小姨趙媛都一個勁地誇郭燁懂事瞭,這期間老郭也一直沒有回來,電話也沒打。
有瞭女兒郭燁的轉變相當大,他感受到瞭什麼是責任,當然,也花瞭很多心思去陪伴那個小可愛,隻覺得世間的可愛全都聚集在瞭這個睜大眼睛對這個世界無比好奇的小寶寶身上瞭,趙鶯給小寶貝起瞭名字,叫,因為一開始母親就說過瞭,這個孩子會隨著她姓的,所以起名叫趙潤兒,郭燁更是興奮萬分,因為他知道這就是自己跟母親的結晶啊。
這個小傢夥就像事先預料的那樣,什麼問題也沒有,胖乎乎的小手小腳,紅潤健康的膚色,就像一個玩具娃娃一樣可愛,她這才徹底的放下瞭心事,滿懷慈愛的照顧著她和兒子的小寶寶,每天的生活就是圍著她轉,一會兒怕她中暑,一會兒怕她著涼,嘴裡念叨的全都是這小傢夥的一舉一動,無形之中,就把郭燁給冷落到瞭一邊。
郭燁又好氣又好笑,隱隱的覺得“制造”出這麼個小東西來和自己爭寵,實在不是件劃算的事。特別是當郭燁看到,母親用那種充滿母愛的眼神望著孩子時,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到有幾分嫉妒!畢竟,趙鶯已經許久沒用這樣的眼光望過郭燁瞭!人,或許就是這樣矛盾吧!郭燁以往總是希望母親把他看成是她的男人,總是在想方設法的轉變她對自己的“愛”。可是真的成功瞭,心裡又不由自主的感到失落和惆悵。這個時候郭燁才發現,在得到瞭母親的身心的同時,他也失去瞭很多很多,人生歲月裡某些最珍貴、最美好的感情,已經永遠的離郭燁遠去瞭,不管他如何留戀、如何緬懷,都再也不會回來瞭……
1995年的七月份,趙潤兒的滿月酒這一天,郭燁並沒請什麼人,隻是將師娘周小釵、嫂子沈鈺、小姨趙媛、嶽母顧建萍、未來正妻唐婧、老師杜如煙以及許思都叫瞭過來。
當天晚上,艷香浮動,大傢圍在一起熱熱鬧鬧吃飯,八個美女圍繞在身邊,每一個都令郭燁怦然心動,有種驚艷感覺,這種感覺,不亞於當年郭燁第一次撞見母親和父親在沙發上做愛。
郭燁隻感覺自己比任何男人都要幸福,不僅生活在母親處處體貼呵護的溫柔鄉裡,還被眾花團簇擁,對郭燁來說,跟任何漂亮女子打成一片,似乎顯得輕而易舉,但難得的是這些女人各有性格和特色,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是無數男人追求想要的女人,卻依舊愛著自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或許像母親這樣天生麗質的大美人,更喜歡把美女聚在自己身邊,也非常容易吸引美女向自己靠攏吧。例如顧建萍和周小釵這兩個熟女,便是先證,她們都和母親相處的很好,隻有老師因為剛加入熟女閨蜜團不久,還有些拘謹。
而另一邊就是以趙媛為首的少婦團瞭,許思和沈鈺都以她為首,隻有唐婧年齡最小輩分也最低但卻也沒人敢欺負她,眾女在別墅其實都有房間,也有鑰匙,可是她們礙於郭燁的母親趙鶯,也不敢太過放肆。
她們並不知道趙鶯已經是郭燁的女人瞭,對於這一點,郭燁和母親商量過,是不是把他們母子不倫的戀情告訴眾女,可是以趙鶯有些傳統的思想,怎麼可能同意?她最多允許趙媛知道內情,雖然趙鶯知道他們母子親密的樣子,已經讓接觸較多的眾女有所懷疑,可是這事不能說透。
由於眾女經常過來串門聚餐,也不知從何時起,郭燁傢開始講究起傳統的繁文縟節來,首先表現在就餐儀式上,一大傢子人,均在一張做工考究的長方形餐桌上用餐,餐桌用海南梨花木做成,擺在豪華宴會廳中央,南北朝向,北頭一個主餐位,南頭一個主餐位,東西兩邊各設八席副餐位,這種排位沒有人提出,而是第一次聚餐時眾女自覺排的,後來位置就這樣定下瞭。
吃完飯自然有娛樂活動,喜歡打牌的去瞭棋牌室,看電視的看電視,郭燁則拉著嶽母顧建萍和杜如煙去瞭三樓的主臥,這兩個年逾四十的美熟女還從沒一起同床過,這一晚其中香艷自是不表,隻是趙鶯神情有些不鬱,她算算時間兒子自從過年後就沒碰過自己瞭,她不知是自己吸引力下降瞭,還是男人都是喜新厭舊。
第二天郭燁下樓時卻見到久沒見面的父親老郭,他和母親坐在客廳沙發上,見郭燁下來他勉強笑瞭笑道:“小燁…你過來一下。”
郭燁看著這有些嚴肅的氣氛,有些忐忑不安的過去坐下,趙鶯坐在另一邊也不開口,隻是她同樣有些不安惶恐的看著郭燁,而老郭沉默瞭一下才開口:“你也知道我和你媽一直都有些矛盾…現在我們準備離婚瞭,問問你想跟誰。”
說到離婚,老郭的神情有些疲態,卻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頹廢,這半年來他也足漸接受瞭妻子出軌懷孕的事實,更何況有人幫他療傷,半年時間老郭也走出來瞭,隻是他無法接受妻子生下的女兒,那就像一根紮在他心頭的刺,時刻提醒著他這件事,所以他才下定決心離婚,話說出來他反而覺得輕松瞭。
郭燁試著勸瞭一下,但也沒多勸,與其互相折磨,還不如就此瞭斷,郭燁勸不住才開口:“我跟媽媽…媽媽需要照顧…而且還有妹妹…”
老郭有些失落,但也沒再多說,而財產分割在這年頭還沒有提出,但趙鶯和郭燁還是把傢裡的存折和市委大院的那套房子給瞭老郭,下午兩人就去瞭民政局,在老郭的要求下,兩人的離婚極為低調,連老郭那邊的親屬都沒告訴,這件事也隻有幾人知道,回到傢後郭燁註意到瞭母親的神情低落,隻是無論他如何逗笑她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