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遠山很早就起床瞭,他有一批材料送來,故此起得比妻子早一些,一出臥室門就見郭燁早已經起來,在那站樁練拳,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打瞭聲招呼洗漱後拿著公文包就出瞭門。
他這一走瞭,趙媛跟郭燁的活動時間自由瞭,活動的空間也廣闊瞭,在他關門的瞬間,郭燁已迫不及待地沖進瞭臥室,他氣喘籲籲地摟抱著趙媛,兩人四瓣嘴唇迅速地黏附到瞭一塊,等兩人渾身脫個精光時,郭燁早已怒氣沖沖的那根肉棒一下就頂拱到瞭她的兩腿間,趙媛忙用手阻住,那根怒脹瞭的肉棒剩一半在外面青筋暴發,郭燁的東西的東西過於碩大,猛然沖入時趙媛感覺有些飽脹的疼痛,連連叫著:“你慢些,溫柔點,我還沒準備好。”
郭燁很聽話地停止瞭進逼,雙手從趙媛的脖頸開始,任意遊走在她的胸脯上,在她高聳而起的乳房上把玩著,隨著他的手指在她的乳頭上的彈撥,趙媛的情緒漸漸地股入瞭,她的那地方裡面開始有瞭融融的濕潤,她不由自主扭起瞭屁股,他心領神會地把那東西再插入瞭一些,然後,慢慢地抽動瞭起來,快感像浪濤一樣席卷而來,趙媛的身子在他的調弄下慢慢進入佳境,她開始瞭恣意的呻吟,婉轉悠揚,如泣如訴,中間不時夾雜著郭燁爽樂的一兩聲清脆粗嘆,以及肉體的撞擊聲和淫水的攪動聲,郭燁和身為小姨的趙媛,雙目緊閉,彼此卷入於他們奏響的優美旋律中。
等到兩人下床時已經過去瞭一個多小時,時間已經到瞭八點半瞭,沖瞭個澡,趙媛穿戴好後才心滿意足的出瞭門,她的肉穴裡還夾著郭燁剛剛射出來的精液。
自此以後的一段時間,郭燁早晨練拳,有時乘著小姨父不註意就和小姨眉來眼去,或是半夜等小姨父睡著後才和小姨約在洗手間裡翻雲覆雨,白天偶爾往師父傢跑,大多數時候還是和唐婧膩在一起,滑滑旱冰看看電影逛逛公園兩人就能得到莫大的樂趣。
芷彤已然開口說話,雖然話很少,也很少露出笑容,但這已經讓師娘一傢大松一口氣,嫂子沈鈺臉上的笑容也多瞭起來,回到瞭少年宮繼續教舞蹈,而芷彤也在少年宮上學,吳建華則還在香港出差沒回。
1994年9月15日,建軍節剛過不久。
綿延幾周的雨終於停瞭,但溫度卻驟然升高到瞭37度,一大清早,火一樣燃燒著的太陽就開始絲毫不留情面的炙烤著這個城市,似乎想要將城市裡的水份蒸發殆盡,整個城市都被烤的懶洋洋的。在這種見鬼天氣下,唯一還能活躍的,大概就是快要開學的學生瞭。
郭燁陪著唐婧走在浙江大學地過道上,主樓前已是人頭攢動,各院系都搬幾張桌子並到一起,桌子兩邊固定一根竹竿,上面掛著印有院系名稱的橫幅,他先是陪著唐婧報名,然後幫著她把行李送到宿舍才離開。
郭燁拎著自己不大的旅行包,走到經管院的桌子前,簽名後,要瞭一張報道流程單,按照上面的順序,開始一棟樓一棟樓地跑,這時候的校園跟後世有一些不同,b區的幾棟新宿舍樓、圖書館、體育館、遊泳館都還在施工中。
不過這並不耽誤郭燁報道,他在這個校園生活過4年,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瞭。除瞭校醫院的體檢隊伍比較長,其他項目都很快。
不到12點,郭燁就抱著學校發的被褥枕頭和臉盆,按照領取的宿舍號,向6a公寓走去。一走進樓梯間郭燁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住瞭,走在他前面的是一個女人完美的背影。
一頭過肩的黑發,一件純白領襯衣,黑色的窄裙緊緊包裹著豐臀,身下修長的雙腿配上白高跟,那大腿非常顯眼,仔細看看還有些膚色白的反光,走在樓梯上連一點皺折都沒有,大腿非常的勻稱,抬腿行走間兩個臀瓣異常挺翹豐滿,腰身稍微粗一點點,但與寬大的胯部相比卻顯得細小,隻是看不到前面,不知道長相和胸部怎麼樣,不過光看這個背影就能秒殺一大片,郭燁略有遺憾。
突然隻聽前面女人旁邊的男孩道:“宿舍沒事怎麼建這麼高,這上上下下的多累啊。”
“堯堯,你這是開學第一天,以後又不是天天都提著行李箱去上課。”女人停下來氣喘籲籲的側過身看向旁邊的男孩,她的聲音聲音清脆婉轉微微有些喘氣,白皙的臉上已經出瞭一層細汗。
郭燁這才看清女人的長相,皮膚白的女人很難看出實際年齡,她看起來30歲左右的年紀,高挺小巧的鼻梁,白皙的皮膚上念著幾縷青絲,紅潤的小嘴微微喘著氣,從側面看雙峰高聳目測最少有E罩杯,看起來風韻猶存,配上她白皙的皮膚和絕美的臉蛋就極為吸引人瞭,樓梯上來來回回的有不少學生,目光都忍不住偷偷的瞟向瞭她,然後故作沒看到一般繼續爬樓梯。
“阿姨,我來幫你提吧。”郭燁走上幾步伸出手去拿美婦手上的行李袋。
“這怎麼好意思。”美婦轉過頭來不好意思的笑瞭一下,同時打量起身邊的男孩,個子高高的,臉上還帶著些稚氣,眼神氣質卻透著沉穩果敢,讓人一見就很有好感。
“沒事,我行李不多。”
“那就謝謝小夥子。”美婦松開手上得行李。
“你好,林建堯,經管系的。”旁邊的男孩也就是林建堯伸出手。
“巧瞭我也是經管系,郭燁。”郭燁伸出手和林建堯握瞭一下,看得出來兩人的穿著打扮傢境和教養應該都不錯。
“我住501你住幾樓?”
“我也是501。”
“那真是巧瞭!”三人邊走邊聊,郭燁很快就知道瞭林建堯的媽媽叫杜如煙,傢就是杭州的。
“辛苦你瞭小強,下次有時間叫堯堯帶你來傢裡吃飯。”杜如煙一邊向上走一邊回過頭來擦著香汗道。
“阿姨,不用那麼客氣,以後還要和建堯同窗四年呢。”郭燁仔細看著那白白嫩嫩似乎彈指可破的皮膚,這哪像是名三十歲少婦的手,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美女見過不少,但就是沒有一個像林建堯母親的手一樣,那雙手仿佛是白玉刻出來的,看再久也永遠不膩。
三人很快到瞭宿舍,裡面沒有一個人,但是有兩張鋪好的床,杜如煙想幫著林建堯收拾床鋪,但林建堯卻怎麼也不願意,看起來母子倆關系不是很好。
郭燁的床很快就收拾好瞭,他沒想在學校常住,就簡單的鋪瞭一層墊背,見杜如煙出門瞭,他說瞭句出去買風扇就出門瞭,快步出瞭門,沒過多久就聽到身後杜如煙的高跟鞋腳步聲,這個時代穿高跟鞋的可不多,特別還是在男生宿舍。
郭燁加快幾步走瞭上去:“誒,阿姨怎麼這麼快就出來瞭?”
“你們年輕人嫌我煩。”杜如煙放慢腳步,跟上郭燁,隔著一人寬的距離。
郭燁半是開玩笑道:“哪裡,阿姨這麼漂亮,他們可能還巴不得多看兩眼呢。”
“哪有,都快四十歲的人瞭。”杜如煙這樣說著,可是臉上還是泛起笑容,看起來特別溫柔。
“不是吧阿姨看著最多也就三十三。”
“就你會說話,你是去商場嗎?正好我也去給堯堯買把電扇,這麼熱的天你們宿舍一把電扇都沒有。”
“好啊,阿姨在哪工作?”
“你猜…”杜如煙嘴角帶著笑,眼睛裡帶著一絲戲謔的看向郭燁。
“這我哪猜得著啊!”
“我是教統計學的,你們經管系的話有我的課。”杜如煙眨瞭眨眼笑著道。
“啊…你是我。”郭燁驚訝出聲。
“是的啊,你們經管系很定有我的課,快叫老師…”見郭燁驚訝的樣子,杜如煙笑得更加燦爛。
“杜老師…那以後可要多多照顧哦,你不會是我們班導吧。”兩人邊走邊聊,距離也越靠越近,直到肩膀都碰到瞭一起,杜如煙都沒有註意,到商場時郭燁連杜如煙丈夫的工作都套瞭出來。
買瞭風扇和洗漱用品,杜如煙把風扇拜托郭燁帶給林建堯後就離開瞭。
郭燁回到宿舍往裡一看,呵,一屋子人。費力地用手在門上敲瞭幾下,笑呵呵地跟裡面的人說:“大傢好,我叫郭燁,大傢的室友。”
看他抱著一堆東西,門口下鋪的林建堯過來幫瞭他一把,沖左邊靠窗的下鋪一指,“床位學校已經分好瞭,你怎麼買兩把風扇。”
“這一把是你的。”郭燁遞瞭一把過去。
“謝謝瞭兄弟。”林建堯微微有些感動,他可不知道風扇是自己老媽買的。
屋子裡算上郭燁來瞭5個學生,其中兩個的傢長幫著鋪好瞭床,跟大傢說瞭幾句話陸續離開瞭。
看著父母出瞭門,郭燁上鋪的男生一下活躍起來,把門開瞭一條縫,往外看瞭看,鎖上門,不知道從哪摸出一盒煙。
“可憋死我瞭”接著把煙盒沖著屋裡的幾個男生一揚,“還誰抽?”郭燁看瞭一眼床邊的名簽,知道自己上鋪的男生叫吳裕。
郭燁對面上鋪的男生說“給我一根”,其他兩個都搖頭。
兩個煙民剛點著火,沒抽上兩口,門外就有人敲門,兩人趕緊手忙腳亂地把煙掐瞭,扔進衛生間,開門前,吳裕還噴瞭幾下空氣清新劑。
門開瞭,吳裕愣住瞭,一個大個兒站在門前,一手拎著一個大號旅行包,身後跟著兩個女生,一個抱著學校發的床上用品,一個抱著臉盆雜物,肩上還挎著一個小旅行包。
郭燁也有點蒙,心說門外這是什麼組合?大個兒把手裡的包往門裡一扔,趕緊回身接被褥,邊接邊說:“謝謝學姐,謝謝學姐,安頓好瞭一定請學姐吃飯,學姐住哪個宿舍?”
兩個女生往寢室裡看瞭一眼,其中一個稍高一點的說:“不用瞭,都是一個系的,我們回去瞭,還有新生要送呢。”
大個兒馬上說:“我送送學姐”,帶上門,就追瞭出去。
吳裕看著地上的包:“我操,學姐送上來的,還有這待遇,這哥們人才啊!”
沒一會兒,大個兒回來瞭,吳裕看瞭看大個兒床頭貼著的照片,又看瞭看大個兒,指著照片說:“哥們,你走錯寢瞭吧?這人是你麼?”
大個兒看瞭一眼,“那照片是初三照的,當時手裡沒照片瞭,就把這張交上來瞭。”
屋裡幾個人湊過去一看,確實不像,照片裡是個胖小子。現在這大個兒,濃眉,帶笑的桃花眼,高鼻梁,兩個嘴角上翹,臉上棱角分明,高而不瘦,純純一個美男子。
鋪好瞭床,把東西放進自己的櫃子裡,郭燁躺在床上休息,跟大傢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直到下午2點,寢室8個人到齊瞭,等傢長都走瞭,8個人按年紀生日排大小。
老大艾峰是西安人,國字臉,年紀已經二十歲瞭。
老二陳健是上海人,也就是兩個學姐送來的美男,有些高傲。
老三餘經是丹東人,瞇縫眼不是太愛說話。
老四林建堯,杭州人,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
老五吳裕,有些小帥也是杭州人。
老六郭燁。
老七楊浩,湖南人,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可惜臉上的青春痘較多。
老八孔維澤是杭州的,隻有一米七多一點點,臉上滿是青春痘。
幾個男生躺在床上,交流著對校園的印象,說著來時見到的漂亮學姐,對還沒見著面的同班女生摩拳擦掌非常期待。然而,最讓大傢驚訝的還是浙江大學寢室居然給配瞭黑白電視,連有線都是安好的,甚至能看到鳳凰中文臺。
聊天時,有人問到郭燁,他就附和幾句,大多數時間他都在猜想著母親趙鶯,母親今天才回來,又忙著租房準備開培訓學校,母子兩人還未見面,郭燁想著母親,一會又想到瞭小姨和師娘等等人,他懷疑自己今年是不是走桃花運瞭,漂亮的女人一個個的出現在自己身邊。
晚飯的時候,8個男生一起行動去食堂吃飯。路上看見不少這種大隊伍,一看就知道是剛報到的新生。基本上,這種全寢行動隻會出現在大一開學之初和一些特殊日子,不論男生女生,寢室裡的學生會根據性格、傢境、美醜、成績、愛好等因素組成若幹小圈子。
尤其是大傢熟悉瞭校園和周圍的環境以後,選瞭不同的課以後,有瞭男女朋友以後,全寢行動會越來越少。
休整一天,分發軍裝。9月18號,軍訓開始,早上7點50,綠油油一片的大一新生,站在體育場外,等待學校編成方隊,才能進入體育場。
郭燁一邊和寢室的哥們說話,一邊打量著四周的女生,希望能發現唐婧的身影,然而,統一的軍服非常不利於找人,看瞭幾圈沒有看見,就隨隊進場瞭。
按身高列隊,安排教官,劃定方隊訓練地點,熟悉軍訓口令,一上午就過去瞭,1米85的郭燁是方隊的第一海拔,陳健和艾峰也在第一排。
整整一天,郭燁一直在四周的方隊裡尋找唐婧,還是沒有找到,兩人不同系,一定是分到遠處的方隊瞭,到瞭晚上郭燁才去女生宿舍門口叫來瞭唐婧,兩人牽著手走在校園裡,聊著一天的的見聞,和宿舍環境。
軍訓第二天,以“治校嚴謹”著稱的浙江大學開始發威瞭,一系列寢室衛生標準,學校紀律條例,學生行為規范,下發傳達到每個新生寢室,其中,最變態的一條是寢室地上不允許有頭發絲兒。
晚飯過後,校學生會帶著軍訓教官挨個寢室教授怎麼疊軍被,郭燁早就知道有這一項,晚上在食堂吃完飯,去校內小賣鋪買瞭兩盒芙蓉王,教官是帶著自己的被子演示的,疊完兩遍後剛要走,郭燁拉住瞭教官,從兜裡掏出煙遞過去。
“教官,剛才有幾個地方沒記住,幫我們再演示一遍吧。”郭燁指著自己的被子說。
教官看瞭看手裡的煙,揣進兜,告訴郭燁去衛生間弄點水,再找根筷子來,幾分鐘後,教官去瞭其他寢室,看著教官疊出來的豆腐塊,看看自己床上松松垮垮的新棉被,寢室裡其他7個男生都傻瞭。
郭燁把教官替他疊好的被子小心翼翼地供在床頭,又從櫃子裡拽出一條厚毛毯,吳裕終於沒忍住:“老六,你不厚道啊!”
屬於老好人的楊浩,已經進入憤怒狀態,他瘋狂摔著枕頭:“為什麼不去軍校!為什麼不去軍校!我就是奔著軍校才來讀浙大的!”
林建堯放下新租的《四大名捕》,笑道:“你不知道啊?今年浙大就取消軍校訓練瞭。”
在80年代末的某次事件之後,北大和浙大的新生,必須要在四大軍校進行軍政訓練一年才能正式上課,也即是說,90年代初的北大學生,學制為五年,一年軍校,四年本科——在軍校可不止走隊列那麼簡單,還要掌握政治理論,參加軍事培訓,同時學習文化課程。
浙大學生的命運本來相同,但隻嚴格執行瞭一年,接下來的兩年,浙大新生雖然也必須去四大軍校,但隻軍訓一個月。
從今年開始就更爽,不用去四大軍校,直接在本地參加入學軍訓即可,唯一參加瞭整年軍訓的浙大生,今年剛剛畢業,多讀一年不說,還在工作分配上頗受委屈,畢業那會兒集體發泄過。
就郭燁他們宿舍隔壁的五號樓,到處都是被砸掉玻璃的破窗戶,甚至有一段樓梯都被燒瞭,全是那屆學長們幹的好事。
郭燁笑呵呵道:“你就那麼喜歡軍訓?”
“不是喜歡軍訓,是喜歡軍校,”楊浩說:“那可是四大軍校啊,聽說上軍事課的時候,還有將軍級別的來親自講課!現在倒好,居然在本地軍訓,連將軍的影子都見不著。”
“別憧憬瞭,那裡枯燥得很,傻子才待得下去。”林建堯不屑道。
楊浩不忿道:“你又沒念過軍校,你怎麼知道?”
“呵。”林建堯繼續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