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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烈日灼心

  說起來,我寫這些東西的初衷,純粹是因為在傢裡待的蛋疼,想搞一個種馬文出來過過幹癮。誰知道寫來寫去,好像變成瞭為閨閣中人立傳,為世間女子鳴不平瞭。可惜我沒有紅樓曹公的如椽大筆,不能寫盡世情冷暖。文字寡陋,實在是污瞭眾位的如炬法眼。

  可是我絞盡腦汁玩瞭這麼多的梗,你們也不給點回應,真是活活把人恨死。

  這一晚的新婚之夜,我這個伴郎真是做的比新郎官還累。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來,一看表,已經快十一點鐘瞭。此時的劉明和張麗娜估計已經坐上瞭飛往東北的飛機,去劉明的老傢舉辦真正的婚禮瞭。

  送走柳月,我這才驅車回傢。

  傢裡沒人,今天是國慶假期,沐姐必然是帶著琳琳出去玩瞭。自從和我在一起後,戀奸情熱的沐姐看望琳琳的日子明顯比以前頻繁瞭好多。尤其是在我表白之後,心思踏實住瞭的沐姐更是差不多每天都往那裡跑。我的父母雖然沒有從我口中得到什麼確認的消息,而且我們在父母面前還是比較拘謹的,但是長此以往,這個情況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反正老人傢們最近心情大好,想必是猜到瞭什麼。

  我的身上還是酸脹疲勞,在陽臺上做幾個深蹲,舒展開筋骨後,覺得還是應該好好的補一大覺為妙。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瞭多久,直到我被肉棒上傳來的陣陣濕熱弄得清醒過來。撩開高高拱起的棉被,露出沐姐潮紅的臉龐。

  沐姐吐出我雞巴,皺著小巧的鼻子深吸瞭一口氣說:“嗯,有一股騷貨的味道。真是壞蛋老公,背著我在外面搞女人。”

  我一直不太清楚沐姐對我在外面可以搞女人的寬容是從哪裡來得。不是因為愛情吧?愛情雖然是盲目的,但也是自私的。是為瞭討好我嗎?討好也斷不會是現在這個發自內心的樣子。

  難道,沐姐和劉明一樣,有他人不知道的特殊癖好?

  想到如果沐姐真的有淫妻的潛質的話,一幅淫蕩的風情畫在我腦海裡徐徐展開,我的肉棒立刻變硬瞭,啪地頂在瞭沐姐的臉上。

  沐姐連忙一口吞下,一邊吞吐一邊說:“流氓老公,在外面搞瞭騷貨還不夠,還想回來搞我。”

  我伸出一隻手,揉著她的胸脯問:“老公搞瞭其他女人,你開心不?”

  “開心,隻要老公搞得開心,我就開心。”頓瞭一頓,沐姐又說:“我想看老公……搞別的女人……也想……和別人一起……被老公玩。”

  “寶貝真棒,”我決定往淫妻的方向上引導她,“那老公也找個男人回來一起玩你,好不好?”

  沐姐的臉一下羞的通紅,嬌聲說:“我才不要,我隻要老公。”

  因為晚上要父母吃飯,所以我沒有和沐姐繼續纏綿,而是很快射在她的嘴裡瞭事。

  十一期間我難得獲得瞭三天的假期,這就耽誤瞭兩天。晚上陪父母和孩子一起吃飯,一傢子其樂融融。雖然沒有明說,也算是正式把沐姐介紹進瞭小傢庭。

  沐姐的陪伴以來,每當開心快樂的時候,我已經越來越少地想起安念瞭。雖然安念在我的心靈深處依然占據著極其重要的位置,但傷口已經漸漸愈合,我變得不再那麼悲傷。這一切都是沐姐的功勞。

  又一個撩人的夜晚,狀態復原的我又在盡情的“糟蹋”著沐姐。

  我一邊出出入入,一邊引導著話題:“小騷貨,想和別人一起被老公操嗎?”

  沐姐羞澀的夾緊我的肉棒,顛著屁股說:“想……”

  “想和誰?”

  “不知道。”

  我揚起手中的小鞭子,在她的屁股上打出瞭一道道的紅印:“好好說。”

  疼痛的刺激讓沐姐的皮膚戰栗起來,她的聲音變大瞭許多:“啊……老公想和誰就是誰……我……要不……和安語一起……被老公操……”

  我們共同都認識的,和我們交集比較多的似乎隻有安語瞭。我對安語有什麼樣的小心思,其實到現在,我自己都搞不太明白瞭。沐姐當然也不知道,但她顯然明白,這種事必然要意淫一些雙方都熟悉的人才有情趣,而安語恰好處在這樣的一個位置,而且還因為小姨子的身份額外增加瞭一分倫理快感。

  “好,老公就去操安語,一起操你們,好不好?”

  “好好……我們擺好瞭一起被老公玩……啊,老公你的雞巴更硬瞭……”

  “那也找個男人來幹你,好不好?”

  沐姐的頭馬上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不要……我就要老公。”

  小騷貨死不松嘴,我馬上加速攻擊,開始拿淫話逗引她:“我們兩個男人幹你們兩個小騷貨還不好嗎?把你和安語排成一排,我們輪流玩你們的小騷逼,好不好?”

  沐姐明顯被刺激到瞭,陰道裡的嫩肉收緊的像鐵鉗,屁股扭得像風車,但就是要緊牙關不說一句話。

  我又抽瞭她一鞭子,沐姐知道我在催促她表態,但還是連忙搖頭:“不要不要,老公最好瞭……”

  我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但我的心裡早就有瞭全盤的計劃。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按摩棒,研磨幾下就插進瞭沐姐的屁眼。

  沐姐絲絲地吸著氣,我問她美不美。

  沐姐連連說美,美,簡直美死瞭。我就說,要是再有一個肉棒,就可以一前一後一起操她瞭。

  沐姐依然固執地說不要。

  我打開瞭電源,按摩棒在她屁眼的深處“嗡”地震動起來。我也配合著這份快感大力抽插起來,很快就把沐姐送上瞭巔峰。

  高潮迭起的沐姐終於在我的步步逼問下投降瞭,大聲說:“要要要……我要兩個大雞巴一起幹我……”而我也心滿意足地射在她的身體裡。

  誰知道高潮過後,沐姐立刻反悔,任憑我舌燦蓮花,也不同意,不是撒嬌,就是害羞,企圖混賴過去。

  其實對於淫妻交換,我隻是剛剛有瞭那麼一點向往,還談不上有多迫切。但沐姐的態度激起瞭我強烈的征服欲望。我對這件事變得無比的上心,每天都換著花樣的折騰沐姐。而沐姐則每天都在高潮的時候舉手投降,然後死不認賬。

  假期之後的日子一切如常,張麗娜變成瞭少婦,偶爾找我打打炮。自從知道我在她們兩口子那裡“偉哥”的定位後,我對她的興趣淡瞭很多。

  柳月吃到手瞭,但其實吃到瞭反而覺得就那麼回事吧,柳月有好樣貌,好身材,唯獨缺少有趣的靈魂。漸漸的,我明白瞭劉明為什麼沒有選擇她的原因。不過,柳月不在乎我對她怎麼樣,可能她也覺得,兩個“情趣用品”就沒必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瞭。

  安語反而變成我和沐姐的催情藥,然而,算瞭,我不想說她。

  沐姐被我死纏爛打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終於稍稍松瞭口,說聽我的安排,又說要好好想想。

  在一個中午和張麗娜幽會的時候,我把這個想法告訴瞭張麗娜。張麗娜分析的結果和我想的基本一致,女人的心防已動,但羞於啟齒。可以趁熱打鐵,隻要做成一次就好辦瞭。我讓她馬上約好劉明,準備第二天就上我傢展開我們的淫蕩換妻大業,而我們的故事也將要開啟全新的篇章。

  劉明自然是忙不迭地答應。雖然他沒有見過沐姐,但劉明這人不挑食,他的關註點不在這個上面。我甚至一度在想,隻要是張麗娜能被人玩,母豬他都願意上。

  和張麗娜分開後,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有點太沖動瞭?沐姐不是張麗娜,她用情之深簡直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要不是當初我精蟲上腦,先搞瞭沐姐。沒有這個前提的話,如果有一個人忽然和我說,她愛瞭我好幾年,誰都沒告訴,從愛上我的那天起就決定為我一輩子不嫁人。我一定認為這是個瘋子。

  我決定下樓抽顆煙過過風。

  我覺得胸口有點什麼東西堵得慌,我松開瞭兩顆扣子。

  時間已經是十月底瞭,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太陽顯得格外的毒辣,晃得我有點睜不開眼睛,莫名想到瞭一個詞。

  烈日灼心。

  第二天傍晚,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瞭沐姐。她臉一下子僵住瞭,沒有我預想中的害羞的紅雲,而是失去瞭血色,一片煞白。

  沐姐訥訥的說:“怎麼這麼突然?”

  我就安慰她:“沒事的,一會兒玩起來就會嗨瞭。”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裡的那股勁似乎也泄瞭。

  接下來的時間裡,沐姐變得失魂落魄的在傢裡遊來蕩去。

  張麗娜夫婦準時來到,劉明還很貼心地給沐姐買瞭一束花。沐姐魂不守舍地接過來,順手就放在瞭餐桌上。

  為瞭緩解尷尬,我故作輕松地介紹:“這是小張,張麗娜,和你老公不止一腿,已經有好幾腿瞭,這是小張的老公,劉明。這是我老婆,叫沐姐也行,叫嫂子也行。”

  張麗娜機靈,她發現沐姐神態很不自然,就自來熟地拉著沐姐先到沙發上坐下:“沐姐,我還是叫你沐姐吧,叫嫂子都把人叫老瞭。”

  自從張麗娜她們出現,沐姐就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表情。有她這個樣子在,我們閑聊幾句,氣氛總也熱絡不起來。在詭異的氣氛中,我有些羞惱煩躁起來。

  最後,還是張麗娜說:“沐姐,人生在世,凡事都有第一遭,看開瞭,其實這事挺開心的,憑啥他們男人能出去花天酒地啊。要不,你看著我和峰哥先熱熱場?”

  張麗娜向我湊過來的同時給劉明使瞭個眼色,劉明會意,走過去坐在沐姐的身邊,把手放在瞭沐姐的肩上,沐姐一激靈,低下瞭頭。看沐姐沒有反對,我心裡居然有瞭一絲刺痛感。

  我開始撫摸張麗娜的胸脯和翹臀,張麗娜故意發出大聲的喘息,間或伴隨著呻吟。

  劉明的手也開始動起來。他的手沿著沐姐的後背向下滑去,結果沐姐就渾身抖動起來。

  沐姐坐在那裡,頭深深地低著,像個大號的蝦仁,像受驚的犰狳,她身體抖動的越來越快,哆嗦的像風中的樹葉,雨裡的芭蕉,怎麼也停不下來瞭。我忽然想起瞭烈日暴雨之後的駱駝祥子。

  張麗娜發現瞭不對,瞪瞭我們兩個男人一眼,抱著沐姐在耳邊說瞭一句悄悄話,沐姐點點頭,又搖搖頭,就渾身哆嗦地在張麗娜的攙扶下走進瞭臥室。末瞭,張麗娜對我們兩個男人說,在這等著,不許偷聽。

  我有些坐立不安,和劉明坐在客廳裡一顆接一顆的吸煙。

  過瞭得有一個小時,她們才走出臥室。張麗娜招呼劉明:“走吧,今天沐姐不舒服。”然後又說我:“峰哥,沐姐不舒服,你就別瞎鬧瞭,聽到沒?”語氣很是不善。

  事已至此,我隻好打個哈哈送她們離開。沐姐隻送到門口,我則送到樓下。臨分開,張麗娜沒頭沒腦說瞭我一句:“峰哥,你真不是人。”

  回到傢裡,沐姐呆呆地坐在餐桌旁,頭勾在懷裡。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可能刺激到她瞭,就故作輕松地開玩笑:“你和小張說瞭啥?害的我被她罵瞭一頓。”

  沐姐沒有理我。

  我開始找各種話茬招引她,最後開始說情話,叫一些隻在情濃時才說的羞人的小昵稱,沐姐如同石像一般,不為所動。

  我猛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低垂的臉上落下,滴答滴答地掉在餐桌上,沒有哭聲,沒有嗚咽,隻有眼淚。我閉上瞭嘴,淚水滑落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聽著特別清晰。

  隔著那束鮮花,我想起瞭好多天以前的那個下午,她捧著鮮花哭得很難看的樣子。

  沐姐沒有再和我說話。

  沐姐走瞭。

  下班回到傢的時候,一片漆黑,沐姐收拾瞭一部分的東西,也就是她那個小皮箱能裝下的東西走瞭。一把冰冷的鑰匙放在餐桌上,金屬的光芒仿佛小醜翹起的冷笑的嘴角。

  我聯系不上她,這個夜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我第二天就帶著鮮花去她下班的路上堵她。她的女伴看見我,就掩嘴輕笑走掉瞭。沐姐臉色憔悴,面無表情,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像一個雕像,不動、不鬧、不哭、不笑,直到我放開她,才像一個行屍走肉般地走掉。

  連著三天都是如此,我向她說瞭千萬句對不起,擁抱她,親吻她,毫無用處,就像那個我愛的細心伶俐的沐姐已經死掉,現在我面前的不過是一個長得像她的軀殼。

  第四天,我還沒有見到她,先見到瞭韓書記。

  韓書記見面就罵我:“你說你這個小唐同志,不是我說你,年輕人的情情愛愛的多好啊,你又做瞭什麼事,惹到瞭我們小周?你們都老大不小的瞭,我記得你還有個孩子吧?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出頂門立戶的氣魄來,你要是對我們小周不好,先說好瞭,我可不饒你。”

  我連忙賠笑,回答:“是是是,韓書記您放心。”

  得到我的保證,韓書記才心滿意足走瞭。

  但是我沒有再去找沐姐,我遠遠看到沐姐和女伴下班,在朋友的歡聲笑語裡,她隻偶爾才露出一點苦澀的微笑。她憔悴瞭很多,臉色蒼白。我不敢上前瞭,我怕她再變成石頭,就這樣遠遠看著,她才有瞭一點點鮮活的人氣。

  我一個人坐在清灰冷灶的傢裡。

  我沿著沐姐在傢裡走動的軌跡在廚房、客廳、臥室、衛生間之間來回的遊蕩,想象著她像勤勞的小蜜蜂那樣在這裡快樂地飛來飛去。我觸摸每一樣她曾經觸摸過得東西,想從上面感受到她的體溫,卻隻覺得一片冰冷。

  我仿佛又回到瞭一年多以前,安念剛剛去世,地獄般的日子。

  我一直認為在和沐姐的這段感情裡,我是被動的,而她則是主動的付出者。多少次午夜夢回,我都捫心自問我是否愛她。我給自己的答案都是不確定。直到今天,我徹底地失去她之後,我才明白她給我的遠不止性愛的刺激、肉體的快感那麼簡單,她給瞭我被安念帶走的生活的熱情、前進的勇氣,心靈的快樂和靈魂的安寧,還有溫暖的傢。

  我一直鄙視她卑微的愛,認為她的全部都活在我的陰影下。潮水退去,我發現,我才是那個被她小心翼翼地呵護著的人。

  就是這樣的一個天使,我親手把她趕走瞭。

  這樣也好,反正我是配不上她的,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但她會得到更好的生活嗎?她把她生命的全部都交給瞭我,我可恥的浪費瞭。她僅剩的軀殼還能遇見明天的美好嗎?

  北京的夜晚降臨瞭,大風驟起,卷動殘雲,凜冬將至,永失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