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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約會

  我的身體狀況慢慢的好瞭起來,在雪兒的精心護理下,臉色也越來越紅潤。

  除瞭還需要做輪椅,生活已經可以慢慢的自理瞭。

  楊建國搬離瞭別墅,隻是和何媛也沒有再商量離婚的事,兩個人的狀態目前也就是分居的狀態。

  何媛平時自己一個人住在別墅裡,連原來的鐘點工也辭退瞭。

  將工作上的事交給瞭雪兒,自己做瞭個掌櫃的,美其名曰是給雪兒和劉凱宇創造多點相互瞭解的機會。

  雪兒也慢慢適應瞭處理何媛公司的事務,被何媛辭退的鐘點工被雪兒請到瞭傢裡,晚上我睡瞭以後,雪兒就在傢裡練著瑜伽,等著俊豪下晚自習後,就窩在沙發裡,和俊豪聊著兩人白天的事。

  也許是雪兒對俊豪漸漸有瞭些感情的緣故,我每天都能從心底感覺到的一絲絲快樂,我臉上的愁雲也漸漸的散去,笑容重新出現在我的臉上。

  這天夕陽西下,晚霞印紅瞭天,穿著黑色健身服的何媛,快步走進女子會所。

  存好瞭包,隨意的紮瞭個馬尾,來到大庭的一角,幾臺跑步機面對著江面,雪兒也是一身緊身的健身服,前凸後翹,在一堆的女人中顯得特別的性感,修長渾圓的雙腿在跑步機上邁著輕快的步伐,結實的屁股在跑動中均勻的扭動。

  “你怎麼才來。”

  “能來就不錯瞭,要不是你,我才懶得出來”

  “你呀,在不動就成肥婆瞭。”

  “肥婆就肥婆唄,反正也一把年紀瞭。到是你,要好好練練瞭,你看你,衣服都穿不下瞭,緊繃繃的。”

  “什麼呀,你就是嫉妒我身材好。你呀,不就是離婚嘛,離瞭正好可以找新男朋友。就你這底子,好好收拾收拾,還不迷死多少男人。”

  “得瞭吧你,話說你和凱宇怎麼樣啦,我可是給你創造瞭很多機會啊,你不會一點沒把握住吧,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都和你說過,他不是我的菜。再說那小子心裡有人瞭,你呀就別亂點鴛鴦譜瞭。我的事,我自己心裡有數。”

  說著雪兒從跑步機下來,“過來幫我扶著點,”

  來到杠鈴區,準備來幾組深蹲。

  紮上護腰帶的雪兒,顯得胸更大瞭,腰身盈盈可握。

  “我說,你就不能穿大一碼的衣服嗎?,你看你下面?”

  “我下面怎麼啦?”

  雪兒低頭看瞭看“沒什麼啊?”

  “還沒什麼?下面的輪廓都出來瞭,雖說這裡是男子免進,你也……你是要誘惑誰啊?”

  雪兒再一低頭,頓時羞紅瞭臉,那三角區的輪廓清晰可見,甚是肥美,十分的誘人。

  “你個流氓,你以為個個和你一樣盯著下面看啊?再說瞭,你不也一樣?”

  何媛一低頭,“啊!”

  急忙伸手去擋。

  “得瞭,擋什麼擋,這裡沒人看你的,都一樣。”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穿著來,這下死瞭,一路過來多少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唄,有人看說明咱姐有魅力。說真的,媛媛,你就真不想再找個?”

  “不想,這把年紀瞭,找什麼找?找什麼樣的都不合適。”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年輕的男人追你,你會不會同意?”

  “年輕的?像我這樣的年紀,就算有年輕的喜歡我,也應該是結過婚的,兩個半路夫妻事更多,不要。”

  “那沒結過婚的呢?”

  “沒結過?那更不行瞭,一把年紀的不結婚,肯定不簡單。事更多”

  “那如果是和你傢俊豪差不多大的呢?”

  “那就更不可能瞭,哎,不是,你怎麼說我身上瞭?哦,我說為什麼介紹凱宇給你不要呢,是不是看上那傢的小男孩瞭?對瞭是不是你的禦弟哥哥?怎麼樣怎麼樣?”

  “哎呀,什麼怎麼樣?”

  “別哎呀,快說,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大刑伺候瞭”

  說完何媛就伸手撓雪兒的癢癢。

  兩人在健身區的一角扭在一起。

  兩人一邊健身一邊說著話。

  “喂?”

  雪兒的藍牙裡進來瞭個電話“雪姨,今天星期五,晚上一起吃飯?”

  雪兒看瞭看何媛,有點心虛的,打瞭個招呼,走到瞭沒人的地方,小聲的說話。

  “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雪姨,怎麼啦?現在下課瞭啊?今天星期五,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我跟你媽在一起呢”

  “你們可以天天在一起,我都一個星期沒見你瞭,你就不能陪我吃飯?”

  “可是,你鳴遠叔……”

  “哎呀,傢裡不是有鐘點工瞭嗎?現在又不用你做飯,而且我叔……”

  “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叔也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情況,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你就是不在傢吃飯,他也不會說什麼的,而且估計我叔也是希望雪姨能出去約會,跟我吃飯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

  “姨,我有說錯嗎?不是你告訴我說,自從我們一起後,叔恢復的很好?所以我想我們感情越好,我叔就恢復的越快。難道姨不想我叔早點恢復正常?”

  “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在一起瞭?”

  “我們現在不算在一起嗎?雪姨,你和鳴遠叔天天在一起吃飯,就陪我一次嘛,你不知道一個星期見不到你,我有多想你。你就不想我?”

  “不想”

  雪兒在心裡還加瞭兩個字“才怪”。

  其實雪兒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俊豪,現在鳴遠每天吃瞭飯洗瞭澡就睡覺瞭,每天晚上的瑜伽和俊豪聊天成瞭雪兒每天晚上度過夜晚的功課。

  一個星期沒有的性生活,也讓雪兒心裡憋著一團火。

  她實在擔心,今晚的見面會引爆自己,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雪姨,求求你瞭”

  “明天你跟你媽到我傢不就見到瞭?”

  “不,我等不到明天。”

  “唉,怕你瞭。你說在哪兒吧”

  “中山路夜市,好不好。我請你。吃瞭東西我們還可以去步行街走走。”

  “就隻是吃飯逛街?”

  “嗯”

  “那好吧,我洗個澡換下衣服,我們中山路夜市門口見吧。”

  掛瞭電話,何雪看著窗外被夕陽映紅的江面,臉熱熱的,紅紅的。

  何雪甚至感覺身體裡有東西從身體裡流出,何雪拿起瞭電話,打給瞭鳴遠。

  “老公,嗯……晚上我跟媛媛一起吃飯,然後去逛逛街,你自己可以嗎?”

  “哦,沒事,小張已經把飯煮好瞭。你放心吧,最近我恢復的不錯,你也辛苦瞭好一陣子瞭,放心去吧,好好放松一下。不用擔心我。”

  “你自己真可以嗎?”

  “當然沒事,你就放心吧。哦,對瞭,單位已經同意我回去上班瞭,給我調瞭個位置,讓我到分局做副局長,分管殘疾人保障和婚姻工作,就是個閑職。”

  “哦,那不錯啊,你們分局離傢也不遠。局長還是很照顧你的。”

  “是啊,不過也多虧建國幫提瞭下。好瞭,其他的你回來再說吧,晚上別擔心我,你玩的開心點。”

  “嗯,那你自己小心點。”

  掛瞭電話,雪兒心虛的來到何媛跟前,“那個……”

  “怎麼啦?誰的電話?”

  “那個……媛媛,是鳴遠的電話。”

  “哦,怎麼叫你回去瞭?”

  何媛神經大條的問到。

  “嗯,不好意思啊,媛媛,叫你出來,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吃飯,可……,你也知道……”

  “嗨,行瞭,行瞭,你回去吧。我們再約。”

  “不好意思哈。”

  “行瞭,快滾吧你”

  “那我先走瞭,你好好練會兒,對瞭,聽說會所有新項目瞭,要不你先去瞭解一下,如果合適我們一起啊”

  “得瞭,快走吧,一會兒路上該堵瞭。”

  雪兒急匆匆的簡單沖瞭個澡,洗去身上的汗味,換上幹凈的衣服,也沒顧的上和媛媛在打個招呼,就到瞭停車場。

  坐在車裡,雪兒深吸瞭一個氣,心裡還是有點小激動,雪兒覺得自己又回到瞭以前第一次去見鳴遠的年紀,說起來,今晚的見面也是和俊豪第一次正式的約會,雪兒不知道會是怎麼樣,但心裡就是有點激動,那種感覺說不清。

  雪兒將手裡緊拽著的包放在瞭副駕上,副駕上有個紙袋子,裡面是雪兒今天剛買的校服,本來也隻是路過校服點時候的心血來潮,現在變成瞭上天的安排。

  雪兒一路小心開著車,一邊想著一會兒到什麼地方換上校服,給俊豪一個意外驚喜。

  雪兒不緊不慢的把車開到瞭中山路口,路邊的停車位早就停滿瞭車,雪兒隻好耐著性子在街上轉,試圖找到一個停車位,就在雪兒心急如焚的時候,電話響瞭。

  “雪姨,你到哪瞭?”

  “在轉悠呢,沒停車位。你到瞭?”

  “到瞭。”

  “你怎麼來的?”

  “我坐同學的電單車過來的。”

  “哦,什麼?你不會和他說你是來約會的吧。”

  “是啊,怕什麼,別人也不認識你。在說,我說是網上認識的。放心吧。”

  “別到處亂說,跟個長舌婦似的。好瞭不和你說瞭,你等我一下,我把車開旁邊的邕江賓館的停車場得瞭。”

  雪兒說完不等俊豪回話就掛瞭電話,一打方向向著邕江賓館的方向開去。

  停好車,拿包的手停瞭一下,雪兒咬瞭咬牙,拿起紙袋,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出來的時候,一個高中女生樣子的雪兒拿著紙袋回到車邊,把手裡的紙袋放進瞭車裡。

  背上小雙肩包,一個十足的青春靚麗的高中女學生的雪兒快步向約好的地方走去。

  周末的中山路人潮湧動,俊豪一件Polo衫一條卡的色的休閑長褲配著一雙小白鞋,遠遠看去還有那麼一點都市小白領的樣子。

  雪兒悄悄的走到俊豪的身後,輕輕拉瞭下俊豪的衣服,俊豪回瞭下頭,以為自己擋瞭別人的路,移步向邊上讓瞭讓。

  繼續在人流中找著雪兒的影子,雪兒在俊豪身後又扯瞭扯俊豪的頭發。

  俊豪不高興瞭,一回頭,看到熟悉的臉,驚訝的張大瞭嘴。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不是,雪姨,你著也太驚艷瞭”

  “小點聲,還叫雪姨。再叫雪姨我就走瞭。”

  “不是,不是……”

  “傻樣,走吧,我餓瞭。”

  雪兒挎著俊豪的手拉著傻啦吧唧的俊豪,匯入人流中。

  俊豪護著雪兒,在人群裡慢慢的走著,一邊照顧著雪兒。

  雪兒一會這個攤要串肉,一會兒那個攤要隻蝦,兩人就這樣擠在人群裡一個攤一個攤的逛著。

  “哥哥,給姐姐買支花吧,姐姐那麼漂亮”

  一個小女生拿著花擋在瞭兩人的面前。

  俊豪看瞭看雪兒,“哥哥,你女朋友那麼漂亮,你不送花給她嗎?”

  “送,怎麼不送。”

  俊豪看瞭看小女孩手裡的花,拿出200塊錢。

  “這錢不找瞭,你籃子裡的花都給我吧。”

  “可是……錢不夠啊”

  “不夠?”

  俊豪又拿瞭200“這樣夠瞭吧”

  女孩將手裡的籃子塞進雪兒手裡“哥哥,姐姐白頭偕老哦”

  說完轉身就跑瞭。

  “亂花錢”

  “雪兒,她說的沒錯,你就是我女朋友啊”

  “不理你瞭”

  雪兒紅著臉。

  “好瞭好瞭,下不為例。雪兒,吃的差不多瞭吧,我們去步行街走走?”

  “嗯。”

  兩人手拉著手慢慢的向新寧路步行街走去。

  在人群裡提著一籃玫瑰的雪兒,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回到瞭18歲,挽著心儀男孩的手,管他人來人往,眼裡隻有一個他。

  當然他的眼裡也隻有一個我。

  莫名的雪兒心裡想起瞭一首詩。

  不自禁的低聲默誦起來。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兩個一起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雪兒,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哦,沒什麼”

  “雪兒,上次你不是說內衣不合適瞭嗎?哪邊有個內衣店,感覺不錯的樣子,去看看?”

  “不要瞭,你一男孩去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我幫我女朋友選內衣最合適瞭。”

  “不害羞”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想啊,你外面穿的再好看,別人都可以看到。唯獨這內衣內褲,隻有我能看,而且我想你穿的都是我送的。”

  雪兒四周看瞭看,“我有點累瞭,我們那邊坐下,”

  雪兒指瞭下前面的益禾堂。

  “累瞭,那我背你”

  說完,俊豪一把背起雪兒向前面的益禾堂跑去。

  “啊!你快放我下來,人看著呢?”

  “看就看,”

  不一會兒兩人就進瞭益禾堂,找瞭角落安靜的地方,俊豪放下雪兒“雪兒,你要喝點什麼?”

  “隨便,不要冰的就可以”

  “哪你等我下”

  “一個是芒果汁,一個是檸檬,你要哪個?”

  “隨便”

  雪兒隨手那瞭杯,噘起小嘴,靜靜的喝著杯裡的東西。

  “雪兒,你怎麼啦?不高興瞭?”

  “沒有,俊豪,我是……有點怕”

  “怕?”

  “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要不是鳴遠得瞭這個怪病,我……你知道的,我不會是這樣。現在的我很怕,凡事要用到身份證的地方,都會讓我害怕。我怕別人知道,怕別人在後面指指點點。我也怕害瞭你,怕你以後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我還怕曦涵和鵬鵬的生活會因此毀瞭,我怕我和媽多年的友誼就這樣沒瞭。”

  “雪兒,身份證的事容易解決”

  “怎麼容易解決?”

  “其實上次我師父去瞭你傢後,告訴我,我們兩會是一對兒。”

  “嗯?”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承認我告訴過我師父,我喜歡你,但那時候鳴遠叔還沒出事,師父也沒見過你,我就是憋的慌瞭然後陪師父喝茶的時候告訴瞭他,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師父指點下。師父聽瞭以後什麼也沒說,就是告訴我,有些事是天意。後來鳴遠叔出事以後,師父才告訴我說,我倆有戲。我才敢大膽的追你。”

  “你師父還和你說瞭什麼?”

  “師父說,如果想要改身份證,可以找我安全廳的羅師兄。說師兄會解決。其他的就沒有說瞭。”

  “唉,天意。”

  雪兒把頭靠在瞭俊豪的肩上。

  “別想那麼多瞭好嗎?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陪你。”

  “唉,天意。”

  雪兒抬起瞭頭,“走吧,你不是要給我買內衣嗎?你錢帶夠瞭沒有,告訴你,我是不會出一分錢的。”

  “放心吧,以後你買內衣褲都花我的錢。”

  “隻是內衣褲?”

  “隻要你高興,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以後我養你”

  “你個小屁孩,書都沒讀完,說養我,不害臊。”

  “雪兒,我說到做到”

  “好瞭好瞭,走吧,小屁孩”

  當兩人再次出現在街上,俊豪手裡拎著兩個紙袋,裡面裝著雪兒的內衣褲,睡衣,睡裙。

  當然也有雪兒買給俊豪的內褲。

  “雪兒,回去可以把你衣櫥裡的內衣褲,睡衣睡裙全扔瞭嗎?夠不夠你穿的瞭?”

  俊豪咬著雪兒的耳朵,賤笑的說到。

  “扔什麼扔?不是花錢買的啊,敗傢子。”

  “那你還買這麼多?”

  “又不花我的錢。怎麼心疼瞭?”

  “沒有,沒有。”

  “好瞭啦,大半年都不用買瞭,以後隻穿你買的,好吧?”

  雪兒轉頭親瞭親俊豪的臉。

  “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我,還不想,”

  “走吧,鳴遠一個人在傢呢”

  兩人磨磨蹭蹭,走會到邕江賓館停車場。

  “雪兒……我們上去會兒,可以嗎?”俊豪紅著臉低頭輕說。

  “我……定瞭房間”

  “呃……”

  “……”

  兩人手拉著手面對面低著頭。

  “你先上去,告訴我房間號,我……”

  “嗯,那你快點”

  雪兒坐在車裡,臉滾燙滾燙的,手機滴滴響瞭幾聲,雪兒咬瞭咬牙,在車裡換下瞭身上的校服。

  鎖好車門,鼓起勇氣向大堂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