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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江邊傾述

  “哎!胡莉,你應該知道,雖然我和雯麗結瞭婚,和張燕扯瞭證有瞭後代,還和你媛媛表姐生瞭孩子,但我心中其實位置最重,最信得過的就是你胡莉瞭。”思前想後,尤其是今天下午我撕掉大悟寺老和尚的天機白紙那一刻,看到胡莉眼中無限的關切和沉重,我似乎逐漸分清瞭生命中的孰輕孰重。

  “蔣雯麗辜月琴,汪玉明和張燕,李媛媛這些女人,雖然在我生命中的分量都很重,但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自己卻很清楚。雯麗提出好幾次累瞭不想幹瞭,想出國留學一走瞭之,被我苦勸留下。玉明和張燕對我涇渭分明,法律上的程序一絲不茍,連同房交媾射精都排著日程掐著秒表,看起來安排得井井有條,在她們的床上,我隻是一個授精機器而已。辜月琴雖然愛我,但素質在那裡,多少難堪大用,管她那個小店還湊合,其餘的就完全不搭扣兒,這次你一出差簡直就搭不上手。而表姐李媛媛跟我,完全是看你的面子無奈的選擇,我和她僅僅是半路出傢的露水夫妻,緣分有限!”

  “隻有你胡莉,才是我白秋的貼心人啊!再苦再累都扛著,到現在你付出那麼多,連輛好車都沒輪上。”說到這裡,我的眼眶都有些濕潤瞭。

  同時借著這個機會,我將心中的苦悶也一吐瞭之,“其實我找那麼多女人,除瞭尋求刺激以外,純粹也是一種發泄!畢竟現在這個世道,真他媽的一步三難。”聽我這麼說,胡莉心中一閃,她知道我遇到煩心事就罵粗話,和自己相處時很少這樣,但近年來卻變得有些經常瞭。

  “我們走到今天,胡莉你是知道的,有多辛苦啊,這一切來得容易嗎?可現在趙志已經廢瞭,雯麗也累瞭,王躍文死瞭,趙萬裡走瞭,眼看著事業到頂,上市的事情早動無力,晚動受制,說來我白秋的點兒就這麼背,心有不甘啊!胡莉,我真不知道難到何時才有個完啊?”

  說到這裡,人前風光,人後淒涼的我終於動瞭真情,“胡莉你說說,我自飛龍廠幹廠長助理開始,什麼時候按自己的心願大幹過一場?他媽的都是被別人推著逼著走!人,誰不願意幹合法的事,睡安穩的覺,吃穩當的飯啊,但這個社會太險惡瞭,給我頻頻出難題,逼著我出險招兒往絕路上走啊!”

  “他媽的,我白秋一生都沒有捷徑,隻能繞著圈子走,被鞭子抽著轉!”我眼睛裡閃爍著煩躁不安的眼神,臉上冷酷而兇猛,一臉的怨憤之情,噴薄而出。

  胡莉沒有說話,她感到一絲震驚。我發怒她不是沒有見過,她從不存在對我的畏懼心理。我發怒時,反倒隻有她才能“制服”我,因為她太瞭解我瞭。所以天龍繁花的同事都說:“隻有胡總才是白老大的藥。”

  想當初,為瞭替自己報仇,我沖張有福發怒並最後收拾瞭他,胡莉為此曾感動不已,所以她對我的發怒帶著一種天然的愛憐與欣賞,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真漢子,怒火沖天又有什麼,不會發怒才怪呢!

  但此時此刻,對於我的怒氣,胡莉卻感到有些陌生。胡莉是個靈犀慧心悟性很高的女人,她怎能不知道我心裡的每一道溝溝坎坎,然而此時她卻感到我想的是另一道轍。

  “放手幹!幹什麼?天龍集團走在現在,可以說是一波三折但已近一帆風順瞭,銷售今年看三億,明年五億,繁花也是穩步發展,而且當年置下的不動產現在多數已經翻番,趙志大哥退休瞭,雯麗玉明和我胡莉自己,完全都聽你白秋的,還嫌放不開手,還想怎麼放手?放瞭手以後還想幹些什麼啊!”胡莉感到有些恐懼瞭,她實在有些弄不明白瞭,也不敢正視怒氣沖天的我。

  “白秋,”胡莉走到我身邊,撫著我的肩膀,“這麼些年,你從飛龍起傢,收天龍立繁花,從臥龍碧雲天,再到凌江閣柳京,縱橫江陵以致今日聲名遍於江南省,我倒覺得真的夠瞭。十年前,你在飛龍廠打工的時候,可曾想到今日的尊貴?不要說辜月琴那些飛龍廠花瞭,連你當時夢寐以求的天龍四大美女,從我開始到汪玉明再到鄭平莎,甚至於最後一美張燕,沒有哪個不被你收服,成為你身邊的老婆小老婆的。還有那麼多的影視歌星天後女演員著名主持大學校花,這麼多姐妹們圍在你身邊,召之即來伺候你行床第之歡。哎,這些風流事兒不提也罷!你今日事業上的成功,超過你當年所想的十倍有餘吧;你我的戀情,亦勝於歷史上的光武帝與陰麗華,幾可比肩唐明皇和楊貴妃!我胡莉連作夢都不敢想的事,你白秋做到瞭,放眼江陵,有幾人能如你白秋呢?”

  胡莉說得那樣輕柔,那樣深情,她多想將我心中的那塊魔影抹去啊。“白秋你想想,人生本就是一段苦難的歷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也要受制,也要掙紮。胡錦濤胡老大不難麼?溫傢寶不難麼?甚至美國總統日本首相不難麼?不會的,照樣有難處。不是我胡莉不解你苦衷,實在是替你憂心啊!趙志大哥退就退瞭,王市長趙局這些大勢已去,實屬明日黃花,我勸你不要去想它瞭。現在天下太平瞭,人心思定,你安安穩穩做自己的生意,在江陵,在江南,哪裡都有你白秋白總的尊榮高貴。人生富貴如此,老孫這樣的杏林高手替你的生命保駕護航,張燕和媛媛姐替你生瞭一兒一女,我胡莉今生今世都陪在你身邊,三生足矣,君復何求啊!”

  胡莉說到動情處,竟然哭瞭出來。聽到這裡,我的臉色緩和瞭,被胡莉的深情感動,撫摸著她的雙手,不由長嘆一聲。我心中有一句話,想對胡莉說,卻又沒有說,怕說出來使她傷心,讓她擔驚。

  “我若不前,沒有退路啊!”

  我知道,在所有女人中,惟胡莉是真正愛我的。其他的女人,包括雯麗月琴玉明媛媛她們,雖然也很忠誠,但都是將我作為歸宿追隨的,作為有所求的貴人忠心侍奉的,她們從沒有走進我的心中。惟獨胡莉將我作為一個男人,一個英雄在愛,無求於世俗名節。

  當我提出結婚想法時,胡莉自動辭卻,堅不做我的正室夫人,而將這個位置讓給雯麗,讓給張燕。她不要豪宅,不要香車,不要老婆的名義,不要金錢富貴,也不要首先替我生育兒女……

  胡莉對我一無所求,惟有緊緊貼著我的心,替我精心維系繁花,讓她開花吐蕊、發芽生長、枝開葉散!沒有兒女,沒有任何她自己的朋友與商場關系,她的生命中隻有我!她仿佛就是為我而生的。

  但胡莉又不是失落瞭自我的女人。她愛我,但並不盲目,她戀我,卻並不迷失。她那樣熱烈,那樣嬌憨,那樣俏麗,那樣多才,那樣豐潤,那樣善解人意,但始終不為尊榮富貴所沉醉所昏癡。在她的眼裡,我首先是白秋而不是白總秋爺,隻有白秋是她的,而白總秋爺啥的是屬於商海俗世的,是別人的……

  “慕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今晚,我才發現自己這輩子,其實一直深愛著胡莉,她是我生命中的一盞燈,無論如何,胡莉在我心中,在這日漸繁榮且龐大的天龍藥業集團裡面,都占有無可替代的重要位置。縱然隨著歲月的流逝,她的花容逐漸暗淡,我對她的寵幸也日益平淡。但惟有她可以讓我毫無杯葛地一吐為快,雖然這種情況近來也不常發生瞭。

  每個人都有交流的愛好和傾向,這種心的交流需要一個平等的對像,不管我以前是飛龍的打工者,還是現在天龍公司的老大。但我心中其實一直都存在種種隱憂,自己能取得今天的成功,走瞭很多險棋,所以現在每一步稍微應對不當,都可能招致沒頂之災,而這些事情,是不能對外人說的,連胡莉都難以抹去,也無法消解。

  這些隱憂,如同長瞭牙一樣,經常在孤寂的時候咬噬我脆弱的心靈。所以長久以來,我一直感到苦惱、感到憋悶,當然更多的是感到恐懼!所以我想掙更多錢,做更大的事,找更大的靠山,除此之外,就是玩更多的女人,越是高貴的名女人就越想玩她,越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就越想騎在胯下,越是高不可攀天仙化人的就越想征服她們收入後宮納進私囊,成為我的妖妃艷妾後長期霸占玩弄。

  其實對女人的玩弄成為我最好的發泄渠道,我占有瞭越來越高貴出名,越來越年輕漂亮,也越來越多的一大群女人,召之即來任我淫媾玩弄,不僅品味她們身上的美妙滋味,也享受她們的溫柔情懷。但現如今我越來越達成自己的目標之際,卻感到胡莉和我卻漸行漸遠。

  我不知道最終自己會怎樣,有很多事情我也的確沒有告訴過胡莉,不是我想瞞她,她是冰雪聰明瞞不住的人呵;而是我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一旦知道瞭我的這一切,胡莉就會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消失,而一旦失去她的那種感受,是我絕對不能想象的。所以談到最後,我終於還是沒有說出那些壓在心底的隱私。

  我看著眼前滔滔的清江水,不止一次的發出嘆息。每當有重大抉擇的時候,我都喜歡對著清江靜靜地呆一會。古今興衰多少事,不廢江河萬古流啊!

  自從來飛龍發跡開始,我用自己的睿智無畏還有狠辣,當然還是身邊人們的幫助,不到十年時間就書寫瞭一段華麗的江陵傳奇。

  “白秋,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呢?”胡莉坐到石凳上,依偎在我的身邊微笑著看著我。

  “胡莉呵,說實話,眼下我真覺得憋氣……”

  聽我這麼說,胡莉收斂瞭笑意的心有些涼瞭,她知道我說的“眼下”和“實話”是指什麼?

  但這個問題終究要有個結論,她很鄭重又追問瞭句,“那我們的路該怎麼走呢?”

  我卻冒出一句有些不著邊際的話出來,“別問瞭,你苦我也苦呵……”

  不管怎麼說,胡莉感到今晚身邊的這個男人至少吐瞭實話,她感到那個自己熟悉的白秋似乎又要回到自己的懷抱瞭。“白秋……不,我的冤傢……”胡莉偎到瞭我的身上,“我們要能回到過去該多好啊!每一天都知道,明天會更好,然後一起去拼命奮鬥。”

  胡莉看著我有些蒼白的臉,感情的潮水就如江水一般翻騰。這麼些年來她把我當作神一樣來崇拜,今晚才真正瞭解瞭我,我白秋除瞭商海謀略高深莫測外,也和身邊的所有人一樣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需要正常生活的人。

  是啊,這個男人很花心。古往今來,哪個男人沒女人,別說聖人們身邊美女如雲,就連和尚也要去偷瞭尼姑,乞丐公也要去尋瞭乞丐婆。今天人性被扭曲瞭,扭曲瞭的人性又孳生出奇奇怪怪的事來,就象大兵圍瞭城,城外人想攻進城去,城裡人想突圍出來,此時的面前的白秋好像一個被圍困瞭又突不出來正在等死的人。

  敬慕與愛憐使她不得不鼓足最後的勇氣,去拯救心愛的人的靈魂並為他獻身一切瞭。

  胡莉勇敢地盯著我說:“給隻煙吧。”

  我有些奇怪:“你咋抽煙瞭?”

  胡莉說:“男人抽得,女人就抽不得?你還講男女平等哩?”說話間她奪過我的煙蒂,猛吸瞭兩口,嗆得埋頭去咳,我去扶,胡莉趁機倒在我的懷裡,雙手去吊著頸兒幽幽怨怨的說:“白秋,不管怎麼說。我們兩個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去死,你去挨槍眼,我也陪殺場!”

  胡莉小聲地靠緊我,她知道這位在自己心中像神一樣存在的人,已經下定瞭決心。無論是什麼結果,自己都會永遠追隨他的左右。看身邊胡莉妙曼的身姿,我心裡升起一股欣慰的同時,又有一絲的愧疚。有胡莉這樣的漂亮大美人兒同行,不僅壯膽,而且也頗壯行色,她已經成為瞭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自己今後的路肯定越走越艱難,不過不管怎麼,該面對的還是應該去面對。

  “胡莉,忘掉一切的不愉快吧。天,塌不下來的!”我說完,挽起身邊胡莉的手,默默起身前行……

  眼見著羽佳已經被媛媛哄入眠,我讓洗完碗的黛李去幫忙照看,於是胡莉和李媛媛王玉芬和蔣文端終於能忙裡偷閑,輪流陪我入浴後,四女精心妝扮,在我的指使下紛紛換上艷麗華美的緊身艷色碎花旗袍,這幾名絕色大美女濃妝淡抹後,換上這身姨太太風情的打扮下來,旗袍開衩到大腿根部,幾乎露出大半個白皙粉嫩的屁股蛋子,加上一水的肉絲長襪,一水的黑色性感細高跟鞋,個個千嬌百媚艷若天人。

  四位美女都是大美人,今晚李媛媛是白牡丹,胡莉是紅牡丹,王玉芬是黃牡丹,而蔣文端是黑牡丹,雖然姿色各不相同,但都是我白秋的姨太太小老婆艷妾美妃,簡直就是妖嬈勾魂的“牡丹花開旗袍四姐妹”。

  現在的旗袍,多在展覽會、酒店、夜總會酒吧等娛樂場所見的。女孩穿旗袍確實很美,因為旗袍有一個非常神奇的功能,她能夠將東方女人軀體的曲線恰倒好處地表現出來,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旗袍的緊身為的是突出女人的線條,這說明現代中國人對女人性感的重視。隻要我們註意男人欣賞旗袍的心理,一切都可以一目瞭然。因為男人不會註意寬身寬袖的旗人旗袍,也不會特別感興趣於現代女性的各類西式或休閑便裝,而獨獨盯著能襯托出女性身體曲線的緊身旗袍不放。

  中國傳統文化從來沒有正面正視“性”和“裸體”的健康心態,這就使得“性”的出場,不得不呈現猥瑣的文化積淀狀態:“性”要麼呈現鬱達夫筆下對女性身體的“窺視”,要麼便隻能隔一層衣服來被一些男人微笑著觀看。

  而所謂“隔著衣服”的“看”,其實便是“剝離”衣服的過程。因此無論是“窺視”還是“觀看”,最後都與魯迅所說的“私處”與“性交”有關。如此一來,緊身旗袍便不可能作為純粹的審美符號來對待,並因此而隻是起到煽情的作用,另一方面,緊身旗袍之所以特別容易引發男人的視線,還在於它暴露出一些人有關“性”的生命狀態,已經不僅從“性行為”異化為“性心理”和“性文化”。由此遠離自然本身的生命狀態,而且也從被傳統文化支撐的“性心理”和“性文化”。

  今天的一些男人,之所以特別喜歡在剪彩、酒店,娛樂場所安排身著緊身旗袍的女性翩翩出場,也因此而一目瞭然。就像當代中國不少成功的人士喜歡在自己豪華的居室裡放幾本書裝點門面、在酒飽飯足之後找幾個女孩“三陪”一樣--旗袍的出場起到瞭“三陪”的作用。

  其背後,則典型地說明瞭中國士大夫的享樂文化的當代性延伸。之所以說這是享樂文化而不是審美文化,是因為旗袍充分體現瞭士大夫的把玩性質。衣飾自然是一種文化。但是當緊身旗袍這種衣飾文化既起到瞭束縛女性身體的封建作用,又起到瞭男人可以在精神上觸摸與賞玩女人身體的作用時,這種服飾就成為既束縛女性,有輕視女性並且將女人工具化的文化。

  所謂的“經濟搭臺,文化唱戲”,根本上就是將文化“妓女化”,因此也就不是文化。或者說,它隻是一種享樂文化。就像商業中以女明星、女模特等漂亮女人作為道具也往往頗能助興和煽情。

  記得在80年代在北京展出的“人體畫展”,一時就轟動瞭全國。在畫展裡,很少見到觀眾在人體畫面前激動與沉思,有的人是半張著嘴準備“吃”的興奮表情。我想多半還是在於人們看著看著就想怎麼把“人體”給“吃”瞭。如果中國文化史上除瞭春宮畫外,並無真正的人體藝術,那麼,能襯出女性線條的旗袍自然就成瞭替代品。

  對旗袍的“懷舊”,其實就是一種男人妻妾成群的理想,進而又成為一種擁有美人的享受--當這一切在現實中不能成為可能時,她們自然就成為在人們心理上存在著的“文化”。這也算是對魯迅所說的“吃人”文化的新解。

  也因為此,蘇童的《妻妾成群》、張藝謀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和陳逸飛同類題材的繪畫,掀起瞭一陣“姨太太”熱,就不足為怪瞭。他們的作品告訴我們:在中國,即便是一些女大學生,在骨子裡也是願意去做“姨太太”的,因此,“姨太太”文化與受教育程度無關。再進一步說,以教育為基礎的“現代化”,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改變他們對“姨太太”文化的眷念心理,恐怕還是一個疑問。

  相反,蘇童還告訴我們的一個真實狀況是:女人的本性對男人就是依附的。即便是一個女強人,恐怕也是準備著依附男強人的--女強人之所以存在,是因為男人好多不怎麼行所致。因此,無論男人們怎麼地拋棄女人,女人也隻是重新尋找依附的對象,而不大可能改變其依附的本性。

  所謂的女性經濟獨立和精神自由,在我看來隻是“人的解放”的范疇,絲毫與“婦女解放”無關。換句話說,女性既是在經濟上獨立瞭,但心理上還是準備著依附男人--女人在罵男人時,諸如“嫁給瞭你是倒瞭八輩子黴”,其實就是在罵男人靠不住,就是在想通過罵而能有所依附。而一旦女人覺得靠得住的時候,便把其他的女人和男人都不放在眼裡瞭。

  閑話少說,今晚面前四女這樣的打扮簡直讓我眼前一亮,這四名大美女,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嬌媚,站著的蔣文端和王玉芬一個眼含春水一個媚眼如絲主動挑逗於我,兩個都是身材高挑,曲線玲瓏的尤物。

  而李媛媛和胡莉就算坐在長條沙發上不動,某些部位也不如站著的那兩位豐滿,但就是那麼一抬首、一擱腿的動作,露出一絲旗袍旁脖頸處或絲襪下嬌嫩的肌膚,這隱約暗示性的行為,對於遠處朦朧看過來的我,殺傷力也極為巨大。

  四女中的李媛媛這個絕品女人堪稱風姿綽約,身穿白色絲綢頗具質感旗袍的李媛媛身材曲線盡顯,將女性知性溫婉的一面展現的一覽無遺,大氣的表情也讓她魅力指數飆升。

  她和胡莉坐在那兒,不僅像給我做小的絕色姨太太,同時倒像是渾身都充滿瞭高貴氣質的大才女。腹有詩書氣自華,胡莉本就是江南航的空姐乘務長,而李媛媛的禮儀和談吐,也通過戲劇學院的教學得到瞭極大的提升,光坐在哪裡就完全是一副上流社會貴太太的樣子,當年她出演《上海的早晨》中的林婉芝便獲得極大的成功。

  不過,此時我卻招呼站著的兩女,“來,來,文端給我錘錘背,玉芬給我來錘錘腿!”我笑著喚瞭兩人一聲。文端隻是捶背,她到沒什麼抱怨,旁邊的玉芬,卻是翹起瞭櫻桃小嘴兒,顯現出些許不滿。

  “秋爺,玉芬好歹是個名角兒,爺的這些活計,還是叫那些下女做好瞭。”一甩絲綢手絹,王玉芬小聲嘀咕瞭兩句。李媛媛雖然聽不清,我卻聽得一清二楚。

  我對自己的這些女人本是比較客氣的,但今天心裡有事,加上聽到向來嬌滴滴聽話的王玉芬,竟然說出這麼叛逆的話,頓時就不滿的罵瞭句:“嚯,玉芬你是不是真當自己翅膀硬瞭?想飛出去另立山頭瞭?”

  “哪有……隻是……”

  “哼,既然是我白秋的女人,在我的傢裡,就得我說瞭算!”我大聲打斷王玉芬的回答。

  蔣文端年紀比王玉芬大,這方面到底比較懂事,看到我的臉色不太好,趕緊拉瞭玉芬一把。那王玉芬本也是極為機靈的,剛才拒絕,隻是不願當著李媛媛和胡莉的面那麼下賤給我捶腿罷瞭。現在一看我真要發火,她哪裡還會堅持,立刻乖巧的邁步過去,一句話不說的蹲下身子,就輕輕給我捶起腿來。那乖巧柔順的樣子,實在很難讓已經橫眉豎目的我繼續發火。

  “哼!”我隻能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順服的瞇上眼睛,慢慢靠在瞭歐式單人發上。另外一邊的蔣文端,也已經見機的走瞭過來,輕輕的給我錘起肩來。兩個美艷小女人柔軟的四個小拳頭,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打在我堅實的肌肉上,那酥麻的感覺,直往骨子裡鉆去,令人忍不住都要舒服的呻吟出來。

  對我來說,心理上的妻子,其實隻要胡莉一個就夠瞭,當然,如果加上李媛媛這麼個氣質出眾、美艷迷人的姨太太,我也是非常樂意的。至於另外兩個,本來王玉芬就是個侍寢小妾,而蔣文端僅僅是個通房女傭,雖然她們倆現在溫順老實地貼在我的身上撒嬌獻媚,但我感覺自己除瞭對她們的肉體有幾絲覬覦以外,感情上的卻有些薄淡瞭。

  我可不想為瞭這兩個任我輕賤的女人,而得罪胡莉和李媛媛這對親親表姐妹。

  看看按得差不多瞭,我走瞭過去,坐在李媛媛和胡莉的中間,先一把摟住瞭艷婦白牡丹李媛媛,“媛媛,你看上去的確很年輕,姐妹幾個一水的旗袍看過來,真不知道誰傢的四個閨女,如此標致呢?”聽我這麼說,身旁的胡莉撲哧一下笑瞭出來連聲說道,“好啊”。

  李媛媛卻脧瞭我一眼,佯作嗔惱:“要不是白秋你用瞭強,我才不想跟著幾個丫頭穿得一樣呢,叫人笑話老妖精。”我托起她的臉蛋兒,媛媛有些嬌羞想躲,卻被我控住,隻得睜大眼睛脈脈含情看著我,說實話這徐娘保養妥當,一張桃花綻放的標致俏美的容貌讓人垂涎欲滴,我欺身上去摟著就是一個肥吻。

  李媛媛和碧潭的這幾女包括胡莉文端和王玉芬到我手都是二手貨瞭,我雖不嫌棄,但總有人不甚待見她,特別是替我生瞭羽佳以後,媛媛總怕旁人說閑話,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斟酌謹慎,在外面也很少穿花團錦簇的艷麗衣裳。

  不過今晚的她穿著這件白底牡丹大花緞子修身旗袍,雲髻高堆裝飾一支紅玉釵,雍容華貴裡添瞭成熟的嫵媚,薄施粉黛,凝雪肌膚與濃鬱紅唇相映,譎瀲姿容艷驚全場,加上光潔如玉的肌膚亦明艷動人,讓我為之心動。

  此時我的身後溢出脂粉溫香,胡莉原本長得就美麗,略微打扮就更加驚艷,此時她身著一條大紅色蘇繡碎花緞子旗袍,似紅霞仙子環繞在我的身邊。這條紅色旗袍裁剪曼妙,加上胡莉年輕身子豐腴窈窕,精致臉頰細細描繪,似雕琢無數次後的完美無瑕。

  見我置玉芬文端兩女不顧,摟著自己的表姐李媛媛就不松手,胡莉的心情奇佳,唇色紅潤鮮亮,揚眉微笑著風情款款:“白秋,趁此良宵美景,好久我們都沒放松瞭,要不一起喝兩杯?”凝眸的瞬間,她呈現出洞徹心扉的嬌媚。

  我眼神微滯,笑道:“那就有勞夫人瞭!”

  “哈哈哈”我將媛媛摟在懷裡,咬著她的耳朵說:“李媛媛我的心肝兒,今晚演出個貴妃醉酒,秋爺我把你和胡莉兩個大美人灌醉,老子乘風嘗個鮮,怎麼樣啊?哈哈!”

  “貪心,白秋你還真是饞貓!一口吃倆櫻桃,你受得瞭嗎?”媛媛含嗔帶嗲敲瞭我一下,一個眼風兒飛過來我的身子渾然酥瞭半邊。

  要喝酒其實也簡單,女孩子聚集的地方,自然有許多零食,弄兩瓶冰鎮的玉壺春,再加上牛肉幹花生米蠶豆爆米花啥的,文端和玉芬兩女張羅著,沒兩下就收拾好瞭。沒多久,華麗的臥室裡,長沙發前的茶幾上,就擺上瞭一套果盤,裡面是精致的各樣下酒幹果小菜。

  也別說,就這麼場小酒,居然還喝得香艷淫靡,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