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飯時我一下想起瞭在銀都鮑翅館訂的座位,看看表讓她放下東西穿衣服,她吃驚的看我的樣子,心中不知發生瞭什麼事,也不敢多問。我從傢裡的一個小保險櫃裡取出十萬塊錢放在手包裡,一邊往外走她才問我:“哥哥什麼事?”我一邊走一邊告訴她請蔡衛東吃飯的事,但沒有提還錢的事,我之所以要把錢還給他,一是錢的數目不小,二是為瞭省去以後的麻煩,而且我不想欠他人情。

  到瞭銀都進入包廂,看看表,時間還有一會,便拉過馬建玲,看看她經過剛才的緊張,她無邊的情欲有所緩解,我便伸出手隔著衣服揉弄她豐滿的乳房,一邊說:“一會不論我們說什麼你都不要出聲,隻需打過招呼就行瞭。”說著,帶位小姐敲門,徐新建走瞭進來,後面跟著柔柔,一見面,徐新建就說:“阿白你太不夠意思瞭,一天都不開手機,打傢裡也沒有人,你們在幹什麼?”

  馬建玲聽瞭他的話,羞得低下頭,臉色變得嫣紅,我知道她是想到自己身上的裝束,泡在自己淫水中的下身不由令她感到羞愧難當,不好意思的看看柔柔,低下頭不敢直視二人。

  柔柔還不放過她說:“喲,玲玲和白哥一夜就變成害羞的大姑娘瞭,白哥你怎麼欺負玲玲瞭,她連話都不敢說瞭。”

  馬建玲被說的隻好抬起頭,但還是不敢直視隻是說:“哪有啊,你別取笑我瞭。”

  徐新建和柔柔笑著坐下,我正準備點菜,蔡衛東和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走瞭進來,我一看,不由和徐新建交換瞭一下眼神。這個女人我們都認識,是一傢規模不小的練歌廳“金喉量販”的女老板,一個見瞭就想吐的主。

  寒暄過後,菜上來瞭,我端起一杯紅酒,說:“蔡老板,謝謝你!我代玲玲敬你。”

  蔡衛東倒是沒什麼,站瞭起來,那個女人顯出一臉的不滿意,兩眼盯著馬建玲說:“白老板真是護花使者啊。”

  我心中有點不快,沒有理她,和蔡衛東幹瞭之後坐下拿過手包,說:“蔡老板的心意我和玲玲領瞭,但大傢都是生意人,我想錢還是要還的。”說著,將十萬塊錢推到瞭蔡衛東的面前。

  我的舉動使徐新建和馬建玲都很吃驚,徐新建是認為沒有必要,而馬建玲沒有想到我為她還債,昨天她一定認為我們得到那張欠條就沒事瞭,隻是不知道怎麼得到的。

  “白老板,你看你這是幹什麼,昨天我們都說好瞭的,徐兄也在這,你快收回去,不然,以後在道上的兄弟會罵我的。”蔡衛東還是清醒的,他明白,不要這錢以後有什麼事求徐會好辦很多,當然拿瞭也沒什麼,隻是將來一旦有麻煩就不好開口瞭。

  “蔡老板,親兄弟明算帳,你就收下吧,我想利息就不算瞭怎麼樣?”徐新建很快就明白瞭我的用意,也幫腔的說。

  “老蔡,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就收下吧,你又不是開銀行的,況且白老板憐香惜玉,也該有所表……”

  那個女人作出女主人的樣子,但還沒有說完,就讓蔡衛東堵住瞭,說:“住嘴,你別在這裡胡說,徐兄、白兄都是朋友,我拿瞭這錢會讓人罵的,白兄,就算兄弟送你和玲玲的喜錢。”

  “哈哈,蔡老板、汪老板說得對,你我都明白個中的事情,大傢既然是朋友我也就把話說明瞭,汪老板損失瞭一棵搖錢樹,我怎麼也該補償一下。”我一說完,在場的人都一下愣住瞭。馬建玲抬頭看看我,我笑著將剛才蔡衛東推過來的錢推瞭回去。

  我一開始帶錢來隻是為瞭省去以後的麻煩,還沒有想到別的,當我見到金喉的女老板汪素雲時,猛地意識到我帶錢來是對的。蔡衛東和汪素雲是聯手套這些良傢婦女,等馬建玲還不上錢時,汪素雲就會出現,讓她去金喉做賣淫女,以馬建玲的條件,應該會很吸引客人的。

  正在大傢都不知該如何時,菜上來瞭,我忙打破沉寂,招呼大傢吃菜,眾人各懷心事的吃著美味,想必嘴裡不會有味。

  蔡衛東不時地用眼睛看汪素雲,他心中明白,汪素雲的金喉開到頭瞭,但他還想挽回,看吃得差不多瞭,他端起酒杯說:“徐兄、白兄,實在是對不起,小汪不太會說話,我替她向白兄和馬小姐道歉,自罰一杯,望兩位海涵。”說完一口喝光瞭。

  汪素雲心中不明白,正想說話,蔡衛東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聲,同時示意徐新建那邊,當她看到徐新建鐵青的臉時,一下明白瞭蔡衛東的意思。

  “徐哥,你看我這嘴,我是在和小馬妹妹開玩笑的,誰知說錯瞭話,我道歉!”汪素雲畢竟在場面上混跡有些時日,個中的道理還是明白的,因此收起貪婪之心,說著軟話。

  “蔡老板,真沒有想到我徐某今天開眼瞭,錢你收下,阿白說得對,大傢都是生意人,至於其它的事我就不多說瞭,我今天有點累瞭,要不是阿白,我是不會來的,我就先告辭瞭。”說完,給我一個眼色。

  我便說:“那好吧,今天就到這裡,我知道蔡老板今天沒有盡興,改日我再補上,蔡老板我們後會有期。”說完,拉著還沒回過味的馬建玲走瞭出來。

  身後的門還沒有關上,就聽“啪”的一聲耳光,接著是蔡衛東的聲音:“你他媽就知道錢,你的金喉準備關門吧!”

  我和徐新建相視一笑,結帳走出瞭銀都鮑翅館,各自道別上瞭車,馬建玲才說話:“哥哥這讓我怎麼謝你,我一輩子都還不清欠你的。”

  我看瞭她一眼,一下摟住她疼愛的說:“你明白瞭。”

  “明白瞭一些,不全明白,總之,我知道是你救瞭我,哥哥我一輩子都是你的女人,不論將來你怎麼對我,我都願意做你的女人,願意伺候你,等他回來我就離婚。”她已經哭得滿臉都是淚水。

  “好瞭,別哭瞭,我並不要你離婚,我不願有人拴著我,告訴你吧,你若真被賣到金喉去,你就完瞭,那裡可不像徐總的夜總會,金喉的賣淫女是沒有選擇權的,什麼樣的客人都要接,那裡的小姐很慘,所以,我不願意將來他們會再找你。”我憐惜的吻著她臉上的淚水,她緊緊的靠在我的懷裡,大概是後怕使得她渾身發抖,淚水不停的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