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忌邀請羅蘭與欣然在一問佈置簡單的草堂內落坐。花無忌敲敲桌子,一位女童手托茶盤飄進來。欣然打量瞭那女童半晌,忽然笑道:“你是阿佈?”
女童笑嘻嘻的向他鞠躬。原來她就是當初欣然買來伺候霸王花和水鏡的佈袋童子。相思銬解開後,阿佈便跟隨霸王花四處奔波,現在則成瞭她傢中的傭人。
花傢清貧,待客的菜肴對欣然這見慣瞭山珍海味的富傢公子來說實在不值一提,酒卻極好,獸人大多善飲,花無忌也不例外,一再勸酒,擺明要灌醉欣然。
欣然早有準備,酒一落喉,便順著血荊棘悄悄排出體外,看上去“海量”的很。
這一招騙的瞭別人,對花無忌卻行不通。老人不動聲色的在欣然掌背上拍瞭一下,順勢打出一道剛猛的氣勁,封住其腕脈。
“小子,怎麼不喝瞭?來,再與老夫對飲十杯!”
“嗚嗚~~”欣然有苦說不出,隻得捏著鼻子強灌,不出三杯便頭暈目眩,舌頭發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瞭。
“哇哈哈哈~好酒!嶽父大人,你果然是酒中豪傑啊!不過小婿我也不是蓋的,來,咱們……呃,再幹三杯!”
羅蘭捧著茶水啜飲,望著兩眼發直的欣然抿嘴微笑。
霸王花卻無法淡然處之,不悅的提醒父親,“老爸,你們少唱點,小不點已經醉瞭——”
花無忌老奸巨猾的笑道:“丫頭你不懂,男人隻有在唱醉的時候才會露出真面目,你等著看好戲吧!”
欣然甩甩頭,左擁霸王花,右抱羅蘭,兩眼發呆的望著花無忌道:“老頭,你為啥不找個姑娘陪酒?一個人閃頭唱多沒意思?”
花無忌奸笑不已,不斷的給女兒打眼色,示意她蘇某人色狼嘴臉開始顯露。
霸王花很是惱火,欣然的本性她何嘗不知道,一方面不希望情郎在父親面前丟臉,另一方面更惱怒父親用這種手段欺負心上人,一時間左右為難,隻有苦笑。
“老頭子,你瞧,我有兩個好姑娘,你卻半個也沒有,多可憐!”
醉得昏瞭頭的欣然仍在一個人喋喋不休:“可是……唔,雖然我很大方,卻也不能把這兩個寶貝分給你一個,她們都是我的命根子……這樣吧!我出去……幫你找個漂亮姑娘~”說著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向外走。
霸王花尚不及阻止,欣然已經一個跟頭栽倒在地,此後再沒爬起來。
“呼呼~~呼呼~~”就這麼睡著瞭。
羅蘭與霸王花相視苦笑,齊聲嘆息。
花無忌捻須冷笑,對未來女婿的評價又扣去十分。
阿佈撤去殘席,換上茶水。
花無忌也換上一副嚴肅筋表情,問羅蘭:“元帥打算在天佑城待多久?”
羅蘭道:“晚輩正在尋找覲見霍夫曼大帝的機會,關於兩國的未來有很多話要與陛下面談,辦完公事後立即返程回國。”
花無忌搖頭道:“那個老醉鬼,見瞭也是白見。”
羅蘭嘆道:“就是因為要見到清醒的皇帝難如登天,所以才大費周折啊!花前輩可否幫我安排個時問?”
花無忌沉思片刻,道:“皇帝老兒因為兒子不爭氣,最近情緒消沉的很,見到他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話。這樣吧!冬至節就快到瞭,這是羅摩一年一度的盛大祭奠,相當於聖國的除夕,屆時老傢夥的心情可能會有所好轉,我會找機會安排你的事。”
羅蘭笑道:“有勞前輩,非常感謝。”
霸王花見兩人的話題漸崳涉最國事,自己並無插話的餘地,便找瞭個借口先行告退,去客房探望酩酊大醉的欣然。
一進門便是撲鼻的酒氣,霸王花在床前坐下,撫摸著欣然面龐,自言自語道:“可憐的小不點,知道我老爸的厲害瞭吧?哎,想不到你的酒量這麼遜……”
“女英雄此言差矣。”
欣然突然坐起來,笑嘻嘻的道:“小生的酒量並不遜。”
霸王花被他嚇瞭一跳,手按心口嗔道:“該死的,幹什麼裝醉嚇唬人!”
欣然摟著她上瞭床,在心上人臉上吻瞭一口,笑道:“我不裝醉,嶽父大人哪有那麼容易放過我?到時候不醉也得醉瞭。”
說著解開霸王花的胸衣,一雙海碗般碩大結實的乳房登時裂衣而出,沉甸甸的貼在掌心。
霸王花嗤嗤嬌笑,蹬落鞋子鉆進被窩,依偎在欣然懷裡膩聲道:“說得對,不裝醉,我們哪有機會幹壞事。”
欣然糾正道:“是偷情。左京老婆,自從青銅山那次,我們好久沒有親熱瞭——”
“壞蛋!”
霸王花回吻瞭他一下,警告道:“我老爸就在隔壁,你可不能亂來。”
然而她的身體卻背叛瞭理智,灼熱的吸引著男人的欲望。
欣然上下其手,轉眼便把這健美的女郎剝瞭個精光,一寸寸的親吻安撫美人兒的胴體輕嘆道:“父大人正和蘭蘭探討國傢大事,沒心思管咱們……”
霸王花早已春心蕩瀠,在欣然充滿魔力的雙手愛撫下,僅存的羞赧也飛出九霄雲外,分開修長渾圓的美腿夫住情郎的腰桿,呢哺道:“老公……快來吧!人傢想死你瞭……”
芬芳的吐息撲面襲來,比春藥更撩人情懷,欣然欲念大起,挺動大肉棒,一舉攻陷獸人美女濡濕糴嫩的肉穴。
柔韌賁起的陰埠頂在胯下,刺激得令他幾乎心臟破裂,肉腔緊湊多汁,比初次歡好時更加敏感熱情。欣然摟住嬌妻的美腿,大肉棒長驅直入,猛烈攻擊花心癢處,爽得霸王花嬌喘籲籲,浪叫不斷。
“嗯,好老公……你比從前更厲害瞭,天哪……小不點的小弟弟好大,人傢的小洞洞快被你插穿啦……好快活啊……啊……對……就是那裡,快,救~命~啊……我要死瞭……啊……啊……啊……啊……”
高潮關頭,霸王花連忙抓住被角咬在口中,以免囂張的叫床聲被隔壁的父親聽見,真是又爽又怕。同時下體一挺一挺的噴出涼津津的陰精,宛如潮水般溢出蜜穴,淋得股溝、肥臀滑膩如脂。欣然又一次享受到大菰頭被陰精噴的發痛的美妙滋味,爽得在霸王花屁股上抽瞭一掌。
“呀——好痛!”
霸王花正美美享受欲仙欲死的極樂,突然襲來的痛感加重瞭快感的層次,雙腿情不自禁的痙攣起來,死死咬住體內的大肉棒。
欣然的臉緊貼在嬌薯發燙的豪乳上,做出最後的沖刺,即將射精的剎那試圖離開她的身體。不料霸王花突然夫住他的腰桿,渾圓健美的大腿是那般有力,使他錯愕之下無力掙脫。
“別走……射進來吧!反正都是夫妻瞭……”
霸王花喘息著緊摟住懷中的美少年,手掌用力按住他的尾椎骨,生怕他在這天堂極樂之際拋棄自己。
欣然隻覺得頭皮發麻,一股涼氣從小腹升起,痛快淋漓盼將積菩多時的生命種子盡情射入蜜穴最深處。霸王花被熱精燙得失聲驚叫,肉穴痙攣抽搐,緊咬住大肉棒,直到將愛人最後一滴寶責的陽精吮吸幹凈。
極樂過後,兩人都像是拆散瞭骨頭似的癱軟在床上,相互愛撫,回味高潮的餘韻。
欣然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情人硬的有些紮手的短發,心情愉快並且平靜,懷著探寶似的心情,在微弱的星光下盡情愛撫審視這可愛的女郎,要把她的每一處最隱秘的美麗全都記在心裡。
霸王花愛死瞭情郎的溫存愛撫,當欣然的手掌沿著她的頸子向下滑動時,情不自禁的發出幸福的嗚咽,柔韌健美的背肌在愛人掌下輕輕戰栗。
欣然嗤嗤的笑道:“左京老婆的身材真棒,摸起來好似一隻野性十足的小貓咪。”
霸王花有些不滿,認為區區小貓無法形容自己的英明神武,揚起頭來嬌嗔道:“才不是貓,人傢是豹!怕不怕我咬你?”
說罷含著欣然的食指輕輕咬噬,嬌聲呢喃,往日英氣勃發的星眸裡出奇的流露出嬌柔的媚態,癡情的凝望著意中人。
欣然快活的笑道:“這樣就更橡貓咪瞭,我的小貓女俠,叫幾聲給我聽聽。”
霸王花果然喵喵的叫起來,話音方落,卻把自己逗樂瞭,笑嘻嘻的說:“小不點,我學不來的,這分明是假扮成貓的老虎在叫。”
欣然越發覺得她可愛極瞭,笑道:“咱們再來親熱一次,等我把你幹到沒有力氣,叫起來就像小貓瞭……”
“呸!死小不點,壞東西~”霸王花咯咯嬌笑,翻身將欣然壓在身下,“這回我來欺負你~喵喵~我是偉大的貓女俠,吃掉你這壞蛋小老鼠——”
正如膠似漆的時候,忽聽見門外響起腳步聲。
“什麼人在此胡鬧!”
“糟糕!我老爸來啦!”
霸王花嚇得面無人色。
欣然也吃瞭一驚,強作鎮定的說:“沒事的啦,咱們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你爸爸總不至於沖進來檢查吧?”
“你還說笑!我們都沒拜天地,算個鬼夫妻?”
霸王花慌張的揭開被子,“你快藏進來——”
話音方落,花無忌已推門進來,一眼便看見女兒赤身裸體的坐在床上,俏臉嬌艷如花眼中透著慌張。
霸王花結結巴巴的道:“老爸……你……你好!我……我還沒睡呢……”
欣然受不瞭霸王花嬌憨的口氣,忍不住大笑起來,揭開被子鉆出來,對花無忌說:“嶽父你好,我也沒睡呢!”
花無忌驚見欣然出現在寶貝女兒的床上,兩人幹瞭些什麼不問可知,氣得險些吐血,怒道:“淫賊!受死吧——”
伸手拔刀,刀卻不在身上,尷尬得老臉通紅。
欣然擺手笑道:“別這麼粗暴嘛嶽父大人,是我——是我呀!你姑爺,我睡你女兒床上不是很正常嗎?”
“要死啦你!”
霸王花羞急的在他頭上敲瞭一拳。
此女天生神力,欣然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她打昏,隻覺得滿眼金星亂轉,抱頭呻吟道“嗚嗚~~春天還沒有到,為啥有佈谷鳥圍著我唱歌……”
花無忌畢競是老人傢,此時終於鎮定下來,指著欣然冷聲道:“這裡不方便說話,你給我出來!”
欣然笑道:“外面好冷,我才不出去,還是嶽父大人進來吧!”
霸王花又在他頭上敲瞭一拳,扭頭嗔道:“死老爸!看什麼看,真羞~”手忙腳亂的披上外衣。
花無忌臊的老臉通紅,囔道:“丫頭,不要亂說話,為父這雙噴射怒火的眼睛分明隻集中在小色狼一人身上!”
欣然冒出頭來怪叫道:“嶽父大人,我和你傢的大美女光著屁股抱在一起,你卻隻盯著我一個人看……莫非你老人傢是個GAY?”
“砰!”
又一次遭到霸王花的鐵拳制裁。
“嗚嗚~好疼!老婆……你這樣會把我打成傻瓜的啦!”
霸王花心疼的摸摸他的額頭,口是心非的嗔道:“我倒希望你變成傻瓜,少說些廢話!”
“住口!沒教養的丫頭,競敢當著父親的面跟男人打情罵俏,當我老人傢不存在嗎?無恥的小鬼,限你十秒鐘內穿上衣出來受死!”
門外的花老英雄氣得暴跳如雷。
“哼!當我怕你是不是?你等著,我馬上就出去——”
欣然也不甘示弱。
霸王花又羞又急,忙勸欣然,“你傻啦!我老爸真會殺人——不不快跑。”
欣然賊笑道:“後門在哪裡?”
“沒有後門,跳窗子吧——”
欣然提上褲子,口中不斷說著渾話穩住花無忌。
霸王花打開窗戶,欣然翻窗時仍在叫囂:“花老頭,你準備好棺材瞭嗎?老子來啦!”
突然掀起霸王花的衣襟,在顫巍巍的乳峰上吻瞭一下,擺手笑道:“可愛的小貓咪,我馬上回來救你。”
說罷老鼠似的溜走瞭。
霸王花關上窗子,搖頭苦笑,不知該如何應付氣得發瘋的老爸。
且說欣然被花老英雄趕出傢門,流落街頭,好不淒慘。胡亂走瞭一程,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天才瀠瀠亮,街上隻有幾傢供應早餐的路邊攤開張。欣然選瞭一處小攤坐下,一口一個的吃小籠包子,唱豆漿。
老板是一隻浣熊,懶得出格。客人登門,要自己端茶倒水擺放桌凳,包子在鍋裡,自己去揀,豆漿在一隻大鐵桶裡,唱多少自己去盛。胖乎乎的浣熊老板雙手托腮打瞌睡,隻管收錢,連零錢也懶得找回去,不過……如果錢給少瞭,他也懶得向你討。
獸人與人類在作息上有著很大的不同,他們秉承瞭祖先晝伏夜出的侍統,白天極少出門。然而今天街上的行人卻異乎尋常的多,而且身著盛裝,仿佛趕著去參加節日集會。
欣然正暗自納悶,忽見一個狗頭人挑著雜貨扁擔從對面走來,四顧無人,便放下扁擔偏著腿在墻根撤尿。不幸的是—平身穿制服的貓頭人恰巧從他身後經過,見狀大怒,喵喵叫著沖上去。
狗頭人嚇得一哆嗦,顧不上提褲子,慌忙就賣雜貨的扁擔上撿起一隻線團子扔過去。
“咿咿~喵鳴~咿咿~”貓頭人蹲下身來,拿前爪撥弄線團,興致勃勃的玩耍起來。狗人趁機挑起扁擔逃之夭夭。
“喵鳴!不許跑~”貓人戀戀不舍的放棄線團,追瞭上去。
欣然噴噴稱奇,問浣熊老板,貓頭為何要追那狗頭?浣熊老板慢條斯理的說:“狗頭在墻根撤尿,污染環境。至於那貓頭乃是一名警察。”
欣然好奇的問:“為啥警察會對線團子感興趣?”
“因為他是‘貓’人,貓不就喜歡玩線團子嘛!”
這時貓人警察押著捕獲的狗頭人走回來。狗頭人一臉沮喪的走在前面,稍微走慢半步貓人警察就在他屁股上狠踢一腳。
“為啥狗頭人會怕貓頭人,狗應該比貓厲害吧?”欣然不解的問。
浣熊老板有些不耐煩的說:“因為他是狗‘人’,普通人哪有不怕警察的?你是外鄉人吧?今天是冬至節的第一天,街上警察極多,外鄉人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冬至節?”
“就是慶祝冬至到來的節日。在我們羅摩,冬至這一天就是新一年的開始,人們會在皇宮門前的廣場上集會,舉行盛大的慶典——喂,你幹什麼去?我還沒說完呢?”
欣然扔下一枚銀幣,回頭笑道:“我去看慶典啦,老板,多謝你的早餐!”
皇宮方向侍來鑼鼓聲,想必是冬至節的慶典開幕瞭。欣然匆匆走著,忽然聽見前頭有人唱道:“混小子閃開,沒長眼睛麼!”
欣然抬頭一看,隻見一隊衛兵列隊走來。隊尾押著一群男女,手上鎖著鐐銬,神態狼狽,半數以上是年輕姑娘。
欣然躲到路邊,聽見圍觀的路人小聲議論。得知這些人都是白狼迪奧的老部下,迪奧垮臺以後太子派系的人遭到清洗,連這些女孩子也沒能幸免,被削除軍籍納入監察會的管制,實際上是淪為官妓。
欣然望著遊街的隊伍,心中一動,暗想男人大多好女色,嶽父長年隱居,且無美人相伴,日子一定寂寞的很。不如去買兩個官妓,送給他老人傢消消火氣,往後就不會對我大吼大叫瞭。
正琢磨時,隊伍來到跟前,排在末尾的兩位少女競是安琪拉的弟子霓裳和羽衣,朐前掛著木枷,上書鮮紅刺目的“死刑”二字。欣然大吃一驚,心想乖乖不得瞭,再多的錢也買不來死刑犯,我得想個主意救走她倆。
略一思索,欣然轉身拐進胡同,四顧無人,便在乾坤袋裡取出從巴斯克處借來的化妝道具,扮成獸人,又將大衣反穿,看上去毛茸茸的活像小熊。
準備停當後,欣然返回街上英雄救美。
“哇哇——有刺客!”
“殺人啦——”
“什麼人膽敢襲擊官差?哇!”
“救命啊——”
不料在欣然之前已經另有一夥蒙面英雄搶先動手,殺得官差四散奔逃。
欣然見狀,喜出望外,口中胡亂吶喊道:“吾等乃是水泊梁山好漢,今日劫法場救兄弟,不想死的,通通滾開!”
趁亂沖入人群,砸開枷鎖救出霓裳羽衣姊妹。
霓裳兩女跟著素不相識的“水泊梁山”好漢迷迷糊糊的跑出好遠,卻見那人摘下皮帽子回頭一笑。
“怎麼會是你!”
兩女失聲驚叫,乳燕投林般撲到欣然懷裡,淚流滿面,齊聲道:“主人,我們好想你一——”
欣然挽著兩女,窘笑道:“哭什麼,這不是又見面瞭嘛!”
霓裳眼中閃著淚花,幸福的問:“主人是為瞭救我們才不遠千裡冒險來到羅摩?”
欣然大言不慚的道:“當然!”
“哇~主人好偉大哦!”
羽衣拍手雀躍道:“我還以為你丟下我和姐姐不管瞭呢!”
“傻話!”
欣然繃著臉說:“你們姐妹是我重要的奴隸,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被人綁瞭殺掉?”
霓裳羽衣破涕為笑,拉著他的手嬌聲獻媚。
欣然把兩女帶到一處無人的小巷,正色的說:“霓裳、羽衣,我有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派給你們。”
霓裳肅聲道:“奴婢粉身砰骨,在所不辭!”
羽衣好奇的問:“是什麼工作?”
“我要你們去服侍一個人……”
霓裳神情一黯,抽泣道:“主人要把我們送人?”
“不是啦!”
欣然擺手笑道:“你們可知道百獸天尊花無忌?”
羽衣笑道:“當然知道!花大師是我們羅摩的民族英雄,更是所有人心目中排名第一位的偶像。”
欣然笑道:“也是你們姐妹的偶像?”
羽衣俏皮的道:“從前是,不過現在我們的偶像是主人,花大師隻好屈居第二咯。”
霓裳狐疑的問:“主人該不會是讓我們服侍花大師吧?”
欣然笑道:“正是此君,小姐意下如何?”
霓裳紅著臉說:“莫開玩笑……花大師是何等偉大的英雄人物,一來身邊絕不會缺少美女,二來又怎能看得上我和妹妹這等庸脂俗粉……”
欣然笑道:“這麼說你們樂意?”
羽衣道:“那也得花大師不討厭我們才行。”
欣然連忙給姐妹倆打氣,“盡管包在我身上,其實啊!花大師就是我的嶽父!”
兩女齊聲驚呼,滿臉崇拜的仰望欣然。她們雖然受血牙所制,對欣然百依百順,但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主人是與花無忌相提並論的大人物。
欣然很是得意,完全忘記花無忌正四處追殺自己的事實,口若懸河的吹噓起來。正揚揚自得的時候,忽聽見身後有人冷哼道:“原來是你小子趁火打劫!”
欣然吃瞭一驚,回頭一看,隻見一位身材高碩的蒙面人站在墻下,正是適才劫法場的蒙面人之一。
霓裳扯扯欣然的衣袖,低聲道:“主人不要生氣,他們都是迪奧太子的舊部,自己人。”
欣然哈哈大笑,上前—拱手,道:“兄臺既然是狼大哥麾下的將士,莫非不認得在下?”
蒙面人怨毒的盯著他,冷冷的說:“說說看,你倒是何方神聖?”
欣然一拍胸膛,昂然道:“在下乃是迪奧殿下的結拜兄弟——威震北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烏鴉’蘇寧是也!我蘇寧生就一顆赤膽忠心,滿腔碧血,聽說太子落難,特地從聖國趕來襄助。霓裳、羽衣兩位小姐乃是太子舊部,我怎可見死不救?你竟罵我趁火打劫,簡直莫名其妙,哼!”
“‘烏鴉’蘇寧?”
蒙面人仰天大笑。
蒙面人突然扯下面巾,怒道:“蘇寧小狗,你看看老子是誰!”
欣然凝神一看,笑容頓尉僵死在臉上,訕訕的道:“原來是太子殿下,嘿嘿,狼大哥你怎會在這裡?”
“少廢話!”
迪奧兩眼通紅,殺氣騰騰的逼近欣然,“拜你所賜,老子如今一敗塗地有傢歸不得,有親認不得,蘇寧啊蘇寧,我要你付出代價!”
欣然慌忙擺手道:“算瞭吧狼大哥,冤傢宜解不宜結,你就放過小弟可好?”
“絕不!”迪奧斬釘截鐵的道。
欣然可憐巴巴的嘟囔道:“可是狼大哥啊!你又打不贏我……”
迪奧仿佛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怒火不翼而飛,沮喪的道:“這也是事實……”
欣然眼淚汪汪,語氣幽怨的說:“要麼換我扁你?”
迪奧老臉一紅,指著欣然的鼻子暴跳如雷,“他媽的混帳王八蛋!老子最看不慣你這種明明很囂張卻故意裝弱小的嘴臉!氣死我瞭!氣死我瞭!”
欣然哈哈大笑,不知不覺中,化解瞭敵對韻氣氛。
迪奧不理欣然,自顧自的對霓裳羽衣說:“此地不宜久留,兩位跟我走吧!”
欣然可不想被他壞瞭好事,插進來道:“狼大哥,霓裳羽衣跟著你隻會更危險,還是交給小弟照顧為好——”
迪奧一針見血的諷刺道:“你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你是看中瞭這兩個小美人,為瞭滿足獸欲才出手的吧?”
欣然惱羞成怒,“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難道天下隻有你一個好人?”
迪奧冷冷的說:“我不是什麼好人,但對女人來說我至少比你更可靠。霓裳、羽衣,跟我走吧!城外有一處安全的地方,是義軍的基地,安琪拉也在那裡,反抗監察會的各路豪傑一定會關照你們的。”
兩女小聲交談瞭片刻,霓裳上前答道:“殿下的好意,小女子心領瞭,可是……對不起,我和妹妹更想跟蘇公子走。”
“你們……愚蠢!蘇小鬼就是害得我們無傢可歸的罪魁禍首!難道你們不想報仇?”迪奧憤怒的說。
羽衣淒然道:“殿下的話永遠是正確的,但是我們已經厭煩瞭戰爭,不想再看到流血與殺戮的場面,隻求安安穩穩的渡過餘生。”
迪奧仰天長嘯,悲愴的嘆道:“厭煩戰爭的人又豈止你們姐妹……算瞭,你們的要求並不過分,遠離這座令人生厭的城市吧!你們會找到更好的傢園。”
“對不起……我們不想走。”
霓裳、羽衣異口同聲的道。
“這樣啊……”
迪奧沮喪的瞪瞭欣然一眼,“你們是想跟這小子在一起對不對?哼,女人畢竟是女人,隻會以貌取人——”
“狼大哥,你對我的成見大深瞭。”欣然笑道。
“住口!我沒有你這種兄弟!”
“我不想改變你的看法,也沒有聯合監察會對付你的念頭,總之,請你放心,我會把霓裳和羽衣迸到一個全城最安全的地方,在那個人的傢裡,就算卡洛特.薩菲羅斯本人也休想傷害她們。”
迪奧一愣,好奇的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欣然微微一笑,悄聲說出瞭一個名字。迪奧臉色瞬變,冷冷的說:“送你一句忠告,別在大師跟前耍花招,否則你會遭報應的。”
說罷拉上面紗,飛身離去。
欣然除去偽裝,牽著兩女的手回到街上。滿街的警察亂竄,聲稱要追捕逃犯,可是對眼皮底下這兩位活色生香的逃犯卻視而不見。欣然大搖大擺的帶著霓裳羽衣回到包子鋪,請她們吃早飯。之後又買瞭三斤包子帶回傢,給老婆嶽父還有蘭蘭當早點。
路過一傢禮品店,欣然突發奇想,進去買瞭一隻最大的禮品盒——足夠兩個人躺在裡面……接下來把霓裳羽衣拉到跟前,竊竊私語。姊妹倆聽瞭他的計劃,羞得小臉通紅。
一切準備停當,欣然雇瞭一輛馬車把禮品盒送到花傢,指明必須大師親自簽收。獨自又在街上逛瞭一圈,買瞭些小禮物給蘭蘭和霸王花,這才得意洋洋回傢。心想嶽父大人收瞭自己的大禮,一定會變得和藹可親。
不料剛到門口,就看見霸王花像作賊似的在門前梭巡。
“小貓貓,想我瞭嗎?”
欣然笑嘻嘻的過去打招呼。
霸王花一陣風似的沖過來,在他頭上狠擂瞭一拳,板著俏臉嗔道:“白癡小不點!你闖大禍啦!”
欣然揉著腦袋苦笑道:“嶽父大人還沒有消氣?我不是已經送給他一份厚禮——”
“就是你的禮物惹的禍!”
霸王花氣呼呼的說:“我爸爸一輩子隻喜歡過一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自從先母病逝後,他就發誓不近女色,你居然找瞭兩個花枝招展的小妖精來……這不是公然取笑他嗎?天哪,你怎會想出這種荒唐主意,我真是被你氣死瞭!”
話音方落,院內侍來花無忌的怒映:“小混蛋回來啦!好哇,老夫今日定要叫你好看!”
說著人影一閃,沖到欣然跟前。
欣然見他怒目圓睜,須發倒豎,嚇得轉身開溜。卻被花無忌一把揪佳耳朵,倒拖進屋裡,指著腰間纏著蝴蝶結,此外一絲不掛肩並肩躺在禮品盒裡的霓裳羽衣,憤怒的質問:“混倀東西!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呀……這是怎麼一回事?”
欣然搔頭裝傻,趁花無忌不留意狼狽鼠竄。
花無忌揮舞著大歲刀追瞭出去,罵聲不絕,像在攆兔子。
霸王花無奈的望著兩人,搖頭苦笑。阿佈推著輪椅走來,羅蘭望著花無忌的背影,好奇的問:“花妹妹,大師今天好像特別高興哩!”
霸王花仿佛受瞭欣然的侍染,搔頭傻笑道:“是呀!我也覺得老爸今天特別高興,像個孩子。”
霓裳羽衣爬出禮品盒,楚楚可憐的問霸王花:“小姐,我們怎麼辦?”
霸王花沒好氣的揮手道:“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我傢不需要女人!”
兩女無可奈何的穿上衣裳,出門去尋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