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後,汐塵終於可以下床走動,雖然還隱隱作痛,但已經不影響日常行動。還好在落下那一剎那,求生的本能讓她用真氣護體,不然,早不知摔成什麼樣子瞭!
靠在床上,看著外面紛飛的花絮,春天又到瞭……就是這個季節,她離開瞭絕……
聽到漸近的腳步聲,她急忙斂下情緒,換上瞭一副偽裝。
北辰皇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陽光柔和地打在她身上,為整個人鍍上瞭一層光暈,蒼白的臉上近乎透明,平靜地註視著窗外,仿佛隨時都要乘風而去……
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直到手中傳來她微涼的體溫,他才放下心,隨即,眉頭皺起。
“你身體剛好,就這樣吹風,不怕再染風寒嗎?”責備的語氣中透露著濃濃的擔心,他小心地拉高被子,將她蓋住。
她沒有回應他,繼續望著窗外,眼底一片向往。
看她如此出神,北辰詢問,“想出去?”
我想你就能放我出去嗎?汐塵回過頭,以眼神詢問他。
看著她眼底的指責,北辰嘆瞭口氣。在這風華閣內,有誰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指責自己?也隻有這個女人敢這麼做瞭。他對她的包容已經遠遠超乎他的范圍,但他還是在容忍,難道自己真在乎這個女人?不,不會,之所以在意是因為一直沒有得到,如果他得到瞭,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瞭。不錯,一定是這樣!女人都一樣,永遠隻配在男人身下呻吟!
站起身來,又恢復瞭他邪肆張狂的本色。現在她的身子還沒好,等她一康復,就馬上要瞭她,這樣,他就不會再對她有興趣瞭!
“別想著出去瞭,你老老實實地把傷給我養好,我買你回來,不是要你養病的,也該讓你履行一下義務瞭……”
暗示性的話語,讓她身體猛地一顫。
看到自己的話帶來的效果,他滿意一笑,轉身走瞭出去。
這個種馬,女人那麼多瞭還想收,小心精盡人亡!她心裡小聲地詛咒著,同時也盤算著如何避過這一劫。
穿過前廳,經過圓形拱門,到瞭後邊的房間,伸手推開一扇稍微虛掩的門,走向裡面。越接近內室,女子嬉笑聲、絲竹聲越是清晰可聞,光是此時所呼吸到的濃鬱脂粉香氣,便不難想到裡頭是何等群鶯亂舞的春宵景象。
北辰皇斜倚在長塌上,肆無忌憚地跟身邊美艷女子調笑著,大手描繪著她玲瓏的曲線,引得那女子嬌喘連連,眼睛卻似笑非笑地看著汐塵,沾瞭酒氣的黑眸氤氳中帶著幾分撩人的邪氣。不可否認,他確實有張禍國殃民的俊臉。一身艷黑綾羅,一雙英挺劍眉,一對媚惑黑眸,兩片不點而紅的性感薄唇,半敞的領口處露出大片結實的胸口,慵懶而性感。
汐塵也大刺刺地看著眼前的春宵景象,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害羞感覺,也不回避,既然把她找來,她就沒什麼好避的。
突然,他推開已經全身癱軟的女子,傾身向前,眼裡蕩著笑意,黝黑的深眸緊緊盯著她。
“光看多無趣,要不要跟她一起服侍我?”拉近兩人的距離,酒氣曖昧地噴在她臉上。
一……起?!
額頭青筋突地一跳。他還真是種馬!
“蝶舞身體不適,不能跟皇爺同樂!”她說得咬牙切齒。
他一陣悶笑,接著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入長踏上。汐塵不安地掙紮,他不是想來硬的吧?
“放心,你身體還沒好,我當然不會強迫你,隻是,既然都來瞭,就學著點吧——”
學?學什麼?汐塵還在疑問,但下一刻,便明白瞭他的含義。
隻見剛才那美艷女子慢慢趴跪在他腿間,退去他的褻褲,用手握著他勃起的男性含入嘴中,上下吸吮著……
他不是想在她面前表演真人秀吧?!汐塵吃驚地抬頭,看向北辰,發現他也正看著她,深邃幽黑的眼睛緊緊地鎖住她,仿佛在舔吮他男性的人是……她!
倏地,她感覺小腹一熱,一股熱流快速竄過全身。
一會兒,那女子似乎難耐自身的情欲,將口中濕漉粗壯的男性吐出來,爬起身,跨坐在直挺的男性上,主動沉身吞納進他的粗長,然後自行起伏,讓她的下體緊密火熱地摩擦他的男性。
女性宛轉的呻吟聲頓時充滿房內,清晰地回蕩著……
被他火熱的視線牢牢鎖住,身體開始發熱,眼神氤氳著霧氣,呼吸也變得急促,她隻有緊咬住嘴唇,才能制止那快要出口的呻吟。
她終於明白他要做什麼瞭,雖然他沒有碰她,但這種意淫更能達到羞辱她的效果,他是想告訴她,女人終是會臣服在情欲之下嗎?哼,北辰皇,你太小看我瞭!
握緊拳頭,讓指甲陷入血肉裡,讓疼痛喚回理智!慢慢地,她冷靜下來,表情也變得冷漠。雖然身體仍舊火熱,但心境已經平和不少,任誰看到這種活色生香畫面都會有生理反應,更何況她一個正常人!不過,控制不瞭自己的身體,最起碼她能控制自己的心,自己的表情。她不會任他擺佈!
見她突然冷卻下來的表情,北辰劍眉一凜,猛地扶住身上女子的腰,開始快速抽動,眼睛不曾離開她一秒,腦海中浮現著她在他身下的模樣,呼吸變得急促,火熱的男性也因此變得更加粗大。他身上的女子因他猛烈的動作喊叫得更加放浪,和著肌膚拍打的聲音,刺激著人的感官。
而汐塵始終坐在旁邊,冷眼看著一切。隻有她心裡知道,自己正受著怎樣的煎熬。
在她以為這煎熬將用無止境地持續下去時,他終於在一聲悶哼中,爆發出來!
她暗自松瞭口氣,臉上卻是露出嘲諷的笑容。
身上的女子已經在剛才激烈的歡愛中昏死過去,室內隻剩下北辰低沉的喘息聲。
看著他巨大的男性緩緩從她體內抽出的旎糜動作,心跳又開始加速。不僅如此,在與她的對視,他剛發泄完的男性居然又挺立起來……混蛋,這個男人非要用這種方式折磨她嗎?他不是想再表演一次吧?
“已經完瞭吧,完瞭小女子就不奉陪,先告辭瞭!”她盡量讓自己平靜地開口,可是出口後,還是顯得急切瞭些。
還沒等他開口,她已經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深邃的眼睛盯著她的背影,邪佞一笑,早晚,他都要得到她!
汐塵逃似地跑回自己的住處,一進屋,立刻用冷水沖瞭把臉,攤開手掌,已經血紅一片!該死的男人,居然想到這麼變態的方法逼她就范。哼,當她初試情欲的小姑娘嗎?她才不會這麼容易被打倒,想玩是嗎?我就陪你!
一連三天,他都用這種方式“招待”她!除瞭身體稍有反應外,她已經能夠應付,就當看瞭場免費A片。隻是,如果那男主角能專心看她身下的女人,別老盯著她瞧,她就能更自在些。
這種情況在第四天改變瞭,因為,她的傷——好瞭!
看到軟塌上隻有北辰獨自一人,一絲疑惑產生,以為他放過自己,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墮地獄。
“學習瞭那麼多天,今天咱們就來驗收下成果,如何?”他仍舊慵懶地靠在那裡,漫不經心的樣子。
“呵……呵……不必瞭,我笨,什麼都沒學到,再說,我的身體也還沒好!”她幹笑著回他。開玩笑,與跟他上床比,她寧願選擇繼續受折磨!
他優雅地起身,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渾身散發著一種壓迫感。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沒關系,我親自教你,關於身體問題,你放心好瞭,大夫說瞭,這種事,不影響的!”
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居然去問大夫這種問題?突然,感覺身子一輕,隨即落入柔軟的床塌上……
“等等!”她推開他湊上來的唇,“我知道我沒資格拒絕,但我仍要告訴你,我不想!”
她可以找借口搪塞過去,但躲過今天,以後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所以,她索性直接說出自己的意願。
俯身看著身下的女子,勾起一絲邪肆的笑容。
“沒有哪個女子在我身下不是自願的,你要試試嗎?如果你能抵擋的住的話,我便放過你!”含住她的耳垂,他在她耳邊說著。
“記住你的話!”推拒的手慢慢垂在兩側,任由他火熱的唇舌和大掌撫摩全身。
對於男女之事,他是個中高手,他不信有女人能抵擋得住他的挑逗,女人,本就是容易沉浸在欲望裡的動物!
在他熟捻的撩撥下,體內開始蠢蠢欲動,但隻要一想到冷天絕蒼白的臉龐,火熱的欲望如同潑瞭冷水般,立刻冷卻瞭下來。不錯,她怎麼能忘記絕還處在昏迷中,而罪魁禍首可能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一滴眼淚滑落臉頰……
身上的人猛地停住瞭動作,看著她帶淚的笑,一股怒氣直竄而上。
“做什麼?不許哭!”那笑容、那眼淚礙眼極瞭,特別是那笑中帶著的絕望,讓他的心狠狠地抽痛,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總能牽動他不為人知的情緒?要瞭她,要瞭她,隻要抱瞭她之後,就不會有這種反常行為瞭,他一個勁地提醒自己。但那滴眼淚仿佛烙到他心底,怎麼也無法磨去!
他蠻橫地撕開她的衣物,扮開她緊閉的大腿,長指往花心處一探……
幹澀的甬道毫無濕意,她居然毫不動情!
抽出手,他看見上面帶著的絲絲血跡,而她的眼神已然變得空洞。
“好,好,你狠,你以為這樣我就放棄瞭,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爬上我的床!”
猛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
空洞的眼神慢慢變得深沉,汐塵緩緩坐起身子,慵懶地靠在床頭,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心甘情願?呵,怕是你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瞭!
在那之後,北辰皇處理完公事便立刻去雪樓,沒有再去汐塵那裡。像是故意做給自己看一樣。
他定定地看著懷中的美女,腦中想著的卻是汐塵的臉孔。不都是長瞭一雙眼睛、一張嘴嗎?和這些女人有何區別?她不就是脾氣倔強瞭些,不馴瞭些,聰明瞭些,那絕色容顏比別人美瞭些,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不同?
他不懂,真的不懂,劍眉一擰,不茍言笑的黑眸極其深沉。
他閉上眼睛,想讓肉體的欲望趕走那侵入腦中的倩影。由著女子的唇吻遍他的肩膀、胸口,他依舊沒有太大反應。
“主人,錦緞莊剛送來瞭夏季佈料!”一個小廝出現在門口,手裡捧著佈匹。
北辰招手讓他進來。
那女子一見那些佈料,立刻撲瞭上去,拿起一緞月牙白的綾佈跑到他面前。
“爺,您看這佈料襯我麼?”
當那塊月色般瑕白的綾佈被遞到手邊時,他心頭一凜,大掌撫過上頭流光溢彩的花紋,隻覺那光澤像極瞭某人的皮膚……
這塊綾佈,除瞭蝶舞,誰也襯不上!
“把這塊佈拿到蝶舞房裡!”他說著,將佈匹扔到小廝懷裡。
身邊美人的笑容僵在臉上。
“爺,奴傢也喜歡得緊呢!”身體貼上他,磨蹭著他的胸膛。
瞥瞭她一眼,女人立馬噤聲。雖說北辰在床第間對她們都不錯,可一旦生起氣來,任何人都懼怕三分!
突然,他邪氣地笑瞭起來,咬著她的耳垂,“要佈料幹嗎,我最喜歡你不穿時候的樣子瞭……”
女子陪著笑,轉身跨坐上他的腰間,蛇腰誘惑地旋轉著。
北辰皇也沒有辜負她的美意,一個翻身將她壓入身下,撕開衣服一個挺身便進入瞭她,開始激烈地抽動。女子快慰地呻吟著。
不錯,他不在乎她,不在乎!沒有她,他不是照樣跟女子歡愛嗎?那個女人根本影響不瞭他!
可是,在達到頂峰的那一瞬間,腦中浮現的卻是她那時含淚絕望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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