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下樓後,叔父將我拉到八仙桌前,勸道,“朗兒,不是為叔不讓你行俠仗義,你我叔侄二人此番回鄂乃要事纏身,耽誤不得,抓采花賊是官府的事,與你何幹?況且,官府已派人在抓捕,你就不要趟這渾水瞭”。
我笑道,“叔父,好吧!那既如此,小侄就聽叔父的,不管瞭,叔父,你一路辛勞,先歇著吧!侄兒給你打點洗腳水去”,說著,我向樓下走去。
服侍叔父洗刷後,我們叔侄二人躺到床上敘瞭敘舊,我把這些年隨師傅習文練武發生的趣事都講給瞭叔父聽;叔父則向我道出瞭我父母被人殺害的懸疑,叔父說,他懷疑當時我父親孟浩良是唯一瞭解這批寶藏內幕的人,殺手是為瞭滅口才將我一傢誅殺的,叔父希望我這次介入後,順藤摸瓜,將十年前全傢被殺的真相找瞭出來,也算給含冤死去的傢人一個交代。
叔父熟睡後,我忙從包裡拿出瞭師傅送的夜行衣,穿著打扮幹凈利索後,將龍泉劍插在瞭背上,輕輕地推開窗戶,一縱,施展輕功,掠到瞭房頂。
站在房頂,放眼遠眺,除瞭用遠處影影綽綽的峰嵐,夜幕下的峰嶺鎮,到處黑漆漆的,陷入瞭死一般的寂靜。
坐到房頂,我細細地思索瞭片刻,決定先找幾處有燈光的地方觀察觀察再說,因為采花賊作案不可能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做,隻要發生案情的地方一定有燈光,對,就這麼辦。
想到此,我施展出絕世輕功,在小鎮上這些連成片的屋頂上行雲流水般掠過。
正當我失望之時,前面不
遠處果然有一戶人傢燈還亮著,我四下打探瞭一番,周圍沒有絲毫的動靜,於是,我快速掠到瞭燈光處。
展目往下一看,是一條小巷,“李傢裁縫”,四個字躍入眼簾,哦!是不是傍晚在客棧裡聽到那個李裁縫?
於是,我再向前一躍,掠到瞭李傢裁縫的大院上頭屋頂上,然後躲到暗處凝眸一看,可不是嗎?大院內還停放著一口嶄新的棺材呢!棺材前蹲著一個披麻戴孝的婦人,正哭哭啼啼地燒著紙錢呢!
就聽她一邊抽泣,一邊悼念著,“宗兒他爹,你死的好冤啦!你死的好慘啦!你就安心去吧!等宗兒稍微大點,為妻也隨你去,你一個人走得這麼孤單,為妻心疼啊!這個天殺的淫賊!老天爺不睜眼啦!我們一傢五口過得好好的,全被他給毀瞭”。
正這時,從院裡廂房
裡走出來一個老者,滿臉悲愴之色,走到婦人面前,憂傷地說道,“媳婦,你回屋休息吧!宗兒還沒有吃奶呢!”。
婦人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對老者說道,“爹,您老也保重吧!媳婦去去就來,媳婦要陪著宗兒爹,媳婦怕他走得太孤單”。
看來這對年輕夫妻一直以來還是很恩愛的,我不禁仔細地瞅瞭瞅這個婦人,果然生得非常俊俏,貌美如花,穿著一身孝服,更顯得楚楚動人。
婦人正要轉身回屋之時,就聽我對面的房頂一聲長嘯,“小娘子,別走啊!再陪陪大爺玩玩”。
一個與我相似的黑衣人飄落到瞭大院之中。
“啊!淫賊又來瞭”,老者和婦人幾乎同時驚呼。
隻見采花賊唰地抽出瞭寶劍,指向瞭老者,婦人一看,趕緊哭著哀求道,“別殺我爹”,躲在房頂的我,忙從囊中掏出瞭一顆石粒,伺機救人。
采花賊淫笑瞭一聲,道,“好啊!小娘子,你是大爺我這些日子幹得最有味道的女人,渾身嫩得出水,大爺我太喜歡你瞭,像你這樣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個小裁縫哪裡配得上你?隻要你跟大爺走,我帶著你遠走高飛,以後榮華富貴任你挑選,這個老頭子的命當然不值你的面子,他的小命要與不要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你看如何?”。
“媳婦,你不能答應他,你還有宗兒呀!爹這條命不值錢,我兒都已經死瞭,我這把年紀瞭,活與死有什麼區別,你千萬不要答應他”,老頭厲聲喝道。
“老傢夥,真的活的不耐煩瞭,這麼漂亮的女人,你讓她就守著活寡?太浪費瞭吧!她跟瞭大爺,大爺疼她都來不及,還比不上在你傢受活寡?小娘子,我最後再問你,如果你再不答應的話,就休怪我手下無情,老傢夥就白死瞭,因為,你最終還是逃不瞭我的手掌心,別忘瞭,你屋裡還有個兒子,再把大爺我惹惱瞭,連你的兒子你也保不住瞭”,淫賊冷冷地說道。
就在這時,屋裡果然傳來瞭嬰兒的啼哭聲,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朝屋裡看,淫賊冷哼瞭一聲,再次威脅道,“真是天意啊!小娘子,大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說著,手將寶劍向老者的咽喉指瞭過去。
婦人驚叫道,“啊!慢!別殺我爹,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院門突然被人踢開瞭,一下湧進來瞭七、八個手持兵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