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倆這輩子再不可能離開這裡瞭,對嗎?”。
她點瞭點頭,說,“是的,除、、、非、、、我、、、們、、、長、、、瞭、、翅、、膀”,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做瞭一個動作,兩隻手往兩邊唿扇唿扇起來。
“我們不可以走出去嗎?”。
她搖搖頭,用手比劃著說,“不,周、、、圍、、、全、、是、、、高、、、山”。
我說,“不是還有河嗎?我們可以順著河流走下去,總會有出口的”。
“沒、、、有,河、、、最、、、後、、、流、、進、、瞭、、山、、洞、、裡、、瞭”,她淡淡地說道,可見她已經無所謂瞭,也說明她確實徹底絕望瞭。
“啊?”,聽到這裡,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入瞭谷底瞭,這和死瞭有什麼區別?我再也見不到我的父母,我親愛的幾位兄弟姐妹。連大學畢業證也拿不到瞭,老子寒窗苦讀瞭幾年,結果臨瞭連個證書也沒有,就稀裡糊塗地掉進瞭這萬丈深淵,在父母及親友的眼裡,我很快就要成為“死人”瞭,想到這裡,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瞭下來。
她走到我的跟前,註視著我,微笑著說,“不、、傷、、心,慢、、慢、、的、、就、、習、、慣、、瞭,我、、做、、飯、、給、、你、、吃”。說完,她走到灶臺旁,開始給我弄吃的瞭,現在已經是中午過後瞭,其實我早就很餓瞭,隻是沒有好意思跟她提,畢竟我們剛剛才認識的。
就見她走到草垛床邊,彎腰掀起瞭剛才那塊大木板,用銅碗從裡面盛瞭一碗磨碎瞭的玉米面,然後,變戲法似的從裡面掏出瞭一條曬得幹幹的大鯉魚。
說實話,我潛意識裡有點期待她彎腰做事,我還想再清楚地看看她烏黑茂密的草叢,我明白自己心裡這種陰暗淫穢的想法很下流,但卻無法阻止自己不去想,她真的很漂亮,很性感,甚至超過瞭四妹。
到瞭灶臺旁,她先將火薪上蓋些幹草生著瞭火,在火上架瞭幾根木棍,待火完全燒旺後,她將玉米面倒進瞭銅鍋裡,再從銅盆裡盛瞭些水倒到鍋裡攪拌瞭起來,攪拌均勻後,又從灶臺旁拾起幾根濕的小將竹子架在瞭鍋裡,然後將幹鯉魚放到瞭竹架上瞭,蓋上鍋蓋,把銅鍋端上瞭灶臺,煮瞭起來。
我默默地看著她所做的一切,我在想,她這種做法,這飯能好吃嗎?油鹽醬醋味精都沒有,味道能好得瞭?
這時候,她轉過身來,笑著看瞭看我,說,“沒有、、傢裡、、的、、好、、吃,但、、為瞭、、、活命,一定、、要、、吃、、的,你、、會、、習、、慣、、的”。
“嗯,我會的,我想問你個問題,好嗎?”,我腦子裡一直琢磨著她這身絕技是怎麼練成的呢!
她笑著點瞭點頭,說,“你、、問、、吧!”。
“你是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武功?你掉下來的時候才十一、二歲啊?”,我忙問道。
她沉思瞭一會兒,說道,“很、、多、、事,我、、都、、記、、不、、清、、瞭,我、、隻、知道、、我、、的、、爺爺、、和、、爸爸、、都、、是、、練、、武、、術的,我、、7、、歲、就、、開始、、學、、太極拳”。
“哦,怪不得你剛才發力有點像太極拳,那你每天都練嗎?你爺爺和你爸爸都很厲害吧?”。
“不、、知道,但、、我、、記得、、我爸爸、、告訴、、過、、我,說、、我們、、傢、、世世、、代代、、都、、練武,我、、現在、、練武、、是、、為瞭、、保、、護、、自己”,她說著,走到灶臺邊,將鍋蓋揭開,玉米面裡的水燒開瞭,她用一根小竹桶攪拌瞭幾下,重新蓋上瞭。
不過,通過這短短一段時間的交流,她說話的語速已經大為改觀瞭,詞語之間的銜接也快多瞭,還是要多交流,多練習啊!
“哦,這樣算下來,你練習武術已經快16年瞭吧?怪不得這麼厲害,我都沒有問你,你是怎麼把我從狼口裡救出來的?”。
“今天、、上午,我、、到、、河邊、、去、、抓魚,突然、、聽、、到、、瞭、、啊、、的叫聲,我、、知道,這是、、人的聲音,所以,我、、好、、高興,因為、、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人瞭,我、、趕緊、、跑、、瞭、、過、、去,結果、、就、、看到、、那、、匹、、豺狼、、要、、吃、你,我、、就、、大叫、、瞭、、起來,狼、、一、、看到、、我,就、、跑、、瞭,這、、匹、、狼、、我、認識,它、、也、、認識、我,就、、住、、在、、我們、、對面、、的、、一個、、小山、、洞裡”,她斷斷續續地把經過告訴瞭我。
我們就這樣聊著,雖然,聊得有些費力,但交流基本上沒有障礙,看得出,這是個非常聰慧的野美女,如果不是遭遇險情,我可以斷定,她現在必然和我們一樣,坐在瞭大學校園舒適的教室裡上課呢!
我們約定,為瞭交流方便,我給她取瞭個名字,叫山丫,她管我叫孟朗。
飯終於好瞭,山丫端到瞭石桌上,她給我盛瞭一大碗,自己也盛瞭一大碗,她說,在這裡,除瞭孤獨和寂寞之外,其它都很好,吃喝不愁,一年四季溫暖如春,環境優美,就算有野獸,有些危險,隻要自己不去侵犯它們,也是很安全的。
她還說我們住的這個山洞旁那一汪清泉,就是剛才她洗澡的地方,是一處溫泉,水質和溫度特別適合洗澡,她每天都在那裡洗澡,非常舒服,她叫我晚上吃完飯後也去洗一洗,睡覺都會更香。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的皮膚如此的光潔白皙,原來她每天在溫泉裡泡,果真是美容養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