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庚寶叔他們和小偷後,我們再次向勾魂谷進發瞭。
經過這來回一折騰,天已見亮瞭,隻是,越往山上走,道路越陡峭,氣溫也越低,呼入鼻孔中的氣體已夾雜著絲絲寒意。
“孟哥哥,我有點冷瞭,你冷不冷?今天失誤瞭,記得我爸說過,上勾魂谷如果不穿毛衣會吃不消的,所以,我們上去後馬上下來好嗎?否則會病的”,從小玲的話音裡我感覺到瞭小丫頭的冷。
“嗯,好的,來,孟哥哥摟著你走”,說著,我將小玲攬入瞭懷中,我們慢慢地往上走瞭。
小玲幸福地抬眼瞅瞭瞅我,說,“孟哥哥,你真好!”。
“傻丫頭,孟哥哥是男人啊!應該照顧我們的小才女的”,我笑著刮瞭刮她的小鼻子。
“孟哥哥,你有女朋友嗎?”,小玲突然站住瞭,摟著我的腰說。
“啊!小丫頭,你問這個幹嘛?”,我笑著說,其實,我也隱隱約約地感到小玲這一天來對我有些過瞭頭,但我也不好說什麼。
“沒什麼,你就說有還是沒有呢?”,小玲嘟著小嘴說,有些不高興瞭。
“沒有,我喜歡人傢,可人傢不喜歡我,哎!你孟哥哥自作多情啊!”,我調侃著自己。
“怎麼會啊?孟哥哥你人又好,又有才,那個女孩肯定不好,你別難過哦!”,說著,小玲往我懷裡直鉆。
我一看,不能再探討這個問題瞭,要出事的,小丫頭真的喜歡上我瞭。我趕緊摟瞭樓她說,“天太瞭冷瞭,我們早點上去,再快些下來,把你凍壞瞭,我都不要跟你爸媽和我二姐交代瞭”。
“我願意,孟哥哥,我可喜歡和你在一起瞭,讀高中的時候,我也報考你們那所大學,好嗎?”,小玲說。
“好啊!但孟哥哥早就畢業瞭,都不知道到哪裡去打工去瞭,我們傢好多人在廣東、海南那些沿海經濟發達地區打工,我想畢業後,我也去的,那些地區工資高些”。
“那我也去,你先去打天下,以後妹妹我就跟你混,好嗎?”,小玲笑嘻嘻地說著。
我們就這樣聊著聊著,一步一步地逼近瞭勾魂谷。
就在我們即將達到勾魂谷頂峰之時,後面傳來瞭喊叫聲,“小玲,孟朗你們慢點,危險!”。
我們回頭一看,原來小玲她爸火急火燎地趕來瞭,離我們不到400米的距離,手裡還提著一個塑料袋。
“爸,你慢點,我們沒事的,我們會小心”,小玲沖她老爸叫道。
“叔,你慢點,我和小玲不會有事的”,我也對著她爸叫道。
但我們依舊沒有停下腳步,我對小玲說,“小玲,好妹妹,哥想獨自上去看看,你就在這裡等著你爸,別讓他擔心,我看你爸給你帶衣服來瞭,好嗎?”。
“不,我和你一起上去,我不放心你”,小玲倔強地說著。
“不行,你要這樣,以後哥就不會再來瞭,聽話,哥就是想去看一看,馬上就下來,哥保證!”,我舉起瞭手,表示宣誓瞭。
“那你快點下來,我真的不放心你,等我爸把衣服給我瞭,我馬上就上去,你等著我哦!我沒有上去,你不許亂走,知道嗎?”。小玲滿臉關切地對我說。
“嗯,哥答應你,我去瞭哦!”,說著,我抱瞭抱小玲,從她手裡摘下瞭相機,獨自上去瞭。
勾魂谷山峰之上,雖時至五月,但到處被冰雪覆蓋著,怪不得二姐說,這勾魂谷下面溫暖如春,上面冰天雪地。
我懷著無比興奮的心情,一躍上瞭頂峰,上來後一看,其實這勾魂谷頂峰面積並不大,估計也就200個平方米左右。但全被冰雪覆蓋著,很滑,所以我非常小心地邁著步子,站穩後,我再回頭望瞭望小玲站著的地方,雖然就是幾十米之遙,但感覺卻相差千裡,站著上面遠眺周圍的山巒,真是一覽眾山小!
我再朝前慢慢地移去,我想和這神秘莫測的勾魂谷來一次親密接觸,我知道,這勾魂谷的下面必然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就這迷霧繚繞的景象就有些嚇人。我拿起照相機,對著這萬丈深淵和周圍被冰雪覆蓋的山巒使勁地拍著照,卡擦卡擦地一口氣拍瞭十幾張。
“孟哥哥,別再走瞭,危險!”,小玲見我到瞭勾魂谷的邊沿,還拍的不亦樂乎,嚇得在下面大聲地叫瞭起來。
“孟朗,快下來,太危險瞭,那裡危險”,小玲老爸也趕到瞭小玲的身邊,大聲地對我叫著。
也許這就是命運,當你命裡有此劫難的時候,躲也躲不過,逃也逃不瞭,聽到她們父女急切地叫喊聲,我也明白過來瞭,我是人傢的客人,我不該讓人傢這樣地替我擔心,因此,我朝她們父女搖瞭搖手,說,“叔,小玲,我拍瞭好多照,我馬上回去,別擔心,我下來瞭”。
當我往回移到頂峰中間的時候,突然,我感到腳下的冰塊裂瞭開來,身子急速地往下掉,沒有容我做任何無謂的掙紮,我悲愴地啊的一聲叫,“小玲,叔,我掉下去瞭”。
隨著耳邊呼呼地冷嘯風聲,我還聽到瞭小玲悲痛欲絕地叫喊著,“孟哥哥,孟哥哥,孟哥哥”。
聽到瞭她老爸,慘叫著,“孟朗,孟朗,孟朗”。
轉眼,她們父女悲痛而慘烈的叫聲,消失在瞭我的耳邊,我瞬間明白瞭一個道理,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爸,媽,對不起!兒子來不及孝順你們二老瞭,下輩子兒子再來報答您二老的養育之恩吧!想到這裡,我將雙眼一閉,任其下墜,任其摔個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