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子來瞭 五

  轉眼,已是新歷九月,天氣真的有涼瞭,但這裡真正的秋天還沒有到來。

  這夜,老輝父子在傢中點瞭油燈,老輝教兒子讀書,看的居然是《黃帝內經》。

  老輝是個很聰明的人,悟性極強。他小時候,有錢人傢的伢子進學堂讀書,他傢冒有錢,隻能放豬。他趕著豬去放時,路過學堂,就不走瞭,坐在窗外墻根下,聽先生念書。先生一念,他就記住瞭。先生讓學堂裡的伢子背《百傢姓》,伢子們張口結舌背不出,先生忽聽窗外傳來瞭背書聲:“趙錢孫李……”先生探頭一看窗外,原來是個小豬倌。先生見他聰明,便不收他錢,讓他進學堂讀書。

  後來,他傢實在太窮,不收錢也讀不起書,父母就想讓他早點掙錢,恰巧鎮上鄉醫蘇金泉見他機靈,就收他為徒瞭。大一些後,又把女兒水娥嫁給瞭他。

  丙夏兩三歲時,老輝就教他識字。丙夏也很聰明,學過的字就不會忘。父親買回的醫書他也看得懂。鄉鄰們見瞭丙夏,都要誇贊幾句:“這個伢苗,真的漂亮,人又機靈……”“伢苗”,就相當於帥哥的意思。

  丙夏八歲那年,在關外行醫多年的蘇金泉,也就是丙夏的傢公,給老輝來瞭信,讓他領水娥來關東安傢,說是這裡的錢好掙。其實,師傅就是看好瞭老輝的本事,隻要身邊有瞭老輝,什麼難醫的病他都能手到病除。於是,老輝暫且將丙夏留在傢中與老人相伴,自己攜堂客水娥到哈爾濱投奔嶽父和師傅蘇金泉瞭……

  此刻,父子正在挑燈夜讀,忽聽敲門聲響,也不知誰會這麼晚串門。問瞭一聲,門外卻是陌生人的聲音。開瞭門,老輝就倒吸瞭一口冷氣。門外竟站著幾個穿日本軍裝的人。

  打頭的是個小眼睛,餅子臉的傢夥。丙夏從小到大,就沒見過有人會生出這麼小的眼睛,這樣的眼睛,能看得見東西嗎?當然,他也從沒見過這麼大這麼扁的臉。見父子愣著,餅子臉倒先畢恭畢敬向老輝鞠瞭一躬:“楊老板,打擾,請多包含!”說的是很容易聽懂的東北話。見老輝還愣著,他忙自我介紹,原來他姓金,是朝鮮人,給腰山上的日軍當翻譯官。

  老輝不解地問:“可是你們找我又有何貴幹?自從日本人在腰山住下,我就再沒上過腰山瞭。”

  老金忙說:“別誤會,驚擾你瞭。我們太君聽說你是從滿洲國回來的良民,又是這一帶有名的郎中,想請你上山喝茶,敘一敘。”

  老輝知道,喝茶敘談是扯,鬼子讓他上山必定沒好事。但是他也知道,不去肯定不行。別看現在鬼子客客氣氣,其實骨子裡對中國人充滿仇恨,說翻臉就翻臉。至於老金這樣的高麗棒子,隻是日本人狗,主人對誰客氣,他就對誰客氣,主人若是翻臉,他比主人更兇。

  老輝說道:“我收拾一下就走。”又告訴丙夏,“看好屋裡的,莫要頑皮。”

  誰料老金卻說:“楊老板,這小夥子也必須一起去。”

  老輝臉色就變瞭,用東北話說:“有這麼請客的嗎?他還是個小孩!”

  老金點著頭,口氣卻比剛才強硬瞭:“一起去,沒關系,皇軍優待小孩。”

  丙夏雖然緊張不安,但卻又有幾分期盼,心裡想著或許上山能看到白屁股呢。

  一行人前往腰山,老金又客氣起來:“難為你瞭,難為你瞭!”

  當丙夏的腳踏到腰山頂的空場上時,心卻一陣亂跳,這就是他在望遠鏡裡多次看到的地方,他想象著,白屁股是在哪一處被女鬼子摔倒的,又是在哪一處被鬼子火燎陰毛的……於是不覺間,他的下身又硬瞭。

  正胡思亂想著,忽見迎面出現幾個人,舉著火把,扛著鎬頭,還押瞭一個被反綁著的女人。走得近前,那女人的模樣駭瞭丙夏一跳,她瘦得隻剩一層皮,包著一副骨頭,臉色白得像紙,眼窩陷得極深,三分像人,七分似鬼。

  他正愣著,父親推瞭他一把:“快走,莫看!”

  老金小聲說:“這個傻女人,自從上山後就絕食瞭,十多天水米不沾,勸也不聽,打也不服,皇軍留下這樣的廢物有什麼用?這是拉去活埋的。”

  老金說的輕松,老輝父子卻渾身直哆嗦。丙夏便又看瞭那女人幾眼,果然覺得她陰氣森森,心想,隻消一會兒,她就變成鬼瞭。丙夏的腿就抖起來。

  老輝父子被帶進一間屋子裡,屋裡已經有瞭三個人。其中一個是留有仁丹胡的軍官,還有一個女鬼子,丙夏倒認出她瞭,就是她毆打並剝光瞭白屁股。屋裡還有一個人,丙夏做夢也想不到,竟會是他最渴盼看到的白屁股!一上山就看見他瞭,丙夏差點喊起來。

  他看到,白屁股坐在椅子上,不過是被綁縛著,而且一絲不掛。手臂被緊緊勒捆在椅背上,連乳房上也被捆瞭幾道。雙腿則被牢牢綁在椅面和椅腿上。勒綁她的是麻繩,已經深陷進嬌嫩的肌膚中。她看上去很奇怪,似乎不理會屋裡的人們,隻是粗喘著,身子想扭動,卻因被綁縛著而動不瞭,她的面色潮紅,兩腳互相蹭著。這讓丙夏不禁想起瞭自己在山石上蹭莫羅的情景。丙夏看她果然漂亮,眼睛大而黑,皮肉白而嫩,肚皮兩側各有一個青色的字,分別是“淫”、“婦”,那正是鬼子軍官用針在她肉體上留下的恥辱印記。

  丙夏正忙著看白屁股,那一男一女兩個鬼子卻在客氣地向老輝鞠躬:“歓迎、疲労を持つために、守る。”無非是請多關照什麼的。老金忙翻譯並做瞭介紹,原來男鬼子是日軍小隊長中田,女醫官叫雅由江。

  “サービングの茶。”這句老輝能聽懂,鬼子是讓上茶呢。在東北多年,老輝和日本人打過交道,而且還被鬼子傷害過,他恨著鬼子呢。不僅上瞭茶,而且丙夏的桌前還放瞭幾塊糖。

  這時中田開始道出自己的用意瞭,他說知道老輝醫術高超,這裡距李時珍的傢鄉隻有幾十裡路,確實人傑地靈。目前有幾件事困擾腰山上的皇軍,一是因為聖戰的進展很快,藥品都被送往前方戰場瞭,腰山缺醫少藥,幾個女醫官沒受過什麼真正的救治訓練。天氣乍涼,不少人染瞭風寒。二是山上女俘中,有人生瞭梅毒。風寒也好,梅毒也罷,眼下都無藥可醫,所以希望能得到老輝幫助,用民間偏方和醫術解決難題。

  聽鬼子一說,老輝知道瞭,鬼子想讓他為其效勞,這是他不情願的。正不知該說什麼,忽見丙夏總是賊溜溜地盯著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俘看,就喝道:“細伢子,莫要看不該看的,那個看不得!”其實,他自己也沒少將目光往赤身裸體的女俘身上溜,並且也暗自驚嘆她的美麗。

  老金聽瞭老輝的話,便兇巴巴地沖白屁股道:“加代,抬起頭,讓這個小孩好好看看!”白屁股果然抬起瞭頭,目光卻迷離著,似乎陶醉在什麼事物中,臉憋漲得通紅。丙夏知道瞭,她叫加代,聽起來是日本人的名字,莫非她不是中國人?

  老輝說話瞭:“你們如果不說出實情,我就幫不上忙。”

  老金和兩個日本人低聲說瞭一會,便對老輝說,這裡是皇軍部隊的慰安所,慰問往來經過附近的皇軍部隊。這些女人全是被俘的中國女兵,皇軍為她們每個人都取瞭日本名字,比如眼前這個女俘就叫加代。太君說瞭,如果這些女人的病得不到救治,就統統死啦死啦地,絕不能讓她們把疾病傳染給皇軍。

  一番話,聽得老輝父子渾身直打冷戰。老輝聲音都發抖瞭:“難道……日本人和她們幹那種事時,不戴套嗎?”

  老金說:“我們倒是給來到這裡的每一個皇軍都發瞭套,可你知道,他們全是帝國軍人,出生入死的,見瞭女人就發飆,有的人嫌戴套不得勁。你想,他們平時見瞭中國花姑娘就要幹那事,誰能保證不染上臟病?他們染瞭臟病,再到這裡來搞女俘,那結果我不說你也知道。現在,你隻有治好他們,要不這些女人就沒命瞭,皇軍不會白養活她們。並且,如果你不答應,你父子也會沒命瞭,你想,你們已經知道瞭這裡的一切,皇軍還會讓你們活著下山嗎?”

  老輝沒辦法不答應,不僅為瞭自己和兒子的性命,也是為瞭那些國軍女俘的性命。他看瞭一眼面前坐著的加代,心想:這樣鮮花般的女子,要是死在日本人的手中,那就等於他老輝殺死的她。於是,老輝說:“我倒是可以留下,能不能看好病現在還不敢說,可是,你們是不是讓我的伢子回傢轉?”

  老金一改方才的彬彬有禮,猛一拍桌子:“不行,別給臉上鼻梁!小孩不能走,你如果敢對皇軍耍什麼花樣,這小孩就死啦死啦地!”

  老輝嚇得說不出話來,中田則沖老金一瞪眼睛:“何がナンセンスを話すか?”老金忙點頭沖中田陪笑。

  但是,丙夏依舊必須留下,他成瞭鬼子的人質。老輝以為該談的都談完瞭,便問:“現在,我應該幹什麼?”這時,父子看到,中田正撫摸著加代,捏著她的乳頭,加代忍不住“哼哼”起來,雅由江也去摩娑加代光滑肥嫩的大腿。

  中田讓老金告訴老輝,加代自從被俘以來就沒有月經,不知是否懷孕瞭,讓老輝看一看,如果懷孕,必須想辦法拿掉,皇軍不會讓她在這裡因為生孩子而耽誤時間的。

  於是,老輝坐到瞭加代跟前,他先是問:“姐,幾多大瞭?”老輝說的是方言,“姐”的意思就是姑娘,在當地讀成“甲”。

  加代嬌喘著,用國語答道:“ 二十……一歲……”

  老輝點點頭,自語著:“二十一,好年輕。”

  得知瞭加代的年齡,老輝又問:“你以往幾多時日來一次?最近有多久沒來瞭?”

  令丙夏意想不到的是,父親這麼問著,竟用手去摸加代那雪白的肚子。肚皮看上去很綿軟,父親的手掌幾乎陷進瞭肚子裡。丙夏眼睛早已噴火,心裡發癢發酸,下身發脹,恨不得自己代替父親,去對加代望聞問切。此時,他對父親充滿瞭忌妒,也就是在吃父親的醋。

  加代臉上竟出現挺受用的樣子,眼光有幾分散亂,氣喘得很急,回答的聲音很細:“我……過去二十六七天……有時,二十四五天……不是十分準……還有過三十天的時候……可是……被他們抓來四十幾天瞭……還不曾……”似乎因為面對的是大夫,她並沒有不好意思。隻是因為嬌喘,話語才顯零亂。

  父親讓她伸出舌,看瞭舌苔,又問:“嘔過嗎?”見她點瞭頭,便又問嘔過幾次。

  加代哼哼幾聲說:“隻……一次……”

  父親再問:“是吃過東西後嘔的嗎?”

  加代搖頭道:“幾天前……他們來個……將軍……往我身子裡……灌瞭涼水……哦……”

  丙夏聽明白瞭,她說的這事,正是幾日前,自己在望遠鏡裡看到過的,就是那個日本官將漏鬥插在她的孔上,往裡灌水的事……

  父親不作聲瞭,中田還在撫摸加代乳房。父親要日本人給加代手臂松綁,他要摸脈,中田就為加代松瞭手臂上的繩索。加代甩瞭甩胳膊,輕輕撫揉有著紫紅色深深繩痕的手臂,眼中湧出瞭淚水。父親將她的腕子放在自傢膝上,摸瞭一會兒,說道:“姐,你冒懷孕,你這是突然換瞭環境,還有外邪侵陰,淫事不節,沖任空虛,血海不能按期滿溢,我給你服些草藥,過幾日就好瞭。”

  聽瞭父親的話,加代嚶嚶哭出瞭聲來。雅由江訓斥道:“巴嘎,哭的不許!”

  中田卻笑瞭笑,為加代松瞭綁,又讓老金告訴她:“別哭瞭,回去吧,沒懷孕很好,今後要大大的為皇軍服務。”

  加代擰動著屁股,很吃力地站起來。丙夏這才看到,她剛才坐過的椅面上,竟一前一後,釘有兩個木橛,木橛頂端是圓頭光滑的,前邊的有鍬柄粗細,半尺來長,後一個像槍管那般粗,比前邊的稍短。椅面上濕得一塌糊塗,像被水沖過,木橛更是濕漉漉的,尤其是前面的那根粗木橛,在汽燈的照耀下閃著油光,頂端圓頭還泛著白色泡沫。後邊的細木橛上,沾著一些黃沫子,一看便知是臭屎。原來加代方才被捆綁著坐在椅子上時,下身的兩個洞眼全插在木橛裡哩,難怪她的神情那麼奇怪。

  丙夏看到,站起來後的加代屁股上也濕得不成體統。中田向門外喊瞭一聲什麼,立刻有一個持槍的鬼子進來,要帶加代離去。雅由江叫道:“遅い(慢著)!”她將加代拽住拉扯到桌邊,又將加代上身按伏在桌面上,使她白嫩喧軟的大屁股抬瞭起來。雅由江當眾掰開加代的兩瓣雪白的屁股蛋子,查看她的兩個洞眼。

  丙夏心裡罵著雅由江:“這個嫲娌真惡,還掰別個女人的屁股。”加代的蜜穴和屁眼都被撐大瞭,丙夏看得幾乎按耐不住。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女人的這兩個肉洞,他渴望將自己膨脹的莫羅插進兩個洞眼中的任何一個。

  老輝說道:“丙夏,莫看!伢子看不得這個。”可他自傢卻目不轉珠地看。

  嫩穴裡汪滿瞭水,絲絲屢屢拉著粘線滴落下來,肛門似玫瑰綻放,洞眼大開,褐色褶皺都向外突瞭。中田走過來,拍瞭拍加代渾圓的屁股,先是往她的騷穴裡探進一根手指,加代哼瞭一聲,將自己的臉貼伏在冰冷的桌面上,卻仿佛是貼在愛人的胸前,閉上瞭美麗眼睛。

  中田又伸進去兩根手指,並在裡邊抽插,加代呻吟起來:“哦……哎呀……喔……”頭也抬瞭起來,口水從嘴角流出。中天猛地伸進三根手指,加代白臀哆嗦起來,身體向前蹭著,十指在桌面上抓撓。中田抽出手指,加代似乎不情願地叫瞭聲:“嗯……”中田又將一根指頭插進她的屁眼,在裡面挖瞭幾下。

  中田剛放過加代,雅由江又騰出一隻手,捅進穴裡兩根指頭,並抽插著。她的指頭比中田的纖細,勁道也柔和些,加代呻吟聲聽起來很受用:“噢……啊啊……”雅由江第三根指頭進去瞭,接著又伸進第四根。加代的肉洞緊緊卡住瞭四根玉指,她的上身在桌面上猛烈蹭著,擠壓著大白奶子。兩腿繃得很緊,腳在地上蹬著,渾身戰栗不休。

  當雅由江抽出指頭後,中田竟對老輝做瞭一個請的手勢:“楊桑,到招!試試地給。”

  一個異國入侵者,居然在中國的土地上請中國人玩弄自己的女同胞,丙夏心裡驚呼:天啊,鬼子讓我爺去捅人傢呢!

  父親在他眼中一向規規矩矩,方才還不許他看加代呢,想必父親定會拒絕。丙夏萬沒想到,父親竟毫不猶豫,將兩根指頭一下子都捅進瞭加代的肥屄裡!加代兩腿哆嗦起來,好似在為嬌穴求情。父親的手指在裡面插瞭好一會兒,才抽離出來,他還捏瞭捏她腫脹的外陰,輕聲道:“至陰至柔,實在難得。”

  丙夏對父親痛恨起來,當然,說成嫉恨更貼切。他覺得剛才摳過加代的人都很有福,可以隨意在那樣迷人的洞洞裡摳來挖去。但是,那幾個人更是非常可惡,包括他父親在內,因為他們欺負瞭他心中的女神仙。

  丙夏真希望中田也請他去摳加代,可中田已經令人將加代押走瞭。這時老金問:“楊老板,你剛才說的是啥意思?什麼叫至陰至柔?”

  老輝看瞭一眼丙夏:“伢子在這裡,本不當說這許多,但你既然問起,我就講給你聽吧,天地萬物必分陰陽,飛禽走獸必分公母,各守其道。人間眾生也必分男女,也要各守其道,至陰至柔,則是女人中最美麗者。至陽至剛,則是男人中最雄渾者。至陰至柔者,身上毫無陽性,她們皮膚比別個女人更細膩白嫩,身上有一種天生的香氣,奶子和屁股更豐腴圓潤,嗓音更嬌更細更柔……方才我看過她的舌苔,摸瞭她的肚子,把瞭脈,最後看瞭她下身,她就是至陰至柔,天生如此,無法改變。這樣的女人弱點是力量小,心腸軟,人多情,喜淫事……”

  老金將老輝一番話翻譯過去,中田嘻笑著,伸出拇指:“楊桑,高,實在是高。”雅由江卻哼瞭一聲,似乎不屑。她用酒精擦拭著椅子上的木橛,屋裡彌散著刺鼻的氣息。

  鬼子又押來瞭一個赤身女俘,丙夏認得出,她正是被雅由江薅著頭發扔入池塘中的那個勇敢女俘。她是丙夏除加代之外,喜歡的第二個女俘。丙夏註意到,她的個子比加代矮一些,但卻比加代壯實些,看起來也比加代年歲大。

  老金指著椅子兇巴巴地說:“香子,坐到那裡去,他媽的!”

  女俘剛要坐下,老輝忙叫:“慢著,等一下子!”他向雅由江要瞭一條幹凈毛巾,將椅子上的兩根木橛仔細擦拭過,才說:“才剛我看到這裡用酒精殺過,讓她就那麼坐下去要不得,會燒壞皮肉。女人的那裡面最嬌嫩,被酒精燒壞瞭不得瞭。屎眼裡是腸子,更容易燒壞,那裡面更柔嫩,燒壞瞭會爛掉。”

  中田搖頭道:“実際に簡単がない(真不簡單)。”

  老金再次命令女俘:“坐下,香子!”原來她的日本名叫香子。

  香子看瞭看橛子,不情願地坐下瞭。兩根木橛插入前後洞眼中,她不禁眉頭緊鎖,渾身一陣哆嗦,出瞭一層細汗,口中粗喘起來,顯得很痛苦。鬼子將她牢牢地綁縛在椅子上。

  這回雅由江說話,老金翻譯,老輝便知香子得瞭臟病。而皇軍絕不許女俘得這種病,以免傳染皇軍,影響皇軍的戰鬥力。老輝若是治不好她,那麼老輝父子和這些女俘就要統統地死啦死啦……丙夏頓時心都要從喉嚨管跳出來瞭。

  老輝細看這女子,同樣問瞭年齡,得知她二十五歲。看瞭舌苔,把瞭脈,又按瞭一下腹股溝,說道:“有硬塊。”他請求鬼子為香子松瞭綁,讓她站起來,老輝查看瞭她的陰部和屁眼,便看到瞭一些米粒狀的紅疹。老輝問她下身是否瘙癢,肋部是否脹痛,尿急尿頻否,尿色是否發紅,拉屎是否吃力,得到一一肯定的答復後,老輝點瞭點頭。

  這回,沒有一個人敢去摳弄香子,她被帶走後,老輝說道:“是肝經濕熱型的梅毒早期,受淫毒外感,有得治。可是我這裡沒得藥,要上山去采,山上冒有的,還要到城裡去換,就是用我采的草藥,到藥鋪換我沒有的藥,明日我們爺倆就去搞藥。”

  一直客氣的中田突然一板臉:“哪泥?大大的不行。楊桑,你的搞藥,小孩的留下,你地不回來,他的死啦死啦!”說著,他以手代刃,朝自己脖頸上比劃一下,老輝嚇得閉上眼睛。

  老輝想瞭想說:“那樣……我留下給這許多姐看病,伢子去采藥,我告訴他都采哪樣藥。”

  這回中田答應瞭。老輝便告訴丙夏,現在上山采藥不容易,可以先去縣城延生堂找季老板賒藥,還給丙夏寫瞭藥方,無非是木通、車前子、生地、土茯苓、龍膽草什麼的,最後還寫瞭 “當歸”、“莫歸”。

  丙夏自幼跟父親辨認各種草藥,當然知道根本沒有“莫歸”這味藥,將“莫歸”寫在“當歸”後面,那意思再明白不過瞭,就是讓他該回來時不要回來。父親是要豁出自己讓丙夏活命呢。丙夏看瞭藥方,對父親又充滿瞭感激,責備自己方才不該恨他,不就是摳瞭加代的肉洞嗎,他日本鬼子摳得,我父親何嘗摳不得?

  老輝本以為鬼子讓他辦的就是這麼多事情,剛想說我們該休息瞭,誰料中田卻要老輝必須再為他自己做兩件事。他命令雅由江去查房,支走瞭她,然後他嚴肅起來,讓老金告訴老輝:這些女俘大多數對於來此尋歡的皇軍極不配合,有的甚至消極抗拒。這就使皇軍與她們相交時,有如操一塊木板或僵屍,很沒味道。她們不能讓皇軍乘興而來,盡興而歸,留著這些女俘還有個屁用?所以,他讓老輝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能令女俘歡愉,渴望與皇軍交配,也就是琢磨出刺激女人性欲的藥或手段。接著,一瞪眼睛,又是那套話:“如果你辦不到,你們父子和這裡的女俘就統統死啦死啦的。”

  老輝知道鬼子說這話絕非僅僅是為瞭嚇唬他,他們殺中國人是太容易瞭。於是,為瞭兒子,為瞭那些女俘的生命,他隻好說:“那……請給我一些時間。”

  中田讓老金問:“需要多少時日?”

  老輝說:“二三個療程吧。”

  中田哪知二三個療程是什麼意思,他說:“你的,二三天時間的幹活,三天之內,花姑娘的不中用,你們統統地死啦死啦!”

  老輝暗罵:“這些矮畜生,玩中國女人,還要讓中國女人喜歡讓他們幹,真不要臉。”

  見老輝不做聲,中田便說:“楊桑,就這樣子的幹活!”

  這是中田讓老輝為他辦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又是什麼呢?也虧的這個鬼子說得出口,他竟然讓老輝解決他那不中用的物件!原來,他那件東西最近喪失戰鬥力瞭。雖然見到女人還眼饞,可真正一碰到陰,那東西就畏縮不前,由硬變軟,越著急越不行(如同當今的中國足球隊,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尤其是面對空門,卻破門乏術,最差的是臨門一腳)。無論面對中國女人還是日本女人,無論面對的女人是美是醜,是豐腴還是苗條,一概如此。身為腰山上的第一長官,身邊擁有數十青春美女,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他那物件竟成瞭廢物,中田如何甘心?他的生命不能沒有女人,他認為自己就是為瞭捅女人肉洞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