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將軍一臉嚴肅地坐在那裡,意外地點上一支煙,他沒想到自己一向信任的小賀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老嚴,出瞭這樣的事,我要負主要責任,其他的就按黨紀國法辦吧。]他決絕的臉上不容任何猶豫。
老嚴看瞭看他,盯視瞭好一會兒,[你這樣想是對的,關於你的失察,組織會作出安排。小賀挪用公款的事已經立案調查,500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現在關鍵的是你要做通方方面面的工作,防止串供和阻撓辦案。][他敢?]陸將軍猛地喊瞭一聲,[我看看誰敢在老子的頭上搞亂。]他站起來,來回地走著,部裡出瞭這樣的事,真他媽的丟臉。陸將軍鐵青著臉,滿面怒容。[我算是瞎瞭眼,他媽的一個毛頭小夥子竟然天大的膽。]嚴書記平靜地說,[現在還不是發火的時候,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你們部裡財務管理漏洞很大,你不妨從財務著手抓緊整頓一下,以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陸將軍虎目平移,殺氣頓消,知道嚴書記已經跟他攤出瞭底牌,他不得不平心靜氣地思考這件事,[好,這失職失察之罪我認瞭,挪用公款之事還請盡早查清,不管牽扯到誰,我都決不姑息。][那就先到這裡。]嚴書記站起來,[中央領導對此也很關註,希望你還要多通氣。][謝謝。]陸將軍感激地握著嚴書記的手。
從中紀委走出來,將軍窩著一股無名之火,雖說這事與自己並無多大幹系,但畢竟出在自己的陣營,這讓他覺得臉上無光,尤其那個財務會計賀方九,自己一向器重,到頭來卻一個屎盆子扣在他頭上。他真想狠狠地抽他一記耳光,可事到如今,他也是無可奈何,隻能自作自受瞭。
此時的北京已是秋末冬初,這個季節在北方已經萬木肅殺,樹上殘留的一兩片樹葉在風中抖動,空氣裡鉆出的冷氣紮人肌膚。將軍裹瞭裹大衣,望瞭望天際間那一行人字形的大雁。他坐上車的時候,聽到手機響瞭一下,打開來,卻發現是女兒姍姍的。
[事情如何?]心一喜,就感覺到瞭女兒的心意,一陣溫暖從胸間溢出來,隨即回瞭過去。
[萬事大吉]接著就聽到手機響起來,坐在車後的將軍接起來。
[爸――]姍姍高興得似乎手舞足蹈,[虛驚一場?][嗯。]將軍本想調侃一下,看瞭看前面的司機,又打住瞭。
[到底怎麼回事?]姍姍急於想知道其中的原因,該不會半夜三更打電話,包瞭專機回來卻什麼事都沒發生吧。
[哦,隻是挪用公款,回去再說吧。]姍姍很理解地知道此時說話不方便,沉吟瞭一下說,[爸,子榮說最近來北京,要把公司開起來]。
[那好呀,你這幾天就別忙其他的瞭,趕緊張羅一下。][嗯,知道,其實就是找個地方,註冊一下就行。][奧,那地方你自己定,最好選在王府井附近。][好,爸,你沒事早點回來。]姍姍還是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遲疑瞭一下說,[我掛瞭。]聽著[嘟嘟]的聲音,剛才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小王,部裡最近都有什麼聲音?]他想聽聽身邊人的看法。
司機聽到部長問,略微轉瞭一下頭,[昨天部裡就傳聞緋緋,誰也沒想到小賀竟然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他看到前面黃燈閃爍,猛踩瞭一下油門。[聽說好像小賀有個情人,他把錢都轉到他情人的公司做生意。]將軍聽瞭就沒表態,似乎所有的思緒都融合在這車流人流中,小王看看左部長不說話,就專心致志地開著車,這是多年來形成的默契。
[老左――]將軍推開門的時候,江涵迎上來,接過丈夫的大衣,[聽姍姍說,部裡出瞭問題?]她一臉焦急地想從將軍的臉上尋去答案。這些年,高幹的生活已經讓他們習慣瞭政壇坦途,風雨無侵,乍聽到女兒提起,江涵感到隱隱的擔憂,象自傢這樣的地位,一般的事情也搖撼不瞭根基。
[沒事。]左部長輕描淡寫地說,看到夫人一副刨根問底的樣子,[部裡那個小賀挪用瞭公款,中紀委查出來瞭。][奧。]江涵似乎長舒瞭一口氣,[就是那個長得白白凈凈的?]將軍坐在沙發上,隨手接過保姆遞過來的茶水,品瞭一口,放在桌上,[沒想到呀,這小子竟然挪用瞭500萬。][你打算怎麼辦?]江涵倒不關心金額大小,500萬這在中央部委也算不上什麼,所以就顯得輕描淡寫。
[怎麼辦?由他去。]江涵從丈夫的態度上感覺出這其中的利害,心一下子放下來,[聽說那個小賀找的情人可是我們團長的女兒?][你說什麼?]這次輪到左部長驚訝瞭,[她缺錢?]堂堂一個部級幹部的女兒,竟然要自己情人挪用公款,這太不可思議瞭。
[聽說是你們小賀擺派頭,人傢缺什麼。]江涵隨口答道,[人傢無非也就是圖他的人,他怕自己身價低。]江涵也是聽別人風言風語,這樣的事件在北京已經風傳瞭。[其實她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團裡還不是胡作非為。]江涵很是不平,聽到丈夫不說話,她也不便再說,就回過頭來看著他問,[姍姍的事怎麼樣瞭?]左部長這才註意到女兒不在,原本希望好好地和姍姍聊一聊,以暢心中的窩火,這些天,自己一有什麼苦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女兒,他願意看女兒傾聽他的神態,更願意女兒枕著他的大腿和他說話。
[姍姍呢?]心裡想著,不禁脫口而出。
[一回來就被同學叫去瞭。]江涵還是關心女兒的事,[你倒是說話呀。]她嗔怒地看著他,眼裡流露出多日不見的特有風情。
左部長也被妻子的眼神感動瞭,說真的,江涵算得上是一個美女,尤其是在文藝界頗有名氣,隻是自己越來越對她沒有興趣,倒是他的同僚們曾經開玩笑地說,[別占著茅坑不拉屎。],江涵也埋怨自己對她的冷淡,可面對妻子他老是提不起精神。
[改天子榮要來。]聽到妻子追問,他不知可否地說,起身想進臥室,卻迎上妻子熱辣辣的目光。想起自己這一路的所作所為,總覺得有愧於江涵。
[老左。]江涵情意綿綿地叫著,讓將軍不好推脫。
[起騷瞭?]他幹脆調侃瞭一句,順勢將妻子抱進懷裡。
[都多大年紀瞭?]江涵窩在他的懷裡,嚶嚶地說。
夫妻二人多日來不曾有的溫存著,[老左,我們是不是很長時間――?]左將軍抱著她,一雙大手在她的胸前撫摸著,[怎麼?想抱窩瞭?]江涵拿眼逡巡著,[到老也沒正經。]她躺在他的懷裡,感覺到丈夫的輕薄,將軍的手停止在她撐起的內衣上。江涵在傢裡總是穿著薄薄的內衣,那顆大大的奶粒將富有松緊的內衣撐得高高的。將軍的手肆意地搓揉著。
[我們團長老夏不知哪來的精神,對年輕的演員窮追不舍,總愛沾花惹草,他女兒也不是好東西,要不你們小賀也不會出那事。]江涵對團裡的事早就有看法,不止一次地叨叨過。
[那有什麼,女人長得漂亮瞭,總得有人欣賞。][再欣賞也不能欣賞到床上,現在的年輕人也太現實,隻要有名有利,舍得本錢。]江涵最看不得女人水性楊花,隻是自己周圍的人和事,尤其文藝界,這種事已成傢常便飯,看來她有點落伍瞭。
[隻要有本錢就行,]左將軍明白妻子指的什麼,女人靠青春吃飯,拿身體換錢,自古就有。
[下流!]江涵罵瞭一句,[連你這樣的老革命都熏染瞭,難怪社會這樣亂。
]左將軍好長時間沒看到妻子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欣賞似地看著,看得江涵有點不好意思,[怎麼,是不是也撈瞭不少本錢?]將軍被她這幾句話逗出瞭情緒,[本錢還需要撈呀。]江涵這個姿勢將腿間高高鼓鼓的地方充分地顯現出來,看得瞭無興趣的將軍忽然起瞭興趣,他不知道妻子那裡又變成什麼樣子,況且這棉質內褲緊貼在腿間,高高鼓鼓之中勒成一條細縫。他的手很自然地從江涵的腰間伸下去。
[還有興趣呀。]夫妻之間本就沒有多少歡愛瞭,這讓江涵多少感到陌生。
[是不是荒瞭?]將軍覺得那隆起的小腹下佈滿著雜草。
[荒沒荒,你還不知道呀?]江涵說這話就有點酸酸的。
將軍的大手在草地上跋涉著,[當年老子領兵打仗,哪有功夫耕田,你這二畝地還不是長出瞭雜草?]他猛地扣進江涵的陰道。
[啊――]江涵翻身攀住瞭他,仰起臉等待著他的親吻。
將軍感覺到肥沃的土地裡氤蘊著豐潤的水漬,那種熟悉的感覺襲遍瞭全身,他粗重的氣息噴撒著飛揚。
就在將軍迫不及待地想進入時,左姍姍急三火四突然推開瞭門,[啊呀!]面前的場面讓她心撲撲地跳著,她沒想到父親竟然在客廳裡和母親親熱。
[姍姍――]江涵猛聽到女兒地叫聲,驚悸地起身,卻看到女兒雙手捂住瞭臉,她尷尬地掩上被將軍解開的前胸,慌忙站起來。[哎――老東西。]將軍一時有點懵瞭,他為自己的荒唐有點內疚,他知道自己在女兒心中的位置,更不願意女兒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看著女兒微微抽動的肩膀,他自責、悔恨。眼神裡滿是乞求的表情。
[姍姍,對不起。]看著妻子惶惶地走進臥室,他喃喃地說。
[走開。]左姍姍一時間難以接受,但又不敢發火,隻是哀怨地看瞭一眼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