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聖橋學院難得熱鬧。到處都是買瞭花束送女孩子的男生,因為聖橋一年一度的舞會就要到瞭。嬌羞的女生們,還有尷尬卻也一樣羞澀的男生,讓這保守又沈悶的學校一下子多瞭幾分歡快。
“那個……”戴煜軒有些尷尬地摸瞭摸下巴,他想開口邀請嚴優,但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就你知道下星期……”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飛跑到嚴優面前的一個低年級生打斷瞭。
這男生是嚴優的同班同學,平時很喜歡和女孩子在一起,所以嚴優有多留心幾分,他氣喘籲籲地遞給嚴優一個白色的信封,說道:“請打開信封。然後沿著這條走道筆直走。”
嚴優接過那白色信件,拆開瞭那原本用紅蠟封住的信封,裡面是一張粉紅色的信紙,上面用鋼筆寫著一行行漂亮的英文草體,下面似乎還很體貼的寫上瞭中文對照:Love,sosoftandwarmbesideme,IfIweretogivemyheart,Itwouldhavetobetoyou。
愛,圍繞在我的身邊,如此溫柔,如此溫馨;如果我要奉獻我的心,那它隻屬於你。
這……算是情詩麼?嚴優頓時覺得新奇,居然還會有男生給她寫情書?!她徑自走著,渾然忘記瞭之前戴煜軒好像要跟她說些什麼。
又走瞭一百來米之後,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女生走到她跟前,面色和悅地遞過另一個信封:“打開信封之後,記得直走哦。”
嚴優快速拆開信封,這一次的信紙是淺藍色的:Withoutyou?
I dbeasoulwithoutapurpose。
Withoutyou?
I dbeanemotionwithoutaheart。
I maface,withoutexpression,Aheartwithnobeat。
Withoutyoubymyside,I mjustaflamewithouttheheat。
沒有你?我將是一個沒有目的的靈魂;沒有你?我的情感將沒有瞭根基;我將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一顆停止跳動的心。
沒有你在我身邊,我隻是一束沒有熱量的火焰。
好肉麻……嚴優覺得自己的臉好像燒起來瞭,她不顧身邊的人疑惑的神色,繼續快步向前走,她好像知道這個字體是出自誰手的瞭。
“同學同學!”高二的一個學長攔住瞭她的去路,再次交給她一個信封,“拆信後直走。”學長跑開瞭,留下嚴優心急地拆開那第三封信。
這一次信封裡是嫩綠色的信紙,藍灰色的墨水,還是一樣潦草的英文字跡:ForyearsIhadbeensearching,Forthatperfectfantasy,But,Ifinditinmyarms,rightnow,Youarealltome。
我已經尋找瞭多年,為瞭那個美麗的夢想,但是,現在,我發現它就在我的臂彎裡,你就是我的全部。
嚴優將那三封信疊在一起,從原本地快步走變成瞭小跑,等待著下一個信使將她攔下。
可是,她已經跑到瞭走廊的盡頭,卻再也沒有見到其它人,就在她納悶之際,一個粉紅色的信封從天而降落在她身旁,從那落地的聲音來看,那信封裡除瞭紙還有別的重物。
她打開那粉紅色信封,也許是因為信封裡還有別的的關系,這信封特別大,而且裡面還有海綿墊填充。她取出瞭那火紅色的信紙,信紙上用白色的墨筆寫著:howdoisayiloveyou?
howdoitellyouicare?
howdoitellyoui vemissedyou,andletyouknowi mhere?
我如何說我愛你?
我如何告訴你我在乎你?
我如何告訴你我一直都在想你?
如何讓你知道我就在這裡?
嚴優感覺那信封突然之間好像在震動,她好奇地將手伸進那幾塊海綿墊一撈,竟撈出瞭一部鑲鉆的諾基亞。
“喂?”嚴優接起電話,小心翼翼地回答。
“喜歡麼?”金淳熙有些霸道又慵懶的聲音響起,“諾基亞的Vertu新款,還可以吧?”
“比起新手機,我倒是更想要回我的iphone。”嚴優的聲音裡有止不住的笑意,畢竟一部Vetu可以買三四臺iphone瞭,她用不著那麼奢侈,再說瞭這手機還不能玩AngryBirds呢,她情願要回自己的蘋果。
金淳熙完全無視嚴優的話,他自顧自地說:“這些情詩都是我自己抄的。”
“我知道。”嚴優在電話的另一邊偷笑,“中文能寫的那麼難看的就隻有你瞭。”
“本來不打算寫中文的,還不是因為知道你英語完全不行麼!”金淳熙立馬反駁,嚴優這個女人真是不知足,他一個大少爺為瞭她那麼費心思地摘抄情詩她還嫌棄他的字?
嚴優有些小感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什麼才好:“總之,手機的話,謝謝你啦。”
“等下,別掛!”金淳熙覺得自己花費瞭那麼多心思,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呢,“我有話和你說。”
她站定腳步,十分有耐心地聽著“諾,你說。”
“你往你三點鍾方向看看。”
三點鍾方向,嚴優轉瞭小半圈,正對著樓梯口,不知是從哪裡來的花,一股腦地像是海嘯一樣從樓梯上奔騰而下,驚得嚴優的雙腿將是長瞭釘子一樣固定在瞭那水泥地上。一下子那些玫瑰花淹沒瞭整個臺階,變成瞭一大片花海,那玫瑰花一直掩蓋到瞭她膝蓋。
嚴優目測瞭一下,這裡起碼有幾千多朵大玫瑰還有幾百朵道具部的紙玫瑰,能那樣不把錢當錢花的人,也隻有他金淳熙大少爺。
“嘿嘿,這些花都是送給你的。”金淳熙那有些驕傲卻還帶著些傻氣的聲音再度傳來,隻不過這一次聲音感覺更近瞭,好像就在嚴優身邊一般。
她撿起其中一朵玫瑰,發現那樓梯的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很不正常的隆起,她上前撥開瞭那一朵朵花,卻突然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給拉進瞭那一大堆鮮花裡。
就那一刻,四目相對,金淳熙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淪陷。他不受控制地吻上他日思夜想的雙唇,輕舔著她的舌尖,雙手難得不在她的身上遊走,而是規規矩矩地環著她的肩膀。嚴優被他吻得神魂顛倒,也不知道自己人身在何處,在做什麼瞭。
金淳熙見她眼神迷離,立馬抓緊機會問道:“寶貝,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去舞會?”
他做瞭那麼多,難道就是為瞭邀請她去舞會?嚴優連忙點頭,她得瞭一部手機,還收到瞭那麼多浪漫的情詩,貌似拒絕實在是太不厚道瞭。
金淳熙終於長嘆一口氣,剛才的提心吊膽都不見瞭,他大膽地反壓嚴優,雙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在她大腿間遊走:“禮服什麼的,已經在我寢室瞭,我們一起去試試看?”
“我試禮服,你跟著幹嘛?”他的手指已經開始隔著內褲偷襲她的陰蒂瞭,她不住嬌喘,抓住他的大手制止,“我不想要在樓梯口做。”
“寶貝,我們回房去。”他橫抱起嚴優,還是往常一樣的公主抱,往常一樣健碩的手臂,可是與平日裡不同的是,金淳熙真的有錯覺,他懷裡的女生的分量不一樣瞭。
不是體重,而是在他心中的分量。
現在他懷裡的嚴優,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