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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嚴優一個人將身上的精液擦幹凈之後,一瘸一拐地走回瞭宿舍。

  在宿舍裡見到嚴優的人都十分詫異,畢竟她已經連續住在金淳熙的寢室一個多星期瞭,現在她回自己的宿舍大傢都紛紛議論金淳熙是不是又尋得新歡瞭。知情的人都目睹瞭上午體育課時,金淳熙氣沖沖地將嚴優拉走的場面,校園裡頓時多瞭N個版本的謠言,基本的故事情節就是嚴優勾引風間雅一被戴雨墨和會長撞破,兩對戀人都分手瞭。

  她恍惚地走進房間,癱倒在自己那又硬又小的床上,想起金淳熙對她做的那些種種,又委屈地哭瞭起來。她嚴優什麼時候為瞭男人放棄過自尊瞭,被他像動物一樣玩弄,居然還被逼迫去懇求他……

  戴煜軒安撫完瞭痛哭流涕的戴雨墨之後經過瞭嚴優的臥室就聽見瞭陣陣嗚咽,他原本不想要多管閑事,但因想起自己朋友金淳熙是什麼火爆脾氣,經歷瞭上午體育館的事情,一定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背叛瞭,那她一定有被欺負得很慘。同情心突然泛濫,戴煜軒取出學生會的萬能鑰匙,打開瞭嚴優寢室的房門。

  嚴優見有人進門瞭,連忙用手往臉上胡亂抹瞭一把,她有些詫異,不知戴煜軒是怎麼進來的。“你怎麼進來的?我明明有鎖上啊。”

  戴煜軒揮瞭揮手上的鑰匙,一屁股坐在嚴優窄小的床上:“你怎麼瞭?”

  “不關你的事。”嚴優吸瞭吸鼻子,像個小女孩一樣任性地看向別處,“副會長你不用來這裡假好心,去安慰你那寶貝妹妹才是要緊的。”

  “我剛從雨墨哪裡出來。”戴煜軒輕笑著打量著嚴優,無意中瞄到瞭她手腕上紅紅的,像是被綁過瞭掐痕。

  見戴煜軒盯著自己的手腕,嚴優連忙將雙手藏在身後,她板著臉下逐客令:“副會長,你應該走瞭。”

  戴煜軒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他起身離開瞭嚴優的房間,但卻在下一分鍾又回來瞭。

  “我請你走,你就聽不懂麼!?”嚴優瞪著那杏仁似的圓眼睛,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要有什麼陪伴,她需要清靜。

  戴煜軒從口袋裡拿出一罐藥膏丟在她床上:“記得塗。”

  嚴優看也沒看那罐藥膏,冷著臉靠在墻上不做聲。

  “真麻煩!”戴煜軒啐瞭一聲,拿起床上的藥膏,又拽著嚴優的手臂開始為她的手腕上藥。

  看他專註上藥的樣子,嚴優也就放下瞭防心,仍由他幫她塗抹藥膏。藥膏涼涼的,塗在那發紅的手腕上很有藥效,一會兒工夫就不怎麼痛瞭。

  戴煜軒拿著藥膏,滿意地看著嚴優兩手腕上都有用藥膏塗成的白環,從遠處看還真的有點像手鐲,“好瞭,我走瞭。你好好休息。”

  他剛轉身想要離開,嚴優就一把抓著他的衣袖:“你可以走,藥留下。”

  “幹嘛?你有別的受傷的地方?”戴煜軒又再一次掃視瞭一下嚴優渾身上下,卻沒有看到別的淤青或者紅腫。

  嚴優嘆瞭一口氣,緩緩褪下自己的內褲,掀開裙子的一角,將那紅腫的屁股給戴煜軒看。

  戴煜軒非常不禮貌地笑出瞭聲:“哈哈,真像猴子屁股。”

  嚴優沒理他,自己擠出瞭一小點藥膏往自己的屁股上塗抹,可惜她趴著的姿勢很不方便,塗抹得一點都不均勻,坑坑窪窪的。

  “算瞭,我來吧。”戴煜軒看不下去瞭,他接過嚴優手上的藥膏,手指輕柔地在她的股間遊移。他有些驚訝,金淳熙很少打女人的,不,金淳熙從來不打女人,也沒有這樣為瞭哪個女人生那麼大的氣。從另一方面想的話,是不是代表嚴優對他很重要呢?

  “嘶,痛!”她小聲驚叫。戴煜軒已經很小心翼翼的瞭,可是還是讓嚴優覺得很疼,但有一個那麼溫柔的帥哥在,嚴優還是非常收斂地忍住瞭。

  戴煜軒心疼嚴優,他們兩個是同一種人,讓他難得有心心相印的感覺,如今見她被欺負得那麼慘,說不憐惜就是騙人的。

  他輕吹著那兩塊渾圓紅腫的臀部,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地說:“不疼瞭不疼瞭,吹吹就不痛瞭……”

  “你有本事被金淳熙打屁股感受下!”對她而言,戴煜軒的話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根本就不知道被打屁股有多疼。

  戴煜軒汗顏,僵在那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晌他才悶悶地說:“你現在還打算原諒淳熙麼?”

  他對她做瞭這種事,她還要原諒他?窗都沒有!嚴優翻瞭對白眼,不加思索地說:“絕對不要!”

  “那就好。”戴煜軒聽瞭嚴優的回答之後心情大好,他笑瞇瞇地平躺在嚴優身邊,靜靜地註視著她。

  她倒是被戴煜軒的反應給搞得找不著方向瞭:“好什麼?你和金淳熙不是好哥們兒麼?幸災樂禍有點不道德哦。”

  “好哥們兒我有好幾個,可和我同一品種的女生就你一個。”戴煜軒大大咧咧地用手臂攔住嚴優的腰,讓她面對著自己。

  “哎呀,痛!”嚴優不滿戴煜軒讓她改變姿勢蹭到她的屁股,卻不排斥他與她的親昵,反而同他接觸時,嚴優都有一種報復金淳熙的快感。

  他垂下眼與她對望,“等你傷好瞭,我們就互相安慰吧。”愛情什麼的都可以去死瞭,他們這種人最怕的就是愛情瞭。

  “色狼。”厚臉皮的嚴優難得會害羞。如果被金淳熙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被氣得吐血的吧?

  戴煜軒的鼻尖就頂著她的鼻尖,兩個人現在在床上,間距隻有那麼幾厘米而已。突然覺得嘈雜的時間好安靜,仿佛時間隻屬於他們兩個人一樣。他從不這樣的,他戴煜軒與女人同時在床上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做愛?可她,明明就會對她的身體有欲望,但還是不想要在現在占有她。

  這種奇怪的憐惜,是因為他們兩個很相似的關系麼?他閉上眼,迫使自己不再胡思亂想。他完全忽略窗外的明亮,輕聲說:“睡吧,晚安。”

  嚴優安心地閉上眼睛,完全信任戴煜軒,就這樣躺在他懷裡感覺很安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