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優被聖橋錄取瞭,在自己的老爸費勁口舌與聖橋學院的校長高談闊論瞭一整個下午之後,這位校長終於答應給嚴優一個名額。
聽老爸說在聖橋分兩種學生,一種是付瞭高額的學費進來的,傢世背景顯赫,或者有一定經濟實力的學生,還有一種是靠獎學金入學的尖子生,通常這些尖子生都是每門學科都是一等一的好,如果不能維持一定的成績,那麼學校就會剝奪獎學金。
聖橋學院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學校,因為是私利學校所以對一個像嚴優一樣從公立學校一年級念到高一的人來說,私利高中一直給她一種有些神秘的感覺。
走在那寂靜的校園裡,歐洲17世紀的建築風格,古堡型學院,讓嚴優倒是難得有些緊張。
墨綠色的西裝外套,被燙得硬挺的白色襯衫,黑色領帶,長及膝蓋的格子裙。
嚴優感覺自己穿的像一個老處女,好在在學院裡看到的別的女生的校服裙也是那麼保守,要不然她真的會用隨身的小剪刀把這裙子給剪短。
帶領嚴優熟悉校園的是學生會的學姐林明蘭,這位林學姐看上去十分嚴謹,所以嚴優都不好意思開玩笑,連自我介紹都沒做。
“這裡是體育館。”林明蘭簡短地說道,仿佛不樂意再多說一個多餘的字。
體育館裡是高二的學生在踢足球,嚴優一下子就認出瞭那個沖在最前面傳球的男生,那是她的初夜,那個足球健將。他叫什麼嚴優都不太記得瞭,似乎是復姓,好像是姓風間。
原來她那位床上功夫一點不高超的初夜是聖橋學院的學生。
聖橋的學生分兩類,一類是傢裡有錢有勢的,還有一類是學習成績拔尖的。
不知道這個風間是屬於哪一類的……
“走麼?”又是林明蘭學姐惜字如金的提問。
“嗯,好的,這就來。”嚴優回望瞭一眼體育館,有些戀戀不舍,這個學校裡的男生還真是養眼,光是一個班級裡就有那麼多帥哥,不知道她可以釣到多少個。
同意去聖橋學院已經是嚴優做出的最大讓步瞭,畢竟這聖橋學院是住宿學校,住在這兒意味著她可能會有好長時間不會有機會同旗紹偷情,和林峰做愛。其實她倒是一點不擔心這點,畢竟隻要這個學校有男人,她嚴優就一定不會太饑渴。
但她橫豎不能做的太過火,要不然被老爸知道瞭,她就要被逐出傢門瞭。
“學姐,請問宿舍在哪裡?”嚴優好奇地東張西望瞭一會兒,看見瞭四面八方都是教學樓卻唯獨沒有看見宿舍。
林明蘭徑自走著頭也沒回地回答說:“跟上。”
嚴優小跑著趕上走得比她小跑還快的林明蘭。她暗暗想:這林明蘭怎麼會那麼死板,多說句話她有不會死?笑一下她也不會受傷什麼的?幹嘛那麼嚴肅呢?
走瞭將近有十分鍾的路程,穿過瞭學校的花園,來到瞭學生宿舍。
學生宿舍一共分成三棟樓,最中間的一號樓是最豪華的,哪裡住著所有資歷最老的,高三學生。左側是二號樓,相較一號樓設施裝修稍微遜色些,是歸屬於高二的學生的。最最寒酸的就是那右側的三號樓,那是新生們的宿舍。
“學姐,請問這是男女混宿舍的?”嚴優好奇地四處張望瞭一下,哪裡都沒有看到更多的宿舍樓。
林明蘭學姐一副“你完全就是火星人”地表情望著她,半晌才解釋說:“一個宿舍樓,女生1樓。男生2-6樓。”
“這比例有點奇怪吧。”嚴優有些吃驚,女生隻住一樓,男生卻有四層。
“女生是不是住的有點擠啊?”
“聖橋女生占總數的百分之十。”林明蘭還是一樣減短的回答,但這一次她多給瞭嚴優一些解釋,“很多女生還沒畢業就退或轉學瞭。”
估計就是被這裡的學業給折磨的退學的。嚴優心裡那麼想著,握住自己行李箱的手握得更緊瞭一些,她似乎必須要好好表現,這次自己的父親是真的生氣撂狠話,他可能真的會和她斷絕父女關系的。所以為瞭不讓父親做出那麼決絕的事情,她還是決定做個乖乖女,不惹事生非,絕對不去勾搭男生。學業再困難再幸苦,她也得咬咬牙堅持下來。
畢竟這可是一年學費30萬的學校,父親是拿瞭爺爺資助他們買新公寓的錢來供她念書的……她似乎道德上若是辜負瞭老爸對她的期望,就變成千古罪人咧。
嚴優被林明蘭帶到瞭自己的房間,因為女生人數不多,所以不用分房間,可是這房間卻著實小,而且隔音效果差,隔壁房間的女生聽CD的聲音嚴優能聽得一清二楚。
林明蘭將嚴優帶到點兒,看她將行李安置好瞭之後就打算離開瞭,離開之前她像是想到瞭什麼,問道:“你有手機麼?”
“有。”嚴優點點頭,從書包裡取出瞭自己的寶貝iphone。
林明蘭不等嚴優反應過來就將那手機奪走瞭,她義正言辭地說:“聖橋隻有高三的學生有權利用手機,所以不好意思瞭,在你高三之前,我得把你的手機交給學生會保管。”
“這是什麼鬼規定?”嚴優在心理面把聖橋學院校長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問候瞭一遍,“憑什麼他們高三的學生就能用手機?”
“因為聖橋學院完全就是以高年級男生主宰的學校。”戴雨墨走進嚴優的房間,向嚴優自我介紹道,“我是戴雨墨,在一年(A)班念書。你就是轉校生嚴優對吧?”
嚴優點點頭,假裝友好地微笑:“好巧,我以後也在A班呢。為什麼說聖橋是完全以高年級男生主宰的學校啊?”
說話間,幾個男生匆匆忙忙地從樓梯跑下來,神色驚慌,因為學生宿舍並非什麼新建築,所以他們一個個從樓梯上跑下來聽上去就像是鬼子進村一樣,嚇人極瞭。
“雨墨,新曬的床墊去哪裡瞭?”其中一個男孩問道,“今天我們負責給他們鋪床的。”
雨墨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咋知道?”
“規定四點鍾床要鋪好的,現在都四點一刻瞭。”另外一個男孩更加是滿臉擔憂,“慘瞭這下肯定又要被K瞭。”
見嚴優滿臉的問號,林明蘭算是好心地解釋說:“聖橋學院的傳統,以學生自知的方式來維持學校的紀律。高年級的學生督促低年級的。如果低年級的犯錯誤,那麼高年級的學生就有權利處罰他們。”
這還是嚴優第一次聽林明蘭一下子說那麼多話,但聽瞭她剛才的闡述,她總覺得這裡頭似乎有什麼不太對頭的,她問道:“那這個處罰,具體是什麼啊?”
戴雨墨還是一臉的漫不經心,她指瞭指窗外,說道:“你自己看。”
隻見五六個高大的高三學生將那幾個忘記床墊高一男孩們圍瞭起來,說瞭兩句,推搡瞭幾下,這一幫子人高馬大的學長們就開始對那幾個可憐的男生拳打腳踢。一旁看戲的高年級生們紛紛叫好,還有人看著其中一個男孩鼻血直流還鼓掌拍手。
嚴優更加鬱悶瞭,這不是貴族學校麼?這TNND啥情況,恃強凌弱難道就是這學校所提倡的?
“難道就沒有人告訴老師的麼?”嚴優不忍心再去看那幾個男生被揍,別過頭問林明蘭和戴雨墨。
她們早是習以為常,看瞭這種情勢都麻木瞭,戴雨墨聽瞭嚴優的問題,咯咯地笑她天真:“告老師?老師們當然都知道……這些可憐蟲們等一下去衛生室,衛生室的護士們都是要做受傷記錄和報告再回報到校長室的。”
“那校長難道就不做瞭什麼麼?”嚴優覺得震驚,這學校遠比她想象的要不同。
林明蘭嘆瞭一口氣回答說:“這是學校的傳統。很久以前就一直這樣的。”
她們怎麼會那麼漠然呢……嚴優再次望向窗外那幾個被打趴在地上卻還沒有被放過的男孩子們,這個聖橋學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學校?
第一天來,她就意識到瞭這裡的暴力。可她卻沒有猜到,第二天這所學校所帶給她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