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愛與欲,在我胸臆翻滾;兩個女人,我都愛,兩個女人,都愛我。

  與美珍的沖突,使我放不開懷抱,又要瞞住秀珍。美人在抱,軟情萬般,欲火像滾燙灼熱的火山溶巖,壓抑不住。脹大的雞巴,在秀珍的濕潤的陰道深深壓下去,接著急速的抽動,秀珍用兩腿把我夾著,收縮陰道套著我,一起一伏,一放一收,快到爆炸的臨界點。

  她松開瞭關口,順勢深進沖剌。她狂野地晃動身體,呼吸急促,發出嚶嚶的叫床聲,兩條也腿舉起來,晃晃悠悠。此時我已攻占瞭腹地,熱血奔湧,欲火焚心,匯成一股的脈動著的熱流,如箭在弦,驀地發射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黑森森的深淵裡猛烈爆發,轟走滿腔鬱悒。

  癱軟的肢體,相擁在床上,精液、淫水從小貓兒流出來,流到她屁股和大腿上,把我們交疊的腿黏黏糊糊一片膠著。

  「大哥哥,你的大雞巴很利害啊!你是不是要戮多一個大窟窿在我裡面,弄得我又酸又痛。」

  「什麼,幾時肯叫我做大雞巴瞭?」她這樣一說,我更飄飄然瞭。

  「強兒,你事業有成瞭,看你今晚的鋒芒,小雞巴應該升級做大雞巴瞭。我不能永遠把你當做小雞巴吧!」

  「媽,不過我倒是願意永遠做媽你的小雞巴。」

  「強兒,雞巴長在你身上,長大瞭就長大瞭。有些事情,是沒有回頭路。比如我們做過情人,便沒可能倒回頭去做母子瞭。」

  「不會的。你又是我的情人,又是我媽。」

  「我的壞兒子,你把媽我收瞭做情人,但又說要和她結婚,又要弄大她的肚皮。我也搞胡塗瞭,什麼時候該是你的情人,什麼時候該做你媽。如果由明天開始,我隻能做你媽,不許你摸我的屁股,不淮你吻小貓兒,不肯和你做愛,可以不可以?」

  我忽然為之語塞,沒想過這個問題,唯有用子之矛攻子之盾,反問她:「那你可以嗎?」

  小珍沒回答,轉身背向我。我用手拍拍她的屁股,向她追問答案。

  「你說啊。」

  「強兒,明兒你要宣讀論文,今晚早點睡吧。」

  「媽,知道瞭。」我捋著她的小貓兒的毛入睡。

  這七天,我們佛彷回復從前,美珍未加入時的光景。我們倆口子住在一起,我的起居全由她打點。早上,她煮好咖啡,叫醒我,沖個澡。出來我就一把拉她下來,光著屁股坐在我大腿上,一起喝咖啡。她當然不會赤條條的走來走去,除瞭和我睡覺和共浴,她身上一定會有一絲半縷的遮掩。

  出門前,她把光滑的屁股給我摸一摸和吻別缺一不可,這是我們行之多年的道別禮節。晚上,她打聽城裡有什麼好餐廳,預訂位子,共進晚餐。

  每天都有緊密的程序,到晚上才回來。秀珍白天逛公司、遊泳、做美容、看書、與畢大夫的太太喝下午茶聊聊天,打發時間。有時,以妻子的身份,陪我去應酬。她大方地接受這個任務,而且向人這樣介紹自已。在這裡,佛彷不用顧慮什麼。

  每個晚上我們都做愛,為一個不同的理由做愛,為我的論文獲得高度評價,為同居二十年未吵過大架等等。

  「小珍,人人都以為你是我的老婆瞭。」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

  「現在,他們知道瞭。強兒大夫的『夫人』,你這個頭銜太美妙瞭。」

  慵妝嫵媢的小貓兒,給我一抱入懷,輕撫秀發,繼續說:「今晚,我要為這個理由和你做愛。我們保守瞭二十年的秘密做場熱辣辣的愛。」

  「我隻客串幾天。」

  「在我心目中,你從來就是我的夫人,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每次向人介紹你是我太太時,我的雞巴就控制不住勃起來。實在太興奮瞭。」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胯下,雞巴已神氣地翹起來。

  「在酒會上,人們誤會我們是夫妻時,我的臉紅起來,怕露出馬腳。」

  「你表現得恰如其份。太妙瞭。以前為什麼沒想過帶你出門公幹。以後要常常帶你參加國際會議,這些邀請愈來愈多。」

  「以後的事以後說,今晚想到要怎樣做愛沒有。」

  每天,對她說一聲我愛你,每晚一個新鮮的做愛的理由,她說,如果我想的話,甚至可以用不同的姿勢做愛。隻要想得出,做得到,她都願意任我擺佈。

  不過,我不太熱心做愛的花招。雖然我打破倫常的規范,和媽媽談戀愛和睡覺,但我絕不是個色情狂。自少我的教養就是要尊重母親,對她也懂得體貼她的感受。她不做的事,縱使我喜歡,也不會勉強她。我不會把她當做泄欲的工具。我們肉體的接觸,出自兩情相悅,發乎自然。

  我們習慣用乾上坤下,陰陽相摩的傳統方式,我在上面,可以看見她做愛的表情。她總是閉上眼睛,我初時以為她是害羞,後才漸漸明白,男人憑眼見,女人憑感覺。她光著屁股的半裸身段最是撩人。做愛時一定要她剝個清光,看我的雞巴和小貓兒一吐一納。但她不在乎我的雞巴看起來多大,隻愛聽甜言蜜語。溫柔體貼的撫觸和大雞巴塞滿在下面的感覺,叫她最受用。當然,我從她得來俊俏面孔,看起來不會反感。

  最後一個晚上,大會舉行晚宴,之後和各地的專傢在酒吧喝酒。秀珍一直陪著我,我和行傢交換行內傳言。她也加入其他在場的配偶,數說她們和老公怎樣怎樣,直到打烊。

  回到房裡,小珍二話不說,就卸下盛裝,伏在枕上,擡腰舉臀,升起雙月,獻上蜜桃。在分開的大腿的縫隙中,展露兩隻椒乳,像對吊著的鈴兒晃蕩。我把濃濃的精液,灌滿蜜桃縫兒,釀成我為之欲醉的瓊漿玉液。

  雞巴滑瞭出來,她為我抹乾,把他放回小貓兒裡面,要我擁抱著她,不許我動,一動雞巴就會滑出來。

  「強兒,不要動。我要你留在我裡面,不要讓他溜出來。這樣子,我們結成一體,享受在一起的最後一分一秒。」

  這幾天,她眉宇之間無意中流露一絲哀愁,今天神情有異,恍恍惚惚,而這句話聽出有弦外之音。

  「還有明天嘛。」

  「有酒今朝醉。隻有今天,不要放過每一個相聚的時刻。我們不常有這樣的機會瞭。」

  「隻要你喜歡,以後常常帶你來。」

  「你對我真好。二十年來,快樂的日子也過瞭不少。我常把自己與別人比,什麼是女人所渴望的幸福,我都得到瞭。你鍾愛我,體貼我,就算給我全世界,我都不交換。有你這一個兒子,情人,我死而無憾瞭。」

  「你為什麼忽然說起這些話來。」

  「我的大情人,你不愛聽嗎?」

  「小珍,你瞞不過我,你有心事。告訴我好嗎?」

  「沒有,我隻是有所感觸,覺得在這裡太好,要留住每一分每一秒。」

  「我們可以多留幾天。」

  「不行。你要上班。美珍等著你回去。」

  「我也有一個要求,今晚不談美珍好不好?」

  「好的。就隻談我們兩個的事。強兒,我愛你。吻我。」她愛意盈盈的凝望著我,張開唇兒邀吻。

  「小妹妹,天荒地老,大哥哥都愛你,不許人傢欺負你,一生一世,永不改變。」

  她緊閉的眼睛,噙著兩泡淚水,教我又憐又愛。

  我撫摸她的乳房,吮吸她的津液,在她耳邊說著情話。雞巴又脹大起來,下體一沈,深深的剌進去,她用手按著我的屁股,要我停下來。

  「我不要。」

  「但我想。」

  「不要。我們才做過。每晚都不停做,不如讓我們好好的談談。」

  「有話明天還可以談。但愛今晚不能不做。」

  「你這急色鬼,老是這樣,我不要。」

  我沒聽她的話,繼續深剌淺插。她初而不動,我用雙手托著她的屁股來迎合我的攻勢。覺得還不夠深入,拿個枕頭墊高她的屁股。我繼續催策,慢慢,她的身體加入我的韻律,兩眼張開,承歡於我。口裡的「不要」變成「給我」,和不絕於耳的愛語,節拍漸漸加速,推向一次又一之的高潮。

  連環的高潮過後,我們的呼息由疾而緩,由淺而深,小貓兒棄降瞭,躺在我懷下,含情脈脈,在我耳際喁喁細語,但欲語還休,相裸相擁,累極而眠,不覺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