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夢裡,她又見到瞭那個男人,玄都。
夢裡她竟不覺累,身體輕快精神充沛。看見玄都,她立刻又有瞭興趣,朝著他疾步走去。玄都坐在湖邊,手裡握著魚竿,竟是在釣魚。
湖邊全是桃樹,花朵如煙霞一般繽紛倒映在水面上。
粉紅花瓣飄然落下,停留在他的身上,發上,無暇的白與嬌嫩的粉,畫面美得叫她看得呆瞭呆。挑瞭挑眉,然後擠到他身邊坐下。
「玄都,你想我嗎?」她靠在他身上,鼻尖貼在他白袍上,用力吸瞭幾口氣,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一邊聞,一邊伸手輕輕去拽他又長又柔順的發絲,見他不答,便得寸進尺摸到他的鬢間,卷著發尾輕搔著他的耳朵……
「你身上有他們的味道……」玄都終於正眼看她,清冷冷的眼似有寒星,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問,「他們讓你開心嗎?」
她楞瞭下,蹙眉瞪著他:「開心。怎麼瞭?你不喜歡?」
玄都未答,隻是幽幽嘆息瞭聲,臉上卻多瞭絲黯然與寂寥。
她眉頭蹙得更深,目光如炬盯著他,心裡湧起奇怪的感覺,正準備再說,玄都握竿的手一甩,釣起瞭一條肥美的魚。
「正好可以做烤魚。」他臉上多瞭些欣然,起身往著小屋走去,張小姇在後面緊緊跟著,回瞭小屋,卻是直接在院子裡做起烤魚。
就算是做這樣的活,他也是帶著一股仙氣,張小姇在一邊看得有勁,等他烤好擺上桌,又取瞭壺酒來,與她倒上一杯,不等他放下,張小姇就抓著他的手,直接將杯放到嘴邊一飲而下。
「玄都,你釀的酒真好喝。」她舔舔唇,放瞭杯,卻還抓著他的手,他的手指指節修長,指甲飽滿紅潤,握在手中微涼。
玄都被她抓著手,表情有些奇異,但能看出是愉悅,被她把玩瞭會兒,終於還是抽走瞭。她聞瞭聞,隻覺手裡也是香味,便又自顧自倒瞭杯喝下,直到臉頰發燙,再看向他時,心就更熱瞭,不知是酒醉人還是美色醉人……
「別光喝酒,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玄都用筷夾瞭些魚肉,喂到她嘴邊,她樂滋滋的張嘴吃下,魚肉鮮嫩香甜可口又無刺,更重要的是美人喂的啊!
玄都看她吃得眼睛都瞇瞭起來,便多喂瞭幾次,她不客氣的一口口吃掉,吃瞭兩口又倒瞭兩杯酒喝下,直到胃裡火燒火燒的,才擺擺手,扶著額頭站瞭起來,「我醉瞭,我可以在你這裡休息一會兒麼……」
「當然可以。」玄都前來扶她,她色迷迷的抓著他的手,被他扶著進瞭屋,坐到床邊,卻是一把抱住瞭他的腰,嘀咕瞭聲,「我醉瞭……我醉瞭……」一邊嘀咕,一邊微睜眼往上看去,卻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酒後亂性,她覺得自己不能辜負瞭這個詞。準備要借醉奸瞭這人,奸不瞭他也要吃吃豆腐,所以搖擺著身體站起,摟住瞭他的脖子腰部,湊近前去朝他吹氣,「玄都,我不要一個人睡,你陪我睡嘛……」
玄都眸光微閃,在她貼近來時,扶在她腰間的手,兩指按在腰腹某處,她便覺一陣軟麻,身體一下便倒到床上。
「你醉瞭,好好休息吧。」他扶她躺好,見她困倦閉眼,淡薄的表情才終於有瞭起伏,盯著她的睡顏,臉頰還透著紅,忍不住伸手輕捏起雙頰,那燙人的溫度似能灼人。
肏到精液灌滿肚子!「觸手H 」
年後過瞭一個月,張小姇發現自己又懷孕瞭,檢查後發現竟是四胞胎,而時間上正是大年夜那晚中標的,這讓幾個男人欣喜若狂,因為每個人都可能當爹…
原本她不樂意生,但幾個男人都苦求著她,就差點跪下瞭,最後還是軟瞭心,點頭答應瞭。
雖後幾個男人將她當老佛爺一樣照顧著,但她還是不太爽快。因為肚子很快鼓瞭起來,比上一次更辛苦難受,害得她整天隻能呆在傢裡。
隨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最常做的事就是吃和睡,比起清醒,她倒反而更喜歡在夢中,因為夢裡的她一身輕,還有個大美人可供調戲。
這回她原本戴著耳機在聽歌,可聽著聽著眼皮又開始打架,到最後終於支撐不住。
在夢裡那讓她覺得累贅的大肚子不見瞭,輕快的步伐讓她心中雀躍,兀自延著桃林小徑到瞭玄都傢。
玄都正在伏案書寫,看見她來,便放下瞭毛筆,「你來瞭。」
「你在寫什麼呢?」她像隻蝴蝶撲瞭上前,倚在他肩頭,盯著紙上,卻發現全是些不認識的字。她撅撅唇,抽送紙,湊到他耳邊道:「我們出去玩吧。」悶在傢裡可憋壞她瞭。
「你想去哪玩?」看見她煩躁的表情,玄都忍不住想笑,都說女子為母則剛,為母則柔,在她身上可一點體現不出來,隻有不耐煩。她原本就不適合這個世界,有些規則自也適應不瞭,原本她就是享樂至上的人,到這裡,卻要給人生兒育女,可不覺著煩麼。
「我要去城裡,有人的地方。」她一臉期待,這個不知是妖是鬼的傢夥,應該與她背上的桃花有些關系吧。
「好,那我們下山去。」玄都含笑應瞭,清淡淡的一笑,看得張小姇有些心跳加快,嗔怪的瞪瞭他一眼,以往都是自己勾引人,怎麼到這變成他勾引自己瞭!
「怎麼瞭?」玄都被她瞪得有些莫明,她抓著他的手並不回答。玄都便不再問,任她抓著手,兩人在桃林小徑走瞭約半小時,到瞭山腳下,眼前景像卻是在帝都鬧市。
張小姇高興壞瞭,興奮道:「玄都,咱們去玩吧!」說完就拉著他四處逛,玄都一身衣著都古人打扮,再加上長相惹眼,一路引來不少人側目,他並不在意,張小姇更不會在意他人眼光,反而十分得意。
在山裡悶壞瞭,張小姇拉著他四處玩,先是去遊樂城,玩各種刺激的項目,本想看看他失控驚嚇的樣子,結果最後受驚嚇的是自己。
晚上去看瞭電影吃瞭飯後,兩人又回到瞭桃林小屋,張小姇心裡一本滿足,一躺上他的床,就立刻被困意席卷沉沉睡去。
之後,她每日都要入夢來與他一會,每日與他吃喝玩樂,撫琴對弈,精神上倒是十分契合,可天長日久,卻一口肉都沒吃到,張小姇心裡被弄得騷癢癢的。
所以這天,她趁著玄都不備,在酒裡下瞭藥,準備霸王硬上弓。玄都果真未察覺,午膳後與她要去垂釣,結果走到湖邊,身體就倒在瞭柔軟草地上不省人事。
「哼,看你還吊著我不給肉吃。」看著躺在地上無知覺的玄都,張小姇得意一笑,看著他從頭到腳都覺得秀色可餐,心裡有些猶豫不絕,是先下手還是先下嘴?
管他瞭,先脫衣……
張小姇像所有的色魔一樣撲他身上,但更有耐心些,慢條斯理將玄都腰帶解開,再將一層層輕薄衫子剝落,直到最後露出光裸胸膛,下身隻剩下一條褻褲。
「身材還是不錯嘛……」她十分滿意,玄都的身材沒有周傢父兄們的強壯雄偉,精瘦但很結實,胸膛腹間都覆瞭層薄薄肌肉,白凈的膚色泛著玉質般的光澤,摸起來光滑如絲,手感極好。
她一雙手色色的在他胸膛上撫摸,捏著玄都胸口粉紅的豆豆玩,兩顆肉珠慢慢被掐擰變得鮮紅,就像成熟的果實,她嘴邊色淫淫的笑,手掌慢慢往下,扶到瞭那白色的褻褲腰頭,正想鉆進去摸摸看,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
張小姇嚇瞭跳,抬頭看去,玄都果然已醒來,睜著眼盯著她,那雙眼終於不再淡泊平靜,多瞭些不陌生的火焰,但他的聲音依然十分平靜:「你要做什麼?」
「奸你!」張小姇說完,色爪堅定的抓到他的胯間。
玄都發出一聲悶哼,臉色已變,抓住她放肆的手,眉頭緊蹙,「別胡來。」
「你不讓我上你,以後我就不來見你。」張小姇也皺眉瞪著他,」不然你以為我很閑麼,不為瞭睡你,為什麼要天天跟你談風花雪月?」
玄都聽著她赤裸裸沒有掩飾的話,面皮微微漲紅,抓緊瞭她的手,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一邊壓著心中起伏的情緒,聲音卻隱隱顫抖,說得又輕又慢:「睡我,是要負責的……」
「負責,我全負責……」張小姇此時精蟲上腦,隻想睡瞭他,沒去想他說的負責是哪種負責,圄圇的點頭答應瞭。
待他一松手,她便急切的將他褻褲扒下,卻在看見眼前巨物時呆住,玄都胯下之物雖能看出是性器,但與人類的不太一樣,與他秀氣俊雅的長相也不一樣,顏色如烏檀,粗得像個棒槌,頂端微尖,中間部位微微凸起,而柱身上黑筋虯結,就像樹根一般。
看著眼前異物,她既覺驚奇又興奮,伸手抓住那根漆黑棒棒,隻覺十分火燙,硬度也非人類能比,整根東西看著既怖人又猙獰。
她不覺害怕,反而抓在手裡把玩,捋一把再捏幾下,然後聽見玄都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抬頭看去,隻見他雙眼裡充滿著欲火……
正想再調戲調戲他的大棒棒,突然雙腿卻被什麼東西纏住,她低頭一看,發現是兩條桃枝纏住瞭大腿,而剛剛那根震驚到她的肉棒,卻是如春樹發枝一般,巨根生出一根根粗細不一的桃枝,正迅速攀起,纏上她的大腿,腰肢,手臂,枝條上一朵朵或開或閉的桃花,在搖曳中花瓣墜落又綻放又墜落……
「你……」她震驚看著他,正想說話,纏著她雙腿的桃枝用力勒緊,將她雙腿用力分開,再往下一拽,使她胯坐在他身上,私處正好坐在那堅硬的棒棒上,尖尖的頂端如犬莖,熱度驚人,戳在她的內褲上,感覺到那熾熱的溫度讓她心臟砰砰狂跳起來。
玄都面色潮紅,沒瞭往日的清冷禁欲氣,反而透著一種妖異的美,在她坐上來時,他的喘息越發的粗重,雙臂變作瞭無數桃枝,纏住她的手臂,再鉆進衣裡,靈活的枝條將襯衫撕碎,內衣扯落扔到一邊,而他下身肉棒間竄出的枝條扯爛短裙,再纏住蕾絲內褲撕得粉碎……
她光溜溜的呈現在他面前,四肢皆被桃枝纏緊緊纏住,而被拉開的雙腿,私密處若即若離的蹭著他的肉棒,每碰一下都讓她心熱,而胸前兩隻碩大巨乳,亦被桃枝纏住,暴力的擠壓,讓她覺得又疼又莫明興奮。
看著面前的尤物,玄都下身的性根越發興奮,他沙啞著出聲,「還想要麼……」
張小姇雙腿不住顫抖,忍不住往下坐瞭些,穴口夾住那根堅挺棒棒,一臉挑釁的表情,「今天不是你奸我就是我奸你,少來嚇唬我……」挑釁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到腿間頂著的那根堅硬棒棒突突往上竄,她心口狂跳,低頭看去,那根漆黑棒棒正在分裂,與那些細枝不同,分裂出的數根卻是個個如小腕般粗壯,就像一條條老樹根,莖身凹凸不平,頂端龜頭顏色深紅,上面的小孔仿佛在呼吸般,正一收一縮……
無數細桃枝將她身軀高高抬起,三條粗莖竄起纏住她的腰,那強壯的力量讓她感覺如男人的手臂在擁抱,而且能感受到上面的熱度。
粗莖纏上她的腰身,挑起調戲著她被緊束的雙乳,不時摩擦著乳珠,另一根則繞過手臂鉆進瞭她嘴裡……而她來不及驚叫,雙腿下兩根粗莖迫不及待的往她雙穴裡鉆……
「唔唔……」花穴和屁眼裡被兩根粗莖插入,前後穴裡同時被滿足,舒爽之餘又覺難受,雙穴被巨根撐得飽漲欲裂,沒有前戲就這麼沖進去,帶來一陣鈍痛,而嘴裡被堵著又叫不出來……
她完全反抗不瞭,手腳皆被桃枝纏著,兩根粗莖插進去後就開始瘋狂抽送,猙獰凹凸的莖身不停摩擦著雙穴內壁,就像兩把粗礪的搓刀在肉上割過,每一下都叫她痛得淚流,又在強烈的快感之中顫栗。
纏在腰肢和胸口的粗莖細枝們也沒停,不停摩擦著雙乳,弄得她隻覺皮膚熱辣辣。嘴裡的粗莖則歡快的律動,堵著她的嘴巴不讓說話,龜頭插進喉嚨深入,在她嘴裡抽送頂弄,全身纏繞抽動的桃枝,隨著搖曳晃動,粉紅花瓣也跟著飄舞落下,帶來淡淡香氣。
「嗯嗯……唔唔……」被下身兩根東西無情的肏,雙莖用力抽送瞭幾十下,又往深處猛鉆,如蛇一般往穴裡前進,花穴裡的粗莖尖尖的龜頭鉆進瞭子宮,在裡面翻攪抽送,而外面穴裡的莖身還跟著漲大,暴漲的根部將她撐得飽漲充實。
見她憋得小臉通紅,嘴裡的粗莖慢慢退瞭出來,她深吸瞭幾口氣,哭著道:「太太粗瞭……嗯嗯……啊啊啊……不不不要瞭……我我我要死瞭……嗚嗚……」
剛說完,就覺花穴裡的肉莖一陣狂搗,尖尖的龜頭在子宮裡兇猛的頂,戳得肚皮都一陣一陣突起,就像被人用拳頭在裡面重擊,帶來的強烈刺激讓她實在受不住,在過度的快感中驚叫一聲暈厥過去。
玄都卻未這般放過她,被她日日挑逗調戲,這次他可要要夠本。
那根被冷落的粗莖在她耳邊,頸窩,四處摩擦,蹭得她酥癢癢的,胸前的粗莖細枝則用力擠弄雙乳,穴裡雙根大力的抽送頂撞,她在暈迷之中再次被弄醒,剛一睜眼,那根騷擾她的粗莖就鉆進嘴裡。
「唔唔……」她一張小臉酡紅,雙眸已在情欲中迷離,腦子裡暈暈漲漲,在快感中沒瞭思考能力,而隨著雙穴被猛力侵犯,帶來的強烈感覺,讓她再次想要尖叫,雙穴被摩擦得過度,開始痙攣收縮,夾得兩根黑棒棒也跟著激動,隨著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數根粗莖同時開始爆漲一圈,撐得她又痛又爽,來不及反應,嘴裡就被噴射一股股清甜泛苦的濃精……
肉棒發出咕嚕聲,精液一陣一陣往喉嚨裡噴,讓她十分痛苦難受,而胸口和雙穴裡的數根粗莖,也同時噴射而出,濁白泛香的精液噴得身上四濺,雙穴裡像被高壓水槍沖射一般,激靈靈的淋得內壁,子宮裡被粗莖貪婪的噴著,熱液狠狠的熨著子宮,讓她隻覺又舒服又痛苦。
「不……不不要瞭……要要爆瞭……」她難受的擺頭,發出哀求的哭聲,可那肚子裡的東西還在射,把子宮穴裡都塞滿,漲得肚皮鼓瞭起來,像是懷孕十月一般。
雙穴裡的肉莖終於拔出來,屁眼和花穴口就噗噗的噴著精液出來,雙根卻還沒停止,朝著她身上激射著濁液,直到渾身沾滿像泡進朱奶浴中一般,才滿足的停下。
她以為這就結束瞭,沒想玄都還沒要夠,隻給她稍歇口氣而已,然後雙莖就再次插進她的身體,雙穴裡殘留的大量精液還沒流完,這麼一捅進去,攪得裡面噗嘰作響。
「嗯……玄都……你想弄死我麼……」她難受的扭著腰,似在抗拒,雙穴卻在收縮,熱情的迎接著肉棒的進入。那兩根東西看著像植物的莖根,可卻有人的溫度,比人的雞巴更熱,填滿穴裡,像被灌進瞭熱水一般,熨得內壁舒服極瞭。
「我知道你喜歡……」玄都氣息不穩,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根枝條和粗莖在她身上的撫慰,都能帶給他極度的愉悅快感,而她雙穴火熱的包裹緊縛,更讓他爽得想發瘋,所以一次怎麼夠呢,既然她喜歡這種肉欲快樂,那他就好好滿足她。
「討厭……」她搖著頭呢喃,秀發輕舞,雙峰被桃枝粗莖們玩弄,又擠又抓得陣陣發熱,而那兩根巨根則繼續在穴裡肏幹,每次進入都十分粗暴,拔出來時將媚肉翻出,再狠狠頂入,粗糙的柱身刮蹭著嬌嫩內壁,帶來的強烈快感,讓她穴裡淫水如泉水般噴湧。
也不知被肏瞭多久,隻是一次次在高潮中暈厥,再被肏醒,再被肏暈,渾身被精液沾滿,最後玄都才終於放過她……
從這之後,玄都便食髓知味,每天必與她交歡,每晚入夢兩人都在纏綿。這種墮落快樂的日子,讓她幾乎快要將現實忘記。
而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鼓得像皮球一般,終於在第二個年尾前,順利產下瞭四子。周傢父子為這事高興瞭好一陣子,傢裡五個孩子,周老爹也照顧不過來瞭,她父母派瞭幾個專業的保姆過來幫忙。
沉重肚子終於輕松,修養恢復後,張小姇卻對他們的求歡有些意興闌珊,情緒央央有些低落,這種從未有過的心理變化,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瞭產後抑鬱癥。
這晚入夢後,她終於又見到那片桃林,玄都正坐在老樹下喝酒,衣袍被風吹拂,一幅仙風道骨要隨風化去的樣子。
看見他的那一刻,張小姇很明確的感覺到心情愉悅瞭起來,但臉上還是十分憤怒。「玄都,這些天你去哪瞭?」她奪過玄都手中的酒壺,眼睛噴火瞪著他質問。從她生娃後,她就再沒入夢見到過他,還以為他徹底消失瞭呢。
「你想我嗎?」玄都沒有生氣,反而難得的露出瞭笑,並輕聲問。
張小姇楞住,又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玄都拉著她坐下,忽的湊近,捏著她下巴微抬,一字一句輕聲道:「我說過,睡瞭我,你要負責的……」
她徹底石化,「負,負責?怎麼負責?」
玄都握住她的手,用力捏瞭捏,聲音很輕卻不容反抗,「跟我回去。」
「什麼?」她眨眨眼。
「如果你現在拒絕我,那麼以後我會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裡……阿檀……」他慢悠悠的說完,最後卻喊出一個陌生名字。
張小姇心頭一震,在他喚出那個名字時,腦海裡電光石火之間,閃現出許多畫面,過往封存的記憶一幕一幕沖上腦海,震得她僵在當場。
她記起瞭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人,她是魔族的四公主阿檀……
而玄都,是妖族之人,是她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朋友,現在她竟然睡瞭自己的好朋友!他還要她負責,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努力平復著紛亂的心緒,僵著臉笑問:「玄都,你怎麼跟著來瞭……還……還寄生在我身上……」
見她說話都不利索瞭,玄都臉上表情也不比她更好,但終究還是壓下心中情緒,悠悠道:「我隻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這次還是什麼也沒有改變,那麼我會徹底死心……」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每個字都明白,但合在一起她怎麼聽不懂呢,現在她腦子亂得很,自己把朋友給睡瞭,還睡瞭那麼多次,她心裡糾結得像團亂麻好嗎,他還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看著她迷惑的表情,玄都眉頭一蹙,突然捧著她的臉貼近,往日清冷冷的眼裡此時充滿著焦慮與壓抑的情感,那炙熱的眼神幾乎將她焚燒。
「在魔族裡,你睡瞭那麼多男人,卻從來不肯睡我,你說因為我們是朋友,你不肯睡我……不肯愛我……所以我給自己一次機會,想知道如果不是朋友,你是不是就……」說到最後,玄都白玉般的臉已染上紅暈,未竟的話,卻不需要再說出口。
她已然呆住,瞪著他久久說不出話。
他是自己的朋友,這個認知在她腦子裡幾百年瞭,從沒變過。魔族人向來放浪形駭耽於享受,在性愛上也是如此,看得上眼的美男壯男她都樂意跟人來一發,但那麼多男人,她從來沒想過與他上床。因為在她心裡,他們是朋友,不是炮友啊……
「阿檀,現在你還覺得我們隻是朋友嗎?」玄都壓著情緒,捧緊她的臉逼問,他向她表白過,可她從來隻當他是在玩笑,隻當他是朋友,見鬼的朋友,隻因他們從小相識,所以他連那些上她床的炮友性對象都不如,起碼他們還有機會……
她在魔族玩夠瞭跑來別的世界玩,他便借著這次契機,想看看,如果她沒瞭記憶,忘記瞭他之後,他們重遇,從成人開始相遇,不要見鬼的青梅竹馬。她是不是還隻是把自己當朋友,如果是那樣,他真的可以死心瞭。
但事實證明不是。
「玄都,這個……那個……」張小姇被他盯得發毛,心理上實在有些調整不過來,掙紮著抓開他的手,心裡有種急欲逃開的沖動,「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我,我先回去瞭……」說著便要起身。
玄都目光一下變得黯淡,輕聲道:「阿檀……我懂瞭……你保重……」
絕望的語氣,讓她心中驚瞭下,轉頭看去,眼前卻沒瞭人影,張小姇來不及反應,眼前又陷入一片白茫茫,接著被一股力量拽出,人也跟著驚醒過來。她喘著粗氣,又迅速將衣服脫下,發現背上那幅刺青果然已消失不見。
永遠不見麼?
她蹙著眉頭,用力咀嚼著這幾個字,最後還是嘆息認輸瞭,比起無關緊要的炮友,她確實不能舍棄這個朋友。
周傢媳婦失蹤瞭,隻留下一封書信,信上寫著緣分已盡不必尋覓八字。周老爹和幾兄弟不敢相信,認為她出瞭意外,報警後警方一番調查,卻更叫他們吃驚,不止兒媳婦不見瞭,連她雙親都人間蒸發瞭,就像從來沒在這世界存在過。
周傢父子一直未放棄過尋找與等待,但那個漂亮的兒媳婦再沒出現,消失得徹底。
張小姇回瞭魔族,走得瀟灑徹底,不管是周傢父子,還是生的那五個兒子,都不能牽絆住她。原本她是想像大姐一樣來人界玩玩真愛遊戲,結果兜瞭圈竟睡瞭自己朋友……
周傢父子睡起來自然也快樂,但那隻是肉體上的,他們並沒有精神上的共鳴,但與睡玄都時那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她知道是不一樣的。
玄都說再不見她,讓她聽瞭有點生氣。所以回魔族後,也並沒有去找他,而是十分耐心的等。沒等幾天,先坐不住的是玄都。
先愛的人總是先輸。
聽見她回魔族的消息,本以為她要來找自己,可等幾天沒消息,他實在按捺不住,主動找上門來,卻被侍衛攔在大門外。
玄都不顧一切闖進她閨房,激動的將站在窗邊的她抱住。張小姇媚聲一笑,手指在他臉上輕刮瞭下,「你不是說不見我瞭麼……怎麼出爾反爾瞭……」
「因為你回來瞭。」玄都勒緊她的腰,臉上的淡泊再撐不下去,她回來瞭,這就是答案,他就知道她心裡不是沒有自己。說著將她緊擁進懷裡,低頭目光灼灼望著她,問,「還是朋友麼?」
她點點頭,嘴角一勾:「朋友也可以上床。而且你性能力還不錯。」豈止不錯,簡直完爆所有人。
說完抓起他往床邊一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