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傢時,邊靜已經睡瞭,我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吻瞭一下她那嬌艷的嘴唇,沒想到她一下子就摟住瞭我的脖子,一邊親以便撒嬌說:“你可回來瞭,人傢想死你瞭!”我剛才才和宋敏做愛,回到傢又遇到熱情的女友,那種鮮明對比的刺激特別強烈,我緊緊地抱住她……
完事後,我們開心地聊瞭起來,繼續講起瞭各自的網上聊天和結識網友的經歷。通過這次聊天,我更多地瞭解瞭她。她大學畢業後在一傢私企的公關部工作,後來傢裡打算送她到美國留學,她就辭掉瞭工作來到人大專門報瞭一個培訓班學習英語。
聽她的敘述,她被不少男孩子追過,但都不喜歡他們,因為總覺得他們沒有什麼安全感,多數是一些花花公子型的。她的愛好很廣泛,都是很前衛的,蹦的、攀巖、跆拳道等等,屬於典型的時尚女孩。而且我也發現她最吸引我的也就是這一點。同時,她的身上還具有著北京女孩的那種奔放與激情。
邊靜的父母關系不好,說穿瞭,就是他們已經分居瞭十幾年,因為她爸爸過去在部隊裡當軍官時偷偷養瞭個小蜜,還給他生瞭個兒子。她爸爸竟然騙她媽媽說那個孩子是他因公犧牲的戰友的孩子,所以他想領養。邊靜的媽媽是個善良的女人,所以就一直養著這個孩子,但在這個孩子快十歲的時候,她爸爸禁不住小蜜的壓力,向邊靜的媽媽說瞭實話,要回瞭這個孩子。
邊靜的媽媽知道真相後,心徹底碎瞭,之後就幾乎再也沒有跟她爸爸再說過一句話,一直分居瞭這麼些年。她媽媽一直在北京工作,在一傢國企做行政工作,她爸爸則在上海做生意,好像是掙瞭不少錢,盡管邊靜的媽媽從未原諒他,他仍然定期往這邊匯不少錢,所以邊靜的生活也略微奢侈瞭一些。他爸爸還在北京用邊靜的名字買瞭套房子。
邊靜跟我說她長期跟著母親過,沒有父親的關愛,所以有那麼點“戀父情結”,或者說是有著嚴重的“戀父情結”——這一點我早就料到瞭——因為她總說她喜歡年齡大些的成熟男人,因為那樣才有安全感。
我很奇怪的說:“我大你15歲,也太大瞭,那你怎麼會和我談戀愛?”
她說:“你雖然比我大很多,但我覺得你是個很穩重、很聰明的人,同樣能給我安全感呀。”然後她又說以前很多男人追她,她想都沒想就拒絕瞭他們之類的,不過我隱隱約約覺得她的過去還是有一些深藏著的故事的。
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在她的房子裡看影碟,是那部我早就看過的《本能》,我們看的是第一部。以前她不知道這部片子,我總跟她提起這部片子,所以她才特別感興趣,特地買來瞭這部片子的DVD.當看到男女主人公偷偷在電梯裡交歡的鏡頭時,我和邊靜好像都有瞭點反應。她摸瞭摸我的下身,發覺我已經硬瞭,就馬上急不可耐地脫掉我的內褲,然後騎到我的身上……她總是如此的迷戀我的身體、迷戀和我做愛。
那時候邊靜確實是處女,我隻是以前隱隱約約知道女人第一次會流血之類的,但邊靜顯然沒有,而且隨著做愛次數的增多,我發覺她好像在這方面很成熟,而且我們的一個晚上是她主動的,此前我一向覺得男人在沒有給女人婚姻的情況下就提那方面的要求是不負責任的,但現在才明白並不是隻有男人才會主動。
後半夜的時候她問我餓不餓,我說有點餓,我們就起來一起到廚房做飯,她吵吵嚷嚷要自己做,就蹦蹦跳跳的進瞭廚房。可是這麼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哪會做飯啊。我看見她在廚房裡笨手笨腳的樣子,笑著對她說:“我心理真不平衡呀,剛才在床上我要教你做愛,現在又要在廚房裡教你做菜。”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她笑得更厲害瞭。
“人傢會慢慢學呀……”她又瞪起眼睛,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說:“不過不管我做的怎麼樣,你都要全部吃下去。”
“好吧,公主殿下”
“以後天天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
我忽然心裡一驚,說道:“你是不是特別想做我的媳婦啊?”
她挺瞭下來,嚴肅地說:“怎麼?嚇著你瞭?看你的樣子都面無人色瞭”
“沒有,我隻是一個人生活習慣瞭,還沒考慮過結婚的事情……”
她走過來,掐著我的脖子,像機關槍一樣說:“你現在就開始考慮!不管你以前怎麼樣,以後把你的那些花花腸子都給我收起來,聽見沒有?!”
我有點感動,抱住她說道:“我比你大那麼多,以後老瞭你可要受累伺候我的。”
她親瞭我一下,笑著說:“嘻嘻,我就喜歡伺候大叔!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送養老院的”
“以後別叫我大叔,總感覺跟亂倫似的”
“哎呀,你看你又亂摸,我還要做菜呢……”
“邊做菜邊做愛……”
“少來……我都餓死瞭,你去外面等著去”我捏瞭一下她的小屁股,轉身出瞭廚房。
“對瞭,聽說今年能看到流星雨,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啊”邊靜一邊忙一邊對我說,“好呀,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呀。”我回答。
過瞭一段時間,看流星雨的時間到瞭,我開車帶著邊靜來到瞭人大西門附近的城鄉倉儲超市門口。流星雨開始時,人已經很多瞭。美麗的流星雨點綴著夜空,人們在高興地歡呼,畢竟能看到一次如此壯觀的流星雨在人的一生中也是很難得的呀。
邊靜用胳膊摟著我的腰,把頭埋在我的肩上,長發垂在我的胸前,輕聲細語地說道:“親情像恒星,是永恒的。愛情像流星,是短暫的。”愛情是短暫的?
我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她為什麼要在跟我討論過結婚的問題之後對我這麼說呢?
她看出瞭我的心思,笑著說:“兩個人的愛情是不會永恒的,結婚後愛情也會消失,轉化為親情,所以親情才是永恒的。”
我承認,愛情跟親情比真的是脆弱的。以前的人們在做出人生抉擇時,總會為愛情而犧牲其他方面的東西。可是到瞭今天,年輕人在做出抉擇時,首先可以被犧牲掉的就是愛情,因為失去瞭和一個人的愛情,還有和另一個人的愛情,不求恒星般的天長地久,隻求流星般的曾經擁有。不知道邊靜的那句話裡是不是還有這樣一層含義呢?
那時候,每次出門,邊靜都會要我拉著我的手過馬路,絕對不會看來往的車輛,害得我總是提心吊膽,她卻起像小孩子一樣,牽著我的手晃來晃去,不時的轉個360度,然後喜滋滋的看我齜著牙罵她小壞蛋。每次逛商場,她都會親自幫我挑衣服,挑墨鏡,挑帥帥的牛仔褲,她說要讓大街上每個女孩都羨慕她有個好帥、好酷的男朋友。除瞭做飯以外,她居然笨手笨腳的給我織全羊毛的淡灰色圍巾,雖然在開頭的幾排裡我就會發現有小洞,但是我也必須裝作看不見一樣鼓勵她說比恒源祥的還精致。
邊靜的情緒時常不穩定,比如,她會突然要我帶她去看悲劇的電影,出來的時候還在哭,我要溫柔的哄她說,那隻是電影,我們不會那樣的;有時,她會在逛街的時候突然喊餓,然後讓我帶她去吃火鍋,點一大桌的菜,但她隻吃一點就說飽瞭,看著我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絕望可憐樣,因為她要我都吃完,還一臉壞笑著說:“嘿嘿,火鍋時間最久,我喜歡看你吃東西吃到快撐死的樣”
當然我們之間也不總是甜甜蜜蜜的,也會因為一點小事吵架。邊靜會在吵架之後就買酒,然後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著遠方哭。如果是她錯,我氣得罵她,她竟然一聲不吭一個人跑到外地去瞭,氣得我暴跳如雷,發誓要休瞭她。可沒過多幾天,她會打長途向我道歉,然後靜靜地、乖乖地聽我舍不得再教訓她的嘆氣聲。
回到傢後,她紅著臉咬著嘴唇,一副暗自慶幸陰謀又得逞的樣子。
她就是這樣——在得勢的時候很囂張,弱勢的時候就裝乖,總讓我覺得納悶:為什麼受委屈的明明是我,可喊冤的卻總是她。
她大部分時間還是很可愛的,總是很有創意,給我起很多很多可愛又笨笨的外號,比如豬豬、大蘿卜之類,有事沒事換著叫。她會勾引我喜歡上她愛吃的零食,冰淇淋、妙脆角、還有奶油蛋糕,讓我再也找不到說她走路吃雪糕不淑女的勇氣和理由。
在我的哥們面前,邊靜特別能給足我面子,會讓自己看上去很漂亮很幸福,還當著他們的面誇我是絕世好男友。讓我的哥們們嫉妒得發瘋,說我老牛吃嫩草沒有天理;我對她時常呼來喝去的,她都像個小保姆一樣跑前跑後。當我和哥們們玩電子遊戲時,她以當匪首老婆為奮鬥目標,幫我偷看旁邊哥們扮演的的警察溜到瞭A區還是B區。等我哥們走瞭,她跟我算帳:“說!你今天又欠瞭我幾腳或幾下撓?!”
邊靜最讓我滿意的,使它不像其他女孩那麼虛榮愛財,她會要我給她買很便宜但是很特別的戒指,然後她把兩個帶著情侶戒指的手拉到一起,邊看邊傻笑很久。她說:“不要隻為瞭掙錢或責任束縛自己的夢想,你隻做你喜歡的事情、幹你喜歡的工作就好瞭,我不想你太勞累。”
在靜謐的夜晚,她常常給我講三毛,講張小嫻,講安妮寶貝,講亦舒,講張愛玲,講席慕容,她知道我不一定會愛聽,但是她希望我感受得到她渴望真愛能永久的心。她說:“如果我知道我們註定不可能在一起很久,我會永遠做你的朋友,告訴你我遇到瞭愛我的人很快樂,所以你也一定要快樂,然後用一生的孤獨來向神靈換取你的幸福;如果我知道我遇到瞭疾病或災難而讓我陪不瞭你很久,我會騙你說我愛上瞭別人,讓我們分手;如果我死在你前面,我會讓你在過瞭很久不再很傷心的時候才知道我的事,希望那時候已經有人在你的身旁可以安慰你。”
她還說過:我會希望有來世,讓我還做你的女朋友。
那時候我總想,我將來要是萬一辜負瞭她,她會不會真的死給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