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正直的人,一個不太善於說謊的人,但很容易通過長期的網絡談情說愛中學習說謊的本領。比如,我想對一個美眉說“我想上你”,她一定大驚失色,說:“你能怎麼這樣啊!”我估計她想聽我說點別的,比如我愛你什麼的,除瞭上她。不幸的是,隻有上床才是我內心真實的表白。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瞭,到底多久?我記不得。我的生活像無數碎片,五顏六色、閃閃發光,而湊上去仔細看,卻是支離斑駁,都是一些灰色的東西。偶爾有一些絢爛的煙花,一陣風過,馬上在城市的上空吹散瞭……
邊靜從馬路對面走過來的時候,我就認出瞭她。雖然沒有見過,但我百分之百肯定是她,她在王府井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太醒目瞭。我們在網上聊瞭半年多,我軟磨硬泡要她發張照片給我,她死活不肯,說怕我打手槍打到精盡人亡。
我說不會的,我可是老槍,見多識廣。她又說怕我看到以後愛上她,我說你幹脆點,要麼給我照片要麼見面。她說我們才認識半年,我還不瞭解你呢。我說我跟你夠有耐性瞭,別人一星期我就拿下瞭,她們都比你爽快。人呢?死機瞭?!
電話玲突然間響起。
“我電腦死機瞭”
“哦,真是太不幸瞭,同情你”
“少來,以後再聊吧,我餓瞭……”
“我請你吃飯吧”
“我考慮考慮,太晚瞭,都10點瞭……”
“放心吧,你可以帶把菜刀去”
“呵呵,真想見我啊”
“朝思暮想”
“真惡心!好吧”
“你得先給我照片”
“給你個頭啊,說瞭死機瞭啊”
“我的意思是怎麼認你啊”
“你要認不出我,以後就別聊瞭”
“你這是威脅我”
邊靜走到我的面前,看著我眼睛有點發直的樣子,不禁捂著嘴笑。我也很不好意思,我那年35歲,自認為閱人無數,早就對小女孩有瞭免疫力,可以坐懷不亂。我得承認,邊靜身上那種看不見摸不著卻柔美入骨入髓的氣息,使我心甘情願地認為她就是我的天使。
我比較早熟,年輕的時候喜歡和比我大10多歲的女人上床,非常迷戀和她們之間的性關系,她們的動作往往大膽下流、忘乎所以,一晚上要顛倒10幾次。
我曾經認為類似邊靜這樣的20歲小丫頭根本引不起我的性趣。出門之前,我隻帶瞭一個避孕套,準備上她一回就把她忘瞭。
可是,我沒想到她卻讓我刻骨銘心。今天我已經記不得她當時穿的什麼衣服瞭,隻是記得她當時穿著很普通,化的是那種非常精細的淡妝,雖然是在夜晚,我隻覺得她是那麼的光彩照人。
我有點手足無措,似乎忘瞭該說點什麼。邊靜還是淺淺地笑,那種眼神讓我神魂顛倒。她卻很自然的挽起我的胳膊,問道:“犯什麼傻呀?走吧”
我強作鎮定,說:“你讓我窒息。”
她說:“得瞭,你不是老跟我吹身經百戰,對美女都麻木瞭嗎?”
我說:“境界還差瞭那麼一點點。”
她略微不屑的說:“境界你個頭,別裝得跟一個文化人似的。還會說人話不?”
我說:“我頭還暈著呢。”
她說:“好瞭,已經夠肉麻瞭,咱們走吧,大叔。”
我問:“跟你說瞭多少次瞭不準叫我大叔,去哪啊?”
她說:“去你傢。我又不餓瞭,看看你的狗窩去。”
我說:“我那是高檔住宅。”
她臉上帶著淺笑,不再言語瞭。
浴室的燈光這會兒是幽謐溫暖的,細細密密地灑落在她的半裸身體上。她的臉因為保養得很好,皮膚細嫩白皙,眼角總是閃動著妖媚的光彩。白色睡裙下面的乳房豐滿,顫顫的,就像春雨中的蓓蕾,在無聲的細雨中慢慢地開放。她是一個尤物,至少在我眼裡她是這樣。能配得上尤物這個詞語的女人,一定是一個被男人滋潤過的女人。在我的理解裡,尤物更多指的是一個女人中的女人。
枕頭上有她脫下來的衣服,留著她身上的香氣。我打開音響,莫文蔚的曖昧嗓音一陣陣沖刷著房內的氣流,令人的視網膜耳膜雙重迷失。接著我又打開一盒巧克力放在床頭櫃上的上,旁邊還有一朵玫瑰花。忽然間,有點迷惑、有種懷疑讓我一度敏感地想到我是否一廂情願,而她是否在我身邊。
她擦幹瞭頭發,怯怯地走近我的床邊。我慢慢地褪下她的睡裙,低頭看著那雪白的肚皮,那兒看起來光潔而平坦,下面一小塊毛發很細密、很柔軟。我們在幽暗的燈光下擁抱,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著體內雌激素分泌出的懾人心魄的體味,深深的吊起瞭我的胃口。我拿著一朵玫瑰花在她的乳房上撥弄著,這是我精心設計的前戲手段。玫瑰花瓣在她的乳頭上輕輕掠過,她不禁有一絲顫抖,呼吸有點漸漸急促,牙齒輕輕咬著下嘴唇。
我心裡想,畢竟是個小女孩,稍微挑逗一下就已經受不瞭瞭。而我一向是喜歡女人主動的,尤其是那些成熟的女人,她們總是先來用嘴含住我的下體挑逗我。
而邊靜肯定不會,甚至在貼住我的身體時都會若有若無的抗拒。她是被動的,我要什麼就給什麼。當我吻著她的嘴時,她不自覺地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發出嗚嗚的輕輕呻吟。
不一會兒,她的身體開始軟瞭下來,忍不住貼緊我,呼吸躍越急促,我摸瞭摸她屁股下的床單,已經被她的流水濕潤瞭,就把她扔到瞭柔軟而豐腴的席夢思上。她的身體與細微的氣流摩擦著,發出輕而悶的“噗”一聲,床墊上立刻湧起沒完沒瞭的、濕漉漉欲望。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升騰,體內的荷爾蒙急劇分裂膨脹、無限膨脹。
身體與身體在黑暗中發出類似瓷器的光澤,幽幽然然的,帶點神秘的藍調。
身體膨脹著,感官驚粟起來,一切都像向日葵版全面打開瞭,吸吮著的是似火似冰的觸及,空氣都仿佛燃燒起來。我溫柔地抱著她,她的頭發摩擦在我的臉上,耳鬢廝磨的讓我感覺額頭上的血管“霍霍”地加速跳動,就像喝醉酒後似夢如幻的意境。
我再也控制不瞭內心的激動。我覺得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我情不自禁地將雙手環在她的身後。她的吻便如潮浪般向我襲來,我緊緊的抱緊她,緊貼著她的雙唇,努力的吮吸。我們兩個像是要將彼此吃掉,舌頭纏繞在一起,溫熱的感覺一波接一波的強烈地刺激我的喉嚨,我的喉嚨愈發的焦渴。
我更加努力的吮吸,一團一團的火焰侵襲我的胸口,她高聳而又柔軟的胸脯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前。我的手在她的後背焦急的摩擦,那種焦急就好像是不會遊泳的人掉進水裡猛然看到一個救生圈一般。我的雙手因為興奮和激動而顫抖不已。
我快喘不過來氣瞭,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忽然說道:“你輕點啊……”
“好的……”
我不再是17、8歲那樣的激動、莽撞。我知道這種細雨情絲、綿綿脈脈比起疾風驟雨更來的甜蜜,它是一種積聚,隻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懂得,這種凝聚力會隨著氣氛的推移而讓溫情遞增而無限遞增,它慢慢地、溫柔地刺激你的頭腦神經和內心渴求,變化著、加深著,增強著我們在這種意境中的粘合力和吸附力,悠然把人引入到如癡如醉比火焰更熱烈的異常愉悅境界。
現在我們的目光是可以自由地,無所顧及地甚至是放縱地、更加溫柔也是更加親昵地觸摸對方瞭。像是觸電吧,電流從我的眼睛,傳到她的眼睛。通過她的目光我感到,她身體裡有某種東西正在逐漸形成著,生動而猛烈地翻滾著、扭曲著、痙攣著。
我撩起目光乜斜著她,她的眉宇間蕩漾著柔情。我不禁閉上雙眼,弓著身子,深深地吸瞭一口氣,將頭埋進她的雙乳中間,慢慢地我的嘴唇便抵在瞭她的小腹上,她的小腹像上等的絲棉一樣柔軟,我陷入片刻的迷幻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