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楊宗保穿好衣服從木屋裡出來,他一眼就看見那穆桂英在數丈遠的一處空地上站著,於是便走瞭過去。
穆桂英看瞭楊宗保一眼,臉上騰地升起瞭一朵紅雲,楊宗保也紅瞭臉,他尷尬地站在她面前,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穆桂英一看楊宗保隻是幹站著不說話,她隻好先開口瞭,她說:“我有話問你。”
宗寶道:“什麼事?”
“咱們倆的事,你娘沒跟你說麼?”
“呃,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同不同意你給句爽快話。”
楊宗保心說:喝,看她這架勢像是要逼婚的樣子啊!
“我還沒想好。”他說。
穆桂英把腳一跺,說:“我穆桂英有哪一點配不上你的,你倒說來聽聽。”
“我沒說你配不上我。”
“那你幹嘛還要推三阻四地不肯答應?”
楊宗寶本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聽穆桂英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便心裡有氣,他說:“我幹嘛一定要娶你?”
“你——你娘都答應瞭的,難道連你娘的話你都不聽瞭麼?”
“我就不聽,你又怎樣?”
穆桂英這下可來氣瞭,隻見她柳眉倒豎,銀牙緊咬,像是要一口吃瞭他似的。
宗寶見她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便道:“你這麼兇幹嘛?難道還想打人嗎?”
穆桂英道:“我,我就打你又如何?怎麼,你怕瞭?”
宗寶冷笑一聲道:“我怕你?哼,小爺我打從娘胎裡出來就還沒怕過誰。”
穆桂英道:“那好,你敢不敢跟我比試比試?”
宗寶道:“比就比。”
穆桂英道:“姓楊的,今天你要是贏瞭我,我自是沒話可說;可若是我贏瞭你,又當如何?”
宗寶心想:先前那場較量隻我是一時大意才著瞭你的道,這一次我不上你的當便是!
想到這裡,他一拍胸脯說道:“我若輸瞭,悉聽尊便。”
“好!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言罷,穆桂英立馬叫人把他們的馬匹和長槍帶瞭過來,二人提槍上馬就要開打。
這時柴郡主也已經穿好衣服追瞭出來,她一見這兩個冤傢要打將起來,急忙上前勸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都是一傢人,別傷瞭和氣。”
她這裡幹著急也是沒用,那兩個人都正在氣頭之上,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兩馬相交已經鬥上瞭。
一個是少年英雄豪氣幹雲,一個是巾幗英豪不讓須眉;一個胯下白龍駒,手使銀鐵槍,一個胯下桃花馬,手舞梨花槍。
二人出招都是極快,轉眼間就鬥瞭五六十回合,卻是棋逢對手,不分高下。
穆桂英眼見這麼鬥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便把馬一撥,說:“姓楊的,你敢來追我麼?”
宗寶道:“有何不敢!”
穆桂英拍馬就跑,楊宗保打馬就追。
這二人出瞭穆柯寨,一口氣跑出瞭好幾裡地。跑著跑著穆桂英忽然勒住瞭戰馬,她回過頭來把手一撒,那楊宗保早就提防瞭她這一手,他把身子倒伏在馬背上,躲過瞭她揮來的捆仙索。不料穆桂英這次卻留瞭一手,捆仙索在半空中突然來瞭個轉向,一個掉頭直沖那馬腿去瞭。白馬被繩索給絆住瞭腿,一個側身翻倒在地。
楊宗保的反應倒也真快,他沒等落地,便用槍頭在地上一點,人在空中翻瞭個跟頭,穩穩當當地站住瞭。隻是他快穆桂英可比他更快,收繩揮繩隻在眨眼之間,不等楊宗保站穩腳跟,捆仙索又揚瞭過來,楊宗保這回又沒躲過去,被繩索給捆瞭個結實。
穆桂英得意地一笑,道:“這回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楊宗保說:“你這是使詐,我不服。”
穆桂英道:“兩軍交戰,還管使不使詐麼?你輸瞭便是輸瞭!”
楊宗保道:“輸就輸。”
穆桂英道:“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輸瞭就得娶我。”
楊宗保道:“不娶又當如何?”
穆桂英怒道:“你想耍賴麼?”
說著,她上前一把便將楊宗保摁倒在地上,狠狠地道:“我再問你一句,你娶是不娶?”
宗寶道:“不娶就是不娶。”
穆桂英氣不打一處來,她把手一揮,“啪啪啪”就給瞭他幾個耳刮子,說:“你再說一遍。”
楊宗保打從娘胎裡出來還從未受過這等委屈,他把眼一瞪,說道:“你便殺瞭我也還是不會娶你。”
穆桂英本來就覺得自己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他已是很沒面子瞭,此刻聽他說得如此決絕,心頭那份悲傷已是無法用語言描述。她自打第一眼見到他就對他有瞭心動的感覺,後來知道他就是楊六郎的兒子楊宗保,便立誓非他不嫁。可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眼看這段姻緣就要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叫她如何不心痛!
穆桂英那一刻是心底透涼,萬念俱灰,泫然欲泣,她心想: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他既如此絕情,再強他所難又有何用!
想畢,她一言不發地解開瞭捆在楊宗保身上的繩索,眼裡擎著淚水回頭就走。
楊宗保話是說出去瞭,可那也是一氣之下,並非他的本意啊!他一見她這副模樣,心裡頭倒軟瞭。
其實他心裡並不討厭她,相反他還覺得她確實很漂亮,是除瞭他母親以外他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她雖然有些蠻橫無理,但她身上那一股舍我其誰,敢愛敢恨的氣勢卻令他心生敬意。隻是他這個人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她越是強橫,他也就越是反感。此刻見她淚眼婆娑,倒顯露出一副女兒傢的嬌態來,便內心一動,打心底生出一股想要愛惜她保護她的沖動來。
楊宗保起身追上前去一把拉住穆桂英的手,說:“你,你別哭瞭,我娶你便是。”
穆桂英頭也不回地哽咽著道:“我穆桂英是什麼人,用不著你來可憐我!你……你走吧!”
楊宗保說:“我不是可憐你,真的,我……我是真心想娶你。”
穆桂英抹掉眼淚,說:“那你剛才為什麼說得那樣絕情?”
楊宗保說:“我……我隻是不喜歡被人威脅罷瞭。”
穆桂英掉頭看著他道:“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楊宗保此刻跟穆桂英挨得很近,他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她,隻見她皓齒紅唇,柳眉杏眼,膚若凝脂,美若天仙,心裡已是打定瞭主意。
他說:“我楊宗保是真心想娶穆桂英,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穆桂英不由破涕為笑,她說:“好,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
穆桂英伸手摸瞭摸楊宗保的臉,滿懷歉意地道:“剛才我下手重瞭些,你還疼麼?”
“嗯,有點疼。”
“你要是覺得委屈,你也打還我。”
說著,穆桂英把眼一閉,等著他來打自己。
楊宗保見她那嬌憨可愛的神態,哪裡還舍得打她,他在她的臉頰上親瞭一口,說:“好,這樣咱倆就算扯平瞭。”
就這樣撥雲見日,由陰轉晴,楊宗保跟穆桂英打過鬧過又和好瞭。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仇怨,又都是相互傾慕,所以這一和好,立馬變得格外親熱,穆桂英索性把自己的那匹桃花馬給放空瞭,跟楊宗保同騎一匹白馬往回走。
再說柴郡主眼見他們兩個出瞭穆柯寨,心裡很不放心,生怕這一對冤傢會弄出什麼事來,不料沒過多久就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回來瞭,她這才把一顆心放進瞭肚子裡。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見他們那一股子親熱勁兒,她內心深處又有些酸意。這些天來,她每天跟兒子練功都免不瞭肌膚相親,那萬般的纏綿悱惻柔情蜜意比尋常夫妻是有過之無不及,在她的潛意識裡早已經把自己當做瞭兒子的女人,現在忽然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如此親熱,心裡自難免會有一種失落感。
當然,以她郡主和母親的雙重身份,她自然不會輕易地表露出來。
穆桂英和楊宗保遠遠看見柴郡主,小兩口雙雙下馬,楊宗保叫瞭一聲娘親,穆桂英叫瞭一聲夫人。
柴郡主笑道:“穆姑娘,怎麼還叫我夫人麼?”
穆桂英道:“那,我也叫您一聲娘親好不好?”
“好,當然好呀!”
穆桂英一把抱住瞭柴郡主,說:“太好瞭,我從小便沒有瞭娘,現在又有一個娘親瞭!”
柴郡主道:“對瞭,穆姑娘,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一見你爹爹吧,咱們也好把這事兒給定下來。”
“好啊。”
於是穆桂英帶著宗寶母子二人去見過瞭她的父親。
卻說那穆柯寨寨主穆羽原籍本是山東人氏,傢中世代習武,以走鏢為生。有一年穆羽走的一趟大鏢被遼人給劫瞭,他妻子也死在瞭遼人手上,走投無路之下他帶著一幫弟兄上山落瞭草。一個月前,一支遼兵來到這附近一帶燒殺擄掠,穆羽率寨中弟子下山抗擊遼兵,但由於力量過於懸殊,那一仗他身負重傷,臥床不起,寨中事務盡數都交付給女兒穆桂英在打理。
穆桂英先叫人前去通報瞭一聲,那穆寨主一聽說是柴郡主和楊宗保來瞭,心裡是又驚又喜,隻是他有傷在身,不能親自出門迎接貴客,隻能勉強坐在床上會客。
一陣寒暄之後,柴郡主把楊宗保和穆桂英的婚事跟穆寨主說瞭,穆老英雄心裡那個高興啊,簡直就樂開瞭花。這些年來,他這一對兒女全靠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眼下他最大的心病就是兒女們的婚事都還沒有著落。兒子穆春雖已二十有五,為人憨直,又缺些心眼,不過他好歹是個男孩,穆寨主倒也並不擔心他;隻有這個女兒,今年已一十九歲,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早就嫁瞭,可她卻還是孤身一人。穆羽知道他這個女兒那可是雞窩裡的鳳凰,眼界不是一般的高啊,尋常男人她根本就瞧不上眼。可他這穆柯寨地處偏僻,況且在人傢眼裡他們又是草寇,想要尋個合適的對象還真是不容易。如今有天波府楊傢的公子做女婿,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瞭一個大餡餅。
他心想:得早點兒把這事給落兜瞭才成!
思躇再三,穆寨主說出瞭下面這一番話來:“楊夫人,我女兒能嫁到你們天波府楊傢,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老夫自然是很樂意。隻是老夫說話直,眼下前方戰事吃緊,我知道二位必然不會久留於此。我這個女兒從小就有男兒的志向,絕非林中之鳥,池中之魚,你們這一去,她肯定也會要跟著你們一塊去,一來是想要建功立業,報效朝廷,二來也是想一雪喪母之痛。所以依老夫愚見,可否擇個吉日早點完婚,夫人您說如何?”
柴郡主心裡是真的喜歡穆桂英,她道:“老英雄言之有理!此事雖說有些倉促,但為瞭方便起見,我看也隻有如此瞭。穆寨主,要不咱們先替他們完瞭婚,等戰事結束以後再回到天波府給補辦一個正式的婚禮,屆時還請穆寨主移駕前往。”
穆寨主點頭笑道:“老夫那是肯定要去的。”
當下兩個親傢看好瞭日子,三天之後就是黃道吉日,最是宜婚。
見過瞭穆老英雄之後,母子倆又去看望瞭穆桂英的哥哥穆春。那穆春隻是臀部受瞭點輕傷,敷藥以後已無大礙。
楊宗保為自己失手傷他一事當面道瞭歉,穆春從妹妹口裡得知楊宗保已經是他的妹夫瞭,所以他很大方地就接受瞭楊宗保的道歉,隻是他心中尚存有疑慮。
等宗寶母子出去後,穆春問他妹妹道:“妹妹,你說這柴郡主真的是楊宗保的娘親嗎?我乍看著一點兒都不像啊?”
穆桂英道:“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婆婆她看上去顯得太年輕瞭呀?”
“可不是,她怎麼看也就三十來歲的年紀,怎會有這麼大個兒子呢?”
穆桂英格格一笑道:“別說是你,我先前也是挺納悶的。不過人傢出生在皇宮貴族之傢,自然是保養得好,不然怎麼會是咱們大宋國的第一美人呢?對瞭,哥哥,你覺得她美麼?”
“美當然是美,但妹妹你比她也沒得差。”
“我哪能跟人傢比?再說我若到瞭她這個年紀,還不知會變得有多醜呢!”
“對瞭妹妹,他倆若真是母子,幹嘛會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呢?這不合情理嘛!”
穆桂英自然不會把楊宗寶跟他母親合練陰陽和合功的事兒告訴他,隻是說道:“哥哥你那是看錯瞭。我已經問過瞭,楊宗保在喂馬喝水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衣服給弄臟瞭,他哪知道那麼偏僻的地方還會有人來呢,就脫下衣服洗瞭洗放在石頭上晾曬,你過去的時候可巧正趕上他母親把衣服遞給他穿,卻被你誤以為他們倆是在做那事兒。”
“可是妹妹,我明明看見他們兩個是抱在一起的呀!我一過去他們立馬就分開瞭。”
“哥,你一定是看錯瞭。說不定當時是楊夫人在幫她兒子穿衣服,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呀?”
“呃,這倒有點像。我就說嘛,哪有母子兩個做那事兒的,對不?”
那穆春本來就是馬大哈一個,他聽妹子這麼一分析,也覺得一定是自己看走瞭眼。
穆桂英雖然說服瞭她哥哥,卻並沒有說服她自己,因為據她的觀察,她婆婆柴郡主跟兒子楊宗保之間並非隻是練功這麼簡單,隻不過穆桂英並不是一個愛吃醋的人,她心想:人傢這種富貴之傢三妻四妾的多瞭去瞭,隻要宗寶真心對我好,就算他們母子的感情再深,娘親總歸是娘親,總成不瞭他的老婆。說不定有個婆婆替我看著,宗寶還能老實點兒,隻要他不在外頭拈花惹草,不三妻四妾地往屋裡娶,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宗保母子從穆春的屋裡出來,正想隨處轉轉,卻見穆桂英已追瞭出來,柴郡主忙把她拉到一邊問道:“穆姑娘,剛才你哥都說瞭些啥?”
穆桂英知道她心裡在擔心些什麼,便把剛才的一番話都說瞭,柴郡主這才放下心來。畢竟他們已經是一傢人瞭,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這個結不打開,往後見面也尷尬。
三天時間其實很短,婚禮的事兒也沒多少可準備的,穆柯寨不比天波府,既沒那麼多的規矩,也講不瞭那麼多的排場,頂多就是多準備幾個菜,酒嘛就任喝。倒是穆桂英這個準新娘卻一天都沒閑著,她下山辦瞭幾件大事兒,這卻是後話。
至於楊宗保,這三天對他來說卻是度日如年,為什麼?因為柴郡主跟他說好瞭,這幾天母子倆分房睡,在他跟穆桂英入洞房之前,母子間不得再有任何愈矩的行為,她要在這三天裡為他們小兩口祈福,同時也要楊宗保修身養性,一心做個好新郎官。
母親執意如此,楊宗保也沒辦法,好在他大舅子穆春每天都過來陪他喝酒聊天切磋武藝,楊宗保這才沒有被悶殺。
到瞭婚禮的當天,穆柯寨上下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雖說條件是簡陋瞭點,可該有的程序還是一樣都不落,穆寨主即使重傷在身,卻也由人攙扶著參加瞭女兒的婚禮。
婚禮上,身為婆婆的柴郡主刻意樸素著裝,隻是淡施瞭些脂粉,但饒是如此也掩蓋不瞭她那天生的麗質。
對於穆柯寨的人來說,穆桂英的美自然是毋容置疑,但每天在一起生活久瞭,大傢對她的美也就習以為常瞭。而柴郡主的美又與穆桂英的有所不同,她舉止優雅,雍容高貴,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三拜之後,穆桂英被人帶入瞭洞房,楊宗保則被穆春等人拉著陪大夥兒喝酒去瞭。
這酒喝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穆柯寨那是人多呀,寨子裡上上下下除瞭婦女老幼,年輕力壯的男兒就有五六十桌三五百號人。楊宗保仗著自己功力深厚,每桌敬上一碗酒,一輪喝下來就是五六十碗。穆春怕他喝多瞭出事替他擋瞭有十來碗,先自個醉得不省人事,被擡瞭下去。
酒席散後,楊宗保趔趔趄趄地進瞭洞房。他雖說喝多瞭點,可頭腦還清醒著,知道新婚之夜必須得圓房。
一進屋,隻見新娘子披紅掛彩,頭上蒙瞭塊紅頭巾坐於婚床之上,他笑嘻嘻的過去伸手挑開瞭紅頭巾,但見那穆桂英濃妝艷抹,花容月貌,羞色可人,真乃是好一位絕色佳人!
俗話說酒壯色膽,楊宗保又是憋瞭三天,此刻就像是一個色中餓鬼,他三五幾下就把穆桂英的衣服給扒瞭。穆桂英也是頭一回做新娘,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是由著他脫光瞭自己身上的衣物,既不抗拒也不迎合。
楊宗保把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瞭一番,隻見她面若桃花,乳豐臀肥,腰肢纖細,玉腿圓潤,四肢修長,美不勝收。最令他感到驚奇的是她的下身私處居然光潔溜溜寸草不生,竟然是一個天生的白虎。
“夫……夫人,你……你可……可真……美……呵呵……”
楊宗保酒氣熏天地說道。他又脫瞭自個的衣服,撲上去先親瞭穆桂英一口,然後伸手抓住瞭她胸前的那一對豐乳放在口裡吮瞭起來。
穆桂英也不知道他是真醉假醉,她雖然害羞,可卻沒忘瞭自己今夜是新娘,便任由他玩弄著雙乳沒做任何抵抗。
楊宗保吮夠瞭穆桂英的乳房,又摸瞭一把她的肉穴兒,入手滑膩,肉唇飽滿,跟摸他娘親的又大不一樣。
“呃,真……真好……”
他說著就將下身湊過去,龜頭兒頂在瞭穆桂英的肉穴口處。
穆桂英輕呼瞭一聲,見他的肉棒粗若兒臂長近一尺,不由心裡發怵,不知道自己的小穴兒能不能容得下他這麼大的話兒,便道:“宗寶,你,你輕點兒。”
楊宗保嘿嘿一笑,道:“夫……夫人放心。”
說話間,他下身往前一挺,碩大的龜頭兒便頂開瞭穆桂英的穴口,隻聽得她“哎呀!”的一聲慘叫,他一看自己也嚇瞭一跳,原來他才隻插進去一個龜頭,就插得她的肉穴裡流出一股鮮紅的血水來!
吃這一嚇,楊宗保的酒倒醒瞭一大半。
“夫人,你……你這是怎麼啦?”
“可能是你的……太大瞭吧。”
“疼……疼嗎?”
“嗯,有點疼。”
楊宗保不敢再往裡插,他於是抽出雞巴一看,隻見他那龜頭兒上面已經沾滿瞭鮮血,再看穆桂英的下身,原本白嫩嫩的肉穴兒此刻已是鮮血淋漓,十分的嚇人。
“這……這可如何是好呀?夫人,你……你去找些傷藥來抹一抹吧。”
穆桂英道:“沒事的,你再插進來試試,我忍得住。”
楊宗保道:“這哪成,你……你都傷成這樣瞭,還怎麼弄?”
“那怎麼辦?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我可不想讓你留下一絲一毫的遺憾。”穆桂英道,“要不你再試一回,我……我盡量忍住就是。”
“算……算瞭吧,反正來日方長,也不差這一晚不是?”
楊宗保越是體貼,穆桂英就越覺得對不起他,她想瞭一想,說:“宗寶,要不這樣吧,我去把你娘給叫來。”
“這……這樣不大妥吧?”
楊宗保心裡雖是一千一萬個樂意,可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今晚是他和妻子的新婚之夜,讓母親跟自己圓房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也沒啥大不瞭的,反正你和你娘又不是第一回做,”穆桂英決然地道,“你先去喝口茶解解酒,我這就去把你娘親叫過來。”
說著話,穆桂英下瞭床,她先倒瞭一杯茶遞到楊宗保的手上,然後披瞭件外套就出瞭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