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復仇

  路斯菲利婭海軍國,是最早由一群海軍的根據點所發展而成的國度。早在數百年前,這片海域有充斥著比現在多得多的海盜。商船難以通行,國與國,大陸與大陸之間的交流困難。在那個時代中,也就是如今的西方諸國建立起瞭一支海軍部隊,他們的任務就是討伐海賊,維護諸國同盟的商路和航線。當最早的艦隊,在這座名為怒浪島的地方建立瞭第一個據點之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逐漸將怒浪島和周邊群島慢慢發展成瞭一個國傢。第一代人老去之後,他們的子孫繼承瞭他們的遺志,繼續發展這個國傢,也不曾忘卻這個國傢的使命——這是一個專門為瞭驅逐海賊而存在的國傢,路斯菲利婭海軍國的國民們將其作為他們的使命,哪怕是如今這個時代,仍然不曾忘卻。

  路斯菲利婭是諸國同盟的海軍前線,保有大量的海軍船隻,旗下艦隊無數。

  在整個路斯菲利婭,海軍提督是最引人註目的存在,他們是艦隊的指揮,也是國民的偶象和向往。在諸位提督之中,安傑麗娜是一名亮眼的新星,出身於王國海軍學院的精英,亮黃色的長發飄飄,容姿秀麗,才貌雙全,是個各方面都堪稱完美的偶象。作為年輕的提督,安傑麗娜帶領她的旗艦“聖天使號”,在多次的海盜討伐戰之中獲得聲譽,國內影響力非常大。

  在太陽的光芒之下,金發的安傑麗娜猶如天使一般,用冷峻的眼睛看著我。

  她穿著正規海軍的藍白色制服,高筒靴,帶著羽毛的船型帽子,不過緊身的制服將她整個人優美的曲線完全包裹出來。這個美麗而認真的年輕女提督站在甲板上,對我發出瞭警告。

  “外來船,叫你的船長出來!”

  “我就是船長。”我不得不出聲。

  “我接到消息,聽說有船會滿著奴隸經過我國的海域,這是絕不被允許的。”

  女提督威嚴的聲音從大船上傳來,雖然嚴肅認真,但同時也清脆悅耳。

  “我,我們隻是普通的商人,船上都是鳥糞石和魚肉而已。”我辯解道。

  “哦,你用這種擅長戰鬥的快船來進行貿易?”女提督聰明地笑瞭笑,“那我估計你不是個好的商人。”

  很快,海天使號就把弦板對接瞭過來。亮黃色長發的女提督輕巧地走在甲板上,這是一個身手敏捷的女劍士,她的行動輕巧而優雅,很快就來到我的船上。

  她利索地命令部下一桶一桶翻開我的貨物,同時命人監視著我們的人。

  一名優秀的女提督,我知道,我遇上大麻煩瞭。我以前聽說過這個年輕的女提督,除瞭容貌秀麗之外,性格認真也是她的一大特點。隻見這個美女提督正毫不遺漏的監視著周圍,我絲毫沒有機會。

  抬起頭,雨越來越大瞭,先前就開始下雨,如今暴風已經卷起。對於我們這樣海上的人來說,這是不詳的征兆。

  “動作快一點,風暴要來瞭。”雨點打濕瞭女提督的頭發,但這並沒有影響她的判斷力。她一邊指揮著部下翻查貨物,一邊看著我。

  “你是個邊洲人?”女提督用俊美的眼神看著我。

  “是的,我叫趙恨天,當然你也可以叫我法雷諾。”我勉強對著她。

  “那就叫你法雷諾吧,我不習慣你們的名字叫法。”女提督拔瞭拔頭發,“我想知道,這艘船明顯是用來戰鬥的快船,你為什麼要用來裝載貨物?”

  “提督,你必須要知道,對於一個貧窮的商人來說,他並沒有太多的選擇來挑選船隻。”我看著安傑麗娜的眉毛挑瞭一挑,“我是說,這艘船是我從船廠買回來的二手船,它躺在船廠的時候已經半毀瞭,所以便宜。”

  “是嗎?以這艘船的載貨量,你們裝這麼多貨物,可以用來裝載水和食物的地方並不多,你們這樣能航行多久?”女提督繼續問我。

  “是這樣的,我們裝瞭大量的鳥糞石和新鮮魚肉,本來是想在沿途的港口交易魚肉,同時補給,最終將鳥糞石賣到你們路斯菲利婭,這東西在你們這裡賣得很好。”

  “沒錯。”安傑麗娜停瞭下來,作為海員,我早就摸清楚瞭各個港口的特產品。而這一點,以對方這個年輕的女提督來說,卻末必有我清楚。很顯然我的回答讓她有些猶豫。但她還是沒有放松警惕,而是走到我背後,然後命令人翻開我的貨物。首先是一個個大箱裡裝著鳥糞石的箱子,這並沒有什麼問題。接著是魚肉,這些保質期很短的魚肉原來是準備在最近的港口販賣掉,用來補充資金的貨物。但在船倉的某處,有著不能讓這個女提督知道的貨物。

  這是一個非常小心的安排,在海上,一般不會有人這麼閑,會一個個木桶打開看。但這個女提督就好像接到什麼消息一下,直沖這一點而來,她甚至命令部下將木桶倒過來,翻箱倒櫃的看,直到什麼也沒有發現為止。

  “恩……?”女提督皺瞭皺眉,似乎還不肯放棄。“船長,我想去你們船倉裡看一下。”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謹慎,可是奇怪,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路斯菲利婭拒絕奴隸交易,但大傢都知道一點,事實上很多會有奴隸船選用這條航線來運輸奴隸。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大的警覺?

  我不明白,但在走在搖晃的船艙之中,我一直在註意這個美麗的女提督。雖然年紀很輕,但她的確有提督相應的能力,至少不是想個小女孩一樣毫無經驗。

  我曾想過,如此我這時候出去劫持對方的機率有多大,但我們如今被海軍艦隊所包圍……

  我還沒有想清楚,安傑麗娜就走到瞭我的底層船艙。美麗的眼神看瞭我一臉,然後她命令部下走上去,將木桶翻出來。士兵的靴子踏著木板的聲音傳入耳膜,可能是大難臨頭,我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甚至可以聽到暴風雨的呼聲。

  風暴將至。

  一旦打開這個木桶,桶裡的女人立刻就會被海軍發現,到時候我就會被以運奴罪逮捕。然後在路斯菲利亞海軍監獄呆上十年,二十年,甚至結束自已的一生。

  一個低賤水手,惡行的海盜的一生,回過頭想來,是如此的悲哀。

  同時,還有一種歇斯底裡的憤怒,為什麼這個世界是如此的不公。眼前的提督顯然出身貴族,她可以憑著天生的條件進入海軍學院,然後成為光明世界的新星。或許她很努力,但誰又不曾努力?我從一個水手混到如今的地位,背叛,殺戮,在大海之中拼命,所付出的一切,又怎麼是這個年輕的女提督所能想到的?

  我握緊雙手,一種同歸於盡的沖動湧上腦海,要死,哪怕也要帶著這個隻憑著自已出身就飛黃騰達的女提督一起死。正當我腦內充斥著瘋狂的想法時,一聲炮擊將整個船體打得劇烈搖晃。

  “發生什麼瞭?”女提督立刻詢問,這時候部下驚穩地跑過來,用顫抖的語氣說,“海,海盜,大海盜古拉漢來瞭!”

  大海盜,在這片碧海之上活躍著諸多的海盜。其中最出色的海盜,被人們稱為大海盜。被稱為大海盜的有四位,他們分別支配著各個海域。四位大海賊之中,古拉漢聽說是最邪惡的一名,這個失去瞭一條腿和一隻手的大海賊用邪惡的法術帶領他的艦隊,他們不僅劫掠財寶,也奸淫女性,據說他的船上,曾經裝滿瞭整整一船的奴隸,然後在諸國同盟海軍的眼皮底下將這些女奴販賣給瞭塞拉曼。

  回到甲板上,風暴已經越來越大,海平面上可以看到紅黑色的海盜艦隊已經出現在視野之中。而最顯眼的,則是帶有魔鬼鯊魚船首像的古拉漢旗艦。

  “果然,出現瞭啊。”女提督處變不驚地站在甲板上,“所有人,回船準備戰鬥!”

  在人群之中,安傑麗娜冷靜而有氣勢地發出號令,風雨打在她美麗的長發上,但絲毫不能影響女提督的決斷。海員們控制瞭我們的水手,綁瞭起來,留在瞭原本的船上。但隻有我這個船長被帶到瞭安傑麗娜的旗艦之上,看來她是不想放過我們。

  “不要害怕,就如我們所料想的那樣,這一次,是我們擊敗大海盜古拉漢,彰顯路斯菲利亞海軍實力,為這個海域伸張正義的時刻,全員奮起!”船隻在持續接近,甚至炮彈就從頭上掠過,但安傑麗娜絲毫沒有害怕的表情。看來這個女孩比我想象中的要優秀。

  最先隻是相互試探性的炮擊戰。安傑麗娜是路斯菲利亞海軍國第六艦隊的提督,雖然艦隊實力不如第一艦隊,但仍然是強大的海軍艦隊,哪怕是面對大海盜古拉漢的艦隊也絲毫不落下風。在炮擊戰上,正規海軍的實力要強過海盜,安傑麗娜命令她的艦隊排開,利用火力優勢壓制對方的腥紅艦隊。炮擊號此起彼伏,我就站在海船之上,仿佛整個海域都因為炮擊聲而翻騰。

  然而,雨越下越大,甚至海面都開始翻騰,這影響瞭海軍艦隊炮擊戰的發揮,一部分火炮浸水,翻騰的海平面讓海軍的炮擊精準度大大下降。而對方的艦船卻趁著這機會展開瞭炮擊。

  相比起海軍國的炮擊,大海盜古拉漢的艦隊炮擊要精準的多。雖然威力不大,但經過防水處理之後,能連射出適應風暴天氣的炮彈,不斷轟擊著安傑麗娜的大船。

  “仿佛就好像事先準備的一樣。”女提督頓瞭頓神,“傳聞大海盜古拉汗是擅長邪術的海盜,雖然艦隊實力不如其它海盜,但他擅長利用魔法的幫助來獲得勝利,恐怕這天氣也是……”

  安傑麗娜抬起頭,看著不斷降下的暴風雨,以及上下倒騰的海面,這非常不尋常。這讓習慣瞭常規戰的海軍們實力大大受損。

  “打出信號,不要慌亂,我軍的實力在敵人之上。這場風暴,他們也不可能安然無樣,註意保持戰線,通知各船長,不要亂瞭陣角!!”安傑麗娜的聲音再次響起,女提督又目註視著戰場上的局勢。的確海軍艦隊受到風暴的影響很大,但古拉汗的艦船也是凡人之軀,在如此大的風暴影響下不可能不受影響,恐怕對方就是要利用天氣來讓他們恐慌,自亂陣腳。

  事實上,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大的風暴,對方的炮擊對於海軍艦船來說,短時間內夠不成什麼大的威脅,隻是看起來聲勢很大而已。安傑麗娜正是看穿瞭這一點,雖然甲板上的火炮大都無法使用,但安裝在船體的大炮仍然可以轟擊到對面。在旗艦的一發大炮擊沉瞭古拉漢的一艘船之後,對方改變瞭戰術。

  古拉漢的艦船像軍刀一樣,試圖從左側截斷安傑麗娜的戰線。

  “哼,想切斷我軍的戰線嗎,我早就看穿這一點瞭!”安傑麗娜冷靜地發出命令。路斯菲利亞海軍也不含糊,左側艦船受到壓力之後,右側的艦船立刻包圍對方艦隊,同時保持距離進行近距離的炮擊。不過,似乎古拉漢和安傑麗娜雙方都在進行一場豪賭。在我這樣的水手看來,這樣的天氣本不該進行如此大規模的海戰,但他們就好像早就知道這一點一樣,仍然不肯退讓。

  果然,過於惡劣的天氣,讓雙方的海軍陷入瞭失控的境地,舵手已經很難精準地的操作船隻瞭,兩方的陣形都被打亂,開始瞭接弦戰。

  事實上,所謂的接弦戰根本就沒有機會對接船弦,海盜們完全是接著風帆和繩子掉到海軍艦船上的,而他們的目標則是安傑麗娜本人。是的,隻要除掉這位海軍提督,就達到古拉漢的目標瞭。

  “亂戰開始瞭,傳命各艦船,註意目標,不要亂瞭方寸!”說完,女提督拔出她的海軍刺劍,“至於本艦的各位,跟著我,迎擊敵人!”

  在搖晃的甲板之上,美麗女提督臨危不亂的英姿鼓舞瞭所有的人,整個海軍士氣大大提升。開始迎擊海盜。安傑麗娜用的是正規的海軍細劍,使用的是正規的海軍劍法,就如同她整個人一樣,海軍軍校畢業的精英軍官,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正規。不過,安傑麗娜的實力還是非常不錯的,顯然經受過良好的訓練,一般的水手都被她輕易擊倒。

  “動作太明顯瞭!!”一個海賊提著砍手從甲板上跑過來,對著女提督就是一刀劈下,但安傑麗娜的動作絲毫不受甲板起伏的影響,她一個漂亮的側身就避開瞭攻擊,然後反手直擊對方的胸部。海盜慘叫著倒下,接著是更多的人仆向她,這一次對方是三個人。

  “抓住她,抓到這個女提督我們就勝瞭!”海盜向同伴著呼喊。

  “不錯,不過傳聞中安傑麗娜提督還真是個大美人呢,難怪古拉漢船長這麼想要抓到她。”另一個海盜舔瞭舔嘴唇,“等抓到提督這樣的美人,就剝光瞭在我們船上,可以隨意地操瞭!!”

  海盜號的穢語並沒有讓安傑麗娜分心,女提督一手持劍,一隻手冷靜的指揮部下,“不用過來,安心守住戰線,不要讓對方搶瞭控制權!”

  “這女人,竟然小看我們!”說完,對方就提刀砍瞭下來,隻見安傑麗娜用刺劍拔開對方的砍刀,然後用小腿踢倒對方的同時,一個漂亮的翻滾就跳到瞭第二名海盜的身後,結果瞭對方。第三名海盜這才回過神來的時候,安傑麗娜已經率先發出瞭攻擊,她的劍法是精準的正規劍法,威力不大,但是速度很快,連續的三刺劃傷瞭對方的手臂和小腿。正準備刺出致命一擊的時候,身後的第一名海盜撲瞭過來。這時候,整個船傾斜瞭起來,隻見安傑麗娜不慌不忙地一個側身踢,借著船隻傾斜的角度將第三名海賊踢下瞭海。然後一隻手拉住帆繩,劃傷第一名海賊的腿部之後,整個人飛到瞭船首。

  如此漂亮的動作讓整個船的人都歡呼起來,極大地提升著士氣。就這樣在拉據戰之中,漸漸地大海盜古拉汗的艦隊開始後撤。

  而我就這樣,看著最後的希望離去。激戰過後,安傑麗娜清點瞭我們的貨物,最終在船艙底下發現瞭我的貨物。然後,我就被送去瞭海軍監獄。路斯菲斯亞海軍監獄是關押海上犯罪者的監獄,在那裡關押著許多像我這樣的從事海盜的水手,往往被判瞭許多年的刑法。作為世代與海盜對戰的海軍王國,路斯菲利亞對海盜行為判得特別嚴重,像我這樣的人,如果真被送去本國的海軍監獄,就算不是死刑,也至少是終身監禁。

  不過幸好,安傑麗娜的第六艦隊的任務是海域巡邏,這位女提督並沒有立刻將我押送回本國,而是關押在她所處的島裡的監獄之中。

  就這樣,三個月後,在充滿瞭腐爛的水牢之中,一群海盜襲擊瞭這裡。而沖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穿著紅色鬥牛舞服裝的女海盜。她的名字叫烏娜,是大海盜巴桑達的‘女兒’。然後我就被帶到瞭海盜灣,那個傳說中海盜們的大本營。

  嚴格來說,大海賊們都有各自的根據地,海盜灣隻是他們的一個重要城鎮,那裡是海盜們的樂園,上面充斥著賭場,妓院,以及黑市。海盜們將搶來的財寶在這裡交易,同時修理船隻,交流情報。

  烏娜帶我來的時候,這裡隻有大海盜巴桑達和古拉汗,作為四大海盜唯一的女性,巴桑達是一個年老的女人,略有發肥的身材和少掉的牙齒,證明瞭她曾經的過去。巴桑達手下有很多女性海盜,她稱那些最受她喜歡的女人為‘女兒’,其中烏娜就是之一。

  而古拉汗則坐在他的椅子上,一個赤裸高貴的女性正被鐵鏈綁住,坐在他的身上。古拉汗的肉棒正插入其中,如此淫穢的畫面讓巴桑達和她的女兒們有點不爽。

  “你知道我為什麼將你救出來嗎?”老巫婆巴桑達喝著酒,對我露出瞭掉落一半的牙齒。但從她的眼神來看,這個老女人非常可怕。

  “我不知道。”我隻能坦白。

  “三個月前,我和那個女提督進行海戰的時候,你也在場。”另一邊的古拉汗正享受著懷中奴隸的主動服待,從對方的眼神來看,這是被他不知道從哪裡搶來的貴族女性。在溫暖的船室之中被劫走,然後帶到這個南方的海盜灣,成為瞭一個邪惡海盜的性奴隸。女性的表情又害怕又屈服,像羔羊一般無力無抗。

  “我會在那裡,安傑麗娜那個小婊子會在那裡,甚至包括你會在那裡。”少瞭一條腿的古拉汗憤怒的敲擊拐杖,“全是因為那個女人,陸美華的原因!”

  這時候,我也明白瞭。從三個月前安傑麗娜出現在我的艦船面前時我就奇怪,為什麼海軍國第六艦隊會來搜查我,偏偏是我。為什麼安傑麗娜早就有所耳聞,一切都處變不驚的樣子,為什麼古拉汗又會出現在那片海域,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那個婊子,陸美華的陰謀!

  我憤怒的握緊拳頭,陸美華,還有安傑麗娜,這些女商人,女提督,我早晚有一天會報復她們,將這些女人變成我的奴隸,成為我艦船上的玩具!

  ……

  半個月後,邊洲城。美華商會。

  美華商會表面上是一個貿易商會,但邊洲人都知道,這個商會其實還在從事著青樓服務。夜晚,我走到一傢美華商會開設的妓院裡。

  “客官,你來找哪位姑娘啊。”老板娘立刻就迎上來。

  “泌兒,聽說你們這裡最紅的一位姑娘,她在嗎?”

  “哦,泌兒啊,她最近可紅得很吶。”老板娘眼珠子一轉,“不過她目前正在接客,你看,老爺你……”

  “哦,這樣啊……”我把相應的錢幣放在老板娘手中,然後走上樓。隻要知道她在這裡就可以瞭,作海盜那裡帶來的財富讓我借扮成一名富人,我施施然地走在春樓上。到處都是充滿著胭脂俗粉的妓女,果然這個美華富會不是一般的正經商會。

  要接到這個泌兒並不難,當我走到房門外,就聞到瞭一種肉欲的味道。果然,泌兒就是李玉泌,這個曾經的女義賊如今正全裸在被綁在房間裡被三個男人幹。

  “小姐,果然是小姐,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裡幹到小姐啊。”下人將李玉沁美麗的肉體雙手反剪綁在背後,然後從後面抱住李傢大小姐雪白的美臀猛幹。

  “是啊,可憐的李傢被美華商會吃掉瞭,老爺也自殺瞭,竟然可以在這裡找到小姐,哈哈。”另一個男人,看起來也就是李傢的下人正站在李玉沁的面前,將肉棒捅進她的嘴巴裡。

  “看起來,被調教得很不錯嗎?”還有一個男人可能已經完事瞭,下面的褲子還沒有收起來,“以前,李小姐雖然傢教很少,但總是高高在上的。老爺讓她嫁人,她她不同意,卻幹起瞭海盜這一行,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要我說,李傢就是被她敗掉的,本來多大的傢產啊,好好找個名當戶對的嫁瞭,也好為老爺省點心。結果去當什麼海賊,結果被陸傢抓瞭天天在妓院裡調教,隻要給錢誰都可以上。老爺看到這活生生地給氣倒瞭,李傢的傢產也被陸傢吃掉瞭,真是。”

  說到這裡,李玉沁美麗的臉上就露出瞭痛苦的表情。這個高潔的女義賊恐怕自已也沒有想到,自已的所作所為會給傢人帶來多大的災難。

  “不過,也多虧瞭她去當什麼海盜,我們才可以幹到這樣的美人啊。”說完,我就打開門,看到瞭這樣的一幕。不過,一切我都已經清楚瞭。

  “看來這三個月,你接受瞭不少的調教啊,船長?”我不顧這三個下人,站在曾經的船長面前。這時候李玉泌抬起頭,面無血色。

  ……

  我再一次見到瞭這個女狐貍,這一次身邊多瞭幾位海賊同伴,其中一個人就是烏娜——大海盜巴桑達的‘女兒’。而陸美華正躺在沙發上,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仿佛不相信我會回來似的。

  “沒有想到我會回來吧,美華會長。”我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狐貍,她仍然如此的嫵媚,慵懶。

  “確實沒有想到。”陸美華坐起來,看著我,這裡是她的地盤,她完全不害怕,“沒有想到你真的成瞭一名海盜。”

  “說吧,你來找有什麼事兒?”陸美華挑起眉看著我。

  “當然是生意,不介意和海盜做生意吧?”我對她笑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