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照天開語的計畫進行著。
翌日一早,“舞雲城”便再次迎接瞭主席團主席的駕臨,所不同的是這一次,主席團的六位主席都到場瞭,八位大將也一同隨行,足見他們這一回的定位並非是“天開語將軍”,而是大熠的“幻聖”——盡管這“幻聖”很年輕。
但是天開語的心中早已經有瞭安排。
“首先感謝諸位主席這樣信任我。”在寒喧完畢,聽完埃墨弗·迪主席代表主席團說出來意後,天開語開口說話瞭:“其次請諸位主席要相信,我先前之所以沒有答應埃墨弗·迪主席的邀請,並非是有意拒絕主席團,而是出於更深一層的考慮。”說到這裡,他有意停瞭下來,端起飲具輕啜淺嘗。
六位主席頓時愕然,連特別列席的舞侯隱將軍和蒂·亭洛詩大爵也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埃墨弗·迪土席向第一主席恭無由投去探詢的目光,見對方微一頜首,便欠瞭火身子,道:“不知幻聖所說‘深一層的考慮’是指什麼?可否告知敝主席團?”
說話時其餘主席的目光也凝向天開語,顯得十分關註。
天開語見賣足下關子,便放下飲具,道:“下知諸位主席有否瞭解過那些攻擊無名島之人的來歷?他們究竟是蓄意有備而來,或者是尋常海寇的流竄之舉?他們是我大熠境內的亂民暴動,或者是來自海外的試探騷擾?他們攻擊無名島的主要手段是什麼?我們失利的原因又是什麼?等等這一切,我想都應該做為軍武行動首要瞭解的基本要素吧!”
見他說話條理分明,氣度渾厚,主席團六人同時生出奇特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擁有極為豐富的人生閱歷——而且是有相當地位之人的人生閱歷!
既有此感覺,六人便齊齊大駭!
要知道,正如四大院尊有其合力究極必殺絕學一樣,六位主席也共同擁有斷金之利的合意心訣,因此這時對天開語生出同樣感覺後,那驚駭便不僅僅是基於武道層面瞭!
蒂·亭洛詩大爵對這心愛的婿兒早已經有瞭近乎盲目的愛戀和信任,在聽瞭天陰語這一番分析後,反倒沒有主席團驚訝,隻是對婿兒愈發地欣賞和癡迷瞭。看他那侃侃而談昂揚自信的男兒氣概,一時之間恨不得立刻興他就作一團,將豐滿噴火的身子揉進他的懷中……
天開語繼續揮灑自若道:“另外,諸位主席行沒有想過,區區一個無名島的戰事,便要動用‘天武道院’的力量,是否有欠妥當,有我大熠無人之嫌呢?”
這回從主席團到八位大將,都開始坐立不安瞭,因為天開語這話說得已經刺耳瞭——大熠無人,不就在批評他們這些軍武大員失職嗎?要知道,東熠乃是以軍武勢力統治大陸,以天開語的意思,做為東熠最高軍武象征的“天武道院”,的確不宜輕易出面幹涉相關戰事的啊!
見眾人臉色尷尬難看,天開語知道不宜過分剠激,便緩和瞭語氣,道:“不過主席團做出這樣的選擇,卻也從另外一個角度,顯示瞭主席團對我大熠平民及武者的仁慈之心。”
眾人又是一下愕然,皆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不知他是諷刺,還是出自真心贊賞,一時面面相覦,目光一齊瞪向瞭天開語,卻沒有一個人再出言發問瞭。
天開語看出眾人心思,便笑道:“你們定是以為我在講反話,這可誤會我瞭。我說的是真心話。如果主席團走常規的戰事處理路線,其實會出現兩個問題——其一是引起全民緊張,認為事態發展嚴重,此時必會謠言四起,令民眾生出不必要的懷疑,進而弱化我熠京的統治影響力;其二是那無名島雖說重要,但畢竟隻是個彈丸小地,按常規的戰事處置流程,如果戰期短暫還好,但若是戰期拉長,其危害必然會將第—個問題無限擴大!”說到這裡,他停瞭下來,又端起飲具啜瞭兩口。
此時整個大廳裡鴉雀無聲,靜得隻聽見廳外傳來的山谷嗖嗖風聲。
放下飲具,天開語接著道:“而我的想法,上席團找‘天武道院’尋找幫助,姑且不談我先前所質疑的問題,至少從形勢發展來看,還是有好處的:這其一,便是可以及時令傷病減少,讓我們的武者不會經受大面積的傷亡——要知道,每個人都是父母所生、妻夫所愛,將心比心,我也不大贊成死傷過大的行動。其二,便是透過‘天武道院’我大熠軍方可用最少的時間解決無名島的問題,這樣無論在民眾之間,或者是敵人那裡,都會生出震撼效應,可令我軍武之威呈級數增長!”
“那麼幻聖的意見是什麼,按您的說法,‘天武道院’出面也不好,不出面也不行,這豈非兩難嗎?”一直沉默的恭無由主席終於開口,並且語氣相稱呼都十分鄭重,顯示出他對天開語開始有瞭垂新的認識。
天開語看他—眼:心中再次浮現奇怪的感覺——其實早在他到熠京久,見到;恭無由主席時,便有這種奇怪的感覺,這恭無由王席似乎在哪裡見到過——不是在轉世記憶裡的那種印象,而是某種私人的熟悉……
“這很很簡單,我當然要出面,並且參與全部過程,但卻不是公開指揮:而此番的軍武之旅,也勿須從外區調撥。我建議此役僅需首將級別將軍的進行指揮即可。”天開語笑道。
經過一番分析,此時主席團及諸位大將均已明白瞭天開語的意思,隻聽他繼續道:“我大熠及西星數代相安無事,間中雖有海陸流寇,但終究不能成事:而此番無名島一役莫名其妙的復雜,讓我們吃瞭一個小虧,對我們來說,也可算是敲瞭一個警鐘。止所謂‘好戰必亡,忘戰必危’,焉知無名島之戰是某種勢力的試探——即便不是,我們也應該當作它是!”擲地有聲一番話後,天開語霍地起立,聲音沉穩有力道:“從明天起,請主席團及諸位大將派遣兩位首將跟隨我,正式開始重新擬定針對無名島的戰略!”
在“舞雲城”的這次高級會議,一直持續到中午才結束,舞侯隱夫婦自然擺宴邀請所有人等留在“舞雲城”。不過與會之人個個修為深湛,平日裡便是將宴會當作交際的必需,卻絕非身體的需求,因此準備起來倒也沒什麼麻煩,而且宴會時間也相當的短暫,眾人幾乎落座沒有多久,便紛紛告辭,返回熠京處理各自公務瞭。
天開語回到“天舞別院”時,才發現禦安霏等已經收拾好所有行裝,不禁好笑,順手攬住撲過來的舞輕濃,上前道:“安霏的動作好快,這麼快就準備出行瞭?不過你準備的行李好像太多瞭點,居然都擺到院口瞭,難不成想把整個傢都搬走隨行嗎?”說著疼愛地捏捏愛奴臉蛋。
禦安霏睨他一眼,卻不理他,逕自扭頭繼續整理。
碧絲絲笑道:“先生有所不知,安霏姐姐是考慮到雅兒姐她們都要隨行,所以就盡量準備得周全一些。”
天開語苦笑道:“這樣也行嗎?你們這麼—來,好像我不是去戰場,倒是去渡假瞭。”
後相婷“咯咯”嬌笑道:“有先生在,什麼事情擺不平呢?說是去渡假,也差蘆不鄉瞭。”
後相月軒點頭附和道:“不錯,權當去擰獵遊戲好瞭。相信那些黑衣鬼在先生的威勢下,沒有多少好日瞭。”
天開語看瞭他一眼,淡淡道:“小軒莫要輕敵,要知道雷剛他們已經吃過虧瞭,事情絕不會像你想像的那樣簡單。”
後相月軒忙正色躬身,道:“小軒知錯瞭!小軒此行定會緊隨先生左右,為先生效命!”
天開語一笑,拍拍他肩膀,道:“也不用那樣緊張,對付那些黑衣鬼,我心中有數。”停下一下,大手挽上後相婷纖腰,道:“不過這兩天我要你們兄妹二人擺足架子,隨我各處巡視——嘿,讓大傢也見識一下我幻聖的威風嘛!”
舞輕濃忍不住嬌笑道:“天人哥真是說笑瞭!以天大哥的聲名,難道還需要小軒和小婷來襯托嗎?隻伯你這‘幻聖’每到一處,便黑壓壓地伏瞭—地的崇拜者呢!”
天開語喜她嬌嗲誇張,著力拍一下她彈顫隆臀,道:“輕濃真會說話,難道你見過熙壓壓的人群伏在我面前嗎?”
舞輕濃驕傲道:“輕濃是沒智見過。不過輕濃倒是聽說瞭,昨天夜裡,天大哥在某處街上很顯瞭一回威風呢!嘻,聽說還跟一個叫什麼渤漣城主的有關聯,不知輕濃說的對也不對?”
天開語知她舞傢耳目遍佈熠京每個角落,昨夜自己引起的浩大聲勢,自瞞不過去,尤其是自己已經成瞭舞傢嗣婿的情況下,密報更會源源不斷地傳向舞輕濃這嗣主耳內。
遂笑道:“是嗎?那麼輕濃想必已把那渤漣城主的情況瞭解得一清二楚瞭?”
舞蟀濃道:“當然瞭,事情與天大哥有關,輕濃哪裡敢不用心呢?其實不需要輕濃費心的,那個渤漣城主的個人資料本就沒有什麼保密,稍微一查就有一大堆瞭。”
天開語點頭道:“此人情況我早有瞭解,如此年輕便擔當起渤漣官長,這在我大熠尚未見到第二個。世襲父職固然是重要的一個原因,但能力也的確有過人之處。據他的資料,僅僅擔任城主不到一個月,他便接連擊潰瞭四起襲擊的海寇,極得主席團——尤其是恭無由主席的推崇。”
禦安霏這時捧瞭一盤剝好瞭的“血痕冰晶果”過來,聽天開語這麼說,便隨口道:“這麼說來,這次主人的往無名島,也會考慮帶上這個人瞭?”有天開語樣的“主人”為標準,她談到其他男人時語氣便甚為隨意輕慢瞭。
天開語信手拈來一枚“血痕冰晶果”,擲入嘴裡邊咂邊口齒不清道:“這個人既然有本事,有什麼理由不用呢?”他說著話,碧絲絲已經細心體貼地主動伸出纖纖玉指,拈一枚“血痕冰晶果”送入他口中。
舞輕濃道:“聽說這個人——哦,他叫冷清迦——這個冷清迦,是受恭無由主席的邀請,專程趕來熠京的,想必就是為瞭無名島之事。”
天開語點頭,道:“輕濃說的應該沒有錯。不過以他一個城主的名義參與無名島戰事的話,恐怕可能性就不大瞭。”
禦安霏道:“為什麼,是否有階級限制?”
天開語忍不住放開舞輕濃和後相婷,上前一把捉住她,重重在柔唇上一吻,嘆道:“安霏真是機靈,一猜便中!”
舞輕濃不解道:“什麼?有階級限制?那是多大的一階?連主席團都介入瞭,難道還有什麼人下能參與的嗎?”說著嬌軀又黏上瞭天開語。
天開語笑著將她重新摟住,道:“本來是這樣的,不過上午我已經重新制定瞭規則:大將以上階級者,一律不得參與無名島戰事!”
舞輕濃,“啊”瞭一聲,道:“這樣一來,果然那個冷清迦不會有機會瞭,因為城主官長的階級瞭才相當於大將呢!”
天開語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若他想讓渤漣城繼續參與無名島戰事,就得另想他法瞭;”
眾人聽瞭連連點頭,紛紛對那冷清迦“深表同情”。
一傢人正說笑間,後相月軒的腕間響起瞭清脆的聆訊聲,眾人一看,立時罵聲連連,原來是提雷佈裡大將的消息:請天開語盡快趕回熠京總訓部,審核即將在明天舉行的選拔賽前期準備工作雲雲。
“想不到事情說來就來瞭,一點也不讓天大哥在傢真多留一刻!”舞輕濃女孩心性,後相月軒甫一關閉通通訊器,她便立刻嘟嘴發作起來。
禦安霏安慰她道:“輕濃不用這樣,等主人忙完瞭,我們不就可以隨他一道出行瞭嗎?”
舞輕濃這才陰容稍霽,雙臂纏上天開語脖頸,道:“那麼天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禦安霏不禁笑瞭起來,道:“輕濃這麼一刻也離不開你的天大哥嗎?”
舞輕濃絲毫沒有臉紅的樣子,振振有詞道:“當然瞭,輕濃恨不得時刻跟天大哥在一起呢!”
碧絲絲畢竟同禦安霏姐妹一心,聽她這樣說,與禦安霏相視一笑,嬌聲道:“西區九十九號住處不是就在熠京嗎?輕濃我們可以住回那裡去的,這樣先生就可隨時抽空回來看你瞭。”
舞輕濃瞪大長長美眸,“呀”瞭一聲,道:“是啊,輕濃怎麼沒有想到呢?哎呀,太謝謝你瞭絲絲姐姐!”
天開語搖頭嘆道:“哪裡有你們這樣的,難道我當真會將工作當兒戲嗎?”雖然遊戲今塵,但前世的習性仍然延續著,天開語對待大事的態度還是很認真的。
碧絲絲和舞輕濃伸一下占頭,扮個鬼臉偷笑。後相婷幸災樂禍道:“嘻嘻,反正小婷可以隨時陪在先生身邊呢!”
天開語瞪她—眼,斥道:“小婷你若再胡說,就讓你跟她們一起在傢:—哼,難道小軒不夠陪我嗎?”
後相婷登時噤聲,老實瞭下來。對她來說,心中一直就有隱隱的自卑:一來出身單薄,缺乏豐富多彩的生活經驗,與碧絲絲和舞輕濃等相比總覺低人一等;二來諸女中她是唯一未與天開語真正歡好的女人,而且身份也僅僅是侍從門生,所以言談間雖時有真心流露,但終不敢完全放開。
見她這樣,禦安霏微蹙秀眉:心疼地摟住柔肩,安慰道:“小婷不要聽主人的,他隻不過嘴裡說說而已,其實心裡面不知多麼喜歡你陪在身邊呢!你跟我們不一樣,有正式的身份可以隨從。我們可就難過瞭,縱然再想陪伴主人,讓他隨便一句‘不方便’的托辭,就把我們打發瞭呢!”說著連連以目示意天開語。
天開語也知自己語氣過重瞭些,兼之內心實極喜愛這異族女孩,便上前將後相婷擁住,柔聲撫慰道:“好啦,小婷不要做出這種受氣包的樣兒來,不然回到傢中可沒有好日子過瞭。來,打起精神,我們準備回熠京!”
後相婷這才帶笑含情地睨他一眼,偎在他胸前連連點頭。
示安霏又習慣性地叮囑瞭天開語幾句後,天開語三人才離開“天舞別院”,飛向熠京。
總訓部總訓長辦公室。
天開語、蓮娜及後相兄妹聚在桌前,看那“北鬥臺”傳過來的資料。
三人正邊看邊說時,天開語忽想起普利特裡厄和傑理,便中斷交談,問女司秘道:“對瞭,蓮娜,上回在雷剛憲督山行之前,我曾經要你調查的那兩個人,有眉目瞭嗎?”
蓮娜點頭道:“資料馬上就出來瞭,隻不過蓮娜未從中發現有任何可疑的東西,所以就沒有稟報總訓長,以免浪費您的時間。”
天開語點點頭,知道這正是一位優秀司秘的素質之一,遂暫時將普利特裡厄二人放下,但口中仍道:“雷剛在走時,可曾交待過什麼?”
蓮娜道:“他說他會安排秘密飛憲全天候監視那兩個人,直到他回來。”
天開語放下心來,談話繼續轉回“北鬥臺”傳來的方案和名單上。
室內四人止指指點點時,影像傳訊顯示有資訊申請接入。天開語腦波指示打開接收,隻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出現在全息影像中,正是融利森官長。
蓮娜不解地看看天開語,低聲道:“他來幹什麼?”
天開語示意她不要作聲,道:“原來是融利官長,怎麼,官長有事吩咐天開語嗎?呵呵。”他說話的神情語氣相當友好平和。
融利森先是哈哈一笑,隨後虛擬影像低頭踱瞭兩步,抬頭道:“天將軍太客氣瞭,將軍蒙四大院尊青睞,得獲‘幻聖’尊號,融利還未能及時祝賀,又哪裡敢有事叨擾呢?實在是融利聽說將軍即將遠征,便想著結合將軍喜獲‘幻聖’尊號一事,並在一起設宴相請呢!一來是為祝賀,二來為壯行,將軍以為如何?”雖然他極願意與天開語交往,但言談中仍掩飾不住藝界中人的清高矯情,口口聲聲喚天開語作“將軍”,而非‘幻聖’,以示與天開語在精神層面的平等。
“原來又是設宴……”開語感覺蓮娜輕輕碰瞭自己一下。
“呵呵,既然融利官長盛情相邀,我又哪裡能夠拒絕呢?對瞭,想必官長宴會還有其他人,可否不吝透露一二呢?”天開語打著哈哈應酬道。
融利森得意道:“當然瞭,除卻歌舞神妙的輝夜瑛妮夫人外,熠都藝界的精英都將薈萃一堂,準備一睹將軍風采!”
想到輝夜瑛妮夫人那豐滿曼妙的噴火身體,天開語著實意動,便爽聲道:
“好,那今晚不見不散!”
融利森又說下地點和時間後,二人方才道別。
影像關閉,後相婷便輕聲嘀咕起來:“說什麼靠得近好見面,原來是騙安霏姐姐的……”
天開語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偏又舍不得斥責她,隻好解釋邁:“小婷有所不知,這融利官長的作用相當之大,未來我們極有可能會需要他的幫助,趁現在大傢搞好關系,難道不好嗎?”他知道後相兄妹都極度缺乏世俗經驗,便耐心向她解釋,順便也讓後相月軒聽一聽。
後相月軒畢竟是男子,不似胞妹那般小女兒心眼,便安慰道:“小婷,先生說的總沒有錯,你不要想太多。”
蓮娜早知後相婷心屬主人,而主人也極疼這秀美睨俗的少女,因此見二人如此,忙上前打圓場:“小婷妹妹,像這樣的約會,主人自來熠京後,可是經常參加的,當時雅兒和雪兒兩位夫人還在呢!”言下之意,連雪漫雅和卓映雪都不管天開語,她這小毛丫頭自然更沒有資格瞭。
後相婷也知自己反應有些過分,便靠向天開語,低頭道:“對不起,先生,小婷不懂事,隨口亂說話,請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天開語哪裡會真的生她氣,疼她還來不及,見她這樣,早將她擁在懷裡好一陣痛吻瞭,道:“我知道小婷的心思是希望大傢能夠經常在一起,其實我也很想的。”
說出這話時,他心裡掠過一陣茫然:自己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自己的目標是實現真正的“大自在”,可是有她們在身邊,自己能夠做到嗎?即便做到瞭,自己又能夠放得下她們嗎?一時竟想得有些發怔,抱著後相婷也忘瞭說話。
蓮娜和後相月軒均心中愕然,不明白天開語為何會突現恍惚,卻又不敢打擾他。
就這麼靜瞭一會兒,天開語回過神來,歉意笑笑,放開後相婷,對蓮娜道:
“去準備一下晚上赴宴的禮品,另外通知安霏、絲絲和輕濃。”
蓮娜擔心地看他一眼,道:“是。不過送禮的標準您可否定一下?”
天開語想瞭下,道:“將今晚宴會上賓客的名單送一份給‘物華天寶’,告訴他們,凡名單上的人,都有權力在‘物華天寶’選購一份任何價值的美器,簽單的人便是我。”他所說的“物華天寶”,乃是熠京最大的珍寶飾件賞購中心,其所有權正是‘金粉世傢’。
蓮娜嚇瞭一跳,忍下住道:“總訓長,是否定個數額?否則那‘物華天寶’裡的東西可價值匪淺……”
天開語打斷她:“不要忘瞭,今晚赴宴賓客,均是有大身傢的人,又豈會做出饕餮之行?即便個別人如此,有我月亮城楚瞑財勢撐腰,又何懼之有?你照辦就是。”
蓮娜咋舌搖頭,卻沒有再產生疑問。四人的目光重又落住大將部傳來的方案。
“看來他們的方案征戰基於海戰,連選拔武者的標準也朝這方面靠近:”後相月軒邊看邊對天開語道。
“這是必然的:那無名島凹面環海,正是典型的海戰區,而這份方案很明顯是經過的嚴格的計算後拿出來的,你們看,這裡面提到的幾個人,連武道級數都精確到瞭三位數。”天開語笑道。
“應該是核心智腦‘太羲’弄出來的。”蓮娜點頭道。
“那個‘太羲’還真是厲害,至少看到現在,我沒有看出值得修改的問題。”天開語由衷嘆道。
“是啊,裡面分析得好透徹,但小婷不懂瞭,既然這樣,那麼先前我們在無名島的軍隊,怎麼會吃虧的呢?當時的方案應當也是經過‘太羲’處理過的呀!”
這時役櫃婷提出瞭一個尖銳的問題,
天開語笑瞭,誇獎地吻她一下,道:“小婷這句話正好說到要點,”他說著暫停瞭資料流傳,側身坐在桌案上,對三人道:“所以我準備把楚瞑拉進來。”
“卓將軍?”蓮娜等頓時大吃一驚,齊聲叫瞭出來、“對,是楚瞑。”天開語笑著再次肯定,道:“當然瞭,這當中的私心肯定是有的,我想給楚瞑一個機會,”
“可是……據蓮娜瞭解,卓將軍的月亮城擅長的乃是太空戰役,而並非海戰啊!”蓮娜不解道。
天開語點頭,道:“不錯,月亮城的軍武分佈的確沒有這方面的傾向,但有我在,相信這方面的問題不會太大,”他含糊其詞道。
後相月軒和後相婷面畫相覦,均覺得天先生這話說得牽強,但基於一向以來對他的絕對相信,兄妹二人沒有提出疑問。
蓮娜張瞭張嘴,雖末說話,伹也是一臉的困惑。
天開語隻好進一步解釋,道:“其實經過我的分析,此戰的關鍵,並非在於是否熟悉海戰,而是瞭解敵人的弱點在哪裡。”
聽他說得有咋下倫不類,後相婷也坐上寬大桌案,倒在懷裡撒嬌道:“先生說什麼呀,小婷聽不懂。什麼才是瞭解敵人的弱點呢?”
天開語寵溺地拍拍她嬌嫩臉蛋,然後大手握住她緊身袍服胸前高高聳挺的圓翹王乳,邊揉捏擠握,邊道:“你們都沒看出來嗎?為什麼這次雷剛所帶警憲所遭受的損失最小?他們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蓮哪略一思索,不禁失聲輕叫:“呀!蓮娜明白瞭,雷剛憲督他們是帶著大量裝備去的!”
天開語贊許點頭,將她也摟瞭過來,另一隻手在她鼓鼓胸前活動起來,道:
“不錯,正是我要求他這麼做的。”
後柑月軒皺眉道:“這是否說明,那些黑衣鬼也配有大量裝備呢?”
天開語搖頭,道:“小軒有所不知,即便那些黑衣雖配有裝備,在面對諸多武道高手的時候,仍然沒有多少用處的。因為我們的武者,從來在訓練中都不缺乏應對武械的項目。”
懷中的後相婷呻吟道:“那……那是為什麼呢……”此時她的酥胸已經被揉搓得膨膨脹起,硬豎的乳珠對每一下摩挲擠捏都敏感無比,陣陣沖動湧逼全身,情思恍惚間,已覺腿間汩汩熱流暗暗湧瞭出來……
天開語知道胸前俏臉噴火的少女正春潮洶湧,便暫停瞭享受,改為摟住她柔軟纖腰,將她摟緊貼著自己,以舒緩她的沖動,同時解釋道:“這隻能證明我的判斷正確:那些黑火鬼的武道心法,有克制我們的地方,但卻無法抵禦武械的攻擊。”
後相月軒吃瞭一驚:“什麼,克制我們的武道心法?那會是什麼樣的?”此時蓮娜雖也驚訝,但酥胸被天開語摸揉得實在舒服,雖未如後相婷那處於情懷般不堪,卻也乳脹瀝浹,嬌喘不巳瞭,哪裡有心情表達自己的看法呢?
天開語道:“暫時我隻是作出這樣的判斷——畢竟我大熠軍武實力世人共睹,連西星都不敢公然叫囂,但卻有—群黑人鬼有膽進擾,這不說明他們有恃無恐嗎?所以我才囑咐雷剛小心為上盡量遠避敵人。”他繞瞭一圈,好不容易把自己對雷剛的“特別吩咐”自圓其說。
見他分析得有理,後相月軒連連點頭,由衷佩服道:“畢竟是先生,目光如炬,不會遭受那些黑衣冠的瞞騙,隻可惜瞭那些枉顧送死的武者。”
天開語接著道:“所以隻要找到那些黑衣冠的弱點,那麼此役我們就贏定瞭。至於讓什麼人去,反倒不是很重要,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讓楚瞑得到這個漩渦呢?”說到這裡,他拍拍懷中兩個滿懷春情的女人,道:“好瞭,我們該給他們一個回答瞭,蓮娜,你擬一個回箴給大將部。告訴他們我的提議。”
蓮娜畢竟是訓練有素的專業司秘,立刻便從滿腔情思中清醒過來,有些澀聲應道:“嗯,蓮娜這就著手書擬。”
蓮娜的回箴傳出不久,又有兩個會議邀請傳來,天開語看時,原來一個是警憲部的諾本查將軍,請他去主持有關警憲部甄選赴無名島人員事宜,當然邀請的對象並非是“幻聖”,而是總訓部的總訓長天開語將軍。
“先生去嗎?”後相月軒看著妹妹緊緊黏住天開語沖動難過的樣子,忍不住輕聲問道。
天開語知後相婷這妮子對自己動情已深,基本處於隨時崩潰的邊緣,便輕拂她後腦,細微電磁直透中樞,令她頃刻間軟軟癱倒下來,道:“小軒,你先將小婷送回西區七十九號住處,待晚上宴會結束,我白會回去;”
後相月軒雖心憐妹妹,但也知道天先生是為自己兄妹好,因此隻得鬱鬱點頭,將後相婷攔腰抱起,那形影不離的“風揚”立刻席卷而上,將兄妹二人嚴密包攏進去。蓮娜忙打開房門,將他送瞭出去。
“我們去吧!”天開語接著蓮娜纖腰道。
“嗯。主人您去諾本查將軍那裡,欲奴去為您張羅晚上的事情。”蓮娜點點頭,然後踮起腳尖,雙臂圈上天開語脖頸,送上纏綿熱吻,好一陣後,二人才分開。
蓮娜俏臉噴火。聳脹酥胸起伏不已,柔聲道:“主人,您等一下。讓欲奴另派一位司秘陪你同去作會議記錄……”
天開語貪婪地摟住她纖腰,令二人身體貼緊瞭廝摩,道:“聽你安排就是瞭,小東西……”
蓮娜媚眼如絲地睨他一下,才扭動腰肢出門瞭。
在位於熠京東北面,警憲部設在連綿群山中的戰時指揮裡。天開語詳細聆聽瞭諾本查將軍的報告,此刻他的職階雖然與諾本查將軍相同,但是“幻聖”的身份卻令他得以超越與會所有人,連帶他的總訓部也變得重要無比起來。
諾本查將軍的選拔武者方案,正是基於剛才天開語在自己辦公室裡看到的那個大將部檔,因此所提到的標準自然也與海戰有關。
在報告完畢後,諾本查將軍暫停影像,轉向天開語恭敬道:“以上便是我們警憲部的方案,不知天將軍可有意見?”
天開語氣度泱然道:“沒有,將軍做得非常好,正與平日的每項工作一樣一絲不茍。”說著目光掃視與會所有人一滯,道:“希望這次我們大傢能夠精誠合作,盡快解決無名島的問題、”
眾將領連忙唯唯。
諾本杳將軍欠瞭欠身子,道:“還需要天將軍多多指導才是。”他多次目睹天開語的雷霆手毆,對他早已經生出敬畏之心,因此這話說得的確是發自肺腑。
天開語道:“將軍客氣瞭。須知我總訓部與警憲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關系最密切的,總訓部的目的是什麼?就是培養人才,而人才又住哪裡輸送?當然是送住將軍的警憲部。當然,警憲部也當對總訓部輸送的人才,時刻加以嚴謹甄別,同時提出寶貴意見,這樣才可促使總訓部及時調整訓敦大綱,令我大熠人才輩出。”
見他這樣說話辯證公平,諾本查將軍及與會者皆連連點頭,對天開語的看法也更深一層。到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沒有多少人小看這“幻聖”的年輕瞭。
天開語又隨便說瞭幾句,便把希望月亮城的軍武力量也糅和進此次護行動的意圖說瞭出來。
很自然地,諾本查將軍等皆吃瞭一驚。不過待他索性明說瞭是想照顧卓楚瞑這個門生,想讓他累積一些軍功時,眾人反而沒有作多餘的猜測,而是變得積極起來,主動為他出謀劃策,大人減少瞭他的腦筋消耗量,同時也令月亮城參與行動的事情變得簡單起來。
會議很快的在天開語掌握的節奏下進行並且結束,不過時間卻也臨近黃昏瞭。
坐在由“風揚”形變而成的越流艙中,在蓮娜安排的女司秘特麗陪同下,天開語趕回瞭熠京。
途中,特麗輕聲向他匯報瞭自己剛才所作的會議記錄以及整理的貢點,天開語閉目邊聽邊點頭。
“嗯,就是這樣,回頭把你整理的資料交給蓮娜就叮以瞭。”天開語說著睜開瞭眼睛,看瞭特麗一眼。
似乎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睜開眼睛,並且望向自己,正全神貫註凝視著總訓長匯報工作的特麗嚇瞭一跳,一雙大眼睛忽閃連連,白皙的臉龐也泛起瞭刺激的紅暈。
天開語心一動,這才留意到,眼前這跟隨自己來的女司秘,居然頗為纖麗可人。當下忍不住脫口輕道:“特麗你長得很美呢!”
這話一出。特麗登時芳懷大亂,一時間俏臉脹得通紅,羞得坐不安,低瞭頭再不敢與自己上司對視“……總訓長您……您您……”嘴裡“支支吾吾”地,卻掙紮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天開語見她如此越發覺得此姝討喜,忍不住逗她:“怎麼瞭特麗,難道我說錯瞭嗎?”
特麗早已經緊張得昏頭轉腦,哪裡還知道得體應對,隻能結結巴巴地顫抖著聲音道:“不不……不……特麗不敢……總訓長您……”
天開語頓時玩興大起,情不自禁下,向身邊的司秘靠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