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天將軍請您相信青胡,青胡所說句句屬實……不知為什麼,每次在見到那位女犯時,都能感覺到那女犯身上似乎散發著一種奇怪的氣息——讓人無法生出褻瀆之心的氣息,仿佛……仿佛……”青胡將軍遲疑一下,才尷尬地將目光低下,聲音壓低:“她是自己的母親一樣……”
天開語頓時又是一呆:這是什麼邏輯?他旋即醒悟過來——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隻能有一種,就是那女犯身懷精深無比的精神修為!
“那你們不會試試看用暴力嗎?”他隨口問道。
“不行”且料青胡將軍立即不假思索地答道。
“為什麼不行?”天開語越發好奇瞭——對於這些精力充沛的男人來說,強暴女人乃是最可刺激他們獸性的一種渲泄方式啊!
“因為……這個……不怕天將軍笑話,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青胡將軍苦笑道,一時之間老臉也紅瞭起來,似乎天開語的話觸及瞭自己內心羞恥的部分。
“這怎麼可能?以青胡將軍的修為便是無須欲念,也可借助強大的意志力堅強起來的呀!”天開語像聽故事一樣,難以置信地連連搖頭。
“是真的。”青胡將軍頓瞭一頓,然後似鼓起勇氣,咬瞭咬牙道:“不知為什麼,青胡在面對那女犯時,竟無法堅強——雖然全身都繃緊瞭,但偏偏最要命的地方軟弱無力……真邪瞭門瞭!”
天開語點點頭,心知那女犯的精神控制能力定然已經達到瞭至高無上的境界,否則哪裡會僅僅通過肢體的無聲展示,便可控制青胡將軍這等高手的心志呢?不過天開語感到困惑的是,如果那女犯當真擁有邪種力量,那又怎麼可能被捉住呢?當然更不可能困在“五木山”這麼長時間瞭。
“唔,是有些邪門,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同將軍一樣?”天開語點頭道。
“還不都一樣!”青胡將軍臉脹紅瞭搖頭道:“而且據青胡暗中瞭解,盡管用那女犯來侍春,但沒有多少人真正嘗到她的滋味——嘿嘿,天將軍可能是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瞭。”他眼申明顯流露出艷羨之色。
“是嗎?”天開語笑瞭笑,心知真正的情形未必是那樣,很可能上趟是因為那女犯服下瞭過量的刺激藥物,所以心志模糊不定,無法展現其強大的精神影響力——當然,還有他天開語本身便是精神控制方面的頂尖人物,尋常手段無法對自己產生效用這一因素在內。
不過,等明天與那女犯見面後,一切或許便會有瞭答案,因為他已經對那女犯產生瞭濃厚的興趣,這興趣甚至足以令他做出一些違犯“五木山”禁忌的事情……
天開語還想到,很可能這就是那位主席罩住無名氏頭臉的原因——那位主席或許已經瞭解到女犯的精神控制手段,所以為防意外,便索性連她的容貌也罩住瞭,否則的話,若是那女犯的容貌也妖冶誘人,隻怕“五木山”的守衛看瞭以後會更加迷惑。
“到瞭,這便是天將軍上回休息過的房間。”拐過一個廊道口,青胡將軍停在一扇門前,對天開語示意道。
天開語笑道:“是嗎……還是這一間?不會這真隻有一間吧!”
青胡將軍忙道:“哪裡,有很多間的。隻不過這一間自從將軍您住過以後,就另行專門調整過,而且今後也隻留給您用呢!”
天開語笑笑:“原來是這樣,那我倒要謝謝將軍瞭。”說話時,門輕輕自動打開瞭。
室內的裝飾器具的確煥然一新,看來這青胡將軍倒是個有心人,預知他天開語遲早會出人頭地,便預先下瞭一番功夫——由此可知,青胡將軍是傾向於以四大院尊為首的“天武道院”派系。
“果然不錯,謝謝青胡將軍瞭。”天開語笑著感謝道。
“哪裡,隻要天將軍不覺得簡陋,青胡的心意便算到瞭。”青胡將軍連忙客套。
天開語笑點著頭,已經看到瞭室內正跪伏著兩個女子,並且身上穿著幹凈柔軟的細質素服,與上回那個女犯的粗糙袍服大不相同。
天開語留意到,這兩名女犯的頭臉俱都暴露在外,並沒有遮蔽之物。
“哦,將軍請放心,她們今生都不可能出去,因此即便她們見過您的相貌,也絕不用擔心會有任何手尾留下——當然,這裡也有消除她們記憶的裝置。”見天開語註意兩名女犯的面部,青胡將軍忙解釋道。
天開語點點頭,向兩名女犯走去,
青胡將軍立刻知趣地退後,俏無聲息地關上瞭門。
“暗夜香”……
天開語來到那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風塵女子面前,靜靜地望著她。
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沒有瞭過去的絲毫艷色風華,隻是形銷骨立,仿若一具沒有生命力的行屍。所幸仍有一襲素白長袍,以及為瞭服侍天開語而臨時清洗過、此刻略帶光澤的面容和長發,尚可顯露出她體內的丁點生機。
“暗夜香”的枯槁與旁邊女犯那艷光四色、紅潤噴香的鮮活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低垂的目光看到男人的雙足立在眼前,女犯立刻活躍起來,主動爬前兩步,低頭親吻天開語的腳面。
但天開語的目光卻始終留在“暗夜香”的身上。
磁感波從周身向四處蔓延而去……
很好,這青胡將軍果然行事穩重謹慎,已關閉瞭這間室內的所有秘密監控——
不。確切地說,是盡數移除。天開語在房內沒有發現一處窺測裝置,這令他對青胡將軍的好感大增,心道這人倒是一條漢子,行事稱得上光明磊落。
他的心情立時放松起來。
“抬起頭來……”天開語的聲音忽然變得遙遠而怪異,似乎隱隱夾雜著某種金屬的振動頻率。這使得地上的女犯按照命令抬起頭時,眼中已是一片空洞迷茫,仿佛靈魂被抽空瞭一樣,整張臉的表情顯得呆滯而僵硬。
“去,你先去床上睡一覺吧。”天開語吩咐道,女犯立刻聽話地應瞭一聲,然後起身,身形僵直地向床榻走去,再一頭栽倒,就此變得不省人事。
天開語不再理會那名女犯,他輕輕扶起“暗夜香”,托起她的下頜,“你,記得我嗎?”他低沉的聲音徐徐貫人“暗夜香”的耳鼓,再透入她的心靈。
片刻,天開語輕輕嘆息一聲。
這個女人,基本上就等同於一個死人瞭——除去她生理的本能,她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天開語的靈識已經侵入“暗夜香”的腦域,去探尋可能存在的主體意識,但他失望瞭。
“暗夜香”本就屬於平常人,腦域結構十分簡單而且脆弱,再經過“淘思機”的折磨,她不變成白癡才怪!
天開語忍不住暗暗罵瞭一聲粗話:心道那些警憲做得也夠徹底的,竟然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弄廢瞭!
“你究竟為瞭什麼,把自己的一生給搭進去呢?可憐的女人……”不知為何,天開語心靈深處沒來由地湧現出一股悲憫,這悲憫是如此的濃重,以至於他無法抑制地濕潤瞭眼睛。
他輕輕褪下“暗夜香”的素袍,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已經枯竭瞭的身體,在這具身體上,已經看不出任何青春女子豐滿光彩的痕跡,肌癟膚燥、暗淡無光。
“媽的,也做得太過分瞭!”天開語心中忽湧起一股狠念,心緒一陣浮動,暴戾之氣止不住從胸口上湧。
“老子倒不信,你梵衣色可以把事情做絕!哼——”重重地悶哼一聲,天開語下瞭一個決心:“定要將“暗夜香”救起,讓她重新回到原來的正常生活中去!他向來我行我素,此時一旦做出決定,便立刻付諸實施。
——來吧,醒來吧!從無盡的黑暗中醒來吧!
天開語坐在床沿,將“暗夜香”幹枯的身體摟在懷中,強大的靈識力量如同潮水一般湧入“暗夜香”空無一物的腦內,激蕩著她極度萎縮的細胞。
以他對大腦的瞭解,他清楚地知道,縱使“淘思機”之類的裝置將“暗夜香”
腦中的記憶清除幹凈,但“全息記憶投影”的機理卻仍然會為她的大腦功能復生提供相當大的機會。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哪怕隻有一個角落裡的記憶片段,從而為“暗夜香”的全部蘇醒創造條件。人類是會遺忘,但是真正完全而徹底地喪失記憶是不可能的,這就是生而為人的靈識的妙用!
天開語卻失望瞭。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淘思機”對“暗夜香”大腦的破壞如此徹底:在“暗夜香”的腦內,以他深入幽微的修為,竟仍然無法找到合適的、印有“暗夜香”神識烙印片段的完好細胞,在持續身體的摧殘下,“暗夜香”不但身體枯萎,就連她的大腦也極度萎縮,激發不瞭半點生命的跡象。
——難道她僅僅是依靠身體各個位器官的本能在支撐著?
天開語嘆瞭口氣,靈識抽離瞭“暗夜香”的腦域。
雖然他仍然相信“暗夜香”有復蘇的希望,但他卻不得下承認,以自己“幻夢大醫者”的學識,隻怕仍無法挽救這命運可憐的女子。
——難道說……
天開語望著“暗夜香”空洞的眼睛,怱想起曾經遇到過的孤織子以及隱無敵,對於二人奇特的“腦域勢向”,自己不也一籌莫展嗎?他怔瞭片刻,旋即苦笑一下——算瞭吧,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去找“黑洞”解決“暗夜香”的問題,因為若要他去懇求那個曾經給自己造成巨大傷害的組織,這本身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來暫時隻好放棄瞭……”天開語喃喃自語著,憐憫地輕撫一下“暗夜香”
枯瘦的臉龐,直起身來。
奇陸的事情發生瞭——
就在天開語起身的同時,他驚訝地看到,根本就沒有任何思維的“暗夜香”,居然也隨著他的起身,也站瞭起來!
——咦,這是怎麼回事?
天開語霍地望向“暗夜香”的雙眸,雙目如炬,貫註瞭龐大精神力量的目光足以將任何人看透!
可是……
“暗夜香”仍然是那樣空洞地看著他,所不同的是,她顫抖著伸出一隻手,拉住瞭天開語的衣襟!
——怎麼?一個完全白癡的人,還能做出這種有意識的舉動嗎?
天開語心中升起強烈的疑問。他靜靜地看著“暗夜香”拉住自己的衣襟,看她還有什麼驚人的舉動。
但他很快就失望瞭,因為“暗夜香”僅僅是拉著他的衣襟,並沒有做出更進一點的動作。
輕嘆一口氣,天開語放棄瞭繼續探索的打算。
不過他已經決定,不再讓“暗夜香”遭受非人的折磨。
他看瞭看時間,已經不早瞭。自己花在“暗夜香”身上的時間,居然有小半天!
他目光轉向床上仍然沉睡的美貌女犯,卻激不起絲毫的欲望。
但是他仍然要做出一些瘋狂過的痕跡來,以免讓青胡將軍懷疑,於是他重新喚醒瞭女犯——確切地說,僅僅是讓她從“沉睡”中睜開眼睛,以便接受他下一步的指令。
“什麼?要好好對待她?”在聽到天開語的吩咐後,青胡將軍一臉吃驚地看著他,連連搖頭:“這不太好吧?在她的身上花費功夫……她基本上已經算是個死人瞭呀!對她再好,也是白費啊!”他困惑地向天開語解釋道。
“那我不管,既然她仍然有心眺,你們就得把她養好!”天開語瞪瞭青胡將軍一眼,口氣頗為堅決。
“可是……她就跟塊木頭一樣,即便人養胖瞭,也不會有什麼感覺——我們就是把她的手腳砍下來,她也不會有知覺的呀!”青胡將軍鬱悶已極,不明白眼前的天將軍為何一定要費心照顧那個女犯,要知道,那女犯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可是因為上回梵衣色將軍的命令,她的安全級別又定得很高,照顧她,實在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嘿嘿,青胡將軍,就算我欠你個人情,行不行?說實話,我就是覺得她特別可憐,所以不想讓她太過痛苦。”天開語微微皺起瞭眉頭,心想這個青胡,還蠻難講話的。
“這個……天將軍,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那個女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天堂或者地獄,在她的眼裡部沒有任何分別瞭,可是……”青胡將軍說到這裡,看到天開語堅決無比的表情,終於嘆瞭口氣,道:“好好,算瞭,青胡照做就是瞭。”
頓瞭頓,他打起精神道:“不過有一個條件。”
天開語笑笑,拍拍他肩膀,道:“什麼條件?說出來聽聽,如果我滿足不瞭,就去找老頭子他們。”他隨口便將風流揚拋瞭出來。
青胡將軍苦笑道:“也不算什麼條件瞭,用不著風君出面的。”低頭來回踱瞭兩步,停下,他繼續說道:“隻是如果今後梵衣邑將軍問起那個女犯,天將軍幫忙說項說項就好瞭。”
天開語冷笑一聲:“梵衣色?哼哼,我不去找他晦氣就不錯瞭,他還敢追究這件事情?哼,青胡將軍,請你照我說的去做,等我離去後,你立刻向梵衣色報告我來過這裡的事晴,並且把我的要求告訴他!”
青胡將軍登時臉色大變,緊張道:“天將軍,青胡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天開語撇撇嘴,道:“我當然不會認為將軍有別的意圖,隻不過……”他停瞭下,意味深長地看瞭青胡將軍一眼,壓低瞭聲音,道:“難保你這裡沒有別的人會在背後說三道四,所以,你最好主動一點,以免被人在背後暗算瞭還不知曉。”
青胡將軍也是處事老辣的人物,經天開語一點登時恍然大悟:“對呀!青胡真是糊塗瞭,竟忘瞭這點——謝謝天將軍,青胡知道該怎麼做瞭。”他這感激倒是發自內心,因為他太清楚瞭,如果這件事情他處理不當,在主席團那裡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瞭!
天開語笑點點頭,道:“那就好。行瞭,我還有事,就先走瞭,明天我再來。記著到時給我帶那個女犯來。”
青胡將軍一拍胸脯,道:“那還用天將軍提醒?放心好瞭,青胡一定做得令您滿意的!”
天閑語哈哈大笑,再拍拍青胡將軍肩膀,便大步向門外走去、在親自送兩名女犯離開時,青胡將軍看到,那身材豐滿的女犯雙腿不停打顫,幾乎站立不住,渾身一付縱情過度,虛脫瞭的樣子;移目床上,那上面更是遍佈穢液污漬,顯示出剛才的戰況是如何的“激烈”……審視完畢這一切後,青胡將軍的臉上露出瞭輕松的神情,自言自語道:“很好,看來幻聖很滿意……”他又轉向留下的“暗夜香”,不禁皺眉連連搖頭,命令手下道:“去,把她重新安置一下,調到上面來居住,好好調理一下,”身邊一名親信監領連忙領命,帶“暗夜香”去瞭。
處理完眼前的事情,青胡將軍略略松瞭口氣,回想起方才向梵衣色將軍匯報幻聖到來一事,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果然不出幻聖所料,那個梵衣色將軍聽說對女犯“暗夜香”的重新安排後,隻是呆瞭一呆,便無奈地表示從現在起,有關“暗夜香”的一切事情,都由天開語將軍全權負責。
——媽的,當然瞭,人都已經變成白癡瞭,沒有用瞭,才故作大度……
青胡將軍忍不住暗暗罵瞭一句。他深諳天開語與梵衣色之間關系,所以知道若非“暗夜香”實在是個廢人,隻伯梵衣色也不會輕易放手。
回到熠京傢中,天開語一面任由禦安霏和碧絲絲服侍自己更衣,一面問道:
“怎麼樣,有雅兒和雪兒她們的消息嗎?”每天詢問雪漫雅和卓映雪,已經成瞭他的習慣。
“當然有瞭,”禦安霏溫柔地笑著,道:“她們都很想念主人呢,還問安霏主人有沒有再帶新的美女進傢來呢!”
天開語一呆,頓住瞭身子瞭,道:“真的?那你們沒有……”
話音未落,碧絲絲便接瞭過來:“當然瞭,我們已經將您今晚邀請舞輕濃小姐的事情告訴二位夫人瞭呢!”
天開語立刻為之一沮,恨恨地抬手在碧絲絲酥孔上捏瞭一把,道:“你個小東西,又胡亂說!”
“哎喲——”碧絲絲故意誇張地呻吟一聲,媚眼如絲地睨著天開語,道:“好啊,您這樣對絲絲的,安霏姐姐,回頭我們可以告訴雅姐和雪姐呢!”
禦安霏見天開語滿臉無奈,忍不住輕打碧絲絲一下,護著天開語,還:“好啦,絲絲你不要鬧瞭,你沒看到,我們傢將軍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現在卻那麼難堪嗎?”說著她自覺好笑,“噗哧”一聲笑瞭出來,轉身抱住天開語,柔聲安慰道:
“主人,我們是說著玩兒的,舞輕濃小姐到這裡來的事情,我們並沒有告訴雅兒她們呢!”
天開語頓大松瞭口氣,道:“我說呢,嘿,若是你們兩個誰隨便把我在熠京的事情,特別是跟美女嬌媛的來往告訴雅兒她們,我就讓她回月亮城!”
碧絲絲終究柔順,見天開語雖然語氣發狠,但卻透著掩飾不住的心虛,便附身上來,在男人臉上柔柔地親瞭一下,低眉順眼道:“好啦,先生您說什麼絲絲都不違逆還不行嗎——卻要拿趕人離開的話嚇唬絲絲。”
天開語一把摟住她苗條纖腰,嘻嘻笑道:“這就對瞭,這才是我的好絲絲嘛!對瞭絲絲,你先去準備,我跟安霏有事說。”
碧絲絲點點頭,道:“嗯,其實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啦!小軒和小婷還在忙碌著……不過絲絲再去看看好瞭。”她說著輕輕吻瞭禦安霏一下,道:“安霏姐姐,又要辛苦你瞭。”她自知在心靈修為方面,自己與禦安霏相比相差太遠,而天開語要單獨同禦安霏在一起,一定是有關修習方面的事情,相對來說禦安霏承擔的責任就要重大許多,所以她心中十分感激禦安霏。
“沒事的,主人暫時交給安霏好瞭,絲絲你們去忙吧!”禦安霏與碧絲絲姐妹情深,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安慰道。
天開語卻已經等不及瞭,不待禦安霏話音落下,便一把拽著她,騰空而起,向樓上飛去,一面嘴裡嘟囔著:“你們兩個這麼客氣,真是麻煩……”
“安霏,你知道那位到我們傢裡來作客的舞輕濃小姐是什麼人嗎?”與禦安霏來到密室,天開語劈頭問道。
“主人,您……舞輕濃小姐,不是舞侯隱將軍與蒂·亭洛詩大爵的女兒嗎?”禦安霏不太明白天開語的意,便根據自己掌握的資料回答道。
“不錯,所以她的身份不太一般。”天開語道,一面席地而坐。
“難道說,主人是想透過她,來與舞侯隱將軍結交?”禦安霏盤膝坐在天開語的對面,柔聲問道。
“那倒不是,”天開語搖搖頭,否認瞭禦安霏的猜測。
“那是為什麼?”禦安霏不再去想原因,直接問天開語。她知道,主人特地把她喚到密室討論那位即將到來的舞輕濃小姐,絕不會由於普通的原因。
天開語望著禦安霏,卻停止瞭說話,而同一時間禦安霏的識海卻響起瞭天開語的聲音:“來,安霏,我們到你的花園去說話。”
禦安霏溫柔微笑,閉上瞭明眸,與此同時,在她的腦域空間,打開瞭一扇門,她的至愛、她的主人高大英偉的身彤出現在次元空間的人口。
“什麼?有這種事情?”聽完瞭天開語關於舞輕濃被地底“蕈魔”附體的敘述後,禦安霏著實嚇十一跳,忍不住輕聲驚叫。
“是啊,這是真的。”天開語輕輕嘆息,擁著禦安霏,倘佯在禦安霏靈識造就的異次元心靈花園中,頗為唏噓。
“那麼,舞輕濃小姐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嗎?”禦安霏問道。
“不知道。”天開語苦笑道,
“主人想怎麼辦呢?您不能告訴她的,否則隻怕她受不瞭自己已非正常人類的刺激呢!”禦安霏擔心道。
“是啊,是不能告訴她。可是不告訴她,萬一那‘蕈魔’發作起來,她沒有絲毫的準備,豈非會被奪取靈舍嗎?”天開語點點頭,進而又為難道。
“說的也是……”禦安霏呆瞭呆,又想瞭想,隻能搖頭嘆息。
“我之所以告訴安霏,其實是想除瞭我之外,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以防萬一。”
天開語駐足在一朵淡雅的花兒面前,低頭一邊輕嗅一邊說道。
“為什麼……”禦安霏剛一開口,猛然心中湧起一股不祥之感,不禁失聲叫道:“不——主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她一下剎住口,把險半句話生生咽進瞭肚真。
天開語一怔,抬頭看看禦安霏,見她花容失色的樣子,呆瞭片刻,才想起自己說的話,忍不住笑道:“看你,想到哪裡去瞭。”他忙吻吻禦安霏柔唇,輕輕在她後背安撫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件事情不能隻讓我一個人知道,因為畢竟我事情很多,或許會忙不過來:假如告訴瞭你,那麼今後一旦有事分不開身,也不至於沒有人幫助輕濃。”
禦安霏這才臉色緩和瞭些,但尤自心驚不已,道:“主人,以後您可千萬不要說這種沒頭沒尾的話瞭,那會把安霏嚇死的。”
天開語笑擁著她,道:“好瞭好瞭,我知道瞭。嘿,安霏你也是的,也不想想看,以我現在的修為,這世上還有多少可以威脅到我的人呢?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而且等‘十八花魅’回來後,這天上地下,隻伯就沒有什麼力量可以主宰我們瞭!”他說到這裡豪情大發,忍不住仰天長嘯,那聲音在禦安霏的靈識空間裡回蕩逶迤,煞是撼人心魄。
禦安霏此時才徹底松瞭口氣,道:“您呀,知道你最厲害瞭——唉,真想逸華她們早點回來……”她眸中流露出濃濃的思念之情。
天開語安慰她:“放心,到時候她們就會回來的。”說到這襄,他忽感應到守護著他身體的“雪元冰魄”在召喚,便道:“好瞭安霏,我們回去吧,大概輕濃到瞭。”
禦安霏依依不舍地用力抱瞭他一下,道:“嗯。”又道,“主人什麼時候再來呢?”
天開語笑笑,知道她極享受這種完全的二人世界,便道:“傻瓜,以我們兩人的靈犀一點,什麼時候不可以在一起呢?”說畢又吻吻禦安霏,整個人便如一縷輕霧消失在禦安霏的面前。
禦安霏輕嘆一聲,又怔瞭片刻,才睜開瞭眼睛,回到現實。
天開語已經站瞭起來,並且伸手將她攙起。
樓下傳來一陣爽朗的說笑聲,天開語與禦安霏對視一眼,同時開口笑道:“看來不止一位客人來呢!”
來的的確不止舞輕濃一位,同行的居然還有她的父母舞侯隱將軍及蒂·亭洛詩大爵,當然,隨他們前來的,這有略顯俗套的大批禮物——想不到很尋常的一個邀請,對方竟如此興師動眾,足見舞傢對天開語的重視瞭。
事前天開語已經知道,舞輕濃不但父親舞侯隱將軍出身軍武世傢,身為僅次於大將級別的首階將軍,而且其母親蒂·亭洛詩也是與丈夫地位等同的大爵,母傢乃世代望族,兩傢聯姻,實在是門當戶對,為熠京各界推崇的結合典范。
“主人,看來這回您不想新人進門都很難瞭。”禦安霏罕有地向天開語打趣道。
天開語頗有些狼狽——他盡管臉皮超級厚韌,且有著豐富的轉世經驗,但遇到這種事情尚是頭一回。
“不要亂講,看看情況再說吧!”天開語瞪瞭禦安霏一眼,在心中向她傳話:“是,知道瞭,安霏這就下去迎接客人。”安霏抿嘴一笑,飄身而下,搶先往樓下去瞭。
天開語苦笑一下,隻好緊隨飛去。
“呵呵,想不型大將軍如此勤力,這點時間也要用來修習,難怪修為驚人吶!”
甫一見面,身材高大雄壯的舞侯隱將軍便發出爽朗的笑聲,主動步上前,伸手與天開語栢握。
天開語看碧絲絲一眼,知道是她告訴對方自己在修習,遂笑道:“哪裡,天開語失禮瞭,未能到門口迎接將軍,實在抱歉抱歉!”說畢目光轉向一旁打扮得鮮花一樣嬌艷可人的舞輕濃,道:“怎麼,兩位尊長大人前來,輕濃事先也不告訴我一聲?”
舞輕濃輕展笑靨,窈窕嬌軀微扭間,已經到瞭天開語面前,她親熱地一把抱住天開語一隻胳膊,撒嬌道:“哪裡,輕濃本來是想自己一個人來的,但父親和母親大人卻說這樣去做客太失禮瞭,所以才這樣的。”
舞輕濃的母親蒂·亭洛詩大爵帶著溫婉的笑容,雍容優雅地緩步上前,來到女兒身邊,輕輕挽住舞輕濃,一雙明亮美麗的秀目望著天開語,道:“想不到天將軍居然與輕濃同學,還救過輕濃的性命,洛詩此次與侯隱不告登門,除瞭藉機拜訪將軍,更主要的是向將軍道謝,如有冒昧之處,還望將軍海涵瞭。”畢竟是名門望族,蒂·亭洛詩大爵寥寥數語,既將來意道明,更解釋瞭之所以全傢人同行造訪的緣由,充分顯出大傢的從容風范。
天開語笑笑,暗發無形之力將舞輕濃輕輕引開,然後恭恭敬敬地向其父母行瞭晚輩之禮,一面沉穩說道:“哪裡,大爵夫人與將軍能夠下訪敝舍,實在是天開語的榮幸——二位裡面請!”雖然此時他“幻聖”的身份已經遠高於舞輕濃的父母,且實際的軍階也是首階將街,與其父母平階,但出於舞輕濃同學的原因,他仍然擺出瞭恭恭敬敬的晚輩禮數,這著實極大地博得瞭將軍、大爵夫婦的好感。
一行人進入內廳,外面碧絲絲則忙著與後相月軒及後相婷兄妹一道收下舞輕濃帶來的禮物——不外乎純天然的美食、美器等這些隻有權貴才可以奢侈享用的東西。
在禦安霏的陪伴下,天開語邀舞輕濃及其父母在客廳落座,雙方寒喧一番,然後閑聊起來,無非是關於舞輕濃與天開語行弈途中的一些歷險趣事,倒也沒有涉及熠京政局方面的內容,看來來此之前,舞侯隱將軍與蒂·亭洛詩大爵商量過做客時的談話范圍。
談話中,舞輕濃自然就成瞭三人的中心,而她也的確顯露出瞭良好的教養與少女天性的完美結合,時而嬌嗲甜美,時而溫柔乖巧,應對得體處令舞侯隱夫妻極是驕傲。
天開語也看到,舞輕濃的確是舞侯隱將軍與蒂·亭洛詩大爵的結合傑作,她的相貌中完全繼承瞭二者的優點,尤其是那雙遺傳瞭母親的美眸,顧盼動人間透出說不出的靈秀,著實讓天開語感到心情愉悅,
當然,天開語更感覺到,這舞侯隱將軍與蒂·亭洛詩大爵的到來,隱隱有種“相人”的目的,似乎他們對同女兒交往的男子,要審驗一番——難不成真的被安霏說中,輕濃要成為他天傢新人?
天開語心中胡亂想著,卻對與舞輕濃進一步交往有些遲疑。
他並非不喜歡舞輕濃,但相比之下,他對舞輕濃的感情,甚至還比不上發紅萼的深厚,而發紅萼做為“波切旬月”族的女孩,幾乎不可能與他有真正夫妻的法律名義,那麼舞輕濃就更加不可能瞭……
他欣賞舞輕濃,但僅止於男人對女人的興趣,卻絕不願意背負更多的感情與責任——現在他隻有對舞輕濃身懷“蕈魔”的憐憫與疼愛,或許還有欲望,但那卻絕對與情愛無關。
“主人,您真的不想要她嗎?這女孩子很可愛的,連安霏都很喜歡她。”禦安霏的心靈聲音悄悄在天開語腦海響起,她已經透過天開語暫時打開的靈犀心竅,知道瞭他的想法,便不禁有些驚訝。
“那很好啊,以後安霏可以經常邀請她來傢裡玩嘛!”天開語心中回應禦安霏,嘴上卻在應答兩位熠京頗有份量的人物。
“就這麼說定瞭。”豈料禦安霏竟一口答應,似乎她真的對舞輕濃產生瞭混厚的興趣。
“好吧!”天開語隻好應允瞭她。
這時碧絲絲進來,告知天開語晚餐已經準備就緒,請眾人前往就餐,天開語遂停止談話,起身相邀舞侯隱將軍與蒂·亭洛詩大爵。
就餐時,舞侯隱將軍註意到瞭後相兄妹。
“哦,原來二位就是眼下熠京盛傳的‘日月雙驕’啊!聞名如見面,果然英氣勃勃氣宇不凡!想不到天將軍雖然年輕,但識人的本領卻是一流啊!”舞侯隱將軍對後相兄妹大加贊賞。
後相月軒連忙謙遜一番。
“不過,聽說後相的姓氏,是出自西域邊陲,兩位少年英才是否與那後相氏族有什麼關系呢?”蒂·亭洛詩大爵在旁輕聲問道。
後相月軒與後相婷同時一震,對視瞭一眼,心中皆想:“這熠京居然還有人知道後相氏族,而且還是高貴的大爵!”
後相月軒兄妹目光轉向天開語,天開語知二人在回答之前征詢自己意見,便笑道:“不錯,大爵果然見廣識博,一語就道出瞭他們的來歷——不錯,他們二人正是從西域後相氏族來的,乃是後相氏族派遣來‘天武道院’學習的行者。”
蒂·亭洛詩大爵露出恍然之色,淺淺微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氣質與尋常武者大不相同,竟是尊貴的後相血統之後呢!”
她這一番話,頓時令後相兄妹再次大大震動,就連一旁的禦安霏和碧絲絲也吃瞭一驚——想不到居然有人會這樣高度評價早已經敗落的後相氏族!
而舞輕濃則好奇地瞪大瞭美眸,道:“媽媽,您說的是真的嗎?那後相氏族當真血統很高貴嗎?”她終究少女心性,又向來驕縱慣瞭,雖然很有教養,但仍會說出不恰當的話來。
蒂·亭洛詩大爵忙按住女兒,向她使瞭個眼色,然後掠瞭掠長長鬢發,望著女兒,像是對她上課一樣,道:“輕濃你年紀尚小,很多我們大熠的歷史——尤其是大熠初創時的歷史你還不清楚呢!”
舞輕濃此刻也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便向後相兄妹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後相月軒和後相婷自不會與她一般見識,也回瞭她一個淡淡笑容。
接著蒂·亭洛詩大爵便向女兒娓娓講述起昔日後相氏族的輝煌,當然這段歷史天開語是深刻瞭解的,有些細節甚至比蒂·亭洛詩大爵記得還要清楚,因此蒂·亭洛詩大爵在講述時,他還會時不時地做些補充,這更加重瞭舞侯隱夫婦對他的吃驚以及器重——哪有像天開語這般年輕的男孩,擁有如此豐富知識的!
聽完蒂·亭洛詩大爵關於後相氏族郡段血淚的悲壯歷史,眾人早沉浸在瞭故事當中,加之大爵的語言描述極富感染力,更令眾人無法自拔,幾乎食而無味,隻剩下瞭機械的咀嚼。
天開語的心志何等強韌,當然不可能被輕易打動,不過他也對蒂·亭洛詩大爵有瞭更深一層的認識——相對丈夫舞侯隱將軍,這個美麗的婦人隻怕在各方面部要勝出不止一籌!與艾美莎大爵和奈洛麗婭土爵成天遊蕩風流不同,她絕不是個僅僅擁有大爵頭街這一象征性身份的簡單人物!
“看來大爵夫人對後相氏族的情況相當瞭解啊!”天開語打破沉靜,笑著贊嘆道。
“哪裡,其實天將軍恐怕比洛詩的知識更加豐富呢!”蒂·亭洛詩大爵由衷贊道。她已經看出,這名震熠京的新出“幻聖”,絕非傳言中那樣隻是靠著武道修為發跡的,從他的談吐來看,他各方面的素質都遠遠高出尋常人百倍!
“不知大爵夫人對目前後相氏族的狀況有什麼看法呢?”天開語看似隨意地問道。
“這個……”不出天開語預料,蒂·亭洛詩大爵遲疑瞭起來,“哦,洛詩她平常醉心於我大熠歷史,但對於務實的世俗軍武事項,卻不甚關心。”舞侯隱將軍主動上前替愛妻解圍,
天開語看他一眼,心道:“你這將軍,隻怕對自己妻子的瞭解還不夠吧,從來醉心研究歷史的女人,都是懷有極大抱負的啊!”
這時蒂·亭洛詩大爵回應丈夫的話,笑道:“是啊,天將軍問的這個問題,正好是洛詩學識的短處呢。真是慚隗,不能回答將軍的問題瞭。”
天開語笑笑搖頭,卻沒有戳穿她的謊言,而是轉移瞭話題,對舞輕笑道:“輕濃,你知道今天我請你來為什麼嗎?”
舞輕溶立刻答道:“知道,是否問輕濃關於無名島的事晴?”
天開語微微一怔,心想她如何會這麼肯定……待眼角餘光瞥見蒂·亭洛詩大爵正掩飾性地低頭啜湯,便明白瞭是怎麼回事,他也不點破,道:“不錯,正是這樣。”同時心中暗付:“這蒂·亭洛詩大爵果然有點門道,分析事情的能力相當之強……”
“其實,輕濃從無名島得以安全回來,真的相當僥幸呢……”舞輕濃說著,卻見天開語擺瞭擺手,便停瞭下來。
“其實我問瞭也是多餘……我隻是想看看輕濃,既然輕濃沒有一點事情,我也就放心瞭——對瞭,明天去無名島的事情已經取消瞭。”天開語已經得知蒂·亭洛詩大爵參與女兒的事情,便知道再問也不過問到些皮毛,而且他又沒有興趣對舞輕濃實施精神控制。
“什麼?取消瞭?那沒有人去無名島瞭嗎?”舞輕濃頓時驚訝地連聲問道。
蒂·亭洛詩大爵忙輕輕按捺住女兒,示意她稍安勿躁。
天開語搖頭道:“隻是我不去而已,其餘的人照常去的。”
舞輕濃失望地“哦”瞭一聲,忍不住嘀咕道:“那你不去,別的人行不行啊。”
蒂·亭洛詩大爵忙以眼色制止女兒。
天開語笑道:“誰去都一樣,或許我不去情況會更好些,畢竟我也沒有行伍實戰的經驗。”
舞侯隱將軍卻大搖其頭:“哪裡,天將軍這麼說,看來對我大熠的軍階武功關系還未有足夠瞭解。天將軍可知道,以現在和平的時代,要找到一場戰役來增加軍功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天將軍這等年輕有為的人材,更是需要這方面的輔助,這樣才可在熠京立足穩當!”
天開語做出無奈之色,道:“是嗎?其實我也想過這方面的益處,但主席團給的理由卻十分充足,我實在是不太方便繼續堅持的。”
舞侯隱將軍與蒂·亭洛詩大爵對視一眼,前者輕咳一聲,身子略略前傾,聲音;也壓低一些,道:“天將軍,有些話舞某不知當不當講。”
天開語笑笑:“將軍盡管說,在這真沒有外人的。”
他這話一出,舞侯隱夫婦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舞侯隱將軍眼中露出由衷的熱忱,道:“好,既然天將軍不把舞某當外人,那麼舞某就沒什麼顧忌瞭。”他著又與妻子交換瞭一下眼神,這更加令天開語確定瞭自己的判斷,舞侯隱將軍接著道:“近來風傳天將軍與主席團不和,不知道有否此事?”
天開語故作一臉驚訝:“是嗎?會有這種傳言?不可能吧……我可是向來都十分尊敬主席團的各位主席,而且也從未擅自越權處理過一件事情的。”
舞侯隱將軍對他的話似乎頗為滿意,明顯松瞭一口氣的樣於。道:“那樣就最好瞭,而且舞某也的確從未在熠京聽到關於天將軍的確鑿惡行,隻不過……”他停頓瞭一下,又與妻子交換瞭一下目光,才繼續道:“既然有傳言,那麼未必就是空穴來風,或許天將軍在某些方面的言談舉止,讓人產生瞭誤會呢?”回天開語沒有回應他,而是靜靜地傾聽。
“無容置疑,現在四大院尊對天將軍可說是恩寵有加,而且熠京部分將軍也明顯傾向於四大院尊的勢力影響,可是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難以預料的——今天的強者,很可能明天就萬劫不復,又有誰可以保證一世平安呢?”
聽到這裡,天開語知道自己再不表態的話,隻伯就要出問題瞭,他輕擺一下手,打斷瞭舞侯隱將軍的話,說道:“將軍請停一下,”舞侯隱將軍似乎預料到他會這樣,便微笑著停瞭下來。
“將軍,您知道在這裡講這些話,會有什麼後果嗎?”天開語淡淡笑道,“如果我這裡有磁攝裝置,把將軍的話記錄下來的話,將軍想必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他明知舞侯隱夫婦有膽說出這番對四大院尊明顯大逆不道的話,必有所恃,但仍然提醒他們,以表示關心。
嫣然一笑,蒂·亭洛詩大爵接過瞭丈夫的話,柔聲笑道:“謝謝天將軍的提醒,不過洛詩相信自己的眼光絕不會看錯的,天將軍絕非那種卑鄙小人。”說這話時,她嬌軀微挺,幾近裂衣而出的怒聳雙峰巍巍而顫,雍容優雅的嬌美笑容更讓人神魂不自禁地為之一蕩。
天開語笑瞭笑。
這番贊美的話經由一位美貌動人的美婦嘴真說出,而且對象又是一位年輕男子的話,或許一百個男兒倒有九十九個會因此而感動、激動。
隻可惜他天開語就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個。
但他仍將戲份演足。
“當然瞭,在天開語這裡,二位大人盡可以放心,絕不會暗藏什麼磁窺器的——嘿嘿,當然,二位來得這麼突然,我想準備也沒有時間瞭。”他這話頗有含意在內,暗示舞侯隱夫婦為人不可太過囂張。
蒂·亭洛詩大爵微笑道:“天將軍有時間也不會這麼做的,因為我們是輕濃的父母,而不是你的敵人——剛才天將軍不也說瞭嗎,這裡沒有什麼外人的。”
天開語心中大笑,知道蒂·亭洛詩大爵這句話,已經下啻挑明瞭要將女兒嫁入天傢!這也從另一個方面顯示,自己占有輕濃身體的事情,這對夫婦已經知曉,而以其如此赫赫的豪門身份來到自己傢中,自是有十足的信心,他這位年輕的“幻聖”
會答應這門婚事!
一時之間,天開語對眼前貌似溫婉秀美的婦人產生瞭更深一層的看法:這個女人,著實是個厲害的角色,表面的溫柔,絕不代表她的真正秉性,蒂·亭洛詩大爵其實是個敢作敢為的女中豪強!
“當然,這裡沒有外人。”天開語微笑著,大有深意地瞥瞭旁邊深情望著自己的舞輕濃,心知這一傢三口恐怕早在傢中就已經商量好瞭很多事情。
舞輕濃被他這一瞥,頓時小臉徘紅,忍不住羞澀地低下瞭頭。
舞侯隱將軍將女兒的變化看在眼裡,心中雖也十分高興,但卻知道有些話還是必須說透的。
“既然天將軍這麼說,那麼舞某不妨也坦白一些,天將軍一定要與主席團站在一起,幫助主席團完成大業!”他索性直截瞭當地指示天開語如何去做。
天開語點點頭,心道還是幹跪點好,繞這麼多彎子,不就是為瞭這一句嗎?想到這裡,他笑道:“好,好,將軍對天開語如此推心置腹,那麼我也不好推辭您的一片苦心,不過……”他停瞭下,目光轉向蒂·亭洛詩大爵,還有意在她高聳的乳峰上狠狠剜瞭一眼,蒂·亭洛詩大爵立時臉上微微一紅,掠過一絲不悅,卻馬上恢復瞭笑盈盈的常態、天開語心中暗暗冷笑,道:“目前我並沒有反對主席團的意思,當然也沒有理由背叛‘天武道院’。如果將軍一定要我做出選擇的話,那麼希望將軍能夠給出個充足的理由。”
舞侯隱將軍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顯然沒有想到天開語居然言辭頗為犀利,他與妻子對視一眼,然後說道:“那是自然,沒有足夠的原因便讓天將軍做出選擇,那的確太過突然。那麼……”他說到這真,忽然停瞭下來,沉吟著看瞭後相兄妹及禦安霏和碧絲絲一眼,
天開語會意,遂笑道:“安霏,你們去準備一些餐後點心吧!”
禦安霏與他心靈相通,立刻瞭解他的意思,便起身含笑對舞侯隱夫婦點頭示意,一面招呼碧絲絲等:“來,你們大傢替安霏打個下手吧!”
後相月軒等俱是心腹之人,哪裡不明白這是要他們回避,便索性叫上瞭舞輕濃:“來,輕濃小姐,讓他們談吧,不如你隨我們一道去後廚?安霏大姐的手藝很不錯的。”
舞輕濃也看出父母有事要與天開語單獨談,便應瞭一聲,又深情款款地看瞭天開語一眼,才隨同而去。
“不知天將軍可聽說過,最近在熠京流傳著一個謠言?”廳內僅剩下三人後,舞侯隱將軍慢條斯理地對天開語道。
“謠言?什麼謠言?”天開語心內雪亮,臉上卻是一片茫然。
“天將軍當真從未聽說過嗎?”舞侯隱將軍露出異色,似乎不相信天開語的困惑,
“抱歉,我不明白將軍指的是什麼,如果是關於我的話,那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若是其他方面……不好意思,我到熠京時日尚少,連很多人事都弄不清楚……”天開語輕輕巧巧地便找瞭個借口,沒有半點停頓遲疑。
“這倒也是,”舞侯隱將軍與蒂·亭洛詩大爵交換一下目光,點瞭點頭,道:
“既然天將軍不知道,那麼有關這個謠言舞某也就不必轉述瞭。因為舞某要說的並非謠言,而是事實。”
天開語心臟微微小跳,心知有關那《菩提大典》的傳言,就要由眼前的舞侯隱將軍親口證實。
“願聞其詳。”天開語微微欠瞭下身子,以示洗耳恭聽。
“天將軍可知道四大院尊的力量來源?”尚未說出什麼,舞侯隱將軍卻又拋出一個問題來。不過他這個問題顯然不準備得到回答,因為他立即自己做出瞭回答: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我們大熠的每一個武者都十分好奇,希望得到答案——就像現在的天將軍,在所有人心目中也是一個謎一樣——但是長久以來,卻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不過……”他停頓瞭片刻,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見天開語聚精會神地傾聽,才抖足瞭包袱說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瞭。”
天開語故作一震,瞪大瞭眼睛道:“什麼?將軍知道瞭?那是什麼?”
舞侯隱將軍卻停瞭下來,好整以暇地向後靠去,並且舒適調整瞭一下坐姿,才道:“天將軍此時還不方便知道,但務請相信舞某的話便是瞭。”
天開語皺起瞭眉頭。
蒂·亭洛詩大爵嫣然一笑,道:“天將軍請原諒我們的苦衷,因為這秘密實在太過重大,所以決不能透露給不相幹的人。”
天開語狡黠一笑:“哦?原來我是不相幹的人……”
蒂·亭洛詩大爵卻不為所動,仍然微笑道:“天將軍在熠京任職經驗尚淺,而且前期與風君過從甚密,所以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得知的。”
天開語笑道:“那要怎樣才能成為‘相幹’的人呢?”
蒂·亭洛詩大爵看丈夫一眼,才回過來道:“天將軍,本爵冒昧地問一句,將軍覺得小女輕濃如何?”
天開語忍不住心中狂笑——戲肉終於瑞上來瞭!
“很好啊!輕濃無論人才學識,都可稱得上熠京名媛中的姣姣者。”他表面上立刻大加恭維,不過其中卻的確有相當大的真實認同。
彷佛在意料之中,舞侯隱將軍與蒂·亭洛詩大爵眼中同時閃過滿意神情,舞侯隱將軍道:“天將軍這般推崇小女,實在是小女的莫大榮耀。而且……據輕濃說,她與天將軍的關系也很友好?”
天開語心中大笑:“豈止友好那麼簡單?你傢女兒早巳經身心俱為敝人所有矣。”
“不錯,輕濃的確很優秀,我很喜歡她。”他表情真誠懇切地應道。至此,天開語已經決定,即便將舞輕濃納入傢門,也未必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隻不過諸多愛妻中,怕僅有她是唯一因為利益而非感情結合的瞭。
舞侯隱夫婦彼此對視一眼,心中懸著的擔心終於完全放下。
蒂·亭洛詩大爵露出動人的笑容,道:“既然如此,天將軍可願意與我傢輕濃形成更進一步的關系呢?”
天開語心知此時如果再表現得遲滯猶豫,那便當真會讓對方懷疑自己的心智瞭!因此他故作呆子一呆,便臉上又驚又喜,似是聽到瞭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語氣急迫道:“這這……大爵您這是說……我和輕濃她……以後可以住在一起?”最後未瞭一句,卻是他刻意地鄙俗,為的是徹底解除舞侯隱夫婦的戒心,對他產生“終究是小地方來的,沒有什麼大不瞭的”認識。
果然,舞侯隱將軍的臉上微現尷尬,蒂·亭洛詩大爵更是俏臉一紅,嬌嗔地瞟瞭天開語一眼,微責道:“天將軍註意斯文呢……”略停一下,她卻輕點瞭點頭,道:“不過天將軍這麼想,倒也沒有什麼錯,這正看得出天將軍的赤子情懷,難怪天將軍年紀輕輕,便享有粥粥艷福瞭。”
舞侯隱將軍輕咳一聲,道:“天將軍既與小女締姻,今後大傢關系自然不同,有些不可以說的事情,或許隨著交往的深入,會今天將軍有所瞭解,”他說這話時,表情頗為傲然,顯然是因為自己身為主席團核心一員的緣故。
天開語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的。哼,男兒大丈夫,於乎事業無非為著‘利、欲’二字,若侯隱將軍確可令天開語更上一層,好像我實在找不到合作的理由。”
見他如此知乖識趣,不知為何,舞侯隱夫婦反而心中生出說不出的不自然來,偏天開語的每一個字,又根本找不出可以質疑之處。
對視一眼,蒂·亭洛詩大爵抑住心中那剎那的微妙感覺,略作沉吟,道:“後天本爵傢族將舉辦年度盛會,將會邀請熠京所有頭面人物參與,屆時侯隱將公開宣佈輕濃與將軍關系,不知天將軍對此意下如何?”
“哈哈,”天開語立刻受寵若驚地瞪大瞭眼睛:“那……那實在是……哦,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呢!”說話間,他連搓雙手,臉色微微脹紅,一付驚喜過度而不知所措的樣子。
似在意料之中,舞侯隱將軍從容一笑,道:“其實以天將軍目前在熠京的聲勢,輕濃或者應算高攀瞭。”
他說著看瞭妻子一眼,蒂·亭洛詩大爵跟著微笑道:“說不定這個消息宣佈時,人人都隻會說我舞傢覬覦天將軍‘幻聖’名位呢!”
天開語立刻連連擺手:“哪裡哪裡,那隻不過是虛名而已,哪裡及得上二位……呃,外尊大人實際的地位身傢呢?或許應說是天開語撿瞭個天大的便宜吧!”
在新元世紀,男女皆稱呼配偶父母為“外夫”、“外母”,故此天開語會並稱舞侯隱夫婦為“外尊大人”
至此,舞侯隱夫婦對天開語的表現滿意至極,當然也對此播的收獲相當的滿意。
接下來,三人便進入瞭閑話傢常,舞侯隱夫婦自是對天開語的傢庭狀況進行瞭檔案中所沒有的詳細詢問,甚至相約何時雙方尊長會面。而天開語當然配合默契,不但將自小以來的事情予以“匯報”,更將在無名島生活的機密也透露瞭一二,著實進一步博得二人的歡心相信任,
三人說著,天開語知道應該適時結束談話,便在心中對禦安霏發出指示,一直借陪伴舞輕濃拖延時間的禦安霏這才向後相兄妹示意,簇擁著舞輕濃回到瞭廳內。
“輕濃,從今天起,若你願意,就可以跟著天將軍瞭,但千萬不要擾亂傢中正常秩序,知道瞭嗎?”待女兒落座,蒂·亭洛詩大爵笑問幾句“你們在做些什麼”
之類的閑話後,便直截瞭當地對舞輕濃說道。
除去知情的三人外,舉座皆驚,
包括舞輕濃在內的禦安霏、後相兄妹四人在內,人人都未想到,在裡面打瞭個轉回來後,居然會聽到如此驚人的消息!
禦安霏與後相兄妹情不自禁目光望向天開語,卻見天開語微微頷首,確認瞭蒂·亭洛詩大爵的宣佈,
舞輕濃早羞得俏臉通紅,扭捏道:“母親,您……您說什麼呀……”一邊偷偷地看天開語,見他溫柔地註視自己,頓時一顆心兒歡喜得有些發慌,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蒂·亭洛詩大爵淡淡一笑道:“其實輕濃早已經身心皆屬天將軍,我們做父母的,隻不過是依著年輕人的熱情而已,天將軍固然喜愛輕濃,但希望輕濃凡事仍須謹慎端方,不要給我舞傢蒙羞才好。”她這話明著是說給女兒聽的,但前提卻已經定瞭下來——天開語喜愛舞輕濃——換言說,若天開語對女兒不善,那麼結果自然一難以預料。
“好犀利的女人……”天開語心中暗暗贊道,同時目光不受控制地盯瞭一眼蒂·亭洛詩大爵高聳圓脹的酥胸。
不知為何,蒂·亭洛詩大爵似乎感受到瞭天開語猥褻的目光,粉臉微微紅瞭一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這僅僅一閃即過,包括天開語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註意到……
話皆說透,舞侯隱夫婦再逗留閑話一會兒,表示要介紹兄妹二人進入熠京軍部雲雲,當然後相兄妹也表示感謝。過後不久,夫婦二人便主動起身提出告辭-天開語禮貌性地略作挽留,便恭恭敬敬地送客出門。
在門口,天開語笑道:“輕濃一道回去嗎?不若再等一會兒,好久未與輕濃在一起瞭,我們好好聊聊,晚些時候再由我親自送回傢,好不好?”他這番挽留之辭雖是對舞輕濃說的,但目光卻向著舞侯隱夫婦。
不待舞輕濃回答,舞侯隱夫婦便呵呵笑瞭:“然可以,不過不要太晚瞭,屆時傢門關瞭可不容易進哦!”舞侯隱帶著溺愛的目光提醒女兒。
“知道啦!女兒一定早回,行瞭吧?”舞輕濃一吐纖舌,對父親扮瞭個鬼臉,便扭身躲到天開語身後,親熱地拉住瞭後相婷的手,與她緊緊挨在一起,似乎她很喜歡後相婷這異族女孩。
蒂·亭洛詩大爵望著女兒嬌縱的樣子,寵愛地搖搖頭,對天開語歉聲道:“小女任性慣瞭,還望天將軍多多包容。”
天開語又是一番謙恭,將夫婦二人送瞭出去,俟二人消失在視線裡,天開語立刻轉身一把拉起舞輕濃,也不與禦安霏等招呼,便逕自向樓上飛去。
臥室。
“天大哥,輕濃想死你瞭……”俏瞼噴火,急劇嬌喘咻咻著,舞輕濃在天開語身下竭力逢迎雪股,小嘴呻吟顫叫不已,她那細密窄膩的膣腔嫩肉層層疊疊緊緊纏裹著天開語脹巨硬根,蜜泉浸潤瞭每一絲膣肉褶縫,並源源不斷地自剛柔結處擠迸淋濺出來,床單上已是汪洋一片,淫糜的氣息彌漫著整間臥室。
“是嗎?”天開語暗吸一口氣,將勢子猛地深深沉入,然後停止抽送,就此以杵頭在舞輕濃腔底那指頭大小一粒球狀巢口擠壓碾磨,登時搗得舞輕濃嫩頭突突亂跳,巢口憤張,止不住地濃漿亂湧,塗瞭天開語棒頭棒身皆是,那酥麻美妙之感直透天靈,剎那間精關大開,股股濃精奔流而出,將舞輕濃炙熱膩滑的腔子澆瞭個盡透!
“啊……”極度的快樂激得舞輕濃雙眸翻白嬌軀僵直,張大瞭口卻一聲也發不出,最後竟一口氣上不來,就此在潮峰之巔暈瞭過去。
輕輕籲出一口氣來,天開語從舞輕濃滿是汗水的胴體抬起身來,然後抽出巨根。
一股濃濁的乳白漿汁立刻鼓湧而出。
——這妮子,果然體質改變瞭……
天開語心中暗暗驚嘆。
他看到,從舞輕濃鮮紅綻放的嫩瓣間湧出的,實在非是一般女子那樣的體液,而是種近乎膏體濃膩的糊狀穢蜜。
自然,床上汪洋斑斑的,也是這種黏黏的白膏。
所不同的,這種白膏狀的穢液,除卻女孩子下體正常的腥騷氣味外,居然還隱隱散發出別樣的膩香。
“難道是那地底‘蕈魔’的傑作?”
天開語思考著,順手在舞輕濃兀自收縮裂開的赤溝挑瞭一抹白膏,放在鼻端細細品嗅。
目光落在舞輕濃暈紅甜醉的臉龐,天開語重新伏在她赤裸胴體上,以額抵額,靈識的力量頃刻間似利錐般直刺舞輕濃腦域,在她腦中展開不遺絲縷的搜索。
甫一接觸舞輕濃的腦域,天開語便怔瞭一下。
——怎麼會這樣……
他訝然發現,在舞輕濃的腦域裡,那“蕈魔”的意識竟極其微弱,仿佛它的力量衰退瞭一樣。
心中升起疑團,天開語首先將自己靈識防線牢牢鞏固,並且以“雪元冰魄”惕守靈臺方寸,然後才繼續深入舞輕濃識海的探訪。
舞輕濃的腦部結構已經完全與人類不同,偏仍然起著正常的思維作用,因為她的本元靈識清晰地在其中活躍著,絲毫沒有居於異體細胞的拘束感。
天開語自不會被表面現象迷惑,這種情況隻能表明那地底“蕈魔”已經完全適應瞭人類的身體,並且懂得隱藏自己。
隻可惜“蕈魔”遇到的人是天開語,這窺得天道的強大人類。
在天開語恢宏的精神力量覆蓋下,原本隱匿滲透在舞輕濃靈識中的“蕈魔”精神烙印登時清楚深刻地顯出形體,就似在白巾上的墨痕,但天開語卻暗自驚心。
他知道,再假以時日,當“蕈魔”完全掌握瞭輕濃靈識特征後,並且學習瞭輕濃那人類的靈識動作方式,那麼隻怕自己也很難分辨出來瞭——他這樣擔憂著,心中卻又隱隱感覺事實或許又不會是那樣。
他繼續搜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所能夠“看”到的那些絲絲縷縷的“蕈魔”
靈識痕跡,其實隻不過是其伸出的精神觸角——就好像大樹向大地紮下的千絲萬縷的根須,而並非“蕈魔”靈識本體,
“蕈魔”的力量終究與天開語相差天淵,天開語須臾之後,便找到瞭所需答案,
原來那“蕈魔”的本元靈識正退縮在舞輕濃大腦隱秘的一隅,看那樣子,似乎正陷入深沉的睡眠狀態。
天開語本能地心中一動,心道湧出念頭——此時正是徹底抹去“蕈魔”烙印的太好時機!
當然,這僅僅是沖動而已,因為理智告訴他,舞輕濃此時的身體,已經被“蕈魔”大幅度改造,如若沒有“蕈魔”靈識的調度,隻怕撐不瞭一時半刻;並且,由於“蕈魔”靈識烙印的滲透,“蕈魔”與輕濃之間實在已經難分難離,二者任何一個消失,隻怕另一個都會面臨死亡。
這個發現,反而令天開語松瞭一口氣。
隻要舞輕濃的生命烙印——相對“蕈魔”這異類來說也即“人性”不滅,那麼她就依然可以做為一個人類來完成自己正常的一生——當然,她這一生會因為“蕈魔”的存在而比大多數人類要豐富得多。
這時他腦中傳來禦安霏的聲音:“主人,她沒事吧?”
天開語笑笑,坐起身來,呼喚:“沒事,安霏你進來吧!”
禦安霏應聲推門而入,原來她一直在外面擔心地守候著。
“他們三個呢?”天開語心靈傳音道。
“沒有主人的吩咐,他們不敢進來,愛奴讓他們去別堂修習瞭。”禦安霏溫柔笞道,一面款款來到天開語身邊,纖手撫在男人赤裸精健的肩膊上。
天開語順手摟住婦人細柔腰肢,大手滑上腴脹軟乳,習慣陸地揉揑擠弄,道:
“輕濃應該沒有事情的,那個東西不知為何失去瞭動靜,彷佛是在沉睡。”
禦安霏隻覺男人大掌揉摩下,乳膨蒂脹,胸中滿是溫馨,忍下住依偎在天開語懷裡,半晌說不出話來:心中極其享受這瞬間動人感覺。
“現在輕濃的體質已經發生極大的改變,恐怕我們再也不能將那東西從她體內驅除瞭。不過這樣也好,看樣子她現在的身體要比原來的優秀很多……”天開語說著,另一手在舞輕濃濁膩紅溝間抹瞭一把,然後將指間白膏穢物遞到禦安霏鼻端,道:“你聞聞,這味兒是否很特別?”
剌鼻異味撲面而來,禦安霏先是微皺一下眉頭,隨後便驚訝瞭:“這是什麼氣味?卻與尋常女兒傢的不一樣呢!”
“是啊!”天開語,點點頭,順手將糊狀穢膏抹在禦安霏顫顫膨乳上:“是不一樣,可是她排出的,卻都是這些東西,而不是稀淌的汁液。”
他說著,目光隨意掃視瞭舞輕濃一眼,卻突地一睜,落在瞭舞輕濃的下體——
那是什麼?
天開語看到,在舞輕濃雪白的臀股下,居然有一抹紅痕!
他松開禦安霏,力場暗湧,將舞輕濃托瞭起來,果然,在舞輕濃躺著的地方,於下體位置滲瞭一灘血漬。
天開語先征瞭一怔,確定自己在歡好之時並未走入旁竅,便對禦安霏道:“安霏,你看看,那是什麼?”他知道禦安霏有“十八花魅”,於這方面經驗遠較常人豐富。
禦安霏也註意到瞭那攤紅痕,聞言點點頭湊上前去細看。
天開語心中其實已經有瞭結論,以他銳利無二的目光,早看出那是什麼,隻不過事情太過離奇,所以他才會讓禦安霏再鑒定一番。
“真是很奇怪,這……分明是女子的貞紅……”禦安霏眉目大動,忍下住抬眼察看上方舞輕濃分開的雪股紅瓣。
天開語點頭道:“很好,安霏你再看仔細一點,把輕濃掰開看。”天開語看出禦安霏心思,便鼓勵道。
禦安霏立刻伸出纖纖玉指,先將舞輕濃隆聳絨苞上白膏抹凈,然後輕輕按住兩側厚瓣,舉止溫柔地向大腿內側兩邊撥開,登時將隱現的一片粉紅嫩肉悉數綻湧瞭出來,上面一截嬌嬌紅蒂兀自勃然奮起,尚未有合匿退萎的跡象。
註目片刻,禦安霏陡然美眸大睜,倒吸瞭一口涼氣,吃驚失聲道:“天哪,主人,她……她貞膜完好無損!”
天開語反而輕輕吐瞭一口氣。
心中的猜測果然得到瞭驗證:舞輕濃那經過“蕈魔”改造過的嬌美恫體,已經具備瞭自傲的自愈能力——也就是說,無論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害,隻要不是傷及元神方面的,這具胴體部可以迅速自我修復,
——媽的,竟然連輕濃並非完璧的身體也“修補”瞭,這個“蕈魔”也真夠奇特的……
天聞語心中暗罵一聲,合身上前,禦安霏與他心靈相通,立刻沉下身子讓開,同時纖手握住男人的硬根,扶其勢頭抵在瞭舞輕濃瓣裂之間。
隨著一聲輕哼,天開語盡根而入,汩汩鮮血立刻從剛柔接合處流出滴下,將禦安霏王手染紅一片。
“主人,果然是您想的那樣!”禦安霏情不自禁驚呼一聲,顯然也被眼前前所未聞的奇跡給震住瞭。
天開語冷哼一聲,抽出堅勢,望著上面血痕,冷笑道:“嘿嘿,它倒懂得維護這個身體——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輕濃不會受到傷害瞭。”
“嚶嚀”一聲,舞輕濃破身吃痛,悠悠醒轉過來。天開語忙對禦安霏發出心靈信號,禦安霏一言不發,就此嬌軀一伏,然後身影如鬼魅一般迅速離開,舞輕睜開眼的同時,她剛好逸出臥室,並將房門輕輕掩閉。
“輕濃,你醒瞭?”天開語重新貫入舞輕濃體內,將她壓回床上,以最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
“嗯……”舞輕濃睜開雙眼,隻覺渾身酥軟無力,下身卻隱隱作痛,忍不住呻吟道:“天大哥,你……好大……”
天開語柔聲道:“快樂嗎?”
舞輕濃輕攏長眸,羞澀低應:“嗯……輕濃隻覺得自己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瞭……”
天開語苦笑一下,心道:雖然二人如此親密,但或許是由於舞侯隱夫婦的緣故,他始終不能將舞輕濃與雪、卓等愛妻一樣毫無保留地深愛。
“是嗎?那我就放心瞭。嘿,找還以為輕濃出身世傢,不太好服侍的。”天開語輕描淡寫地提醒瞭舞輕濃一記。
“不不,輕濃不會的!輕濃隻會服侍天大哥,服侍自己的丈夫,絕不敢要天大哥服侍的……”舞輕濃慧心靈敏,立時聽出天開語話中之意,登時急瞭起來,連聲剖白心意,人也要坐起來瞭。
天開語按住她,笑道:“輕濃很乖巧,這我在行弈之時便已經知道瞭。”話鋒一轉,他眸中隱隱迸出烈芒,道:“隻不過現在才知道,原來輕濃出身竟是如此顯赫,這倒令我有些膽怯瞭。”
舞輕濃不知天開語在運用心術,一時嬌靨張皇,緊抱著他,顫聲道:“天……天大哥,是否輕濃對紅萼有什麼過分的地方?如果有,還請您原諒……那時輕濃的確有輕慢之處……”
天開語心中一愕,隨即好笑起來,心道自己隨便說說,她居然就能想這麼遠,看來確是很在意自己瞭。當下順著舞輕濃的話點頭道:“既然輕濃自己明白,那就好瞭。”說著大手握住少女乳峰,揉摩數下,道:“輕濃如此內外皆美,能夠娶到這樣的女孩子為妻,實在是我的榮幸。”
舞輕濃松瞭口氣,主動抱著天開語脖頸,在他唇上吻一下,道:“天太哥現在乃是我大熠赫赫‘幻聖’,年輕一代的將領中無人能及,實在是天之驕子,能夠伴您身側,該是輕濃的幸運呢!”說茗她偷偷看瞭天開語在自己胸前肆意活動輕薄的大手,羞赧道:“天大哥要輕濃做什麼,盡管吩咐好瞭,輕濃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縱然需要調用我舞傢力量,輕濃也可說得上話。”
天開語一笑:“是大爵這麼承諾的嗎?”
舞輕濃臉一紅,輕輕點頭:“嗯,母親真的很疼我,希望我可以找到一個大熠最強大的心上人呢!幸好天大哥就是這麼一個人,否則輕濃早在行弈途中便不知自愛,定會受到母親的痛責。”
天開語笑笑,心中暗道那蒂·亭洛詩大爵怕是最重實際的女人瞭,不過按照正常的思維,她的確沒有判斷錯誤,因為有兩個原因足可令他天開語乖乖貼耳順從:
一是他的出身太過尋常,遇到聲名赫赫的舞傢紆尊降貴地把女兒嫁予,以一般人的心理,自是感激涕零,絕無理由不聽話的;二是盡管他以“幻聖”的新貴身份晉身熠京軍界,並且有四大院尊為後臺,但仍有根基不穩之嫌,在未來的發展中存在諸多問題,而有世襲傳統勢力的舞傢介入,那麼在軍政兩方面,他都不愁路路通達瞭。
隻可惜他是天開語,而天開語的心量甚至連四大院尊都未必可以揣測,更何況區區一個舞傢的女大爵呢?
當然,可以利用的條件,他天開語也不會輕易放棄,畢竟現在他不是一個人,而有一大傢庭的愛人瞭呀……
“天大哥,您……真的今晚送我回傢嗎?”舞輕濃的嬌嬌呢喃打斷瞭天開語的沉思,他笑瞭笑,掩飾性地吻瞭她柔唇一下,道:“怎麼,輕濃不想回去嗎?”
舞輕濃紅著小臉點點頭:“嗯,其實母親已經同意輕濃留在這裡瞭……”
天開語心道:“你母親固然已經同意瞭,可是老子這裡還沒準備好哪!”
“那可不行,因為我已經答應大爵瞭,如果今晚不送輕濃回去,豈不是讓她誤會本人不講信用嗎?”天開語隨口答道。
舞輕濃“嗯”瞭一聲,又道:“那輕濃跟母親說一下,就說輕濃不想回去的,好不好?”經過行弈的甘苦,她此時已對天開語絕對傾心,而婚約的確定更令她癡迷於美好的情愛生活,因此雖說女兒傢心中矜持害羞,卻仍忍不住低聲下氣地懇求著。
天開語笑捏她嫩紅孔蒂一下,道:“明天開始好嗎?輕濃不要讓我為難。”他心中已經在向禦安霏發出求救資訊,要她在雪漫雅和卓映雪那裡美言說項瞭。
舞輕濃凝視他一眼,眸中微微失望,但仍溫柔款款,輕撫男性寬闊堅實胸膛道:“知道瞭,輕濃一定聽天大哥的話。對瞭,正好輕濃回去後可以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呢!”
天開語心中苦笑——想不到這妮子居然這麼快就進入狀態,偏自己根本還沒有任何的準備……
“來,讓天大哥服侍你穿衣。”天開語抱起舞輕濃道。
“不,應該讓輕濃來服侍天大哥才對。”舞輕濃極乖巧地搶著離開天開語的懷抱,替他取來衣衫、
天開語任她行動,口中卻似隨意道:“輕濃,你有沒有發覺自己有什麼與以往不一樣的地方?”
舞輕濃聞言停瞭下來,雙眸含情地望著天開語,道:“當然瞭,現在輕濃一顆心兒部放在天大哥身上瞭呢!”見天開語瞪她一眼,忙掩嘴一笑:“嘻嘻,輕濃知道,沒有天大哥,輕濃絕不會的……真是很奇妙,輕濃發現,最近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傷害,恢復部特別快,而且都沒有留下傷痕呢!”
天開語輕咳一聲,道:“是嗎?”
舞輕濃欣喜道:“是啊,輕濃知道,定是天大哥暗中幫助輕濃的結果。就像紅萼的力量得到迅速提升一樣,輕濃雖然沒有顯著的修為提高,但恢復的能力卻無人能及!”
天開語張瞭張口,卻沒說出話來。舞輕濃如此輕易地便將自己特殊的體質歸功於他,實是出乎意料。
“也正因為這樣,輕濃才能夠在那些黑衣惡魔侵犯基地時逃脫呢!”提到無名島基地,舞輕濃的臉色黯然下來。
“隻可惜我不能去瞭。”天開語輕撫舞輕濃後背,嘆瞭口氣。
“算瞭,天大哥不去也罷,那裡現在實在是太兇險瞭,沒有去過的人,根本就不明白有多麼恐怖!”舞輕濃舒服地呻吟一聲,軟軟地靠在天開語胸前,遙頭嘆息道。
天開語點點頭。
舞輕濃說的絕對沒有絲毫的誇張,隻有真正領略到“黑洞”手段的人,才會知道其邪惡駭人之處。
“怎麼,天大哥您一點都不懷疑輕濃的話嗎?”舞輕濃感覺到天開語的認同,不由略感詫異。
“當然不懷疑,因為這是輕濃說的嘛!”天開語含糊地應瞭一聲,又低頭親舞輕濃一下。
“呀,天大哥最好瞭——哼,可是當時輕濃告訴母親和父親的時候,他們還譏笑人傢小孩子沒有見過大場面呢!”舞輕濃氣鼓鼓地道。
天開語淡淡一笑,大有深意道:“沒關系,等明天戰隊出征無名島,他們就會相信輕濃的話瞭。”
警憲密室。
“你們都準備好瞭嗎?”
送舞輕濃回舞傢巨邸之後,天開語立刻折返回來,攜後相兄妹與雷剛等聚會。
“都準備好瞭,請將軍放心!”雷剛壓低著嗓門應道。密室內一幹弟兄也紛紛應是。
“那就好。”天開語點點頭,見眾人士氣高昂,微皺瞭下眉,道:“你們記著,此番無名島之行兇險無比,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你們都要切記兩點:“是絕不可與敵人靠近,做近身搏鬥:二是戰鬥時能不靠前就不靠前,盡量躲避戰事,以便保命回來!”
這時一名飛憲忍不住開口道:“那豈非失去建功立業的六好機會嗎?”
後相月軒聞言大怒,雙目寒芒烈閃直視那名飛憲,斥道:“你胡說什麼?竟敢懷疑先生!”說話間,由身上“風揚”裝甲護掌部位陡然延長,飆出一柄墨黑鋒利的長刀,在猝不及防下,尖銳的鋒芒已然低在瞭那飛憲的咽喉處。剎那間透骨寒氣直沒喉管,激得飛憲整條脖頸皆凝住瞭,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此時後相月軒和後相婷兄妹二人仍然以“風揚”裝甲覆體,其神秘威武的形象著實震懾瞭密室內的警憲一番,此時後相月軒又突然發難,立刻將一室氣氛降至瞭冰點,人人自危、噤聲寒悸。
“小軒說的並沒有錯。”天開語淡淡一句,便令所有人知道,即便這神魔也似的裝甲武者就此殺瞭那飛憲,隻怕幻聖也決不會出言責難半句。
“如果你們仍然抱著建功立業的想法去的話,隻怕回來的隻會是屍體——雷剛憲督,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天開語望著雷剛沉聲說道。
“是……雷剛明白!”雷剛立刻點頭,隨後轉向一幹弟兄,低聲喝道:“大傢聽好瞭,此行征戰無名島,我們隻許退不許進——除非天將軍主持戰事!”
天開語搖頭道:“雷剛你錯瞭,即便是我主持這場戰事,給你們的要求仍然不會改變,因為這是唯一保命的辦法,”頓瞭頓,他又道:“你們記住瞭,一定要把裝備帶充足瞭,因為在那個時候,隻有它們是你們可以依賴的朋友!”
眾人雖然仍不明白天開語是什麼意思,但卻總算感受到瞭他一再強調的危性,面面相覷下紛紛點頭。
天開語輕嘆一聲,知道自己雖然武道修為在這群警憲中奉為王尊,但在規模戰役中的指揮能力,卻並未獲得認同。
當然他不可能將自己掌握的“黑洞”資料說出來,因為那樣做的結果隻會引致更大的麻煩。
搖瞭搖頭,天開語輕嘆一聲,對雷剛道:“你看好他們吧,希望回來的時候不要少一個人。”說畢也不與眾人打招呼,就此長身而起,攜後相兄妹飄然而去。
“你們先回‘洞天居’,告訴飄醉她們小組,明天不用出去,仍然留在‘天武道院’修習。我有事先走瞭!”駕馭“風揚”飄浮在夜空中,天開語對後相月軒和後相婷丟下一句話,整個人便似顆流星一般劃破夜幕,瞬間消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