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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波拉那亞

  不出凈逸華預料,第二天一大早,“雪浪墅”的資訊系統中便傳來瞭一份文件,其中正是有關“十八花魅”的新身份代碼……當然,這一切隻有天開語知道,因為根據自己的計畫,他將令“十八花魅”互相不知道別的姐妹未來的身份與新身份代碼一同傳來的,當然還有分佈世界各地十八個地點的資料……“十八花魅”就將在保密的情況下一一對應,被送到那些地方去。

  這一切,便是昨夜天開語以“幻”的身份命令芙·恬葵做的。以‘金粉世傢’的財力,這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一樁小事。

  按照既定安排,在今天中午時分,“十八花魅”就將分頭從熠京各航空坪分赴各地,以她們新的身份去開始新的生活。

  天開語已經做出決定……不去送“十八花魅”。

  他甚至僅與她們用瞭早餐,就趕到瞭總訓部,連上午的這段最後時光都沒有共度。

  這當然不是他對“十八花魅”的感情不深,抑或是狠心,而是因為他不忍。

  他很清楚這種離別會令自己心痛到什麼樣的程度。

  所以他選擇瞭回避……應該說是逃避。

  這是他今生第一次對某件事情選擇逃避。

  坐在總訓長的位置上,天開語流覽著內部晨報。

  根據昨夜芙·恬葵所說,在主席團的手中,已經掌握瞭《菩提大典》,並且已付諸實施,正在按《大典》記載的奧義秘密訓練一批武者……難怪主席團對四大院尊的態度越來越囂張強橫,原來是他們已經擁有瞭憑恃,而不僅僅是局限在坊問的傳說!

  天開語簡直想像不出,當《菩提大典》中記載的超級武學流傳擴散開來,這個曾經千瘡百孔、現在仍存在先天缺陷的大地會變成什麼樣。

  但他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愈強大、愈具有破壞性的力量,就愈是集中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較安全……舊元世界的毀滅,不就是因為核子力量的無序擴散嗎?

  其實這個世界上隻要幾個傲霜紅或者風流揚便足夠瞭,能夠相互制衡,這是保證世界安寧最有效的辦法。

  可是天開語卻知道,現在這種情勢恐怕已經是一種理想,因為動蕩已經發生。

  黑洞、暗住民、宗教、四大院尊、主席團等俗世的變亂,毒蕈、奇偶空間、海陽世界、羅雲不波和渡波羅嘆等異世生靈的出世,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無一不在試圖染指統治大地的終極霸權!

  ……這一切,難道真是自己一意逆轉天道而造成的嗎?

  天開語想起瞭舊元時代的那個著名學說“蝴蝶效應”。

  ……是啊,由於自己執著地窺破瞭天道一角,並且極力去改變天道運行軌跡,所以才導致天道的異變,這是完全可能的呀!因為在他原先的記憶中,並沒有這麼多奇怪的事情發生……

  天開語閉上雙眼,靠向椅背,陷入瞭深深的沉思。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因為擁有轉世記憶,而憤世嫉俗地一意孤行扭轉乾坤的天開語瞭。

  他已經擁有瞭愛,並且被愛濃濃地包圍。

  他已經冷靜下來,要重新考慮自己的下一步。

  當然,他的總體目標絕不會改變,一切的計畫也照舊,但那過程和可能造成的廣泛影響,他卻需要深刻考慮瞭。

  或者他的目標可能達成,而且也會帶來一定結果,但他卻要盡量將那種結果的影響面進行控制。

  他已經無法狠下心來繼續堅持做“成就一人而害天下”的事情瞭……

  “總訓長,今天有幾個應酬活動邀請您參加,您需要選擇一下嗎?”耳邊傳來蓮娜溫柔悅耳的聲音,將天開語自沉思中喚醒。

  睜開眼睛,思維波動下,原先的公文影像變成瞭蓮娜的嬌容。

  “你看著辦好瞭。”天開語對著蓮娜的虛擬影像頷首道。

  “是”蓮娜恭恭敬敬地躬瞭下身子,然後消失。

  天開語打開三維地圖,開始查看東熠大地的架構。

  四百多個轄區,已經有超過五分之四的地區被標上瞭特別符號,這表明這些地區已經對他這個年輕的總訓長的巡訪做好瞭迎接準備:這與剛開始時僅有三分之一不到的調查回韻相比,已是巨大差別。

  “看來聲勢造得還不夠大,否則不會仍有少部分地區不做回應的……”天開語喃喃低語著,根據蓮娜的標註,查看起這僅數十個轄區的背景來。

  這一看,天開語笑瞭。

  果然不出所料,這數十個轄區,重點是隸屬主席團某個勢力的中心,而這個勢力中心,正是芙·恬葵提供的資料中最堅決反對四大院尊的“神不數”王席。

  這神不數主席乃是主席團出瞭名的強硬派核心,而且他的勢力范圍也正在逐步擴大。

  根據芙·恬葵丫頭的諜訊,以及蓮娜整理的資料,天開語瞭解到,目前在二十八人結構的主席團中,共分為三大派別:強硬派、中間派、溫和派。而這三勢力派別中,要數強硬派勢力最為雄厚,中間派次之,溫和派則日趨式微。當前的局勢顯示,反對四大院尊的強硬派勢力已經遠遠超過保守中間派與支持四大院尊的溫和派的總和,而且有跡象表明,更多的中間派與溫和派正在試圖向神不數主席一方靠近。

  當然,這隻是主席團的內部形勢。但對於整個遼闊的東熠大陸來說,普遍的民眾以及各地軍武力量,還是奉從以四大院尊為核心的領導傳統……這也是為什麼一傳出他天開語受到四大院尊支持的消息,便會有超過五分之四的轄區做好迎接訓教檢查的原因。

  分析形勢,天開語知道自己遇到瞭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以他豐富的轉世閱歷,他清楚看到瞭這個機遇所能夠帶來的巨大收益。

  所以從現在起,他便要為自己樹立起一個形象,一個有別於傳統的精神象徵……“四大院尊”;以及一心圖謀革命的權力代表……“主席團”。

  他要成為廣大民眾的代言人,他要令東熠大地的民眾感覺到,在兩大勢力集團的鬥爭中,隻有他天開語,才是沉下心來,替民眾謀取福祉、爭取利益的人!

  正所謂“載覆者,民心”,得人心者得天下,人心的力量,才是最大、最強的力量。

  這才是政治的真正奧秘所在。

  處理完上午呈報的最後一件公務,天開語收到瞭禦安霏傳來的訊息:“十八花魅”已經離開熠京。

  心頭波瀾起伏,片刻之後,天開語才緩緩地點瞭點頭,閉上雙眸,卻沒有回應禦安霏,便關閉瞭通訊。

  一絲哀傷俏無聲息地襲上瞭心頭。

  他明白自己將會十分想念這十八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子。

  不過他更知道,自“十八花魅”離開熠京那一刻起,他的逆天大計,便開始占據瞭王動。

  ……相信這一著棋,便是神若羅雲不波和渡波羅嘆等千年老怪物,也未必會洞悉個中奧妙。

  重新睜開眼睛,那“十八花魅”離去帶來的傷感已經被一抹動人的微笑取代,而這抹一閃即逝的笑容,卻進放出無比的燦爛,似乎無窮無盡的生機在剎那勃發!

  “總訓長,根據綜合分析,蓮娜建議您還是先接受當靡非熙大將的傢庭聚會,因為他是所有邀約裡面級別最高的,與他接觸,會使您在軍部獲得的支撐更為有力。”午餐時,蓮娜在天開語身邊輕聲匯報道。

  天開語點瞭點頭,卻又跟著搖瞭搖頭:“還有其他的嗎?”

  蓮娜忙點點頭:“有的,被蓮娜排在第二位的,是關於一個叫做‘波拉那亞’團體的邀約。雖然根據蓮娜的判斷,這個邀約很有可能是為瞭籌集資金,但總訓長目前的社會交往也很重要,而這個‘波拉那亞’團體在熠京社會團體中比較有名,所以蓮娜將其排在瞭第二位。”

  天開語問道:“是那個做人文研究的團體嗎?”

  蓮娜“嗯”瞭一聲,道:“是的,這個團體在西星也相當有名。”

  天開語“哦”瞭一聲:“那麼好吧,就是它瞭。”“波拉那亞”他還是知道的,這是古文字的一種發音,意思是“生命之光”。在他的轉世記憶裡,這個社會團體從事的研究當然有名,而且似乎是同某個宗教有關,據說其主要活動經費就是取自那個宗教的教會中央。

  “對瞭蓮娜,你說可能是為瞭籌集資金,這是怎麼回事?”想到“波拉那亞”本來就有自己的資金來源,天開語不禁好奇問道。

  “是這樣的……”蓮娜放下手中的餐具。含情脈脈地望著生命中最敬重的男人,輕聲道:“蓮娜聽人說,‘波拉那亞’似乎最近在進行一項秘密研究,所耗費的資金極為巨大,目前他們已經向好幾所基金和財閥申請資助,但得到的經費似乎仍不足以應付開支。”

  天開語吃驚道:“是什麼研究,需要多方申請?是因為那些基金和財閥的支助太少嗎?”

  蓮娜搖頭道:“不是,恰恰相反,由於‘波拉那亞’的聲譽一向很好,所以每傢得到申請的基金和財閥都慷慨解囊,據瞭解,有一傢甚至開出瞭全年外放預算的一半呢!”

  天開語咋舌道:“這麼厲害?什麼專案的研究要耗費如此巨資?”

  蓮娜慚愧地低下瞭頭道:“不知道……蓮娜也曾經查過,但一直沒有答案,似乎這項研究很保密。”

  天開語想瞭想,道:“為什麼要請我呢?雖然現在我是總訓長,但到熠京的時間並不算長啊,若論名氣也許有一點,但還不到被人募捐的程度吧,除非……”他若有所思地看瞭蓮娜一眼。

  蓮娜會意地苦笑一下,道:“是啊,蓮娜也想到那一點瞭。總訓長您初到熠京的那個大手筆,實在太招惹人眼瞭。”

  天開語微微一笑,道:“那也沒什麼啊……好吧,他們的邀請是什麼時候?”

  蓮娜道:“是在晚上。”

  天開語點點頭:“那麼當靡非熙大將的也是在晚上吧?”

  蓮娜點頭:“是的。”

  天開語忍不住嘀咕:“怎麼都是晚上?難道這些人晚上不回傢陪女人的嗎?”

  蓮娜在旁聽瞭,不禁莞爾:“總訓長真是重情之人,難道你不知道熠京有本事的男人都不喜歡回傢過夜的嗎?”

  天開語聽瞭一怔,失聲道:“什麼,都不喜歡回傢過夜?”

  蓮娜笑點點頭,道:“是啊,對他們來說,夜晚才是享受美好生活的時間呢!”

  天開語皺眉道:“那麼他們的妻子呢,她們不生氣嗎?”

  蓮娜笑道:“妻子?嘻嘻,她們也會出去玩呀!”停瞭下,她繼續為天開語解釋道:“在熠京,男人和女人們都習慣於豐富的夜生活,而且愈是有頭有臉的,活動愈多,並且以此為榮;相反的,如果一對夫妻經常待在傢裡,社交場上鋒見身影的話,就會被人笑話甚至疏遠呢!”

  天開語搖頭道:“看來是我孤陋寡聞瞭。”蓮娜描述的生活方式,天開語的確不是很瞭解,即便是他在身為“霸”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過……“霸”的生活極其糜爛,但也是很有規律的;而在其餘幾世中,他也沒有接觸過這種生活,所以便會出現這方面的“知識”空白。

  ……看來這世界真的還有自己不瞭解的……

  天開語心中暗付著,又不自覺地搖瞭搖頭。

  “所以說,總訓長以後要常常把夫人帶出去呢!”蓮娜在墓議道。

  天開語立刻搖頭:“那是絕不可能的。對我來說,還是喜歡在傢裡多一些。那些應酬於我來說,隻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夜夜如此,那還不如將我外調!”

  蓮娜輕嘆一聲,眸中漾起無限柔情:“主人,欲奴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與您在一起……”低聲說時俏臉微微泛起一抹潮紅,呼吸也促伏起來,分明是被天開語的重情勾起瞭綿綿情思。

  天開語對這心愛欲奴何等瞭解,立刻明白她怎麼回事,不禁猥褻一笑:“是不是濕瞭?”

  蓮娜登時暈紅過頸,水眸欲滴,低喘道:“嗯……蓮娜……流瞭好多水……下面好癢……”說著情不自禁地打瞭個寒噤,緊跟著桌下雙股緊並,用力擠搓瞭幾下。

  天開語心中愛她,偏此時餐廳人多,又不便公然禦幸,靈機一動,便伸出一手,握住女司秘纖纖柔荑,隨即一道磁電在真元圍裹下,延蓮娜經脈向其體內襲入。那股裹著磁電的能量在侵入蓮娜身體後,行至中脈立刻分為兩股:一股滯留其胸脘,在她雙峰盤旋:另一股則疾墜而下,直奔陰海,將那稠漿盛湧的灼熱宮胞肆意沖撞!

  蓮娜被男人這樣一搞,立時瞠目結舌,半張瞭口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隻覺酥美無比,無數快戚如蟻爬遍全身,偏又無處可撓,真正是懸而未決、欲死欲仙!

  天開語對這欲奴情況早明鏡於心,此際見她癡怔,便心念釋放,那盤旋在蓮娜飽脹雙乳及火熱赤胞內的真元即時散去,蘊藏真元中的磁電頓時炸開!

  “啊……”蓮娜雙眸陡地瞪大,渾身劇抖不停!在敏感部位遭遇奇異擊之下,頃刻間她便乳泉綻放、宮竅大開,無數白漿頃刻間潑灑而出!霎時間,胸前尖聳處、胯底凹陷地赫然已是水淋淋一片,瞬間將胸衫褲底澆得透濕,並迅速滲將出來……尤其那臀坐之所,註註幽泉傾漏在椅座上,又順面而下,轉眼便在椅腳流瞭一灘渾濁薄瀝……

  雖然達到瞭巔峰高潮,但蓮娜卻始終沒有叫喊出聲,隻是渾身僵直一動不動。

  所幸她雙臂於事前便放在胸前,才未將濕衫下顫湧雙峰激凸乳尖暴露於人前,但她已經不敢移動分毫瞭。

  要命的是,盡管蓮娜的欲望已經得到釋放,但天開語卻似並沒有放開她的意嗯,因為他的大手依然緊緊握著女司秘,那裹挾電流的力量仍然源源不斷地註入她的體內,然後在她敏感禁區釋放、炸開!

  蓮娜已經不知道如何掩飾自己的窘態才好瞭。她甚至在想:是否主人有意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呢?

  心裡疑惑,但她的身體卻忠實地執行著欲望的驅策,繼續一浪高過一浪地刺激出她體內愉悅的快感來,她已經可以明顯感覺得到,自己的乳團正膨脹欲裂,大股大股的乳汁從綻開的乳嘴洶湧而出,淋淋漓漓地流瞭胸前腹部滿是;而她的小腹裡面更是翻江倒海,灼熱腫痛的宮胞正酥酥而墜,漸漸滑脫腹壁,墮至膣口,慢慢地撐開紅竅,垂垂而出……

  “呃……”蓮娜隻覺冷汗淫淫頭暈目眩,股胯再也並不攏,任由那硬彈彈的一截胞砣擠出洞外,懸懸地夾在股間,小肚子裡一片火燒火燎。

  “主……人……欲奴的……肉心子掉……掉出來瞭……”蓮娜終於感到吃不消,在天開語面前低嘶著哀告道。

  “真的?”天開語眼睛發光,略略放松瞭對蓮娜的刺激。

  “嗯……”蓮娜艱難地點點頭,抽瞭一口氣,呻吟道:“欲奴……支撐不住瞭……”說話間,她怱又顫抖瞭一下,隨即雙眸發直,下體一陣哆嗦,再次排出一團稀瀝,登時頭目森森,險些暈厥過去。

  天開語終於停止遊戲,暗勁收攝,以一股沛然宏大的地磁潮水般湧入蓮娜體內,開始無孔不入地滋潤她虧損的身體。

  蓮娜這回苦盡甘來,在經歷瞭由天堂到地獄的欲望折磨後,感覺到瞭那學時漫漫洋洋的溫暖襲遍全身,彷佛自己的身體包括靈魂,都沐浴在瞭春天的陽光之下,呼吸之間,幾昏昏欲睡。此時不經說,失脫的元陰迅速得到補足,便是她崩潰的胍元也以無法想像的效率急劇擴張、充盈!

  一股狂喜和感激湧上蓮娜心頭,她知道,她的主人正以一種至大無上的手法,助她穩步邁入武道的另一重境界!

  蓮娜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如同一株枯萎的花朵被雨露陽光滋潤一般,充滿瞭勃勃生機,無限的力量在每一處血脈筋骨中爭先恐後地膨脹著,她甚至覺得自己都可以體會到每一個細胞的生長!

  蓮娜意識到,自己在沒有任何的準備之下,實現瞭脫眙換亨-而這是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自己卻如此輕易地達到瞭。

  她對自己的主宰天開語有瞭更新一層的認識,她堅信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武道之神。

  天開語卻在感嘆著。

  對他這個已經邁入天道大門的異人類來說,無論多麼強大的地母之力,都已經無法再使他提高一步瞭。可是地母終究是地母,她的力量對於生養在大地上的眾多生命來說,仍是那般的仁慈、那般的偉大、那般的無法抗拒。發紅萼如此,蓮娜也是如此……幾乎所有被他醫護過的人,都是如此。

  “天將軍,怎麼還沒有結束用餐嗎?”就在天開語與蓮娜各懷暢想時,一個溫婉清甜的聲音打斷瞭兩人的思緒。

  來的人居然是赫赫有名、顛倒眾生的輝夜瑛妮夫人。

  一陣令人迷醉的香風飄過,輝夜瑛妮夫人曼妙動人的嬌軀盈盈輕擺,坐在瞭天開語的對面。偏那看似隨意的微側坐姿,恰好將她怒峰織腰的驚魂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令天開語情不自禁地屏住瞭呼吸,目光再也無法栘向他處。

  “夫人……”蓮娜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對這東熠的國寶級尤物行禮。

  “小姐是天將軍的貼身司秘蓮娜嗎?我們以前可是見過,不過蓮娜小姐現在卻是越來越漂亮迷人瞭呢!”雖然嬌音有若天籟般悠揚,但輝夜瑛妮夫人說出的話卻是再俗氣不過……而蓮娜卻立刻放下瞭心中的拘謹:原來貴若天人的輝瑛妮夫人,也很平易近人的。

  “是……夫人。”蓮娜謙卑地一笑。對她來說,輝夜瑛妮夫人是天上的一輪皓月,而自己隻是地上的一朵凡花。

  “怎麼,夫人也會到這種地方用餐嗎?”天開語眼睛餘光註意到周圍正射來無數驚奇、嫉妒、貪婪的目光,便微笑調侃道。

  “天將軍這種天之驕子可以來,為什麼輝夜不可以呢?”輝夜瑛妮夫人立刻俏皮地眨眨美眸,檀口輕啟,將問題扔還瞭天開語。

  天開語笑瞭起來:“想不到天開語區區俗人,居然會得到夫人如此另眼相看……多謝多謝,小子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啦!”

  輝夜瑛妮夫人嫣然一笑:“是嗎?那麼天將軍拿什麼來謝輝夜呢?”

  天開語不卑不亢,微微一欠身,道:“隻要夫人驅策,小子敢不從命。”

  輝夜瑛妮夫人眸中閃過一道異色,咯咯嬌笑道:“想不到名震熠京的軍武新貴天開語將軍,居然如此輕易便屈膝輝夜裙下,傳將出去,輝夜當顏面生光呢!”

  天開語嘻嘻一笑,有意以旁人可以聽得到的聲音狂言道:“那算什麼,以夫人的不世才貌,想必讓東熠的大好男兒獻出寶貴生命都會應者湧湧,又何況天開語這等心思猥瑣之輩呢?”他刻意自貶,反現出率真氣魄,與熠京那些故作溫文儒雅或俊俏風流的貴介公子哥大相逕庭,令所有就餐之人均生出怪異之極的感覺。

  果然,輝夜瑛妮夫人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尷尬地四處看看,低聲道:“天將軍何必自輕呢?您明知自己不是這樣的人……難道是擔心輝夜真的會輕率地驅策將軍嗎?不會的,天將軍是輝夜少有留心註目的才俊呢!”

  天開語嘿嘿一笑,道:“沒有關系的,隻要是夫人的話,便是要我把四大院尊宰瞭,小子也會去拚上一拚的。”他這番話自然仍被周圍偷窺之人聽瞭個一清二楚。

  至此輝夜瑛妮夫人臉色大變,再也坐不下去:“天將軍為何今天說話如此沒有張致呢?輝夜並沒有對將軍有任何無禮舉動……”

  天開語擺擺手,打斷她,仍嘻笑道:“哪裡,夫人對我很好,所以我也很領情……夫人您看,小於我都願意為您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瞭,您難道還認為我說話沒有張致嗎?”

  輝夜瑛妮夫人早被天開語的搶白嘔得臉色發白,一時之間又羞又惱,偏內心存有的原先一絲好感又執著不去,當下心頭一陣發堵,無可渲泄下,竟隨手一指不遠處一名偷窺軍官,嬌斥道:“那好,既然天將軍如此聽話,便將那人給殺瞭!”她這本是氣頭上隨口一句話,僅僅是想反擊天開語,給他一個難堪,並不相信他會真的對一個無辜的旁觀者下手。哪知話音剛落,便見眼前天開語陡然神情一寒,一股肅殺之氣竟透體而出,隨即雙眸進出銳利殺機!

  “啊不!”輝夜瑛妮夫人立刻清醒過來,覺察出眼前這男人並不是說笑,慌忙阻止。

  但為時已晚,僅頃刻之間,一聲淒厲的慘叫便傳遍瞭整問餐廳……隨手一擊下,那名軍官已經飛出老遠,“呼!”地一聲重重撞在後面墻壁上,然後如同敗革頹然落地,想必已是當場斃命矣。

  現場立刻一片嘩然。

  “啊!不好啦!”

  “殺人啦!”

  “天開語將軍殺人啦!”

  “有人被殺瞭!”

  “快!快!快報警!”

  “快去叫醫護!”

  “快……”驚叫聲中,天開語卻似無事人一般,仍是微笑地望著一臉驚恐的輝夜瑛妮夫人,甚至還語氣悠閑道:“怎麼樣,現在夫人相信我瞭吧?”

  輝夜瑛妮夫人如同見到一個惡魔一般,張著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隻是手捂著胸口連連搖頭,不停踉艙後退,遠遠逃離天開語。

  “看到瞭吧蓮娜,夫人給嚇跑瞭呢!”眼前盡是亂哄哄一片,天開語卻仍輕松地對身邊的蓮娜笑道。

  “嗯。總訓長,如果用餐完畢,我們可以定瞭呢!”蓮娜居然也一如天開語那樣,神情平靜得驚人。

  “唉,何必呢?用這種辦法來試探我。”天開語輕輕嘀咕瞭一聲,剛好隻令蓮娜聽到。

  蓮娜眼含笑意,道:“嘻,想必總訓長這一趟,足以令輝夜夫人好久不敢親近瞭呢……這是否有違總訓長的本意呢?”

  天開語瞪她一眼,道:“好瞭,咱們走吧,那些傢夥也快出來瞭。”

  蓮娜應瞭一聲,然後迅速上前,緊靠著天開語身側而去。此時她的衣衫已經乾透,但那斑駁的乳漬卻仍殘留衣襟,令一路上不明所以者奇怪不已。

  “瑛妮,你太著急瞭。”一個低啞的聲音輕輕嘆道。

  “可是他……”輝夜瑛妮夫人分辯著。

  “不用說瞭,這小子太精明,早已經知道我們在房間裡觀察瞭,所以有意演瞭一出戲給大傢看……唉,撇除其他因素,這場戲演得也實在精彩,居然連我們的輝夜大傢也瞞瞭過去!”另一個清朗的男中音接過話頭道。

  “是啊,那小子戲演得太逼真瞭……”低啞聲音又是一聲輕嘆。

  “可是……他不是真的殺瞭……啊!你們是說,他……他根本沒有殺死那名軍官?”輝夜瑛妮夫人驚呼瞭起來。

  “當然瞭。嘿,他到熠京的這段日子,又有誰看到他濫用武力的呢?”男中音苦笑道。

  “對瞭,今晚大將的聚會有否請他呢?”一個有力的聲音問道。

  “當然請瞭,不過很可惜,據他的司秘回報,他謝絕瞭本將軍的邀請。”男中音再次苦笑道。

  “他的本錢越來越厚實瞭,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輕慢四大院尊的話來,可想而知,再假以時日,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樣驚人的事情來!”低啞的聲音嘀咕道。

  “看樣子他已經完全得到瞭四大院尊的信任,這對我們可不是好事……”男中音發愁道。

  “是啊,而且提雷佈裡大將也公開表示支持他瞭。”低啞的聲音接著道。

  “你們不用這樣擔心,我們那秘密佈置不是也開始產生效果瞭嗎?”有力的聲音又插瞭一句。

  “算瞭吧,要達到實用的程度,還不知要多久呢!”低啞的聲音似乎總是顯得很沮喪。

  “好瞭好瞭,你們自己接著說吧,輝夜實在氣悶,先行一步瞭!”輝夜瑛妮夫人心情早已被天開語弄糟,此刻對談話完全失去興趣,便主動開口告辭。

  “好吧,那夫人今晚真的不到本將軍的聚會上來瞭?”男中音說道。

  “不瞭,謝謝將軍的邀請,今晚輝夜另有重要約會,改日一定登門造訪。”輝夜瑛妮夫人謝道。

  “那好,請恕熙克不遠送瞭。”男中音客氣道。

  “夫人走好。”低啞的聲音也向輝夜瑛妮夫人道別。

  唯有那有力的聲音沒有開口說話。

  他是誰呢?居然連起碼的禮節都不懂,更不用說沒有向尊貴的輝夜瑛妮夫人道別瞭……

  回到辦公室,天開語立刻著手準備巡查東熠訓教工作事宜。

  正在與蓮娜制定流程時,眼前卻出現瞭一位二級司秘的影像:“總訓長,有幾個年輕人想見您。”

  天開語頭也不抬,隨口問道:“什麼人?”

  蓮娜立刻停止手頭工作,輕聲道:“總訓長,讓蓮娜去看看吧!”

  天開語點點頭:“嗯。”

  蓮娜忙抽身離去。

  須臾,蓮娜的影像在天開語面前出現:“總訓長,他們說是您的學生。”

  天開語一怔,停瞭下來。

  “什麼?我的學生?”天開語訝道。

  “是啊,還是您受訓時的學生呢!”蓮娜微笑道。緊接著,天開語眼前的影像多出瞭幾個人:赫然便是“波切旬月”小組!

  天開語大喜,忙大聲吩咐道:“快,快讓他們進來!”

  蓮娜忙應一聲:“是!”隨後影像消失瞭。

  天開語趕緊將案頭工作稍行整理,然後關閉資料庫。

  幾分鐘後,門打開瞭……現在的蓮娜已經不需要事先匯報,對於主人的辦公室,她已可以隨時自由進出。

  “總訓長,您的學生到瞭。”蓮娜柔聲說道。

  其實不需要蓮娜的介紹,天開語便已經心情激動起來:他已感受到“波切旬月”

  小姐與自己心靈的共鳴!

  那是“波月十心”的心靈訊息,那是從自己的內心分離出去的同源之力!

  一個苗條飄逸的少女自蓮娜身後飄然閃出。

  是風飄醉!

  緊跟著,巴·可·連狼、南波、摩亞希、莉莉明香紛紛從門口湧入。

  天開語看瞭蓮娜一眼,蓮娜立刻會意地點點頭,然後什麼也沒說,便悄然退出瞭房門,還順手將門帶上瞭。

  “大神!”

  齊唰唰的心靈呼喚震撼著天開語的心,令他幾乎錯覺房間各處也回蕩著那激動的心聲。

  轉眼間,“波切旬月”小組全體成員已經五體伏著於地,行著“波切旬月”的最高大禮。

  “你們怎麼會來熠京的?”沉靜片刻,天開語平復瞭起伏的心瀾,用柔和的語調問道。

  風飄醉仍不敢抬頭,但回答的聲音中卻流露出無法抑制的激動:“我……我們是受到有我梁將軍的邀請,隨同教官們一道來的……”

  天開語笑瞭笑,手指微動,立刻一股無形力量將風飄醉扶起,然後將她攝向自己。

  風飄醉秀美的眼眸中早已經蘊滿瞭熱淚,無盡的相思似乎就要噴薄而出!

  天開語看到,相隔這段時間以來,這少女的形容清瘦瞭許多,身子都顯得有些單薄瞭,眉宇問也繚繞著無法揮去的憂愁……這一定是思念他這個大神所致吧……

  再也無法抑制內心感情,天開語猛地一把將女孩兒抱進瞭懷裡,對著那嬌小的柔唇痛吻起來!

  現在的天開語,已經不再是當初重欲寡情之人,他已經知道瞭愛。

  他知道瞭,女孩為什麼會消瘦,並且能夠體會到她的心兒受到過什麼樣的煎熬。

  所以他心痛瞭。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有愧於這癡情的少女。

  所以他要以實際行動來彌補她。

  所以房間裡很快便異聲如潮……

  沒有人動一下。

  也沒有人的呼吸產生絲毫的紊亂。

  “波切旬月”小組的其餘成員,雖然面對眼前淫靡的場景,耳聽穢爛之聲,但卻仍然保持著心靈的平靜,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因為強烈的信仰,促使他們的心中根本產生不瞭任何對大神的猜測或想法。

  在他們看來,大神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正確的,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更遑論臨幸區區一個教中女子呢?風飄醉能夠得到大神的喜愛,那是她的福氣。

  一泄如註。

  天開語將光滑苗條的少女胴體從懷中輕輕分開,深情地看著風飄醉那迷離朦朧的美眸。風飄醉的臉龐早已經遍佈淚痕。

  “想我嗎?”他在心中溫柔問道。

  “嗯……”用力點著頭,風飄醉感覺自己簡直無法承受那雙煥發著絢爛光彩的神眸,既羞且怯地垂下瞭眼簾……卻正看見自己兩團柔軟白嫩的乳兒被兩隻大掌緊緊握著,白皙的雪膚上早已經佈滿青瘀,一股幸福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天哪,自己又被大神疼愛瞭,這不是做夢呀!

  “怎麼,飄醉經常做夢嗎?”天開語立刻感應到少女的心聲,忙感動地在心中問道。

  “嗯……”風飄醉那因過度縱欲而略顯蒼白的臉龐登時泛起紅暈,再也忍不住羞澀,一頭紮進瞭大神那偉岸的胸懷。

  天開語笑瞭。

  “好瞭,你們都起來吧!”他以心靈之間吩咐其餘的少年。

  “是!”那清晰有力的心聲,顯示著這些少年在“波月十心”方面的修為已經大步前進。

  “唔……你們很好,都很好,進步很快。”天開語贊許地點點頭。

  “那是因為大神的神恩澤被!”又是齊聲回答。

  聽著“波切旬月”小組連番整齊的心聲,天開語不由得聯想到瞭已經分赴世界各地的“十八花魅”……這“波月十心”真的與“靈犀竅”有異曲同工之妙呢!隻不過“靈犀竅”很明顯更加高明一些,也更加接近天道修為…

  “對瞭,你們為什麼來之前不通知我呢?而要用常規的方式通報。”想起“波切旬月”本來就可與自己心靈溝通,天開語便問道。

  “是我擔心大神有事忙著,怕擾瞭您的心神,所以才……”風飄醉囁嚅著回答道,這句話顯示出她已然成為小組的首領。

  “是嗎?而且還裝作我的學生?呵呵,我的學生可隻有一個。”天開語笑道。他指的是卓楚瞑。

  “我伯他們不讓我們進來見您,所以就謊稱是您的學生瞭……”風飄醉忸怩答道。

  天開語終於放開聲音,哈哈大笑起來。

  “對瞭,‘平虜’還好嗎?”天開語笑問道。

  “這……”雖然隻是一個隨口的問題,但很意外的,風飄醉臉色變得遲疑起來。

  天開語立刻心頭一緊……難道“平虜”發生瞭什麼事嗎?